第24章 父母的態(tài)度
薄荷一怔,慢慢的回頭看向身后的容子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回來了。我媽……怎么樣?”
“媽挺好的。”
求了婚,容子華便改了口也是應該的,可是薄荷聽著怎樣都覺得怪。
薄荷捏了捏拳頭,蒼白的笑了笑:“薄煙在里面陪著她……那我先回房了。”薄荷欲離開,她不想呆在這里。
可是蔡青奕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房間里揚著聲音便道:“是薄荷嗎?讓她進來!”
薄荷躊躇了一下,在容子華溫潤的目光下還是折身又重返了父母的臥室門口,站在門口看向大床上的母親輕輕的喊了一聲:“媽。”
“哼!你還知道回來?如果不是我病了,你知道要回來嗎?”蔡青奕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薄荷就知道,自己只會讓她不高興。
薄荷因為疲累所以取了隱形眼鏡又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那條藏青色的裙子,依然與從前的她改變了不少,蔡青奕看著薄荷的改變,似乎……氣色也好了一些。
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不是存心責怪你的。你進來吧。”
薄荷對母親突然轉變的態(tài)度感到訝異,不過這訝異很快的就被自己給藏了起來并沒有表露出來。薄荷走進臥室,容子華將門帶上并沒有繼續(xù)呆在里面,這樣薄荷反而輕松一些。
走到母親的床邊,蔡青奕拍了拍床邊輕聲道:“坐下吧。”
“嗯。”薄荷坐下來,看向蔡青奕的臉:“媽,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還好。”
“媽媽是突然暈倒的,家庭醫(yī)生說是操勞過度。”薄煙在一旁解釋,眼神輕輕的看著薄荷,薄荷微微的勾了勾唇:“好好休息幾天。”
“我也想休息啊。可你爸爸這幾天忙壞了,公司里的事情忙成一團,她也沒時間管你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回來罵你。”
薄荷依然覺得意外,為什么母親突然對自己改變了態(tài)度?要知道,她之前是反對自己有任何懶惰風氣甚至行為的,休息這個詞,在她的眼里便是懶惰。
“是薄煙告訴我你的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我也以為你一直有鍛煉。”蔡青奕拉過薄煙的手,對著薄荷微微一笑。
薄荷再一次被震驚,母親對著她笑?
薄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母親臥室的,直到容子華截住她的去路,她才從那恍惚中醒過神來,抬頭看向容子華,容子華的神色有些怪異,讓薄荷摸不清他要做什么。
而此刻,薄荷不知道她只不過剛剛離開,蔡青奕就橫下了自己的臉有些不高興的放開薄煙的手:“你姐姐怎么回事?穿那個裙子,這可和她一點兒都不像。”
薄煙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也有些怪異:“媽,姐姐都二十八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她難免……也想讓自己變得漂亮些啊。”
“呵……”蔡青奕卻是一聲冷笑,“早些嫁出去也好,免得留在家里每每讓我生氣!”
薄煙頓了頓,終于問出心里的那個疑問:“媽媽,你很討厭姐姐嗎?每次姐姐一離開你就唉聲嘆氣。”
蔡青奕一愣,慢慢的笑了笑,笑容卻有些尷尬:“怎么會……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媽媽……同樣的愛著你們!”
薄荷被容子華拉著胳膊下了樓,然后走到最西邊的走廊窗邊才停了下來。
薄荷微微的掙扎著,掙開自己的手臂,又微微的退了一步,抬頭有些戒備的看向容子華:“自重,容子華!你現(xiàn)在是我妹夫。”
“可我也是你上司!還是你學長!”容子華的聲音隱隱有絲怒氣,瞪著薄荷,竟然沒了往日里全然謙遜而又斯文的模樣。
“是!但是在家中,你就是我……妹夫!”薄荷揉著自己的胳膊,那里滾燙的發(fā)熱,那是容子華握過的地方。
“薄荷,你怎么了?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疏遠我?我們誰朋友不是嗎?”
怎么了?容子華問她怎么了?薄荷突然很想笑,她能告訴他嗎?因為他對薄煙的求婚,所以她失戀了,所以她覺得自己被所有人甚至自己的父母拋棄,所以她現(xiàn)在只不過……只不過想要逃出他的世界,讓薄煙落個放心,讓父母不再為了薄煙而責難自己?
薄荷冷冷的笑著看向容子華,容子華卻被她的笑容看的心驚,有些顫抖的看著她:“薄荷……”
“容子華,好好對我妹妹。別讓她……哭!”薄荷多么恨自己,恨自己以前沒有勇氣表達自己的感情,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遲了。
她沒有勇氣再插進他們之間,她也不想。
自己只是落花有情,而他們是兩廂情愿。
薄荷轉身準備離開,卻看見薄煙站在遠處愣愣的看著他們。薄荷頓了頓腳步,卻還是邁著腳步大步朝著薄煙而去,她并沒有做任何的虧心事,不必躲避著薄煙。
薄煙死死的抿著自己的唇也沒有叫薄荷,直到薄荷回了自己的房間,薄煙才跑向容子華。
“你們說了什么?”薄煙壓抑著聲音帶了絲怒氣的質問,為什么要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說話?
“她讓我好好對你,讓你不要哭……薄煙,她是個好姐姐!”容子華看著薄煙,硬聲的道。薄煙愣了,姐姐……真的這樣說嗎?
薄荷躺在船上閉著眼睛休息,沒過一會兒田媽便來敲門:“大小姐,老爺回來了。他讓你下樓。”
薄荷睜開眼睛,爸爸回來了?薄荷從床上爬了起來,父親給自己的會是一場暴風雨……還是像母親那樣給她一場又一場讓她意外的綿綿小雨,甚至……晴天?
薄荷抓了抓頭,將黑框眼鏡擱到一邊模模糊糊的便下了樓,也許不直視,她的底氣會更足一些。
薄光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副焦急的模樣。
薄荷站在薄光的背后輕輕的喊了一聲:“爸爸!”
薄光回頭見到薄荷臉上眼底都立即閃現(xiàn)一抹欣喜之色,拉著薄荷的雙肩便道:“薄荷,你終于回來了!爸爸有事情要和你說。”
薄荷蹙眉,他有事情和自己說?他不責怪自己的不辭而別甚至那天和他頂嘴?他這么急切的模樣……出什么事情了?
薄光接著便道:“你聽爸爸說,其實在你還未出生的時候你就被指腹為婚了,所以你有一個未婚夫。這幾天……他就會過來見你,然后你準備一下和他見個面然后和他結婚,知道嗎?”
薄荷驚詫的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說……什么……”她氣若游絲一般的質問,臉已然變得煞白,毫無生氣。
薄光輕輕的咽了咽口水卻顯得有些沒有耐心的繼續(xù)道:“你沒聽清楚嗎?你小時候被指腹為婚,所以你的未婚夫馬上就要來見你,見了面你就必須和他結婚!”
“指腹為婚?未婚夫……必須……結婚?”薄荷推開薄光的雙手,踉蹌的退了好幾步,身子險些跌在地上,是后面的容子華一把將她扶住,才穩(wěn)住了她的身子。
薄煙也是一臉的驚訝,容子華蹙著眉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薄荷扭頭看見是容子華和薄煙,又轉身,轉了一個方向,踉蹌,跌坐在餐桌旁的樣子上,面如死灰,卻依然拿自己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父親。這個對自己薄情的父親……
“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對不對……”她薄荷活了二十八年,從未聽說過自己竟然有個未婚夫。
“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薄光并未在意薄荷的態(tài)度,而是冷冷的命令:“你必須結婚!為了這個薄家,為了你自己都必須結婚!這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是命令!”
“爸爸……”薄煙輕聲的低喃了一聲,她似乎也覺得這樣過分了。
“爸,這會不會太倉促……”容子華也著急的欲勸,他的話惹來薄煙的一個眼神。
“你們都不要說了,這是我的決定,也是薄荷的宿命!”薄光甩袖轉身朝樓上走去,薄荷握著拳從凳子上‘蹭’的站起來對著薄光的背影大喊:“如果是薄煙呢?如果是薄煙在當初被指腹為婚,你還會以這樣的……命令,要求她去接受這件事嗎?”
薄煙一怔,薄光也是一怔,薄荷卻死死的盯著薄光的背影,她就像知道那么一個答案。
薄光頓在原地并未回頭,而是冷冷的繼續(xù)用背影面對著薄荷冷冷的回答她的問題:“……這件事……不可能……不可能是薄煙……”
“爸爸,難道我不是您的女兒嗎?難道和薄煙不一樣,不是您和媽媽生下來的骨肉?為什么……你會這樣無情的對我?”薄荷哽咽的控訴,就算是容子華在這里,她那憋滿了郁氣和憤怒的胸腔再也憋不住一個字,憋不住她滿腔的哀怨和怒火、痛苦。
她不能再如此的生活下去……
薄荷的問題讓薄光的身子幾個搖晃,薄煙也詫異的向她望去,容子華更是揪緊了眉緊緊的盯著她,仿佛從未見過這樣的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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