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溫柔的男人
岑心曼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人,輪廓,眼神全部都一樣。難不成真的是他啊?再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果然是他。
“呃……”剛準備開口,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先打了個嗝。
濃濃的酒味讓歐陽睿宇皺了下眉頭。看了看岑心曼的臉,忍不住掏出手帕遞給她。
“干嘛呀!”岑心曼推開他遞過來手帕的手。
“你的妝花了。”沒見過化了這么濃的妝,還用手揉眼睛的女人。她果然與常人不同,是思路不同。
“花了就花了唄,花了就當做煙熏妝!你懂個屁啦。”酒精已經慢慢的侵入她的腦海中,說出來的話也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了。
“呵!什么煙熏妝?是貞子妝才對吧。別動,我幫你擦掉。”歐陽睿宇搖搖頭,聽她帶著醉意的濃濃語氣,心中很是心疼。
“不要你碰我,你這個惡魔!”岑心曼掙扎著,卻被他一只手緊緊的攬在懷里。他用酒將手帕沾濕,溫柔的幫她擦掉那暈掉的妝。
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啊,好好聞啊。越來越靠近,一直到她的手攬住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深深的呼吸著這讓人渾身舒暢的淡淡香味。
歐陽睿宇那拿著手帕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低下頭看她那一臉享受的笑容。
記得上次這樣緊緊擁抱,還是她待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吧。
不遠處的攝像機對準著兩人,專門挑了個只看見歐陽睿宇臉的角度,而且還只挑親密的動作拍。
“心曼,心曼?”歐陽睿宇搖晃了下她的身體。雖然自己很喜歡被她緊緊抱住的感覺,但是她已經維持了這個動作半個小時了,自己的后背都有些僵硬了。
似乎是睡著了,雙手緊緊的抱著歐陽睿宇的腰不愿意放手,這股熟悉的味道讓她睡得好安穩啊,感覺再也不用去想其它的事情了,像是躲到了避風巷里。所有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去承擔了,這樣好輕松,好安穩……
舞池中,歐陽振宇還在跳舞。
現在,畢竟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按道理應該叫歐陽振宇過來,將岑心曼送回去。
但是,他怎么可能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親手送給別的男人呢?
他扶著岑心曼離開了酒吧。從走出酒吧到上車,兩人的背影都被攝像機拍下來了。
回別墅的不可能的,回去的話,還不知道戚雪會怎么吵呢。悔恨當初怎么就應了母親的要求,跟戚雪訂婚。簡直是自找麻煩。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岑心曼,都怪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每次都讓自己左右為難。
酒店的房間里面,歐陽睿宇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龐。
手機響起,是戚雪打來的。
怕說話聲音會吵醒岑心曼,他拿著手機走到窗戶邊才按下接聽鍵。
“睿宇,你在哪里呢?怎么還不回來呀。是在公司嗎?你餓了嗎?我給你送夜宵去吧!”電話一接通,戚雪便像是個點讀機一樣說了一大堆。
聽到她的聲音都覺得有點頭痛了。
“我吃過了,你早點睡吧,今晚上我不回去了。”在別墅,每天晚上面對戚雪的各種挑逗。但是他就像是完全免疫了一樣,竟然毫無感覺。難道是因為習慣了岑心曼?
“不回來了?那你在哪里睡呀?公司……還是酒店?”戚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酒店。”
“酒、酒店?和誰?”
“我很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就這樣。”他沒有心思在跟她多說了,這個女人就像是得了疑心病一樣。竟然還給自己喝補腎的藥。真是瘋了。
床上的岑心曼已經醒過來了,酒精也揮發得差不多了,腦袋還有一點飄飄的感覺,不過大腦思路總算是肯聽自己的話了。
轉過身,看見岑心曼坐在床上,他有些歉意:“是我打電話吵到你了嗎?”
岑心曼搖搖頭,看了看周圍,記憶一點一點的涌現出來。想起在酒吧里面的時候,臉就一陣發燙了起來。
“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啊?是不是吹感冒了?”歐陽睿宇擔心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立即將空調的溫度調高。
能不能不要說這些關心的話語?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些關心的話語就是致命的毒藥啊。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些話語給融化成水了。
“我沒事,我想去洗個澡。”她推開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現在應該先清醒清醒。
“你真的沒事?”歐陽睿宇十分不放心,她的額頭微微發熱,而且臉紅成那個樣子了,像是發燒了。
“我真的沒事,我先去洗澡了。”岑心曼爬下床后,看了下床邊也沒有拖鞋,于是也沒有打算找拖鞋了。直接光著腳朝著浴室跑去了。
浴室里面有一面大大的鏡子,此時岑心曼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狽。一只眼睛還留著暈掉的妝,另外一只眼睛到是干凈多了。看樣子是在酒吧里面的時候,歐陽睿宇給自己弄干凈了一邊眼睛之后,自己就倒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看起來像個獨眼龍一樣,只能用驚悚這樣的詞來形容了。
岑心曼撲到洗手臺前,開了一盆子滿滿的水后,直接將腦袋給塞進水里了。
怎么辦?心好像都不由得自己控制了,他溫柔的聲音已經將自己完全打敗了,而且還是體無完膚……
“咳咳……咳咳……”岑心曼閉上眼睛在水里幾秒鐘之后,似乎渾然忘記了自己腦袋還在水里,一個深呼吸,直接把自己給嗆到了。
腦袋猛的從水里抬起,臉上全部都是水,又被嗆到了,一片狼藉。只好閉著眼睛摸索著毛巾的位置了。
手在找毛巾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洗手液在地上,接著她的腳便踩上了那滑溜溜的洗手液。接著浴室里面傳來凄慘的叫聲。
“啊”
“心曼!”歐陽睿宇聽見叫聲,頓時激動得直接撞開浴室的門。
“嗚嗚……腳崴了……”岑心曼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道。
“你別動,我幫你弄好。”歐陽睿宇說著,兩只手便抓著她的腳,準備將位置弄正。自己的腳崴過一次之后,他就去跟中醫教授學了一手。
“等會,等會……先幫我把臉擦干,我什么都看不到。嚶嚶……”借著腳痛,她肆意的揮發著她的眼淚。今天真是狼狽至極了。
歐陽睿宇拿來洗面奶幫她清洗了臉龐,又用毛巾一點一點的擦干,沒個動作都溫柔到不行。
不可否認,疼痛的淚水里面還夾帶著一絲絲感動的淚水存在著的。他越是對自己好,她就越愧疚。甚至會想,自己現在這樣做真的是正確的嗎?
弄好了臉之后,歐陽睿宇又將她抱到了床上之后,幫她把腳掰正了。
“還疼嗎?”歐陽睿宇看向她,手正在溫柔的幫她揉著腳踝的位置。
岑心曼點點頭,半秒之間,她忽然又搖頭了,并將自己的腳從他的手上拿開。
“已經不疼了,謝謝你。”不能再這樣任性的享受著他的溫柔了,他的溫柔并不屬于自己,而自己也沒有資格享受他的溫柔。
如果不是還記得那些傷痛,或許真的就會再度沉迷了。
他總是這樣,在自己最猶豫不定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溫柔的眼神。讓自己肯定了下來之后,又忽然將自己打落谷底……
不可以再這么在意他了,真的不可以了!
“明天,我們可能會上報紙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歐陽睿宇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偷拍的那些伎倆,哪里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的。面對那些媒體小報的鏡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恩?為什么會上報紙?”她還不知道。
“呵呵,沒什么。”歐陽睿宇從容的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過身看著坐在床上的岑心曼。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或許這些事情并不合適自己來說,就算說了,她未必也會相信。
“我該回去了,振宇找不到我肯定會非常著急的。”岑心曼說著,便坐到床邊,腳還有些微微的疼痛。似乎引發了上次的舊傷,骨頭里面傳來的痛。
“我送你吧。振宇家門口路燈壞了,回去記得叫交待管家修一修。”他從柜子里面拿來酒店的拖鞋放到她腳邊。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聽得岑心曼想要落淚的沖動。她笨拙的伸出腳蹭著拖鞋,卻蹭了好幾次都沒有蹭進去。
“對了。上官企業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吧,你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有些本質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他只能選擇用旁打側敲的方式來告訴她了。
“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自生自滅?你說得到是輕巧。如果換做是你呢?如果你的親生父母可能因為破產而一無所有,你就不會站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了!不用你送我,我自己可以走!”她生氣的提著自己的高跟鞋踉蹌的走出房間。
“他還是以前那個歐陽睿宇,一點都沒有變!”一時風一時雨的,那便就是歐陽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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