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沒錯,揍得就是你
說話間,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向這邊走來了,白曉穎急忙的將大魚踹醒,三個人緊張的等著那人,眨眼間,那人已經到了跟前。三人隱在暗處,而那人似乎也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大魚緊握著鐵棍,見那人走來,下去就是一棍子。
“哎呦!睔⒇i般的叫聲響起,白曉穎邪魅的一笑,本來剛才還在確定究竟是不是他的,剛才這個叫聲徹底的暴露了他的身份,可不正是白曉穎苦苦相等的酒吧經理嘛。直接的抄起了棍子就是一頓打。想他當時踹她扇她的時候是多么威風啊,這回,叫他十倍奉還!
“哎呦,爺爺們,你們是不是打錯人了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哎呦。”酒吧經理被打的真叫喚,一邊還苦苦的哀求著。
“沒錯,揍得就是你!”白曉穎壓低聲音,沖他說道。然后又是一頓暴打,直到他沒了聲音,幾個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而且這樣的事情他們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沒有用上全力,頂多也就是一個皮肉傷。
白曉穎啪的一聲甩掉手里的棍子,“扒了他的衣服!鼻謇涞男∧樕峡床怀鋈魏蔚谋砬,轉過身去,“連底褲都不要留。”
大魚小魚淫笑著應聲,唱著嘻唰唰就把酒吧經理扒了個精光。
“噗嗤”打掃著衛生間的白曉穎笑出了聲音,再次的拿起了早報,大大的標題上寫著,秀色酒吧前面的小巷里竟然出現了裸睡男。然后就是一張少兒不宜的照片。白曉穎的嘴角高高的揚起。再次的將報紙塞進口袋里,這個報紙,值得珍藏。
“曉穎啊。”廁所門口,麗姐仍然一臉嚴肅的瞅著她。
“麗姐,什么吩咐?”白曉穎狗腿一般的湊上前,麗姐急忙的后退了兩步跟她保持著距離。白曉穎本來一顆積極向上的心,頓時被傷的稀里嘩啦。
“曉穎啊,是這樣的,這個月你的工資漲了50快,好好干!丙惤阏f完急忙逃也似的走出了廁所。
漲工資?才漲了50?萬惡的資本家,真是小氣!
中山醫院外,白曉穎躊躇不前的站在門口,并沒有想進去的欲望,只是想站在這里感受著他那微弱的氣息。他在這里,他在的地方那里都會有安全感,白曉穎抬眸望著他辦公室的方向,她知道,他不會戲劇性的探出頭來,而她,也只是單純的想這么靜靜的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的注視著他。
秀色酒吧里,白曉穎依然穿梭在各類的人群里,再一次的抬眸,他沒有來,那個本來屬于他的座位,現在也坐了別人,第一次心里覺得惶惶的。他不是每天都會來的么?今天,是出什么事兒了?還是他病了?白曉穎心里猜測著,越來越沒底。
“先生,有要酒的么?”白曉穎推著酒水車敲開一個包間的門,里面喧鬧的聲音傳來,白曉穎好看的眉毛皺了一下。
“進來吧!崩锩嬗心腥艘贿呮音[一邊附和了她一句。
包廂里只開著一個幽黃色的壁燈,幽黃的光線散漫暗沉的包廂里,還有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無處不透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然后就是男女的嬉笑打鬧聲,全程白曉穎幾乎都沒有抬頭,她現在只想快點的做完事,然后走人。她一味地低著頭,擺好酒水,而專制擺酒水的白曉穎,并沒有注意到,陰暗的角落里,一抹凜冽的視線久久的凝視著她。
突然,不知道是誰摸了她的臀部一下,白曉穎憤怒的起身,一個長相還不賴,就是因為縱欲過度而面部蒼白的男人猥瑣的站在她的身后。
白曉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沒有想怎么計較,畢竟,出入這里的都是有錢的公子哥,她還得罪不起。
“請問是哪位先生算錢?”白曉穎淡淡的聲音詢問著。
“小妹妹,我來算怎么樣?”身旁那個猥瑣的男人嬉笑著說道,向她走進,并沒有想付錢的樣子,而包廂里的人都好笑的瞅著他們。
“先生,這是酒水單!卑讜苑f依然禮貌的將酒水單遞到那人的手里,好看的眉毛早就已經皺在了一起了,若是他在過分一點的話,她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明天一起算怎么樣?”男人嬉笑著將酒水單撇到一邊,向她抱來,還沒近身,就聽見哎呀一聲,男人捂著重要地位倒在了地上。白曉穎臉色陰晴不定的瞅著地上嚎叫的男人,心里暗道活該,這招還真是管用呢,百試不爽,但是貌似她又得罪了一個人。這種情況,當然是走為上策了,只是還沒等她來得及跑,手臂就被抓住了。
“媽的,傷了我兄弟還想跑?”一群人將她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你們以為老娘吃葷長大的。俊卑讜苑f毫不示弱的大吼。
“白曉穎,你那碰瓷的技巧那里去了?只要跟我兄弟睡一覺,保證夠你碰一年瓷的!苯锹淅飩鱽硪宦曌I笑,幽暗的角落里,江樂云懶散的開在沙發上,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笑的別有深意,語調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白曉穎感覺到了周圍眾人向她投來的輕蔑喝嘲笑,白曉穎的面容漲的紫紅,不由渾身憤怒的顫抖著。
“江樂云,你少把人看得那么低賤,難道你們有錢人就高貴了么?全他媽的都是披著羊皮的狼,表面裝得正氣凌然,背地里還不是他媽的一個個骯臟不堪的小人?”空氣中頓時凝滯,好似在一瞬間凍結。
角落里的人面色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站起身來向她走來。一步一步的幾乎踩在白曉穎的心尖上。手,不由的握拳。
“我們在怎么是小人,也永遠是將錢甩在你們這些人臉上的小人。”江樂云這番話飽含著譏諷,眾人又是一陣譏諷的大笑。
“江樂云!你他媽少看不起人,我自己靠著努力掙來的錢,你還不配在這里批評我!”白曉穎就如同一個被惹怒的小獸一般,暴躁的吼叫著。
“靠碰瓷掙來的錢嘛,你還真是夠努力的!苯瓨吩评淇崾妊捻釉诨椟S的燈光中閃著耀眼的光芒,冷冷一笑,眸光逼人。
“江樂云,你少拿過去的事情說事兒!”江樂云憤怒的開口,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的底氣十足了。
“呵,你不就是這樣的人么?只要你讓我兄弟們舒服了,我保證你肯定比碰瓷掙得錢多!
周圍不由的嗤笑幾聲,傳進白曉穎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幾個猥瑣的男人已經向她上下其手了。
“給老娘滾開!”白曉穎一邊后退一邊用手拍開他們的手,江樂云依然站在不遠處,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嘲諷,這就是他想看見的吧?看見自己的軟弱,自己無助?那么,只怕讓他失望了。白曉穎猛地推開其中的一個人,快速的跑出去。
“別追。”江樂云低沉的聲音傳來,望著她走遠的背影,臉上依然是懶散的樣子。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白曉穎一口氣跑到了中山醫院,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半夜,有些霧,很冷,白曉穎伸手在胳膊上摩擦著。望著柳子軒辦公室的地方,黑暗一片,他沒在這里!那他去了那里呢?心里一陣的不安,這才發現,自己除了來這里,并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他們距離的那么遠,而他的世界,她并沒有滲入進去。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別的世界里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想要進去他的世界,卻找不到進入的鑰匙。
夜很深,天空上掛著寥寥無幾的星星,白曉穎靠在柱子蹲下,雙手抱肩,仿佛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小狗一般。她要等他,至少要知道他是安全的。
“曉穎。”
突然,被推醒,白曉穎驚訝的瞅著面前放大的臉孔,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天亮了,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臉上也帶著些許的疲憊,望著白曉穎,眸底隱著笑意。
“你怎么在這里?”語氣中帶著疑惑,他早早的來上班,遠遠的就看見了蜷縮在柱子旁的白曉穎。
“沒有,我只是想在這里歇一會,不知道怎么就睡著了,阿鐵!”白曉穎紅著臉打個個大大的噴嚏。
柳子軒寵溺的揉了揉白曉穎的頭發,白曉穎的臉更紅了,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你這個小家伙。”他的聲音帶著點點的沙啞,眼睛布著血絲,臉上也很疲憊的樣子。
“柳醫生,你昨晚沒睡好?”其實白曉穎是想問他為什么晚上沒去秀色的,但是又覺得唐突,也不想讓他知道她其實是故意在這里等他的。只好友好的問了這么個問題。
“昨晚去見了老朋友!彼捻子珠W著憂傷,濃的怎么都散不開。白曉穎突然想要開口詢問,卻怎么都開不了口,這個老朋友定是他憂郁的根源吧?
“我要去上班了。”白曉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站起來,雙手敲著已經麻透的雙腿。等到完全的適應了,這才走開。走了幾步,她木然回頭,卻早已經沒了他的身影,苦澀的笑了一聲,快步的走開。
出租屋里,白曉穎疲憊的睜開眼睛,望著一臉咄咄逼人的劉笑笑,無奈的拿起被子套在腦袋上,沒一會兒又被揭開。
“大姐,我好困,你別來煩我好不好?”白曉穎商量的語氣傳來,劉笑笑立即的搖了搖腦袋。
“你最好是老實招來,要不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十大酷刑!”
白曉穎惡寒的瞅著劉笑笑,直覺告訴她,她會來真的!
“好了,我說還不行么?”白曉穎無奈的將柳子軒的事情告訴了劉笑笑,劉笑笑一手捏腮,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會兒。
“他說的這個老朋友肯定是他什么情人之類的,打擊,必須得打擊!眲⑿π蒯斀罔F的說道。
“打擊什么啊?我現在在他面前就是個打醬油的,拿啥打擊?”白曉穎睡眼朦朧的開口。
“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你要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到時候你會從打醬油的身份提升的。”劉笑笑一副很有經驗的說道,卻半天都沒有回應,在看向白曉穎的時候,她早就睡著了。心里暗罵她朽木不可雕。
白曉穎睡夢中只覺得渾身一陣的冷熱交加,捂著大被,出了一身汗,卻還是不見好,嗓子疼的厲害,胸口悶悶的。
“笑笑,壞了,我感冒了!卑讜苑f沙啞的嗓音傳出。
“好事兒啊。”劉笑笑在一旁笑著應道,白曉穎直接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有這樣的么?好朋友生病了,她竟然還說是好事兒?
“你丫的生病是好事兒。”白曉穎沒好氣的開口。
“你笨啊,你忘記了你家那個親愛的是做什么的了?”劉笑笑點了點白曉穎的腦門,再次的感覺朽木不可雕。
白曉穎聽到她的話,面色再次的爆紅,“他還不是我家的呢。”
“好了,別扯扯了,趕緊起床,讓你家親愛的好好的給你瞧瞧!”
白曉穎再次的趾高氣揚的走進柳子軒的辦公室里,直接的無視小護士投來的羨慕嫉妒恨。
“柳醫生!卑讜苑f弱弱的聲音傳來,柳子軒正在電腦上不知道看什么,聽見聲音轉頭看見是白曉穎,沖她淡淡的笑了笑,
“小家伙,你怎么來了?”語氣中帶著某種寵溺的味道,白曉穎的臉色再次的爆紅,渾身不自在極了。
“我好像感冒了!卑讜苑f的聲音就像是蚊子一般,眼神閃爍的不敢注視柳子軒的臉。突然感覺額頭上一涼,屬于柳子軒的淡淡的煙草氣息涌來。白曉穎的心怦然一跳。
“有點發燒,開藥還是點滴。”
“點滴吧!卑讜苑f想都不想的回答。
病房里,白曉穎一臉幸福的坐在那里,他叫她小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蘊意呢?是不是對她也有點感覺了呢?想到這里,白曉穎又嘿嘿的偷笑起來。
還沒等白曉穎的笑容褪去,就看見那個小護士一臉公報私仇的走了進來。
“喂,不是子軒幫我扎液的么?”白曉穎一臉驚恐的瞅著她。
“當然不是,有我幫你扎,你應該慶幸才是。”
“。~~”
白曉穎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眸子里閃著淚光,看著被扎的都快成了豬爪的小手。心里暗罵那個小護士不是人,竟然真的公報私仇,扎了她這么多下。
“安妮的技術退步了,怎么扎成這樣。俊绷榆幇欀碱^開口。
“還好啦,不是很疼!卑讜苑f忍了忍眸子里的淚花,盡量心平氣和的開口。
“不疼么?”柳子軒的眼眸里隱著笑意,瞅著白曉穎那張糾結在一起的小臉,好笑的開口。
白曉穎搖了搖頭。將心里的怒火壓到最低。
幾天的點滴下來,白曉穎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了,只是,她跟柳子軒的狀態依然的不上不下,沒有多大的進展。雖然他對她還算不錯,但是經過她細心的發現,他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心,再次的氣餒。
“你這樣不行的,你在努力終究還是他眼里的甲乙丙丁。”劉笑笑咬著蘋果分析到。
白曉穎感覺頭都要炸了,這幾天都在他的跟前晃悠,那他還是當她甲乙丙丁她也實在是沒啥辦法了。
“你還有什么辦法沒?”她一臉頹敗的求教。
“你說他很憂郁,那么,就找到他憂郁的根源,然后治愈,最后就ok了!
“你說的簡單,能那么容易嘛!
“能不能就得看你自己了。”劉笑笑聳了聳肩說道。而白曉穎則一臉受教的樣子。
白曉穎又習慣性的站在中山醫院的門前,望著他的辦公室,她每天步行去酒店都會從這里經過,然后駐足瞅著他的窗戶,知道他不會往下看,卻還是止不住自己,每天都會停在這里靜靜的瞅著他的窗戶。仿佛都快形成習慣了。今天,他的窗臺上放著一株仙人掌,原來,他喜歡這種花的么?暗暗地記在心底。
酒吧的角落里,依然坐著一個憂郁的男人,只是旁邊還坐著一個面色潮紅的女人。
“柳大夫,你為什么每天都來秀色。俊卑讜苑f小手幾乎糾結在一起,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看見他眼眸里的不高興,怕觸碰到他的底線。
“因為一個女人!绷榆幍穆曇衾锫牪怀鋈魏蔚那榫w,他猛地灌了一口酒,眼底的憂郁越深了。
白曉穎的心尖一陣,不知道究竟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安慰眼前的這個男人,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一定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日日夜夜來秀色的,但是真正的知道了答案了,心底卻也不好受起來,他能為那個女人日日夜夜來秀色,可以看出愛的多深,而自己又能有什么能力去得到他的愛呢?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配不上眼前的這個謫仙一般的男子,也是第一次,想要退卻。
“怎么了,小家伙?”柳子軒溫和的詢問聲傳來,白曉穎怔怔的瞅著這個注視著自己的男人。
他很喜歡白色的襯衫,她每次看見他,他穿的都是白色的襯衫,一塵不染,她也承認,確實十分的好看,他的嘴角總是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無論是怎么樣的心情。給人的感覺很溫和,卻又帶著一絲疏離。
“我沒事兒,她是怎么樣的女人呢?”
柳子軒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白曉穎嘴里說的她是誰。
“她是這里的舞女,她的舞跳的十分的美妙,她長得也十分的美麗,一顰一笑都帶著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去,不過她只跳了一年,便香消玉損了。就在這個舞臺!
柳子軒的眸底閃著柔情,那是白曉穎從來都不曾看見過的,心底的失落感再次的加重,腦海里相像著她究竟又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也許,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柳子軒吧?苦笑了一聲,心里酸的難受。她白曉穎竟然被一個不曾見面,甚至已經死去的人擊打的一敗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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