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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122章


  “相公,輕松點,別這么緊張。”肖瑤笑得一臉燦爛地靠在趙守孝身上,發(fā)現(xiàn)對方身體僵硬,肌肉緊繃,連忙勸道:“放松些,這事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他們尋仇的對象是青寧哥哥,我們只要把青寧哥哥交出去,就可以離開了。”

  “小妖!”趙守孝驚叫道,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小妖是那樣的人。

  “好了,大丫妹妹,你別嚇唬你家相公了,”李青寧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面色凝重起來,“我身邊的人恐怕不足以對付這些人,一會我纏著他們,吳天,記得保護小姐和姑爺離開。”

  “李大哥,”這是趙守孝的聲音。

  “少爺,”這是吳天的,很面前,兩人都不贊同李青寧這個決定。

  “李大哥,你真是狡猾,快點讓你的人出來,打不過不要緊,只要留足時間讓我們逃跑不就夠了,對方明顯以多欺少,傻子才跟他們硬碰硬。”肖瑤雖然是這么說的,語氣表情都十分散漫,可是,注意力卻跟李青寧一樣,時刻關(guān)注著包圍著他們的黑衣人。

  “大丫妹妹果然聰明,”李青寧說完,終于不再磨嘴皮子,舉起他的扇子,正要揮下,卻看著對方的人勾起冷酷的笑容,側(cè)頭,問著肖瑤,“大丫妹妹,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

  “恩,”肖瑤摸著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我估計你這一揮下去,你的人也出不來了,應該被他們收拾干凈了吧。”

  “那,那怎么辦呢?”趙守孝更加緊張了。

  “還是先揮揮看,或許有奇跡發(fā)生呢。”李青寧揮下扇子,這是暗號,可四周除了已經(jīng)逃竄得沒幾個人屁股尿流離開的身影,預想中的人并沒有出現(xiàn),皺眉,大事不好。

  “呵呵,看來奇跡不是那么容易就發(fā)生了的。”肖瑤笑著說道:“那么,李大哥,我和相公就先走了,吳天你跟著我們走。”

  “小妖。”趙守孝不明白小妖為什么這個時候要離開。

  “快點走吧,”李青寧看著那些黑衣人并沒有攔著他們四周的普通人,開口說道:“趙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若是你們在,我要離開肯定沒有那么容易,不過,若我一個人,他們要留下我也沒有那么簡單。”

  呃,也是,自己留下也幫不了忙的,反而會連累李大哥抽時間來保護自己,“那李大哥,你保重。”

  于是,肖瑤和趙守孝,吳天三人混在猜燈謎的人中,想要離開,結(jié)果,明晃晃,亮蹭蹭,冷冰冰的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位大俠,你攔著我們做什么?我們只是普通人。”在那黑衣人出劍的一瞬間,肖瑤就知道,他們走不了了,眼眸一閃,她雖然手很癢,可是真的不想再出江湖,能不能不要逼她,于是,肖瑤用她那張臉擺出極其無辜的表情,想要做最后的掙扎。

  那黑衣人面色兇狠,目光帶著殺氣地掃了三人一眼,側(cè)頭,看向橋頭抱著劍的人,見對方微微點頭,那人直接朝著三人攻去,即使是吳天出刀的動作也不慢,不過,他僅僅是個捕頭,或者比其他的捕頭功夫高一些,可比起這些一流的江湖人,那差的不是一點點。

  于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趙守孝抱著肖瑤,緊緊地把她護在懷里,因為動作太大,手臂直接撞上了本來挾持他們沒打算傷他們的劍上,即使是穿著厚厚的衣服,那被劍劃過皮肉,流出的鮮血,都讓肖瑤有要殺人的沖動。

  “我們不走,”肖瑤的笑容冷卻,她的男人,這些年自己用心守護著的男人,竟然被別人傷了,既然是如此,即使是大開殺戒,也是你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讓其他人離開。”

  這一次,那黑衣人倒是沒有再動手,其人的人一看真的都刀劍了,什么也顧不了,不到一刻鐘,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此時充滿了清冷與肅殺,肖瑤四人被幾十個武林人士包圍著,“相公,沒事吧,疼不疼?”

  “沒事,”趙守孝的臉色慘白,疼肯定是疼的,當那冰冷的劍劃破自己的皮膚,他害怕得產(chǎn)點暈死過去,可想著懷里的小妖,硬生生地撐住了,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沒看見他現(xiàn)在雖說想要安慰肖瑤,可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兩腿甚至在發(fā)軟。

  “叫你逞強,都這樣了還沒事。”不過,這樣的趙守孝在肖瑤眼里卻不是沒膽的表現(xiàn),反而覺得異常可愛,拿起手絹,將傷口稍微包扎一下,“別亂動,血只是暫時止住了,回家后要上藥才可以。”

  “大丫妹妹,你先看看我們的處境,這得能回家才行。”李青寧一臉的嚴肅,眉間是少見的凝重之色。

  “呵呵,”肖瑤冷笑,帶著三個男人從未見過的冰冷殺氣,“家我是一定要回的,不過,是要在解決了這些人之后,”說完,“吳大哥,幫我照顧我相公,”隨后,下巴一挑,眼睛瞇成一條縫,“我男人所流的血,就讓你們用命來償還。”

  “你就是肖大丫?”被這樣的氣勢所震懾,剛剛還在橋上的男人只眨眼睛便來到四人五米遠處,“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今天你必須跟我走。”他們今天的任務最重要的是帶走肖大丫,當然,能夠殺了或者活捉了李青寧就更好。

  “必須,哈哈,”肖瑤笑得很是暢快,“有多久,沒人敢在我面前說必須兩個字,你膽子倒是不小。”肖瑤伸出右手,身影一晃,手里多了一把帶血的劍,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那樣的氣質(zhì),渾身的殺氣,與她現(xiàn)在一伸賢妻良母的打扮相對比,實在是顯得詭異至極。

  李青寧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隨后就笑了,沒想到大丫妹妹還留著她最后的底牌,想想也是,能夠練出那么精妙的太極之人,是個高手又有什么差別。

  “小,小妖。”趙守孝吃驚地看著肖瑤,側(cè)頭,看著剛剛傷他們的那位大俠此時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不清楚對方的劍是怎么到小妖手里的,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小妖竟然會這么厲害,看著這樣的小妖,他覺得異常陌生,明明就站在自己面前,卻感覺離著自己是那么的遙遠,想到這些,他心慌得很是厲害,深怕小妖會離他而去。

  “相公,別害怕,看你娘子把壞人都殺了,我們在回家,好不好?”其實肖瑤也有些擔心,怕趙守孝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盡量表現(xiàn)得跟平時沒什么兩樣,笑瞇瞇地說道。

  還好,還是那個小妖,看著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說話語調(diào),趙守孝就知道自己多想了,“那你要小心一點啊。”點頭之后,想著刀劍無眼,補充道。

  “放心,就這些人,要傷你家娘子,還差得遠呢。”這不是肖瑤驕傲,而是她有那個資本,也正是因為她強大的勢力,在前世死的時候,她家老大才會那么肯定地說出,是自己在找死,除此之外,誰能傷了她。

  “狂妄。”對面的黑衣人總算是變了臉色,剛剛肖大丫所露的哪一手,確實令自己驚訝,不過,自己也不差,“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厲害。”三皇子,看來你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青寧哥哥,你只需要保護好我家男人就行。”肖瑤眼神凌厲地盯著對方拔劍,頭也不回地對著李青寧說道:“如今,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手。”話落,腳尖一點,“噗通,”離著三個男人最近的黑衣人倒地,鮮血噴得老高,身體抽搐幾下,便沒有了動靜,那張充滿死氣的臉上,一雙眼睛全是不可思議,估計,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的死了。

  李青寧再次回頭,肖瑤兩手,一手一把劍,這算是什么招式,他見過江湖上使雙刀的,可從沒有見過用雙劍的。

  黑衣人也是一臉的驚訝,不過,看著朝著自己凌厲而來的招式,他收起輕視的心,開始全新應對,這就是高手嗎?李青寧看著因為快速地動作,一頭青絲散開的笑容,在月光底下,染上了幾分鬼魅之色,輕靈的身體隨心所欲,那兩把劍在他手中,像是活得一般,即便是那個打敗自己的高手,在她的手上也討不到半點的便宜,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不過,卻是招招都致命。

  “李大哥,這些人一個也不要讓他們活著離開。”肖瑤笑著說道,隨后視線憐憫地盯在對手身上,“我已經(jīng)退出江湖很多年了,若不是你們步步緊逼,我又怎么會出手,你的功夫不錯,可惜,遇上了我,下輩子眼睛擦亮一些,看清楚,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

  “你,”明明剛剛還有勢均力敵之感,黑衣人想著對方到底是誰,可隨著這女人的話落,那強大的氣壓撲面而來,原來,對方還沒有用權(quán)利,如今一招,他便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他后悔了,早知道就聽師傅的話,不要插手朝廷的事,只是,很明顯,現(xiàn)在來不及了,對方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肖瑤笑著說道,“放心,看你是難得的高手份上,我會讓你沒有痛苦的離開。”話落,兩劍齊出,剛好沒入他的死穴,整個人僅一瞬間就沒有了生機。

  許是肖大丫表現(xiàn)出來的逆天功夫讓這些江湖人士膽戰(zhàn)心驚,許多人都想要離開,可早就憋屈得不行的李青寧哪里會讓這些人離開,大丫妹妹這張底牌還是留著吧,要保護五胞胎沒點能力真是不行的。

  那個高手自己打不過,這些人,他卻也不怕,再加上肖瑤空出手來,倒也不吃力,只是,明知道對方下死手,不讓他們活著離開的江湖人士,自然也是拼了命的反抗,等到事情結(jié)束,整個大街上一片死寂,濃烈的血腥味滿眼開來,鄙視地看了一眼在一邊喘著粗氣的李青寧,無視吳天看著自己崇拜的目光,“相公,我們回家吧。”

  “哦,好。”趙守孝看了看滿身都是血的李青寧,再看著除去頭發(fā)散開,一身干凈清爽的肖瑤,頓時裂開嘴,開口說道:“小妖,你好厲害哦。”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肖瑤得意地說道,“快點回去吧。”

  吳天聽著兩人的話,嘴角再次抽搐,這哪里是用厲害兩個字就能夠形容的,這是變態(tài),“少爺,我們也走吧。”

  “好。”氣喘得差不多了的李青寧點頭,離開,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若不是因為今天都到了絕境,或者說那個沒長眼睛的大俠傷了趙守孝,大丫妹妹恐怕依舊會在旁邊事不關(guān)己,只負責動動嘴。

  哎,一想到這些,李青寧長嘆一口氣,這就是命啊,瞧瞧人家活得多輕松,自己卻要累死累活的。

  杏花村,此時一片黑暗,趙守孝疑惑:“怎么回事?這應該還沒有到睡覺時間,怎么沒人點燈。”要是之前,還可以說節(jié)約燈油,可現(xiàn)在,杏花村的人應該不差那么一點等有錢才是。

  “估計是村里的人回到杏花村,說危險來了,大家躲到地道里去了吧。”李青寧開口說道,“總之,我們先回去再說,這一身的血,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恩,”另外三人誰也沒有反對,朝著自己家里而去,卻剛好與從地道里出來的杏花村村民對上,見李青寧一身是血,許多膽小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好在他們身邊的男人都知道李青寧的身份,連忙捂住了女人的嘴。

  “大丫,這是怎么回事?”肖大貴趕緊上前問道,要知道,在這關(guān)鍵時候,要是李二公子有什么好歹的話,對這場戰(zhàn)爭可是很不利的,“李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肖大叔,你太緊張了,這些都是壞人的血,大家放心,壞人都被我們的縣令公子殺掉了,暫時是沒有危險了。”肖瑤笑著說完,看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倒是肖大叔,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我看著你剛剛的臉色不是很好?”

  一聽大丫問題,肖大貴是冷哼一聲,村民的臉也跟著黑了起來,“把趙思慧帶上來。”

  一句話,兩個漢字就將被捆綁著的趙思慧兩口子帶了上來,原來,村子里有好些人都去鎮(zhèn)上,聽到危險,拔腿就往村子里跑,回來自然是報信,肖大貴也不啰嗦,等到人數(shù)差不多時,便帶著人進了地道,起初,眾人對于這樣寬敞的地道很是好奇,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只是,不到一刻鐘,走在最后的肖長生就抓著趙思慧跑到前面,“爹,她這一路都在撒玉米粉,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不承認。”

  肖大貴沉著臉,看著趙思慧,也沒有多說,帶著隊伍按照玉米粉的路線,一路往回摸索,果然在半路上遇到了花海,這才有了這么一幕,“肖大叔,他是我的相公,有危險了,我怎么能夠棄他不顧。”

  “哼,你倒是對他情深意重,當初不是他自己說去山里躲著的嗎?”肖大貴冷哼一聲,更加確定,這個花海不懷好意,“以后,有危險,出去趙守孝一家子,趙家所有人都不準進地道,肖大軍,肖志遠,你們兩個看好你們的父親,別讓他做出危害村子里這么多條性命的事情來。”

  肖大軍和肖志遠點頭,絕對得將他們爹看緊了,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連累的可是村子里好幾百口人的性命,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們。

  “憑什么,村長,我們和他們早就分了家,他們犯了錯,憑什么要連累我們。”趙周氏是第一個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嚷嚷起來。

  “就憑你相公是第一個說要將趙守孝家的五胞胎交給大周皇帝的人,我就有理由懷疑他是奸細。”肖大貴這個時候可不像平日里那么好說話,不過,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人,頓了頓,還是說道:“你們?nèi)羰呛ε拢魈煳易屓藢⒛銈兯偷娇h令大人那里。”

  “那我們地里的莊稼怎么辦?”趙何氏開口問道,如今的趙家,日子最難過的恐怕就是他們,主要只自家男人不是干農(nóng)活的料,收成總是要比別家的少一些,雖然,這相對于以前,產(chǎn)量高了不知道多少,可是,若是沒對比還好一些,一有對比,她的心里就開心不起來。

  “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肖大貴說完。

  “丫丫,丫丫呢?你們看到丫丫了沒有?”肖樹和肖河一出地道,第一時間就是回家,看丫丫有沒有事情,雖然這丫頭很是不聽話,可到底是令他們?nèi)f分愧疚的小妹留下來的孩子,就算是失望,可是對她的關(guān)心卻是一點也不參假。

  只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找遍了所有的屋子,翻遍了整個院子,甚至連地窖都找了,就是沒有看見丫丫,在村子里逛了一圈,除了聚在一起的人,誰也沒有看見。

  “大伯,二伯,要找丫丫,她現(xiàn)在估計在我家里。”肖瑤笑著說道,沒有兜到花海這條魚,能夠抓到丫丫也算是不錯,她就不相信經(jīng)過這一次,花海還能夠如此的鎮(zhèn)定。

  “怎么會在你們家?”肖大貴一驚,看著四人,“趙守孝,肖大丫,你們的孩子呢?你們出去,怎么沒有把孩子帶上?”

  若是帶上,他們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肖大叔,你放心,孩子有李子看著,沒事的。”趙守孝開口說道,關(guān)于孩子,李大哥他們的主意他們是知道的。

  “既然大家都好奇,可以去我家看看。”肖瑤說完,示意李青寧先走,之后一大幫子人有關(guān)心擔憂的,有心里真的好奇的,更多的恐怕是看熱鬧的人,吳天上前敲門,開門的是李青寧的人。

  門一開,血腥味再次彌漫,許多人嚇得臉色慘白,膽小的有暈過去的,也有抱著肚子嘔吐不止的,僅僅是通過大門,就可以看見,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那橫七豎八躺著的是人的尸體。

  “少爺,小姐,姑爺,小的不負重托,五位小少爺,小小姐,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睡覺。”李子開口說道。

  從趙守孝和肖瑤留下孩子離開,就是一個陷阱,屋子里早就埋伏好人,等著他們行動,估計是被花海看穿的了,不過,有一條笨魚進網(wǎng)也算是收獲,更何況還有這么混進永昌縣的奸細作陪,怎么看這場算計都算是賺了的。

  “恩,”李青寧點頭,即使是滿身的血污,他的風華依舊沒有被掩蓋,看得被松了綁的趙思慧眼神有些迷離,不是說現(xiàn)在的相公不好,只是,若是他有李公子那么高強的功夫就更好了,可惜,相公只是個文弱書生,這一次的事情,還是他出的主意,讓自己一路撒著玉米粉,他只是在后面悄悄的跟著,絕對不會上前,這樣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誰曾想,肖長生本來傻傻的人,竟然會發(fā)現(xiàn)了。

  “嗚嗚,”在一堆的尸體中,傳出這樣的聲音,讓杏花村的人都驚訝無比,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被綁了手腳,捂住了嘴的丫丫。

  “丫丫,”肖樹開口叫道,“大丫,這是怎么回事?”

  “大伯,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肖瑤開口說道:“李子,解釋給他們聽。”

  “是,小姐。”李子開口說道,他們家小姐可真懶,這才逛一會,就累得不想說話了,于是,李子像是將李青寧誘捕奸細的計策說了一遍,隨后接著說道:“半個時辰前,就是這位丫丫姑娘,敲開了我們家小姐的門,隨后擁進這么一大批黑衣人,好在我們早已經(jīng)準備充分,將五位小少爺和小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經(jīng)過一番打斗,將這些人都殺了,丫丫被活捉。”

  “你胡說,丫丫怎么可能是奸細?”肖雷有些不敢相信,那一張跟肖娟有七成相似的臉,怎么可能會是奸細。

  肖樹和肖河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跟肖雷作對,“李公子,是不是哪里弄錯了,丫丫只是喜歡趙守孝而已,雖說她這樣的行為太過大膽,可能她今天晚上只是擔心趙守孝,來找他的,并不能說明她就是奸細啊。”

  奸細和品性有失是兩會死,前者是只有死路一條的。

  “呵呵,李子,讓她自己說。”肖瑤開口說道,隨后一個人便將丫丫嘴里的布巾拿了出來,“大舅,二舅,三舅,你們要救我,我不是奸細,我怎么可能會奸細。”

  “解開她的繩子。”杏花村眾人的臉色,除了知情的肖大貴,其他的人都不相信,還一副,分明是肖大丫要借著這個事情,將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除掉,雖說她們也不喜歡丫丫,可是,用這樣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二嫂,我覺得丫丫不肯能是奸細的。”趙思慧開口說道,因為剛剛的癡迷,所以,趙思慧嫉妒,嫉妒李公子能夠那么溫柔地對待二嫂,即便兩人是兄妹相稱,可在她眼里,看著絕對不是那樣的,甚至想到這有可能是他們兩個的暗度陳倉之計,也只有自己那個傻傻的二哥才會相信而已。

  “趙思慧,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還有,別叫我二嫂,跟你沾上關(guān)系,會讓我覺得渾身上下都犯惡心。”到了現(xiàn)在,肖瑤的嘴皮子是一點也不客氣,“李大哥。”她自然是明白李青寧讓人解開丫丫的繩子是什么意思,這樣粗淺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的陷阱都往里面鉆的奸細,腦子會有多聰明,只是不知道,誰那么蠢,會派出這么一個女人,在李青寧的逼迫下是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恩,”李青寧點頭,合攏手中的扇子,一暗,那冰冷的尖頭出現(xiàn),身姿十分翩然地朝著丫丫而去,目的很簡單,就是對方的眉心。

  “丫丫,”肖家三兄弟是大驚失色地叫道。

  “啊。”丫丫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李青寧會突然出手,而且在沒有半點證據(jù)的情況,難道他不怕殺了我不好跟這些村民交代嗎?這些疑惑一一在她的腦子里閃過,可是,李青寧卻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思考,因為,那尖刀離著自己眉心只有一丁點距離,而她從李青寧的眼里清楚地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隨后,杏花村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就是肖樹三兄弟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只見丫丫翻身連帶一腳朝著李青寧的手提取,一眨眼間,丫丫的手里已經(jīng)握著一把劍,站在不遠處,目光冰冷地看著李青寧,“不是說李家公子是愛民如子的嗎?果然,傳言是不可信的。”

  此時的丫丫像是換了一個人,拿著劍,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上面敲擊一下,發(fā)出冷脆的聲響,冷眼看著李青寧,“我還聽說,李家二公文武雙全,這次我倒是要好好地領教一番,只不過,用這樣的計謀對付我這么一個弱女子,李二公子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弱女子?”李青寧挑眉,“我倒是從未見過像閣下這么動作利落的弱女子。”

  “你們是不是早就發(fā)覺了?”被眾人包圍著,丫丫一點也不介意,笑著問李青寧,現(xiàn)在倒是可以解釋為何她在杏花村這么些年,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問出這話之后,看著對方點頭,“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白癡,從第一次我家相公遇上你就開始懷疑你了,”肖瑤鄙視地說道,哼,到現(xiàn)在還能夠這么淡定,就算你是為了讓自己的奸細身份掩藏得更加徹底,才纏上她的男人,也不可原諒,“當然,確定的是在你鬧到我家門口,沖上前抓住我家相公的褲腿那一刻,一個弱女子,就算你是打了雞血,也不可能會逃得過吳天和李子兩個武功不錯的大男人的阻攔。”

  聽到白癡兩個字,丫丫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沒想到這么早你們就發(fā)現(xiàn)了。”

  “那是當然,誰讓你那么蠢。”肖瑤笑著說道:“現(xiàn)在在告訴你一件事情,既然我們給了你機會讓你逃跑,你就應該快快的離開,不然,機會不會再出現(xiàn)了。”肖瑤的話落,丫丫的脖子上已經(jīng)橫上了一把劍,“你真以為我們有那么多的時間跟你廢話啊。”

  丫丫的笑臉終于繃不住,她知道,自己再次被捆綁起來,想要掙脫,幾乎沒有可能,“你真卑鄙,肖大丫,有種你放開我,我們單打獨斗。”

  “我是個女人,怎么會有種呢,”肖瑤一點也不害臊地說道:“倒是你,或者是個變態(tài),傻子才會跟你單打獨斗,你輸了就是輸了,別輸不起。”

  “丫丫?”肖雷三兄弟都傻眼了,看著面目猙獰,眼神陰狠的丫丫,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任性的丫丫嗎?肖雷想得更多,因為整個杏花村的人都不愿意娶丫丫,肖雷甚至想著,反正兒子娶親也有些困難,不如就娶了丫丫,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也不錯。

  如今再想起來,打了個寒顫,這么厲害的丫丫,小金若是真的跟她成親,估計一不小心,命都沒有了,即使對肖娟很是愧疚,但也不足以讓他拿自己兒子的命來償還。

  “丫什么丫,我才不是那個丫丫呢?”“丫丫”瞪了一眼三個男人,“哈哈,我告訴你們吧,那個丫丫早在來永昌縣的路上就被我弄死了,可憐那肖娟病得迷迷糊糊,連我不是她的女兒都不知道,還讓你們好好照顧我。”

  “丫丫”的一番話,讓肖雷三兄弟怒氣不斷地往上涌,有些接受不了她所說的那個事實,“大丫,她說得是不是真的?”

  肖瑤點頭,“你別那么大的火氣,她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真正的丫丫好到哪里去的。”

  “這個我可以保證,”李青寧開口說道:“來人,帶走,沒事的話,你們也散了吧。”最后這一句話自然是對這杏花村的村民所說的。

  “散了,都散了吧。”肖大貴開口說道,這一夜,許是因為真的奸細就曾經(jīng)在他們的身邊,許多人都沒能夠睡著,肖雷更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實在是睡不著,便起身準備到院子里逛逛,或許心里就沒有那么煩悶了。

  “爹,你怎么也沒睡。”肖金抱著個小暖爐坐在門檻上,明明是十五,月亮卻清冷暗淡的很,聽到動靜,抬頭,看見是肖雷,笑著問道,只是那笑容要多勉強有多勉強。

  看著兒子這樣,肖雷的心更加不好過,“兒子,這幾年委屈你了。”

  肖李氏現(xiàn)在是真的百事不管,每天除了定是的吃飯,其他的時候都在發(fā)呆,要不就是找不到人影,對于當年的事情,肖雷是怨肖李氏的,可他也清楚,那些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再加上肖李氏怎么說也是肖金的娘,李家也落到那個地步,他自然是不會寫休書的,只不過,也不愿意管她,現(xiàn)在日子好了,就當家里都養(yǎng)了個陌生人。

  肖金是跟肖雷同樣的想法,對方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娘,就這么養(yǎng)著吧,若是她再生出點什么事情來,總之,他們是不會為她兜著的,其實,就算是發(fā)生了肖水成親那件事情,肖金對肖李氏都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的,只是,當肖大貴將肖李氏逃跑是帶走的銀錢送回來時,他就徹底了解了這個娘的自私,之前他覺得她娘是村里最好的娘,她知道,那都是她裝出來的。

  “沒覺得委屈,反而踏實得很。”肖金笑著說道,將暖爐遞過去,“你要不要?”

  “你拿著吧,我不冷,”肖雷在門檻另一邊坐下,“那你在想什么?”

  “姐姐,”肖金開口說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今天鎮(zhèn)上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她就是沒有去,李秀家在李家村的名聲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地道。”

  “能的,”肖雷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肖大叔不是說了嗎?只要不是奸細,都能夠進去的,你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如今肖家的三個房間,肖雷住一個,肖金和肖林一間,肖李氏單獨一間。

  “那倒也是,可是明天我還是想去看看,安安心。”肖金垂下眉頭,“爹,若是可能,我想把姐姐接回來住上一段時間,等到戰(zhàn)爭過后,在去他們家,在我們這里,若是有什么危險,我們還可以護著,在李家,我估計李家的那些人恨不得將姐姐推到危險堆里去。”

  “還是我去吧,你爺爺現(xiàn)在離不開你,你得留下照顧他。”肖雷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站起身來,“你別待太久,早些睡,也別想太多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不是還有爹在嗎?”

  “我知道。”肖金點頭,摸著暖爐,父子兩又做了好一會,肖雷才離開,而肖金瞅著月亮好一會,也沒看出什么來,嘆了一口氣,回屋睡覺。

  被父子兩惦記著的李家,此時是一片慌亂,這兩年,李家一大家子雖說衣食無憂,可是,生活相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就是萬事不順心,便想趁著這個元宵,拿著銀子,一家子去鎮(zhèn)上好好地吃一頓,看看花燈,或許霉運就去了。

  當然,他們心里的一家子自然是不包括肖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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