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爹,你確定是嫡母,而不是繼母?”鄭柔看著滿臉紅光,開心得有些得意忘形了的鄭恒,對于在沒有聽見這個消息之前的鄭柔來說,鄭擎天無疑是個很好甚至是完美的丈夫人選,雖說是上門女婿,可能力卻一點也不比那些繼承家業(yè)的世家子弱,最重要的是,他沒有那些人各種各樣的缺點,吃喝嫖賭樣樣不沾,就是后院里的女人也只有自己一個,就算是她沒有生出兒子,他對自己的溫柔依舊如初。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被打破了,她曾經(jīng)在貴族太太圈子里值得炫耀的一切,現(xiàn)在想來似乎都那么可笑,那個男人,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也就罷了,最可惡的是,他竟然沒有將后面的事情收拾好,這不是赤果果的打她的臉嗎?
“繼母?怎么會?”鄭恒一愣,不屑地說道:“一個鄉(xiāng)村里出生的孩子,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無知婦人,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柔兒,我知道你心有芥蒂,可是,那女人已經(jīng)死了,留下的不過也是一個農(nóng)夫出生的兒子,若不是看著五胞胎的份上,你覺得爹會讓這份恥辱留下來嗎?”
鄭柔沉默不語,顯然是認(rèn)同了鄭恒的話,這種事情,在圈子里并不少見,只是,她沒想到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還有,柔兒,你也別擔(dān)心,等到五胞胎接過來后,他們現(xiàn)在還是奶娃娃,什么都不懂,你帶在身邊,當(dāng)做親生的孫兒教養(yǎng),以后,何嘗不是你,還有鄭家的一份助力!编嵑汩_口說道:“至于那一對農(nóng)村夫婦,若是識相的話,自然好吃好喝伺候著,若是不知趣的,爹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幫你解決了的。”
鄭柔眉頭皺得更緊,卻依舊沒有說話,若是誰最恨趙守孝的存在,便是他,若不是自己沒有生出兒子,趙擎天又怎么會想起那鄉(xiāng)旮旯里的人,“他不會同意的?”
“我也不需要他同意,”鄭恒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趙擎天,很是自信地說道:“再說,等到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他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什么,況且,他一直想要有人繼承他的家業(yè),養(yǎng)老送終,不是要有那五個孫兒嗎?趙擎天可是難得的聰明之人,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兒子,就跟鄭家決裂!
“恩,爹,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想想的!编嵢岽藭r心里雖說還是很難受,可卻沒有再反駁鄭恒的話,“皇上那邊?”
“放心,皇上是不會在乎這些小事情的,對于他來說,只要五胞胎在京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什么事情都好說!编嵑阕匀幻靼谆噬蠈ξ灏サ膭菰诒氐,就像是永昌縣一樣,那位是絕對不會再放任永昌縣這么繼續(xù)下去了。
元宵節(jié)晚上,無論是百福鎮(zhèn)還是永昌縣,都有燈會,若是之前,肖瑤和趙守孝一定會去湊熱鬧的,不過現(xiàn)在,有五個還不能夠走路的孩子,即使人手夠,他們也不放心將孩子帶著去,更不可能兩個大人出去玩,將孩子留在家里讓別人看守。
于是,這天下午,李青寧淡定地看著大包小包往馬車?yán)锶麞|西的趙守孝,在看著肖大丫腳邊還有不少東西,帶著笑容,十分平靜地說道:“大丫妹妹,我就先離開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讓人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
“你忙你的去吧,我這里能有什么事情!”肖瑤開口說道:“再說,李大哥,你們?nèi)羰窃俅粼谶@里,我年前買的年貨都要被你們吃光了!
“呵呵,”李青寧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周建宇自持皇子身份,即使在這里住了十好幾個晚上,與趙守孝和肖瑤也僅僅算得上是認(rèn)識而已,看著他們的眼神,多少帶著些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趙將軍,別忘了你的正事,也別忘了,五月份我們就要回去的!敝芙ㄓ羁粗w擎天說道:“千萬別樂不思蜀,也別忘了自己是將軍的身份!
“這個不用二皇子操心,我自然是不會忘記。”趙擎天語氣不太好地說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算是看出來了,因為肖大丫這個愚蠢兒媳的關(guān)系,自己這個傻呵呵的兒子是真心對李青寧的,甚至比自己這個父親都要好上好多倍,讓他心酸挫敗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無力,看著那群人已經(jīng)離得老遠(yuǎn),趙守孝還在傻呵呵地?fù)]手,更覺得頭疼。
“守孝啊,我們好好談?wù)劇!贝藢⒔,依舊沒有一點動靜,趙擎天也有些耐不住了,看著送走客人,就扛起鋤頭,準(zhǔn)備去田地里看看的趙守孝,連忙開口說道。
“哦,晚上成嗎?這些日子都沒有管田地,我不放心,要去看看!壁w守孝停下腳步,側(cè)頭看著身后的趙擎天,開口解釋道,實際上,他很不明白,為什么對方不跟著二皇子一同離開,他真的不希望這些人像李大哥說的那樣,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趙擎天臉色一黑,感情自己這個爹的話還比不上他那幾十畝田地,那里面能出多少糧食,賣得多少銀子,他都配給他不行嗎?只是心里雖然這么抱怨,可這樣的話趙擎天海還是明白不能說出口的,只得悶聲說道:“去吧!”
不過,等他的話出口,趙守孝的人早已經(jīng)出了院門口,獨留他一個人站在空空的院子里,那感覺還真是有些凄涼。
“哼哼!鼻鍝P歡快的調(diào)子在趙擎天耳朵里響起,回頭,瞧瞧他看見了什么,這肖大丫竟然一手拿著短柄小鋤頭,另一手拖著自己的寶貝孫兒,在房屋四周的花壇那里勞作,載花時,就用腳將搖籃床固定住,彎著腰將昨天李青軒送來的花苗種到整理好的花壇里,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趙擎天的兩手緊握成拳頭,若是可以,他還真想一拳揍死這個無知的婦人,他知道這幾個孫兒有多寶貝嗎?
“肖大丫,你在做什么?”趙擎天上前幾步,聲音很是低沉地問道。
“種花啊,你沒有看見啊!奔词冠w守孝在,肖瑤對趙擎天的態(tài)度都說不上好,更何況如今趙守孝也不在,她就更不用客氣了,站起身來,看著載得整整齊齊的幾排花,青軒大哥說許多今年就能夠開花的,想到這里,她就更加賣力,一手拖著嬰兒床,一手拖著小板車往前面移了一下,用腳擋住嬰兒床時,還不忘對立面的五個娃娃坐一個鬼臉,隨后就聽見她們咿咿呀呀的亂叫,手舞足蹈很是嗨皮的樣子,才彎下腰繼續(xù)動作。
“那你知不知道,這里雖然是南邊,可是現(xiàn)在天氣還是有些冷,你是想要我的孫兒著涼嗎?”趙擎天為了不嚇壞小孩子,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努力,不過,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不滿。
肖瑤這次頭都沒有抬,直接回道:“那又怎么樣?他們是我的兒女,怎么帶,怎么教養(yǎng),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肖大丫,你好大的膽子。”趙擎天沒有想到這婦人竟然敢如此地對他說話,自從戰(zhàn)勝歸來,除了皇上,就是太子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蠢婦,竟然敢給自己氣受,實在是太可恨了,想到她憑借的是什么,硬生生地忍下來,“別以為有李青寧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肖瑤抬頭,給了趙擎天一個巨大的笑臉,“就算沒有李大哥撐腰,我也不會把你放在我眼里!闭f完,再不理會趙擎天,自己依舊哼著歡快的調(diào)子,做自己的事情,配合著孩子的咿呀聲,倒也是熱鬧得很。
趙擎天不想跟這人繼續(xù)鬧騰,拂袖離開,想著一肚子的火氣,便匆匆地去了趙德的家里,于是,對于趙德和趙肖氏而言,又是一場災(zāi)難,至于肖大生和肖二生,在肖志遠(yuǎn),肖大軍幾個堂兄弟聽到消息,隱隱覺得對方來頭太大時,就強硬地將兩人關(guān)在屋子里,仍由他們著急,咒罵,發(fā)脾氣,摔東西,都置之不理。
再說趙家的三兄弟,更是指望不上,趙思慧只得躲在屋子的一腳,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看著自己爹娘被羞辱一番暈了過去之后,臉色微微好一些又揚長而去的趙擎天,她淚眼朦朧地出了院子,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這樣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到將心里的恐懼與哀怨發(fā)泄得產(chǎn)不多之后,才一抹眼淚,往老大,老三,老四家里去,也不是讓他們做其他什么事情,她只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姑娘,躺在地上的爹娘總是要人把他們弄到床上去的。
只是,趙守孝家里的人進進出出,有眼色的人一看就是大人物,再看著趙擎天和趙守孝的長相,不由得再回想起這些年的事情,再一次,真相就那么明白的被他們猜到了。
地里的小麥跟去年一眼,已經(jīng)長出了不少,當(dāng)然,雜草也在長,趙守孝將背簍放在一邊,拿起鋤頭,開始認(rèn)真地勞作,一路上本來還在想著趙擎天晚上會跟自己說什么,可以做起活來,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只要一想到幾個月之后,這里一片沉甸甸的麥穗,他覺得那些事情也沒有那么難以解決。
“趙二哥,趙二哥,”一邊的肖大柱,本來他臘月二十八那一天下去去了趙守孝家的,可看著那幾個貴氣逼人的貴人,還有兇神惡煞一看就很厲害的漢子,用很是兇狠的目光盯著他和翠花,肖大柱很沒出息的落荒而逃,以至于這一年都沒有登門。
這好不容易看見趙二哥一個人在地里,忙放下手中的鋤頭,笑呵呵地跑了過來,“趙二哥,你們家的那些人都走了嗎?”
“走了一部分,還留下一個。”趙守孝倒是很老實地回答道,“大柱,你們家今年過得怎么樣?”
“呵呵,很好啊,不過,這還要多些趙二哥,”肖大柱笑得一臉滿足地說道,隨后,一臉神秘地東張西望,湊近趙守孝,“大貴叔說,那個跟你長得很像,腰間隨時都帶著一把寶劍,騎著黑馬的中年男人才是你的親生父親,趙二哥,這是不是真的?”
自從大貴叔跟自己說了這個猜測之后,最初他很是氣憤,趙家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趙二哥不是他們親生的,也不應(yīng)該如此地對待趙二哥,之后便是不確定,畢竟這世上長得相像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一看到趙守孝,隨便的寒暄兩句,就切入正題。
“恩,是啊,他是我的親生父親,”趙守孝一愣,便開口說道。
“啊,那,我瞧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大人物,你是不是要跟著他離開杏花村啊。”肖大柱一臉的不舍,在別人眼里是傻子的趙守孝,對于他來說可是大哥一樣的存在,離開了,他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的。
“你想什么呢,快點過去好好地鋤草!壁w守孝這么說著,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我若是要離開,你覺得我還會來這里鋤草嗎?對了,今年的油菜估計三四月份就可以收了,我和肖瑤決定要提前育秧,你們家還是跟著我們家種嗎?到時候我給你們準(zhǔn)備秧苗!
一聽趙守孝不離開,肖大柱就高興了,隨后一聽這話,笑著說道:“那會不會太麻煩趙二哥了,你們家現(xiàn)在就你一個勞力,會不會忙不過來。”
“呵呵,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白給你們秧苗,到時候你是要來幫忙的,還有大貴叔他們家!壁w守孝笑著說道,小妖說去年的不成功是時間沒有把握好,再加上干旱,所以,沒有能夠產(chǎn)出兩輪,這一次,應(yīng)該不會再失敗了。
“哦,可是,趙二哥,估計今年村子里所有人都會跟著你種田的!毙ご笾χf道,“那秧苗夠嗎?”
趙守孝一聽這話,愣了,也是,去年那些沒有跟著他們一起種田的人,不僅僅是浪費了許多的紅薯做種,產(chǎn)量還沒有他們的高,再加上幾家人再一次將玉豆中成功,誰心里不羨慕得很,至于水稻,雖然說是失敗了,可是他們直播的也因為干旱,并沒有能夠弄上兩輪,但是,插秧的第一茬,產(chǎn)量明顯要比他們的高,那些人看在眼里,怎么能夠不心動。
“這個,我會去跟小妖商量一下!壁w守孝心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決定,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他也有不少經(jīng)驗。
“哦,好,”肖大柱笑著說道,之后笑呵呵地去了隔壁的地里,如今整個永昌縣,在大周甚至其他的地方,春忙還沒來臨時,都能夠看見,許多的村民在田地里辛勤勞作,澆水,施肥,鋤草,一步步地做得很是精細(xì)。
讓一路上回縣城的周建宇看得很是奇特,因為水稻的事情,大周皇帝特意讓他多關(guān)系永昌縣的農(nóng)事,為了出色的完成任務(wù),在來用場之前,周建宇也特意到農(nóng)科院,讓人惡補了一些事關(guān)農(nóng)事的常識,收不上精通,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綠油油的一層是什么?”之前沒有發(fā)覺,明明之前還是跟大周一樣的景象,光禿禿的,怎么這才幾天,就綠油油的一片接著一片,他可不會認(rèn)為這是雜草。
“小麥!崩钋鄬幮χf道:“去年十月份種下去的,今年五月份收獲!
周建宇愣住了,隨后奇怪地看著李青寧,他們是傻子嗎?這么一算,地里還能夠種其他的嗎?仿佛是看出了周建宇臉上的意思,李青寧接著說道:“五月份再種紅薯和玉豆,十月份剛好能夠收獲!
“什么!”周建宇看著李青寧,“你們已經(jīng)種過了嗎?”
李青寧點頭,“去年試種,面積不大,不過很成功,今年就在整個永昌縣開始種植,對了,二皇子若是想要有關(guān)的資料,到時候我會讓人整理一份,你帶回去吧!
“恩,”周建宇覺得腦子有些用不過來,早知道他就帶一個熟悉農(nóng)事的人來了,“你才試種一年,就開始推廣,不怕出現(xiàn)意外,讓整個永昌縣顆粒無收嗎?”好吧,實際上這才是周建宇甚至是大周皇帝心中所想,永昌縣越是難過,他們才越是高興。
“怎么會?”李青寧笑著說道:“就算是整個永昌縣這一年顆粒無收,去年,前年,我們縣里可以說都是大豐收,家里的存糧完全可以支撐一年的,再說,我并不覺得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李青寧淡淡的說道,無論是語氣,還是他的眼里都透露著跟趙守孝那里學(xué)來的無比真誠,找不到一絲破綻的周建宇依舊固執(zhí)地認(rèn)為李青寧是在炫耀,可對方很明顯是成功了,周建宇差點噴自己一臉血,去年,前年明明是災(zāi)害年好不好?他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說豐收。
這天下午,趙守孝沒有像往常那樣,天快黑了才回家,而是提前了一個時辰,看著邊帶孩子,邊種花的小妖,笑呵呵地接過她手中的鋤頭,自己接手,肖瑤也沒有離開,逗弄兒女的時候,還不忘和趙守孝說話。
“那你有什么打算?”趙守孝不經(jīng)意地提出自己心里有個主意,不過一雙眼睛卻是不是地瞟向肖瑤,眼里傳到出熱切的意思,你快問我吧,問我吧?于是,肖瑤很是順從地問了出來。
“小妖,你不是說早些育秧,為了避免秧苗被凍死,要用大棚,就像是種蔬菜那樣!壁w守孝開口說道:“我們干脆找青軒大哥幫忙,讓他找人專門育秧,然后發(fā)出消息,可以用銀子買秧苗,也可以用糧食換秧苗,青軒大哥既能賺錢,又能夠省去農(nóng)民一大堆的時間,可以用來做其他的事情,真是一舉兩得!
“呵呵,”肖瑤點頭,“法子倒是不錯的法子,不過,既然這秧苗是買個農(nóng)民的,價錢肯定不會高,你青軒大哥是大忙人,那么一點銀子,恐怕不會放在眼里。”其實她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不過,看著趙守孝說出的話,就忍不住要為難一下。
“這個,”趙守孝一想,確實是這樣,青軒大哥并不缺那點銀子,可秧苗又是大事情,“就當(dāng)青軒大哥做件好事了,反正整個永昌縣都是他們家的!闭f完,笑容更加燦爛了,“可不是嗎?永昌縣好了,他們才好嘛!
“那你還愣著做什么,去請青軒大哥過來吧,這育秧跟蔬菜還是有些差別的!毙が幰话褗Z過趙守孝手里的鋤頭,“對了,今晚我有些不想做飯,順便讓青軒大哥從他的酒樓帶些好吃的回來!
“好。”趙守孝這倒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想著這些日子小妖做飯確實也挺辛苦的,給了那眼睛在頭頂上的二皇子吃,他想著心里就覺得有些嘔,哼,他也是看在李大哥的面子上,他們才不會伺候呢。
趙守孝動作利落的套牛車,剛出門,就碰到散心回來的趙擎天,兩人遇上,都是一愣,“這么晚你干什么去?”看著他身后的牛車,趙擎天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雖說裝飾得不錯,可牛車就是牛車,怎么看都覺得礙眼,他趙擎天的兒子竟然駕著牛車出門,若是傳到京城里那些死對頭耳朵里,不得將自己笑死。
“縣城。”和趙擎天對話,趙守孝一如既往的簡介,話一落,一甩鞭子,準(zhǔn)備離開,卻被趙擎天動作迅速地?fù)踝。h城,開玩笑,那不是要被二皇子看見。
“做什么?”趙守孝有些不明白地看著鞭子已經(jīng)不在自己手上了,想起下午他說的話,“我有很著急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說吧!闭f完,伸手,意思是快點把鞭子還給我。
“騎馬去!壁w擎天還在想臉面問題,開口說道。
“我不會!
“那就現(xiàn)在學(xué),學(xué)會了再去。”趙擎天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什么事情,瞧瞧自己現(xiàn)在這個傻憨傻憨的兒子,若是就這么大咧咧的帶到京城,土包子的樣子,肯定會讓他瞬間就淪為笑柄的,看來,在五月份離開之前,他的將兒子好好的調(diào)教一番。
“你別鬧了,我真的有很著急的事情!痹谮w守孝眼里,除了小妖和五個兒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種田,這樣的事情是一天也耽擱不得,影響收成,就會影響吃飯大業(yè),餓過肚子的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
“我說的話你不聽?”看著固執(zhí)的趙守孝,趙擎天眉頭一挑,又處在暴怒的邊緣,只可惜,趙守孝看都沒有看他,想起肖瑤在牛車上多準(zhǔn)備了一根鞭子,拿了過來,緊緊拽在手里,用力地一揚鞭,直接沖了出去。
“不孝子!”看著離開的趙守孝,趙擎天惡狠狠地突出這么三個字,心里更加下定決心,要好好地養(yǎng)育這個兒子一番。
這些肖瑤在里面繼續(xù)她的種花事業(yè),自然是不知道,看著氣沖沖拿著鞭子回來的趙擎天,也沒有打招呼,“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不做晚飯!币欢亲託鈱χが幎。
“你老人家出去看看,農(nóng)村里有那戶人家,這么早就做晚飯的,還有,今晚不做飯,相公會從縣城里帶回來的!毙が幭肓讼脒是說了一遍,趙擎天無法,只得一個人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生著悶氣。
這邊一路上慢悠悠回到縣衙的李青軒和趙建宇還沒有休息多久,外面就有人來報說趙姑爺來了,這倒是讓兩人都有些驚訝,他們不是剛剛從那邊回來嗎?這么快又有什么事情?
于是,眾人等了好一會,就在想要處置這個說謊的門子時,趙守孝穿著一身下地的粗布衣服就走了進來,那門子大松了一口氣,其實不怨自己太過積極了,現(xiàn)在整個永昌縣誰人不知道,駕著牛車穿越大把那個縣城,往縣衙方向去的,一定是趙姑爺來了。
“李大哥,嘿嘿,我又來了!笨粗钋鄬帒蚺暗哪抗,趙守孝有些不好意思,隨后解釋道:“不過,我這次不是找李大哥的,是找青軒大哥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青軒大哥商量,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二皇子挑眉,感情不止這李青寧與趙守孝關(guān)系好,瞧瞧這李家下人對這個農(nóng)夫恭敬的態(tài)度,還有剛剛趙守孝說話的語氣,呵呵,趙將軍,你的愿望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達成,而父皇實在必得的東西,得不到,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搶,在想著永昌縣這么富裕,他都心動,父皇又怎么能夠不眼饞。
于是,周建宇已經(jīng)清楚,這場仗一定回打,那么,現(xiàn)在,他的任務(wù)就是盡可能多的了解永昌縣,了解李家這父子三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不能說出來,大家聽聽,大公子現(xiàn)在不在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來,當(dāng)然,若是不方便,本皇子也不會強求!
李青寧搖著扇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后又笑了,這些手段對付他們是可以的,可是,若是碰上趙兄弟。
“回二皇子的話,不方便!惫,趙守孝很是老實地回答,完全沒有覺察到周建宇最后那一句話里威脅的意思,或者知道卻一點也不在意。
周建宇從來沒有被這么明明白白毫不留情面的拒絕,臉上迷人的笑容有些繃不住,“這樣啊!痹S久,才感嘆似地說出這么三個字,只是,他的心里怎么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過。
“趙妹夫,你先坐會,李子已經(jīng)讓人去找大哥回來了!崩钋鄬幍臅䶮o疑是確定自己的立場,其實,從知道趙擎天是趙明之后,他就清楚,這場仗多半是免不了的,如今見二皇子這態(tài)度,他就更加明了。
“哦,對了,李大哥,你能不能讓人去青軒大哥的酒樓裝些吃的,小妖說他今天不想做飯,讓我一會帶回去!壁w守孝坐下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才開口說出出門前肖瑤的交代。
“可以,”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下人離開,至于這兩人的口味,他們做下人的多少也知道的。
略微等了小半個時辰,李青軒氣息微微有些不穩(wěn)地回來了,“哈哈,我聽說趙兄弟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氣喘勻之后,李青軒笑著說道。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趙守孝站起身來,“青軒大哥,跟我去家里一趟吧,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李青軒這屁股還沒坐熱,又抬腳離開,那之間沒有半點的不悅與停頓,看得二皇子心里更加陰沉了,這次的任務(wù),無論是他的,還是趙將軍那邊,估計都沒有那么容易就完成了。
因為中間的耽擱,趙守孝和李青軒回到家里,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四人吃晚飯,趙擎天就黑著臉看著另外三人帶著孩子進了三樓的書房,那樣子,明顯是將自己當(dāng)成外人防著,三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幾下就將事情說完,聽得李青軒有些頭大,“兩位,你們可真是給我找了個苦差事。”雖然是這么說著,李青軒卻沒有拒絕,看著上面寫得很是條理分明。
“其實,李大哥,辣椒,玉豆,都可以在全縣推廣了,到時候你就不用自己種,讓村民自己種,你拿錢收購不就行了!毙が庨_口說道。
“恩,這個我也是這么想的,”李青軒笑著說道:“對了,今年玉米的種子還差一些,你們能不能留出來一些!
“可以,除了我們自己做種之外!毙が幮χf道,“全都按照大米的價格賣給你們?”
“好!崩钋嘬幾匀皇敲靼仔が幍囊馑,在永昌縣境內(nèi),他買玉米種子,也是按照大米的價格,至于外面,等到以后有人種植時,那價格肯定是不一樣的。
三人在書房里并沒有待多長時間就出來了,李青軒更是沒有多做停留,策馬離開。
“我們可以談?wù)劻税!笨粗呀?jīng)將院門關(guān)好的趙守孝,趙擎天的耐性幾乎都快要被耗盡了,就像剛剛那樣的被忽視,他突然很是想念遠(yuǎn)在京都的妻子女兒們,再看著傻呵呵的像標(biāo)準(zhǔn)農(nóng)夫的趙守孝,說話語氣,一點也稱不上好。
“我?guī)Ш⒆酉人耍阋苍缧┗貋硭X啊!毙が幷f完,見趙守孝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讓你安安靜靜地過了年,現(xiàn)在,你也該實現(xiàn)你的承諾,帶著孩子跟我回京都了吧?”趙擎天沒有心思再墨跡,想著兒子扛鋤頭的樣子,想著他傻呵呵的笑容,想著他駕著牛車到處丟臉的蠢樣,最初知道有兒子的喜悅心情就這么消失殆盡了,若是這個兒子不能夠被自己改造成功,他再想,是不是將他留在杏花村,只帶著五胞胎就行了,到時候由著他和柔兒親自教養(yǎng),一定不會成為趙守孝現(xiàn)在這副蠢樣子,若是自己不插手,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十幾年后,他的五個寶貝孫兒一個個都帶著一樣的傻笑,想到那樣的場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守孝奇怪地看著趙擎天,心里在想,他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跟他回京都了,自己怎么不記得。
可趙守孝的沉默讓趙擎天誤會成默認(rèn)了,“你也知道,我們五月份就要離開這里,京都與杏花村不一樣,那里十個人中就有一個是達官貴人,我是朝廷的左將軍,你是我的兒子,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將軍府的顏面,所以,從明天起,我會好好地叫你,做一個貴族少爺該有的修養(yǎng)與氣度!
趙守孝聽著趙擎天的自言自語,完全跟不上趟,他從來沒有要做貴族少爺?shù)南敕,“那我田地里的莊家怎么辦?”鬼使神差的,他問出了這么一句,當(dāng)然,在他看來,就算自己要去京都,小妖和孩子肯定是一起的,壓根就沒有想到,趙擎天是想自己把肖瑤休了。
“啪,”趙擎天一怕沙發(fā),站起身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趙守孝,“你田地里的莊家才值多少,到了京都,你有享不清的榮華富貴,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你為什么非要惦記著你那么一丁點糧食的收入。”
“可是,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要去京都啊!壁w守孝老實地回答道,對于趙擎天的怒氣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只是這么仰著頭說話,有些累人,“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激動,坐下來說,小妖和孩子在樓上睡覺,吵著或者嚇著他們就不好了!
“你剛剛說不會跟我起京都?”趙擎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坐回沙發(fā)上,深吸一口氣,見對方點頭,問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的家在這里,我為什么要去京都那么遠(yuǎn)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壁w守孝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什么叫做人生地不熟,我不是你老子嗎?”趙擎天聽了這句話,怒火又有往上冒的趨勢,又必須要硬生生忍住的感覺實在是說不上好。
“我知道你是,不過,”趙守孝聽了這話,沉默了許久,“我從來沒有否認(rèn)這一點,只是,你在京都已經(jīng)有了二娘了不是嗎?二娘還給你生了兩個小妹妹,你應(yīng)該回去跟他們好好生活,我在杏花村過得挺好的,你也看見了,村民對我也慢慢地好起來了,李大哥他們一家子都對我挺照顧的,你也不用擔(dān)心!
趙擎天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他突然發(fā)覺,自己有些聽不明白趙守孝再說什么,難道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溝通障礙。
這一次,趙守孝誤會了趙擎天的沉默,以為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越發(fā)地努力地開導(dǎo)起來,“你放心,我也不是不想孝順你,等你老了,不能為朝廷辦事了,哦,我聽說這叫做告老還鄉(xiāng),想回杏花村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孝順你的,雖然可能比不上你在京都的生活,可是,吃喝一定是不愁的!
趙擎天有些吐血,“我老了,告老還鄉(xiāng)了,你知道得倒是不少,那你來告訴我,我的將軍府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趙守孝有些發(fā)傻,不明白對方問出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那么大的家業(yè),難道你就不像去繼承嗎?”趙擎天再一次深吸一口氣,不過,很明顯,效果不大,因為他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的。
趙守孝很是誠實地?fù)u頭,“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打算出杏花村的!壁w守孝很是堅定自己的立場。
“那是你沒有見過京都有多么的繁華,也不知道將軍府的生活有多么愜意,你不用再整天早出晚歸,在地里勞作,也不用洗衣做飯,就算是孩子,也有下人做,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有享受生活,吃喝玩樂就行了!壁w擎天從來都沒有想過將趙守孝培養(yǎng)得多出色,第一是因為他現(xiàn)在二十歲了,性子已經(jīng)定型,對他花功夫,還不如對五個寶貝孫兒好好教育來的簡單,效果也會更好,第二更是他是五胞胎的爹,就算什么能力都沒有,單單這一點已經(jīng)夠他一輩子盡情地享受榮華富貴了。
“那樣的生活跟豬有什么差別,我不喜歡。”趙守孝猛烈的搖頭,態(tài)度很是堅決地抵制,“我剛剛所說的就是我的態(tài)度,你想在杏花村住下,我會養(yǎng)著你,你想回京都,我也不說什么,畢竟你是我的父親,就算我不想承認(rèn)也沒有辦法,我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說呢?”
“我說個屁,”趙擎天再也忍不住在趙守孝面前爆粗口,“你是我的兒子,就應(yīng)該跟著我回去,繼承我的家業(yè),放心,就算你當(dāng)了左將軍,因為你之前的原因,皇上也不會讓你去邊境打仗的。”
“我當(dāng)不了將軍,我也不會跟你回京都,你怎么說都沒有用!壁w守孝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讓步了,他竟然還不理解,真是不可理喻,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利誘這一招已經(jīng)失敗,趙擎天只得用威逼了,“這恐怕也由不得你做主,你是我兒子,我要帶走你,誰也沒法說,”說完,將寶劍劃拉了出來,對著趙守孝,冷眼地說道:“你覺得你反抗得了嗎?”
趙守孝驚訝地看著趙擎天,兩手握著拳頭,他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些憤怒了,趙德最多也就是朝自己扔了個煙桿,這親爹倒是好,把刀子都亮出來了,“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么要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看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已經(jīng)是鄭家的上門女婿了,你臉皮厚能夠無所謂,可我去而不愿意因為你而入了鄭家的門,俗話說虎毒不食子,想來這句話在你這里也不適用!
趙擎天一愣,難道是自己做得太過了,將對方逼急了?瞧瞧他說的都是什么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他好不好,不過,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心軟可不行,再次冷笑一聲,“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跟我回京都!
“不回!壁w守孝面對趙擎天,絕對又回到了曾經(jīng)面對趙家人的場面,一樣是那么的不講道理,怎么說都說不通。
見這小子油鹽不進,趙擎天生氣之余,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那好,你可以留在這里,不過,我的孫兒我必須要帶走!苯(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自己這個兒子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妻兒,帶走了孫兒,他就不信這趙守孝不跟著自己離開。
趙守孝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將這話說出來,認(rèn)真地看著這個他應(yīng)該叫做父親的男人,突然覺得渾身冰冷,“是因為五胞胎能夠讓你在大周皇帝面前再升一級,能夠讓你的官運亨通?因為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將五胞胎帶走,只是,對方是你的孫兒實在是讓你太驚喜了,是嗎?”
趙擎天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傻子一般的兒子竟然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這又不是什么秘密,”看著對方臉色大變,趙守孝站起身來,“趙將軍,這里是永昌縣,你覺得李大哥他們真的會輕易讓你將我的兒子帶走嗎?我告訴你,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我們就試試看好了!庇盟纴硗{自己,行啊,以為自己真的會在乎嗎?趙擎天用手摸了摸腦袋,他的這個動作和趙守孝的很像,只是,兩人感覺完全不同,趙擎天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絕對是在算計別人,而趙守孝只有在不好意思,或者太高興地時候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你跟我來!壁w守孝突然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在這一刻,他做了一個決定,趙擎天沒有反對,跟著趙守孝上了三樓,進了書房,看著里面擺著不少的書,“沒想到你們裝得還挺像,正像是秀才家的書房。”
趙守孝知道對方這么諷刺的語氣是為了什么,也沒有多說,點亮了蠟燭,走到一邊,拉開簾子,趙擎天的眼睛猛地一縮,上面趙苗氏的靈位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隨后,趙守孝又從抽屜里擺出另一外一副靈位,上面趙明兩個字刺得他眼睛發(fā)疼。
趙守孝沒有多說,只是拿出一邊的香點燃,插在香爐上,“本來我就以為你和娘都死了,不過,很遺憾,你活著,雖然我也曾經(jīng)怨過,后來又想想,你總歸是我的親人,活著也算是件好事情,可是,現(xiàn)在,你就算是活著,我也只愿意當(dāng)你死了。”
趙擎天張嘴,看著趙守孝對著靈位說話的背影,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一會,對方轉(zhuǎn)頭,笑看著他,趙擎天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趙守孝對他露出的第一個笑容,生疏而有禮,“趙將軍,我們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請了!
逐客令說得干凈利落,“你趕我走?”
“是的!壁w守孝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趙將軍在我們家白吃白喝了這么多天,我們也認(rèn)了,只當(dāng)是替李大哥盡一份地主之誼,相信以趙將軍的身份,即使現(xiàn)在天有些晚了,要找個地方住也不是難事。”
“你,很好,很好!壁w擎天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倒是小瞧了他,其他什么方面都不行,就是膽子不小,敢這么對他,“你就不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就將我的孫兒都帶走嗎?”
“呵呵,”看著此時笑得滿臉猙獰的趙擎天,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就知道對方憤怒到了極點,趙守孝心里也很是緊張,只是,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絕對不會妥協(xié)的,“趙將軍,你不會的,如果你今天晚上動手,我敢保證,你們絕對不可能安全離開永昌縣,別忘了,大周的二皇子還在縣衙里待著,如是皇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恐怕對皇帝也不好交代吧?”
“那二皇子死了我才高興,最多不過,把罪責(zé)全部都推到永昌縣頭上,趙守孝,你那點心機,在我面前沒有用!壁w擎天心里卻是一震,二皇子的死活他不關(guān)心,而是,他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消無聲息地帶走五個奶娃娃。
“呵呵,即便是將軍你能帶走又怎么樣?”趙守孝笑著說道:“你敢對五胞胎怎么樣嗎?你不敢,可是,聽說,大周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滿目瘡痍,災(zāi)難不斷,據(jù)說餓死了好多人,你說,永昌縣用你搶走五胞胎作為借口,先行出兵,呵呵,到時候情況一定很精彩!
趙擎天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人,可他說得沒錯,無論大周的兵比永昌縣多少多少倍,可此時,永昌縣四周的縣并沒有多少軍隊,要對付永昌縣,肯定是不可能的,等到大周援軍到的時候,估計,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再加上兩年的災(zāi)害,糧草都成問題,此時確實不是打仗的好時節(jié),大周要出兵,也必須得等災(zāi)難過后,民心穩(wěn)定才能夠的。
“還有一點,趙將軍恐怕沒想到,你是藝高人膽大,可這里是永昌縣,你一個人,能夠?qū)拐麄永昌縣嗎?”趙守孝不理會手心里不斷冒出的汗水,笑著說道:“聽說你很喜歡你的妻子,女兒們,若是客死異鄉(xiāng)的話,他們會怎么樣?”
“你想弒父?”趙擎天看著笑得很是疏離的趙守孝,跟剛剛在大廳里與自己說話時的冷淡不一樣,可他依舊不喜歡這樣的笑容。
“那也是你逼我的,再說,我是絕對不會親自出手的,我只是個農(nóng)夫而已,李大哥他們肯定很喜歡趙將軍你的把柄落在他們的手上,他們正好借機除掉大周二皇子和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左將軍。”趙守孝接著說道,“所以,趙將軍,你現(xiàn)在離開,我就當(dāng)著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至于你的兒子,二十年前早就死掉了,杏花村沒有你的兒子!
“你不怕我殺光趙德家的人?”趙擎天覺得趙守孝這些天沒有不認(rèn)自己這個父親,是不是趙家有人來求情,否則,他前后的變化怎么會這么大?
“趙德家的人,那更好,你去吧,這一次我相信李大哥一定不會說什么,只會在你殺完人之后,再找你麻煩!壁w守孝挑眉,“難道你認(rèn)為我會為趙德家的人請求,可能嗎?”
最后,肖瑤聽到院門打開關(guān)上的聲音,不一會,趙守孝回到房間里,“談崩了?”
“恩,根本就沒法談,從一開始就是崩的!壁w守孝笑著說道:“這樣也好,只是,他們不會這么容易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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