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看著小妖將自己的身體以腰部為結點,硬生生地折成兩層,腦袋竟然從兩腿之間伸出來,趙守孝的腦子瞬間一片恐怕,心肝肺都在不停的顫抖,嚇得臉色慘白。猛然間,大夫離開時所說的話在腦海里響起。
“這才生過孩子的婦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你都要用心照顧,若是出現什么不尋常的舉動,千萬不要慌張,只要不危害身體,在可能的情況下順著她,穩住她,再去找大夫。”那現在小妖這樣應該算是不尋常的舉動了吧,看著小妖的姿勢,趙守孝都覺得自己的腰和脖子疼得慌。
努力穩住心神,像是平常說話一般,不經意中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小妖,你在做什么?”
肖瑤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在趙守孝眼里是一個脆弱受不得刺激的病人,配合著呼吸的節奏,慢慢地將身體擺回正常姿態,對這具年輕的身體很是滿意,幾個高難度減肥效果明顯的動作坐下來,真是通體舒暢,“鍛煉身體。”
這四個字,趙守孝能夠聽得明白,因為自從跟小妖在一起之后,每天早晨無論是去山上給小妖采花,還是去田地里看莊家,他都是用跑的,小妖說這樣對身體很好,偏頭看著五個娃娃有的在睡覺,有的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四周,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很好。
走到肖瑤身邊,蹲下身體,趙守孝看著肖瑤白里透著紅,很是健康潤澤的臉蛋,身體倒是很健康,“這樣也能鍛煉身體嗎?會不會難受?”
肖瑤搖頭,拿起一邊的布巾擦拭額頭的汗水,“能的,相公,要不你也試試?”
趙守孝急忙搖頭,“不用了,小妖,雖然你的月子已經過了,可是,我聽大夫說,你生這五胞胎,對身體的虧損很大,最好要多多休息。”只是趙守孝的話還沒說完,肖瑤就將布巾搭在了趙守孝的肩頭,“相公,我明白的,你看著孩子,我去燒些熱水,泡個澡,渾身汗噠噠的不舒服。”
“恩,”趙守孝傻傻地點頭,十分憂慮地看著肖瑤離開的背影,仔細回憶這小妖從出月子以來這幾天的行為,潔癖越來越嚴重了,今天都洗了四次澡了,這才剛剛下午,晚上肯定還有一次。
明明天氣很熱,卻在洗了澡之后會堅持讓自己在她的腰上裹上棉布,吃放倒是很正常,不過,吃水果的量明顯多了,以往五天的水果,現在三天就能夠吃完,最奇怪的是,她剛剛的行為,“寶寶,你們說,你們的娘親是不是心里犯了什么病啊?”
五個寶貝自然是不會理會趙守孝的嘀咕,堅定不移地做自己的事情,坐在棉被上的趙守孝皺著眉頭思考了良久,站起身來,就算他自己不太明白,為什么心里也會犯病,可大夫說得應該不會有錯,有病就要治,一定不能拖著的。
于是,趙守孝看著肖瑤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廁所,連忙拿起紙筆,給李青寧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封好之后,放在袖口,“大柱,肖大柱!”在院子里對著肖大柱的房子吼道。
肖瑤洗澡的動作一頓,隨后又笑了,這個傻子,她這都出月子了,還不放心她,想著滿月酒那一天,這傻子本同村的人取笑,被李青寧和吳天拉到角落了教育,依舊滿不在意的樣子,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反正田地里都有李青寧喊的人忙幫打理,自己懷孕這一段時間,他絕對是最累的一個,趁此機會休息一下也好。
對于趙守孝的喊聲,肖大柱也習以為常,家里的水稻已經收割,生下的就是等著地里的紅薯玉米成熟,接著再種小麥,現在除了在地里除草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所以,聽到趙守孝的喊聲,很快就出現在對方的院子里。
“大柱,”趙守孝壓低聲音,看了一眼茅廁的方向,“我已經討好了牛車,你去縣城縣衙一趟,幫我找李大哥,他叫李青寧,諾,這個玉佩是他給我的,你給守門的他們就知道該怎么做了,幫我把這封信交給李大哥,很重要的。”
看著趙守孝一臉認真的樣子,肖大柱點頭,很是鄭重地將信收好,拍了怕趙守孝的手臂,“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這信送到縣令公子手里的。”接著也不多說,一甩鞭子,直接離開。
小半個時辰之后,肖瑤笑著走進堂屋,看著守在孩子邊上的趙守孝,“該誰了,相公,抱給我,有些脹了。”
“啊,哦,”趙守孝看著絲線,將二寶抱起來,轉移到肖瑤的懷里,看著肖瑤給自家孩子喂奶,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卻又忍不住用眼角去查看。
看著趙守孝那模樣,肖瑤笑了,“對了,剛剛你找大柱做什么?”
“沒事,家里沒水果了,我讓大柱去買點。”趙守孝隨便找了個借口,“小妖,晚上想吃什么?”
“按照大夫和穩婆說的吃吧,五個孩子,不能夠全都是母乳已經很可憐了,盡量吃下奶的食物,讓他們長得白白胖胖的。”小妖撥弄著經過這一個來月成長了不少的二寶,粉嘟嘟的臉頰,白白胖胖得,怎么看怎么可愛。
當然,這也是肖瑤不愿意用節食減肥的原因的,她是很愛美,想要恢復之前的身材,可是,她也寧愿自己多累一些,多做運動,出汗減肥,對于毅力這種東西,她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只是如今節食減肥也就等于克扣孩子的口糧,再說,每天在飯桌上,看著趙守孝一雙眼睛期待地盯著自己,不停地勸自己多吃點,她要拒絕還真不容易。
暗自捏了捏自己坐下時肚子上的三層肉,她有些憂愁,這要恢復懷孕前的苗條看來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目標,需要長期抗戰,只是,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時不時偷看一眼的趙守孝,“相公,你又沒有覺得我哪里不一樣了?”
肖瑤是想知道趙守孝對自己嚴重走形的身材有沒有什么看法,只是,趙守孝一聽,心里卻打了個凸,難道小妖自己也發覺了,不行,大夫說過,產后很容易有憂郁癥,不但影響心情,緊接著還會影響食欲,身體,“沒有啊,怎么了?”
趙守孝努力是自己看起來真誠一些,然而,一側頭,眼睛與那露在外面半個球形的白皙柔軟物體打了個正著,瞬間臉部充血,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都只是在心里猜測,或者偶爾用眼角瞟上一眼,這么大咧咧的看著,還是第一次,加上已經有好久沒有行房,“吸,”鼻尖有癢癢的,溫溫的液體流出,他以為是鼻涕,結果,用手一抹,竟然是鼻血,臉紅得更加厲害,“小,小,小妖,”說話開始結巴起來,“你千萬不要多想,我先去洗洗,恩,估計抬起太熱,有些燥,上次李大哥送來的清熱茶還剩下不少,我去泡一些喝。”
在肖瑤戲虐的目光下,趙守孝邊走邊說,只是,那狼狽的背影她是好久沒有看見了,使得肖瑤心情非常之好,這具因為懷孕,坐月子加上現在依舊還在補著的身體,胖得自己都不忍心看了,那傻子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很好不是嗎?
縣城里,李青寧收到趙守孝的信,看了便讓李子找了他們家族的大夫,坐著馬車離開縣衙,弄得休閑在家的李青瑜嘀咕不已,這二哥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和那一家子聯姻了,瞧瞧這看姑娘也沒有之前那么不耐煩了。
九月初的天氣,其實已經沒有那么熱了,甚至到了晚上,還有些發涼,趙守孝和肖瑤用過晚飯,收拾好,便帶著孩子在院子里休息,對于趙守孝時常看著院門的行為,肖瑤也沒有多問,此時她最熱衷的除了養孩子看老公之外,便是減肥,突然想到,那一項適合男女老幼的拳法,她可以上午下午練瑜伽,早上和晚上練太極,再加上家務事,照顧孩子,洗衣做飯,她就不相信,這樣的操勞下來,這身子還不能瘦下來。
當然,肖瑤估計也忘記了,有趙守孝在,她再操勞也是十分有限的。
想到就做,看著身上的寬松衣服,恩,明天要做一套太極服裝,肖瑤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開始動作起來,而另一邊,在肖瑤有動作時,趙守孝就顧忌不上院門,緊張地盯著肖瑤,隨后看著她慢慢悠悠的動作,像個老太婆夢游似地,這推來推去的,前進后退的,雖說好看,可趙守孝的心里更加篤定,小妖有病了,該看大夫了。
所以,當“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時,趙守孝就像是聽到天籟之音一般,沖了過去,打開院門,看著李青寧身后的大夫,眼睛發光發亮:“李大哥,你們總算來了?”
“沒事的,”李青寧一路上也想了很多,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沒有碰到過,他娘就是典型的例子,生他和大哥之后半點事情都沒有,可生老三之后,整整憂郁了五年,那五年里,原本性子大咧咧的人看著一片花瓣落下都要哭上好幾個時辰,他們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其治好的,可以說,他爹之所以會從以前的偏偏俊朗變成現在的富態大叔,跟那五年的愁苦分不開的。
“大丫妹妹呢?”看病人最重要。
“在院子里對著空氣亂摸呢。”趙守孝想著肖瑤的動作,來了這么一句話。
“我們進去吧。”李青寧帶著大夫,吳天走進去,李子在后面收拾馬車,熟門熟路的也用不著多說。
“趙二哥,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你盡管叫我。”肖大柱想著李公子看了信,叫了大夫就往這邊趕,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肖瑤這一套拳還沒打完,所以,眼角掃到進來的人,看著李青寧和吳天驚訝的目光,以為他們是吃驚自己的身材,“怎么了?李大哥,吳大哥,我這是懷孕才回去變成現在這樣的,可不是我自己貪吃。”
好吧,又是肖瑤多心了,對于肖瑤這肥胖的身體,李青寧和吳天早就有心里準備,他們驚訝的是趙守孝口中所謂的亂摸,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吳天能夠看出來在肖瑤那軟綿綿的動作中蘊含著綿綿不絕的力道,“公子,這是?”
“噓,”李青寧將未打開的扇子放在嘴邊,眼睛牢牢地盯著肖瑤的動作,“大丫妹妹,你不要說話,將這一套拳法打完。”
趙守孝趕過來就聽到李青寧這句話,滿腦門的問號,拳法?再看著小妖那跟之前沒有兩樣,感覺在空氣里亂摸的動作,這算是什么拳法?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不是給小妖看病嗎?喂,李大哥,你做什么?怎么現在還有心思悠哉地坐在竹椅上了。
“放心,沒事的。”李青寧聲音很是沉穩,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道,對著趙守孝說道。
好一會,肖瑤總算是將一整套的太極拳法做完,回頭看著眾人,有些疑惑,怎么將大夫也帶來了,他們家里沒人身體不舒服,“你們怎么來了?”
“呵呵,來給你看病!”李青寧一看肖瑤剛剛轉身時,那亮晶晶的跟之前沒有什么不同的眼睛,就明白,是趙兄弟太過擔心而導致的。
“李大哥。”趙守孝不滿地說道,卻對上肖瑤疑惑的眼神,“你看我這樣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產后心里疾病,”李青寧不理會在一旁干著急的趙守孝,對著肖瑤開口說道:“說說吧,怎么非要把自己的腰裹成粽子?把自己的身體折成奇怪的模樣?你到底得有多愛干凈,每天要洗五六次澡啊?肖大丫,我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這趙兄弟的,看著他著急擔心,你很開心嗎?”
想著自己看過趙兄弟歇過來的信,那字跡里的急迫一點也沒有掩飾,他的心情就分外沉重,再想著他這一路上的擔憂,現如今,他還能夠平靜地問話,已經算他李青寧的脾氣好了。
“哎?”肖瑤看著李青寧,隨后又看著滿眼都是擔憂的趙守孝,心里感動之后,撲哧一聲毫不客氣地笑了,“哎喲!”這一次,李青寧沒有再忍,直接一扇子敲到肖瑤的頭上,引得肖瑤痛呼。
“李大哥,你干什么!”趙守孝一個箭步,將肖瑤護在身后,瞪著大眼睛看著李青寧,那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你是小妖的哥哥,怎么能夠欺負她,打她呢?倒是讓李青寧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相公,我沒事情的,”說完,拉著趙守孝,“我們進屋里聊吧,不好意思,大夫,讓你白跑一趟了。”
“沒事。”大夫倒也不生氣,“沒病總是比有病好要得多不是嗎?”
不一會,幾人轉進堂屋,看著幾張嬰兒床下多了幾個輪子,還好奇了好一會,李青寧現在倒是明白,為什么這趙家除了院子有門檻,其他地方的門檻都被鋸掉了,原來是為了現在方便啊。
“大丫妹妹,你是不是該為你家相公,也就是我這妹夫解釋一下你的那些行為。”李青寧好笑地說道。
“嘿嘿,你們看著我,不覺得很是不妥嗎?”肖瑤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眾人不明所以,李青寧聯想著進門時肖瑤所說的那句話,多少有些明白,可趙守孝將肖瑤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沒有啊,小妖,你是不是身體上有什么地方痛或者不舒服啊?”
“沒有。”肖瑤嘆氣,不知道是該高興這相公對自己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在乎,還是生氣他的不懂女人心,“相公,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之前的衣服完全都不能夠穿了嗎?你不覺得我重了很多嗎?你就不覺得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肥肉嗎?”
“不覺得,”肖瑤問得很是無奈,趙守孝回答得十分認真,“肉多點好,健康。”
于是,肖瑤無語了,李青寧心里笑開了,吳天坐在椅子上,見臉瞥向一邊,肩膀微微有些抖動。
“相公,你難道就不覺得我這樣不漂亮了嗎?”好吧,實際上這才是最重要的?肖瑤問出來之后,才覺得自己有些為難自家相公,這樣的問題可不太好回答。
“完全不覺得,肖瑤還是以前那么漂亮。”可這樣為難的問題,在趙守孝看來,完全不是問題,肖瑤可是為了給他生孩子才變成這樣的,在趙守孝眼里,非但不會覺得難看,反而會覺得很是開心幸福。
“呃,”肖瑤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李青寧現在總算明白,肖瑤會選擇趙守孝的另一個原因了,這算不算是一物克一物,肖大丫聰明過人,口齒伶俐,卻惟獨對趙守孝是半點法子都沒有,看著她吃癟,李青寧是渾身舒暢。
“相公,我那些動作,是為了減肥,”肖瑤總算是明白了,這相公的觀念跟別人不太一樣。
“為什么?”在吃過兩年災害的苦,曾經餓得皮包骨頭的他看來,小妖能夠胖成這樣也是一種福氣,所以,肖瑤的憂心他非但完全沒有,還每頓勸著肖瑤多吃一些,力求保持這種胖胖的樣子。
“為什么?”肖瑤看著趙守孝疑惑的模樣,想著若是自己這樣不漂亮才如此折騰的,只要是跟自己身體有關的,這男人絕對要比自己固執,那樣肯定行不通的,“相公,你難道不知道,太胖了不說行動不方便,也會生很多的病的,是不是啊?大夫。”
見這兩口子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來,大夫很有醫德地說道:“是的,肥胖的人病是要比一般的人多一些,不過,小姐,你也不用太操之過急,身體健康最重要,產后恢復也要慢慢來,姑爺,你要盯著小姐用餐,千萬不要讓她為了減下來,而少吃飯。”
“不會的。”趙守孝堅定地說道,他是不會讓這樣的情況存在的,不過,小妖沒病也讓他一下午的擔心放下了。
“恩,”大夫的話她不放在心上,可趙守孝那熱切的模樣讓她不得不點頭,她倒是想要慢慢來,可每天的大魚大肉,再加上李青寧送來的山珍海味地補著,她若是慢慢來,這身體只會越來越胖。
“好了,大丫妹妹,以后可不能這么嚇趙兄弟了。”這妹夫,真是不容易啊,李青寧在心里感嘆,“對了,你剛剛在院子里所比劃的拳是什么拳?”身為半個武林人,他能夠看出里面的武學價值。
“怎么,青寧哥哥有興趣?”肖瑤眉頭一挑,笑著問道:“我打算讓相公學的,這個拳術,很是溫和,適合各種人群,男女老少都可以。”
趙守孝撇嘴,就那樣的瞎摸,不過,肖瑤讓自己學,他還是會學的。
“自然有興趣,只是,大丫妹妹若是為難的話,就當我沒有提過。”李青寧對于門派之間,功夫的傳承有多么嚴謹是非常明白的。
不過,肖瑤也清楚,比如她從師傅那里學來的功夫,她只會傳給自己的兒女,就是趙守孝也不能夠,因為她發過誓的,不過,太極拳嘛,在那個時代,誰不會推兩下,能到達那個地步,全看個人領會,與宗門傳承沒有一點關系。
“真是狡猾的哥哥,在你眼里,做妹妹的是這么小氣的人嗎?”肖瑤笑瞇瞇地說道:“青寧哥哥若是想學,明天我教你就是了,這拳可以養生修心,即使是沒有功夫底子的婦人也可以練的,據說這拳法的創始人活了二百一二歲,”看著大家驚訝的神情,“所以,李大哥,你學會了也可以交給自己的家人,甚至你愿意的其他人。”
“那就多謝了。”李青寧并沒有矯情的拒絕,只是像往常一樣將這份情記在心里。
“那我可以不?”吳天開口問道,隨后便有些不好意思,他的那點內家功夫在自家少爺面前真是不夠看。
“怎么不可以,這樣,明天早上起床之后,讓李子準備早飯,這個拳法不難,我先教大家一遍。”肖瑤完全不介意,反正這里也沒有外人。
果然,不同人有不同的造詣,第二天,李青寧在學過一遍之后,一個人便能夠融會貫通,幾遍下來,心里卻越來越驚訝,他好久沒有增長的內力有增長趨勢不說,之前有些穴位阻塞的地方,都被打通了。
“大丫妹妹,要不要我們對對招?”李青寧還在慢慢摸索,處于懵懂狀態的兩人,對著肖瑤說道,在他看來,這也算是一門武學,即使他性子淡,剛剛領會,自然是想跟熟悉的人對招了。
“呵呵,好啊,不過,不能用除這個其他的招式。”對于李青寧的不問這拳法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肖瑤很是滿意,所以,并沒有拒絕李青寧的提議,再加上真是好久沒和人對招了,也不知道身體還能不能靈活起來,手腳還真有些癢。
兩人開始出招還很慢,一邊的趙守孝和吳天都能夠看清楚,只是,時間一久,風起,兩人你來我往之間,身邊的氣流發生改變,兩人依舊是那副慢吞吞的模樣,可是飛沙走石間,卻看得趙守孝和吳天傻了眼。
“小妖,你怎么這么厲害的?”等一切結束之后,趙守孝忙上前,問著肖瑤,眼里竟是驕傲。
“嘿嘿,我有我的機緣。”肖瑤并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趙守孝,“相公,以后你每天早晚都陪著我練習,總有一天會達到這個境界的。”自家相公,她是不會介意指點指點的。
“恩,我會努力的,”趙守孝開心地說道。
只是李青寧和吳天看著肖瑤更加心驚,這肖大丫到底隱藏著多少的秘密,剛剛的對招的驚心動魄讓李青寧明白這肖大丫竟然還是個高手,他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夠贏得聊她,不過,在看著這大丫妹妹,一臉柔情地給笑得傻呵呵的趙守孝擦汗時,又釋然了,肖大丫想要的不是早就跟自己說清楚了嗎?不對,昨晚讓自己看到太極拳法應該不是巧合,想到這里,李青寧捏緊了扇子。
吃過早飯,李青寧找了借口將其他人都支開,嘴角抽搐地看著肖瑤在休息半個時辰時辰之后,便開始了趙守孝所說的折疊自己的身體,再看看那些高難度的動作,他總算明白昨天趙兄弟是什么樣的心情。
“李大哥,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就問?”肖瑤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動作,開口說道。
“太極拳法,你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你要我問的,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呵呵,”肖瑤沒有看李青寧,“想必你也知道,今年的旱災,除了這永昌縣,整個大周或者臨近的幾個國家都受災了,你覺得在那些皇帝特別是大周皇帝的眼里,永昌縣現在是什么?”
“心頭刺,嘴邊的肥肉。”這個李青寧早就想過了,“不過,這也怪不得我們,去年我就已經將種水稻的法子呈了上去,估計是那位覺得永昌縣太過特殊,懷疑我們別有用心,所以才用一百畝水田讓農科院實驗。”說到這里,嘴角的嘲諷也沒有掩飾。
“哼,你也沒有多無辜,你敢說這一點你沒想到。”當然肖瑤這么說絕對不是同情那位皇帝,只是,因為這個,和平的局面很有可能被打破,影響她的平靜日子。
李青寧看著肖瑤松開自己的身體又擺了一個更加詭異的姿勢,無所謂地說道:“我想到又怎么樣?能做到那一步已經是我們家族最大的心意了,是他們自己不領情,難不成我們還要求他們不成?不過,會接連出現災害,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你要能想到就是神了。”肖瑤嗤之以鼻,“十年前的災害之所以沒有引發戰爭,是因為整個大陸都一樣,打贏了也得不到什么,可現在不一樣,在眾多災害包圍之下,有永昌縣這么一個天堂,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做?”
“打唄,我們又不怕。”李青寧無所謂地說道:“大丫妹妹,你可以放心,永昌縣能夠這么多年保持在我們李家的手下,由我們做主,不光光是太祖遺訓,也不單單是皇帝愛名聲,最主要的還是實力。”
“你可真是自信,”看著李青寧這樣,肖瑤微微有些放心,“不過,大汗之后容易大澇,災荒年死人多了,瘟疫也容易產生,這些,李大哥,你們都準備好了,可不要那些不干凈的東西進來,毀了這片世外桃源。”
“呃,”李青寧皺眉,這個他倒是沒有想到:“你的意思,這個災害可能會持續得比上次更久。”
“很有可能,所以啊,無論怎樣,這個冬天,永昌縣所有的弄點都不能空著,沒有種子,你們可以借給他們,到時候多收些稅,災害來了,有糧食才是硬道理。”肖瑤才不管是不是杞人憂天,她只是不想杏花村這個地方有太多死人。
“我知道了,”李青寧面容一整,“回去,我會處理的。”
“那就好,有了糧食,李大哥,你能保得住嗎?”肖瑤笑瞇瞇地說道:“這就是我讓你看到太極拳的原因,以李大哥在永昌縣處于統治地位的能力,要找一批絕對信得過的人應該不難,由你親自訓練指點,想必成不了絕頂高手,也能稱得上一流,想想,五百人的隊伍里,全是一流高手,若是真的打仗,打什么小兵,專門偷襲首領,永昌縣的軍隊是沒有大周或者其他的國家多,可是,若只是專門對付軍官,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你的意思是?”李青寧聽著肖瑤的話,高興得不行。
“我可沒什么意思?”肖瑤笑著說道:“打仗的時候再征兵是愚蠢不過的事情,不僅僅會造成人心不穩,還有可能給對方有機可趁,還不如走精兵路線,有著最優良的武器,最好的待遇,和最殘酷的訓練,我就不相信這樣出來的,對上長途跋涉來打仗的普通士兵,不能以一敵十,以一敵百。”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李青寧兩眼放光,戰爭永昌縣一直都是不怕的,糧草他們從來不缺,最缺的就是人,二十年前的戰爭,讓永昌縣的人口急劇下降,他爹可是用了這么多年,才再造了如此的繁榮昌盛,如今,肖大丫的話,就解決了人的問題。
“最有可能的是,還是不要打仗,他們若是要種糧食的法子,你們也可以給他們。”肖瑤開口說道,“若是真的要對永昌縣動手的話,青寧哥哥,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訴我。”對于在刀口上過了那么些日子的肖瑤來說,冷兵器時代的戰爭更讓人熱血沸騰,她不是沒想過弄出槍支彈藥這些高級的玩意,然而,再看到趙守孝和五個孩子時,這樣的想法就被掐滅,那些東西一出現,會死太多的人,還是不要造孽得好。
“為什么?你不像是那么熱心的人?”李青寧從一開始就看清了對方的本質。
“我說因為你,你相不相信?”肖瑤的話讓李青寧一愣,“你難道沒發現嗎?我那傻子相公,把你當成父親,大哥在崇拜,信賴,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會很傷心的。”這件事情也是從肖瑤懷孕開始的,若不是當成自己人,趙守孝遇上困難也不會像李青寧開口的,就算開口,也會想著公平交易,這是他的原則。
“呃,”聽了這話,李青寧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有那么老嗎?“我是該說聲謝謝嗎?”
“不用,雖說現在看起來戰爭還有很久,或者根本就不會發生,可是,青寧哥哥,軍隊從來就不能夠懈怠,天堂般的福利待遇,地獄般的訓練是絕對少不了的。”肖瑤開口說道。
這一次談話之后,李青寧回去更加忙碌起來,就連一向輕松自在埋頭做學問的李青瑜都被拉去幫忙,而李青軒則是在第一時間將他的米糧點都關了,只收不賣,至于趙守孝十月份的縣試,李家三人忙得走不開身,只讓李子接他去縣城,肖瑤更是將此當成普通性的考試,對著他揮揮手,讓他考完就回來,因為家里要種小麥和油菜。
再說肖雷和肖琳一家的關系,因為上次的洗三,得到緩解,雖然肖樹和肖河對肖雷還是沒有好臉色,可也不會阻攔他進門,那些女人也沒有說尖酸的話語,估計也是因為肖林兩口子的年齡實在是大了,顧忌著老人的心情,倒是越老越親熱起來,看得肖李氏咬牙切齒。
“娘,你做什么?”這天,肖金去肖林家吃飯回來,想著家里的娘和姐姐,抱著兩個煮雞蛋回來,“這是從爺爺那里拿回來的,你快吃吧,我去給姐姐。”
“碰,”雞蛋剛剛遞出去,就被肖李氏一手拍在地上,爛成一團,肖金一下子就跳起來,吼道:“娘,你這是做什么?不想吃說一聲就是了,怎么能夠這么浪費?”指責的語氣,心疼地看著地上的雞蛋,自從跟著肖雷種地之后,他漸漸地明白吃的東西是多么辛苦得來的。
“我做什么?金兒,我是你娘,你就為一個雞蛋指責我嗎?”肖李氏被肖金的態度刺激了,對著肖金吼道。
肖金看著肖李氏這樣,捏了捏手中的雞蛋,臉色黑下來,跟肖雷一模一樣,“算了,我不跟你說,去找姐姐了。”真是的,娘的脾氣怎么越老越怪了,以前那么溫柔的娘去哪里了?再說,娘也真是的,為什么非要爹,還有自己跟爺爺,奶奶他們絕交,娘的爹娘死了,也不能要求自己和爹不孝吧。
“你給我站住。”看著轉身離開的兒子,肖李氏再次吼道。
“李星兒!你夠了。”肖雷本就因為累了,在房間里休息,將院子里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生氣地一踹門,對著肖李氏吼道:“小金,去把雞蛋給你姐姐。”
“恩,”肖金點頭,看也沒看肖李氏,快步離開。
“星兒,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放不下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沒有要求你孝敬公婆,也沒要求你要和我家里人相處,這樣還不夠嗎?難道你真的要讓我肖雷跟他們一輩子老死不相來往,那你讓我死了以后用什么臉面去見祖宗,還有,不要把你的事情弄到水兒和小金身上,她們是你生的不錯,可你別忘了,他們是姓肖的,就不能不認祖宗,以后成為孤魂野鬼。”說完也不管肖李氏難過傷心的表情,轉身回到房間,大力地將房門關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肖李氏直直地在院子里站了好久,她明白自己不應該再這樣下去的,可是,她怎么甘心,明明是那些人造成她失去自己第一個孩子的,就因為他們是肖郎的父母親人,她就應該忍氣吞聲,不能夠報仇,可是,為什么現在?那些人還要來打擾她的生活。
“娘,你這是為什么呀?”肖水走出來,看著蹲在地上哭的肖李氏,心里也不好受,“爺爺奶奶是爹的親生爹娘,你為爹考慮考慮,還有,難道你也希望以后金兒有了媳婦之后,與你們不相往來嗎?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既然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就放開吧,爹能為你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你再這么下去,只會更加將爹推向爺爺奶奶那邊,就是金兒也是如此。”
肖李氏聽著肖水的話,抱著腿,將頭擺在兩臂之間,沒有回答,卻被肖水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破醒,是啊,她在干什么?這么下去,最得意的還不是那一家人嗎?想通這一點,肖李氏開始勸服自己,就按照肖雷所說的那樣,即使心里難受,也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肖雷和肖金與肖林家越來越頻繁。
當然,肖李氏的努力也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他們的家恢復了往日的和諧,肖雷臉上屬于她的溫柔笑容再次出現,日子再忙碌中一天天的平淡度過。
趙守孝參加縣試的事情,整個杏花村除了肖瑤,就連肖大柱和肖長生都不知道,兩天的考試,出來的時候,趙守孝依舊是帶著那副傻兮兮的笑容,精神奕奕的樣子,與那些垂頭喪氣或者意氣風發的學子不同,即使是考取秀才的功名,他身上那股子獨屬于農民的淳樸憨厚氣息依舊濃烈,也同樣惹得本來擁擠的縣試門口他的四周三米之內都沒有人,那些個學子深怕稍微靠近,別人就將自己和趙守孝混為一談。
當然,這樣的情況趙守孝一點也沒有發現,腦子里在想給肖瑤多買些她喜歡的點心,水果回去,仔細算來,也只有一夜沒有見過小妖和五個孩子,可是,他就是想得很,腳步都比其他的學子要大好多。
“趙姑爺,趙姑爺。”李子喊了幾聲,發現趙守孝并沒有聽見,趕緊下了馬車,攔住他的去路,“趙姑爺,考得怎么樣?”
“不知道,我感覺還可以。”憨憨的一笑,趙守孝隨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才后知后覺地問道:“李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們家少爺這些天忙得很,吩咐小的,一定要送趙姑爺回家的。”李子開口說道:“趙姑爺是要在給小姐買東西吧,快上馬車。”這姑爺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猜了。
“哦,好。”趙守孝也沒有客氣,出門前肖瑤給他的銀子,他自己是分文沒話,李青寧雖然人沒來,可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的,所以,等到了地方,趙守孝花起銀子來也沒有心疼,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沒有自己的監督小妖有沒有好好吃飯,五個孩子有沒有哭鬧,算算這是他第一次離家這么久,回去的心更加急迫起來。
李子看著趙守孝買的都是小姐喜歡吃的,再次印證了他們家少爺的話,這趙姑爺什么都好,就是太寵著小姐了,“姑爺,我們走了。”將東西放在馬車上,李子本來想帶著趙守孝先吃了飯在回去的,可看著對方那么急迫的樣子,他快一些,還趕得及回去吃晚飯的。
可待行到城門口,激動的趙守孝聽見外面的哭鬧,本來也沒有想去管,可是,“不要,不要趕我們走,我娘沒有傳染病,我們在這里有親戚的,真的!”是小姑娘的聲音,哭著說的,很大,趙守孝想不聽都不成。
馬車停了下來,“姑爺,城門好像發生了什么事情,被堵住了,小的去看看。”李子問完就下了馬車,趙守孝抱著點心,靠在馬車上養神。
“這可說不定,許是有瘟疫呢,聽說除了咱們永昌縣,其他的地方都遭災了,”本來圍著看熱鬧的大嬸有心軟的,可卻又有人說道:“我們可不能心軟,就算她們沒有瘟疫,可以后沒吃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這個地方肯定裝不下的。”
“對呀,你們沒有看見告示嗎?那些人餓極了可能會搶我們的吃的,再說,縣令大人都說了,這連續兩年不尋常的天氣,誰知道明年是什么樣的,我們得為自己打算。”十年前的事情也算不得遠,好些人都是有記憶的。
一人一句這么說著,對于官兵要驅趕兩母子的行為再也不心軟了,畢竟他們太明白,若是打量的難民涌入,他們的生活會受到影響,在危機到自身的生存是,這些善良純樸的村民怎么可能會有菩薩一般的心腸。
“不是的,娘,你醒醒。”那姑娘的娘以及那個暈倒,臉上也沒有多少生氣,一看就挺不了多久了,“我求求你們了,讓我們進城,給我娘找個大夫吧,我們真的有親戚,我娘家家,在,”那姑娘一急,終于想起來,娘昏迷之前所說的地方,“在杏花村!”
這三個字,讓李子和趙守孝的耳朵都豎了起來,不過,杏花村的人多了去了,趙守孝也不可能誰都管,況且若是跟肖大生他們有關的話,他是絕對會見死不救的,不過,到底還是有些留心。
李子能成為李青寧的貼身小廝,自然是個機靈的,擠進去,“怎么回事?你說你有親戚在杏花村,杏花村我熟,說說吧,你的親戚叫什么名字?”
兩個守城的官兵見到李子,自然是認識的,也就沒有阻攔他的話,“我娘是杏花村出生的,是嫁到其他縣的,外公叫,叫,叫肖林。”想到名字,那姑娘大聲地叫道,這一路回來,吃過太多的苦,小小的姑娘早已經學會了看人眼色,看著官兵大哥對這小廝模樣的人很是恭敬,便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肖林?趙守孝一想,那不是小妖的爺爺?這么說還真是他的親戚,想著小妖對肖林一家的印象還不錯,連忙下車,擠了進去,“李子,帶進去,找大夫吧。”
“好。”李子剛剛也是一愣,隨后開口說道。
藥鋪里,那姑娘的娘在大夫的一根針下去之后,醒了過來,“丫丫,丫丫。”
“娘,我在這里。”叫丫丫的小姑娘哭著緊握著她娘的手,“娘,你不要丟下我,你要是走了,我該怎么辦?”嗚嗚的哭聲讓在場的人都很是難受,可是,大夫卻明確地說了,這位夫人餓得太久,加上勞累和長期受虐待,最多就剩下一個時辰的命了。
“丫丫,問問你娘還有什么心愿吧?”趙守孝覺得自己不能夠干站著,看著母子兩人一直哭下去。
丫丫心里很難過,她本以為進了城,就能夠只好娘,再找到外公外婆,以后就算苦,母女兩也能夠活下去,可是,為什么?娘的命為什么要這么苦?只是,懂事的她也明白,這好心的人說得對,壓下心里的傷心,“娘,你說吧?這位好心的大哥哥也是杏花村的?”
丫丫她娘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深凹下去的眼睛一亮,“你是?”
“你估計不認識我,我是,”趙守孝還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自己,說是趙德的兒子,他真心不愿意,無奈,為了讓這婦人有印象,只得自貶地說道:“我叫趙守孝,不過,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出嫁的,以前村子里的人都叫我傻子的。”
“啊,我有印象的,你是趙德家的。”對于杏花村的人事,這些天她經常回憶,倒是很清楚,“我出嫁那會,你估計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想見爹娘,大哥還有二哥,你能幫我嗎?”
“可以的,不過,這到杏花村,中間就是不耽擱,馬車來回怎么都要一個時辰的。”趙守孝為難地看著大夫,“她現在能不能移動?”想要見親人最后一面,只能帶著她會杏花村。
“可以用人參吊著命,能夠多活一點時間,我跟著過去,應該也可以的。”大夫不知道李子為何對這土里土氣的男人如此恭敬熱情,不過,李家的面子在永昌縣是誰也不能不給,所以,對于人參的價錢這些他說也沒說。
“那趕緊走吧,你要撐住啊。”趙守孝一喜,連忙說道。
“恩,”丫丫她娘點頭,很是肯定地說道,“不見到爹娘他們,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只是她身邊的丫丫聽了這話,更加傷心了,她很清楚,娘除了想見親人最后一面,也有想把自己安排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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