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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你離婚!


  南宮燁的話乍然響起,在夜風之中無比的清晰與透徹。

  他將話說得很絕,他說他這一生都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林瑾瑜,所以,無論你賜一個誰給他,他都是不會要的。

  臨水臺上,眾人因著南宮燁的回絕又開始喧鬧起來。

  “什么?二公子居然抗旨拒婚?怎么可以這樣?”

  “雖說他殘疾了,但是好歹也是宣王府的二公子,這一生怎么只能有一個女子呢?這于理不合!”

  “是啊!”

  林瑾瑜的腦中一直在走神,是以,前面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她不是很清楚,不過,南宮燁后面說的這句話她倒是聽清楚了。

  一旦聽清,她還是很震撼的,從未想過,南宮燁此生只想娶她一個人,這樣的話語,算不算是一生承諾呢?

  只是,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抗旨拒婚,是不是有點太不給南宮浸面子了?當然,南宮浸這個人也不需要給他什么面子。

  南宮浸似乎沒有料到南宮燁會抗旨拒婚,因為在他上一次的印象之中,他要將林瑾瑜嫁給南宮燁,南宮燁什么話都沒有說,很隨便地就答應了,而今這一次,他居然拒婚了么?為什么?

  就如眾人所說,他一個堂堂皇家的二公子,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女子呢?

  那白芷菱與林瑾瑜相比,興許才情沒有她好,但是,那樣貌卻是比林瑾瑜美了不知多少。

  當然,他之所以賜這個婚,是因著上次林瑾瑜解剖尸體那件事,他絕對不能放任南宮燁只娶這么一個女子在身邊,這樣的女子實在太過駭人了。

  將白芷菱嫁給他,是他的第一個步驟,往后他還要嫁好幾個女子給他,如此,他方能放心。

  南宮浸眼眸瞇了瞇,咳嗽道:“大膽!咳咳……南宮燁,你這是想要抗旨么?”

  南宮燁迎視著南宮浸薄怒的視線,他幽幽啟口回道:“無論皇上如何處置臣下,臣下只有一句話,此生,臣下僅有林瑾瑜一個女子!”

  想逼他娶不想娶的人,門兒都沒有!

  他什么樣的日子沒有經(jīng)歷過?他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又有何畏懼?用死來威脅他,簡直開玩笑!

  “放肆!”南宮浸聞言,怒得拍案而起,由于力道過大,竟是將身前的案幾給拍翻了。

  白染霜見狀,一張臉兒煞白,她趕緊扶住了南宮浸在他胸前順著氣:“皇上息怒啊……皇上……”

  面對南宮浸的暴怒,南宮燁一點都不擔憂,凝著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南宮浸,風輕云淡,我自巋然不動。

  林瑾瑜凝眸望著那個坐在南宮浸下方的男子,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泰然自若的氣質(zhì)與那個人真的太像太像了……

  還有那種宛如王者駕臨般的霸氣,真的,很像。

  南宮浸憤怒異常,他揮開白染霜的手,直接喚道:“來人!將南宮燁拖下去,斬了!”

  “諾!”幾名御林軍聞言疾步上前領(lǐng)命。

  然而,得令之人還未轉(zhuǎn)身離去,卻見南宮澈站立起身去到了南宮浸的身旁,朝南宮浸喚了一聲:“請皇上開恩!

  南宮浸見南宮澈出列為他兒子說話,遂抬手阻止了一下,御林軍的人便停在了原處。

  “怎么?宣王這是要幫著兒子一起抗旨么?”面對南宮澈的阻止,南宮浸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南宮澈立在下首,他抬眸看著南宮浸,緩緩說道:“皇上,人間自是有真情,燁兒他本就身有殘疾,能娶林瑾瑜為妻,他已經(jīng)覺得很是唐突了,而今,又怎可再耽誤其他美好女子的終身呢?”

  在南宮浸的面前,自然不能表示出燁兒已對林瑾瑜情深意重,如此,南宮浸會更加不放心的,他會想方設法讓燁兒娶其他女子,不是這一個就是那一個,所以,如是說,才會比較好的阻止南宮浸的賜婚。

  南宮浸聞言,眉毛微微收斂,似是在思忖南宮澈的話,白菁華見狀也跟著起身去到南宮澈的身旁頷首附和道:“皇上,就請您體諒一下燁兒慈善的心吧,他是真的不想再唐突佳人了。”

  林瑾瑜在聽見白菁華的聲音時,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畢竟,白菁華最不喜歡的人就是自己,而今她居然上前幫著說話,她是真的愿意她兒子這一生僅有自己一個女子么?真的愿意么?

  白菁華的附和讓南宮澈的身子震了震,他轉(zhuǎn)眸看向白菁華,眸中又多了一分釋然,華兒這是不再堅持讓菱兒嫁給燁兒了么?白菁華回眸對望,朝南宮澈微微一笑,她是他的妻子不是么?只要是他做的決定,無論前方充滿荊棘還是刀劍,她都會一路跟隨。

  南宮燁在聽見自己母妃的話時,抿緊的薄唇終是有了松動的跡象,如今,他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么?母妃她終是接受他的娘子了么?

  只是……倘若沒有那件事情的發(fā)生,該有多好?

  今日,當他揭開面具之后,怕是有很艱難的一段路需要走了吧?也不知他的娘子究竟會跟他發(fā)多大的脾氣,也不知她究竟會跑到哪里去。

  不過,他早已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今夜過后,他便暫時沒了牽掛,娘子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他追回來。

  南宮浸垂眸盯著下方的二人,他瞧見南宮澈與白菁華的眸中帶著決絕,這兩個人,莫非他今兒個非要賜婚的話,他們是準備齊齊死在自己面前么?

  白染霜自然也瞧見了白菁華眸中的決然,不管怎樣,白菁華都是她的親姐姐,她斷然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親姐姐在自己面前有事,她小聲在南宮浸耳前說道:“皇上,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再想其他方法?”

  南宮浸在聽見白染霜的話時,眉毛微微松了松,其實,今日這個賜婚他也并非一定要促成,辦法對于來講,多的是,他是東琳的皇帝,不是么?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東琳的江山社稷著想。

  既然染兒出面為她姐姐求情,他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的。

  心中有了想法之后,南宮浸松了一口氣,良久之后方才對南宮澈夫婦二人不耐地擺手道:“你們退下吧,賜婚之事先不說了……”

  “謝皇上!”南宮澈與白菁華聞言,皆松了一口氣,隨后便頷首退回了座位之上。

  二人退回之后南宮燁也緩緩退了回去,回到之后他側(cè)眸一望,發(fā)現(xiàn)林瑾瑜正直勾勾地看著他,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覺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犀利,似要將他看穿一般。

  他在心底紓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既然做了就要有勇氣面對才是。

  臨水臺之上因著賜婚一事鬧得場面有些僵硬,為了緩和氣氛,南宮浸又宣了歌舞。

  林瑾瑜無心看歌舞,她轉(zhuǎn)眸對南宮燁說道:“燁,我想回去了,可以么?”

  自從發(fā)生白芷菱的事后,她的心里便有一個聲音在強烈地叫囂著,讓她坐立不安,她是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了,她要去應證一些事情。

  南宮燁點頭道:“當然可以!

  隨后,南宮燁便起身對南宮澈說了一句,又告訴了白菁華一聲,便帶著林瑾瑜先行離開了。

  二人一路出了皇宮,上了馬車之后,林瑾瑜便對南宮燁說道:“燁,我聽說逸都郊外有一片紅梅林,如今,那紅梅應該已經(jīng)開放了,我們?nèi)ツ抢镔p梅,怎樣?”

  南宮燁聞言,眼眸眨了眨,對于林瑾瑜忽然提出的這個要求覺得有些不對勁,不過,不過,他還是點頭道:“好的,我們?nèi)ツ抢镔p梅吧。”

  林瑾瑜朝他笑了笑,隨后便沒有再說話了,南宮燁側(cè)眸望著林瑾瑜的側(cè)顏,心中如雷搗鼓,一直不停地猜測她心中的想法,如此心猿意馬竟是忘記了要在馬車之上給她看真顏一事。

  在二人思緒翻飛之中,馬車已經(jīng)到達了那片紅梅林。

  林瑾瑜與南宮燁下車之后,天空中忽而就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林瑾瑜抬手接住了飄飛而來的雪花,激動地說道。

  南宮燁聞言也抬眸看向了灰藍色的天空,是真的下雪了,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

  林瑾瑜垂眸對南宮燁說道:“燁,我們兩個人去那片紅梅林怎樣?”

  南宮燁答道:“好啊……”

  冷焱與玲瓏立在了紅梅林外,而林瑾瑜則推著南宮燁朝梅林深處行去。

  天空中的雪花越飄越大,起舞飛旋,白色的雪花映著紅色的梅林,帶來了強烈的感官刺激。

  到得梅林深處時,一回首一轉(zhuǎn)眸,皆是紅色的海洋。

  林瑾瑜忽而停住了腳步,她去到南宮燁的跟前俯身問道:“燁,你會彈什么樂器?”

  南宮燁不知林瑾瑜為何會發(fā)出這樣的疑問,他遲疑了一下方才回道:“會幾種,不算精通。”

  他會古琴,洞簫,還有一種叫做吉他的樂器,他雖然會,但是因著長期以來心境繁雜,卻是沒有太多機會去彈奏的。

  因為,彈奏這些東西是需要心境寧靜與平和方才可以的。而他的心底,一直死灰一片。

  只是,她為何忽然問起這樣的話語?

  林瑾瑜笑了笑,指著梅林說道:“你看,在雪花飄飛的夜晚,我二人在梅林之間,你彈琴我跳舞,是不是很有一種賽神仙的感覺?”

  南宮燁聞言,忽而瞇起了眼眸,眸中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景象,他席地而坐彈奏著古琴,而他的娘子在他的面前翩躚而舞,那該是一種多么美麗的景象啊。

  “可是沒有琴!比绻菫樗哪镒訐崆僖磺,他是極為樂意的。

  林瑾瑜聞言,朝他燦然一笑,說道:“沒有琴無所謂,我可以一面唱歌一面跳舞的!

  南宮燁眼眸眨了眨,可以這樣的么?

  林瑾瑜對他說道:“我跳給你看,怎樣?”

  “好……”

  他的娘子竟是要跳舞給他看么?

  南宮燁那個好字落下之后,林瑾瑜已經(jīng)退開了數(shù)步,她雙手伸出一高一矮,秀腿微抬,便在紅梅林中跳起舞來。

  “如果你渴求一滴水,我愿意傾其一片海;如果你要摘一片紅葉,我給你整個楓林和云彩;如果你要一個微笑,我敞開火熱的胸懷;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每次怒放,都是心中噴發(fā)的愛;風兒吹來,是我和天空的對白;微弱的聲音,唱出我最執(zhí)著的期待;春暖花開,這是我的世界;生命如水,有時平靜,有時澎湃,穿越陰霾,陽光灑滿你窗臺;其實幸福,一直與我們同在……”

  林瑾瑜雙臂舒展開始靈動而舞,她在孤兒院的時候就學習了舞蹈,后來當了軍人便開始學習武術(shù),所以,身體自然柔軟。

  跳舞,從來就是她的強項,只是她不愿意跳給他人看而已。

  她一面輕唱,一面盈動而舞,柔軟的手臂似海浪般輕輕撥動,如綢緞般絲滑,蓮足輕抬,或勾或揚或旋或壓,似花間翩飛的精靈,讓人的心跟著沉醉。

  南宮燁坐在紅梅林中,凝著前方的女子,他的心在這一刻再次淪陷,從未知,他的娘子,會跳出如此絕美的舞蹈。

  還有她唇邊唱響的那一首春暖花開,讓他的心融融一片。

  林瑾瑜一面跳舞一面看著南宮燁,她的唇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唇邊梨渦乍現(xiàn),仿似桃花綻放千年,和著旖旎的夜風飄搖鼓蕩。

  南宮燁在見到她唇邊綻放的那抹笑容時,已經(jīng)完全看癡了,眼神凝在了那一處。

  以至于,林瑾瑜接下來的動作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反應。

  只見那個本是在他前面跳舞的女子忽而身姿一閃,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時便覺臉頰之上一空,轉(zhuǎn)眸之際,臉上的黃金面具已經(jīng)被林瑾瑜揭開了。

  南宮燁驚恐地看向了林瑾瑜,目光僵直。

  “哐啷”

  當南宮燁聽見那厚重的黃金面具掉落于地的聲音時,神智方才徹底清醒,黃金面具墜地的聲音就似他的心一般,在這一刻即刻碎去。

  林瑾瑜在揭開南宮燁面具的那一霎那,整個人完全驚住了,以至于拿在手中的黃金面具就這般掉落于地。

  隔著飄飛的白雪,她凝眸看向眼前的男子,月色下,男子的容顏清晰可見,他有著一雙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他的眼眸烏黑若曜石,深邃若幽潭,那之中帶著玄冰般的冷漠,有著嗜血般的狂野,含著魔魅般的引力,妖冶中帶著煞氣,狂放中帶著邪佞。在那雙亦正亦邪的眼眸之下是俊挺如雕刻的鼻梁,高高的鼻梁之下乃是一雙如刀削般的薄唇。

  這個世間,僅有一個男子才有這樣一雙如魔似妖般的眼眸。

  林瑾瑜屏住呼吸,她凝著這個擁有著世間最俊美容顏的男子,他不是東方流景又是誰呢?

  南宮燁就是東方流景?東方流景就是南宮燁么?

  今天,倘若不是她裝暈聽見了南宮燁那番狠毒的話語,她根本不會去猜想南宮燁與東方流景是同一個人。

  他們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一個人的體溫冷若玄冰,一個人的體溫不冷不熱,一個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一個人的身上卻是帶著中草藥的味道,一個人的聲音朗醇如酒,一個人的聲音卻是沙啞不堪,一個人喜穿紅衣墨發(fā)張揚飛舞,一個人卻是喜穿白衣,墨發(fā)高束頭頂梳得一絲不茍,如此南轅北轍的差異,她又怎會將他二人聯(lián)系在一起呢?

  不僅如此,他二人的氣質(zhì)根本完全不想象啊,東方流景他就是個妖孽,他殺戮萬千心狠手辣,而南宮燁,卻是一點妖孽的氣質(zhì)都沒有,且羸弱不堪,讓人心疼。

  現(xiàn)在,她將面具揭開了,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性格相差天淵之別如此矛盾的兩人竟然是同一個人啊!

  這個世上就有這么奇怪的事情!

  自從知道南宮燁這人以后,又加上云思辰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她一直以為他面具下方的容顏是被毀掉了的,卻不想,竟是這樣一張驚世之容,還是她認識的?

  “娘子……”南宮燁瞧見林瑾瑜一臉驚呆,他豁然站立起身,朝林瑾瑜掠了過去。

  林瑾瑜見他陡然起身,驚得眼眸瞪了一下,身子朝后退了一大步,她知道南宮燁可以強行站立,但是,他卻從未在她面前站立過。

  “娘子,小心……”南宮燁見林瑾瑜退了一大步,而她的腳也跟著崴了一下,他擔憂她摔倒,長臂一攬將她圈進了懷中。

  一旦觸碰到他的身體,林瑾瑜便覺得寒氣逼來,她轉(zhuǎn)眸愣愣地盯著南宮燁,是了,她怎會忘記呢?南宮燁現(xiàn)在是強行站立,一旦他想要站立,他就必須將熱力送去腿部,如此,他的身體就會受到寒蠱的侵蝕,不就冰冷刺骨了么?

  這也解釋了東方流景的身體為何一直冰冷不堪的緣故。

  難怪他從來不在她的面前站立,因為一旦他站立,他的身體就會冷若玄冰。一旦冷若玄冰她即刻就能知道他是誰。

  她不怪他一直不在她面前顯露出來,因為畢竟一開始是自己拒絕他的,是自己不想與他分享秘密,他本來在新婚之夜就要揭開面具給她看的,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想要坦誠相待的!

  他這是尊重她的表現(xiàn)。

  而且,在后來每次與東方流景的相遇都非他刻意出現(xiàn),他們是于不期然中相遇的。

  這些,她都覺得沒什么。

  但是……他怎么可以做出那夜將她擄走的事情來呢?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她的妻子,他居然還用另外一種身份來侮辱她,他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害得她因著這事愧疚得簡直都想要死去了,他怎么可以這樣?

  不僅如此,她還為自己還沒來得及開花便死去的愛情哀悼了好久,也傷心了許久。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男人害的!

  因為心中對南宮燁有些憤恨,她眉頭一皺,豁然便朝南宮燁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唔”南宮燁的腳在不期然中被她踩了一下有些吃疼,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你給我走開!”林瑾瑜踩了南宮燁一腳之后,南宮燁的手臂便跟著松了,林瑾瑜隨后一把推向他的身體,將他推開,轉(zhuǎn)身氣呼呼地掠走了。

  “娘子!”南宮燁眉頭皺著隨后撿起了地上的面具又戴在了臉上,跟著坐回了輪椅之上追著林瑾瑜去了。

  真是的,他方才在馬車之上怎么就沒想到先揭開面具呢,雖然結(jié)果可能都一樣,但是,他自己先揭開與被她揭開完全是兩種概念啊,這是誠意問題。

  林瑾瑜直接掠回了馬車的地方,冷焱與玲瓏見她獨自一人回來皆是面有驚色,玲瓏上前問道:“二少奶奶,二爺呢?”

  “他今夜想要散步回去,我們先坐馬車回去吧。”撂下話語之后竟是徑自上了馬車,玲瓏有些摸不著頭腦遂跟著上了馬車。

  上得馬車之后林瑾瑜便命道:“走吧!”

  車夫不敢怠慢,遂馬鞭一揚,馬兒便撒開蹄子飛奔而走,留下了一臉灰頭土臉的冷焱在風雪之中獨自凌亂。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二少奶奶這又是發(fā)的什么瘋?

  心里腹誹了幾句卻見南宮燁坐著輪椅出來了,南宮燁瞧見冷焱便問道:“二少奶奶是不是坐著馬車先走了?”

  “是的!

  南宮燁急道:“那我們也快走!

  說罷便按動輪椅按鈕飛速而去,冷焱在一旁追趕而走,他的眉頭深深地斂在了一處,他家二爺?shù)妮喴问裁磿r候跟飛一樣快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南宮燁哪里還能用那滾子?此時的他是提了全身的內(nèi)力將那輪椅給弄飛起來了。

  林瑾瑜上得馬車之后便閉上了眼眸,只要一閉眼,腦中浮現(xiàn)的全是東方流景那張妖孽的臉。

  回想起自己與東方流景相遇的每一段過往,每一次都讓她記憶猶新,在去東琳送親之前,東方流景躺到了她的床上,皇宮夜宴那日,他又與自己一起偷看活春宮圖,這兩次是他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

  似乎,在南宮浸賜婚之后東方流景便沒有再主動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了,除開那一次喝醉了酒將她剝得一干二凈。

  “這個死男人!”因著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在那個溫暖的密室之中,東方流景火熱的眼神,還有他將自己扒得身無寸縷,想起那事她就覺得窩火。

  現(xiàn)在,當她瞧見南宮燁的真面目時,她恨不得補回那一刀,當時的她怎么就沒有刺下去呢?怎么就沒有呢?

  她是真的被他那三個字給蠱惑得失去了頭腦了么?

  她就說這個世上怎地有這般寬廣的愛,她就說東方流景這般霸道的人怎會容忍自己喜歡的人躺在別的男人的身旁!

  原來他們就是一個人!

  那個殺千刀的男人!

  林瑾瑜憤怒飆出話語的同時,還連帶著揮出了一掌重重地打在了車廂之上。

  那力道十分之大,驚得玲瓏轉(zhuǎn)頭問道:“二少奶奶,您怎么了?”

  林瑾瑜眨了眨眼眸,隨后問道玲瓏:“玲瓏,你家二爺經(jīng)常強行站立,你知道么?”

  忽然之間,她想到了這一層關(guān)系,這個世上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南宮燁有雙重身份的事。

  玲瓏在聽了林瑾瑜的話后,一臉地茫然,須臾,她驚道:“二少奶奶,您說什么?您說二爺強行站立么?他有過么?”

  二爺什么時候強行站立過?他能么?

  林瑾瑜聞言,瞳孔微微一縮,聽玲瓏如此回話,她怕是不知道南宮燁就是東方流景吧?

  玲瓏不知道的話,冷焱應該也不知道。

  林瑾瑜眼眸微轉(zhuǎn),腦中迅速翻飛,忽然之間,一個人的臉頰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云思辰!

  對了,她怎么就沒有想過呢,云思辰這廝肯定知道南宮燁的雙重身份。

  一旦想起了云思辰,林瑾瑜又開始搜索記憶,半晌之后,她右手握拳重重地捶打在了自己的左手手心之上。

  “我真是傻!這么明顯的漏洞我都沒有觀察到!”

  她真是傻得可以,她那次中了媚藥,云思辰就直接將她扔給了東方流景,而后來,南宮浸將她賜給了南宮燁之后,云思辰居然又幫著南宮燁來監(jiān)視她。

  倘若不是一個人的,云思辰這可不就是吃撐了么?依照云思辰這種性格的人,怎么可能幫著兩個人呢?

  還有,每一次他與其他男子待在一處時,都會有人破壞,可是,唯獨與東方流景待在一處時卻沒有人來破壞!

  這可不就是應證了南宮燁與東方流景就是同一個人么?

  還有那次她受傷,東方流景為她治傷,她出來之后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云府,哈,難怪那個時候她覺得不對勁呢,原來不對勁的地方在這里!

  南宮燁,他簡直腹黑極了,簡直壞到姥姥家了,她恨死他了!云思辰那廝也是,伙同著南宮燁一起騙她,那夜冷焱與玲瓏齊齊消失,怕也是云思辰搞的鬼,回頭瞧見他,她一定再在他的胸口上補上兩刀。

  “二少奶奶,您在說什么?什么漏洞?”玲瓏在聽了林瑾瑜這些讓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話時,臉上露出了苦相。

  二少奶奶她到底在說什么?

  林瑾瑜聞言,瞬時回了神,她看向玲瓏眼眸一轉(zhuǎn),便說道:“沒什么事的,你莫要擔心!

  “二爺為何忽然在這個下雪的日子想起要漫步回去呢?”

  林瑾瑜聞言,嘴角抽了抽,回道:“因為想要尋找浪漫!

  “浪漫?”玲瓏在聽見這個詞時,再度陷入了無邊無盡的不解之中。

  林瑾瑜眉角微微舒展了一下,隨后便沒有再說話了,只是,腦海之中仍舊不斷浮現(xiàn)出東方流景的面容,那張早已刻進她心底最深處的面容。

  回到宣王府之后,林瑾瑜徑自入了莫言軒,現(xiàn)在聽雨消失不見了,素鳶又有聽風,娘親和欣兒又被那個變態(tài)圣女抓走了。

  所以,她已經(jīng)孑然一身了,想要離開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光看她愿不愿意了。

  她在屋里翻找起來,隔了一會兒便將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了,她要帶的東西不多,就那么一些,所以,收拾起來也是很快的。

  然而,當她收拾完了之后剛想起步離開房間時,卻見房間從外推了開來,無可厚非的,她見到了南宮燁。

  南宮燁進入房間之后,當他瞧見林瑾瑜的肩上背著一個包袱時,心下瞬時一涼,問道:“娘子,你要去哪里?”

  放置在身側(cè)的手朝后緩緩一扇,房門便緊闔上了。

  闔上房門之后,他取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妖孽般俊美至極的臉。

  林瑾瑜冷冷地盯著他,唇瓣一抿,說道:“我要離開,你看不見么?”

  南宮燁嚇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他腳步一掠去到了林瑾瑜的跟前兒,說道:“娘子,你答應了我的,要陪我走完余生的!

  她怎么可以走?她怎么能夠走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么?

  林瑾瑜看著他,說道:“是的,我是答應過南宮燁,要陪他走完余生的,可是,你不是南宮燁,你是東方流景,我從來沒有對東方流景做出過這樣的承諾!

  她才不管自己這樣說話是不是胡攪蠻纏,總之她現(xiàn)在就想離開。

  南宮燁心下一緊,一把握住了林瑾瑜的手臂,激動道:“不!我就是南宮燁,我就是南宮燁,你答應了我的!

  這個名字跟隨了他十五年了,他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慢慢與這個名字融為一體,他是南宮燁,他就是。

  林瑾瑜一把掙脫開南宮燁的手,她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宣紙扔在了眼前這個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男子的臉上,憤怒道:“東方流景,你簡直壞到姥姥家了,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我要你跟你離婚!”

  那張薄薄的宣紙砸在了南宮燁的臉上,上面還沾染著墨香,清新中帶著一點濃郁的攝人香味,他拿開宣紙,也不看那張宣紙上都龍飛鳳舞地寫了些什么,如魔似妖般的眼眸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他柔了聲音朝著林瑾瑜魅惑一笑,說道:“離婚?娘子,別鬧了,夜深了,我們洗洗就寢吧……”

  雖然他不太清楚離婚這個詞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但是,他大抵能夠猜得到,那個意思估計可能跟和離差不多。

  讓他跟娘子和離,除非他死!

  林瑾瑜看著他那張妖孽般的臉,心下條件發(fā)射性地便漏跳了一拍,她橫眉怒目道:“東方流景,你不要用那種表情來跟我說話,你知道么?我現(xiàn)在很討厭你很討厭很討厭!”

  這個壞男人,是想要色誘么?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呢,做什么都沒有用!

  南宮燁唇角顫了顫,他解釋道:“娘子,那夜我喝了酒,你知道的,我的身體是不能喝酒的,那一夜我喝多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原諒我,好不好?”

  對于那件事,他早就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恨不得時光倒回去到那一夜,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怎樣懲罰他都行。

  但是,千萬不能罰他失去娘子,如若失去她,他會瘋的,會生不如死的……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卻為何要去喝?”這不是給自己找借口么?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可以趁著喝酒四處發(fā)酒瘋?她憑什么就該承受那樣的后果?

  他知不知道那天之后,她的心到底有多內(nèi)疚?她在面對南宮燁時,每分每秒都在自責,結(jié)果,搞了半天,南宮燁跟東方流景是同一個人,這不讓她的所有行為成為笑話了么?

  南宮燁聞言,俊眉斂在了一處,那些不好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她的,他只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

  “無話可說了么?是么?”林瑾瑜盯著南宮燁,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你有多壞么?我之前跟納蘭睿淅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停地找方法來分開我們,云思辰還真是跟你穿一條褲襠長大的呵!后面又是怎么回事?你居然連小白都能利用,你也太壞了!當然,我對納蘭睿淅也沒有那種感覺,但是對待子昀你也一樣,你竟是將納蘭婉清給牽扯進來了,你不知道納蘭婉清是一個很容易受傷的女子么?你怎么可以為了你自己的利益而去傷害其他人呢?”

  一想到那夜納蘭婉清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當時她覺得奇怪,但是思來想去想不出原因,現(xiàn)在答案揭曉了,一定是南宮燁搞得鬼!

  南宮燁盯著林瑾瑜,他看著她那張一開一盒的小嘴,頭有些犯暈,也真是有些郁悶,他承認,他是做了許多搬不上臺面的事去拆開納蘭睿淅與她,他之所以那樣做,不也是為了她著想么?如若她喜歡納蘭睿淅又怎會出現(xiàn)馬車之中的那一幕呢?

  對于子昀,這純屬就是個烏龍啊,他哪里知道冷焱會有樣學樣去將納蘭婉清引來?

  不過,冷焱做的事就等于是他做的,他會將這個一并承擔下來。

  “娘子,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但是……你不要就此判了我的死罪,好不好?”誰人能沒有個錯,知道錯了改了就是了,他愿意用一生的時間去贖罪啊。

  林瑾瑜盯著南宮燁,嘴巴一嘟,氣呼呼地說道:“不好!”

  隨后緊了緊自己的包袱便朝房門行去了。

  南宮燁看著她決然轉(zhuǎn)身而去的身影,俊眉深蹙,心中仍舊驚魂不定。

  當林瑾瑜背著小包袱跨出莫言軒時,剛巧見到冷焱進入軒中,他方才打理好一切準備回軒中復命,剛一進門卻見二少奶奶背著包袱往外走。

  “二少奶奶,這么夜了,您要去哪里?”

  林瑾瑜側(cè)眸睨了冷焱一眼,回道:“我要去賞雪!

  “賞雪?”冷焱眼眸眨了眨,覺得二少奶奶這句話簡直比他家主上的命令都還要像天書,不是剛剛才賞過的么?這是又要去賞?

  林瑾瑜朝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要出去賞一段時間的雪,你好好照顧你家主子!

  冷焱聞言眉頭深深地蹙起,什么叫要出去賞一段時間的雪?看今夜的天空,這雪明日就會停的。什么叫一段時間?

  二少奶奶這是要離家出走么?

  冷焱怔愣的瞬間林瑾瑜已經(jīng)出了莫言軒,冷焱蹙眉盯著她,完全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到底怎么了?”冷焱納悶兒地轉(zhuǎn)回了身,然而,當他一回轉(zhuǎn)身卻是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朝自己行了過來。

  那人俊氣逼人,一頭墨發(fā)隨風而舞,宛如王者駕臨,仔細一瞧,竟是那夜進入云府的紅衣男子。

  冷焱抬手指著紅衣男子驚詫出聲:“你……你怎么在這里?”

  南宮燁這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轉(zhuǎn)瞬就變成了東方流景,他看著冷焱,薄唇抿緊,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掠過了他追林瑾瑜去了。

  冷焱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紅衣男子,這個男人是瘋了么?他是將宣王府當作什么地方了?來去自如似無人之境么?

  “主子!”冷焱看著紅衣男子轉(zhuǎn)瞬消失而去的身影,忽然眼眸一亮想到了自家主子,遂開口喚了一聲。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僅有自己的回音,冷焱心中一凜直接躍進了南宮燁的房間,詢問道:“主子,您在哪里?”

  他將南宮燁的寢房四處翻找了一個遍,也沒有將他尋到。

  “奇了怪了,主子又去哪里了?還要繼續(xù)散步么?”

  冷焱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今日怎么所有的人都這么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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