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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火槍,橫空出世!


  入了莫言軒時卻見云思辰竟然立在了軒中的那顆榕樹之下,自聽雨的事后,她便鮮少見到他,而今他又換回了藍色的衣衫,只不過,他的身影更是顯得落寞與蕭索,這一種感覺似乎從未在云思辰身上瞧見過。

  其實,他也挺悲哀的,他縱然喜歡游戲人間,卻是對真愛懵懂不知,以至于痛失所愛,卻又在迷亂之際傷了另一個女子的心。

  他恐怕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受到愛情之殤吧?

  林瑾瑜一回到軒中,素鳶便走了過來,喚了一聲:“小姐。”

  云思辰見狀也跟著走了過來,一到跟前兒便揶揄起來,臉上的愁云慘淡消散而去:“小魚兒,恭喜賀喜啊……”

  恭喜賀喜?

  林瑾瑜眼角發(fā)顫地看向云思辰,這個人,他的臉部神情怎么可以變換得如此之快,方才還落寞的他怎么轉(zhuǎn)瞬就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了?

  素鳶聞言看向云思辰,說道:“云少莊主,您恭喜小姐什么啊?”

  云思辰笑著瞄了一眼素鳶,隨后又將視線落在林瑾瑜的身上,賊賊地笑道:“你家小姐有身孕了,爺不該恭喜么?”

  這個世間的事真是新奇啊,自從遇見了小魚兒,真是什么事情都能遇見,今日可好,居然從宮中傳來小魚兒懷孕的事。

  人生果真就如折子戲一般,一場落幕一場又起。

  “什么?!”素鳶聞言忙地抓住林瑾瑜的手臂關(guān)切地問道:“小姐,云少莊主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您懷孕了?”

  小姐懷孕了?那可真的是一件喜事啊。

  林瑾瑜微微轉(zhuǎn)頭凝著素鳶,剛要開口說話,素鳶卻雀躍道:“小姐,素鳶恭喜小姐啊,姑爺應(yīng)該很高興吧?”

  “這個小丫頭……”云思辰聞言,本是笑著的臉竟是瞬時僵直起來。

  這個丫頭怎么回事啊?怎地這般不靈光呢?

  林瑾瑜聽后則是一頭黑線,她似乎忘了這事了啊,素鳶貌似不知道南宮燁不能人道啊……

  這到底是一個多么大的烏龍?

  她該怎么跟素鳶解釋?

  一想到解釋,林瑾瑜的頭就痛了起來,轉(zhuǎn)眸便睨著云思辰給了他一個狠狠地眼刀,云思辰在接受到林瑾瑜的目光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猜到了原來素鳶那丫頭不知道燁的事啊。

  這丫頭,怎么能夠這么單純?

  “小姐,您的臉色怎么不好?是脈象不好么?需不需要開點藥安一下胎?”幾人正僵直之時,素鳶又開始說了起來。

  云思辰聞言,額頭便又黑了一些,剛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對這個小丫頭普及一下男女知識時,卻見南宮燁已經(jīng)進了莫言軒。

  素鳶一見到南宮燁就轉(zhuǎn)身去到他跟前兒頷首恭喜道:“奴婢給姑爺賀喜了。”

  說話之時一臉的喜慶,那樣的高興藏都藏不住啊。

  林瑾瑜在聽見素鳶的話后身體再度石化。

  云思辰本想拉住素鳶,結(jié)果這丫頭跑得賊快,他還未伸手,她居然已經(jīng)將話說了出來了。

  “你這丫頭!”云思辰瞟了一眼南宮燁之后便開口喚了一聲。

  南宮燁看了一眼云思辰,淡然地對素鳶說道:“你家小姐沒有懷孕,只是脈象呈現(xiàn)出懷孕的跡象而已。”

  “姑爺您說什么?”素鳶愣了愣隨后轉(zhuǎn)身去到林瑾瑜身旁,問道:“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云思辰睇了一眼南宮燁,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的神色恢復(fù)成嚴肅狀態(tài),他去到林瑾瑜的身旁,說道:“我給你把一下脈。”

  他就猜到這事定是有什么隱情,究竟又是誰要暗害小魚兒?

  而且這一次,手段明顯比謝玉芳之流的要高出太多,到底是誰呢?又是用了一種什么樣的手法呢?

  林瑾瑜將手伸了出去,云思辰搭了三根指頭在她的脈搏之上,一旦搭上,修眉便蹙在了一起,須臾便撤開了手問道林瑾瑜:“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魚兒的脈象顯然就是喜脈,并且,除此以外,她的脈象沒有其他任何的不對。

  聽燁的口氣,小魚兒當是沒有做什么對不起燁的事情,那這喜脈一說又是從何說起?

  “我也不清楚。”這事發(fā)生的突然,她現(xiàn)在腦中還有些發(fā)熱,一時間想不出什么頭緒來,只得等一下冷靜之后再細細想來。

  云思辰轉(zhuǎn)身看向南宮燁,建議道:“要不去問問大師兄?”

  大師兄行醫(yī)已經(jīng)三十幾年了,走過的路都比他行過的橋多,況且,有一些醫(yī)術(shù)上的東西在二十幾年前就消失了,他是晚輩,在處理這些東西上面,會有許多狹隘之處的。

  南宮燁眼眸微瞇,思索片刻后點頭道:“也好。”

  “大師兄?”林瑾瑜聽見云思辰要帶她去找他的大師兄時,問道:“他在哪里啊?”

  云思辰的大師兄,又是何方神圣?如果去找他的話,是不是又要長途跋涉?

  “他在哪里?”云思辰聽聞又看向南宮燁,問道:“大師兄在哪里?”

  林瑾瑜見狀眉頭擰成一團,云思辰腦袋秀逗掉了么?他大師兄在哪里為什么要問南宮燁。

  南宮燁想了想,回道:“應(yīng)該在府里,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

  林瑾瑜的眼眸狠狠地眨了兩下。

  在王府里?云思辰的大師兄在王府里?

  為什么她一直不知道王府里還住著云思辰的大師兄?她只知道云思辰的三師兄是南宮熤,那他大師兄又是誰?

  “娘子,我們?nèi)デ屣L(fēng)閣吧。”

  “清風(fēng)閣?那不是父王的院落么?”

  云思辰實在忍不住地解惑道:“對啊,你父王是爺?shù)拇髱熜郑悴恢烂矗俊?br />
  什么?!

  南宮澈是云思辰的大師兄?而南宮熤是云思辰的三師兄?

  那么,南宮澈豈不是也是南宮熤的大師兄?

  這輩份……得有多混亂啊。

  這一家子怎么回事啊?

  林瑾瑜一頭霧水外加一頭黑線地跟著南宮燁與云思辰去了清風(fēng)閣。

  南宮澈居住的這個院落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清爽而別致,閣內(nèi)的東西并不奢華,成熟中帶著內(nèi)斂,穿行而過,卻又能夠聞見竹子清冽的芬芳,這個院落給人的感覺就似甘雨一般滋潤,就如南宮澈這個人一般。

  到得清風(fēng)閣時,南宮澈正在書房研讀兵書,瞧見幾人過來便放下了兵書,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只是,那笑容在掃過林瑾瑜的臉龐時卻是微有收斂。

  林瑾瑜知道,南宮澈不太喜歡她,原因也很簡單,一是因著她是林府的人,二來則是因為自己對他的兒子不夠好。

  這個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每個當父母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幸福。

  雖然南宮澈不太喜歡林瑾瑜,但是,他到底是一個沉穩(wěn)而內(nèi)斂的男子,是以,不會像白菁華那般做什么說什么都喜形于色。

  南宮澈已然知曉宮中的事,見眾人前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一起前來,可是有事要問?”

  云思辰率先開口道:“大師兄,這個世上哪有事情能瞞得住您?您就幫師弟解解惑吧……”

  南宮澈朝他微然一笑,隨后眼眸滑過南宮燁停留在了林瑾瑜的身上,他說道:“你將手伸出來父王為你把把脈。”

  林瑾瑜聽話地伸出了手,南宮澈把脈之時,俊眉微微斂在了一起,隔了一會兒便撤開了手。

  南宮燁看向南宮澈,問道:“父王,怎樣?”

  “從脈象上看來確實就是喜脈。”說道此處,南宮澈頓了頓,凝著南宮燁沒有說話。

  南宮燁見父王盯著自己瞧,便說道:“娘子她沒有懷孕。”

  此語一出,南宮澈便明白了,隨后他掀袍坐在了椅子之上,問道云思辰:“辰兒,你可曾聽說過西玥北疆的巫術(shù)?”

  云思辰聞言,眼眸微瞇,問道:“巫術(shù)?你是說那種神鬼之類的東西么?這個世上真的有?”

  南宮澈點了點頭,回道:“其實,在西玥北疆一直流傳著巫術(shù),他們最鼎盛的時候是三十多年前一位大祭司在位時,那是巫術(shù)盛行的時代,二十幾年前,你無痕大伯當了西玥的皇帝之后說是巫術(shù)會霍亂人心,便將巫術(shù)給滅了,除了祭司以外,其他人都不允許使用巫術(shù),不想,二十幾年之后,巫術(shù)竟然又重現(xiàn)江湖了,看來,二十幾年前的那一次剿滅興許還存留著亡部。”

  娓娓道來的這一段歷史之中,南宮澈刻意引去了一些恩怨情仇,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如何解除巫術(shù)的詛咒,而非將那些恩怨情仇說給這些孩子們聽,這些事畢竟已經(jīng)成為了久遠的歷史,他們也沒有必要再知道這些了。

  林瑾瑜是現(xiàn)代人,現(xiàn)代人因為有了百度大叔,所以,知道的事情自然比較多,對于巫術(shù)她是卻有耳聞,是以,也沒有太過驚奇,不過,她卻對南宮澈口中的無痕大伯比較感興趣,那人可是西玥的皇帝水無痕?

  “父王,按照您的意思,娘子她有可能是中了巫術(shù)的詛咒么?”

  南宮澈點了點頭,道:“既然無法從其他方面找出原因,那么……唯有這一條了。”

  他也不愿意往這方面去推測,可是其他又想不出什么原因,如此,便只有這一條了,有了這樣的線索總比沒有好。

  “那么這個巫術(shù)又是如何到得她身的呢?”

  南宮澈回道:“一般會有幾條途徑,一是通過生辰八字,二是通過人體的血液,無論用何種途徑,都要用下咒之人的血來作為引子方能起效。”

  生辰八字?人體血液?

  林瑾瑜在聽了這兩點之后眼眸轉(zhuǎn)動,思索起來,她的生辰八字怕是只有十三年前那個神秘的女人知道,除非是那個女人給她下的咒,否則,這個世上恐怕沒有其他人可以通過這個途徑來下咒語,然而,這個女人已經(jīng)銷聲匿跡十三年了,這一條應(yīng)該可以否認。

  如此,便只剩下第二條。

  通過血液的話,這個途徑可就比較多了,吃的食物應(yīng)該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食物,林瑾瑜眼眸眨了眨,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在宣王府用的膳,除卻兩次,第一次就是與婉清在撫仙湖吃了南瓜涼糕,第二次就是在婉清的宮殿里吃的那頓飯,兩次都與婉清有關(guān)。

  莫非,此事還是與婉清有關(guān)?

  來到異世之后,婉清一直對她比較好,是以,對于婉清,她是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的,而今,終是因著這放松警惕而出了事么?

  可是,她真的不愿意相信婉清會害她,她沒有任何動機啊!

  “父王,娘子她被下了咒,會有什么后果?”對于南宮燁來講,最讓他擔心的便是這一條了。

  南宮澈聽后,眉頭蹙了蹙,回道:“倘若不解除巫術(shù),那么……她終身都不能受孕。”

  “什么?!”云思辰聞言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驚嘆:“終身不孕?”

  說話之時,手掌緊握成拳,捏得咯咯作響。

  林瑾瑜聽后,心里也涼了一截,為何會心涼并非因著她害怕,而是出于一種本能的心涼,她是一個女人,現(xiàn)在有人來告訴她,她有可能終身不孕,她會無動于衷么?

  只是,她不能懷孕,云思辰做什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關(guān)他什么事?

  南宮燁聞言,凝眸望向林瑾瑜,憤怒的眸中泛起一抹痛惜之色。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這般對待他的娘子?想死不成?

  林瑾瑜瞥了一眼南宮燁,當她瞧見南宮燁眸中的那抹痛色時,心中微微一暖。

  只是,而今這是什么意思?南宮燁不能人道,她又無法懷孕,如此,他們二人還真算得上是絕配了!

  南宮澈眼眸掃了掃眾人,說道:“對于巫術(shù),本王了解的也不多,不過,你們莫要太過擔心,凡事總會有解決的方法,本王正巧也要去一趟西玥,待本王去北疆查探一下之后再來解決此事。”說罷,又朝南宮燁說道:“燁兒,你莫要擔心此事,父王會盡全力去解決的。”

  活了四十多年,什么風(fēng)風(fēng)雨雨沒有見過,多大的苦難不也挺過來了么?

  而今看見這些孩子們,不禁就回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歲月,其實,只要心中有那一份執(zhí)念,什么苦都是可以熬過去的。

  他看得出來,燁兒很是在乎這個林瑾瑜,如此,他這個做父王的多操一些心又有何妨呢?

  “好的,父王。”

  林瑾瑜聽了南宮澈這一席話,又見他安慰起南宮燁來,又想起方才云思辰那驚天一吼,莫非……南宮燁不能人道是假的?他能人道?

  倘若南宮燁不能人道,倘若她這一生又一直與南宮燁待在一起,那么,她不能懷孕又有什么關(guān)系?解不解決又怎樣呢?

  這幾個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無不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南宮燁不能人道的傳言是假的!

  既然能人道?怎會整個東琳的人都說他不能人道?

  這樣的傳言他都能夠忍受?

  為什么?

  屋里站著的幾人都是聰明的人,自然知道方才一些言語過后,一些事情也就順其自然的解決了。

  云思辰立在屋子中央,自從方才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著林瑾瑜的面色。

  這個蠢丫頭,莫非當真相信那個不能人道的傳言么?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搬到臺面上來講,而今出了這檔子事,雖說不是什么好事,后果也許還很嚴重,但是,燁不能人道一事,在這個丫頭面前也算是不攻自破了。

  林瑾瑜在自我推測出這么個結(jié)論之后便一直思考著南宮燁為何不澄清不能人道這一事。

  他就這么不在乎別人的言語么?

  由于思索得太過認真太過用力,以至于她竟是渾渾噩噩地跟在了南宮燁的身后回到了莫言軒都不自知。

  “娘子,你在想什么?想得這般出神?”

  南宮燁忽然而出的一句話驚起一灘鷗鷺,林瑾瑜腳下一個趔趄竟是朝前摔了過去。

  “娘子!”南宮燁驚了一下,瞬時移動輪椅奔了過去。

  林瑾瑜腳下一扭,朝前撲了過去,南宮燁來的及時,林瑾瑜這一撲便撲到了他的腿上。

  她的人呈半蹲姿勢,臉頰蹭在了南宮燁的右腿上,而她的右手卻好死不死地摁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不好意思!”林瑾瑜有些尷尬。

  由于還未反應(yīng)過來自己摁在了哪里,林瑾瑜的小手便動了兩下,打算撐在那里站立起身。

  她這一動不要緊,關(guān)鍵是坐著的某人身體忽而就僵硬起來,被林瑾瑜摁住的那處似乎也起了反應(yīng)?

  林瑾瑜想要站立起身的姿勢也因著某人的反應(yīng)而僵直在了那里。

  那個……那個……是怎么回事?

  林瑾瑜心跳猛然加速,如雷搗鼓,她眼眸微轉(zhuǎn)睨向了某處,身上的肌肉全部僵直。

  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汗,她怎么這么會找抓握的地方?嗯?

  最關(guān)鍵的是,那個號稱不能人道的某人居然有反應(yīng)?貌似反應(yīng)還不小?

  囧啊……

  她該怎么辦?

  房間之中安靜得詭異,耳旁似乎僅有微風(fēng)刮過的聲音,其中還參雜了一絲南宮燁些微急促的呼吸之聲。

  林瑾瑜瞬間大燥,而今只能裝傻了,她不管不顧地撐著那處站立起身隨后迅速對南宮燁說道:“我找素鳶有些事。”

  扔下話語之后便飛一般地出了房間。

  南宮燁瞧著那飛奔而出的身影,垂首微微搖了搖頭,薄唇微彎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只不過,笑了過后,深沉的眸中卻是出現(xiàn)了陰沉的色澤,那個在他娘子身上下巫術(shù)的人,如若被他逮住的話,他定然會讓他不得好死!

  林瑾瑜奔出莫言軒直接跑去了王府里的后花園,她去到池塘邊,靠在一顆楊柳樹上,腳下不停地踢著小石子,臉頰滾燙得嚇人。

  真是的,怎么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呢?

  太糗了!

  一旦回想起方才的畫面,林瑾瑜就直有撞墻的沖動,雖說她是個現(xiàn)代人,但是,這樣的場景還是太過尷尬了吧?

  怎么哪里不碰竟是碰到了那么禁忌的地方。

  還有南宮燁這人,怎么那么流氓,她不過就是碰了一下而已,他怎么就有了反應(yīng)?

  林瑾瑜眼眸微轉(zhuǎn),又想起了那日在浴房之中的情景,那一次她整個人都坐在了她的身上,她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

  莫非,是因為水的摩擦緣故而導(dǎo)致她沒有察覺到么?

  林瑾瑜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她的心仍舊跳動得厲害。

  怎么她在得知南宮燁是個正常男人時,為什么會有那么一絲惶恐呢?

  做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在得知自己的丈夫可以人道時,她不是應(yīng)該感到雀躍么?可是為何她會有些惶恐呢?

  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腦中胡亂地想了一會兒這個事后,林瑾瑜便又想起了懷孕之事,看來,她明日還要再進宮一趟了,有些事,她必須查清楚。

  她雖要強,卻終究是個女人,倘若因著巫術(shù)而終身無法懷孕的話,她的心也會惆悵也會悲傷的。

  這日晚間,由于林瑾瑜覺得有些害臊,鴕鳥地有些不想見到南宮燁,便沒有與他一起用膳,而且,今夜本該給南宮燁的腿部扎針,她也鴕鳥地沒有去,反正沒有她給他扎針有的是人給他扎,南宮澈和云思辰都是可以的。

  翌日清晨,林瑾瑜起床之后便準備進宮一趟。

  推開房門之后,無一例外地便見到了南宮燁,南宮燁見到她便問道:“娘子這是要進宮去見納蘭婉清么?”

  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整,林瑾瑜再次見到南宮燁時,已經(jīng)沒有那么尷尬了,而且,人家南宮燁一直風(fēng)輕云淡得很,似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如此,只有她自己在這里上躥下跳,是不是有點太搞笑了?

  林瑾瑜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點頭道:“是的。”

  “嗯。”南宮燁點了點頭,隨后說道:“還是讓玲瓏跟著你吧,這一次可不要再吃宮里的任何東西了。”

  “好的。”

  隨后,南宮燁又叮囑了幾句之后,林瑾瑜有了前車之鑒便只帶了玲瓏入宮。

  紫堯城的人傳播話語的速度是相當驚人的,林瑾瑜昨日懷孕一事而今已經(jīng)傳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而那南宮燁不能人道一事也在紫堯城傳開了。

  當然,對于這事,比之林瑾瑜,南宮燁更是聲名鵲起,一時間,風(fēng)頭無人能及,只因他昨日在皇宮之中說的一襲話語,以至于幾十年后,一直有人傳唱于大街小巷之中,從此,南宮燁成為了婦女心中的英雄與楷模。

  林瑾瑜帶著玲瓏入了宮之后,當行走在側(cè)的宮女們見到她時都微微垂了首,面面相覷指指點點。

  有一些膽子大點的宮女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林瑾瑜細耳一聽,卻聽見這些宮女們竟是在感嘆她嫁了一個十分好的夫君,居然連紅杏出墻都可以忍受,還要幫別人養(yǎng)孩子,這個世上去哪里找這樣的男人?

  林瑾瑜額頭有些發(fā)黑,覺得南宮燁此舉當真驚人。

  玲瓏聽后便開口呵斥道:“你們在那里說什么呢?”

  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二爺與二少奶奶的事,關(guān)這些人什么事?

  林瑾瑜伸手攔住了她,說道:“玲瓏,我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相信你家二爺也不在乎的,她們左右與我們不相干,我們走吧。”

  南宮燁此人行事從不按常理出牌,他也一點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不然,他又怎會如此語出驚人呢?

  “是的,二少奶奶。”玲瓏心里有氣,不過,在聽見二少奶奶如是說話時也不再理會那些宮女們。

  主仆二人一直朝丹霞殿行去,入了丹霞殿便有宮人去通稟,須臾,便見納蘭婉清飛奔而出,一到林瑾瑜的跟前兒,她就解釋道:“瑾瑜,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母妃想要害你的。”

  昨兒個醒來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一旦醒來她就聽說林瑾瑜懷孕了,聽了這個消息之后她本來還很高興,結(jié)果又聽人們說那個南宮燁跟宮里的太監(jiān)差不多,如此,那瑾瑜的這個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昨日那頓飯菜,她們吃完了之后怎么就都暈了呢?

  林瑾瑜伸出手拍了拍納蘭婉清的手背安慰道:“婉清,你莫要急,我知道不是你。”

  納蘭婉清與麗嬪二人在宮里本就沒什么地方,應(yīng)該不可能再去到西玥勾結(jié)什么會巫術(shù)的人,不過,這事雖然不是她們做的,但是,卻是通過她們害的自己,想要查找線索必須從納蘭婉清這里查起。

  “瑾瑜,謝謝你能夠相信我。”面對林瑾瑜的信任,納蘭婉清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婉清,我們進殿說話吧。”

  “好的。”

  二人相攜進殿,入座之后林瑾瑜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婉清,那日我與你去看斗琴大賽時,你在做南瓜涼糕時可曾離開過?”

  納蘭婉清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回道:“有,你知道的,那個涼糕要做成需要放到冰窖里才行的,我調(diào)制好了之后便將涼糕放去了冰窖,命惠兒守在冰窖外,自己則是休息去了。”

  林瑾瑜聞言,眼眸一瞇,興許就是這個時候出了事。

  立在納蘭婉清身旁的惠兒在聽見這句話時,立即跪在了納蘭婉清的跟前兒磕頭道:“公主,奴婢沒有做什么,奴婢只是在冰窖前睡著了。”

  “你睡著了?你怎么能睡著了呢?”

  惠兒哭訴道:“奴婢當時只是覺得困,想要閉眼養(yǎng)神一下,結(jié)果卻就這么熟睡了過去。”

  “你……”納蘭婉清聞言急得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朝惠兒打過去,她平生沒生這么大的氣過,可是,就因為惠兒的疏忽竟是將瑾瑜陷入了如此境地,她真是無顏面對瑾瑜。

  林瑾瑜見納蘭婉清要打惠兒,遂握住了婉清的手臂,說道:“婉清,這事恐怕怪不得惠兒,如若那人真的想要謀害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會使他的陰謀詭計得逞的,現(xiàn)在,那人在暗我們在明,關(guān)鍵是要找出來那個人是誰才行。”

  納蘭婉清聞言,心情平復(fù)了一些,她復(fù)又坐了下去,對林瑾瑜說道:“瑾瑜,你想要問些什么盡管問便是,我一定知無不答。”

  林瑾瑜開始問道:“婉清,那日的南瓜涼糕我與你還有惠兒,我們?nèi)硕汲粤耍也孪耄抑詴尸F(xiàn)懷孕的脈象,定然是因著涼糕之內(nèi)放了東西,你二人將手伸出來一下,我把把脈。”

  納蘭婉清聞言有些微微發(fā)愣:“瑾瑜……你會醫(yī)術(shù)?”

  林瑾瑜微微點了點頭,納蘭婉清便將手伸了出去,林瑾瑜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當她探得之后眉頭蹙在了一起,納蘭婉清的脈象竟然是正常的!

  隨后,林瑾瑜又把了惠兒的脈象,也是正常的。

  如此,這事當真就是奇怪了。

  “瑾瑜,怎樣?”

  林瑾瑜搖頭道:“你們二人的脈象都是正常的。”

  “那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涼糕我三人都吃過的啊,落毒的那人定然不知道我們?nèi)齻會怎樣吃那塊涼糕,一定會在里面都落了毒,可是,為何我們的脈象卻是正常的呢?”

  林瑾瑜聽了納蘭婉清的話,眼眸微瞇,陷入了沉思之中,須臾,她腦中靈光一現(xiàn),問道納蘭婉清:“婉清,在去看斗琴大會之前,你與惠兒有沒有吃其他人送來的什么東西?”

  納蘭婉清眼眸眨了眨,想了半天終是回道:“有啊,去看斗琴大會的前一日,納蘭婉萍來我殿里坐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吃了一些她帶來的糕點,當時,她還賞了一些給惠兒。”

  “納蘭婉萍?”林瑾瑜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眉頭皺了起來,這事怎地又跟她扯上關(guān)系了呢?莫非,她知道那夜是自己假扮成樊少毅的?不太可能吧?

  納蘭婉清抬了抬娟眉,說道:“那日我正覺得奇怪呢,平日里,她通常都不將我放在眼里,結(jié)果前些日子,她忽然對我熟絡(luò)了起來,便時常來我殿中走動,也會拿些好吃的東西來與我主仆二人分享,莫非,是她害你不成?”

  林瑾瑜眉間愁云四起,腦中思緒有些雜亂無章,她完全想象不出自己究竟與納蘭婉萍有什么過節(jié),她要如此處心積慮地暗害自己。

  現(xiàn)在想來,從斗琴大會一開始,一直到婉清的落水,再到麗嬪感謝自己再次入宮,再到蒙汗藥,再到讓御醫(yī)來探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連環(huán)計,環(huán)環(huán)相扣,最終目的就是想要她的脈象呈現(xiàn)懷孕的跡象,讓所有的人都唾棄她是一個不潔的女子。

  這個布局的人,心思已經(jīng)縝密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

  然而,卻為何要單單漏下納蘭婉萍這么一個顯而易見的線索呢?

  她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那人為何會害自己,但是,她卻能夠知道,這個人定是已經(jīng)注意她很久了,而且,對她的一舉一動還比較了解。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林瑾瑜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對納蘭婉清叮囑道:“婉清,今日我向你探尋之事你莫要對其他人談起,還有,對于納蘭婉萍,你就當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納蘭婉萍為人驕縱,她不想因著這事而讓納蘭婉清陷入危難的境地,讓納蘭婉清去與納蘭婉萍斗,無疑是以卵擊石。

  “瑾瑜,都是我害你的,倘若不是我邀你去看斗琴大會,又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她真的是罪人,邀瑾瑜去看斗琴,卻被子昀拒絕得徹底,如若不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瑾瑜又何須遭人如此誹謗?

  林瑾瑜看向納蘭婉清,她見婉清的眸中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嘆了口氣安慰道:“婉清,你莫要再自責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去追悔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其實,于我來說,也就只是個名聲問題而已,我的身體并未有任何的不適。”

  她如此說,是真的不想婉清再自責,至于自己有可能會終身不孕,一切隨緣吧,天無絕人之路,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法的,總不能為了這事就食不下咽寢不能安了吧?

  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

  “瑾瑜……”一想到瑾瑜會被萬人唾罵,她就覺得自己是千古罪人。

  林瑾瑜朝她笑了笑,隨后便說道:“婉清,我還有些事,便不打擾你了,你別多想了。”

  “嗯。”納蘭婉清輕輕地點了點頭。

  隨后,林瑾瑜便帶著玲瓏出了皇宮,回到莫言軒之后玲瓏第一時間就去南宮燁跟前兒匯報了此事,當南宮燁在聽見納蘭婉萍四個字時,俊眉斂在了一處。

  隨后便喚來冷焱吩咐道:“你現(xiàn)在去查探二少奶奶自從回了南臨之后所做的每一樣事情,事無巨細,全部都要匯報給我聽。”

  “是。”冷焱得了命令之后便退下了。

  南宮燁隨后又對玲瓏說道:“明日便是初一,我今晚就要去云府,初二方能回來,你與冷焱好好地保護二少奶奶,不能讓她出府,知道么?”

  這所有的事情連同在東琳發(fā)生的命案那一事,估計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現(xiàn)在只有等冷焱查探清楚之后聯(lián)系在一起,他才能做最后的斷定,只是,時間有些太短了,再過幾個時辰就初一了。

  “知道。”

  玲瓏瞧見主子的臉色有些沉重,心下也覺得有些焦急,二少奶奶這一次恐怕是遇見什么大敵人了吧?

  南宮燁頓了頓,又說道:“倘若她擺脫了你們出了府,你讓冷焱即刻來報告給我,知道么?”

  他的娘子手段層出不窮,玲瓏與冷焱想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可是,他又舍不得將她敲暈關(guān)在屋子里整整兩天。

  玲瓏聽了這話,臉上憂心沖沖:“二爺……”

  這兩日對二爺來說完全就是生死兩重天,她怎么能夠因著這事去打擾二爺呢?萬一二爺?shù)男悦袀好歹,她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難道,林瑾瑜當真就是二爺今生的劫么?

  “你這是要忤逆我的意思了么?”南宮燁見玲瓏有微辭,遂冷了臉色沉聲呵斥起來。

  玲瓏頷首道:“奴婢不敢。”

  “不敢的話就按我的意思去辦!”

  “是。”

  林瑾瑜自從宮里回來之后便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思索起來,不多時,便到了晚膳時刻,用晚膳的時候,因著腦中其他的事情占了上風(fēng),她也沒有再去思考與南宮燁那尷尬的一摔。

  南宮燁用完晚膳后便對林瑾瑜說道:“娘子,我今晚有事要出門,初二才能回來,你自己在王府里可要小心了,我讓玲瓏與冷焱都留在王府里陪你。”

  林瑾瑜聽后凝眸看向南宮燁,方才想起今兒個可是九月三十,自從嫁給南宮燁之后,每個月的三十日,他都會出去,每一次都是初二才會回來,除卻上一次。

  他每個月的這幾日究竟有什么事要做?

  林瑾瑜看著南宮燁,那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生生地卡在了喉間,現(xiàn)在的她還真是有點想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又要做些什么。

  可是,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愣是被她卡住了,仍舊沒有說出來。

  南宮燁瞧見林瑾瑜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垂了眸,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瑾瑜看著南宮燁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下忽而蒼涼一片,她的心境到底是變化了么?

  待南宮燁走后,林瑾瑜便洗漱起來,洗漱完畢之后就準備就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躺了許久之后林瑾瑜終是翻身坐了起來。

  一旦翻身坐起,腦中卻是又出現(xiàn)了一幅場景,那個場景是那夜她去樊少毅府邸救聽風(fēng)時的場景。

  耳中出現(xiàn)的聲音乃是那個戴著黑色斗篷男子的聲音。

  那個男子的聲音,她聽見過,次數(shù)不多,就一次!

  那是……納蘭睿湞的聲音!

  納蘭睿湞……

  是的,一定是他,納蘭婉萍是他的親妹妹,他要利用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林瑾瑜閉上了眼眸,將那夜的片段全部回轉(zhuǎn)過來,那夜,她只說了“是我”兩個字,也就是那兩個字泄露了她的身份,而納蘭睿湞那晚絕對是聽見她說的那兩個字了,她說得那般地小聲,而納蘭睿湞卻聽見了,可見,他的武功有多么的高深?

  可是,自己怎么就與納蘭睿湞結(jié)仇了呢?因為什么事?

  如此看來,樊少毅應(yīng)該是他的人,可是,她設(shè)計陷害樊少毅可是在這事之后啊,莫非前面還因著什么事而得罪他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

  她真是要暈了,她什么時候又惹上納蘭睿湞了?

  而這個男子,她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覺得他陰鷙得很,想來必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如今看來,她的預(yù)言真是不假,他居然設(shè)了一個連環(huán)計來害她,手段之狠心思之密前所未見。

  不行,她一定要趁著南宮燁這兩日不在府中時去豫章王府探探虛實,看看她究竟是哪里惹到這個豫章王了!

  只是,她怎么感覺這個納蘭睿湞似是故意透露線索給他的呢?

  按照他心思的縝密程度,怎么也不該留下納蘭婉萍這么一個線索。

  他到底意欲何為?

  林瑾瑜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透納蘭睿湞到底要做什么,不過,不管他要做什么,她絕對不會任由他這般擺布的。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林瑾瑜便又倒頭睡了下去,然而,因著想起了納蘭睿湞那雙陰鷙的眼,她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實。

  翌日醒來時,素鳶與玲瓏已經(jīng)侯在一旁了,林瑾瑜轉(zhuǎn)眸看了一眼玲瓏,前幾次南宮燁出門帶上了玲瓏與冷焱,而這一次卻將這兩人留下了,很顯然是想這兩人看著自己。

  如此,想要夜探豫章王府,必定先要擺脫這兩人才是,這兩日南宮燁不在府中,她出府也就沒有了負罪感,關(guān)鍵的問題是,她這個人一旦知曉了事情,就想要將它盡管解決,她不想任由那些惱人的事在心底滋長蔓延,并且,她也著實不想南宮燁為她擔憂。

  此時的她,真是覺得南宮燁娶了她是不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當真是處處給他惹事。

  這一日,自用了早膳過后,林瑾瑜便在房間之中擺弄她的武器,前段時間上納蘭睿湞那里已經(jīng)使用過了玉米機械槍了,是以,納蘭睿湞定然有防備了,如此,她便只能使用她自制的火槍了。

  她從衣柜之中摸出了那把自制火槍,槍身乃是由青銅打造而成,林瑾瑜輕輕地擦拭著槍身,半天之后嘆道:“就讓你提前出山吧。”

  她做的這把火槍子彈里面裝的是強力麻醉劑,因為她并不是要打死人,而是要詢問問題,是以,她在子彈里裝了麻醉劑,不過,即便是裝了麻醉劑,子彈的沖擊力度也是相當驚人的。

  那個納蘭睿湞定然有著高深莫測的武功,如若不用麻醉火槍,估計可能很難打得過他。

  收拾好火槍之后,林瑾瑜便神色如常地出了房門,她在莫言軒中與素鳶和玲瓏有說有笑,看不出半點不對勁來。

  到了用完晚膳的時候,她進浴房沐浴,破天荒地找了素鳶進去,玲瓏從未貼身伺候過林瑾瑜,自然不知道林瑾瑜沐浴是從來不需要人伺候的,當素鳶被叫進去之后林瑾瑜便給了她一張人皮面具,命令道:“你將它戴上。”

  素鳶拿著手上那個軟綿綿的東西,那樣的觸感讓她覺得磣得慌,她問道:“小姐,這是什么?”

  “人皮面具。”

  “啊?”素鳶聞言,手有些發(fā)抖。

  林瑾瑜說道:“你手上拿的這張人皮面具是我的容顏,你現(xiàn)在將她戴上,從這浴房出去之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明白么?”

  “小姐,您要去做什么?”

  “素鳶,我有要事要出去一趟,你乖,把這個面具戴在臉上,只需要在睡覺之前假扮我就可以了,你出去之后就坐在房間里,到了該睡覺的時候躺到我的床上去睡覺就可以了。”

  素鳶這丫頭雖然沒有跟她太長時間,但是,她的機靈勁兒一點也不比聽雨差,這樣吩咐她,自己是放心的。

  “小姐,您自己出門一定要小心啊。”

  跟著小姐已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小姐也經(jīng)常出門,每次出門自己都會叮囑這句話,只是這一次,她覺得有些奇怪,小姐為何要扮成自己的模樣出去,莫非,她這是要躲過冷焱和玲瓏的視線么?

  她為什么要躲開他們?

  林瑾瑜點了點頭,隨后便將自己手中的那張人皮面具戴在了臉上,當素鳶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出現(xiàn)在面前時,完全不敢置信地搖頭道:“天啦,這簡直太神奇了,小姐,您好厲害啊……”

  “你若喜歡,回頭我教你,怎樣?”她是一個醫(yī)生,學(xué)做人皮面具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么?

  素鳶點頭道:“好的。”

  林瑾瑜隨后又交待了素鳶幾句話后,二人便出了浴房。

  入夜之后,扮成素鳶模樣的林瑾瑜身穿黑色緊身衣,帶著防沙鏡和冷兵器,還有她的麻醉火槍飛身去了豫章王府。

  豫章王府離納蘭睿淅的豫成王府不是特別遠,以前還在林府的時候,她就知道豫章王府的具體位置,而今找去實屬很容易的事。

  到得豫章王府屋檐之上時,林瑾瑜躲在一顆樹上觀望了一下,觀察了一番后得知,豫章王府的守衛(wèi)還是十分森嚴的。

  躲開王府的侍衛(wèi)之后,林瑾瑜便尋到了納蘭睿湞的院落,古代人講究天圓地方,規(guī)矩森嚴,一般來說,男子的院落都在前院,且面積是最大的,是以,想要找納蘭睿湞的院落十分容易,看一看規(guī)格與面積占地大小便知道了。

  到得納蘭睿湞的院落之后,林瑾瑜朝下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院落之中立著許多侍衛(wèi)。

  她手一垂,手中便多了數(shù)根銀針,這些銀針之上都抹了麻沸散,她眼眸微瞇,似機槍的瞄準器一般對準院中的護衛(wèi)彈了過去,她手法精準,那些銀針迅速沒入了侍衛(wèi)的頸椎處,眨眼的功夫,那些侍衛(wèi)便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待侍衛(wèi)都暈厥之后林瑾瑜便翻身落入了院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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