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他的第一次給她
市中心,五星級帝皇酒店,總統套房。
一男子臨窗而立,左手把玩著什么,右手托著酒杯,輕輕晃動下,酒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映襯下,迸射出瑰麗的色彩。
他凝目俯瞰夜空下的城市,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涼薄的嘴角悄然勾勒一抹邪魅的弧度。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男子頎長的身形尤顯俊挺。
“少爺,你要的資料。”有人推門而入,將一個文件夾放置在男子身側的茶幾上,然后恭敬地退立一旁。
“查理,你辦事效率可是有所下降啊。”男子轉身,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名叫查理的人。
“是的,少爺,的確多費了功夫。”查理連忙接過酒杯,擱置在吧臺上。
“哦?查個人而已,應該不至于難得倒你查理吧?”男子好心情地調侃道。
“少爺,您看了就知道,此人背景可不簡單。”
為了獲得這些資料,他可是費了不少人力和財力,險些砸了自己的招牌。
“是嗎?”男子漫不經心地反問,拿起茶幾上的文件,打開。
入眼,是一個女子的照片,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是她,那個駕駛賓士對他窮追不舍,最后掏出手槍射穿他的輪胎,又擊碎車窗玻璃,趁他神智紊亂時摸走他耳釘上“圣母之眼”的女孩。
男子濃眉微蹙,莫名地,他在這個女孩的眉眼間,似乎看到了幾分熟悉的影子。
“她叫尤娃,十八歲,是黑道閻盟的大小姐。”查理簡略地道出照片上女孩的身份。
“尤娃!”男子眸光一亮,竟然是她!!
想不到一別十年,她出落得遠比他想象中更美麗,更動人。
“怎么,少爺認得她?”查理不解,為什么看少爺的神情,像是中了頭等彩票似的,驚喜難耐。
“不。”男子忽然就笑意璀璨,豈止是認識,簡直就是冤家了。
十年了,她早已烙入他的骨子里。這次回來,他就是專程來找她的。
為了兌現當年她許下的承諾,一獲得自由,他便命人駕駛私人飛機直奔她而來。
原本為了與她的重逢,他還特意著人精心策劃了一場浪漫唯美的邂逅,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卻不想,他們竟然以這樣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不期然地先打了個難忘的照面。
男子努力抑制著內心的洶涌澎湃,手指一遍又一遍摩挲著照片上的尤娃,唇角的笑意越發加深。
“敢問少爺,預備怎么做?”查理已經在腦海里蘊量了起碼上十種折磨人的酷刑,不論哪一種,都一定讓照片上的女孩終生難忘。
“你有什么好主意?”男子含笑問。
“竟敢竊取少爺你的東西,我們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她。”查理摩拳擦掌,即便這個女孩身份不簡單,但只要是少爺想修理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照弄不誤。
“屬下的意思是,我們先把她抓來,逼她交出‘圣母之眼’后,再慢慢……”
“打住!”男子出聲打斷查理,語氣倏地一變,“查理,你似乎搞錯了,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動她了?”
敢動她,查理是活得不耐煩了!
“呃……”查理不明所以,“少爺,不是這個女孩盜走了你的‘圣母之眼’嗎?”
想他堂堂少爺是何等尊貴的人物,膽敢將手伸到少爺的頭上來,就這一點,這個女孩就不可原諒!
“一顆石頭而已。”男子云淡風輕。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別說是一顆不起眼的鉆石,就算是他的命,他也毫不猶豫給她。
誰讓她是他的……
思及此,男子的雙眸不自覺地溢上繾綣柔情。
“石頭……而已?”查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少爺,真是財大氣粗啊。
傳說中的“圣母之眼”,是圣母瑪利亞賜福給她最忠誠信徒的禮物,獨一無二,價值連城。
十七世紀,維多利亞女王就曾用它來鑲嵌她的皇冠,它獨有的璀璨光澤和稀世魅力令世人趨之若鶩。之后,“圣母之眼”輾轉流入民間,后被瑞典王室以高價購入,寄存于瑞典銀行王室保險庫珍藏。
近日,瑞典王室為兩位成年的王子舉行加冕禮,國王將珍貴的“圣母之眼”切割,一分為二,作為兩位王子的加冕禮物。
行完加冕禮后,少爺便請了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羅伯將其鑲嵌,制作成鉆石耳釘戴在了左耳上。
“少爺,那可是瑞典國王……”
“夠了,查理,這件事我自有分寸。”男子不耐地打斷查理的話,“你的職責是保護我,而不是置疑我的決定。”
“抱歉,少爺,屬下逾矩了。”查理識趣地閉上了嘴。
“還有,你聽清楚,這個女孩,誰也不準動她,否則……”男子巧妙地將話點到為止,但他想,聰明如查理,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是,少爺。下回屬下若是撞見這位小姐,必定以上賓之禮待她。”為王室效力多年,查理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
“不錯,查理,你很懂事。”男子出聲贊賞道。
“謝少爺夸獎。”查理也不羞怯,大方接受來自BOSS的褒獎,“不過少爺,你不讓我們動這位尤小姐,那你方才的意思是?”
“溫家!”男子眸光一暗,“膽敢給我下藥,我會讓他們知道,后果是什么!”
“少爺的意思是,給你下藥的,是溫家的人?”查理面色倏地一冷,一股迫人的寒意自內而發。
溫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男子俊美的臉上,是危險的怒意。
他是中午下的飛機,隨侍的只有查理一人。他本就不是個高調的人,所以,事前并沒有通知家里人幾點接機。
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分離了十年的女孩,故而支開查理先回家報備,自己則著手準備要給她的重逢驚喜。
誰知,才出機場,迎面就走來一行人,為首的中年男子有些面熟,好像是家里那老頭在商場上的生意伙伴。
只見對方先是過來熱情地握手,接著就是一陣噓寒問暖的問候。看在老頭的面子上,他沒有當場拂袖而去,而是停下腳步客氣地寒暄了兩句。
豈料,對方順桿上爬,隨即提出要為他接風洗塵,甚至連酒店都訂好了。
他本想拒絕,這時電話卻響起來了。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他家那老頭,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大推,意思就是讓他別拂了人溫伯伯的好意,為了給他接機,溫家一行人在機場已經足足等了好幾個小時了。看在兩家是世交的份上,他于情于理都應接受對方的這份邀請。
他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家老頭將他的行程告知了溫家。
盛情難卻,再加上老頭子又撂了話,再也不情愿,他也只能強撐著臉,隨溫家人去了酒店。
盡管他心里也有底,老頭子和溫家人聯手擺他一道,這頓飯背后的意義必定非同一般,可是他沒怎么也沒想到,溫家竟然如此大膽,趁著他上洗手間的空當,在他酒店下了相當分量的春.藥。
酒一喝下去,他當場就有些頭暈腦脹。迷迷糊糊地聽溫南狀似惱怒地呵斥了他那兩個女兒幾句,接著就有溫家人過來攙著他,將他連同溫家兩個女兒一同送進了酒店的包房里。
再然后,他無力地躺在床上,看著溫家兩個女兒開始興奮地為他脫衣解褲,他立馬就明白了她們的意圖。
原來是想生米煮成熟飯,一旦成了他的女人,自然也就離那夢寐以求的王妃位置不遠了。
顯然,溫家低估了他,他是什么人,就憑她們,也配做他的王妃?!
從小接受王室教育的他,早就練就了一副比常人更耐受的體魄。
所以,當兩個女人才剛把骯臟的手伸向他的衣領,他忽然一躍而起,一腳一個,將饑渴的溫家女兒遠遠地踹到房間的角落里,痛苦呻吟。
即便如此,他還不覺得解恨。
余光瞥到從女人手提包里掉落出來的剩余的藥丸,他眸光一鷙,強硬掰開二女的嘴,盡數將藥丸灌了進去。
看著二女在藥效的作用下漸漸迷失自我,不停呻.吟外加做出一系列下..賤的動作后,他才滿意離去。
上了車后,他豁然發現,混亂中,竟然有一粒褐色的藥丸粘在了他的褲腳上,拾起,他隨意地扔在方向盤前。
藥效在體內開始發作,他迅速發動引擎,一轟油門,勞斯萊斯頓時如離弦的箭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他必須在神智徹底紊亂前回到家,不然……
另外,溫家……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體內似有一把火在灼燒,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急速上升,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他知道,春.藥的藥效正在發作,而且越發強勁。
眼看,距家里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他掏出手機,快速給查理撥了個電話,簡單地敘述了一遍目前的情況,然后掛斷電話。
他快支持不住了,只希望查理能盡快趕來接應他。
不過該死的,那兩個女人到底給他下了多少顆藥丸?
管不了前面有多少車子,他一路將油門踩到底,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
誰料,這一踩不要踩,卻正好撞上從超市駛出來的尤娃的車。
神偷出身的尤娃在驚鴻一瞥里,立馬發現了男子左耳耳釘上那枚她尋覓多時的“圣母之眼”,于是,一場精彩的你追我趕便在漫長的車流中,激情上演。
當他第一時間發現車后有人追趕時,他還以為是溫家的人,于是,急改車道,他飛速駛入另一條車道以求甩掉身后的賓士。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車技顯然不俗。即便他將油門轟到極限,身后的人依舊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可是,天知道他的意志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甚至記不得車子是怎么停下來的。
朦朧中,他只聽到一聲巨響,然后,他的勞斯萊斯發出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接著,他癱倒在了方向盤上。
再然后,他隱約看見一個女子朝他走來,那女子說了一句什么,便見她舉起柔荑,砸向車玻璃,一聲“砰”,車窗應聲破碎,女子便打開了車門。
那一刻,陽光從女子身后灑下,在他面前投下一個幽暗的身影。
他看不清女子的臉,但直覺,她不是溫家的人,因為她很美麗。
身體里,藥效在瘋狂作祟,出于本能,他倏地出手,一把將女子拽住,然后壓進了駕駛座里。
他沒想到女子身手了得,他還只來得及聞見她發間的清香,便被她一腳致命的回旋踢,命中下身,他疼得直抽冷氣。
有什么從他耳傍呼嘯而過,似鴻毛一般,但即便如此,敏銳的他瞬間了然:原來,她是看上了他耳釘上的“圣母之眼”。
驕傲如他,怎能被一個女人趁機摸走貼身之物?這嚴重傷害了他男人的尊嚴。
所以,作為回禮,趁她不注意的空當,他摸起車前那粒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進她微張的口中,并在收手的瞬間,順手牽羊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鏈,裝進了口袋。
如果不是被下了藥,他想,這一連串的動作,他必定完成得更加天衣無縫,無懈可擊。
然而,女子似察覺了什么,轉身正欲再起干戈,耳傍終于響起了熟悉的引擎聲,宛如天籟是查理到了!
女子肯定也聽到了,只見她不甘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飛快離開。
他萬萬也沒想到,原來她就是尤娃,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孩。
“少爺,既然確定藥是溫家的人下的,我們是不是直接找上溫家,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查理面色狠厲道。
王室的尊嚴不容踐踏!卑劣的溫家人,竟敢對他尊貴的王子殿下下藥,若不是他及時帶私人醫生趕到,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查理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的骨,以泄心頭之恨!
“暫時不需要。”男子笑得陰鷙,“畢竟老頭子和溫家的關系不錯,我們若是出手,老頭子卡在中間會很為難。何況,發生這樣的事,我想,溫家比我們更著急才是。”
他,堂堂瑞典王子,是他小小的溫家得罪得起嗎?
“是。”跟了男子十年,查理對他的脾性多多少少有幾分了解。
別以為他這么說,就以為少爺心地善良。事實上,他尊貴的少爺是個記仇的主,只是在沒有想到最好懲治溫家的辦法前,暫時按兵不動罷了。
據說這點,是少爺小時候和一個女孩學的。
“對了,少爺,剛剛老爺來過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回家?”
“告訴他,暫時不回去了。等他掂量清楚了,溫家和唯一的外孫,孰輕孰重,我再考慮要不要回去!”
他沒有忘記,溫家敢如此膽大包天,與他家老頭子的“助紂為虐”分不開。若不是老頭昏了頭,他至于被溫家下套,差點清白不保嗎?
他的第一次,可一直為他的那個她留著呢。此生,他非卿不娶!
一想起尤娃,男子嘴角不自覺地再度爬上柔和。
“那少爺,我們一直住酒店嗎?”
“先在這里住幾天吧。”目光再度回到尤娃的照片上,他深邃的眸中,柔情四溢。
等再見她,他會向她求婚,如果她同意,他就會帶她回瑞典。
那里,有他為她置辦好的家,什么都有,就缺一個女主人。
敏銳的查理從男子的臉上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試探地問:“少爺,這位小姐該不會就是你堅持要回國的目的吧?”
還記得,行完加冕禮后,國王陛下欲留下少爺賜封他爵位和土地,卻被少爺拒絕了,他說,他要回去找一個人,一個他等了十年的人。
聯想到這些,查理幾乎肯定,照片上這個叫尤娃的女孩,就是少爺等了十年的人。
“很明顯嗎,查理?”男子笑問,他不記得和查理說過她。
“很明顯,少爺。”查理極其認真地點頭,“我想,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既然你那么說,我也不否認了。”這次回來,他的確是為了她。
“那少爺為何不去找她?”
“不需要。”男子的目光從照片上的尤娃緩緩轉向自己的左手,只見修長的五指間,小拇指的位置,赫然短出一截。
那是一個印記,一個在稚嫩的童年時光里,她留給他的刻入骨髓的印記。
它,代表著一個承諾,一個她許給他的,美好的承諾。
而左手的掌心處,一條項鏈吊著的藍色寶石吊墜,在綽綽的光線下,靜靜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額……”查理不解,既然少爺如此思念她,為什么不主動去找她呢?女孩都是追來的啊。
“查理,我的車停好了嗎?”男子忽然話鋒一轉,問。
查理顯然驚愕男子的問題,卻還是盡職道:“好了,在酒店地下車庫138號。”
這是哪跟哪啊,少爺這臉變得,他的神經都快打結了。
“那么剩下的事,就是坐在這里,靜靜等待了。”男子笑得高深莫測。
他相信,不用很久,她就會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了。
我該說什么,作為我們十年后重逢的第一句開場白呢,尤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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