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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借個身子抱抱


  “神秘?”上官醉墨聞言,冷嗤一聲,有些不太認(rèn)可地說道,“不過是有點兒小聰明罷了。寡人倒覺得她沒有什么長處,不過有時候莫名其妙便覺得,她的性子跟你很像。屬于那樣一種倔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白蓉蓉嘴角一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你才是驢。而且是一頭愛好男風(fēng)的驢。”

  聞言,上官醉墨的眼睛倏然睜得很大,忽然妖嬈地笑出聲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待自己說些什么,白蓉蓉的雙手已經(jīng)迅速出招,處處都是下的狠手。上官醉墨云淡風(fēng)輕地一一見招拆招,最終,在他強(qiáng)大的體魄下,白蓉蓉的雙手被他舉上了頭頂,被他一只手的蠻力牢牢的壓住。

  兩個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但是,若是比蠻力,自然是白蓉蓉要吃虧一些。她咬牙切齒地等著上方的男子,沉聲怒道:“上官醉墨,我尊你一聲陛下,那你也要給自己留面子才是!如果你再這樣對我動手動腳的,休怪我發(fā)動暗門的高手,將你活捉了去!”

  上官醉墨就當(dāng)她的威脅是耳旁風(fēng),絲毫沒有什么畏懼。笑著低下頭去,在她唇部的上方,輕聲說道:“蓉蓉,你未經(jīng)切身體會,就一直認(rèn)定寡人是愛好男風(fēng),又是如何當(dāng)?shù)靡粋暗門的掌門人的?寡人倒是奇怪了,難道你親眼看到寡人有男寵伺候了不成?唔,要不要你親自見證一下,寡人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呢?”

  “你、你要干什么!”白蓉蓉被他身上忽然傳出來的男人氣息給嚇到了,縱然自己見過許多男人,可未曾像現(xiàn)在這樣與人這般親近過。

  她的心跳有些怦怦作響,甚至就感覺真的聽到心跳的聲音了似的。白蓉蓉瞇起眼睛,看向上方那個一貫有些玩世不恭態(tài)度的男人,真的有些懵了。她一直以來,都沒有把上官醉墨當(dāng)成外人看待,因為救命之恩在前,即便是他真的要害了自己,那也是應(yīng)該的。

  可是,她可不可以悄悄地說一下,自己也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成男人看過呢?比自己長得都要好看的男人,又怎么會有什么男子漢氣概呢。可是,與此同時,她心里還是清楚的,上官醉墨處理國事的方式與其他兩國的國主是不同的。他以誠待民,也不愿意引發(fā)戰(zhàn)亂,雖然對于百姓來說,是沒有了戰(zhàn)亂的紛擾。但是,同時也是自己的致命軟肋。比如說: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一味的摟著自己懷里的東西吃下去,又能有什么好的前途呢?

  像野心勃勃的凌毅南,那個人兇殘暴虐,甚至還飼養(yǎng)了一大批的死士,其中不乏南疆苗族的后人。白蓉蓉對于這樣的國主是有些鄙夷的,他行不正坐不明,所以才會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顫。要知道,自己在水深火熱的南貞國呆了半年之久,對于南貞國的作風(fēng)真是有些不齒。如果一個國主私下養(yǎng)些死士,然后又招兵買馬,不惜加收賦稅,以求更好更多的招來士兵,那民心何在?安國又何在?

  倒是大奕皇朝的國主做事的風(fēng)范比較貼近一個皇帝的本分,他以方便興邦為民,另一方面又廣施仁政。對與外侵的蠻族,雖然出兵制止,但是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舉兵討伐的。再加上軒轅離辰是上官醉墨的師兄,所以她對軒轅離辰的好感也是自動自發(fā)的更好起來的。

  額……

  白蓉蓉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仔細(xì)想了想,覺得甚是奇怪。為什么要因為軒轅離辰跟上官醉墨是師兄弟,所以她才會更加的對軒轅離辰的有好感?閉上眼睛訓(xùn)斥了一下自己,從什么開始,上官醉墨倒成了她腦海里總是存在的人了?

  見他還沒有放手,白蓉蓉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不覺聲音更冷了一些,沉聲低吼道:“上官醉墨!你有能耐就放開我,我跟你單槍匹馬地打,看誰能勝過誰!”

  上官醉墨聞言,莞爾一笑,又向她面前湊了湊,低聲笑道:“寡人還真是喜歡你現(xiàn)在這樣被激怒的樣子,剛才說了半天話,一口一個‘民女’與‘陛下’的,聽得寡人腦子都有些不受用了。”

  “那你還不是一直自稱‘寡人’么!”

  白蓉蓉幾乎是用大吼出來的,外面的暗衛(wèi)聽到里面的動靜,不由得扶額,他們明日又要遭殃了。本來這個上官國主就跟白門主的關(guān)系不一般,所以每次他跳墻而入,都是白門主默許過的,他們這些人自然是無法過問的。但是,一旦白門主被激怒了,那第二日一早,是鐵定要罰他們不能忠于職守之罪。

  老天爺,這關(guān)他們何事啊啊啊啊!分明就是那個上官國主太過欺負(fù)人,仗著是他們白門主的救命恩人,所以總是逗弄門主。不過,他們也反過來覺得白蓉蓉也是不對的,怎么堂堂一個統(tǒng)領(lǐng)幾萬暗門子弟的門主,卻駕馭不了一個只會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國主呢?

  殊不知,白蓉蓉雖然冷淡,但也是講道理說事實的人,哪里跟上官醉墨似的,微笑著的時候也在算計著什么。這不,上官醉墨見她這樣暴怒,忍不住嗤笑出聲。可下一瞬間,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覺得她說話的時候,那溫?zé)岬臍庀⒕鸵恢眹@在自己的唇部附近,像是在吸引著他湊過去……

  觸碰到那溫?zé)崛彳浀拇桨陼r,上官醉墨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鍋了。他這是在……在做什么……

  “唔……唔!”

  白蓉蓉膛目結(jié)舌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竟然在親吻自己!臉上頓時一片燒熱,渾身也有些別扭起來。她的雙手無法動彈,只能用兩條腿來拱上官醉墨的后背,試圖讓他停下來。可是上官醉墨竟直接向下跨坐過去,將她的腿也束縛住了。

  像是著了魔似的,上官醉墨竟舍不得放開了,輕輕地啃咬著她的唇瓣,生澀的親吻著。他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自己的心跳也是有些不穩(wěn)了,隱隱有些加速的意味。

  “上官醉墨,你這個混……”

  趁著空隙間,她想要說些什么,卻正好給了上官醉墨可乘之機(jī),順勢將舌頭滑入她的口中,與之糾纏不清地索吻。上官醉墨的身上也像著了火一般,總是無法安定下來。倒是親吻她的地方,竟然莫名地有些涼爽的感覺。不覺將空閑的一只手探向她的衣襟內(nèi)部,直搗胸前柔軟處,輕輕地摩挲著。

  白蓉蓉本來還反抗著什么,渾身卻像是不停使喚一般,戰(zhàn)栗的隨著他的撫摸弓起身子,像是要迎接他的碰觸似的。由于剛才白蓉蓉快要洗完澡時被上官醉墨忽然闖入,慌亂之中隨意地將上杉披在身上,并沒有系牢靠。后來跟他說話期間,倒也忘了到屏風(fēng)后去更換衣物。

  現(xiàn)在隨著上官醉墨的動作,輕輕一挑,窮前的大片春光便露在了空氣中。上官醉墨的手在撫摸了左面以后,又想著右面的胸部摸了過去。在摸到那幾乎無法察覺的疤痕時,他忽然一停。

  連束縛著白蓉蓉雙手的手也松開了,摸向右胸部位。白蓉蓉羞澀地不知道做些什么,已然是發(fā)懵了。但是當(dāng)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雙手沒有被鉗制了時,立即攻向正用雙手撫摸自己右面的上官醉墨。

  他輕輕一握,將她的雙手擋了回去,忽然溫聲說道:“這疤痕怎么還在?”

  上官醉墨記得,在替她療傷到恢復(fù)了大半功力時,才將她送到鏢局跟她道別,將她交給她的手下之后,還遞給她一瓶生肌散。跟她說明白了,那是可以消除疤痕的良藥,只要再養(yǎng)傷期間,按照他說的去涂抹,自會變得跟沒有受過傷一般。畢竟傷在她的胸口處,上官醉墨在她昏迷期間幫她上藥時已經(jīng)覺得越距了,但為了保她性命,還是不得已而為之白蓉蓉那雪白的肉蒲團(tuán)上,醒目的傷口雖然止住了血,卻還是留下了不大不小的一塊疤痕,十分猙獰。

  話說,當(dāng)時的上官醉墨,非禮已摸、已看。已遐想連篇……

  聞言,白蓉蓉為之一愣,有那么一剎那,渾身忽然有些緊張似的。她別過頭去,拼命將散亂的衣服又?jǐn)n了回去,不自在地說道:“要你管!”

  她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去管那個疤痕,反正又沒打算要嫁人。而且,她只是想著,因為這個傷口,是上官醉墨救下來才有的。否則,尸體早就腐爛,就成了一堆白骨,哪里還能看到什么傷疤。

  她出門在外的時候多,每每沐浴時看到右胸前的這個疤痕,便覺得莫名地安心。也時刻提醒自己,再也不該出現(xiàn)這樣的紕漏。只是,只是……她每次看到胸口上的傷痕時,第一時間想到的,為何總是面前這個男子風(fēng)華絕代的妖嬈笑臉……

  上官醉墨訝異地挑眉,不知為何,總覺得她現(xiàn)在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也沒有了剛才的玩性。見她有些不開心,只安靜地再她旁邊躺了下來,靜靜地?fù)碇囟f到:“寡人很困,借個身子抱抱。”

  “……”白蓉蓉嘴角一抽,他很困跟抱著自己的身子有什么關(guān)系嗎?剛想喊出聲,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身邊的人呼吸沉穩(wěn),沒有了剛才的急促,顯然是極度勞累的原因。輕嘆一聲,反正同床共枕慣了,便由他去了。只是此時的白蓉蓉還不知道,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就不止是摸摸胸前的肉這么簡單了……

  本來連夜趕路挺累的了,可是忽然被上官醉墨一打擾,便完全沒有了睡意。本想起來去書房看看總賬,腰際卻被上官醉墨的長臂緊緊地勾著,根本就送不開。索性就躺著想些事情,輕微地挪動了一下姿勢,正好看到他沉靜地睡顏。

  這個男人是一個皇帝,在任何人面前都應(yīng)當(dāng)有三分警惕,七分防備的。可是在她白蓉蓉的面前,總是輕易地就睡著了,這卻又是為何?無奈地苦笑一聲,伸手拍向自己的額頭,現(xiàn)擺著那么多的賬目還沒有核實完,怎么總是莫名其妙地為他擔(dān)心什么了。

  窗外寂靜無聲,就連原本悄悄守候的暗衛(wèi)們,在最初聽到里面?zhèn)鱽矸艘乃嫉厣胍髀晻r,便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的站遠(yuǎn)了一些。乖乖,他們的門主終于被上官國主給吃掉了呢。

  不過,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人這樣認(rèn)為,有格外的幾個人是不相信的。

  “門主被上官國主給吃掉了,那你們說,咱們門主成為了王后,咱們是繼續(xù)做暗衛(wèi)還是歸大內(nèi)侍衛(wèi)管?”

  “胡說八道,門主那么彪悍,那個上官國主每次都比個娘兒們還騷,我猜,是門主把上官國主給吃干抹凈了。”

  “可是,上官國主終究是男人呢。咱們門主平日里雖然說話粗里粗氣的,可性子還是女兒家啊。”

  “不可能!我猜,到時候是上官國主入贅到咱們暗門來,做掌門夫人。”

  “……”眾人風(fēng)中凌亂了。

  *

  宿醉一夜的感覺特別不好,這一點,簡圓已經(jīng)是深有體會了。但是當(dāng)她清醒過來后,第一時間反應(yīng)到,自己會不會又被軒轅離辰這個流氓給輕薄了?坐起身來慌亂地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不妥的,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怎么,這么害怕被朕寵幸?”

  忽然,從右后側(cè)傳來軒轅離辰慵懶地聲音,把簡圓給嚇了一跳。她倉皇失措地轉(zhuǎn)過身去,尷尬地看向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干笑道:“呵呵,哪里的話,老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那個想法了?”就是有的話,她也不承認(rèn)!

  “是么?”他似是不信,劍眉輕挑,玩味地說道。

  “是的,是的,絕對是的,這一點兒您老可以完全放心。”簡圓嘴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可看著那眼睛里賊亮的軒轅離辰時,后背卻隱隱有了些薄汗。

  軒轅離辰像是要坐起身來,伸出手去讓簡圓拉一下。簡圓不解地看著他,伸手剛要一拉,卻被他大力一拽,隨著慣性向他身旁倒了過去。

  “啊——”

  簡圓低呼一聲,眼見就要滾下床去了,卻被軒轅離辰適時的一勾腰際,又穩(wěn)穩(wěn)地落入他的懷抱中了。四目相對之間,簡圓青筋突突地跳著,好像是要面對什么大事件似的。

  軒轅離辰見她這般緊張,輕咳一聲,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昨夜你吃多了酒,卻勾引朕未遂,該當(dāng)何罪?”

  “……”簡圓嘴角一抽,自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她現(xiàn)在腦子里也是亂得很,隱隱約約地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了很多話,最后還想上了軒轅離辰……

  “不說話?嗯?”

  “額……沒有,我在努力的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簡圓干笑了幾聲,對他獻(xiàn)媚地說道,“既然要對您老負(fù)責(zé),自然是要好好地想清楚昨晚的一切才好。”

  負(fù)責(zé)?負(fù)責(zé)!軒轅離辰的牙齒“嘎吱嘎吱”地想開了,這咬牙切齒的模樣雷得簡圓是一愣一愣的,有些警惕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咬人還是怎么的?還提前磨磨牙……嘶!”

  還沒說完,只見軒轅離辰張開薄薄的紅唇,露出鋒利的牙齒,“吭哧”一口,沖著簡圓的頸項就咬了下去。疼得簡圓呲牙咧嘴的,伸出手去抵著他,口里罵著:“混蛋啊啊啊啊,趕緊放開啦!你這瘋子……”

  軒轅離辰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啃咬變作了親吻,動作輕緩又充滿誘惑性,直癢得簡圓心里都想著撓撓。他的呼吸就能在自己的頸項處輕微的感受到,那樣的酥麻……

  “叩叩叩——”

  就在這緊急之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簡圓如臨大赦,那是相當(dāng)?shù)丶印_B忙沖著微微蹙眉的軒轅離辰說道:“來人了……”

  軒轅離辰昨晚吃了癟,今天早上還想好好地補(bǔ)償一下,卻被人給打擾了。他蹙眉向門口處看了看,知道若是沒有緊急地事情,外面的人是不會隨意敲門的。從她身上起來,看著簡圓那笑模樣,就好似她劫后余生了似的。冷哼一聲,沉著臉坐在床間,沉聲說道:“什么事?”

  蒲山看了門口的馨語和闕音一眼,愧疚地垂下頭,想了一下,又抬起頭來看向門口處,對里面恭敬地說道:“啟稟皇上和娘娘,太后娘娘有請。”

  何全福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著蒲山,看吧,看吧,蒲川惹出事情來了吧?他就說蒲川夜不歸宿,那肯定是有什么貓膩的。偏偏蒲山把這話當(dāng)了耳旁風(fēng),現(xiàn)在出問題了,才知道愧疚了?

  其實,這也不怨蒲山,他需要日夜保護(hù)軒轅離辰的安全,自然是要堅守在這里的。而蒲川昨夜是不值班的,所以他就以為蒲川已經(jīng)回房間休息了。誰知道,一大早上的忽然聽到蒲川跟小公主上官義舞……

  唉!氣悶地一跺腳,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皇帝暗衛(wèi)可以碰觸的了,涉及到兩個國家之間的利益問題,還有人家公主的顏面……

  太后娘娘?軒轅離辰和簡圓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又是為何了。太后娘娘雖然是附屬國的國君之母,軒轅離辰屬于首領(lǐng)國的皇帝,自然不必受懿旨前去覲見,理當(dāng)太后娘娘親自前來拜會。可由于上官醉墨與他是師兄弟,太后又是長輩,是以軒轅離辰對她很是尊重的。

  主要還是因為,這位太后娘娘為人聰敏又懂得審時度勢,絕對不會輕率地讓人把軒轅離辰請去的。當(dāng)下也不遲疑,立刻站起身來,想要對外面喊人進(jìn)來侍候,簡圓卻“噌”地一聲坐起身來,向他招手低聲說道:“我來伺候你穿衣服就好了,不要驚動她們了。”

  軒轅離辰正自疑惑地看向她,卻見她的臉色有些酡紅,目光又時不時的掃向自己的胯下那支起的小帳篷處,頓時便了然了。敢情他這只兇悍的小狐貍,也有怕被人捉奸在床的一天呢。湊到她耳邊,輕聲低喃道:“什么因,結(jié)什么果。你欠朕的,晚上加倍奉還。”

  “……滾。”簡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皺眉嗔道。

  利落地為他穿好衣服,便轉(zhuǎn)過頭去,揚聲對外面說道:“進(jìn)來侍候著吧。”

  “是。”

  幾人聞言,立刻躬身走了進(jìn)來。何全福見軒轅離辰已經(jīng)更換好衣服了,不覺有些訝然,這、這不是換好衣服了么,還叫他侍候哪里?

  只得從梳妝鏡前取了木梳過來,正要為軒轅離辰解下頭上的束冠,簡圓含笑說道:“本宮來給皇上梳頭吧,何公公,你去外面打聽一下,太后娘娘忽然召見,大概是為了何事。”

  說著,她便利落地為軒轅離辰整理著發(fā)飾。軒轅離辰感覺到簡圓的細(xì)心,唇角微微上揚,心情大好。但是看到何全福等人目光舉棋不定又有些閃躲,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當(dāng)下,他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知道些什么,但說無妨。”

  何全福聞言,小心翼翼地忘了蒲山一眼,正要說話,卻見蒲川忽然跪倒在地,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倒把眾人嚇了一跳。簡圓眉毛一挑,右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到底是怎么了?

  “啟稟皇上,屬下有罪。屬下的弟弟蒲川昨夜徹夜未歸,就在剛剛,太后娘娘那邊傳人來報,說是要宣皇上覲見。那位來宣旨的公公提醒了一二句,說是昨夜上官小公主因為負(fù)氣除了皇宮,也沒有回來。太后娘娘連夜派人出去找,終于……”說到這里,他抬起頭來看向面色凝重的軒轅離辰和簡圓一眼,知道他們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便又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伏地說道,“清晨時分,在一個客棧里找到了小公主和……和蒲川。二人衣衫全褪,正摟抱在一起睡覺……”

  “胡鬧!”軒轅離辰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忍不住重重地向桌子上一拍,登時就站了起來。

  身后的簡圓正為軒轅離辰梳著頭,冷不丁地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也懵了。猝不及防被軒轅離辰站起來這么一帶,手間的木梳跟著一緊肯定是揪痛他的頭皮了。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只是緊蹙著眉頭,心里十分的疼惜。無奈地?fù)u了搖頭,怎么也想不到,蒲川竟然跟上官義舞同床了!

  雖然,她是有些看出來蒲川的心事了,但是也不至于這樣猴急吧……再說了,人家公主是嬌貴之軀。雖然在簡圓看來,人沒有貴賤高低之分,但是這不代表別人也不會自動自發(fā)的分別人的嫡庶高低。

  “請皇上喜怒。”頓時,屋子里的人全跪下了,連簡圓也是褔身垂著頭,不知該說些什么來勸慰軒轅離辰了。

  軒轅離辰見狀,立刻將簡圓拉了起來,皺眉嗔道:“你跟著作揖做什么?要不要跟朕過去看看?還是再睡一會兒,等朕回來告訴你?”

  簡圓抬起頭來看向他,直直地望進(jìn)他的眼里,堅定地說道:“皇上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皇上著急煩心,臣妾也會如此。”

  聞言,軒轅離辰一愣,漸漸地,眉頭便舒展開來,失笑一聲,看向她小聲地嘀咕道:“小人得志,如今到學(xué)會給朕做下馬威了。只是,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籌碼夠不夠分量。”

  簡圓狡黠地一笑,順從地說道:“是,臣妾也是多嘴了。不過,從剛才的話里聽起來,臣妾這里的分量是相當(dāng)重的。”

  說完,見軒轅離辰的目光更是含了幾分笑意,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沒有剛才那么發(fā)堵了,便放心的由馨語侍候著,到屏風(fēng)后更衣去了。

  蒲山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軒轅離辰也不是本末倒置的人,錯不在他,即便是懲罰也沒有用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起來吧,先去看看再說。”

  不多時,簡圓便整理好一切,隨著軒轅離辰向太后娘娘的宮里走去。

  不知是不是簡圓的錯覺,她覺得有一點點不對勁。為什么不是上官醉墨來處理這件事情呢?難道上官醉墨不在皇宮里嗎?簡圓稀里糊涂地跟著宮人九曲十八彎的轉(zhuǎn)了好多個走廊和十字路,終于在路過御花園以后,轉(zhuǎn)進(jìn)了太后的宮殿。

  一進(jìn)到這個宮殿里,便感覺到了一股莊嚴(yán)肅穆的氣勢。宮內(nèi)院子的擺設(shè)都是比較樸素的,但是又絲毫沒有失了皇家的氣派。簡圓在來之前,已經(jīng)向軒轅離辰打聽過這位太后娘娘的為人和從前的一些事情了,聽說這位太后為人正直且?guī)屠聿粠陀H。但是生平最恨的便是雞鳴狗盜之事,尤其是這種亂來的男女之事,讓她極為厭惡。

  蒲川好死不死地撞到這個坎上了,倒讓他們這些從大奕皇朝一起來的人捏了把冷汗。主要是,一旦蒲川侮辱公主的罪名成立,那就代表是皇帝的貼身暗衛(wèi)不保護(hù)皇帝,倒去打別國公主的注意。而軒轅離辰在事后才知道,全天下的人該怎么笑話軒轅離辰?這時候,有可能會有人認(rèn)為,根本就是軒轅離辰授意蒲川去做的,到時候正好挑撥離間呢。

  還沒有來得及將事情再在心里過濾一個遍,宮女們已經(jīng)打著簾子讓進(jìn)去了。簡圓從大奕皇朝一路走過來,是天氣逐漸變冷的,但還是無法接受這個常年寒冷的氣候,才八月初就已經(jīng)冰天雪地了。

  搓著手走了進(jìn)去,立刻有宮女送來了暖手,簡圓點頭示意有勞了后,便與軒轅離辰站到了大殿之中。大殿內(nèi)的人不過就幾個,連上簡圓他們帶來的宮人,都被攔截在了外面,可見太后也是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軒轅離辰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之后,便看向正跪在地上的一個人。只見他被五花大綁著,嘴巴上也被捂住一塊白布,見到軒轅離辰他們來,拼命地對他們搖著頭,好像在告訴他們:他沒有做,什么都不清楚!

  簡圓見狀,將目光不著痕跡地掃向陪著太后坐在一起的上官義舞。只見她正低眉順眼地絞著衣襟下方,似乎有些焦躁不安。簡圓心里就有些懷疑了,從這些天看來,她總覺得上官義舞就是個性張揚了些,有她在的地方便能聽到她總是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并沒有這樣沉穩(wěn)的一面。

  太后娘娘已經(jīng)命人賜座,冷冷地目光剜向跪在地上的蒲川,又將目光移向軒轅離辰,聲音溫和了許多,卻也是不難聽出,似乎是有些顫抖,貌似是被氣的。

  “皇上,哀家本已經(jīng)不愛管年輕人這些事情,只是舞兒是哀家最心疼的小女兒,當(dāng)初她也是身子弱,所以難免寵溺嬌慣了些。不瞞皇上說,出現(xiàn)這等丑事,哀家面上也無光,又恐被旁人落了話柄。是以,清晨搜到他們的時候,有些人已經(jīng)適時的處理過了。現(xiàn)在,單看皇上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了。公主名譽(yù)受損,難道,單單是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就可以的嗎?”

  太后言下之意,并不是讓軒轅離辰妥協(xié)什么,這東萊國地大物博,生活條件比大奕皇朝也是不差的。她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好像是別人不把她們上官皇族的人看在眼里似的。而且,小女兒名譽(yù)受損,她勢必要討要個說法的。

  簡圓聞言,不動聲色地一直在注意著上官義舞的神態(tài)。只見她聽到太后說的話后,渾身不自覺地一震,隨即恢復(fù)了正常,只是雙手一直不停地在絞著。簡圓將這一切都看在心里,但是,還默不作聲的留心著這一切。

  她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樣一種情況,但是照現(xiàn)在這個情景看,對蒲川很是不利。在蒲川第一次奉命悄悄保護(hù)簡圓時,她也是不知道的。后來偶然聽到蒲川說漏了嘴,這才知道,原來那太醫(yī)院的柯瑞祥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竟然派出了那么多三教九流的小癟三去懲治自己呢。

  如此說來,等她回宮去的時候,就要好好地見見這個柯瑞祥,然后再感謝一下他的好意了。見到蒲川一直搖著頭,雙手被綁在身后,也不知道究竟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她輕咳一聲,悄悄地拉了拉軒轅離辰。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正望向跪在地上的蒲川,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后,朕的手下若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朕一定會嚴(yán)懲不貸。但是,現(xiàn)在他被人五花大綁著,連說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是不是有點不合理了?”軒轅離辰望向坐在上首的太后娘娘,淡淡地說道。

  太后聞言,思慮再三,微微頷首,對下面的侍衛(wèi)說道:“將他松綁,嘴里的布也取下來。”

  說話的同時,她仔細(x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官義舞,自己這個小女兒的性情她最是了解的,只是今日卻看不透了。但愿她別出什么亂子才好,免得到時候自己這張老臉也掛不住了。

  侍衛(wèi)聞言,恭敬地答了聲,便將蒲川給松綁了。蒲川一被松綁,連忙跪著走向軒轅離辰,對他不住地磕著頭說道:“皇上,屬下絕對沒有做過什么壞事,只是昨晚……昨晚喝了幾口酒,便醉了,醒來后就是被人逮住了,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屬下雖然不記得了,可也不會干那起子沒臉的事情的……”

  他說著的時候,已經(jīng)咚咚咚磕了好些個響頭了。心里雖然也在懷疑上官義舞昨晚到底為何跟自己在一個床上了,但也來不及細(xì)想那么多了。

  軒轅離辰冷哼一聲,對他這個態(tài)度極為不滿。簡圓見他要發(fā)怒,拉了拉他的衣角,沉聲對蒲川說道:“蒲侍衛(wèi),本宮一直認(rèn)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而且多年來一直保護(hù)皇上的安全,絕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差錯。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是如何做出那樣的壞事的?現(xiàn)在太后娘娘的人將你們逮了個正著,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干脆就以死謝罪好了!”

  “以死謝罪?!”上官義舞聞言,頓時有些慌張地看向下面,不覺低呼了出來。

  昨晚她也是喝多了酒,有些事情是一時想到,便也就那么去做了。可是,在被人逮到以后,她就有些后悔了。昨晚是希望被人抓個正著的沒錯,可今天早上便覺得自己一個公主,配給這個蒲川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說什么話,只由著太后娘娘的意思,靜靜地聽著看著。

  軒轅離辰聞言,也是有些詫異簡圓的說法。他抬起頭來看向簡圓,卻見簡圓向他遞過來一個眼色,示意他向上官義舞的方向看去。軒轅離辰將信將疑地看了過去,也發(fā)現(xiàn)上官義舞有些不對勁了。

  蒲川聽到“以死謝罪”四個字,也渾身都僵住了。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公主的事情,那肯定是要以死謝罪的。可是,現(xiàn)在分明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到底要謝什么罪?

  不過,他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的兩只手確實放的不是地方,左手?jǐn)堉瞎倭x舞嫩滑的腰際,右手是摸著人家光裸的胸部……

  想到這里,頓時面紅耳赤。一咬牙,無論怎么樣也是玷污了人家公主的清白,他沉痛地點頭應(yīng)道:“好,娘娘既然這樣吩咐了,屬下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說著,他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上官義舞一眼,目光里是無盡的愧疚,倒把上官義舞看得心中一緊。再看向憤怒地等著自己的太后,伏地說道,“太后娘娘,請您不要責(zé)怪小公主,一切都是屬下的錯。如此的話,屬下以死謝罪!”

  說完,伸出手去,登時就要大力拍向自己的罩門。上官義舞驚慌失措地看到這一幕,當(dāng)下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喊道:“住手!”

  蒲川聽到這句話,停下動作,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她,不明白她為何阻攔著自己。上官義舞輕咬著下唇,看向人們都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又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地太后,不安地說道,“母后,用不著這么殘酷吧。蒲川他當(dāng)時喝醉了,也是……”

  “舞兒!”太后聲色俱厲地向她怒道,見她渾身一哆嗦,更是有些氣悶,“你是堂堂一個公主,若是你與他情投意合,也該與母后說,然后明媒正娶或者他直接入贅我上官皇家,但求你開心便好。但是,現(xiàn)在是他破壞你的名節(jié)在先,若是不能懲治她,那你以后還要不要嫁人了?!”

  無非就因為蒲川是軒轅離辰的人,她還不好親自動手。如果蒲川是東萊國的人,早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給千刀萬剮了。見到上官義舞這樣忐忑,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卻也沒有露出端倪來。

  上官義舞看了看座位上的軒轅離辰,他一直都是自己喜歡的人。可是昨晚,母后那些話說得都對,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就算是自己強(qiáng)嫁過去,又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呢?當(dāng)下,看到對座小心翼翼陪著自己喝酒的蒲川,心里也是知道他對自己的愛慕之情的,也不知怎么的,興許是喝多了酒,便覺得他是一個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只是,她也知道蒲川介意兩個人之間的懸殊身份,一時興起,動了那個念頭……

  “母后!”聽到太后說要置蒲川于死地,登時有些害怕了起來。她近似哀求地對太后軟語道,“當(dāng)時我也喝多了,我們兩個人應(yīng)該是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的吧……可不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胡鬧!”太后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目光冷冽地看向上官義舞,盡量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即便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也是赤身裸體在一個床上在同一個被子里,這等事情宣揚出去,豈是我們皇家能夠招架得住的!”

  “啊……”上官義舞錯愕地愣在了當(dāng)處,沒想到竟然會這樣麻煩。說到底,還是她太欠考慮了,可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

  不知怎么的,察覺到簡圓一直探究過來的目光,那眼神里仿佛在說明,她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似的。頓時心中一驚,再看向狼狽不堪的蒲川,哪里還有了往日的笑容。心中一橫,打定主意后,目光堅定地看向太后,猛地脫口而出:“母后,不要冤枉蒲川,一切都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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