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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男歡女愛


  “……你就不怕我咬死你。去去去,別觸我的眉頭了。”簡圓隨意朝空氣中呼扇了幾下,朝他沒好氣地說道,“沒事兒就趕緊走吧,不許常來了。你這是誠心要給我抹黑呢,沒見那邊侍衛(wèi)們都瞧見你了嗎?傳出去都該說我傷風敗俗了。”

  軒轅離東聞言,蹙眉向那邊看了看,沉聲說道:“知道了,以后我少來便是了。后宮里多得是這樣的眼線,本王又沒有進去,她們還想興風作浪,煩死了。”

  說完,他揚起頭來,看向簡圓,認真地打量了一番。嘴里還“嘖嘖”地嘆著。

  忽然被他這樣一瞅,簡圓覺得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她別過頭去,“你這樣看著我作什么,還不快走。”

  “嘖嘖,還真不是一般的平凡,簡直跟‘丑’字掛邊……嗷嗷,你怎么說扔就扔,也不打聲招呼……”

  話還沒說完,連忙閃躲著簡圓從墻頭上撿起來又扔過去的磚頭瓦屑跑了。縱然是跑遠了,嘴里還嚷著,“刁婦,悍婦……”

  看著他落荒而逃,簡圓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她尋著梯子的原路走了下去,剛想搬走,想了想,還是就在這里擱著吧。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拍門聲。簡圓走上前去,揚聲問道:“誰啊。”

  “回稟娘娘,是奴才小清子,來給您送水來了。”小清子恭敬地說道。

  “唔,進來吧。”

  簡圓說完,哈著手向房間門口走去。大門開啟以后,小清子將小推車搡了進來。他在臺階下站定,點頭哈腰地說道:“娘娘,昨天廚房和您殿內的水缸都已經放滿了的,今兒個這些水放在哪里呢?”

  聞言,簡圓回過頭去,掃了車上的木桶兩眼,頷首說道:“你把它放到廚房門口吧,一會兒讓闕音燒水,正好要涮洗衣服和被褥單了。”

  “誒,行,奴才這就去。”小清子點了點頭,一回身推著車就向廚房那邊挪動。

  “等等。”簡圓想了想,叫住他說道,“你放在那里以后,就進我屋里來,有話要問你。”

  “啊……”小清子錯愕地張大嘴巴,木訥地點了點頭,“喳。”

  簡圓也沒有什么話要說了,撩起簾子就進屋了。一進到室內,就覺得比外面暖和多了。她走到炭盆面前,看著那些亮著火星的銀炭,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彎了起來。

  那個家伙,被黑炭嗆了個半死,真不知道他平時是如何錦衣玉食的。還有那一次,她給他找出來的一個小棉襖,那簡直要憋屈死他了。她能感受到軒轅離辰若有似無的關心,可總是瞧不真切。現(xiàn)如今被軒轅離東這么一說,忽然覺得這個冬天,似乎也沒有那么寒冷……

  “娘娘,奴才可以進來嗎?”小清子小心翼翼地佇立在門口處,揚聲說道。

  “進來吧。”她回過神來,搓了搓臉向內間走去。坐在圓凳錢,看著掀開簾子走進來的小清子,笑著說道:“過來坐下說話吧。”

  “奴才可不敢與主子同坐。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跟奴才說就可以。”小清子聞言,連忙笑著說道。

  簡圓微微頷首,握著溫熱地茶杯,看向里面漂浮的一笑撮茶葉打著圈轉動,淡淡地說道:“你什么時候知道他是皇上的?”

  小清子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軒轅離辰,緊張地解釋道:“回娘娘的話,奴才也是在正月初一后知道的。起先要是知道的話,也不至于得罪您二位。說起來,也是奴才狗眼不識泰山,原先待人接物的方面確實有很多短處。其實也合該奴才笨拙,當初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何公公前來傳口諭的,只是當時沒有往那人是皇上那處想去。挨了那些板子后,又承蒙我們御膳房林總管教條了奴才一頓,這才幡然醒悟。”

  “唔,說起來也是我連累的你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說著的時候,簡圓看向自己稍稍還有些凍瘡痕跡的手指,猛然想到那日在御膳房里遇到軒轅離辰后的第二天,太醫(yī)院便派發(fā)下來一系列的防凍和治療凍瘡的藥品,當時是說各宮都有賞賜,是上頭吩咐的。如今看來,應該也是他特意囑托的……

  “娘娘言重了,奴才現(xiàn)在想想,也是暗自慶幸呢。”小清子說到這里,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去接著說道,“先前沖撞了娘娘,那也是因為后宮里向來拜高踩低的,奴才隨了大流,真是該打。那日又沖撞了皇上,沒有被賜亂棍打死,已經是皇上開恩了。”

  她長嘆一聲,感慨地說道:“不提那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小清子,往后時節(jié)漸暖,我這里也有了闕音和馨語在照料,你就不必來回來的跑了。每次御膳房往這里來送菜時,讓他們捎過來一些就夠了。等那井水開化了以后,我們自己會解決用水的問題的。”

  此言一出,小清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張地叩頭說道:“娘娘,奴才一直都沒有再做錯什么事情吧?這是皇上當初懲罰奴才的方式,萬萬不敢含糊的。”

  “噗……咳咳……”簡圓一口茶水沒有灌下去,反倒吐出來不少。

  她艱難地吞咽下去,拿起絹帕擦了擦嘴角,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是吧,我是想讓你輕松些罷了,你怎么還給我下跪呢。起來好好說,沒有那些虛禮的,不用動不動就給我跪拜。”

  小清子不敢起身,依舊是躬身跪著,仰起頭來苦著臉求道:“娘娘,奴才也不是因為您現(xiàn)在地位好了便想著一味的巴結您,全是因為從這些日子為您送水以來,覺得您很好相處,奴才也是樂意為您效勞的。請您不要趕奴才走,奴才求求您了!若是奴才就這么回去,林總管一定不會輕饒了奴才的。”

  簡圓困惑地撓了撓頭,敢情還這么復雜呢?她煩躁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你愿意送水就接著送吧,我也不攔著你了。你回去吧,明日不用過來了,等后天再送水來吧。”

  “喳,奴才告退。”

  小清子感激地起身,轉身剛要走,卻又回過身來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事?”簡圓不明所以,面露詫異地看著他。

  “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小清子猶豫再三,小心翼翼地低下頭說道。

  “說吧。”

  “是,那奴才就多嘴說幾句了。”小清子嘆了口氣,委婉地說道,“奴才以為,皇上在大冬日里從您手里拎過水桶去,一步一步走向這說近也不算近的冷宮里,那對皇上來說,絕對是從沒有做過的事情。奴才當初可覺得這人多管閑事了,竟然幫一個冷宮棄妃做事,甚至私心里還有些看不起那人。可反過來一想,若是身份換成了皇上,娘娘您細心想一下,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說完,他看向微微有些發(fā)愣的簡圓,彎身恭敬地說道:“奴才也是多嘴多舌了,娘娘請不要見怪。權當是奴才個人的想法而已,只是總覺得娘娘最近不如先前快樂了,奴才斗膽揣測是不是與皇上有關。奴才僭越了,這就告退。”

  他輕嘆一聲,徑自走出了房間。抬起頭來看向碧藍的天空,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七情六欲的煩惱真好。他回過頭去望了望深褐色的簾子,雖不能看到里面的情景,可也明白,里面那位主子真的不同于尋常的娘娘們。只是……

  唉。

  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下臺階推起小車走了。今日的他確實話多了,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簡圓怔怔地反復思索著小清子的話,便覺得眼眶濕潤一片,不覺竟落下淚來。她忙回過神來擦了擦,起身向床邊挪去。許是起得猛了一些,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恍惚地扶住了一旁的床柱,定了定心神,捂住胸口,有種想要干嘔地感覺似的。苦澀地搖了搖頭,現(xiàn)如今,人們都在勸她想開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還在糾結著些什么。

  才坐在床邊上,簾子那里傳來一陣響動。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向那邊看去,便聽到馨語笑嘻嘻地聲音傳來,“娘娘,您嘗嘗奴婢新琢磨出的小糕點,這個蒸糕很簡單的,早上就和好面弄好了,一會兒就熟了。”

  說著,人已經行至她跟前,將一盤小巧地類似包子的糕點呈上去。簡圓會心地一笑,接過來拿了一個還熱乎的糕點,朝她笑著嗔道:“完了,這下我是飽了口福了,可是若一直吃下去,本來就沒啥長相,連身材都要變形了。”

  “唔,娘娘是心靈最美的主子,奴婢覺得您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了。”馨語雙手捧在胸前,又犯花癡了。

  “額,你又不說你家四王爺最好看最迷人了?”

  “娘娘!您又笑話奴婢。”馨語跺腳扭捏的說道。

  “天地良心,這個真沒有。就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還是臉紅了。”簡圓沒好氣地笑了笑,湊到鼻端聞了聞,“還挺香呢,里面是什么餡兒的?”

  馨語聞言,睜大雙眼捂嘴笑道:“娘娘最愛吃的豆沙餡兒,奴婢可都記著呢。”

  “那行,我得嘗嘗。”簡圓點了點頭,嘴饞地將小糕點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贊嘆道,“唔,口有余香,比豆沙包都好吃呢……嘔……”

  “娘娘,您怎么了?”馨語見狀,連忙接過盤子來,走至她旁邊輕輕地為她順著背。

  冷不丁的,好像有種反胃的感覺。不過也只是有那么一下,簡圓也沒有在意。她笑著擺了擺手,跟她說道:“逗你玩兒呢,真挺好吃的。對了,闕音呢,怎么不見她過來?”

  “她還在廚房忙活著呢,剛才闕音說您最近有些嗜睡,食欲也不怎么樣,心里可心疼您了。中午準備弄些清淡些的小飯菜,咱們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呢。”馨語笑著解釋道。

  簡圓了然地點了點頭,感動地說道:“唔,你們對我真的是好貼心,從來沒有感覺這么溫暖過。”

  “那是因為娘娘對我們也是好的,咱們心里都是感激著娘娘的。”馨語體貼的說道。

  *

  御書房。

  “喵~~喵~~”

  軒轅離東百無聊賴地叫著,一直都沒有停息過。他心里是那個悔啊,恨不得扒開自己的腸子看看,是不是鐵青一片了。他在這里學貓叫已經有半個時辰以上了,可是書案前的那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皇兄,愣是瞅都沒瞅他一眼。

  何全福趁著拭去額頭的汗時,悄無聲地捂了下臉,王爺這是又犯了皇上的大忌了,他可是見識到皇上腹黑的一面了。另一只手的研磨動作絲毫不敢停歇,朱紅色的墨汁在墨斗里緩緩暈開,時而有朱筆伸過來蘸蘸。

  在軒轅離辰面前的奏折上,提筆批下一個“準”字后,軒轅離辰這才抬起頭來掃了那個叫春的男人一眼。沉聲說道:“叫得不太像,聲音似乎小了一些。”

  軒轅離東聞言,立刻又站直身子,掐著嗓音努力地叫開了,“喵~~喵~~”

  他真是大錯特錯了,好端端地非要觸皇兄的眉頭。可天地良心,他是為了皇兄才去簡圓那里的。雖說也有自己的私心,可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軒轅離東也不敢埋怨,從一出了冷宮巷,便被蒲山拘來在這里叫喚了。

  只覺得嗓子都快喊啞了,也不見皇兄消氣兒。這可要了人命了,至少給他喝口茶再繼續(xù)行不?他邊有氣無力地叫著,眼珠子也沒閑著,對這已經看了千萬次的御書房打量了一個遍。

  話說他最喜歡龍椅后面上方的那個尚方寶劍了,那顆鑲嵌在中間的紅寶石,簡直要饞死他了。他心愛的一個小妾曾向他求一塊上好的紅瑪瑙石,他千方百計尋來的,已經覺得是上乘之色。可每每看到這尚方寶劍,便覺得所有的珠寶都敵不過那一顆紫霞玉紅寶石。

  “哈~~哈~~”

  “餓了?怎么又改狗叫了?”軒轅離辰蹙眉,放下朱筆看向流著哈喇子的軒轅離東。他要是再把舌頭吐出來,那就更像了。

  “噗……”何全福實在是憋不住了,沒繃住勁兒,噴笑了一聲,趕緊又憋回去了。他都不敢看向東陽王,真怕自己忍不住就狂笑半天。

  見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一直盯著自己的上方,軒轅離辰回過頭去向上一瞅,端起一旁的茶盞,淡淡地說道:“哪天朕想抹你脖子時,便將它賜予你,別著急。”

  “……”軒轅離東嘴角一抽,苦著臉看向他,拱手討?zhàn)埖溃盎市郑嫉苤厘e了,您大人有大量,便饒過臣弟這一次吧,可好?”

  “嗯?這話聽著倒是新鮮得很。你何錯之有?說出來給朕聽聽。”軒轅離辰依舊是淡淡地聲音,仿佛讓離東叫了快一個時辰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皇兄,您心里跟明鏡似的,臣弟究竟犯了是沒錯,連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是皇兄若是有的話,那便鐵定是有的。”

  軒轅離東徹底認栽了,誰叫他天生就是個賤胚子,在簡圓那里吃了磚頭后,轉瞬又在這里挨罰。剛一進到御書房里,皇兄就說想聽貓叫了,讓他隨意叫幾聲,直到他滿意為止。

  他無語地看了看屋頂上方,老天爺,快來救救本王啊啊啊啊啊啊……

  “哼。”

  軒轅離辰冷哼一聲,大手拍上書案,凝眉低斥道:“朕的妃子,豈容你一次又一次的去見?朕與你說過多少次了,后宮乃后妃之所,不許你來回亂竄。現(xiàn)在光是那些妃嬪雞毛蒜皮的抱怨就夠讓朕頭疼的了,難道你還嫌朕忙不過來,給朕平添事端?”

  “冤枉啊,皇兄,臣弟真的是給您做說客去的。就在冷宮外,臣弟跟她痛心疾首地訴說皇兄如何如何對她好,如何如何為她著想,都親眼看到圓兒……看到圓妃眼里有淚花了,那可不是想念皇兄你了嗎?”軒轅離東妙口生蓮,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哭了?”軒轅離辰聞言,心中一緊,沉聲喝道,“大膽東陽王!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讓她哭的!”

  “……”他沉痛地捂臉,這還讓不讓人說話了,怎么說都是錯的,要了親命了。他長嘆一聲,有些無奈地對何全福說道,“全福兒,你先出去,本王有話,想跟皇兄單獨聊聊。”

  何全福聞言,彎身看了皇上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這……”

  軒轅離辰眉毛輕挑,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何全福恭敬地褔身,無聲地退下了。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之時,軒轅離辰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地問道:“她還好嗎?”

  “不好。”軒轅離東快速地說道。

  “不好?朕不是命人好生侍候著了嗎?難道他們敢不聽朕的命令?這幫奴才,朕回頭在調換一撥過去。”

  “……”他錯愕地看向著急忙慌地軒轅離辰,這是不關心她嗎?瞧瞧這架勢,就差親自前去了。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狀做不高興地說道,“她為什么不高興,相信皇兄一定清楚的。只是臣弟不明白,皇兄為何不親自去看看她?說不定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層薄薄地窗戶紙也就戳破了。”

  軒轅離辰起身,繞過書案走向他,盯著他的臉打量了一番,面無表情地說道:“連母后都跟朕過問圓妃的事情了,其他宮妃雖然閉口不提‘圓妃’二字,卻在每每談話中,拐彎抹角地拿自己跟她比,想讓知道一下誰在朕心里更重要。她們全猜不出圓妃究竟為何不出冷宮,那你可知,她究竟為何排斥朕?”

  “這……”他茫然地抬起頭看向軒轅離辰,困惑地搖了搖頭,“臣弟開始覺得是皇兄對她隱瞞身份,又或者是皇兄妃嬪眾多,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像是最主要的。是不是其他事情讓她無法接受了?”

  “嗯。”

  軒轅離辰淡淡地應了聲,雙手背向身后,走到一盆翠縷的君子蘭面前,盯著那筆直生出的新葉,眼中出現(xiàn)一抹難以名狀的情愫。總是感覺簡圓的品性就如這株君子蘭一般,堅決筆挺,卻也太過強硬,所以獨樹一幟,無法艷冠群芳。

  他輕嘆一聲,艱難地說道:“朕知道,她在恨朕。”

  “到底是為何呢?臣弟想不明白。”

  “你自然會不明白的。”軒轅離辰回過頭去睨了他一眼,又轉回頭來,伸出手去,輕輕撫著君子蘭地葉子,繼續(xù)說道,“你見到圓妃的那天前一晚,朕……中了魅毒,湊巧誤入冷宮,便強行寵幸了她。”

  “你說什么?!”軒轅離東聞言,登時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他不可置信地走上前來,看向微微垂眸的離辰,許多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終于在他的那些話里,找到了答案。

  但凡中了魅毒者,不消片刻便會毒發(fā),然后變得神志不清。聽到或者看到任何異性,都會忍不住與之交歡。此毒無任何實質性的解藥,想要解毒,需要立即找女人歡愛,否則會筋脈膨脹而亡。軒轅離東自然是知道這魅毒的藥性的,所以聽到后反應會這樣大。

  他似乎能夠理解簡圓心性那樣強硬的女人,在知道一個強暴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時,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說起來,都是他后來帶皇兄前去冷宮里,他們才會有了接下來的接觸。

  軒轅離東的心里忽然為簡圓覺得心疼,她該怎么樣難過?同時,也為皇兄隱忍的情愫感到無力,這個事情,他可真的無法從中撮合了。兩個人之間彼此都有心結,別人想要摻和只會讓這個心結越來越嚴重甚至變成死結,只能是其中一個人主動去解開。

  他雙眼瞇起,恨恨地說道:“該死的南疆人,竟敢禍害到首領國大奕皇朝的皇帝,真是太可惡了!”

  “哼,朕沒有任何證據,若是這樣遷怒于南貞國,恐怕連大奕皇朝的百姓都會說朕恃強凌弱,不配為君主的!”軒轅離辰攥起拳頭,沉聲怒道。

  思慮了一下,軒轅離東對他說道:“皇兄,您為何不早點跟臣弟說。那樣在除夕宴會上,臣弟便想方設法讓南貞國主凌毅南難堪了!而且,年前臣弟從南貞國一路回來,遇到很多兇險,難保不是他派人從中作梗的!凌毅南這個陰損的野狼,真是太狠毒了!當年咱們父皇對他父王大發(fā)慈悲,念其俯首稱臣,沒有滅其國都,想不到他竟然越來越猖狂,想是要起兵造反了不成?”

  軒轅離辰轉過頭來,看向他,忽然一笑,“他暫時還沒有這個膽子,也定不敢公然對戰(zhàn)我龐大的大奕皇朝的。東萊國的國主上官醉墨雖并不善戰(zhàn),但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更何況,他與朕是師兄弟,雖不至于世人皆知,可凌毅南不會不知曉。倘若真的有所動作,那也只能是從朕的身旁下手,安插細作罷了。”

  “細作?皇兄已經逮到那人了?”軒轅離東心生警惕,沉吟自答道,“唔,是臣弟太魯莽了。若是逮到了,自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朕也只不過是猜測罷了,并沒有十分的把握。總感覺不但皇城外有不少細作流竄,就連朕這皇宮之中,也定有心思叵測的人正在暗處留意著朕的一舉一動。”軒轅離辰沉聲說道。他蹙眉想了一番,“只是,他們并沒有處處跟蹤朕,不然蒲山他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朕實在想不出那人是誰,竟會有如此城府,藏得如此之深。”

  離東聞言,提出疑問道:“皇兄,恕臣弟斗膽直言,這后宮里的某一位妃嬪小主的,有沒有可能也混雜了南貞國之人呢?”

  “朕不知道。”

  軒轅離辰閉上眼睛,沉痛地說道。本來他對后宮諸女子就太多失望,如果連枕邊之人都要日夜提防,那他這皇帝做得真是太失敗了。

  “皇兄也切莫憂心了,臣弟往日多來皇宮里走幾遭就是了。那宮女們跟臣弟都十分相熟,定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的。”軒轅離東頷首說道,十分地虔誠。

  “你就算了吧,沒事兒總往朕的后宮里跑什么。”軒轅離辰見他一本正經地,嗤笑一聲,笑道,“你只少往冷宮里去吧,不要給她增添麻煩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圓妃已經忌憚了。守在冷宮里的大內侍衛(wèi)都是朕的心腹,自然不會有誰的眼線。若是你的行徑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對你或許沒什么妨礙,朕的面子往哪里擱?圓妃的名譽也會受損的。就連朕也不知道,那簡圓有哪里好,偏偏是這般紛擾朕的心神。”

  說完,又是一陣輕嘆。他頭疼的捶了捶額頭,坐下來斂眉沉思。那女人真的就不哭不求饒的,叫他根本沒有臺階下。本來想晾她幾日,希望她像其他宮妃似的,跑到門前來求寵。可顯而易見的,這女人就是鐵了心不再見他,讓他氣得捶胸頓足的。

  “啊……皇兄,臣弟有一事不解,但求皇兄相告。”軒轅離東拱手彎身,似是極為困惑。

  “何事?”

  “就是,她有何名譽?何來受損?”

  “……軒、轅、離、東!”軒轅離辰風中凌亂了,那女人似乎還真是沒有什么名譽可以損了,但他潛意識里就是不希望簡圓受到任何的波及,哪怕是一點點。

  “臣弟在。”軒轅離東強忍著憋笑,故作輕松地答道。

  “滾。”

  “是。”說完,他馬不停蹄地就滾了。走到門口時,笑著回過頭來說道:“皇兄,臣弟剛才的話,你不妨想一想也是好的。唔,臣弟去母后那里打個晃,先走一步了。”

  軒轅離辰無語至極地看著已經空空的門口,冷聲說道:“何全福。”

  “喳。”門外的何全福應聲后,連忙撩開簾子,一溜小跑奔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問道,“皇上,奴才在。”

  他想了想,示意他走過來,對他附耳說道:“你去……”

  何全福邊聽邊點頭,待他說完后,躬身退了出去。

  *

  是夜,云染宮,云染殿。

  兩個赤身的酮體糾纏在一起,一古銅一白皙,在昏暗地燭光下,從帳外望進去,顯得格外的朦朧。

  “嗯——嗯——陛下,陛下——”云貴嬪弓起身子,唇齒間不斷地呻吟出聲,“啊——蓉兒要——”

  她迷離地看著身上一直在馳騁的男人,是那樣的眷戀。她還以為凌毅南已經在年初啟程回國,卻不曾想,今夜忽然見到他前來。彼時的她剛剛沐浴出水,便被他一把打橫抱起,滾在了這粉紅的床上。

  他迫切又激烈地要著她,直搗她最柔軟的地方。似乎只有在他們合為一體的時候,納蘭蓉云才會感覺到,這個男人真真實實的存在。她不喜歡軒轅離辰給予的云貴嬪和云兒的稱呼,在心底最深處,她只是凌毅南的蓉兒。

  “嗯——啊——”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襲來,她將手抬高到他的脖頸處,將他緊緊地攬了過來,吻向那張一直緊閉地薄唇。凌毅南感受到她唇齒間的勾引,伸出火舌反噬其內,與她口舌交纏,身下卻依舊沒有停歇。進攻、沖刺、進攻……

  “嘶。”

  輕輕地一聲從他嘴里傳出來,他皺眉看向身下的女人,竟然敢咬他。像是發(fā)了狠一般,身下更是用力地撞擊著,引得她不得不松開了貝齒。抬眸看向他唇上隱約的血漬,輕舔了幾下自己的櫻唇,抬起頭向他的唇邊親吻而去。將那流出的血液一一吃進肚里,這樣,就權當把他的一部分留在了身體里。

  每次他們相見,第一件事不是說什么話,從來都是男歡女愛。納蘭蓉云知道,他并不喜歡自己。會這樣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淪陷,不過是因他知道自己喜歡他而已。他以此作為賞賜,讓她一次又一次站在大奕皇朝的后宮里,與各個難纏的妃子暗斗。她有那么一些倦怠了,卻甘愿為了他繼續(xù)下去。

  哪怕是去侍候她不喜歡的皇帝——軒轅離辰。好在她承寵機會并不多,近來更是少之又少。如此一來,她才不會被人抨擊,地位穩(wěn)妥不動。

  “嗯——嗯哼——”

  凌毅南任由她親吻著自己的唇部,在她將火熱的紅唇向下移至他的喉結間時,輕輕地啃咬著。渾身猛地一震,像是有一種酥麻的感覺蔓延全身。隨著他嘶啞地低吼一聲,將濕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體內,漸漸停了下來。

  她的親吻的動作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滯,感受他高潮后的呻吟。她妖媚地一笑,輕咬著他的耳垂,低語道:“陛下,莫不是想蓉兒了,所以啟程途中便又溜回來了?”

  凌毅南疲乏地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胸前,大手撫上那雪白的柔軟上,誘人的粉紅果實。充滿磁性地低啞聲音從她胸間傳來:“孤是為那圓妃而來的。”

  “圓妃?”納蘭蓉云聞言,蹙眉輕問道,“怎么最近好像都是在聽人談論圓妃,她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叫陛下都這樣不能忘懷?”

  他森冷地笑了一聲,大手忽然發(fā)緊,捏向她的雪白柔軟。

  “嗯——”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纖細地蔥蔥玉指附上他的手,柔媚地說道,“陛下,疼——”

  “這就疼了?”凌毅南抬起頭來,依舊緊緊地捏著。薄唇挪向另一個雪白柔軟上的顆粒,輕輕地啃噬著,從唇齒間發(fā)出含糊不清地聲音,“孤就是要你記住,什么是享受的疼。”

  “啊——”納蘭蓉云難過地捧住他的頭,深深地埋向自己,“嗯——”

  他的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向下一路探去,埋向她腿間的柔軟處,輕輕地伸了進去,慢慢地摩挲著……

  就在她以為他們還要再行歡愛時,凌毅南倏然停住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躺在了旁邊。納蘭蓉云臉上有些酡紅,起身取過絹帕,將他手上的臟污輕輕地擦拭掉。

  她小心翼翼地睨了他一眼,微微垂眸說道:“陛下還沒有說,這次半途回來,與那圓妃何干?”

  “嗯,孤那次從這里走以后,見過那個圓妃了,只是沒有瞧得很真切。確實如人們口中傳言一般,其貌不揚。”說著,扭過頭去看向她姣好的臉,“甚至,蓉兒都比她美上許多倍了。”

  “真的?”她充滿喜悅地看向他,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羞澀地垂下頭,低聲嗔道,“陛下是在調侃蓉兒吧。若真的是那樣,為何珍貴妃一直對她心有憤恨?據臣妾私下觀察,皇上似乎對她也念念不忘的。冷宮外的大內侍衛(wèi),那可都是皇上親自調派的暗衛(wèi),不歸侍衛(wèi)統(tǒng)領處管的。”

  凌毅南瞳孔微縮,看向上方,沉聲說道:“孤也認為那圓妃定不是尋常女子,只單單聽她說過幾句話,便覺得此人品性絕對可以吸引軒轅離辰的心。”他看向她,命令道,“孤一直未找到機會進來,外面的人也無法與你取得聯(lián)系,是因為皇宮內最近的守衛(wèi)極其森嚴。這次孤出去以后,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再來了。”

  “嗯,我知道了。陛下有什么吩咐盡管說,我一定小心行事的,請陛下放心。”納蘭蓉云微微頷首,對他說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孤就是來告訴你,一定要想法設法跟圓妃做朋友,讓她對你撤下心房。如果有機會的話,利用她去獲取軒轅離辰口中任何有關南貞國的情報。只是千萬不要被她懷疑了去,這個女子反應能力極強,非等閑之輩。”凌毅南冷冷地說道。

  忽然,沒來由的想起,那日簡圓一人對三人,卻依舊游刃有余,甚至將她們說的無法反擊。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彎,這個圓妃似乎真的很有趣,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

  納蘭蓉云沒有忽略掉他這一細微的表情,頓時心生疑惑,卻沒有在當下表露出來。她掩鼻輕咳一聲,柔柔的說道:“只是她現(xiàn)在不肯出冷宮,皇上又下旨任何人都不許私自闖入冷宮之中,我又如何能與她相識呢?”

  “這個不用你管。”凌毅南掃了她一眼,斷言道,“孤料定,她不會在冷宮之內太久,肯定有出冷宮的一天。你應當還記得孤說過,這樣受皇上新寵的人,接近起來會更方便虜獲她的心吧?”

  “是,蓉兒知道的。”她淡淡地點了點頭,細想了一下,點頭說道,“蓉兒一切都聽陛下的,一旦她出了冷宮,定會想辦法籠絡她。再不濟,皇后娘娘那里也一定會愿意將她收為己用的。”

  凌毅南聞言,頷首沉吟了一會兒,冷笑一聲說道:“后宮里的女人真是麻煩,孤的后宮里從沒有這等后顧之憂。”

  “是,陛下后宮只有那幾位娘娘,還都是太后娘娘為陛下安排的,自然都不會起內訌。”納蘭蓉云有些酸澀地說道。

  曾幾何時,她也想成為他后宮里的一位,卻從始至終就知道自己這愿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xiàn)。她心里是有些懼怕太后娘娘的,太后每次用森冷的目光逼視她是,自己總是會忍不住有些膽怯。同時,她也是恨太后的。要不是因為她從中作梗,或許她也不至于過早的就被扔到了大奕皇朝里。或許,她就可以多陪陛下幾年……

  “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孤。孤想恨,卻恨不起來。”凌毅南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

  納蘭蓉云的心口“砰”地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給撞翻了一般。她不著痕跡地別過頭去,不敢看向他,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的秘密……

  凌毅南的心里住了一個女人,那是他最心愛的人,她叫郭云煙。她不害怕他是一個君主,依偎在他的懷里輕聲說道:“毅南,你不要覺得孤獨,云兒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伴你。”

  那時,守在他們旁邊的她,是那樣痛恨自己名字里有個“云”字,她嫉妒郭云煙,因為云煙得到了凌毅南的愛。所以納蘭蓉云總在凌毅南面前自稱“蓉兒”。

  但是,太后卻硬生生拆散了他們,并把郭云煙狠心的殺害了,用那樣雷厲風行的殘忍手段,使其身首異處。為的就是不想讓凌毅南兒女情長,從而誤了大事。只有這一件事,納蘭蓉云私心里是感激太后的。

  可惜,除掉了郭云煙那個人,卻無法抹去她在凌毅南心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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