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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只有你幸福,我才幸福!


  “喬可,如果你真的覺得對我有歉意的話,那么你就要努力的讓自己幸福。只有看到你幸福了,我也才會幸福的,你明白嗎?”

  幸福?

  喬可苦笑著,她一直都在追求幸福,可是幸福卻從來都沒有眷顧過她。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更加不會有了。

  就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幸福,可是看到方均浩這個樣子,她也無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的。因為那樣的幸福是殘缺不堪的,根本就算不上是幸福。

  坐在車?yán)锏南哪缸觽z,知道喬可又碰釘子了。倆人對視一眼,悄悄的下了車,從屋子的后花園繞了進(jìn)去。

  翻過花園的柵欄,然后從后面的窗戶跳了進(jìn)去。

  “方均浩!”夏墨寒走到前廳,看著同樣痛苦難堪的方均浩,心里也不是滋味。

  聽到這個聲音,方均浩也是一愣,但隨即也放松了下來,喬可都來了,夏墨寒當(dāng)然也會來了。

  夏墨寒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沉的說道,“開門吧,如果你今天不開門,她真的會守在這里不走的。她生病了,昨晚上還在發(fā)燒,身體也很不好。”

  “她生病?她生病了你怎么還帶她來這里?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方均浩摸索著抓著夏墨寒的衣服,焦急的訓(xùn)斥著。

  “我如果不帶她來,她會恨死我的。”夏墨寒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說的沒錯,如果他不讓喬可來找方均浩的話,那么喬可真的會恨死她的。他不想她恨他,她已經(jīng)恨他很多年了。現(xiàn)在,他只想著自己能為她做點什么,怎么樣才能讓她開心起來。

  方均浩當(dāng)然也是知道夏墨寒這句話里的意思的,這里面包含的感情糾結(jié)太多了,一兩句話根本就說不明白的。

  最終,方均浩松開了手,轉(zhuǎn)過身打開了門,刺眼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讓他如同生活在天庭的神仙一般,干凈的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

  喬可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他,然后不顧一切的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都變?yōu)榱藷o語,很多的話想說,到了最后竟然是無話可說了。而且,她相信她和方均浩之間不用說的太多,大家都很明白對方的心思的。

  看著他們擁抱,夏墨寒沒有一點的嫉妒之意,只是為找到方均浩而高興。這個男人,當(dāng)年若不是他的話,那么他也就永遠(yuǎn)失去喬可了。

  沉默了許久兩人這才松開,喬可扶著他往里走。

  “我自己可以的,這么多年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方均浩坦然地說道,然后松開喬可的手,自己摸索在房間里前進(jìn)。

  這個時候,喬可這才得以看清這個屋子的陳設(shè)。房間里的沙發(fā)都是布藝的,茶幾也是一個圓形皮質(zhì)的軟墩,上面放著一塊圓形的玻璃。周圍的家具基本上都是貼著墻的,不會阻礙道路。看到方均浩熟練的走到茶水臺前倒茶,拿水果,喬可居然又淚流滿面了。

  這樣的熟悉的動作,他是練了多久啊?

  “媽咪,你是不是要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叔叔?”喬翼坐在沙發(fā)上好奇的問道。

  他就知道媽咪跟這個叔叔的關(guān)系肯定不簡單,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很有問題。可是他這個便宜爹地為什么還這么大方的讓媽咪來找他呢?難道他不怕媽咪被人家搶走了?

  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方均浩手中的茶杯嘩然落地,開水一下子灑在了他手上。

  “均浩!”喬可見狀狠狠的瞪了喬翼一眼,“均浩,你沒事吧?”

  “沒事,那,那個小朋友是你的……”方均浩沒有說出口,覺得有種呼吸緊促的感覺。

  原來,七年的時間真的改變了許多,喬可都有孩子了。他長的肯定很可愛吧,不知道像喬可還是夏墨寒。不過,他已經(jīng)記不起夏墨寒長什么樣子了,只記得他有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其他的都很模糊了。

  “他是我兒子,叫喬翼,今年七歲了。”喬可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喬翼?”方均浩念道,“為什么是姓喬?不是應(yīng)該姓夏嗎?”

  這個問題,頓時把三人都給問住了。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起來,喬可當(dāng)然是不會讓兒子跟著夏墨寒姓的。在她心里永遠(yuǎn)都有那個疙瘩,當(dāng)年是他無情的讓她打掉他們的孩子,所以現(xiàn)在這個孩子已經(jīng)跟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

  而夏墨寒當(dāng)然是想孩子跟他姓了,可是這事卻是強(qiáng)求不來的,只能慢慢來了。

  喬翼眨著一雙藍(lán)色的大眼睛也同樣很詫異的問道,“難道小孩子就一定要跟爹地姓嗎?我覺得我跟媽咪姓也很不錯啊。”

  “呃……”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喬翼立刻閉上了嘴。

  “呵呵,其實小孩子跟誰姓都是一樣的。”喬可的笑了笑,這幾年經(jīng)歷的事情,她不想讓方均浩知道。

  有些事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到了現(xiàn)在也就沒有必要再提起了。

  看著喬可和方均浩之間的關(guān)系,夏墨寒其實還是很羨慕的,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他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他抱著喬翼很大方的說道,“兒子,我們先出去吧,媽咪和方叔叔有話要說的。”

  “恩,好吧!”這個時候聰明的喬翼當(dāng)然也看出來了,很聽話的跟著夏墨寒走了。

  待屋子里就剩下喬可和方均浩兩個人,喬可這才露出了傷痛的表情,“均浩,這么多年了,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滿世界的找你。”

  方均浩當(dāng)然知道了,正因為知道,他才會躲的。在他看來,當(dāng)初既然選擇了離開,那么就沒有再出現(xiàn)的道理了。可是,沒想到最后還是被喬可給找到了。

  “喬可,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也就別放在心上了。我現(xiàn)在過的很好,你也看到了。而我也知道你也過的很好,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我過的不好!

  喬可無聲的抽噎著,可是她卻不敢告訴方均浩。現(xiàn)在她不想給他增添任何的煩惱了,只想好好照顧他。

  “均浩,我在美國認(rèn)識了一個眼科大夫,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把你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他很有信心能治好你的眼睛,所以,均浩,跟我去美國吧。你的眼睛必須要治好,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其實,方均浩又何嘗不想去治呢。可是,每次都是滿懷希望的去,滿載著失望而歸。七年了,他經(jīng)歷了多少希望和失望之間的落寞和酸楚,現(xiàn)在也提不起勇氣再去面對那些了。

  “喬可,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挺好的,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就不要再浪費(fèi)時間了。對了,你剛剛說你在美國?你什么時候去美國了?”方均浩心里有些疑惑,總覺得喬可好像有什么事瞞著他。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喬可只好立刻為自己圓謊了。

  “公司在美國那邊有些業(yè)務(wù),我去出差了幾個月,捧碰巧認(rèn)識的。”

  聽到喬可語氣中的閃躲,方均浩就更加肯定,喬可一定有事瞞著他了。不過,他也很清楚喬可的個性,自己現(xiàn)在怎么問她都不會說的,不過他會想辦法問清楚的。

  “哦,這樣啊,對了,你餓不餓,我做吃的給你好不好?我剛剛學(xué)會了一種蛋糕,味道很不錯的。”

  “你會做蛋糕?”喬可大驚,不是不相信方均浩的手藝,而是一個眼睛都看不見的人,他要怎么煮東西吃?

  “呵呵,就知道你會看遍我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很多東西了。就算眼睛看不見,可是我的心還沒瞎啊,你就等著吃吧!”

  方均浩信心十足的樣子,喬可也不忍再潑他的冷水,只好應(yīng)下來,然后在一旁看著他。

  看到方均浩手忙腳亂的在櫥柜里拿東西,然后還要用鼻子去問,用嘴巴去嘗。喬可心里就泛酸,她知道,方均浩是在用這種方式掩飾他的窘迫。他還是那樣,什么事都只會為別人著想,把所有的苦都一個吞進(jìn)肚子里,

  方均浩手里提著一袋鹽,一包糖,也許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了,只好拆開來嘗一嘗。當(dāng)他嘗到鹽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然后放下去拿糖。

  對著這一幕,喬可再也冷靜不下來了,走過去,搶過方均浩手中的東西,大聲的吼道,“夠了,方均浩,你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到什么時候?明明自己就過的很不好,明明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一個蛋糕來,為何還要勉強(qiáng)自己?就算你不想我擔(dān)心,不想我愧疚,也不用這樣強(qiáng)迫自己吧?難道你不知道,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只會更加難過,更加愧疚嗎?”

  方均浩靜靜的聽著喬可的話,整個人也都呆了。沒錯,他是在逞強(qiáng),從一開始就在了。可是,他能有什么辦法?眼睛看不見了,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適應(yīng)沒有光明的世界,他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喬可,他沒關(guān)系的。讓她不用擔(dān)心他,讓她可以安心的去過她自己的生活。

  “均浩,你知道嗎?不管你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我都會自責(zé)一輩子的。如果治不好你的眼睛,那么我是永遠(yuǎn)都無法安心下來,去過我自己的生活的。你還記得何娜嗎?七年前,她差點害死我的喬翼,現(xiàn)在的我也很理解她當(dāng)時的心情了。對著一個你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她發(fā)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想,何娜是真的愛你吧,不然,她也不會變成那樣了。有時候太愛一個人了,是會走向極端的,我不想你也那個樣子。雖然,你不會變成那種喪心病狂的人,可是我卻不想你揣著一個錯誤的想法這樣過一輩子。你以為你躲起來,讓我找不到了,我就會心安理得的去尋找我自己的生活,我的幸福。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找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消息,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幸福的,你明不明白?”

  “喬可……”方均浩費(fèi)盡千辛萬苦偽裝起來的堅強(qiáng)在這一刻被喬可徹底擊碎。

  不錯,他是在偽裝,從一開始就是。

  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身體蹲在角落里,不管周圍的燈光有多么的明亮,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白天,什么時候是夜晚,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深深的泥潭里掙扎著。

  而且,他越是掙扎,好像就越是陷的深。他害怕了,厭倦了,想要逃離,可是卻怎么都爬不起來。他知道,不是他不想爬起來,而是牽著他爬起來的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而那個人,永遠(yuǎn)都只能是喬可,而且一直都是。

  他顫抖的伸出雙手,在黑暗里尋找喬可的身影,“喬可,喬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喬可早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沖到方均浩的身邊,將他抱住,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臉頰。

  方均浩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突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把喬可緊緊的摟在懷里。突然,他摸索著喬可的雙唇,輕輕的吻了上去。

  喬可眼睛陡然瞪大,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她的本能反應(yīng)是想要把他推開的,可是,卻提不起那個勇氣,因為不想傷害了方均浩。

  最后,她只能這樣任由方均浩吻著自己,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窗外的夏墨寒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立刻沖了進(jìn)來。他可以容忍喬可對方均浩有歉意,可是容忍喬可心里記掛著方均浩,可是卻不能容忍喬可和他有這樣曖昧的關(guān)系。

  “你們在做什么?”

  夏墨寒冷意十足的聲音突然響起,將喬可嚇了一跳,她慌忙的推開方均浩,臉頰緋紅的站起來。

  “夏墨寒,我……我……”一時語塞,居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開口了。

  被推開的方均浩面色瞬間變的陰沉起來,他毫無焦距的雙眼有些無奈的閉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來,“喬可,你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均浩,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喬可急了,現(xiàn)在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她都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你是有丈夫孩子的人,不應(yīng)該還惦記著我這個廢人。回到你的家庭里去吧,就當(dāng)我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你生命里過。”方均浩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喬可說道。

  聽了他這話,夏墨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該死的,現(xiàn)在喬可在法律上可是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啊。

  而喬可也因為著急,脫口而出,“我哪里來的丈夫,我只有兒子,我早在七年前跟夏墨寒離婚了。我現(xiàn)在……”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喬可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頓時停頓了下來。

  她的話令兩個男人都大吃一驚,紛紛驚愕。

  夏墨寒沒想到喬可這么快就急著在別的男人面前和他撇清關(guān)系,方均浩則是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的雙目失明,很多感情都不會透過眼神表露出來,根本就沒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和他離婚了?”方均浩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明顯帶著期望的。

  “我們現(xiàn)在正在復(fù)婚。”夏墨寒不等喬可開口,便率先出聲了。

  如果讓喬可回答,還真不知道她又會說些什么出來。他走到喬可身邊,將她緊緊的擁在懷里,霸道的宣告著他的所有權(quán)。

  方均浩微微一怔,轉(zhuǎn)而又變回了以往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那現(xiàn)在你們可以走了,我很累想要休息。”

  “均浩!”喬可不死心,她還沒有說服他跟自己去美國治眼睛呢。

  “親愛的,人家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了,你不會這么不識趣的賴著不走吧?”夏墨寒面色狠狠的說道,牙關(guān)緊咬著雙唇。

  “我……”

  面對著夏墨寒的虎視眈眈,喬可只好先選擇回避了,她不想夏墨寒對方均浩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

  “均浩,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我……”

  “走了!”夏墨寒不等喬可說完,就拉著她往出走。

  他有種直覺,方均浩變了,跟七年前的他一點都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他,身上時不時的就會透出絲絲的陰冷,令人毛骨悚然。他總覺得現(xiàn)在的方均浩藏的好深,令人捉摸不透,這不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如果,讓他知道這七年喬可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國外,還受盡了苦頭。夏墨寒相信,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喬可從他身邊搶走的。七年前,方均浩選擇了放棄,就是為了成全喬可的感情,希望她能過的幸福。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他知道喬可并不幸福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再像七年前一樣,坐視不理了。

  對于這一點,夏墨寒很擔(dān)心,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因為喬可一直對方均浩心存愧疚,也許,她還會一時沖動,用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去彌補(bǔ)方均浩這七年來所受的苦呢。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這一天到來,所以,在喬可還沒有這個想法前,一定要把她娶回去,再也不會讓她跑掉了。

  一回到別墅,夏墨寒就把喬可拉著上了樓,還不忘對喬翼吩咐道,“兒子乖,先在下面玩會,爹地和媽咪有要緊的事要談。”

  喬翼不禁翻了翻白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們兩個想要做什么了。

  “汗,你們?nèi)グ桑賰翰灰说漠嬅嫖沂遣粫タ吹摹!?br />
  “喬翼……”喬可立刻漲紅了臉,同時也不忘反抗,“夏墨寒你放開我,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談的。”

  “上樓!”不給喬可反抗的機(jī)會,直接把她扛起來,進(jìn)了房間,然后反鎖了門。

  “你要做什么?”喬可不斷的往后退,心里有點害怕,“我告訴你夏墨寒,你不要亂來哦,不然我要叫了。”

  “告訴你很多次了,叫了也沒用,這里是我的地盤,你覺得會有人理你嗎?”夏墨寒此刻真的可怕,就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會吃人的。

  他粗魯?shù)慕忾_自己的領(lǐng)帶,將外套扔在地上,藍(lán)色的雙眸發(fā)出灼人的光芒,令喬可覺得有些害怕。

  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知道身體碰到那張大床,才被迫停了下來。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可是,夏墨寒還在逼近。

  就在喬可以為夏墨寒又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他卻疲憊的跌坐在床上。雙眸瞬間變的溫柔起來,俊逸的臉龐滿是柔情,深情的凝望著喬可,徐徐的說道,“喬可,對不起,這么多年來我讓你吃苦了。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從今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的委屈,答應(yīng)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喬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印象中的夏墨寒,從來都沒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求過一個人。現(xiàn)在,他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自己的驕傲,就是為了請求她的留下?

  是她聽錯了,還是在做夢?

  不對,肯定是聽錯了,夏墨寒怎么會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她呢。他的身邊不是已經(jīng)有一個歐若琳了嗎?為什么還要霸占著她不放呢?

  “夏墨寒,我真的不知道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七年前我不知道,七年后的今天我還是不知道。當(dāng)初明明就是你親口讓我打掉孩子的,可是到了今天你卻不承認(rèn)了,還跟我裝瘋賣傻。就像現(xiàn)在,你明明已經(jīng)有了歐若琳了,還跟她出雙入對,她能自由進(jìn)出你的辦公室,你的家。今天早上,你們還在你的辦公室里翻云覆雨,為什么晚上回到這里,就要這樣違心的祈求我留下呢?你不覺得這樣真的很累嗎?”

  “早上?”夏墨寒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若琳早上去我辦公室了?”

  “我……”喬可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為什么每次一著急就會說錯話呢?

  現(xiàn)在好了,又把兒子給出賣了。

  夏墨寒看到喬可那個反應(yīng)就知道這當(dāng)中有問題,他走過去抓住喬可的手問道,“是喬翼做的?他在我身上放了監(jiān)視器?”

  “呃……不是喬翼,是我,是我放的。”喬可知道夏墨寒最討厭別人監(jiān)視他了,要是被他知道是喬翼做的,她真怕他會做出傷害兒子的事情來。

  夏墨寒懊惱的在自己全身上下搜尋,終于在領(lǐng)帶結(jié)上找到一個紐扣大小的監(jiān)視器出來。看到這個東西,他真是啼笑皆非,真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有一個這么聰明的兒子,還是該憤怒有一個這樣調(diào)皮搗蛋的兒子了。

  不過,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因為至少證明喬可還是很在意他的。不然,她也不會放任喬翼亂來了,而且她剛剛的表現(xiàn)就是很明顯在吃醋啊。

  知道喬可是個臉皮薄的人,而且很是嘴硬,夏墨寒也不拆穿他。反正啊,他能確定喬可心里有他就是了,不過現(xiàn)在要做的是,弄清楚七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喬可已經(jīng)不止一次說七年前是他親口說要她打掉孩子的,可是夏墨寒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而且,他很肯定,不管自己是清醒著的,還是喝醉了,睡著了,都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看來這當(dāng)中有誤會,而且還是很深的誤會。

  今天上午的時候,喬可很清楚的說道她是看到他的手機(jī)號碼打過來的,那就是說當(dāng)時那個電話的確是通過他的手機(jī)打出去的。可是,有誰能有機(jī)會拿到他的手機(jī)呢?

  “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吧,我有點事情要去辦。所有的事情,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過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夏墨寒雙手扶著喬可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喬可也覺得有些疑惑,其實她也很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點了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恩,先睡會,晚飯好了,我來叫你。”

  “恩!”

  扶著喬可上床睡下,為她蓋好了被子,夏墨寒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下了樓,看到喬翼還在玩游戲,夏墨寒也露出了笑容。這樣的場景,他才覺得自己是個有家的人。

  “兒子,在家里好好照顧媽咪,爹地有事出去一下。”

  “哦,知道了!”經(jīng)過今天在方均浩家里的事情后,喬翼愈發(fā)的對夏墨寒有了好感。

  不知道為什么,通過今天的相處,喬翼對方均浩也喜歡不起來了。總覺得那個男人很不真實,就跟他看到歐若琳的感覺一樣,覺得他們很假。也許這就是血緣之間的感應(yīng)吧,因為喬翼確確實實就是夏墨寒的兒子啊,所以,心理上,他肯定是偏向于自己的親爹一些。

  夏墨寒開著車急著朝公司走去,他一路走一路想。七年前喬可告訴他打掉孩子的那天,好像歐若琳打電話讓他去救她。到了歐若琳說的房間之后,他就被打暈了,醒來之后就聽到歐若琳說有人搶劫了她。

  也是在那個時候,醫(yī)院打電話來通知他去醫(yī)院的,那么也就是說,喬可接到的那個電話是在他被打暈了的那個時間段。

  難道是歐若琳?

  夏墨寒一個急剎車,臉色頓時變了樣。這么多年來,歐若琳一直對他不離不棄,背負(fù)著很多的謠言守在他身邊。雖然,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喬可,可也沒有明確的拒絕過她。想起,七年前,她的突然歸來,還有一回來就跟喬天明的摩爾集團(tuán)簽訂了合約。夏墨寒心里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他總覺得七年前的他們,好像掉進(jìn)了一個別人實現(xiàn)預(yù)設(shè)好的陷阱里面。

  而這個陰謀的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歐若琳!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里,歐若琳一直都是一個單純的人,雖然這么多年一直在娛樂圈打滾,可是卻也難得的保持著一開始的純真。她始終堅持自己的理想,懷揣著對表演的熱愛,盡心盡力的演好每一部戲。她的每部電影都受到外界的一致好評,而她也很少有緋聞,一直都是一個人深居簡出的。這樣的人,夏墨寒不敢相信她是一個心機(jī)深沉,心狠手辣的人。

  可是,當(dāng)年那個電話又怎么解釋?除了她,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有那個機(jī)會能拿到自己的手機(jī)了。

  夏墨寒心里帶著疑惑,立刻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他知道這件事該從什么地方查起了。打了個電話給羅森,立馬吩咐道,“羅森,你立刻給我調(diào)查一下人民醫(yī)院七年前的婦產(chǎn)科大夫的資料,一個都不能落下,包括護(hù)士。不管現(xiàn)在還在不在崗位的,都要給我調(diào)查清楚,要快,我急著要。”

  掛掉了電話,夏墨寒又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他有條不紊的說道,“啊豐,我想了解一下,你們制作電影的,有沒有一種儀器可以模仿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的。”

  “可以啊,只要有那個人的聲波圖,就可以輸入相關(guān)的程序,然后設(shè)定那個人的聲音了。”

  “這樣啊,謝謝了!”

  掛掉這個電話,夏墨寒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原來這件事真的是歐若琳在背后搞的鬼。她的目的就是打掉喬可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讓喬可離開他。

  好狠毒的手段,夏墨寒將車再次停在路邊,痛苦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這么多年來,原來自己都是被騙著的。他怎么忘記了歐若琳是演員呢?她演技那么好,戲肯定演的很真了。

  怪不得喬可會這么恨她,原來都是因為這樣。還有七年前,他看到喬可手機(jī)上的那些短信,看來也是人為的了。當(dāng)天下午,葉子洹一直都在羅爾集團(tuán)沒有離開過,而喬可又被綁進(jìn)了醫(yī)院,她怎么還可能去幫助葉子洹解決危機(jī)?

  都怪他,當(dāng)初聽了歐若琳的慫恿,認(rèn)為喬可是在報復(fù)了。因為他讓喬可打掉孩子,所以喬可就一氣之下去幫助葉子洹跟他作對。呵呵,喬可是應(yīng)該恨他的,看看,七年前他都做了什么啊。

  當(dāng)時的夏墨寒怎么會那么糊涂呢?

  夏墨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去找歐若琳質(zhì)問什么了,因為已經(jīng)沒有那個必要了。就算問了,她也不會承認(rèn)的,她能在他面前演這么多年的戲,又怎么會不繼續(xù)演下去呢。

  其實,這一切的錯都在于他自己,如果當(dāng)初態(tài)度十分明確的告訴歐若琳,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讓她趁早死心。那么今天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結(jié)局?

  而就在夏墨寒沉浸在那些懊悔中的時候,喬可和喬翼卻被一群突然沖進(jìn)來的陌生人帶走了。

  別墅里的保安都被打暈了,傭人們也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屋子里一團(tuán)亂,到處都是掙扎的痕跡。

  當(dāng)夏墨寒的手機(jī)響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慌了,急了。不顧一切的開著車往回趕去,心里一直在默默的祈禱,希望上天千萬不要再傷害他愛的人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傭人們都是提心吊膽的。被打暈的保安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也是擔(dān)憂不已。

  夏墨寒車子剛剛開到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怒氣的大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做好晚飯去通知喬小姐,可是一走進(jìn)客廳就看到所有的東西都亂七八糟的,小少爺也不見了。上了樓去喬小姐的房間,也是亂七八糟的,人也不在。我們找遍了整個別墅,都沒有找到他們的人。最后還看到守在門口的保安被打暈了,這才發(fā)覺是出事了。”

  “該死!”

  夏墨寒咒罵一聲,立刻跑到監(jiān)控房去,打開監(jiān)控,可是綁匪顯然是有備而來,監(jiān)控攝像頭全部被毀壞了,一點畫面也沒有。

  “還不快點給我去找!”夏墨寒已經(jīng)急的不行了,他現(xiàn)在連到底是誰綁架了他們母子都不知道,根本就無從著手。

  所以,他只好吩咐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四處尋找,搜尋。與此同時,他也終于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歐若琳了。

  “喂,墨寒,你終于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啊。”

  “歐若琳,你把喬可和我兒子帶到哪里去了?”夏墨寒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失控,嘶聲怒吼道。

  電話那頭的歐若琳渾身一顫,剛剛夏墨寒說誰?

  喬可?

  是那個女人回來了?那么那個孩子是她生下來的?

  可是,七年前她明明就讓人打掉她的孩子了啊,那她又去哪里生了一個兒子出來啊?

  “墨寒,你聽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歐若琳現(xiàn)在只能先穩(wěn)住夏墨寒,這件事她會去求證的。

  “夠了,歐若琳你別跟我演戲了,七年前你冒充我的去逼喬可打掉孩子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到底還想裝到什么時候?我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這么卑鄙無恥的女人。”

  “夏墨寒,你什么意思?就算要污蔑我也要有證據(jù)吧?你憑什么說我卑鄙?”歐若琳大驚,雙手早已經(jīng)在發(fā)抖了。

  難道七年前的事,夏墨寒知道了?

  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

  “會有證據(jù)的,很快我就會把證據(jù)拿到你面前來的。現(xiàn)在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喬可和喬翼一根汗毛,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后悔的。”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歐若琳久久的沒能從夏墨寒的那些話中回過神來,剛剛的他好陌生,好像她歐若琳是他夏墨寒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原來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經(jīng)輸了,輸?shù)膹氐琢恕?br />
  要是夏墨寒到時候真的找到證據(jù)證明七年前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劃的,那么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她的。那個何娜的下場她也算是見識過了,到時候就算她曾經(jīng)跟他相愛過,就算她是好萊塢巨星,夏墨寒也有那個能力將她封殺,然后讓她永無翻身之日的。

  怎么辦?怎么辦?

  都怪那個喬可,走都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還有當(dāng)年那些騙子醫(yī)生,明明沒有打掉她的孩子,還騙她說打掉了。這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現(xiàn)在歐若琳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也不去在乎能不能得到夏墨寒的人了,只要能保住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就行。

  她迅速的收拾裝束了一下,就急著出了門。

  被打暈了的喬可,終于在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她腦袋發(fā)暈,身體好像每一個地方都在疼了。她一睜開眼,就著急著找喬翼的身影,剛才被人抓著的時候,喬翼還在自己身邊,怎么現(xiàn)在不見了呢?

  “喬翼,兒子……”

  喬可焦急的大喊,可是,黑漆漆的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回應(yīng)。她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要是那些人對喬翼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的話,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兒子是她的命,她絕對不會看著兒子受到一點傷害的。

  喬可慌亂的在黑暗的房間里摸索著,可是四肢都被綁了起來,房間里一點光線都沒有,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方向。身體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挪動著,試圖用身體去觸碰到一點什么東西。只要解開了繩子,那么希望就會大一點了。

  可是,這空蕩蕩的房子里,好像很大很大似的,而且連椅子桌子好像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為什么綁架她的人不出現(xiàn)呢?

  喬可越想越急,現(xiàn)在有沒有兒子的消息,她真的是都快被急死了。可是,這個時候越急就越亂,她根本就無法冷靜下來想辦法了。

  而同樣著急的還有夏墨寒,他調(diào)動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還讓袁嘯謙也出動人手在黑道那邊尋找。不管怎樣,都要有一點線索才行啊。他的雙眼時時刻刻都盯著手機(jī),這個時候,他多么希望那些綁匪只是想要錢啊。這樣的話,就是讓他交出整個夏氏集團(tuán),他都不會猶豫一下的。

  可現(xiàn)在,怕就怕那些人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錢,而是為了報仇。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夏墨寒已經(jīng)基本排除了歐若琳的嫌疑了。從他打了電話之后,他就已經(jīng)派人全程監(jiān)視她了,可是只是去了公司,根本就沒有去別的地方。雖然還是有疑心,可是卻沒有先前那么大了。因為剛剛聽她的反應(yīng)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喬可回來了,而且她都不知道喬翼的媽媽就是喬可。所以,也就沒有理由會來綁架喬可的。

  那么會是誰呢?

  喬天明?當(dāng)年他負(fù)罪潛逃,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抓到人,難道是他回來了?

  夏墨寒大驚,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么可就真的完了。可是,喬天明敢這么正大光明的跑到他的別墅里來抓人嗎?他現(xiàn)在還是在逃人員,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才對。葉子洹也已經(jīng)出國了,況且,他也不會那么做的。

  到底是誰?

  夏墨寒覺得自己都快要逼瘋了,他真的猜不到到底是誰做的。他在客廳里來回的踱步,心亂如麻,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恐慌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就在他來回踱步的瞬間,一只腳踩到了地上的遙控板上,電視機(jī)打開,里面閃爍了幾下,便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畫面很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卻能聽到一些細(xì)碎的聲音。

  夏墨寒一怔,忽然記得了一件事,他趕緊從自己的西裝口袋里拿出那枚紐扣監(jiān)視器。

  “兒子?”

  沒錯,喬翼知道在他身上放監(jiān)視器,在那種危機(jī)時刻肯定也急中生智把監(jiān)視器放在了他自己身上或者是喬可的身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夏墨寒趕緊坐下,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看著,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很快畫面上就傳來了訊息,是喬可的聲音,“喬翼,兒子……”

  是喬可!

  夏墨寒屏住呼吸,希望還能聽到一些訊息,可是里面卻很快又安靜了下來,而且畫面依舊很黑。

  看來,現(xiàn)在有必要報警了,在這方面警察再怎么也要在行一些。說做就做,很快警察就來到了別墅。

  一大群人圍著電視屏幕分析解圖,然后討論。因為畫面卻是是提供不了一點線索,所以討論的最后結(jié)果也只能是繼續(xù)等下去了。綁架的人肯定會主動獻(xiàn)身的,到時候一清二楚了。

  喬可在黑暗里摸索了好半天,可是觸碰到了除了冷冰冰的地板,就什么都沒有了。她陷入了一絲絕望,不知道還要在這種恐懼的環(huán)境中呆多久。現(xiàn)在,她只想知道喬翼的下落,只要兒子沒事,什么都好。

  終于,在惶惶恐恐的等待中,真兇總算獻(xiàn)身了。

  房間的燈突然亮起,房門打開,一聲聲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傳來。喬可在適應(yīng)了突然的光亮之后,努力的睜開雙眼,待看清進(jìn)來的人之后,頓時惶恐失措。

  “是你……”

  來人用一種睥睨的姿態(tài)看著喬可,臉上盡是怨恨,

  “不錯,是我,你沒有想到吧。看到我還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很失望?七年前,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每天都過著逃亡的生活了。你說,你為什么要嫁給我兒子?你為什么要處處跟我作對?”

  鐘佳慧越說越氣憤,手一伸,對著喬可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七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找你,可是你卻躲到國外去了。很可惜,我不能出國去,到處都是通緝我的通告,我只能像只老鼠一樣躲在又臟又臭的下水道里,茍且偷生。現(xiàn)在,終于被我逮到機(jī)會了,這一次我要你永遠(yuǎn)在我眼前消失。”

  “你把我兒子帶到哪里去了?”喬可可不管鐘佳慧會對她做什么,她只在乎兒子的安危。

  “呵呵,你放心他現(xiàn)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的兒子嘛,我總要幫你好好照看著的。”鐘佳慧陰森森的說道。

  現(xiàn)在的她跟七年前相比完全變了一個人,面黃肌瘦,皺紋也都長了出來,眼神空洞無神。看來,這逃亡的生活真的把她折磨慘了。

  喬可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趕緊大吼道,“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也是你的孫子啊。”

  “我的孫子?”鐘佳慧也有些吃驚,“你說他是墨寒的兒子?”

  “不錯,他真的是夏墨寒的兒子,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夏墨寒,他還去做過DNA,我絕對沒有騙你。”

  “他是我的孫子?”鐘佳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重復(fù)了一遍,接著轉(zhuǎn)而擔(dān)憂,“我把他放進(jìn)行李箱,送到物流公司去了。”

  “什么?”喬可瞳孔陡然放大,胸口一陣刺痛傳來,呼吸也變得緊促起來。她痛苦的蜷縮著身子,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虛脫的狀態(tài)中。

  盡管如此,她還是極力的說道,“我求求你,救救他,你要對我怎樣都可以,千萬不要傷害他,不要……”

  鐘佳慧此刻也陷入了惶恐當(dāng)中,雖然她是很恨喬可,可在得知喬翼是她孫子的那一刻,她還是很震驚的。她就算再喪盡天良,她也始終是愛著自己的兒子的。當(dāng)然也會很愛很愛自己的孫子的,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把自己的親孫子裝進(jìn)了行李箱托運(yùn)了出去。行李箱那么小,到時候又和許多貨物裝載一起,空間小,呼吸都困難。更何況,那么多行李箱就是找也很難找的,而且她又不是正常辦理托運(yùn),沒有運(yùn)單號,根本就無從查起。這樣去找的話,等于是大海撈針。要是一直找不到,那么小的孩子,就算沒有窒息而死,也會餓死的啊。再說了,長時間那樣被蜷縮著,身體也會變形的,到時候就算找到了,會不會變殘廢呢?

  鐘佳慧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了,不過她轉(zhuǎn)而又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喬可的身上,“都怪你,為什么不早說?既然生下了我夏家的孩子,為什么還要把孩子帶走?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

  眼見鐘佳慧這會已經(jīng)失控了,喬可也對她不抱任何希望了。況且,她自己也心如死灰了,加上胸口傳來的疼痛,她終于也支撐不住,暈厥了過去。

  而看到出現(xiàn)在那個房間里的人竟然是鐘佳慧的時候,夏墨寒也足足愣了幾分鐘。他做夢也沒想到,綁走喬可和的人,居然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這么多年來,自從那次她在廢工廠騙了他的錢之后,就失去了消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么恨喬可,現(xiàn)在還做出這么過激的事情來。

  “不好,夏先生,你太太好像情況不太好,已經(jīng)暈過去了。”警察著急的提醒著夏墨寒。

  “你們查到那是在哪里了沒有?”夏墨寒也早已經(jīng)亂了分寸了。

  剛剛聽到鐘佳慧說把喬翼裝進(jìn)了行李箱扔進(jìn)了物流公司的貨車?yán)铮瑔炭煽隙ㄊ锹牭竭@個消息之后,一時情緒激動,心臟病復(fù)發(fā)了。

  現(xiàn)在兩邊都情況緊急,夏墨寒首先讓所有的人都去調(diào)查全城物流公司的資料,然后逐個查找今天的貨車。警察也設(shè)置了關(guān)口,挨個排查。

  現(xiàn)在,最嚴(yán)重的是喬可,她心臟病發(fā)作,鐘佳慧那么恨她,肯定不會給她醫(yī)治的。心臟病一旦發(fā)作,搶救不及時,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當(dāng)初陸美鳳就是那樣死的,夏墨寒不要其喬可也那樣。

  可是,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喬可所出在的位置,鐘佳慧進(jìn)去之后根本就沒有拉開窗簾,屋子里也空無一物,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看不到房子外面的景物,就沒有辦法確定位置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警察驚喜的叫道,“你們看,屋子里有個外賣盒子。”

  一時間大家都把視線投在那個外賣盒子上面,利用放大技術(shù)將其放大,很快便看清了上面的字。

  “周記港式茶餐廳?”其中一個警察好像知道這家店,“我家就住在那附近,那家港式茶餐廳A市并不用,也就一兩家,我們找到位置然后逐一排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結(jié)果了。”

  “好,那我們分頭行動。”

  警察的速度很快,說動就動,很快屋子里的人都散去,開始朝各自的分地趕去。夏墨寒也則去物流公司仔細(xì)排查。

  因為那家店開的分店不多,所以很快就查到了。警察拿著鐘佳慧的照片挨個詢問送外賣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有了線索。

  屋子里,鐘佳慧看到喬可暈厥了過去,還以為她是被嚇暈的,趕緊用涼水潑她,試圖將她弄醒。可是,幾盆涼水潑下去人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不禁有些慌了,這個女人該不是有什么病吧?

  伸出手指在喬可的鼻翼前探了探,雖然還有呼吸,可是很微弱。又見她面色發(fā)白,整個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鐘佳慧有些急了,她雖然很想喬可死,可不想便宜了她,讓她這么痛快就死氣了。

  她爬在喬可的身邊,在她身上搜了個遍,可因為當(dāng)時喬可還在床上休息,連外衣都沒有穿,根本也就收不出來什么東西。

  眼見喬可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鐘佳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起這么多年來她過的生活,她就對喬可恨的是咬牙切齒。

  “死了也好,懶得看著心煩!”

  把心一橫,眼睛看向綁住喬可的繩子,解下來一根就勒住了喬可的脖子,想要勒死她。

  就在鐘佳慧剛想要動手的時候,大門一下子被人撞開,幾個男人沖了進(jìn)來,幾把黑漆漆的槍對準(zhǔn)了鐘佳慧的頭。

  “放開她!”夏墨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帥氣的臉上盡是陰霾。

  這一刻最痛心的莫過于他了,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要怎么選擇?

  還有喬翼,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消息,要是他有什么意外的話,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還要怎么過下去。

  鐘佳慧看著夏墨寒朝著她走過來,雙手也不停的顫抖著,“兒,兒子?”

  “媽,收手吧,快點放了喬可,她有心臟病,現(xiàn)在正在發(fā)作。算我求你了,放手好嗎?”夏墨寒痛苦的喊道,心就像針在扎一般的疼。

  “心臟病?”鐘佳慧看著喬可那個樣子,總算知道她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可是現(xiàn)在要她松手,她真的是不甘心。

  計劃了這么久,總算是抓到她了,難道就這樣放她走?還有,她孫子還下落不明,她怎么能安心呢。

  “媽!”

  夏墨寒見鐘佳慧并沒有松手的意思,趕緊催促道。

  “不,我不放,我放了她的話,我也活不了了。我沒有那么傻,你們現(xiàn)在都給我讓開,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兩千萬的現(xiàn)金,不然我現(xiàn)在就勒死她。”鐘佳慧失控的大吼,一手死死的勒住喬可的脖子,鮮紅印記頓時出現(xiàn)在喬可的脖子上。

  “大家都別動!”警察隊伍里領(lǐng)隊的趕緊招呼道,作為警察這樣的情況他們也遇到的很多了,所以也能應(yīng)付自如。

  可是,夏墨寒卻不能等下去了,喬可現(xiàn)在犯病,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生命啊。他看向自己的母親,這個時候的她是陌生的,正如當(dāng)年一樣,她為了自己的私語連他和父親的命都可以舍棄。這樣的母親,他真的不敢恭維。

  就在警察還愛聯(lián)系車子,現(xiàn)金的時候,夏墨寒一個飛身撲了過去,將鐘佳慧推向了一邊,然后將喬可抱在懷里。眼見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那個女人來對付她,鐘佳慧也傻了,不過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喬可的背就插上去。

  夏墨寒一個轉(zhuǎn)身,將喬可護(hù)在自己的身后,匕首便刺在了他的胸口。

  “砰砰砰!”

  幾聲槍聲響起,鐘佳慧手中的倒嘩然落地,頭上一個槍眼還在流血。她不甘心的看著受傷的夏墨寒,最后一次凝望著他,然后身體緩緩的朝后倒去,砰的一聲,倒地,人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

  最后,警察七手八腳的將夏墨寒和喬可送進(jìn)了醫(yī)院,將鐘佳慧的尸體也放進(jìn)了醫(yī)院的停尸房。

  夏墨寒因為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了過去,在醫(yī)生搶救之后才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他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護(hù)士問道,“喬可呢?喬可怎么樣?”

  “你是誰跟你一起送進(jìn)來的那位小姐嗎?她還在做手術(shù)。”護(hù)士顯然是被夏墨寒的外表迷惑了,呆呆的回答道。

  夏墨寒聞言,心里陡然一涼,怎么還在做手術(shù)?

  他拔掉手上的針頭,直接就沖了出去。

  “喂先生,你還不能下床啊。”護(hù)士在后面大喊著,可夏墨寒根本就不理會。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不管喬可的,不親眼看到喬可平安無事,就算是死他也死不瞑目的。

  急匆匆的沖到外面,警察還在備案,看到夏墨寒來了,趕緊說道,“夏先生,我們攔截了所有今天準(zhǔn)備出貨的貨車,可是行李箱實在是太多了,還在一一的查找。對了,你太太還在手術(shù)室里,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一直堅強(qiáng)的夏墨寒在這一刻好像也突然崩潰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崩塌了。不過很快他又振作了起來,喬可現(xiàn)在還在做手術(shù),兒子還下落不明,他必須要堅強(qiáng)起來。忍住傷口傳來的疼痛,一把搶過一個警察身上掛著的車鑰匙,便著急著跑了下去。

  他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喬可堅強(qiáng)的挺過這一關(guān),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找到喬翼。只要喬翼在她身邊,給她鼓勵,她肯定會醒過來的。

  對夏墨寒這一舉動,警察沒有阻止,夏墨寒在A市是什么樣的人物,他們都是知道的。現(xiàn)在人家的老婆兒子都身陷險境,肯定會著急的。

  夏墨寒一路上狂飆這著車,朝著被扣押下來的貨運(yùn)站趕去,他必須要趕快找到喬翼。孩子在狹小的行李箱里已經(jīng)被困了幾個小時了,他自己都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已趕到貨運(yùn)站的時候,夏墨寒就被眼前堆積如山的行李箱嚇了一跳,這么多的箱子一個一個的找,要找到什么時候啊?

  可是,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了,他沖上去,提著箱子就開始打開查看。因為很多行李箱都是有密碼鎖鎖住的,根本就打不開,所以一些有重量的箱子他們也根本就無法確定是不是喬翼在里面。而且,就算是警方出動,那么多的行李箱,也不可能全部都給人家強(qiáng)行切割開。這樣大的損失,別說貨運(yùn)公司承擔(dān)不起,就是警方也承擔(dān)不了。

  可是,夏墨寒卻不管那些,只要能救出兒子,他什么都不在乎。

  “你們盡快給我拆開,所有的責(zé)任都由我來承擔(dān)。”

  得到了夏墨寒這句話,大家也不再有所顧忌,夏氏集團(tuán)那么有錢,這點損失他肯定是能承擔(dān)起的。

  一時間,一個接一個的行李箱被強(qiáng)行拆開,可是每個都不是喬翼。

  兩個小時以后,眼見所有的行李箱都快被拆開了,可是卻仍然沒有喬翼的影子。夏墨寒也越來越著急了,傷口因為用力早已經(jīng)又裂開了,現(xiàn)在還在流血,疼痛席卷了他的整個身體,可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一般,繼續(xù)拆箱子。

  很快,所有的箱子都打開了,可是根本就沒有找到喬翼。

  夏墨寒無力的癱軟在成堆的行李箱上面,鮮血早就侵濕了衣衫,因為流血過多,他自己也接近虛脫了。

  “夏先生,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警察歉意的說道,看到這個鐵血一般的男人,他們也很是敬佩。

  夏墨寒沒有吭聲,只是空洞的望著天空,難道上天真的要滅了他夏墨寒嗎?

  七年前,因為他的搖擺不定,而失去了喬可七年,七年后,喬可帶著兒子回來了。他以為是上天在眷顧他,給他一個贖罪的機(jī)會,可是現(xiàn)在,難道連這樣的機(jī)會也要剝奪而去嗎?

  就在夏墨寒快要失去斗志的時候,又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大家齊齊的圍了上去,要求司機(jī)停車。然后眾人齊齊上前,把所有的行李箱都般了下來。

  眼見還有希望,夏墨寒也重新站了起來,不知疲倦的開始拆箱子。

  “這個箱子有動靜!”

  突然,有人高喊著,一時間所有人都圍了上去。

  夏墨寒是第一個沖上去,看到那行李箱在動,他趕緊喊道,“喬翼,喬翼,是你嗎?”

  “嗚嗚……嗚嗚……”

  箱子里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是這個,是這個了!”

  隨著行李箱被拆開,打開一看果真是喬翼蜷縮在里面嘴巴還被膠帶粘住了。夏墨寒一激動,慌忙撕開喬翼嘴上的膠布,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出來,一下子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

  “兒子,終于找到你了。”淚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流下,從未流過眼淚的夏墨寒,在這一刻喜極而泣。

  受了驚嚇的喬翼在看到夏墨寒那一刻也頓時大哭起來,不管他平時再怎么早熟,懂事,他畢竟也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當(dāng)然也會害怕,也會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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