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你是情人,我是正室!
喬可笑看這個如耍猴一般的女人,也懶得去理會。鐘佳慧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懷疑呢。只怕是想要利用這個伊薩趕走自己才是真的吧。
“墨寒,我知道你心中的顧忌,我現(xiàn)在說什么也都是無濟(jì)于事的。不過,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好不好?我來這里并不是想要破壞你的家庭的,我只是想求求你留下我的孩子好嗎?我求求你了。”伊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說完竟然還要下跪呢。
不過,幸好被鐘佳慧給攔了下來,“你聽聽看,伊薩她多善良啊,人家只是想要生下自己的孩子而已,你怎么就不能答應(yīng)人家呢?還是,有人不同意你這么做?”鐘佳慧話說到最后已經(jīng)把視線投向了喬可,很明顯,說的就是她。
喬可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這才是鐘佳慧的真實目的。不過她無所謂,反正從一開始鐘佳慧就看她不順眼,多一次針對少一次刁難對她來說都無所謂的。
“夠了,我決定的事誰都不能改變。”夏墨寒并不像看著兩個女人演戲,媽媽的目的已經(jīng)如此明顯了,他也懶得再和她講什么道理。繞開去,拉著喬可的手就上了樓。
“墨寒!”
鐘佳慧見根本就說不動夏墨寒,急的跺腳,更加的厭惡喬可了。這個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兒子迷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所以,借著這個機(jī)會,一定要將喬可趕出去才行。
“你先在這里住下,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對你怎樣的。”鐘佳慧皮笑肉不笑的對伊薩說道,兩人都各懷心思。
“阿姨,謝謝你。”伊薩故作哭狀,那個樣子真的是楚楚可憐。
“呵呵。你是我孫子的媽,咱們就是一家人,還說什么謝謝呢,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恩,好的。”
回到房間里,喬可愜意的笑著,“怎么了?人家現(xiàn)在大著肚子找上門來了呢,這下你可麻煩了。”
“你好像很高興?”夏墨寒臉上帶著怒氣,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我高興什么啊?這又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后在播種的時候還是注意一點,免得到時候弄的所有和你睡過的女人都挺著大肚子來,說你是人家孩子的爸,我看你到時候得幫多少人養(yǎng)孩子啊。”
“喬可!”
夏墨寒真的怒了,大聲的呵斥著。
“你小聲點,我聽力很好的,聽的很清楚。”喬可依然面不改色的說著。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其實是很難受的。不過為了掩飾,所以才故意說出那些話來的。她心里最真實的想法,其實不是這個。
“你是故意想要激怒我的是吧?”夏墨寒身體緊緊的靠著喬可,溫?zé)岬臍庀⒃谒弊娱g來回的迂回著。
“你說是就是吧!”感受到他的怒氣,喬可也見好就收,趕緊抱著被子蜷縮到沙發(fā)上去了。想起那晚上他的瘋狂,喬可到現(xiàn)在都還心有余悸。
那種事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再有第二次的,所以,她還是小心點為好。
看到喬可想要逃,夏墨寒當(dāng)然不會給她這個機(jī)會了,快速的邁動腳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做什么?”喬可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現(xiàn)在的夏墨寒有點危險。
“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你說能做什么?”
“你……”
喬可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她是真的害怕了。
“怕了?”夏墨寒很是滿意喬可的反應(yīng),女人嘛還是要怕男人才像話的。
“很晚了,我明天還要去照顧我媽,先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喬可眼神閃躲,根本就不敢看夏墨寒。
“可是我現(xiàn)在還不想睡。”說完,便一下子將喬可摟入了壞中,拿掉她手里抱著的被子。
堅挺的鼻峰輕輕的蹭著喬可的小臉,一陣酥麻的感覺頓時席卷了全身。眼看夏墨寒的呼吸越來越緊促,喬可的心也跳的越來越厲害了。明明很反感,很厭惡的,可是為什么身體還是起了反應(yīng)呢?
對于自己的表現(xiàn),她很不滿意,難道自己骨子里就是一個放蕩的人嗎?身上的淤青和吻痕都還沒有完全散去,現(xiàn)在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
“你放開我。”細(xì)小的聲音,沒有震懾力的掙扎著,卻惹來夏墨寒更加狂妄的擁抱。
他的嘴唇輕輕的略過喬可的小臉,雙手也不安分的動作著,很快便來到她的雙峰前。
“喂……”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夏墨寒的雙唇給吻住了,打斷了她的話。
“唔……”
原本的掙扎開始慢慢的被消散去,喬可在心里這樣想到,這個時候,就是自己奮力掙扎,也是無濟(jì)于事的,還不如就這樣像個死人一樣躺著好了。
夏墨寒微微一笑,邪氣的樣子就像一劑催化劑迅速激起了喬可的情愫。
“不要。”雖然心底深處不是這么想的,可是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心口不一的。喬可臉色緋紅,嬌羞的說道,覺得這個樣子真的好羞人。
“呵呵,現(xiàn)在才說不要,不覺得太晚了嗎?為什么要這樣委屈自己呢?”
知道今晚上那事已經(jīng)在所難免了,為了避免夏墨寒繼續(xù)說出難聽的話,她也不再矜持了。起身坐了起來,幾下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直勾勾的看著夏墨寒,挑釁的說道,“看什么看啊?脫啊,現(xiàn)在還要裝純嗎?”
“你……”
這下倒是輪到夏墨寒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女人果真與眾不同,就連這種事,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一夜的勤勞,兩人都很是疲乏,一覺睡到早上八點多,收拾好下樓去了。可是剛到客廳就看到伊薩和鐘佳慧坐在沙發(fā)上喝早茶,兩人還時不時的先聊著,倒是比喬可更像一個媳婦的樣子。
對于這個喬可一點都不在意,伊薩這個人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反正她和夏墨寒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他要跟哪個女人做什么,她都不會去在意的。
倒是夏墨寒臉色難看的有些嚇人,沒想到伊薩居然沒走,還在家里住下來了。
很好!真的很好!
“兒子,起床了啊,走吧我們?nèi)コ栽绮汀!辩娂鸦垡荒樞θ荩了_來到夏墨寒的身邊,就要往餐廳走去。
“媽!”夏墨寒厲聲喝道,“如果你想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的話,那么我和喬可就搬出去了。”說完根本不給鐘佳慧說話的機(jī)會,拉著喬可就走了。
“墨寒!”伊薩滿眼淚花,頗為委屈的喊道,只是那一閃而過的狠辣還是沒有逃過夏墨寒的眼睛。
“我希望下午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消失了,不然我的手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看著夏墨寒和喬可成雙成對的離去,鐘佳慧氣的咬牙切齒,那個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丈夫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還懷了孩子找上門來,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這都是什么事啊?
鐘佳慧對喬可是徹底不明白了,看來想要用伊薩來趕走這個女人還是不行。剛剛夏墨寒說要是留下伊薩他就要搬出去,那可不行。
“伊薩啊,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再去和墨寒商量商量。”
聽到鐘佳慧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伊薩就更加惱怒了,“阿姨,昨天可是你讓我留下來的,你還說不管怎樣都會保護(hù)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我是說過啊,可是我兒子都已經(jīng)說了,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是誰,我怎么還會那么傻引狼入室呢!”鐘佳慧一旦刻薄起來,說出來的話,那可是相當(dāng)難聽的。
現(xiàn)在伊薩對她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她當(dāng)然也不用說好聽的了。
“哼,原來都是一路貨色啊!”伊薩也不是什么軟柿子,她也很清楚鐘佳慧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改變了主意。
不過她是不會放棄的,只要自己到時候生下了夏墨寒的孩子,還愁分不到錢嗎?
“要我走也行,給我一千萬,不然我就去找媒體,說夏墨寒是個負(fù)心漢。搞大了別人的肚子,還想撒手不管,到時候?qū)δ銈兿氖蠒惺裁礃拥挠绊懀嘈拍阋彩呛芮宄摹!币了_軟的不行,干脆直接來硬的了。反正這些豪門貴族最看重的就是名譽(yù),夏墨寒又是結(jié)過婚的男人,要是被外界知道他的那些風(fēng)流韻事,那么肯定會影響到夏氏集團(tuán)企業(yè)的。到時候股價跟著下跌,他的損失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一千萬了。
“口氣倒是不小啊!”鐘佳慧倒是沒想到伊薩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千萬她夏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只是不想給一個下賤的女人去花而已,一千萬,她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這話你還是找我兒子去說吧,畢竟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
鐘佳慧可不傻,知道這件事棘手,所以干脆撒手不管了。夏墨寒的處事手段和風(fēng)格,她這個當(dāng)媽的當(dāng)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所以,讓伊薩去找夏墨寒,到時候就有的她的苦頭吃了。
“哼,你以為我會那么傻嗎?”伊薩陰森森的笑著,一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南方報社嗎?我有料向你們爆料。”
“等一下!”鐘佳慧見伊薩來真的也急了,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管怎么說這個伊薩也是自己帶回家來的,現(xiàn)在有麻煩了,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怎么?想好了?”
“我先打個電話。”鐘佳慧壓住火氣說道。
“那怎么行?要是你給夏墨寒打電話的話,那我不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這件事要是被夏墨寒知道的話,肯定就會使另外一種結(jié)局了,伊薩當(dāng)然不會給她打電話的機(jī)會。
“哦,對了,夏太太,我還知道你的一件趣事呢。”
“什么事?”鐘佳慧大驚,真后悔自己帶了一個瘟神回家來,
“二十年前,你的丈夫夏景天被大火活活燒死,聽說那時候你還在和你的情夫溫存呢。夏墨寒當(dāng)初被夏景天抱在懷里,用自己的生命才換了夏墨寒一條命。對了,我聽說當(dāng)你知道你的丈夫被燒死的時候,還說死的好呢。你說,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夏墨寒,他會怎么想?”伊薩信心十足的說道。
鐘佳慧聞言,臉色陡然變白,“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伊薩笑的就跟一朵花似地,趾高氣昂的坐在鐘佳慧的面前。現(xiàn)在她才是勝利的一方,當(dāng)然有資本囂張了。
“你只知道我叫伊薩,大概還不知道我姓什么吧?”
“你姓什么?”鐘佳慧現(xiàn)在渾身都在冒汗了。
“伊薩只是我的英文名而已,我是個中國人,當(dāng)然得有中國姓氏了。告訴你吧,我姓嚴(yán),嚴(yán)青青,我爸爸就是嚴(yán)瓏!”
“什么?”
鐘佳慧如遇晴天霹靂,身體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停的搖晃著頭。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她驚恐的看著伊薩,就像是見了鬼一樣,“你給我滾,滾啊……”
“滾?知道你這么大的一個把柄,我會這么輕易的就離開嗎?剛開始是一千萬,現(xiàn)在我又握著你這么大的一個秘密,那么我就要加價了。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明天下午3點準(zhǔn)時打到我的戶頭上,不然后果你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伊薩說著拿起茶幾上的筆寫下了自己銀行的賬號放在鐘佳慧的手上,這才扭著屁股離開了。
既然她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沒有十足的把握她就不會冒險的。鐘佳慧那個蠢女人,以為想要利用她去趕走自己的兒媳婦,沒想到這正中了伊薩的下懷。她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而已,拿到五千萬,永遠(yuǎn)的離開這里,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還沉浸在驚慌中的鐘佳慧,此刻已經(jīng)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當(dāng)年情夫的女兒會找上門來。而原本以為永遠(yuǎn)的秘密,現(xiàn)在卻又被浮出了水面。要是被兒子知道當(dāng)年自己在外面有了外遇才致使他爸爸遭遇那場火災(zāi),他也險些喪命的話,那么她肯定會被趕出家門的。
“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鐘佳慧滿眼紅光,當(dāng)年她因為另外一個男人而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如今為了守住這個秘密,她不介意多害死一個人。
顫抖的雙手拿出手機(jī),翻出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
“喂,阿峰,幫我一個忙……”
夏墨寒和喬可從夏家出來,兩人就朝著各自的目的地去了。夏墨寒如今把所有的心思都耗在維多利亞公園那塊地上,他答應(yīng)過喬可的事情,他也一直都放在心上的。反正,他也早就準(zhǔn)備收購了羅爾集團(tuán)和摩爾集團(tuán),喬可的事,只是讓他加快了腳步而已。
一來到辦公室,他便將外套脫下來,直接招呼大家進(jìn)會議室開會。
“吩咐公關(guān)部,晚上約城建局的劉局長見面。企劃部在散會后在修改一下企劃案,今晚上務(wù)必要成功。”
“是!”
夏墨寒那陰冷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散開過,計劃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展開,接下來就是好戲的開始了。
回到辦公室,便叫來了自己的得力助手羅森。
“葉子洹明天西郊的樓盤開盤,看看他總共要售出多少套,全部買下來。”
“全部買下來?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資金啊。西郊的錦繡河山樓盤主打的是連棟別墅群,一平米高達(dá)五萬。他們總共有三十八套,每套都在兩百坪以上,粗略算下來,也要八億。這倒明天短短一天的時間,想要調(diào)出這么多的現(xiàn)金來,怕是有些困難。”羅森現(xiàn)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盯住葉子洹那邊的動向,所以對他每個工程項目都了解的十分透徹。
夏墨寒聞言默不作聲,那高深莫測的樣子令羅森有些畏懼。
“羅森你辦事越來越死板了。”好半天,夏墨寒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令羅森摸不著頭腦。
“錦繡河山這個項目目前只是剛剛開盤,大部分也都只是交付定金。樓盤預(yù)售交付的定金都是統(tǒng)一的,百分之三十,你這樣算算就可以了。”
“總裁說的是!”羅森不是沒想到這個,只是從一開始就曲解了夏墨寒的意思而已。
“可是總裁,葉子洹的樓盤現(xiàn)在正在做收尾工程,也是最為缺錢的時候,你現(xiàn)在出手不是在幫助他度過危機(jī)嗎?”這也會羅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記住,明天的事情一定要辦好。”
“是,那沒什么事的,我就先出去了。”
“恩!”
待羅森出去了,夏墨寒這才重新坐回那張旋轉(zhuǎn)椅上。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性感的雙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葉子洹,這只是給你一點甜頭吃吃而已,好戲在后頭!
摩爾集團(tuán)
喬天明聽聞夏墨寒今晚上約了城建局的劉局長見面,也有些著急了。劉局長那個人是個只向錢看的人,只要有足夠的錢,這件事基本上就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KF(xiàn)在必須要在夏墨寒之前約劉局長見面才行。
“喬然,給我立刻約見劉局長見面。”
很快,喬然就約見了劉局長,喬天明還準(zhǔn)備了一份大禮。現(xiàn)在這個社會要辦事不送禮那是絕對不可以的,尤其是送禮還要送的有水準(zhǔn)。在這方面,喬天明當(dāng)然是很有心得了,在商場摸爬打滾這么多年,他可早就成了人精了。
劉局長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官家相,啤酒肚,圓滾滾的身材,頭發(fā)往后倒,梳的發(fā)油光,一絲不茍。喬天明是和喬然一起去會面的,現(xiàn)在的喬天明信不過任何人。尤其是公司里那些招聘來的員工,不管那個人的能力有多了得,都無法得到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因為,他自己就在很多競爭對手的公司里安插了眼線,所以也就害怕對手在他的身邊也有人了。
他們約在一家中式茶樓見面,里面的功夫茶很有特色。煮茶的小姐穿著合體的旗袍,一個個嬌艷如花,身材一流。
“哎喲,喬董啊,咱們很久沒有見面了呢!”劉局長是廣東人,一口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出來有些滑稽。
兩人見面虛寒了一陣,這才坐下,只是那劉局長從一開始見到喬然起,就一直盯著她胸前看著。那雙不是很大的眼睛,顯得有些色迷迷的,盯的喬然頭皮發(fā)麻。
“劉局啊,最近保養(yǎng)的不錯啊,看看,我們同一年的,走到一起,那可是天差地別的。哎喲,我是不敢跟您比哦。”商場上的客套話喬天明說的太多了,現(xiàn)在可以說如魚得水。劉局長的心思,他也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內(nèi)心還在做糾結(jié)。
“喬董真會說話呢,你那么大的企業(yè),想怎么保養(yǎng)不行啊。倒是你的秘書肯定在保養(yǎng)方面很有心得呢,你看看人家這臉蛋,多水潤啊。”劉局長順著喬天明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喬然的身上去,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呵呵,劉局見笑了。”喬然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男人,可是現(xiàn)在有求于人家,她也只能強(qiáng)顏歡笑了。
“這嘴還真是甜呢!對了,我聽說喬董也在打維多利亞公園那塊地的主意啊?”劉局見敲擊的差不多了,為了抱得美人歸,當(dāng)然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劉局真是慧眼啊,我這點小心思當(dāng)然瞞不過您了啊!”喬天明見機(jī)道出自己的意圖,現(xiàn)在,對于那塊地他是一定要拿到手的。
維多利亞公園那塊地,絕對不能落入到別人的手上。
“只是那塊地人家夏氏集團(tuán)可也想要呢,政府呢,倒是有意將那塊地賣出去,只是要看看各位商家給的價錢怎么樣了。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還會公開競標(biāo)的啦。”
“這點請劉局放心,價錢方面那是肯定合心意的。摩爾集團(tuán)入駐A市這么多年,劉局對我喬某人相信也是了解的啦,絕對會令大家都滿意的。”最后那個都滿意,喬天明故意加大了力道,也是在敲擊劉局,讓他放心,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有喬董這句話,那我也就放心的啦!”
“多謝劉局了。”
三人又各有深意的談了一會,眼看和夏氏集團(tuán)的預(yù)約時間就要到了,劉局便也起身告辭了。雖然喬天明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可是夏氏集團(tuán)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城建局長能得罪的。夏墨寒在市長面前都還有幾分薄面,他們這些小官面前那就更加牛逼了。不過劉局長心中也有跟譜,那就是,這塊地現(xiàn)在決定權(quán)還在他的手上,那個夏墨寒也要來巴結(jié)他,他也就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這邊,夏墨寒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準(zhǔn)備赴約了。其實剛剛他也已經(jīng)知道了劉局長與喬天明見過面了,他上午才開了會議說晚上要約見劉局長,下午的時候喬天明就搶了先機(jī)了。這里面出了什么問題,相信傻子也明白的。
不過,正因為夏墨寒很明白,所以才有了這一出戲的。
晚上和劉局長的見面很簡單,只是大意的提及了一下那塊地,其余的什么都沒有說。夏墨寒這次來就他一個人赴約,兩人只是單純的吃飯,就連喝的酒也是很一般的,飯店也只是普通的四星級,連五星都沒去。
這讓劉局長很是納悶,求人辦事這態(tài)度,夏墨寒看來誠意不足啊!
他心里暗暗琢磨著,不過也不敢妄自下結(jié)論,畢竟事情還沒有到最后,有些事還不好說。
喬可最近一直都守著陸美鳳,趁著她睡了的空擋,也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一年一度的可可MI訂單爭奪馬上就要開始了,她必須要有所構(gòu)想才行。
剛剛方均浩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了,今年的訂單必須增加,不然那些貴婦人可是會掀了可可MI的招牌的。為了自己這份事業(yè),喬可也只好妥協(xié)了,增加了五套訂單,所以現(xiàn)在她的工作量很大。又加上最近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很難靜下心來,所以設(shè)計起來,也有些吃力了。
看著手中的草圖,又望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媽媽,心中五味俱全。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人生,總會遇到很多的不如意,就看自己怎么面對了。
喬可心情很亂,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靈感。設(shè)計師在創(chuàng)作的時候,講究的就是靈感,如果沒有這東西,是做不出來任何東西的。
知道自己先怎么努力都沒用,喬可索性也不再繼續(xù)了。拿出手機(jī)打給很久沒聯(lián)系了的吳心兒。
“喲,夏太太,終于記得我的存在了啊?”
“呵呵,心兒別這樣嘛,我媽媽生病了,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呢!”
“阿姨怎么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來找你。”
“恩,好吧!”
對于吳心兒,喬可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的,她就這么一個閨蜜,告訴她也沒事的。
掛點電話,還在上班的吳心兒就直接給經(jīng)理請了假。只是,也許是喬可,吳心兒上班的地方,居然就是那家中式茶樓,她在里面彈奏古箏,算是她的一份兼職。
換了衣服,到停車場開著自己那輛甲殼蟲就往喬可告訴她的地址走去。這輛車很是可愛,還是她哥哥送給她的呢,要是她自己的話,可買不起的。
車子經(jīng)過停車場的大門時,一輛奔馳跑車剛好也要出去。吳心兒也是個好強(qiáng)的人,一踩油門,就率先占了道。
看著后面的車沒有動了,她才得意的笑了笑,“切,奔馳了不起啊!”給了停車費(fèi),這才揚(yáng)長而去。
只是,那輛奔馳車卻也在最短的時間跟在了她的后面。
車子上,喬然緊緊的盯著那輛橙色的甲殼蟲,那輛車她是記得的,那是喬可的好朋友吳心兒的。現(xiàn)在陸美鳳下落不明,喬可那個鬼丫頭又實在是太狡猾,跟了這么多天,都沒有一點線索。現(xiàn)在看到吳心兒,喬然便決定跟上去,她們兩個關(guān)系那么好,吳心兒知道陸美鳳生病了,肯定回去看望的,跟著她準(zhǔn)沒錯。
吳心兒來到喬可告訴她的別墅樓下,按了按門鈴,很快喬可便下樓來開門了。
“你還真是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啊,居然住這么豪華的別墅,我羨慕,嫉妒。”吳心兒調(diào)侃道,兩人之間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玩笑話了。
“好了,進(jìn)去吧!”喬可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放下了心來。
吳心兒也是臨時才知道她們藏身之處的,喬然再怎么聰明應(yīng)該也不會把目標(biāo)放在心兒身上吧。
這樣想著,喬可也放下了心,放心的上樓了。
拐彎處,喬然的身影陰森森的站在那里,墨鏡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唇角陰冷的勾起。
“哼,喬可你還真是聰明呢,不過還不是被我找到了?”
喬然狠毒的說著,不過她心里也有著懷疑,喬可為什么會突然把陸美鳳藏起來呢?難道怕她對陸美鳳下毒手嗎?
不可能啊,那件事只有爸爸和她知道,喬可根本就一點都不知情。難道是因為陸美鳳住院的原因?
陸美鳳是因為看了她給媒體的爆料之后,才被氣的住院的。難道喬可是怕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想來想去,喬然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反正現(xiàn)在知道陸美鳳在哪里了,要動手也方便了。
對著那棟別墅惡狠狠的咒罵了幾句,這才上了車走了。
吳心兒跟著喬可上了樓,一看到陸美鳳,吳心兒便撲了過去。
“陸阿姨,你這是怎么了啊,怎么就生病了呢?”
“呵呵,心兒啊,你這孩子還是這么大大咧咧的。都二十多歲的人,當(dāng)心以后嫁不出去啊。”陸美鳳倒是很喜歡吳心兒,對她也很十分的疼愛。
“不嘛,我才不想嫁人呢,我呀打算一輩子都一個人過,那多瀟灑自在的。”
“那怎么行啊?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好了心兒啊,你以后啊一定要收斂一下你這火爆脾氣,知道嗎?”
“知道啦,我聽阿姨的話總成了吧?”吳心兒調(diào)皮的說道,逗的陸美鳳一個勁的笑。
看到媽媽笑的那么開心,喬可心里也好受一些了。每次心兒都能把媽媽逗得哈哈大笑,還是她有辦法。
跟陸美鳳聊了一會,她就又睡著了。最近,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動不動就想睡覺,令喬可擔(dān)心不已。
姐妹兩個來到陽臺上坐著,沖了兩杯咖啡。
“可兒,你和那個夏墨寒怎么樣了?”這也是吳心兒最擔(dān)心的事情。
“還能怎么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只是現(xiàn)在問題變的有些復(fù)雜了。”喬可嘆了一口氣,想起夏墨寒,心里有個地方,總覺得很不安。
“怎么又變復(fù)雜了?你和他不是協(xié)議結(jié)婚嗎?難道就沒有一個時間限制?”吳心兒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焦急,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了。
“當(dāng)然有了,一年啊。只是,現(xiàn)在他對我還有用,我必須要借助他的手,才能完成一些事情。心兒,你說,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喬可茫然的問道。
聞言,吳心兒臉色大變,憤怒的問道,“喬可你是不是喜歡上夏墨寒了?”
“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啊,他那個人那么壞,我看到他都覺得害怕。躲他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喜歡上呢。”喬可眼神閃躲的回答著,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虛。
吳心兒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喬可的身上,總覺得這次見面她很多地方都不對勁了。
“可兒,這大熱天的,你干嘛還穿著高領(lǐng)的衣服啊。”吳心兒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扯了扯喬可脖子上的衣服,一個紅色的吻痕赫然出現(xiàn)在吳心兒的視線里。
頓時,她松開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喬可,怒火沖天,“喬可,你和他同房了?你跟他做了那事了?”
“心兒,你這是做什么啊?”喬可被吳心兒的反應(yīng)有些嚇著了。
“喬可,我沒想到你會是這么輕浮的人,你和他認(rèn)識才多久啊,就把自己交給他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吳心兒生氣的大吼兩聲,然后倉促逃跑了,喬可根本就還沒有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心兒,心兒!”
跟著跑下了樓,卻看到吳心兒已經(jīng)發(fā)動車子走了。
“心兒這是怎么了?”
對于吳心兒那過激的反應(yīng),喬可也是摸不著頭腦。她和夏墨寒是夫妻,就算是假的,可也是他們口頭上協(xié)議的假的啊。他們可是去民政局登記過的,也算是真的吧。所以,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雖然心里還是很別扭,可是心兒也沒有必要這么激烈的反應(yīng)吧?
原本就煩躁不已的喬可此刻更加難過了,簡直就快要窒息了。為什么大家的反應(yīng)都這么奇怪呢?
心煩意亂的上了樓,卻看到陸美鳳站在門口,滿眼淚花的看著喬可。
“媽,你起來了啊,你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哭了?”
“可兒,你和夏墨寒是假結(jié)婚?”陸美鳳聲音有些哽咽,一只手捂著心臟,看得出很痛苦。
這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令喬可全身怔住。剛剛她和心兒的談話媽媽聽到了?
“媽,你……”
“告訴我實話!”陸美鳳的情緒十分激動,心臟的承受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喬可害怕急了,趕緊上前扶住她,“媽,你先不要生氣,等我給你解釋好不好,我們先回到床上去躺下好嗎?”
“你走開,為什么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為什么?你和葉子洹到底是怎么分手的?你老實告訴我。”
“我……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葉子洹,他居然和喬然在一起,你說我還怎么去原諒他?所以,我才……媽,我求求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喬可痛苦的把真相說了出來,說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于那件事,再次提及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不那么難過了。
現(xiàn)在,她更加擔(dān)心媽媽的病情,她肯定承受不了自己和夏墨寒的假婚姻的。
陸美鳳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絕望當(dāng)中。現(xiàn)在,她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女兒的幸福還是假的,這怎么能讓她不傷心難過?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走吧,不要來煩我。在你還沒有得到幸福之前,我還不會這么快死的。”陸美鳳將喬可推了出去,關(guān)上門,一個人靠在門上,身體慢慢的往下滑。
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嗎?
當(dāng)初她間接的害死了喬然的母親,所以一些的報應(yīng)都在這個時候來臨了是嗎?可是,要報應(yīng)為什么不要她,而要降臨在女兒身上呢?
現(xiàn)在,她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里,不敢去面對事情的真相,真的可以嗎?
她早就知道喬天明一直都在防著自己,就是為了得到她手上那份所謂的證據(jù)。當(dāng)年,喬天明犯下的罪狀足以讓他槍斃了,他害怕,擔(dān)心,所以才將自己禁錮在她的身邊。如果當(dāng)年不是她愛上了喬天明的話,那么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fā)生了,可兒也不會跟著她受苦了。
“為什么?老天爺,你要報復(fù)就來報復(fù)我好了,可兒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啊。”
陸美鳳聲淚控訴,心臟也跟著收縮著,疼痛頓時席卷了整個身體,令她幾乎快要暈厥過去。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沒有看到可兒得到幸福之前,我絕對不能死。”
她倔強(qiáng)的站起身來,伸手按響了急救令,一直守候在一樓的醫(yī)生護(hù)士很快便趕來了。
“快點,病人很危險,急救!”
醫(yī)生護(hù)士忙成一鍋粥,喬可只能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著,什么都做不了。事情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已經(jīng)把所有的錯都?xì)w結(jié)到自己身上了。如果不是她和葉子洹的事,不是和夏墨寒的事,那么媽媽也不會被喬然迫害,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淚水不停的流出,身心俱扉,早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急救持續(xù)了半個小時,醫(yī)生才走了出來。
“放心吧,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今晚上要好好休息,千萬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們會一直在旁邊守著的,你不要擔(dān)心了。”
“謝謝你醫(yī)生,我也在這里守著。”
“讓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房間里,陸美鳳虛弱的吼道,現(xiàn)在她只想一個靜一靜,好好去整理一下思緒。她怕看到喬可在身邊,她會改變主意的。
“媽媽……”
“呃,要不你先回去吧,你媽現(xiàn)在是不能受一點刺激了。你也不想她的病情加重吧?好了,我們都會好好照顧她的,回去吧。等明天她情緒平復(fù)一點了,你再來看她吧!”醫(yī)生好脾氣的勸說著。
望了望里面的人,喬可當(dāng)然不想去刺激媽媽了。既然她不想看到自己,那么她就只好先回避一下了。
“那好,我先走,媽你好好休息一下。”
依依不舍的離去,心都碎了。越是不想去傷害她,卻越是被自己傷害了。
開著車回到夏家,喬可也只是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再去的。打開門,鐘佳慧還坐在沙發(fā)上,看到喬可進(jìn)來了也沒有理會。
對于鐘佳慧今天這反常的舉動,喬可開始也覺得詫異,不過自己心情也不好,所以也就懶得去理會她,直接上樓去了。
洗了澡,換了衣服,便匆匆給夏墨寒打了一個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
也許不方便吧!
既然打不通,也就算了,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zhǔn)備去守夜了。今天媽媽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喬可是怎么都放心不下的。
急匆匆的下了樓,鐘佳慧還在客廳里,只是這會她卻沒有放喬可離開。
“你去哪?”
“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下。”雖然兩人都很不滿對方,可畢竟鐘佳慧也算是喬可名義上的婆婆,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就像現(xiàn)在她問話,自己總得要回答吧!
“過來!”鐘佳慧的臉色很不好看,五千萬雖然不是很多,可一時半會也湊不齊那么多錢啊。這筆錢她也不能問夏墨寒要,她的現(xiàn)金也沒那么多,就算現(xiàn)在去賣首飾那也是來不及的。
喬可對于鐘佳慧的反應(yīng)很是奇怪,當(dāng)然不肯過去了,“媽,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急著出門。”
“我聽墨寒說你經(jīng)濟(jì)實力還不錯?”
“啊?”喬可現(xiàn)在是徹底不知道鐘佳慧這是唱的哪出了,“媽,你……”
“借我三千萬吧,我過幾天就還給你。”鐘佳慧自己也沒有譜,平日里她對喬可那么惡劣,可不奢望她現(xiàn)在會借錢給她。
“借錢?”喬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怎么會問自己借錢的?夏家那么有錢,還差那么三千萬嗎?
“讓你借你就借,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啊。借不借你一句話吧!”
喬可現(xiàn)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惡劣了,借錢還這么囂張。要是換了平常的話,喬可肯定會好好奚落她一番的,可是現(xiàn)在媽媽還處在危險的邊緣,她也不想浪費(fèi)時間了。
“你給我寫一個欠條吧,我馬上給你開支票。”
“你……”鐘佳慧也沒想到喬可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當(dāng)下對喬可的認(rèn)知也有了一些改變,“好,我這就給你寫。”三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當(dāng)然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借了,欠條那是必須的。
寫好了欠條,蓋上了自己的私章,鐘佳慧這才交給喬可。
細(xì)細(xì)的看了一下,確認(rèn)沒問題了之后,喬可這才從包里拿出一張卡給她。
“這里面有三千萬,你現(xiàn)在給銀行經(jīng)理打電話,明天中午就能取到錢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把借條放進(jìn)包里,就離開了。
“喬可!”鐘佳慧有些難為情的叫了她一聲,“謝謝!”
這一句是鐘佳慧發(fā)自內(nèi)心叫出來的,平時她那么對喬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她連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問,就直接借錢給她了,所以打心底還是很感謝喬可的。
感受到鐘佳慧的真心實意,喬可也只是淡然一笑,“我先走了。”
不想說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因為都沒有意義。
與此同時,陸美鳳所在別墅里。
一個清潔工戴著口罩,帽子,拿著大包小包的清潔工具來到了門前。
“你做什么的?”護(hù)士打開了大門問道。
“鐘點工,喬小姐叫我來的。”
“這樣啊,你進(jìn)來吧!”既然對方都能說出喬可的姓氏了,護(hù)士也就不再懷疑,直接放那個清潔工進(jìn)來了。
現(xiàn)在正是晚餐時間,別墅里沒有傭人,一個醫(yī)生兩個護(hù)士每天都叫的是外賣。
“我現(xiàn)在正在吃飯,你先去打掃樓上吧!”
“是的!”
就這樣,三人在餐廳里吃晚餐,那個清潔工一人上了樓。
陸美鳳從喬可走了以后就一直在琢磨著該不該把那分證據(jù)交給警察,如果喬天明不伏法,那么就算她現(xiàn)在生病死了,他都還是不會放過她的。說不定到最后,還會對喬可下手。喬天明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未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就算喬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會例外的。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有承認(rèn)過喬可的身份,所以就更加危險了。
正當(dāng)她想的入神時,門打開了,一個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陸美鳳撇過去一看,頓時煞白了臉色。
“喬然?”雖然對方刻意掩飾了,可是陸美鳳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因為,喬然那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陸美鳳這輩子都忘不了,跟她媽媽的一模一樣。
對于陸美鳳能認(rèn)出自己來,喬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正從小到大這樣的事情也發(fā)生了很多次了。
她摘掉口罩和帽子,陰森森的看著陸美鳳,“小媽,你還好吧?”
“你要做什么?”感受到喬然身上的煞氣,陸美鳳有些害怕起來了。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要就該知道嘛,你拿著我爸爸殺人的證據(jù)威脅了她這么多年,你說他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喬然,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還這么年輕,不會這么傻吧?”陸美鳳有些害怕的說道,在她還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時候,她還不想死。
“我當(dāng)然沒有那么傻了,我又沒說我要?dú)⒘四悖灰惆涯莻東西交出來,我保證你和喬可都能活的好好的。”
“哼,喬天明是什么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我要是把東西叫出來他還能有我們娘倆的好日子過?喬然,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要被你爸爸利用了。他是一個狠心的人,說不定就是在利用你。”
“你少在那里挑撥離間了,當(dāng)年你令我媽哮喘病發(fā)作,然后看著她死去,不去救她。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有什么資格去責(zé)怪別人?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你不叫出來,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喬然每次一說到自己媽媽的那件事,就會情緒激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失控了。
陸美鳳目瞪口呆的看著喬然,“你怎么知道的?”
“哼,當(dāng)時我就躲在那個衣柜里,十五年來,我每天都在尋找機(jī)會報仇,今天終于給我等到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喬可是怎么和葉子洹分手的嗎?那么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是我搶走了他。也是我當(dāng)做喬可的面和葉子洹纏綿,然后故意給喬可看到,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結(jié)婚。不過她的運(yùn)氣挺好的,居然又找到了一個比葉子洹更有錢的男人。只是,好像人家并不愛她啊,夏墨寒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就在你生病住院的那天,人家還和情人纏綿呢。”說著拿出一疊照片扔到床上,上面赫然是夏墨寒那天去見伊薩的場景。
陸美鳳知道喬然這是想要故意氣自己,也不去看那些照片,只是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陸美鳳啊,陸美鳳,這么多年來你都死活不肯離開我爸,不就是想要他給你一個名分嘛。不過我告訴你,我爸之所以會讓你留在喬家,只是為了監(jiān)視你而已。他怕你把他的證據(jù)交給警察,然后告訴警察當(dāng)年那場火災(zāi)的真相。對了,那場火災(zāi)好像死了兩個人吧,雖然我不知道當(dāng)時死的是誰,可也能想象那場大火有多么的慘烈啊。”
“兩個人?不是只死了一個人嗎?還有一個是誰?”
“當(dāng)時人都燒成焦炭了,誰知道是誰啊。”
陸美鳳轟的一下身體重重的靠在床頭的枕頭上,如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當(dāng)年的那場大火她只是偶然經(jīng)過遇見的,并不知道里面死的是什么人。可是,喬天明明明說只是死了一個人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兩個了呢?自從那天她遇到喬天明放火之后,就被喬天明關(guān)起來了,足足五年,她一直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直到那天喬然的媽媽找到她,她才重新走了出來。
現(xiàn)在,聽聞原來當(dāng)年死的是兩個人時,她真的是被嚇住了。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對那個被燒死的人有著深深地愧疚。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個女人當(dāng)初抱著自己的孩子哭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很多次她也從噩夢中驚醒,良心受到譴責(zé)。
“你怎么知道死的人是兩個的?”陸美鳳當(dāng)然不會那么輕易的相信喬然的話了,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她不會妄自下結(jié)論的。
喬然從懷里拿出一份報紙遞給陸美鳳,“這是當(dāng)年關(guān)于那場大火的報道,你看了就知道了。對了,我也是在找這報紙的時候才知道的,原來其中一個被燒死的人姓夏啊。那個男人是中美混血兒,有著一雙藍(lán)色眼睛,跟夏墨寒的眼睛一模一樣。你說這是不是巧合?”喬然笑的是如此的邪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居然會是這么湊巧。
“你說什么?”
這一下陸美鳳是徹底的震驚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如果夏墨寒的父親真的是被喬天明害死的話,那么她自己豈不是成了幫兇了?
天啦!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陸美鳳在獲得這么大的一個驚天消息之后,情緒起伏那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原本病情就一場嚴(yán)重的她,在承受了這么大的一個刺激之后,一下病發(fā),呼吸急促,胸口疼痛。
她臉色發(fā)白的看著喬然,痛苦的捂住胸口,顫抖的手指指著床頭柜上的藥瓶。
“你是讓我給你拿藥嗎?”喬然冷笑著問道,伸出手將藥瓶掃落在地上,“你明知道這就是我的目的,我怎么可能還會救你呢?那些人還在下面吃晚餐,估計上來也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我相信這個時間你也差不多了。”說完收起那些照片和報紙,重新裝束好,這才又走了出去。
趁著那些人在餐廳吃飯的空擋,喬然迅速溜出去,將那身裝扮換了下來,這才離開了。
陸美鳳痛苦的趴在床上,身體無法動彈,眼看著那急救藥瓶在床腳邊上,可是卻沒有辦法拿到手。急救鈴也在床頭,可是就是差那么一點點的距離,根本就按不到。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陸美鳳的生命也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就這樣死去,她不放心啊!
如果夏墨寒的父親真的就是當(dāng)年遇害的人的話,那么喬可也算是夏墨寒的仇人吧。這樣的話兩人之間還能怎么相處下去呢?
不過好在,知道他們之間只是假結(jié)婚,沒有感情的,陸美鳳也松了一口氣。雙眼放直,目光死死的盯住門口,眼白都快要突出來了。帶著對喬可的依依不舍,也帶著對愛情的絕望,對人生的無奈,永遠(yuǎn)的離開了。
墻上的始終滴答滴答的想著,就像是古老的鐘聲一樣,在敲擊著人的心臟。當(dāng)那些醫(yī)生護(hù)士吃完晚餐的時候,這才讓護(hù)士給陸美鳳送一點湯過去。
“啊……”
樓上傳來護(hù)士的尖叫聲,所有人都嚇呆了,難道出事了嗎?
當(dāng)喬可趕到的時候,陸美鳳的身體都已經(jīng)涼了,醫(yī)生為她蓋上了白色的床單,預(yù)示著她已經(jīng)死亡了。喬可根本就不敢面對這個事實,她痛苦,自責(zé),悲憤。
“喬小姐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你媽媽是因為受了過度的刺激,才導(dǎo)致病情突發(fā)的。”醫(yī)生直接忽視了自己的責(zé)任,要是被夏墨寒知道他們當(dāng)時沒有守在身邊而導(dǎo)致他丈母娘死了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幾個人都很有默契的編織了這個謊言。
“你們救救她好不好?救救她啊……”喬可已經(jīng)難過的哭不出來了,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的有些呼吸困難。
“對不起,請節(jié)哀!”
醫(yī)生的話無情的宣判了陸美鳳的死刑,喬可也終于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久久沒有一點反應(yīng)。
夏墨寒在最快的時間趕了過來,看到喬可坐在地板上,頭發(fā)披散著,有些凌亂。她的臉上滿室淚痕,那痛苦的樣子,令夏墨寒有些心疼。
他蹲在喬可的身邊,將她擁在懷里,溫柔的安慰著,“你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想發(fā)泄就使勁的捶打我就是了,千萬不要忍著。”
親人離開的那種痛,夏墨寒二十年前就承受過了。那種連哭都沒有力氣哭的悲痛,真的足夠?qū)⒁粋人給摧毀。
喬可也不是不想哭出來,而是早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自責(zé)上面了。在她看來,肯定媽媽下午的時候知道自己和夏墨寒之間是假結(jié)婚所以才受了刺激的。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媽媽,是她害死的。
“嗚嗚……嗚嗚……”
悲鳴的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喬可虛脫的靠在夏墨寒的懷中,尋找著唯一的一點依靠。也許夏墨寒不是自己的終身依靠,不過在自己最傷心難過的時候,他肯借給自己一雙肩膀,一個懷抱,這就夠了。
一整夜,喬可都沒有閉眼,夏墨寒抱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發(fā)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夏墨寒就吩咐殯儀館來處理陸美鳳的葬禮。
也許是哭的久了,累了,喬可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再流過一滴淚,費(fèi)心費(fèi)力的忙活著陸美鳳的葬禮。
下午的時候,她讓夏墨寒陪她去一趟喬家,想給媽媽整理一下遺物。
回到喬家的時候,喬天明和喬然都在,喬天明臉上還是有些悲傷,至于喬然就好像根本就不關(guān)她的事一樣,冷冰冰的看著喬可。
“可兒,你媽她……”喬天明假心假意的想要表達(dá)一下自己的悲痛,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喬可打斷了。
“我只是回來整理一下我媽的遺物,你叫個人跟著我上去吧。”喬可說的面無表情,這個喬家,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雖然最后媽媽不是死在他們父女手上的,可是他們也算是間接害死媽媽的人。想起那天喬天明的語氣,喬可就恨的咬牙切齒。
不過,喬可心里也有一個想法,喬天明口口聲聲說想要拿到媽媽手上的東西,那就說明拿東西現(xiàn)在還在媽媽這里。當(dāng)然不會在喬家,否則這么久媽媽都不在,東西也早就被這對父女拿去了。不過,雖然是這樣,她還是想回來看看,說不定媽媽藏的比較隱秘呢!
“我媽并沒有和你登記結(jié)婚,也不算是喬家的人,所以葬禮你們也不用去了。”
“這……”
“爸,她說的很對啊,她們又不是我們喬家的人,我們?yōu)槭裁匆⒓邮裁丛岫Y,那多晦氣啊。”喬然一口把話接下來,她還求之不得呢。
再怎么說,陸美鳳也是她害死的,她就算再膽大,也還沒有那個膽子去參加人家的葬禮。
聽到喬然這么說,喬天明這才沉沉的回答道,“那好吧,你媽的東西都在她房間里,你自己去拿吧!”
“已經(jīng)沒在她房間里了。”喬然冷笑著,“我剛剛讓擁入都收拾好拿到院子外面去了,死人的東西我可不想留在家里。”
“然兒。”喬天明嘆氣道。
“知道了!”喬可不想再聽到他們的聲音,徑直朝著院子里走去。
夏墨寒一直站在喬可的身邊沒有吭聲,這是她的家事,他是不好攙和的。
來到小花園里,兩個傭人正在收拾陸美鳳生前的遺物。
“二小姐?你回來了。“傭人們一看到喬可來了,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喬可跟這里的每一個傭人都相處的很好,大家也都很喜歡她。
“張姨,小欣,我來拿我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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