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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番外四 包子番 下


  之二:吾家有子初長成

  烏衣巷,大盛勛貴重臣聚居的地方,這一天清晨,自打巷口處響起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兩人兩騎前后進了烏衣巷,走在前面的人二十來歲年紀,一身絳紫行衣爽利精神,外套著一件月白色滾了雪狐風毛的大氅,又帶了三分貴家子弟的氣度,這位公子頭上戴著一個鑲琥珀亮銀發(fā)冠,容貌俊逸,身形勻稱,下馬的一瞬間,隱隱帶著將門子弟的威風,他將韁繩甩給后面跟著的小廝,幾步竄進了蘭陵侯府的大門:“爹!娘親,兒子回來了!”

  二門上的人報了大少爺回府的消息,如箏就歡喜的迎了出來,這兩年應(yīng)祥一直被自家夫君放在三關(guān)歷練,一年也回不來兩三個月,如今早早就回來過年,她這個當娘的自然是十分欣喜,她急急出了堂屋,沒想到有人更快,一道桃紅的身影直竄出去,口里驚喜的喊著“大哥”卻是伸手就一拳,蘇應(yīng)祥“嘖”了一聲,閃身躲開,兄妹二人你來我往過了十幾招,蘇應(yīng)祥看自家娘親有些擔心了,便輕笑一聲從一個詭異的方向斜劈出一掌,蘇應(yīng)禎見躲不過了,本能的一閉眼,兄長的掌風卻只是斜斜滑過她微笑著的唇角,順勢刮了刮她的鼻子:“臭丫頭,偷襲我?”

  蘇應(yīng)禎睜眼笑了笑:“哥,你那一招好厲害,爹爹沒教過啊!”

  應(yīng)祥卻是詭異地一笑,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看著小姑娘的臉色“騰”的紅了,便扔開她,幾步走到如箏面前行禮笑到:“娘,兒子回來了!”

  如箏看著長高了也黑瘦了的自家長子,心里又驕傲又心疼,趕緊伸手將他扶起:“好孩子,你可算回來了!”說著就拉他進了屋,院子里的蘇應(yīng)禎平復(fù)了一下面色,也笑著跟了進來。

  蘇應(yīng)祥一進屋就東看西看的,知子莫若母,如箏如何不知他找的是誰,趕緊拉著他坐下,又讓丫鬟們上熱茶,擺早飯,才笑到:

  “別找了,今日是節(jié)前最后一次大朝,你爹爹早早就去上朝了,然后還要到刑部去問圣上讓督辦的案子,午后才能散值回來呢,你弟弟捎信來說是入了臘月便同你師伯他們一起回京師過年,估么著也快到了。”

  蘇應(yīng)祥這才笑著點點頭:“數(shù)月不回,兒子真想爹娘了,還有禎兒海兒。”

  如箏笑著摸摸他頭:“好孩子,我們也想你。”

  按說在京師貴門大家里,男孩子長到十三四就會被要求行止有度,沉靜內(nèi)斂,這些思親的稚語也就不能隨便說了,可在蘭陵侯府,卻是沒有這個規(guī)矩,畢竟已過不惑之年的侯爺本人如今到了家還經(jīng)常進門就來一句:“小箏兒想死我了”之類的……

  所謂上行下效,上梁不正……

  如箏笑著搖搖頭,甩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從她本心來說,夫君和孩子們黏著自己,自己還是很歡喜的,更何況只是在家里才是這樣,自家的孩子無論是誰,哪怕是猴子一樣的應(yīng)禎,只要是出了府,都是堪稱世家公子小姐之典范的。

  沒想到自家夫君這十幾年表面看上去“放任自流”的管教方式,不但沒有養(yǎng)歪了三個兒女,反而讓他們從容有度又嬌憨可愛。

  也許真的是自家夫君說的那句“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吧,反正侯府這一家子,都是到家就沒正行的,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喜歡了,離不開了。

  想想過不了多久,就難得能夠一家團聚,如箏心里說不出的歡喜,待早飯擺上,蘇應(yīng)祥看著自己最愛的三鮮銀絲面,臉色就是一喜,如箏給他盛了一海碗,他搓搓手就挑了一箸吃了,放下筷子嘆了一聲:“娘,這定是您親手做的,兒子在邊關(guān)不時就會想起娘煮的面,想起來就……”不知道是熱氣噓的還是怎樣,他眼睛里竟然漸漸浮起一絲晶亮,又趕緊笑著掩了,低頭吃面,如箏也紅了眼眶,伸手摸摸他被邊關(guān)的寒風拍的有些粗糲的臉頰,笑到:

  “喜歡就多用些。”蘇應(yīng)祥點了點頭,笑了。

  如箏又招呼應(yīng)禎也趕快用飯,小丫頭歡喜地夾了個金銀花卷嚼著,腦子里卻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在那兒出神。

  母子三人正用著,卻不防院子里傳來丫鬟們一聲驚呼,蘇應(yīng)祥撂了筷子起身擋在門口,戒備的面色卻在聽到外面人的腳步聲時化為驚喜:“小海,你就不能走大門么?!”

  蘇應(yīng)禎一聽他這話也笑了:“小海又翻墻頭了么?!”

  此時門簾一挑,蘇家三少爺蘇憶海一身黑色勁裝,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對著蘇應(yīng)祥微笑行禮后,又到如箏身邊跪下:“娘親……”

  如箏摸摸他頭發(fā),蘇憶海喜歡的瞇起了眼睛,活像只黑色的大貓,看得如箏一陣愛憐:自己這個千寵萬嬌的幼子,自小就沉迷武藝,十二歲那年中秋,蘇有容帶著他同師門眾人聚了一次,竟然當天就被上官鐸評斷為“不世良才”給“拐”回了迴夢樓,如箏看著兒子一臉興奮的樣子,也舍不得攔著,卻是在回到家后足足傷心了半個多月,蘇有容也曾勸她“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什么的,這些道理她都懂,可就是覺得自家兒子小小年紀,在家練武也就罷了,何必……

  不過時日長了,雖然還是思念,她卻也釋然了:兒女大了,都是要離開父母的,男孩子要闖天下建功立業(yè),女兒也遲早要出嫁,左右他們心里有自己,自己也思念著她們,一家人雖然不能時時在一起,卻總還是親親近近的一家人,總比抬頭不見低頭見,卻如同仇讎的那些要好得多。

  兩個兒子都遠行了,好在還有個貼心的姑娘陪著自己,每每看到應(yīng)禎的笑顏,她總會感嘆,若非當年自家夫君那樣不放棄一線希望的施救,自己哪兒有福氣得到這樣暖心的小棉襖呢!

  應(yīng)禎喜歡黏著爹爹,怕是也有這個因子在里面吧,血脈親情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如今兒女們都湊齊了,如箏便吩咐丫鬟們好好準備晚間的家宴,就等夫君回來,一家團聚。

  吃了早膳又歇息了一陣,如箏就帶著三個孩子到西府給衛(wèi)氏夫人請了安,再回到院子里,蘇憶海就盯著自家兄長一個勁兒地看,如箏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自小就這樣,能不說話辦到的事情,絕不說話,能一個字說清的,就不用兩個字,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有一次自家夫君逗他說話,怎么逗都還是三兩個字往外蹦,忍不住就長嘆一聲:“定是我和祥兒話太多了,把海兒方成了師兄那個德行……”

  卻沒想到,一語成讖,蘇憶海沒幾年真的隨著上官鐸走了,想來師徒二人脾性相似,應(yīng)該是十分和睦的……

  如箏看看面前的兩個兒子又微笑了:一個形似,一個神似,也不錯。

  看著小兒子,她忍不住就想到了二十幾年前芙蓉樹下那個顧盼流飛的少年……真像啊!

  蘇應(yīng)祥被自家弟弟晶亮的小眸子盯的不行,回頭用一模一樣的鳳目也盯著他,慢慢瞇起了眼睛:“你要干嘛?看得我后腦勺都涼颼颼的。”

  蘇憶海微微一笑,拿起旁邊立著的寶劍躍躍欲試地看著蘇應(yīng)祥,應(yīng)祥翻了個白眼:“沒戲,我騎了半宿的馬趕回來的,累著呢……”

  蘇憶海卻不放棄,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點,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哥。”

  “沒戲!”蘇應(yīng)祥斬釘截鐵地,聲音里卻帶了一絲調(diào)笑:“你哥我累著呢,再說你是師伯教出來的,我是爹教出來的,你什么時候看爹打敗過師伯,我才不找揍呢,蘇小海你給我安安分分地呆著,陪娘說話兒去!”

  “哥……”蘇憶海把劍抱到胸前,略帶嘆息地說了一聲。

  蘇應(yīng)祥臉色一沉:“這么煩人呢!我說了我累著呢再說院子這么小,你一瘋起來就沒邊兒,上次就把水缸給打了,就知道到娘那里膩著賣萌,還不是要我給你收拾殘局!我才不當冤大頭呢你給我老實呆著!”

  “哥~~”蘇憶海嘆了口氣,抱著劍縮了起來,眼神黯淡地盯著腳前的石板地,看的蘇應(yīng)祥一陣不忍,煩躁起身抓了佩劍:“臭小子,多說幾個字能累死你啊!我提前告訴你不許用暗器聽懂么?敢用暗器我以后都不陪你練劍了你這個武癡!!!”他一邊說著,一邊撩了簾子蹦到院子里:“外面忙乎的都進屋!你家三少爺又發(fā)瘋了,當心誤傷!”一邊兒這么喊著,一邊兒還插了院門。

  蘇憶海好整以暇地起身,對著如箏行了個禮,如箏無奈地搖頭笑到:“這孩子,就仗著你哥哥寵你吧,成日里就欺負他。”

  蘇憶海被自家娘親識破,臉一紅笑著竄出了屋子,不多時外面便傳出金戈斷玉之聲,蘇應(yīng)禎興致勃勃地抓了把瓜子坐在堂屋門口,撂了半邊兒簾子看著,如箏從簾子縫里面看了看,兄弟二人你來我往,斗的正歡。

  最早他們這樣切磋時,如箏還怕過刀劍無眼,不過看的多了,她倒也放心了,憶海年紀小有時候難免莽撞些,應(yīng)祥卻是再穩(wěn)妥不過的性子,有他壓著,二人比劍倒是從沒出過傷,不過院子里的東西總要有一兩件遭殃……

  她正想到這里,外面突然傳出一聲脆響,如箏大略想了想方位,估計著應(yīng)該是節(jié)下里要用的腌菜壇子碎了一個,心里便嘆了一聲“果然”

  她笑著搖搖頭,也不管他們,自低頭繡著一條帕子,再抬頭,卻是聽到自家閨女驚喜地叫了聲“爹爹。”

  如箏沒想到還沒過午自家夫君便散值回來了,心里一陣歡喜,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門口,順著應(yīng)禎看的方向一抬頭,卻見蘇有容正站在院門口正中的門罩上,抄著手俯身看著院子里的兩個兒子:“話說……關(guān)了大門這是給我拆房子呢?敲門也不應(yīng),滿院子都是你倆雞飛狗跳的聲音,你老子進自己家門還得翻墻頭……皮都癢了是吧?”

  院子里的倆孩子見是自家爹爹,趕緊收了寶劍恭敬的行禮,蘇有容這才笑著搖搖頭,縱身下了院墻,一手一個提留著他們的脖領(lǐng)子拽到了堂屋:

  “臭小子們,不回來讓人想,回來就招人煩,還小么?”嘴里埋怨著,臉上卻都是笑意。

  一家五口落了座,如箏趕緊喚了丫鬟們出來上茶準備午飯,自給蘇有容除了大氅笑到:“今兒倒是回來的早……”

  蘇有容抬頭對她笑了笑:“嗯,刑部用了我半年了,大年下的還不放我回來我可是要掀桌的。”一句話,逗得如箏嗔笑著搖頭:“多大人了,說話還這樣,孩子們都是隨了你!”

  坐下的三個孩子都低頭偷笑著,看自家爹娘打情罵俏……十分有趣。

  蘇應(yīng)祥一向多思,如今聽娘親提到刑部的事情,心念一動便裝作說笑言到:“爹,您今年也是忙壞了吧,兒子在三關(guān)都聽他們說呢,下面的人都笑稱您叫‘六部尚書’呢。”

  蘇有容聽他這么一說,也知道自家兒子話里有話,眼中就露了一絲贊許,嘴里卻也順著他說笑到:“別聽人胡說,六部尚書?一個個用我跟用三孫子似的,你爹就是個六部跑腿兒。”

  一家人說笑了一陣,又用了午膳,蘇有容就叫了應(yīng)祥到書房,父子落座,蘇有容開口笑到:“怎么,在外面都聽到什么了,說說。”

  蘇應(yīng)祥知道父親是對自己剛剛的話上心了,便細細說了這一年的見聞,末了猶豫著開口:“爹,雖然兒子知道您這幾年勞累都是為著社稷萬民,為了分君之憂,不過外間……”他同自家父親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從沒有隔閡,可此番卻也覺得自己說的多了些,想著外人那樣臆斷冤屈自家父親的話是由自己嘴里說出來,多少就有些別扭:

  “爹,這也不過是些小人的無恥讕言,您不必太放在心上,兒子也是多言了。”

  蘇有容卻是看著他笑了:“好,我祥兒也懂得想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不錯……”他拿了案頭上一方小印把玩著,笑到:“你不必妄自菲薄,你顧慮的很對,我今年輾轉(zhuǎn)兵部刑部做了很多事,也是圣上實在缺人手的緣故,等過幾天你義父回來了,我同他商量一下,年后便向圣上遞個養(yǎng)病的折子,自打那年在南邊中了瘴氣,我這個身子就成了你娘的心病,這回正好,我也裝他一年病,好好休養(yǎng)一下!”

  蘇應(yīng)祥笑著點了點頭:“嗯,父親英明。”

  蘇有容放下印章起身坐在他旁邊,壓低聲音說到:“說到你義父,我還有樁事情要跟你商量……”

  蘇應(yīng)祥見自家父親神秘兮兮的,趕緊轉(zhuǎn)頭肅容聽著:“是,父親請講。”

  蘇有容難得看他這么緊張的樣子,當下笑到:“得了,我說的是好事……祥兒啊,你十九了,你妹妹也十九了,當年我跟你娘說不想讓你們太早成親,出嫁,不過此時看到是差不多了,我想著今年趁你回來,將你二人的婚事定下,你妹妹那點兒小心思你也是知道的,當年凌小安凌小安的,到頭來倆人還是鬧著玩兒過家家,如今念安娶了謝家的孩子,應(yīng)禎這孩子眼見是看上了念恩了,你在邊關(guān)同他甚為投契,有沒有幫你妹妹探過他的意思?”

  蘇應(yīng)祥聽著自家爹爹說起自己的婚事,心里也是一陣跳,趕緊壓了壓笑到:“爹,哪里還用我探,不瞞您說,若是說禎兒和子匡的事情,那是十拿九穩(wěn)的,每逢家里給我去了信,這小子總要湊合過來問我家里人都怎樣啊……什么的,兒子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念著您這個義父呢,時候多了才知道,這貨是拐彎兒抹角跟我打聽禎兒呢,上個月他掉了個荷包讓我給撿了,我看著就覺得那針腳熟,仔細想了想又盤問了他一番,才知道竟然是禎兒這丫頭不曉得什么時候偷偷塞給他的,那蝴蝶繡的,跟樹葉子似的!虧難他還當寶貝貼身帶著……嘖嘖。”

  他笑了笑,又到:“若不是我知道這小子很少回京師,我都要揍他私相授受了,不過……爹,我看妹妹也是極喜歡他的,您要是向我義父提親啊,兒子看準能成!”

  蘇有容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我看你妹子這幾年跟魔怔了似的,萬一念恩心里沒她,倒是可憐了,如今看來,甚好甚好。”他笑了笑:“行了,說完了她,你呢,想讓爹給你去哪家提親啊?”

  他話音未落,蘇應(yīng)祥的臉就紅透了:“爹,婚姻大事,兒子不敢自專……那個……”

  蘇有容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笑著拍了他頭一巴掌:“得了,跟老子還客氣,你們仨自小就被我寵的主意太正!我要是給你找門不喜歡的親,你還不給我反出京師去?好好兒說話,我趕年前就去凌家給你倆提親了。”

  見他這么說,蘇應(yīng)祥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還是沒能瞞住自家爹爹,當下便笑道:“爹爹洞明,兒子這點小九九怎么逃得過爹爹的法眼!兒子先謝謝爹了!”說著就起身行了個禮,蘇有容笑著扶了他一把:“行了,瑛姐兒是個好孩子,歲數(shù)也合適,等你義父回來,我就到他家,跟他還有伯震兄提親去……唉,倆孩子都落他們家了,凌家是有多好,你們一個兩個都被人家家的把魂兒給勾了?”

  蘇應(yīng)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心里又甜,只是傻笑著,蘇有容又略斂了笑意言到:“不過有一樁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凌家家風嚴謹,雖然說女孩兒出嫁隨夫,可是瑛姐兒卻是從小看著親長和諧長起來的,既是生在素凈的后宅里,自然不懂妻妾相斗的道道兒,也肯定厭煩透了那些,你既然愛她,就該敬她,你說說,成婚以后怎么著。”

  蘇應(yīng)祥見自家父親發(fā)問了,趕緊肅容躬身道:“父親的意思兒子明白,您放心,兒子也是一輩子不打算要妾室通房的,等瑛兒進了咱們家,兒子就像父親您對母親那樣對她,定不讓她受委屈!”

  蘇有容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就好,我想我的兒子肯定也不會做那些腌臜事情,那過兩天我就去凌府替你們提親,放心……定然把他家倆孩子都誆過來。”他這么說笑著轉(zhuǎn)身出了書房,蘇應(yīng)祥笑了一陣,看著自家爹爹身后雪白的頭發(fā)又愣了愣:他們長大以后,娘親就講了當年北狄公主逼親的那一樁事情,父親的抉擇令他十分震動,自小看多了父母之間的恩愛,他的想法也和其他勛貴子弟不同,總覺得如父母這般一世一雙人,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況且他的瑛兒這么好,他才舍不得她傷心落淚,爭風吃醋呢!

  想著過不了幾日自己就能夙愿得償,蘇應(yīng)祥興奮地在父親的書房里轉(zhuǎn)了三圈,又使勁兒壓了壓心里的歡躍,咳嗽了一聲,若無其事地掀簾子出去了。

  午后,一家人難得團聚在一起飲茶聊天,晚間又將西府的衛(wèi)氏夫人請來,吃了個團圓飯,如箏看著自家夫君和孩子們的笑顏,忍不住又在心里感謝上蒼對自己這一世的恩賜。

  歡歡喜喜地一餐飯吃罷,一家子簇擁著祖母回了西府,回到寒馥軒,五口人坐著說了些怎么都說不完的話兒,如箏見夜深了才轟著兒女們?nèi)ニ耍酝K有容梳洗了躺在床上,蘇有容說了午后跟兒子商量的事情,如箏就歡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如此說來,我要趕緊準備起來了!”

  小半個時辰以后,蘇有容無奈地看著兀自在那里興奮地叨叨,時而又擔憂著盤算嫁妝聘禮,惶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的自家夫人,心里萬分后悔沒有憋到明早再告訴她這一喜訊。

  “箏兒……夜深好睡了……”蘇有容嘆了一聲:“明日我陪你一起合計,再說定了親怎么也得一年呢你著什么急?”

  “箏兒……你不困嗎?我明日休沐也禁不住這么耗著啊,二更了夫人!”蘇有容長嘆一聲,決定還是放棄規(guī)勸改用強的,伸手將如箏拉著壓在身下:

  “我看你是得累一累才能睡得好了,無妨,我勉為其難幫幫你!”說著,他就低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吻:“唉,你看我都跟個老頭子似的了,你還那么美,這十幾年的歲數(shù)都長孩子們身上了,合著你是沒長大是吧……”他嘆了口氣,壓住她笑著推自己的手:“別客氣,我?guī)慊顒踊顒樱盟X,乖啊……”

  如箏知道此番是惹了他,逃不過了,心里卻是一甜,伸手輕撫上他的臉頰:“胡說什么呢,你哪里老了……”

  蘇有容笑著點了點頭:“是,你夫君正當年呢!來來來,讓我好好疼疼你!”

  如箏笑著啐了一句,卻也不繃著,伸手解開了他中衣上的帶子:“祥兒說,你過了年要上折子告病修養(yǎng)么?”

  “嗯,夫人以為如何呢?”

  “甚好!”林如箏笑著抬頭貼在他耳邊:“你乖乖上折子,我明年也好好兒疼你!”

  她一句話勾得蘇有容呼吸都亂了一下,點了點頭就俯下身子:“得令了夫人~”

  夜色醉人,寒馥軒的火龍今年燒的也很暖,雖然兒女們都大了,卻也沒有妨礙這臥房的兩位主人恩愛不減當年,花好月圓,國泰民安,慈孝友悌,白首同心……

  還有什么比這更美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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