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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他


  御花園中,晚宴還在繼續,凌蕭若立在皇帝身后靜靜看著歌舞,思緒卻飄至了遠方。

  隔了一會兒,當舞臺之上的歌舞伎們散去后,凌蕭若彎腰在東方旭耳前說道:“皇上,奴婢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東方旭面帶笑容,轉眸問道:“丫頭,你直說吧。”

  “回皇上,奴婢出得山莊時曾帶了一名丫鬟,后來與那丫鬟走散,不知為何,她失了記憶,現如今在秦王的府上,奴婢想將她接到身邊來,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東方旭問道:“她叫什么名字?”

  凌蕭若回道:“琴韻。”

  東方旭隨后叫來靳尚對他說道:“你帶著朕的旨意去告訴老三,讓他將琴韻送到宮里來。”

  “諾。”靳尚應聲后便退開去了。

  凌蕭若見著靳尚的身影遠遠而去,當他停落在東方澤霄跟前兒時,東方澤霄旋即抬眸朝她望了過來,借著月色,她見得他的臉色有些鐵青,那是自然了,他唯一能夠要挾她的把柄都被她借用皇權給抹去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

  凌蕭若唇角微微牽出一個弧度,沒有再將視線留存在東方澤霄的身上,轉而看向了他處。

  東方澤霄一直看著凌蕭若,隔了許久方才訕訕地收回視線。

  宴會繼續無聊地進行著,快要結束時,靳尚忽而躬身到東方旭跟前兒說了一些話,話語落下后,只見得東方旭竟是怦地一聲打翻了桌上的酒樽,如此激烈地動作嚇得他身旁的皇后趕緊地問道:“皇上,出了何事?”

  東方旭眸中的憤怒被他深深地壓制住了,他正了臉色對皇后說道:“皇后,你且在這里坐著,朕有些事走開一下。”

  皇后微微點了點頭,東方旭眼眸一瞇,龍袍一掀便離開了御花園。

  凌蕭若見皇帝離開,也朝皇后說自己要出恭便離開了御花園,離開御花園后,凌蕭若暗自紓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慢慢舒緩了下來。

  她走在無人的石徑之中,找了一塊荷花池邊的石頭坐了下去,月亮映在她的頭頂,將她的輪廓細細的勾勒了出來。

  撿起身邊的一塊小石塊,凌蕭若歪著身子瞇上一只眼后右手一甩,便將石頭朝荷花池內扔了過去,只見那石塊在池面上連續跳躍了四次方才沒入水中。

  “你的水漂倒是打得不錯。”凌蕭若的思緒本來有些雜亂無章,本想著打完水漂后靜靜思索一下未來要做的事,可是,她寧靜的思維終是被一陣沉默的聲音給打破了。

  不用回頭,凌蕭若也只來人是誰,她撿起一塊石頭又打了一個水漂后說道:“打這個東西是有技巧的。”

  “哦?是么?”東方澤霄彎下身子撿起了一塊石頭也朝荷花池內打了過去,他這一打不要緊,打了之后的結果卻讓凌蕭若有些瞠目結舌,只見那小石塊一直在池面上跳躍了八次方才沉沒入池水中。

  凌蕭若唇角抽搐,轉過身像看怪物一樣地盯著東方澤霄:“你還是不是人?”

  東方澤霄直起身子,墨色的衣衫與夜色一般深濃,只余那金色的絲線發出淡淡閃耀的光芒。

  “對于嫁給東方澤霖當妾室一事,你是心甘情愿的么?”

  凌蕭若完全沒有猜到東方澤霄竟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她眼眸一垂冷聲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東方澤霄聞言一步上前伸手一抓將凌蕭若整個人提了起來。

  凌蕭若見狀抬手便朝他打了過去,上過一次當的東方澤霄自然不會上第二次當,他另一手迅速握住凌蕭若揮來的手,手腕一用力,凌蕭若的手掌便被打開了,手中那粒小小的丹藥便滑落而出,頓時沒入黑夜之中沒了蹤影。

  “你這個女人,怎么渾身帶毒?”東方澤霄的話中沒有憤怒,有的只剩下微微的揶揄。

  凌蕭若見自己的詭計沒有得逞,遂提氣打了過去,東方澤霄是泰山派的弟子,單用武功與他比試,她自然討不得好,如此,她才想著對他用毒,豈料這個男人竟是奸詐至此。

  東方澤霄見凌蕭若打過來的一掌用了全力,眉頭緊蹙:“你是想要跟本王拼個你死我活么?”

  這個女人的內力倒是非比尋常,似乎比上次見她時高了不少,怎么短短時間之內,她的內力就提升了這么多呢?

  由于凌蕭若的武功不弱,是以,東方澤霄也拿出了全部的實力來與她抗衡,他來這里其實并不是想要與她打架,他只是想在納妃之前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他要試驗一下。

  凌蕭若與東方澤霄打了幾轉卻也只得了個平手,腦中靈光一閃,又準備用毒,可是那東方澤霄卻似后背張了眼睛似的,無論她從什么地方落毒,他竟然都能發現,他二人從空中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空中,最終竟是打到了一個黃果樹的樹干之上。

  百密總有一疏,此話對于凌蕭若來講是指,她在與東方澤霄打斗的過程中,最終一個不小心被她點了穴,而這句話放在東方澤霄的身上則是指,他雖然一直防范著凌蕭若使出的毒藥,可是最終,當他點了凌蕭若穴道的那一瞬間,他的身上也被凌蕭若落了毒。

  被點了穴道的凌蕭若手腳無法動,她立在樹干之上,抬眸看著那朝她緩步逼近的男子,說道:“東方澤霄,我在你身上落了毒,作為交換條件,你解開我的穴道。”

  本以為東方澤霄會答應她提出的條件,然,東方澤霄似乎不太理會自己身上的毒,他再度逼近凌蕭若,一把圈住她的腰身,壓近身子朝她說道:“本王不交換。”

  凌蕭若看著那張陡然湊近的俊顏,睫毛不由地顫動了一下,她警覺道:“你要做什么?”

  東方澤霄唇邊牽出一抹笑容,低哼道:“不做什么,品嘗一下你的味道,感受一下感覺而已。”

  品嘗二字在凌蕭若的腦中瞬時炸開,她吱唔道:“東方澤霄,你莫要亂來。”

  東方澤霄俊眉斜挑,問道:“亂來?你想我怎樣亂來?”

  說話間,他的大掌微微移動,竟是朝凌蕭若身前的誘惑延伸而去。

  “東方澤霄,你要做什么?我即將成為太子良娣,你不能這樣的!”

  “不能怎樣?”東方澤霄的手停留在了她胸前一寸之遙,他壓低了臉,鼻尖幾乎都要抵上她的瓊鼻了,只聽得他邪魅的語氣中帶著一抹調侃:“本王從未想過要怎樣你,你這么說,是在邀請本王么?”

  大掌邪肆在她身前一寸之遙處緩慢游移,他低聲暗啞道:“是這里在邀請本王么?”

  “東方澤霄,你這個變態!”凌蕭若腦中熱流涌動,用力吼了起來,該死的,這個男人是在調戲她么?靠!

  “變態?”東方澤霄俊眸微揚,淡然道:“這個稱呼挺不錯的,夕兒貌似也說過。”

  話語剛落,不期然中,東方澤霄竟是一口含住了凌蕭若的唇瓣,忽如其來的吻讓凌蕭若瞪大了眼眸,大腦停止供血一秒鐘后,她貝齒一闔,張口狠狠地咬了下去,豈料,當她的牙齒還未闔上時,東方澤霄竟是頭部一抬退離而去,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觸碰了一下后,眸中深色諱莫如深,爾后,竟是點開了凌蕭若的穴道,自己飛身下了黃果樹,獨留凌蕭若一人在樹干之上風中凌亂。

  東方澤霄的動作來得突然,隔了半晌,凌蕭若的小宇宙方才爆發:“靠,神經病啊!”

  凌蕭若憤憤地皺眉跳下了樹干,盯著東方澤霄消失的方向低聲罵了一句:“東方澤霄,你就等著未來兩天渾身瘙癢難耐吧。”

  說罷,抬手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后便抬步離去了,心里暗自腹誹,古代這些男人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偌大的皇宮之中,有無數的殿宇,西六宮乃是皇帝后妃所住之地。西六宮的殿宇,飛檐卷翹,八角琉璃宮燈在風中搖曳,無不彰顯著帝王之家的奢華與雍容。

  西六宮中有一處地方遠離了喧囂與繁華,這一處宮殿叫做清音殿,是東方旭賜給一名昭儀住的宮殿,這名昭儀進宮之時曾經一度寵絕后宮,但是由于恃寵而驕,終是在入宮幾年后被東方旭貶至了此處。

  于是,此處也被宮中的人稱為冷宮。

  此時的清音殿中,除了燭火燃燒的噼啪聲話,流傳的便是那男女混合響聲了。

  這座殿宇在宮內算不得宏大,卻也比那尋常人家的房屋大上數數十倍,寬闊而空曠的殿宇中擺放著一張木床,木床之上正糾纏著兩具身影。

  “霆……你好勇猛啊……比你那父皇不止猛了多少倍……”女子嬌喘之聲斷斷續續地響起,想那老皇帝都快五十的人了,自然不行了,怎么可以跟面前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比呢?

  “喜歡么?”男子粗噶的聲音沙啞的響起,他盯著身下女子的嬌艷。

  他面頰潮紅,眼神有些許的渙散。

  “喜歡……當然喜歡……你能多來……啊……我就更喜歡了……”

  “好……多來……”

  他二人正尋歡時,殿宇的大門忽然之間被人用力地踢開了,緊接著便躥出了東方旭暴躁的獅吼:“你這個畜生,究竟在干什么?”

  東方旭這雷霆一吼,讓那床榻上的二人直接傻了眼,腦中陡然空白一片。

  東方澤霆有些渙散的大腦瞬間清明了起來,一旦清明,他旋即退出女子的身體,轉手裹來一件袍子,驚恐地轉身看向自己的父皇。

  “父……父皇……”

  床榻上一絲不掛的女子在見到盛怒中的皇帝時趕緊地將床上的被單裹在身上,尖叫起來:“皇上……皇上……是他逼我的……”

  東方旭眼眸都快瞪出來了,二話未說,直接上前手臂一揚便朝東方澤霆扇了過去:“你這個畜生,她是你的母妃,你竟然也敢動?”

  這一巴掌似乎將東方澤霆扇清醒了,一旦清醒,他轉眸看向了床榻上的女子,瞬時搖頭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當時神智有些不清醒。”

  “混賬!你以為朕不知道么?這些年,你做的這些事還算少么?”

  東方澤霆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他伏地道:“兒臣這些年來確實做了一些錯事,可是今夜這事是有人陷害兒臣的。”

  東方旭抬腿一腳踢在東方澤霆的身上,他似一只暴怒的獅子,怒吼道:“陷害你?誰陷害你?這一切都是朕親眼所見,你與自己的母妃惑亂后宮,你還想狡辯么?”

  東方澤霆被東方旭踢倒在地,他抖索道:“是太子,一定是太子害我的,父皇,你要相信我,是太子害我……我方才神智有些不清醒。”

  剛剛的他就似著了魔一般地來到了清音殿,一到清音殿,女子身上的香氣便讓他躁動難安,于是,他便做了這等子事。

  這一切,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

  “哼!孽障!”東方旭俯身一把揪住東方澤霆的衣襟,怒喝道:“太子一直待在東宮照顧太子妃,片刻都沒有離開過,你自己做錯了事,還將太子扯進來,你簡直太混賬了!”

  東方澤霆搖頭道:“父皇,兒臣就算再混賬卻也不敢動您的女人啊。”

  “哼,你以為朕不知道你與這個賤人之間的事么?你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而已,今夜,趁著端午夜宴,你倒是找到好時機了?”東方旭一把扔開東方澤霆站直了身子。

  東方澤霆抱住東方旭的腿部哀求道:“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兒臣是冤枉的……父皇……”

  東方旭腿部一抬,將東方澤霆生生地踢開,他緩緩轉了身子,對殿外的靳尚說道:“靳尚,擬旨,廢黜大皇子東方澤霆齊王封號貶為庶民,流放北疆,即刻執行。昭儀王氏惑亂后宮,明日午時處斬。”

  “父皇,你不能這樣對待兒臣,不能啊……”東方澤霆一聽父皇要廢黜他的秦王稱號,連滾帶爬地朝東方旭跪地而去。

  而王昭儀在聽到自己將被處斬時立時就暈厥了過去。

  東方旭沒有給東方澤霆機會,他憋著一口氣迅速離開了清音殿,然,當他出得清音殿不久,終是因著方才的憤怒而呼吸紊亂起來。

  他胸口起伏得厲害,幾個來回之后便因為躥不上來氣而暈厥了過去。

  “皇上……”靳尚見狀驚聲叫了起來:“來人,快來人啊……”

  宮中的御林軍聞言迅速出現在了靳尚的跟前,靳尚立即從懷中掏出急救藥塞進了東方旭的口中,隨后吩咐道:“趕緊稟告太子,說皇上病重。”

  “是。”御林軍侍衛閃身離去。

  不一會兒,東方澤霖便聞訊趕來,趕來之后,他先讓靳尚將東方旭放平于地,隨后從懷中拿來常備的藥物給東方旭服了下去,隨后雙手交疊在東方旭的胸前,做著起搏動作。

  “父皇,您一定要堅持住!”

  他一面按壓著心臟一面觀察著東方旭的狀況,深邃的眸中于不經意間飄出一抹愧疚。

  他知道這樣做對父皇來講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可是,只有這樣做才能徹底打擊到東方澤霆,讓他全然沒有回轉的余地,如此,那人才能死得瞑目,自己也才算報了恩。

  “咳咳……”當東方澤霖第十次按壓東方旭的心臟時,東方旭終是偏頭將卡在喉嚨里的那一口濃血給咳了出來。

  東方澤霖見東方旭咳出了這一口血,那顆忐忑的心方才裝進了肚子里,為著這一天,他一直不停地進行著周密的布置,連靳尚懷中的藥,都是經過他精心研制的,而今,當他看到東方旭安然無恙時,他的這招險棋方才算是完美的落幕了。

  “呼……”東方澤霖長紓了一口氣,幾個月來一直壓在他心頭之上的重物終于撤開而去了。

  東方旭咳出一口血后又暈厥了過去,東方澤霖忙命人抬來架子,將東方旭放上去后便陪著他朝寢殿行去。

  這一夜,東方澤霖照顧了東方旭一整晚,待到翌日清晨時,東方旭方才轉醒,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朝外喚道:“靳尚。”

  靳尚侯在殿外,聞言,他躬身入了殿宇:“皇上,奴才在這里。”

  東方旭的臉色有些微微泛白,他在東方澤霖的幫助下支撐起身子對靳尚說道:“昨夜朕下的口諭,即刻執行。”

  靳尚望了一眼東方旭,小聲道:“皇上,齊王在殿外跪了一夜。”

  東方旭聞言,沉沉地閉上了眼眸,好一會兒都沒有出聲,東方澤霖側眸望向他,知道他現在的心痛到無以復加,畢竟東方澤霆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東方澤霆此人太過陰毒,做過太多的壞事,當真是死不足惜。

  東方澤霖靜靜地觀望著東方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半晌,東方旭方才緩緩抬眸,朝靳尚擺了一下手,說道:“朕意已決,即刻執行。”

  “諾。”靳尚應了一聲后便出得殿外。

  不多時,殿外便傳來了東方澤霆的喊冤之聲,不過,他的聲音沒有持續多久便越來越遠了。

  東方旭緩緩躺倒在床,拉上薄被閉目修養,東方澤霖坐在一旁沉默是金。

  這一日,胤東的天跟著翻了,齊王被廢流放北疆,即刻執行,齊王的家眷除了三歲的皇孫以外其余一律貶為庶民,京城大街之上出現了嚎啕大哭的態勢,許多人也哀嘆起帝王之家的命運多舜。

  凌蕭若也是在第二日時得到這個消息的,聽到這個消息時,她只感嘆了一句,最是無情帝王家。

  感嘆完后不久,東方澤霄便命人將琴韻帶入了宮中,東方旭給凌蕭若置備的宮殿叫做蓮心殿,此宮位于西六宮之中,離太子的東宮尚有一段距離。

  蓮心殿內,凌蕭若見到琴韻時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問道:“琴韻,東方澤霄沒把你怎樣吧?”

  琴韻搖頭道:“王爺他沒有怎樣我,”微頓,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對凌蕭若說道:“你看,王爺連賣身契都一并給我了。”

  凌蕭若從琴韻手中拿過賣身契仔細地閱讀了一番后便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就是這么一個破爛玩意兒埋葬了多少女子大好的青春?

  “琴韻,從今日開始,你便是自由身了!”

  琴韻唇邊漾出一抹笑,說道:“慕容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凌蕭若握著琴韻的手,問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琴韻搖頭道:“我沒有什么打算,如若慕容姑娘不嫌棄,我便做你的丫鬟吧。”

  凌蕭若搖頭道:“你怎么能當我的丫鬟呢?你本來是我的師姐啊!”

  琴韻聞言,笑了:“怎么不能呢?反正我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再者,聽王爺說,您快成太子良娣了,在這宮闈之中,你也沒有一個熟識之人,既然你之前認得我,我做你的丫鬟與你為伴倒也讓你解了悶。”

  凌蕭若在聽到太子良娣四個字時,眼眸微垂,神色斂了斂,胸中似憋了一口氣般,隔了一會兒方才對琴韻說道:“琴韻,宮中太險惡了,不太適合你,外面廣闊的天地才是真正屬于你的世界,你本來就是那豪邁的江湖兒女,千萬不要因為這重重宮墻而束縛了你自由的腳步,這樣吧,在我出嫁之前,我都會住在宮內,這些日子,我將內力心法交給你,讓你喚起對內力的記憶,如此,你一個人行走江湖也不至于有太多的危險,你說怎樣?”

  她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是在東宮里面偷東西,如此,她怎么還能牽連上子萍呢?待她將子萍的內力喚醒后便書信給子墨,讓她暗中保護子萍。

  琴韻聞言,也不做勉強,只點頭道:“謝謝你了,慕容姑娘。”

  “你別跟我見外,你叫我若兒吧,我便叫你子萍,我還是習慣這樣的稱呼。”

  琴韻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凌蕭若見狀,唇角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子萍的事總算得到解決,如此,她心中的負罪感也就少了許多了。

  這廂,東方旭因著東方澤霆一事一直郁郁寡歡了好幾日,待到第三日時方才問起皇后婚期定在何時,皇后答曰六月初三是個好日子適宜婚嫁,東方旭想了想后便準了,由此皇后也就命人去置備婚禮了。

  凌蕭若掐著指頭算了一下,倘若六月初三的話,那不是只剩下五日了?凌蕭若住在皇宮之中,趁著這個機會也連帶著將整個皇宮的地形納入了頭腦之中。

  這一夜,月明星稀,是齊王流放北疆的第五日。算算腳程,流放之人已經遠離了銀曜的管轄范圍。

  因著已是庶民,是以,那些衙役也沒給東方澤霆好臉色看,而東方澤霆素來囂張跋扈,整日還說著將來有朝一日會讓這些人償還。

  待一行人到得一處樹林時,夜風中忽而傳來了一陣狼嚎之聲,那狼嚎聲聽著讓人發秫,兩名衙役轉眸四處望了一下,低嘆道:“這里怎么會有狼叫聲?”

  “是啊,聽著好詭異啊。”另一名衙役附和起來。

  然,當他二人還沒來得及做深層次的探討時,只覺耳旁一陣勁風掃過,兩人瞬時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一一倒地。

  手中帶著鐵鏈的東方澤霆見狀眼眸一瞇,機警地問道:“是誰?”

  問話聲后,男子低啞的聲音漸漸傳來:“是我。”

  東方澤霆偏頭疑惑道:“東方澤霖?”

  東方澤霖玄色的衣衫瞬時出現在了東方澤霆的面前,東方澤霆見到他后,旋即抬掌想要打將過去,無奈身體乏力,竟是一把撲了個空,由于上前的力道很大,東方澤霆怦地一下撲到在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土。

  “東方澤霆,你的心怎會狠毒至此?竟是連親兄弟都害?”東方澤霖玄色衣袍一掀,俯視著地上灰頭土臉的男子。

  東方澤霆往日的意氣風發消失殆盡,他不屑地哼道:“害你?即便我害了你,你不也好好地站在我的跟前兒么?倒是你,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我,這幾天,我總算是知道了,原來那個春鶯是你的人,我身上的那種慢性毒藥,是春鶯種在我身上的吧?這場戲是你一手策劃的吧?東方澤霖,你的心竟然歹毒至此!我要告訴父皇!說一切都是你陷害我的!”

  東方澤霖沒有因他的話語而動怒,他負手而立,抬眸望著天上的月亮,低聲道:“好好的站在你的跟前兒?東方澤霆,在你做了那樣殘忍的事后你還敢說這樣的話?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地看一下,我到底是誰!”

  說罷,東方澤霖抬手撕開了臉上那張薄薄的面具。

  當東方澤霆看到月色下另一張男子的面孔時,他驚得瞪大了眼眸,用手指著他抖索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何假扮東方澤霖?為何害我?”

  東方澤霖將臉上的面具又帶了回去,隨后冷淡地說道:“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從那一天開始,我的名字就叫東方澤霖,直至我死去。”微頓,他睨著地上一臉驚懼的男子繼續說道:“東方澤霆,你竟然還有臉問我為何害你?你當初在東方澤霖身上落下蠱毒時,你怎么就沒想到你會有今天呢?”

  正是因為他在東方澤霖身上落下了蠱毒,才會導致柔兒一直未育,才會讓真正的東方澤霖在蠱毒的折磨下悲慘地死去。

  東方澤霆聞言大聲地吼道:“東方澤霖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你讓他出來,讓他不要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暗處!”

  “哼,你想見他,是不是?很快地,你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帶著面具的東方澤霖出口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森寒的殺意。

  東方澤霆眼眸一瞪,指著他顫抖道:“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能殺我,我是皇子,你不能殺我……你到底是誰?”

  東方澤霖唇瓣一牽,扯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正因為你是皇子,所以我才會殺了你,讓你永遠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東方澤霆作惡多端,虎毒不食子,東方旭總有一天會原諒東方澤霆,而他不能為柔兒留下半點的禍根,是以,東方澤霆必須死!

  說罷,東方澤霖玄色的衣袍在空中旋轉了一番,待他的身子旋轉起來時,只見腰身處旋出一道白色的刀光,須臾,那本是在地上顫抖的男子便已血濺三尺了。

  東方澤霆愣愣地瞪著眼睛,唇角不斷溢出血漬,他不敢置信地說道:“你……竟敢殺我……”

  東方澤霖衣袍一扇,另一道白光再度劃開,下一秒鐘,東方澤霆已經沉沉地閉上了眼眸,沒了呼吸。

  “下去之后,好好地在他面前賠罪吧,如此,來償還你這血腥的一生!”

  暗夜中,男子低沉的聲音在幽密的樹林中淺淺徘徊,直到夜闌人靜時,那回音方才緩緩消失,玥影橫斜,再看那樹林,哪里還能見到那一抹玄色的身影?

  翌日清晨,當東方的魚肚白漸漸升起時,只見一空曠的小山丘上立著兩抹人影。

  朝陽將二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站在前方的人身穿一襲玄色衣袍,他有著一雙重瞳,眸色似黑曜石一般盈亮。他俯首垂眸凝望著面前的一個小土包,那個小土包一點也不起眼,因著一直無人打理,小土包之上長滿了雜草。

  玄色衣袍男子盯著小土包,良久之后方才緩緩說道:“霖,我已為你報了仇,你且安息吧。”

  玄色衣袍身后的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后生生地跪在了地上,他朝小土包磕了幾個響頭,含淚道:“主子,上泉碧落下黃泉,在世界的那一邊,您一定要好好的過。”

  玄色衣袍的男子又靜靜垂立了一會兒,隨后,他轉身對身后的男子說道:“清宏,待我死后,記得將你家主子移去皇陵之中,那里才是他的安寢之地。”

  撂下話語后,玄色的衣袍一轉,在空中留下一道凄美的弧線后便消失在了山丘之上。

  清宏跪在地上,轉眸看著男子漸漸離去的身影,眼角深處掩蓋著一抹濃濃的憂傷。

  夏日里,山谷口之中,忽而吹來了一股寒瑟的冷風,讓那悲傷的色彩更加濃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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