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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再現


  看著那熟悉的英文字母,前塵記憶席卷而來,卻不是因著那是二十一世紀所熟悉特有的文字,而是去年在華山山谷中的那一場奇遇。

  猶記得去年在蒼山的時候她與子然掉落于山洞時也曾看見同樣的字樣,而今這樣的字樣再度出現,是巧合還是天意?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凌蕭若一面嘀咕一面去尋找按鈕之地,拍開一旁的青草,果見其下隱藏著一個小小的按鈕。

  凌蕭若伸出手指朝上按了一下,就這一按之際,凌蕭若只覺自己的身子陡然欹斜著朝下沉了過去,腳下那塊土地似乎陡然間開裂,而她就這般墜了下去。

  “姑娘,小心!”

  低沉好聽的男子聲音旋即而來,凌蕭若直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握住了,然后,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下跌了過去,而那個握住她手臂的人也自然而然地掉了下去。

  “啊……”

  眼前倏地一下變黑讓凌蕭若十分不適應,隨著下墜的力道她不禁叫喊了一聲。

  待她剛剛叫完,卻覺眼前倏地盈亮起來,而下落的趨勢也漸漸趨緩,她朝旁望去,發現自己被一名男子攬在身前,而那男子不是昨夜救她那名男子又是誰呢?

  二人落地之后,男子瞬時便放開了自己的手,燭火下,男子的面容沉靜若玉,只聽他淺聲說道:“在下唐突姑娘了!

  如此的彬彬有禮再度讓凌蕭若想起與他對弈時的場景,他是個十分有禮貌的人,舉止修養看著都十分的卓雅,想來定是出身不凡。

  “敢問公子,我們現在身處何地?”這個島上有他的房屋,他自然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不過,凌蕭若卻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聽那男子說道:“在下也不清楚現在身處何地!彼f話間抬首朝上望了望,嘆息道:“不過上方的出路好似被封堵上了。”

  這個島嶼他發現有十余年了,卻不知這后院中竟然別有洞天,她方才到底觸動了什么?

  凌蕭若伸手去拿他手上的火折子,一臉泰然地朝他說道:“沒事,待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倘若這個山洞也是用英文標注的話,那么也只有她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東方澤雪見她來拿火折子,也沒覺得那動作十分突兀,極其自然地就將手中的火折子給了子青,不知道為何,他在見到她時,總覺得她與那個人真的好像,心內不由自主地便與她親近了一些,也十分相信她說的話語。

  “姑娘認識在下么?”這個疑問他昨夜就問了,只是她暈厥了過去,他想到很晚都仍舊沒能想起她究竟是誰,看來這個疑惑只能由她來解了。

  凌蕭若聽后,眼眸轉了轉,學著當日他說話的口氣,舒展眉頭說道:“我輸不是輸在棋子上,而是輸在通觀布局之上,姑娘虛懷若谷海納百川的胸襟,在下當是佩服。”

  一席話語驚醒了夢中之人,東方澤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凌蕭若恍然大悟道:“原來姑娘便是蒼山派的九師妹子青!

  凌蕭若笑鬧道:“閣下原來還記得我啊!

  原以為自己那平凡的樣貌大家都該不會記得她才是,卻不想,她一說他便記了起來。

  東方澤雪身子微微一頷,說道:“子青姑娘說笑了,自從那日與姑娘對弈之后在下思索了許久,正想著今年泰山比試時,是否還能與姑娘比上一場呢!

  “一會兒回去我們就去找棋盤來下!绷枋捜艨粗鴸|方澤雪,心里甚為高興,這個男子就似一塊美玉,讓人忍不住就想對他親近,就似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一般。

  東方澤雪淡笑道:“好!

  凌蕭若心情豁然開朗,伸出手,朝他說道:“你好,我的名字叫慕容若水。”

  東方澤雪低頭看了看那只伸出來的纖白葇荑,眸中似點亮了一簇火光,他極其自然地伸出右手握住了凌蕭若的手隨后上下搖了一下,回道:“你好,我的名字叫做東方澤雪,你也可以叫我意之,這是我在泰山派的名字!

  凌蕭若本來那只伸出去的手只是在見到他時的下意識動作,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懂得握手這個禮節,這不免讓凌蕭若吃了一驚,她問道:“意之怎么懂得握手這個禮節的?”

  一提到這個話語,東方澤雪方才還澄亮的眸光倏地一下黯淡了一些,俊美的臉上似乎蒙了一層淡淡的哀愁,他淺聲道:“是一位故人告訴我的!

  他回答完后這次喚作凌蕭若眸中點亮起火焰,她趁勢問道:“你的那位故人現在身處何方?”

  東方澤雪搖頭道:“我不知道,去年年底,她忽然之間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任我怎么尋找也找不到她!

  “意之在門前種的那些鳶尾花可是為思念她而種?”

  東方澤雪點頭道:“是的,那是她告訴我的,她說鳶尾花的花語是思念的意思,她很喜歡這種花,她說看著這些花就似看到她的親人一般!

  意之的這一番言語讓凌蕭若完全可以肯定他思念的那個女子定然就是穿越而來的,古代人哪里會握手,又哪里能夠知道花語呢?不過,按照他的說法,那女子應當是身體穿越而非靈魂穿越了。

  那女子莫非又穿了回去?看這個東方澤雪的模樣,怕是情根深種了吧?

  凌蕭若一抬眸便觸及了意之那雙淡淡憂愁的眼眸,心中倏地有些不忍,這么一個妙人兒卻要受那相思之苦,連她看了都覺有些心酸。

  她揚了笑,順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意之,相信我,她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想圓的夢,只希望他的夢能夠成真。

  “謝謝你!

  東方澤雪聞言,唇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因為他長得剛中帶柔,是以,那一笑完全就黯淡的星辰,讓日月都瞬時失去了光輝,不禁讓凌蕭若看得呆滯了眼神,這個男子當真是美啊,他不知自己這一笑是怎生地風華絕代么?

  妖孽啊,作孽啊……

  那個女子怎么舍得將這樣的男子拋棄?

  穿透他俊美的容顏,凌蕭若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張同樣堪稱完美的俊顏,本來似初夏放晴的心下瞬時疼痛起來,愁云滿布,此去經年,他們當真是不能再會了。

  沉思了一會兒后,兀自甩開不合時宜的想法,凌蕭若拿起火折子開始尋找英文字母來,東方澤雪則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凌蕭若在石洞中找尋起來,這個石洞很明顯是人工刻意開鑿的,因為石壁被打磨得比較光滑,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的。沿著石壁寸寸尋找下去,凌蕭若果然又找到了一個按鈕,她按了一下后,她們左邊的一個石門沉沉地開啟了。

  東方澤雪雖然看見了那些怪異的符號,不過卻也沒有問出聲來,因為他似乎在凌蕭若的眸中看到了思念的神色,當她觸及到那些符號時,仿似陷入了回憶之中,似是想起了什么人一般,那淡淡的痛楚與自己一樣,如此,他又怎會再去揭她的傷疤呢?

  凌蕭若一路尋去,不一會兒便到達了最深處,這一次也與上一次一樣,竟然也在最深處的那間石室內找到了一張有英文標注的地圖。

  拿著地圖,凌蕭若低聲嘆道:“龍脈寶藏圖?”

  東方澤雪在看見那張地圖時,發出了與云景軒當時同樣的驚呼:“你說什么?你說這是龍脈寶藏圖?”

  凌蕭若轉眸看向東方澤雪,當日在華山之時,她壓根兒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根本就不記得那圖上到底畫了些什么,后來那石洞坍塌,更是連寶藏圖飛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而今寶藏圖再度出現,是不是說明這之中會有什么蹊蹺呢?

  瞧意之那模樣,如此仙人之姿的他都對此事如此敏感,想必這圖當是十分重要的了?

  凌蕭若將手中的地圖朝東方澤雪晃了晃,問道:“這個圖很重要么?”

  東方澤雪在聽見她的問話后,俊眉微微蹙了蹙,反問道:“子青竟是不知這龍脈寶藏圖的事么?”

  凌蕭若看著東方澤雪吃驚的神情,復又想起當時云景軒似乎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遂眼角抽搐地搖頭道:“我不知道!

  老大,她去年才穿越到這個九州大陸來的,好不好?以前那些勞什子挖老祖宗墳墓的事,她哪里知道?她又不是曠古爍今的占卜師!

  東方澤雪見她果真不知便娓娓道來:“兩百年前,九州大陸一統天下,被稱為金麟皇朝,當時主宰天下的人是龍氏一族,后來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了龍脈寶藏一說,金麟末年群雄四起,逐鹿天下,開始了爭奪寶藏之戰,那是一場曠古之戰,整整打了二十五年之久,可是打了這么久卻仍舊沒能找到寶藏的下落,經過這一場戰爭天下四分,才形成了現今的四國!

  “哦!

  凌蕭若點了點頭,那個哦字被她拖得老長了,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可內心里卻暗自腹誹起來,古人就是無聊啊,不是爭權就是奪勢,要不就打仗找寶藏,八卦一點的就一堆女人搶一個男人,搞搞婆媳斗爭,想想怎么一舉得男,他們能不能做點什么有意義的事,比如發明一臺空調可以在炎熱的酷暑降降溫,又比如說發明一部手機讓九州大陸的溝通從心開始?

  哎,扯得有點遠了……

  一想起權勢斗爭便不免想起了凌家之事,說什么通敵叛國,這之中究竟又有多少是真的呢?還是說,凌家的滅門僅僅只是云博海鞏固政權的一個手段?

  收回思緒后,凌蕭若忽然想起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這個石洞為何沒有坍塌?記得上次她與云景軒一拿到地圖后整個山洞便搖晃起來,許許多多的石頭朝他們傾軋而來,今天她拿了地圖之后卻又為何風平浪靜?

  此事有些詭異啊。

  凌蕭若將地圖卷了起來隨后夾在腋下,跟著又尋找起出路來,她倒要看看這個石洞究竟會不會就此坍塌,結果,當凌蕭若順利地找到出口時那石洞仍舊完好無損地存在于那里。

  出得山洞后,凌蕭若轉身看著那緩緩合上的石門,低嗔道:“莫非那日的坍塌是人為的?”

  如果是的話,又是誰在暗地里做手腳呢?會不會是跟寶藏圖有關呢?

  “子青你在嘀咕些什么?”東方澤雪看著有些神叨叨的子青,面上帶著不解問詢起來。

  “嘿嘿,”凌蕭若干笑兩聲后從腋下拿出寶藏圖將那羊皮地圖放到了東方澤雪的手上,對他說道:“意之,這個地圖就放在你那里吧!

  東方澤雪聞言蹙了眉,甚為不解:“子青不要這地圖么?這個可是龍脈寶藏圖啊!”

  他雖然對這個寶藏圖沒什么興趣,但是天下有多少人為它趨之若鶩,又有多少人葬身在了這尋寶的路途之中。而今卻有人得了地圖卻不要?

  凌蕭若輕輕一笑,將那地圖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了他的面前,給他使了一個“你仔細看看”的表情。

  在洞內的時候,當她告訴東方澤雪說那是一份寶藏圖時,東方澤雪的眸中除了驚詫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貪婪的神情,他的黑眸是那般地純凈透明。

  因著對這個東西沒有渴求,是以東方澤雪也沒有仔細的看那地圖,而今凌蕭若讓他仔仔細細瞧來之后,他不免瞪大了眼眸,驚詫道:“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凌蕭若看了一眼東方澤雪后搖頭道:“我也不認識!

  不管怎樣,自己會英文一事,她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就讓這個成為永久的秘密吧。

  方才她在洞中看見這個地圖時著實驚訝了一番,寶藏圖通常不是只有一份么?為何華山山洞中有一份,泰山又有一份呢?而這兩份地圖中,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還是兩份都假,抑或兩份都真?

  凌蕭若一時間被這個極具哲理性的東西給弄暈了頭,這個問題貌似比較嚴峻!可是,思來想去,是真是假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石洞原是子青發現的,地圖也是你看見的,我不能要,還是子青收著吧!

  東方澤雪的話語聲打斷了凌蕭若的邏輯推理,凌蕭若見他拒絕,遂咧嘴笑道:“意之,你別客氣了,昨夜你救了我,也沒什么好禮物送給你以表示感謝,就將這地圖借花獻佛般地送給你吧,雖然看不懂那上面寫的是什么。”

  “呵呵……”東方澤雪被她說話的神情以及最后一句話給逗笑了,遂點頭接過了地圖說道:“那意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客氣。”

  凌蕭若搖了搖手后便朝外行去,在外折騰了一宿也該回去了,以免子潺擔心,還有,她還要去看看那個子玲的下場呢,看看她有沒有被她的毒藥給疼得死去活來?哎,那丫頭的命怎地就那么好呢?看來她不用生不如死了,只要她對自己說一聲道歉的話,那么解藥她也就雙手奉上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她其實一直還是很善良的,除了睚眥必報以外……

  東方澤雪看著凌蕭若漸漸走遠的身影又俯首看了一下手中的地圖,這地圖對他來說著實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對太子來說當是有用的,不如回宮后,他便將地圖轉送給太子吧。

  凌蕭若與東方澤雪并肩而行,在快要到得泰山山門時,忽見迎面走來幾名男子,為首之人身穿一襲黑色錦袍,周身散發著一股冷冽而陰邪的氣息。

  “五師弟,這么快就忘了夕兒了么?”冷冷的聲音從前方飄過,凌蕭若不免抬眸與來人對視了一眼。

  只這一眼的對視便讓東方澤霄移不開眼,眼前這個女子是怎生地妍麗傾城,她明眸善睞,柳眉不畫而黛,柔唇不點而朱,隱有些微病態之感,而那抹病態卻恰巧襯得她更是容顏無雙。再看那身姿,雖然穿著一襲素色衣衫卻仍舊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包裹得十分迷人。

  這個女子是誰?

  比起東方澤霄的驚為天人,凌蕭若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后便將視線放到了別處,哎,又是一個清一色的帥哥,對于長得美的男子,她似乎已經有些免疫了,凌蕭若抬眸望了望天,免疫一說或許不是一件好事啊。

  “意之見過二師兄!

  東方澤雪在看見東方澤霄時禮貌地朝他微微一頷首,眸中因著那夕兒二字而產生的痛色慢慢斂去。

  東方澤霄虛扶了他一把,隨后瞥了一眼看向他處的凌蕭若,眸中噙了笑,問道:“意之,這位姑娘是誰?”

  “哦,她是蒼山派的弟子,子青!

  東方澤霄聽聞后俊眉收斂,問道:“便是去年那個贏你棋藝的女子么?”

  子青這個名字在去年華山比試之后,因著棋藝比賽而名聲大震,當然,讓她更加有名的還不是下棋,而是豪爽的與人比試脫衣服一事。據說這華山比賽之后,漠西,胤東,臨南的賭坊在賭博時都以脫衣服為賭注,當真掀起了一股潮流,當然,那個始作俑者自然是不知曉的。

  東方澤霄悶悶地看著子青,都說臨南的女子吳儂軟語,纖腰弱柳,面前這女子自是個中翹楚,第一美人上官柔乃是他的皇嫂,她的風采著實令他驚嘆,可是為何他卻覺得面前這個女子比之上官柔還要美上一分呢?更讓他驚奇的是,自己居然對她一點印象也無,他實在想象不出自己怎會對如此美貌的女子過目就忘?

  “她便是子青!

  凌蕭若聽了東方澤雪的回話,本想禮貌性地跟意之的二師兄打個招呼,豈料,不待她開口話說,卻聽旁邊忽然一聲炸毛的聲音仿若平地驚雷。

  “什么?你是子青?你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模樣了?你是假的吧!”

  凌蕭若在聽見這個久別重逢的聲音時,眼角忍不住地抽搐起來,額頭瞬時黑了起來。

  她轉過頭,扯著嘴角本來想朝他禮貌性地微笑地十分淑女地打個招呼,可是不待她的表情有任何的變化便覺眼前似乎多了兩只魔爪,只見那兩只蜜色的魔爪在她的臉上肆意東拉西扯,那狀態看得東方澤雪與東方澤霄是一陣愕然。

  一分鐘過后,凌蕭若怒了:“放手!”

  兩分鐘過去后,凌蕭若抓狂了:“我叫你放手!”

  某男仍舊不懈努力地想要檢查一下那臉皮是否是真的。

  三分鐘過去后,凌蕭若徹底瘋魔了,抬起秀手直接抓向來人的臉龐像搓面團一樣不斷地蹂躪。

  “軒轅宏,我叫你放手,你聾了是不是?你敢搓我的臉?看我不把你揉成二五八萬?”

  某女的本性徹底地顯露了出來,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只見軒轅宏原本俊美的臉龐在凌蕭若的殘酷凌虐下變成了各種形狀,方的,圓的,扁的,三角形的,應有盡有,想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東方澤雪與東方澤霄嘴巴張成O型,看著那互扯面皮的兩人,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曾經光潔的額頭之上似乎出現數根黑線。

  尤其是東方澤霄,剛剛還在心底夸獎子青是典型的柔美女子,轉眼便給他來了這當頭棒喝,讓他實在有點找不著北。

  “你們倆在干嘛?”

  一道天籟之音打斷了凌蕭若與軒轅宏的互相較勁與拉扯,她二人瞬時松了手轉頭望去,但見一襲青衣的子潺從不遠處朝他們行徑而來。

  軒轅宏畢竟是男子,他下手時本也沒有用多大的力,一番拉扯下來,凌蕭若的臉龐也就微微紅潤了一些,看起來更加的瑩潤可人。可是那凌蕭若卻不一樣了,她下手可真是狠戾無情,招招陰毒,只見軒轅宏那張俊美剛毅的臉龐早被她蹂躪得失了原形,多處地方竟是高高地腫了起來。

  子潺朝他們漫步而來,停落在凌蕭若的面前,一臉的憂心忡忡:“子青,你昨晚去哪里了,我遍尋不著你,害得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軒轅宏見子潺喚面前的女子為子青,頂著一張被揉腫的包子臉,再度湊到凌蕭若的跟前激動地叫道:“子青,你真的是子青么?原來你竟然長得這般的美。”

  凌蕭若直接丟給軒轅宏“你是一個白癡”的表情,隨后朝子潺說道:“子潺,昨晚我醒來后覺得有些憋悶,便在附近四處走走,結果一不小心迷路了,是意之救了我!

  說話間朝意之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將她落湖一事給說出來,她與子玲的賬她要自己跟她算。

  子潺聽聞后拍了拍東方澤雪的肩膀,那樣子看著倒似多年的朋友,他笑著謝道:“意之,謝謝你了!

  東方澤雪含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子潺,我們也有許久未曾閑聊了,不如現在找個地方聚一聚?”

  “好。”

  子潺爽快地答應了,隨后對凌蕭若說道:“子青,大師兄來了,你去看看他吧!

  一提起大師兄,一瞬白頭的場景便似放電影一般席卷而來,心便不自覺地疼痛許多,方才與軒轅宏笑鬧而留下的紅痕也漸漸消弭,臉上的神色微微凝重,她點點頭后便起步先行離去了,只是那腳步卻是有些沉重的。

  軒轅宏跟在她的身后喚道:“死丫頭,等等我!”

  說罷,三蹦兩跳地便去了凌蕭若的身邊,與她并肩朝內行去,子潺與東方澤雪跟在了他們的身后,而東方澤霄則獨獨看著凌蕭若的背影,眸色變得深沉起來,那樣子仿似發現了什么獵物一般。

  軒轅宏走在凌蕭若的旁邊,他側過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子青那張絕美的容顏,眨巴著眼睛問道:“子青,你為什么要帶人皮面具?”

  凌蕭若沒有轉頭,直接回道:“我喜歡!

  “那你為什么要帶一張那么丑的人皮面具?你沒有漂亮一點的人皮面具么?”

  “我喜歡抽象一點的。”

  “你是因為受了什么刺激才帶上那個的嗎?人皮面具啊,一直帶在臉上你不覺得惡心嗎?”

  “是有點惡心,但是,看到你更加惡心!

  一路上,軒轅宏就像一只待產的麻雀一樣,十分地聒噪,問了東家問西家,完全就是答記者問,而凌蕭若一想到快要見到大師兄,自然也就少了玩樂的興致,怎么也提不起興致。

  關于面具話題終于以軒轅宏吃癟告一段落,沉默一會兒后,他換了個話題問道:“你為什么離開我二哥?”

  問題一出來,此次喚作凌蕭若沉默了。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為何離開?這個問題她是真的無言以對了,讓她說什么呢?離都已經離開了,再來問為什么,有意義么?傷害大師兄的話,她不會再說。

  “喂!子青,你說話!”

  當軒轅宏再度喊出聲時,凌蕭若實在敗給他了,轉頭朝他說道:“老大,你怎么那么吵啊?比那青樓的老鴇還要吵!”

  “你說什么?你竟敢說本王是老鴇?”軒轅宏一張紅腫的臉再度皺成了包子狀態。

  然而,不待凌蕭若再度回話,卻見大師兄朝她二人疾步而來,藍色的衣袍在身后揚起了激烈的弧度,他走得很快,也很急,終日沉靜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焦灼。

  他鷹眸一轉便看見了朝他行來的二人,凌蕭若看見他時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他白色的發絲再次刺痛了她的眼眸。

  軒轅宸快步走到他們跟前,凌蕭若看著他,正醞釀著如何開口,然而,還不待她悲春憫秋時,卻聽大師兄焦急地說道:“三弟,子青,子玲失蹤了,趕緊分頭去找。”

  失蹤?

  凌蕭若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心下瞬時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方才還愁懷滿腹的情緒一下子全消弭而去,她問道:“大師兄,出了什么事?”

  軒轅宏本來還驚詫于二哥怎么知道面前的女子便是子青,結果卻在聽見后面的話時也沒空再去糾結是不是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

  “那丫頭又怎么了?”婉婷那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太刁蠻了一些,她現在沒事又玩什么失蹤?

  軒轅宸眸色深沉,看了凌蕭若一眼,隨后鷹眸微閉,說道:“先找到她再說吧!

  說罷,撂了衣擺先行一步尋找而去。

  凌蕭若看著大師兄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他看自己那一眼有些別有深意,眼眸微挑,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夜在子玲身上落下的毒,那毒在兩刻鐘內便會第一次發作,子玲昨夜將她丟到湖中之后當是回泰山主峰了,她不知道那湖離主峰有多遠,如果距離遠的話,那么她還沒回屋應該就會發作。

  大師兄眸底浸著一抹深沉的痛楚,莫不是子玲昨夜發生了什么事?

  心下陡然一涼,凌蕭若提起裙擺便朝院外奔去。

  “子青,你等等我!”

  身后,軒轅宏的呼喊聲陡然遠離。

  凌蕭若三人在泰山之上四處尋找,隔了許久凌蕭若方才在一處山崖之邊找到了子玲,找到她時,她的模樣著實讓凌蕭若驚了一番,只見她穿著一襲淡綠色的中衣,墨色的長發披散在后,隨著山風蜿蜒飄蕩,她赤著足立在巖石之上,稍微往后退上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巖石之上堆放著一堆木柴,子玲的手上拿著一根火折子,小小的火苗在她身前緩緩躥動,跳躍而舞。

  往日清靈調皮的眸中毫無光彩,眸中僅有一種色彩在無邊無際的張揚,那色彩是黑夜的顏色,是死亡的色彩。

  凌蕭若瞳孔驟然一縮,她這是要做什么?自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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