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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端倪


  因著查處凌家叛亂一事,云景軒掌握了一些京城的禁衛軍,自這日申時開始,禁衛軍便將整個皇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帶著兵甲的侍衛挨家挨戶的搜查,城外也早已做好了防護,周邊各個州縣也早已派了八百里快騎去往通告,倘若發現凌蕭若者即刻通稟回京,不準傷人犯半分半毫。

  經過緊鑼密鼓的搜查,兩個時辰之后卻是空手而歸。

  云景軒因著擔憂,竟是親自守候在了城門口,不過卻終究沒能看到她的身影。他立于城門之邊,月色斜灑他身,說不出的蒼涼與衰敗,白色的衣衫愈發的清冷起來。

  夜深時分,更深露重,逐月去到他的身旁,勸道:“王爺,先回府吧,各個州縣倘若有了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通報的!

  云景軒俊顏之上蒙了一層黯然,他鳳眸深闔,將痛楚掩蓋在了眸底,垂于身側的手抓緊了衣擺,那突出于手背之上的血管清晰而可怖。

  心似被剜了一個大洞,空空如也。

  逐月看向王爺,發現他的胸口起伏不能自主,心知他定是十分悲慟,遂頷首在旁恭候起來。

  沉默良久,云景軒緩緩睜眼,朝他說道:“回吧,將碧綠喚去茗芳閣!

  “是。”

  云景軒一路回了靖王府,他沒有回祈軒閣,也沒有去鳴翠閣,卻是去了凌蕭若以往住的茗芳閣。

  若兒自去歲深秋時被青銅面具男擄走后,茗芳閣內便僅有碧綠在居住著,年初又因著出了凌府之事,是以,碧綠便被關押在了王府的牢房之中,茗芳閣一直由碧綠打理著,她被關進牢房之后整個亭閣便空置起來,幾個月無人居住,入門處竟是蒙上了一層厚密的蜘蛛網來。

  撥開灰白粘稠的蛛網,云景軒踏入了茗芳閣中,閣內那些花兒早已凋謝,而今的他總算記得了,當初因著自己不想娶她,卻也不愿虧待了她,所以將這茗芳閣弄得姹紫嫣紅格外美麗,還用茗芳二字暗喻她的容顏絕美,卻不想,現在已是人去樓空。

  踏入主居,當他剛想抬步朝內行去時,卻聽碧綠在外請安道:“罪人碧綠參見王爺。”

  邁出的腳步就此頓住,云景軒回身看向碧綠,眼眸一眨,淡淡道:“起吧。”

  說罷,撂了衣擺進了屋內,碧綠站起身后忙垂首跟了進去,找來火源將蠟燭燃亮了。

  云景軒踱步在房內行去,房中的飾物都是他命人精挑細選的,乃是上乘之物,窗前擺放著一張古箏,由于幾月無人掃塵,那上面鋪了一層的灰,云景軒抬手掃開上面的灰塵,修長指尖在上撥動了幾個音。

  “你家小姐在嫁進王府之前是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

  云景軒陡然而來的問話讓碧綠吃了一驚,她眨了眨眼眸不知該如何作答。

  “凌家都已成現在這般地步了,還有何話是不可以說的么?”

  碧綠聽聞后,跪在了地上,她請罪道:“回稟王爺,小姐確實消失了一段時間,老爺和夫人當時急得不行,派了許多人出去尋找皆沒有找到,后來有一天,卻是有一個人將小姐給送了回來,不過小姐當時是暈厥的!

  云景軒俊眉一蹙,問道:“那人是誰?”

  碧綠搖頭道:“奴婢不知道,聽老爺說他也沒能看見那人的長相!

  如此的話語讓云景軒只覺此事似乎不是表面上這般簡單,子青當初上蒼山的初衷到底是為了什么,她何以那般行事,目的是為了什么?莫非是為了讓他知曉,她只是一個草包花癡,從而不娶她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她是從什么渠道得來他人在蒼山呢?這一切,像是有人所布的局一樣,倘若真有人布局,那么這個人是誰?他意欲為何?

  所有的問題在此處打了一個結,云景軒似乎已推斷不出什么來了,這事興許只有找到若兒后方能查探清楚。

  云景軒鳳眸微垂,讓碧綠站起身來,隨后又問道:“你家小姐除了喜歡古箏以外還喜歡什么東西?”

  碧綠依言回道:“喜歡擺弄人皮面具,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與奴婢易容成男子出去逛街!

  回答的同時,碧綠忍不住抬了眉暗自觀察起靖王來,王爺今夜真不知怎么回事,為何忽然找她來問起小姐的往事了呢?

  人皮面具四個字深深地扎入了云景軒的腦中,讓他有些望而生畏。

  “不過,小姐自從那次失蹤回府后卻是發生了一些變化!北叹G見王爺十分想要打探小姐的事,遂又嘀咕了一聲。

  云景軒聽聞即刻問道:“什么變化?”

  碧綠蹙了蹙眉,說道:“變得比以前聰明冷靜了,沒那么單純了,也沒那么莽撞了,好像也變得倔強一些了。”

  云景軒越聽越覺得有些意思,這些好像都屬于性格的變化,一個人怎會忽然改變那么多呢?

  他挑了挑眉,沒有再追問此事,因為這事只有當事人能夠解答,他遂又問道:“她嫁入王府來的那一夜可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如若他沒有猜錯,若兒自新婚那夜起便知他是云景軒了,她為何沒有認他呢?除了寧如雪一事,是否還有其他原因?是因著那個送她回府的人么?

  碧綠微微側頭細細思索起來,須臾回道:“起初倒也沒事,后來王爺到房間之后,小姐在聽說王爺去了寧夫人那里時便徑自掀開了蓋頭,王爺走后,小姐便出了房門,讓我告知王爺她是出恭去了,后來王爺便來到了房里,小姐回來后,我便發現小姐的聲音與之前不一樣了。”

  “聲音變了?”難怪他認不出她來呢,原是連變聲藥都吃了,那時的她就這般不待見他么?

  一想到變聲藥,云景軒便想起了那夜的媚毒事件,原來起因在這里。

  “是的,后來奴婢看小姐臉色不太好,以為小姐是因著寧夫人一事傷心,所以還勸說了她兩句,不過小姐卻說,她絕對不會倒貼男人,還說什么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因著不是很懂那話,是以,碧綠說的時候,眉頭蹙在了一起。

  云景軒挑了挑眉:“牙刷?”

  果真是世事難料,不想她與自己竟是兜了這么大一個圈,不過當時的她許是未對自己情根深種,所以才不愿意將自己便是子青的事說出來吧?

  “房間內有你小姐的畫像么?”不待碧綠回答剛才的話,卻聽云景軒再次問詢起來。

  這一問顯然讓碧綠呆滯了一番,怔愣半晌后,她搖頭道:“茗芳閣沒有,不過凌府小姐的閨閣內倒是有一些,那些都是老爺命畫師畫的!

  碧綠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覺眼前似乎一陣白影閃過,待她再次抬眸時,眼前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云景軒飛身掠出王府之后便徑自去了凌府,凌府出事之后便命人封鎖了起來,屋內的東西沒有任何的變動,幾經周折,他便找到了凌蕭若的房間,從那之中他倒真是找了幾幅畫出來。

  因著一直不知子青便是若兒,是以,他對若兒的容貌并不十分上心,閉上眼眸時,竟是不能仔細臨摹出來,而今不知幾時才能尋回她,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受到什么委屈,這么些日子,讓他總要有個念想才好。

  畫上的女子身穿縞素,頭上也挽著簡單的發髻,不過她的容顏卻似躍然于紙上,她螓首蛾眉,瓊姿花貌,身姿均勻玲瓏,清麗似山澗微風,淡如月,清如水。

  “若兒……子青……”

  凝著那些畫像,手癡癡地抬起,描摹起了畫像中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良久,久到眸中似乎都凝了濕意方才卷起那些畫像起身推門而出,不過,卻在跨出腳步的那一霎那定在了原處。

  只見院中一名身穿紫色衣衫的男子正矗立于月色之中,他長身玉立,俊逸的臉龐在看見自己時有些微微詫異。

  云景軒遙遙望著他,因著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他還未來得及去消化二師兄便是悅己宮宮主這個事實。

  說實話,這事也著實讓他吃驚,且不說二師兄與君離二人性格的迥異,更讓他吃驚的是二師兄竟然也情牽于凌蕭若。漆黑深沉的夜里,他竟是也如自己一般來到了凌蕭若的房間。

  “二師兄!

  君離在看見房門口那抹白影時,唇邊掛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因著尚未尋到凌蕭若的蹤影,他們總歸是不能開懷的,連唇邊那抹禮節般的笑容都是十分僵硬的。

  云景軒抬了步緩緩行至他的跟前,他剛巧立在了一顆槐樹之下,春風拂來,樹葉婆娑搖曳,也送來了陣陣清香。

  待云景軒站定之后,君離開口詢問起來:“子然,你知那青銅面具男為何要抓走若兒么?”

  聽著二師兄喚凌蕭若為若兒,又想起了當日凌老太太臨終前囑咐的話語,云景軒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酸酸的,倘若不是這次凌家出事,若兒為了救得她的親人而來到他的身邊,他怕是連這一段過往都會是子虛烏有吧?想到若兒對她的誤會,倘若他不將她抓緊一些,她會不會就此投入二師兄的懷抱呢?畢竟自己在傷害她的那段歲月里,二師兄卻是一直對她呵護有加?

  “對于這事我一直思索了許久,現在想來恐是與那龍脈寶藏圖有關!

  之前青銅面具男抓走若兒時他便有些懷疑了,只是忽然的失憶讓此事擱置至今,現在,凌家已然破敗,而那青銅面具男卻仍然將若兒劫走,想必應當與此事有關了。

  “龍脈寶藏圖?那個不是消失已有兩百多年了么?況且,是不是真有還未為可知呢!边@個話題雖然已遠去,但是,人們的心中卻一直惦記著,四國表象平和,實則卻暗中一直查找龍脈寶藏圖,一旦出現導火索,戰爭不可避免。

  云景軒將手負于身后,呼出一口氣后說道:“記得去年華山比試時,若兒因著與那軒轅宏下棋而得罪了他,當日軒轅宏為了報仇將她掛在懸崖之邊,后來我為救她雙雙墜崖,卻在崖壁邊的一個石洞內尋到了一張龍脈寶藏圖,當我們找到寶藏圖時山洞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為了保全若兒的安全,我沒有將圖拿走,而是與她逃出了山洞!

  “這又與若兒有何干系呢?”寶藏圖留在了山洞里,這跟抓不抓若兒卻是沒有半點聯系的。

  云景軒抬眸看了看君離,他說道:“那寶藏圖是用一種我們都不認識的文字標注的,可是,那文字若兒卻能看得懂!

  “什么文字?番邦的文字么?”

  “英文!

  “英文?”

  君離自打出生之后雖不是博覽群書卻也是踏過五湖四海之人,可是對于這個英文他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云景軒對于君離的驚詫見怪不怪,因為當日的他也如二師兄一般,他垂了眸繼續說道:“倘若若兒的身上有可取的利益的話,我認為迄今為止也僅有這一個了!

  “你是說那日隱在你們身后的人就是青銅面具男?”

  云景軒點頭道:“是的,并且,他知道若兒便是子青!

  君離俊眉深擰:“他是誰?華山比試時三大派的人都在場,這要如何查?”

  云景軒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會覺得難,更犯難的是那青銅面具男的身邊還有一只神獸,除了幾位門派的師父,你我武功已經能排在武林前幾位了,可是對那神獸卻是一籌莫展!

  君離聞言,側了眸,看著云景軒問道:“你可曾聽聞過那騰蛇的傳說?”

  “關于騰蛇這種神獸,我以前曾翻查過一些書籍,可是卻沒有查到攻擊它的方法。”

  “若想攻擊神獸,只能以神獸攻之,人的武功再高斷也不能與其相敵!

  一句話似是驚醒夢中人,云景軒眼眸微微一亮,重復道:“神獸?”

  君離見其眸色驟亮,遂問道:“你有見過其他神獸?”他本也是隨口說了一句,卻不想真能從中找到方法。

  云景軒緩緩道來:“是的,記得當日在燕北時,大師兄受了傷,需要天山之上的冰蠶與雪蓮為藥引,為了救大師兄我便只身一人去了天山,到得天山時卻是遇見了一只極地神貂,我本欲取那冰蠶,可是那貂兒卻不讓,我與他打斗了幾番身上也落了許多傷口,神獸造成的傷害多半是不能治愈的,當時因著救大師兄心切我也沒想太多,拼了命的想要那冰蠶,便不管不顧他的攻擊,后來那貂兒不知為何竟是讓我拿走了冰蠶還為我治了傷,后來在雪崩之際還救得了我的性命。”

  “子然,那貂兒仍舊在天山?”

  云景軒搖頭道:“我不知,倘若真要護得若兒安全,怕還只能再上天山了!

  君離點頭附和道:“我看那貂兒也與你有些緣分,不然也不會救得你性命了,尋找若兒一事便包在我的身上,你即刻出發去天山尋找那神獸,你看如何?”

  云景軒聞言轉眸看向君離,雖然他想在第一時間見到若兒,不過,為了長久的安穩,他也只能這樣做了。

  沉思一會兒云景軒忽而抬手握住了君離的手,他沉沉道:“二師兄,若兒便交給你了,你定要護她周全,另外,倘若在這段時間你見到她了,千萬記得幫我轉告她,她的父親和大哥好好的活著呢,被我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待我回來便帶她去看他們,讓她千萬莫要傷心!

  “子然,你……”這一番話語著實讓君離愕然,他沒有想到子然竟然冒著殺頭的危險去替換死囚。

  云景軒許是看出了君離眸中的異樣,他淡笑道:“凌家一事我也覺事出蹊蹺,雖然說所有的證據都坐實了凌家的罪證,但是如果一切都有證據證明,那么他本身就該是有些問題的,因為太真了,太真的東西往往就會有水分添加其中。”

  君離回握住了云景軒的手,他承諾道:“子然,你放心,我定會盡我全力去找若兒的,你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我便要將若兒奪走了。”

  “二師兄,這輩子,我是不會將她讓與你了,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要問過若兒先,倘若她不愿意,那么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是我的!

  君離見云景軒一臉的蠻橫,他唇邊掛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早去早回。”

  云景軒點了點頭后便與他一起飛身出了凌府,各自準備而去。

  夜已經十分深沉了,孤月掛于天際,幽幽無垠,仰躺于騰蛇背上的凌蕭若一直大氣不敢喘,雖說騰蛇是畜生,可它畢竟是神獸,倘若它發現青銅面具男已不在蛇背后,那么它是不是就會將她抖落下去呢?

  一想想有三千米高,她的腿就一直不停地發顫。

  剛剛將青銅面具男踢下去時,她也是狠了心的,雖說方才她是利用了人們脆弱的心理才戰勝了他,可是現在想來,心里卻是有一絲絲愧疚的,他說自己的蠱毒與生俱來,想必他在過去的那些年歲當時吃了不少苦頭吧?

  不過,就算吃苦頭,他也不能命令騰蛇去為非作歹,一想起他殺人如麻的神情,她還恨不得在他身上多挖兩塊肉呢。

  凌蕭若在警惕之中淺淺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竟是在一陣強烈的顛簸中醒了過來,一旦睜眼便發現周圍的亮光刺得她眼睛生疼,而她的正前方卻是一張放大版的蛇頭,騰蛇不知何時起竟是轉過了頭,正朝她張著血盆大嘴呢。

  “啊——”

  因著距離蛇頭太近,凌蕭若不免驚聲大叫出來,手下更是不自覺地揪緊了蛇皮,以免一個不慎便跌落下去。

  騰蛇準備張口咬她,卻因人在背后有些不好攻擊,凌蕭若在它背上左閃右躲,卻也沒能讓它得逞,兩個回合之后騰蛇顯然是怒了,猛烈搖晃著身子急速朝下沖去,凌蕭若雖緊緊抓住了蛇皮,可這騰蛇的皮雖然很老,老得成了精,可它終歸還是蛇皮,手上忍不住一個滑溜,凌蕭若就這般掉落下去。

  “啊——”

  凌蕭若急速朝下沖去,忍不住張嘴尖聲厲吼起來,而今已是晨光將至,眼前的事物全然呈現在了眼前,清晰得駭人,這樣俯沖的感覺比坐那垂直過山車都要驚險百倍。

  耳旁風聲乍響,蟄得臉頰聲疼,刺骨的風鉆進衣襟里,只讓她膽戰心驚。

  她提了提力氣,體內的軟禁散的藥力似乎去了一些,不過卻仍舊沒能抵擋住急速下墜的趨勢。

  凌蕭若的身子在云層中翻著跟頭,衣襟到處都鼓著風包,左搖右擺一會兒后頭部已被弄得暈乎乎的了,整個人似散了神一般,連眼睛都不能聚焦。

  不知墜了多久,她的身子似乎陡然頓住了,凌蕭若朝后一望發現自己的衣襟竟是勾在了一顆松樹的枝干上,可是,不待她提氣往巖壁上攀,卻聽衣帛撕裂之聲噶然響起,她的身子也隨之朝下墜去。此一墜,似再也不能阻擋一般,她就在那飛巖之邊滾滾而落。

  “老天,你真要滅了我么?”

  凌蕭若一再地提起內力不斷地掙扎,那內力雖然阻擋了一些下降的趨勢,但是卻仍舊敵不過重心引力的吸附。

  身子朝下墜去,砸在巖壁之上只覺痛若刀絞,幾番落下后,她終是墜了地。

  不過,在墜地之時,不知是不是上天真的很眷顧她,她的頭部竟是狠狠地撞擊在了一顆圓潤的大石之上,只那一撞,她的腦部瞬時鮮血橫流,眸中似千萬恒星閃過,眼花繚亂起來。

  腦中似有千萬只鳥兒在嘰嘰喳喳的鳴叫,讓她只覺混雜一片。

  還好這個石頭比較圓潤,不然鐵定一頭撞死了吧。

  凌蕭若昏厥之前,腦中竟然冒出這么一個經典的念頭,待這念頭剛一閃過,她終是因著撞擊過猛而暈厥了過去,眸中霎時若黑夜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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