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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得到


  漠西水神神廟之中,凌蕭若拿著破云劍法一頁頁地翻瞧起來,她一面翻看一面用劍指比劃著書上的劍法,每一個走勢在她看過一遍之后竟是能熟記于心了,合上劍法秘笈,凌蕭若抬眸凝望著白玉砌成的雕花窗欞,窗外枝芽吐新,春花正盛,美若芙蕖,紅了滿天。她嘆了一口氣后準備去找子墨,現下,能幫助她逃離漠西的也僅有他一人了,她與他有賭局在先,想來,他當是不會反悔的。

  有了想法,凌蕭若將破云劍法揣在了懷內出得殿外朝子墨的殿宇行去。到得殿內時,瞧見子墨的幾個兄弟正圍坐在殿內與子墨談話,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令凌蕭若奇怪的是,她居然也能聽得清楚,莫非這就是內力的作用么?

  只聽得殿內有人這般說道:“十五弟,恭喜你成為水神使者。”

  “是啊,十五弟此次協助降雨成功,真是前途無量啊。”

  凌蕭若眼眸抬了抬,果不其然,子墨因著降雨成功一事而得到了他老爹的青睞,不過,他應該也不太關心這種事吧。

  一番贊賞之后,子墨冷冷謝道:“謝謝各位哥哥。”

  這些哥哥們為了爭奪大祭司的繼承之位,私底下斗得十分很烈,他們之前從未將他放在眼里,而今降雨成功之后,他得到了父親的重視,他們便迫不及待地來詢問他的意思了,須知,他對這些莫須有的名分一點也不在乎。

  子墨其中一位哥哥見他神情淡淡遂揚眉換了一個話題:“對了,十五弟,那個之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侍女呢?”

  子墨聞言,神色未變,只道:“被我遣走了。”

  “呵呵,十五弟,你該不會是那斷袖之癖吧?為兄瞧那女子卻也美艷得緊,看面相倒不似我漠西族人。”

  門外的凌蕭若在聽見子墨將子萍遣走之后心中頓覺有些惱火,子萍為他付出這么多,與他同舟共濟,他怎么可以這般冷漠地再次驅趕她呢?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愛?對于女子,他當真這般鐵石心腸么?

  惱恨間,凌蕭若轉過身來大步離開了子墨的殿宇,她想去查看一下子萍到底有沒有離開漠西,行出數步之后,凌蕭若耳風一扇,只覺有人跟在她的身后,她眼眸一垂,全當未覺,又行出幾步后她的唇瓣忽然被人捂住了,因著早有準備,凌蕭若一個蹙眉反手鉗制住了來人的手臂,氣沉丹田抬掌便朝來人打了過去。

  來人躲閃了一下,卻仍舊被凌蕭若拍了一掌,凌蕭若拍出去的這一掌帶著內力,導致來人捂住胸口往后退出了數步。

  “什么人?”凌蕭若轉頭對著來人呵斥起來,然而,當她看清來人的長相后卻是驚得瞪大眼眸不可置信道:“子萍,你沒有走?”

  子萍捂住胸口,秀氣的眉毛擰作一團,她疑惑道:“阿若,你有內力?”

  凌蕭若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打出去的那一掌竟是在不知不覺中帶著內力,她疾步上前扶住子萍的手臂關切地問道:“你怎樣了?”

  子萍本是有武功內力之人,練武之人的防范心隨時都有的,是以,她也傷得不是很重,她搖頭道:“沒什么大問題。”

  凌蕭若垂眸看見自己的手掌,她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祭司說我的內力是被禁錮住了,他方才為我解開了。”

  一說到大祭司,子萍揚眉擔憂道:“我方才聽說大祭司想要娶你?此事可真?”

  凌蕭若顰起了眉,點頭道:“是的,我正是因著此事去找百里無霜探討的。”

  子萍看著凌蕭若,想她如此嬌美聰慧的一個女子,又怎生愿意嫁給一個半百的老頭子,她關心地問道:“你可想到了好法子?”

  凌蕭若搖頭道:“逃跑的法子有的是,但是需要百里無霜的幫忙才行,不過,無論怎樣做,只要我離開了漠西都會讓他處于險境的,是以,我才會覺得兩難。”

  百里尋是個冷情之人,他因為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才娶她,如若她就此消失,那豈不是會給子墨帶來災難?可是,沒有子墨的幫助,她又怎么逃得出漠西呢?這正是她此刻懊惱的初衷。

  “可是,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大祭司呢?我想,四師兄也是不愿意的。”一想到,百里尋那副衰老的身軀擁著這樣一副年輕的軀體,她怎么也覺得看不過去。

  凌蕭若有些煩躁地說道:“唉,我先去問問百里無霜,看看他的意見怎樣了,然后再找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說到這,她抬眸看向子萍,問道:“你要與我一起么?”

  子萍微微一搖頭,說道:“我先易容待在你的寢殿吧,我怕跟得太緊,四師兄反而會對我厭倦。”

  凌蕭若聞言,心下微微一酸,想當初,子萍放毒蛇咬她時,她只覺這個女子太過蛇蝎心腸,而今瞧她這般為子墨著想,竟是莫名地感動起來,難怪她當初會那樣對待自己,原是因著她對子墨早已用情太深。此時的她真的很想去到子墨面前一巴掌將他扇醒,讓他早點體會到子萍的心意。

  因著辛酸,凌蕭若的眼眶之中漸漸潮熱,她點了點頭后便轉身朝子墨的寢殿行去了,行到寢殿時,那些子墨的哥哥們已然散去,子墨正獨自坐在書桌前看著書籍,他耳朵一動,已然知曉有人快要入殿,待他用余光看清楚來人時,他平聲說道:“我會兌現那個賭局的。”

  就算沒有那個賭局,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去娶一個比他小這么多的女子,阿若的一生不該埋葬在這沙漠之邊,她適合更寬廣的天地。

  凌蕭若見他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自己也不再遮掩,遂進步說道:“什么方法?”

  子墨聽后,用毛筆在硯臺上喂滿了墨汁,大掌在宣紙之上游走,力透紙背,龍飛鳳舞一陣子后,凌蕭若屈身前往,只見那雪白的宣紙上赫然寫了兩個字——“順從”。

  凌蕭若看了那兩個字后揚眉道:“然后呢?”

  子墨緩緩垂下頭,又在宣紙上寫了四個字,那就是“金蟬脫殼”。

  凌蕭若眼眸一瞇,心下驚詫,想不到,子墨竟是與她想到了同樣的方法,只是這個方法會給子墨帶來災難,他的父親到時候責怪他,那又怎么辦呢?

  子墨似乎瞧出了凌蕭若臉上的難色,他云淡風輕地說道:“你無須擔心,他雖然心冷,但是,虎毒不食子,我的命還是能夠保住的。”

  凌蕭若眉峰挑了挑,問道:“你確定?”

  子墨眼眸一垂,點頭道:“確定。”

  其實,他從來都不了解他的父親,從小,他便一直仰視著他,他知道父親是一個權力欲望極深的人,也知道他的武功高深莫測,更知道,他雖然有很多的女人,他卻一個都不愛,父親這樣的人,怕是根本就沒有愛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送走阿若,父親會給他判什么刑,不過,無論后果怎樣,他也一定要將阿若送走。

  凌蕭若看著子墨一臉篤定的樣子,心下信了幾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良心也會安穩許多,思索清楚后她便起身離開了子墨的寢殿。

  待她剛一回到寢殿時,百里尋的傳話便到達了她的耳中,他著人向她傳達了兩件事,一件便是水神加冕大典在后日舉行,一件便是她與百里尋的婚期,因著她身份的特殊,百里尋將娶她為妻,將他幾乎虛懸半生的妻子之位給了她。凌蕭若在聽見這件事時只覺可笑,果真是眼睛長在頭頂之上的男人。

  不過,為了順利逃出漠西,凌蕭若也并未表現出過多的表情,但是,卻也不能太過順從,不然百里尋定然會疑心四起。

  時間過得很快,水神加冕大典眨眼便到。這一日,凌蕭若里穿白色鑲銀邊花紋的緊身衣,下身著同色系長裙,外面罩著潔白的紗麗,墨發梳成了漠西最傳統的發式,只是發上卻沒有佩戴任何的發飾,她柳眉含煙,清眸流轉,整個人看清來清新如百合,裊裊一立便已攝了眾人的魂。

  “水神再現,佑我漠西!”

  當凌蕭若在眾人的擁護聲中坐上水神神廟主殿上那高高的座椅時,她凝望著殿內人群熙攘的眾人,只覺最近的生活似神話一般,她竟然轉眼間就變成了神,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很喜歡看一本叫做《傾國怨伶》的漫畫,那之中寫得便是遠古的眾神,書中唯一的水神婳崢是個十分冷艷絕麗的女子,猶記得當時追看那書時,還想著,只有神才能長得這般迷人,不想今日,自己倒成了這水神的代言,活著,果然精彩無限。

  神廟大殿皆是由上好的大理石打磨光滑而成,就連這水神的座椅也全是大理石制成,初春的日頭不算太盛,凌蕭若坐在大理石板上只覺身子冰涼如水。

  在接受完朝賀后,凌蕭若看著身穿白衣披散著銀灰頭發的百里尋緩緩走至她的跟前,他的手上拿著一頂白銀制成的冠玉,那冠玉之上雕著一朵蓮花,蓮花之邊是一滴滴的水珠形狀。凌蕭若眨了眨眼,看著那頂華冠慢慢壓在了她的頭頂之上,一頂桂冠戴在頭上,凌蕭若只覺壓了千斤重的鐵錘一般,這個桂冠可不是那么好戴的,戴上了她就意味著如果有人想要下雨她就必須馬上跳過去為他們降雨,科學雖然有用,但是,也要建立在一定自然條件基礎之上,如果天空之上萬里無云,就算給她五百口鍋三萬噸水,她也斷然降不出雨來。所以,還是盡快閃離漠西吧,免得遭來滅頂之災。

  此時,神廟大殿之后來朝賀的眾人之中有一個人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凌蕭若的臉,隔了一會兒之后,他便轉身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了。

  五日之后,臨南尹府之中,尹致遠獨自一人立于書房之中,他看著書架的一角,深沉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緒。

  “主上,屬下有事稟告。”夜鷹低沉若暗夜的聲音在外緩緩響起。尹致遠轉回身朝外看了一眼后說道:“進來。”

  夜鷹垂首進了書房,他低聲說道:“主上,屬下已經查到了凌蕭若的蹤跡了。”

  尹致遠聞言,俊眸之中似點燃了一簇火苗一般,他問道:“她在哪里?”

  夜鷹回道:“她在漠西皇城紫合,前些日子,她在紫合城邊的一處小沙漠之邊人工降了一場雨,之后紫合周邊連降了三天的大雨,使得漠西存了不少的水量,漠西的大祭司說她是水神轉世,而今已經加冕她為漠西的水神了。”

  尹致遠俊眉微蹙,在聽見夜鷹的話后猶自不敢相信:“你說什么?你說她讓天空降雨,她如何做到的?”

  她怎會連降雨一事都會?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妙手回春,琴技高絕,棋藝精湛,畫工獨特,現在居然連雨都會降了,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是她不會的?

  夜鷹本也對此事十分好奇,遂沿路問了不少漠西的老百姓,只不過,老百姓的說法各不相同,且到后來傳得有些神乎其神,他從中挑選了一些可信度比較高的話語綜合了一下后回道:“說是架了數十口大鍋,朝云層匯集水蒸汽,然后再發射鹽粉到云層之中,最終降了雨。”

  尹致遠眼眸眨了眨,這樣的方法便可以使得天空降雨么?她當真是一個奇女子!

  可是,這樣的女子喜歡的人卻不是他。

  想到此,尹致遠閃爍的眼眸不禁黯淡了幾分,放于桌上的手在不經意間握住了書案上的一只紫檀狼毫筆。

  “另外,漠西的大祭司要娶凌蕭若為妻。”夜鷹自然不知尹致遠內心的想法,是以,他將此事說得風輕云淡,豈料,他的話音剛一結束便聽得一陣木頭碎裂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怦——”地一聲,只見那本是握在尹致遠手中的狼毫筆竟是于頃刻間飛灰湮滅起來,飛出的碎屑有一些扎入了夜鷹的手背之中,肉體被刺穿的疼痛讓他猛地朝前一看,然而,當他看見尹致遠的右手赫然已經血跡斑斑時,他顧不得手中的疼痛上前頷首關心道:“主上,您的手,需不需要屬下包扎一下?”

  尹致遠握住狼毫筆的手剛巧壓在了宣紙之上,鮮紅的血漬順著掌心的紋路朝下緩緩滴去,在宣紙之上氤氳開來,層層疊疊,似那暗夜中妖嬈綻放的薔薇之花,然而,那艷麗花朵之下的根莖都帶著鋒利的刺。

  尹致遠在聽到夜鷹那句話時,只覺胸口被針扎了一般,一瞬間的驚慌失措便讓他折斷了手中的狼毫,凌蕭若是那般的美好與純潔,她怎么可以嫁給百里尋那樣的老畜生呢?

  百里尋其人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知他已經娶了三十七個妾室了,他有一堆的兒子與女兒,如此這般的男人是他最為不恥的,這樣的他又怎么可以染指凌蕭若那般高潔的女子呢?

  他這一生,只敬佩像他父親那樣的男子,父親終其一生只娶了娘一人,并且,他一直對娘呵護有加,他從父親的眸中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深愛著娘,愿意為娘做任何事,甚至包括獻出他的生命。而他自小時候起便一直發誓,定要娶自己心愛的女子為妻,并且只要她一人,恩愛一世,可是,他的幻想在娘的威逼之下徹底地幻滅了,她讓他娶了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為妻。安平雖是仇人之女,可是,她善良可愛,是以,自從將她娶過門后,他根本沒有動她一分一毫,既然不愛她,那么就不能讓她失去女子最為寶貴的東西,他不忍心傷她太多。

  “主上……”夜鷹見尹致遠一直凝神思索,遂揚聲提醒了一聲,因為他掌心中的血漬還在不斷地滲出。

  尹致遠聞言,將遙遠的思緒漸漸拉扯了回來,他說道:“無妨。”

  夜鷹聞言眼眸瞇了瞇,心下不禁暗忖,莫非主上喜歡的女子乃是凌蕭若?瞧他緊張的模樣,莫非那愛已深入骨髓?

  尹致遠丟開了手中的狼毫筆,沒有理會掌心中的傷口,揚眉問道:“云景軒最近為何這般忙碌,你有沒有查到什么消息?”

  不知為何,最近景軒竟是忙得不可開交,并且一點也查不到他在忙碌些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夜鷹搖頭道:“不知靖王整日里在忙碌些什么,消息渠道封鎖得十分之好,屬下也是一籌莫展。”

  尹致遠只覺有些奇怪,心里總覺得發生了一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凝眸看了看窗外,隨后問道:“夫人呢?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夜鷹頷首道:“夫人近日來仍舊似以往一般到宮里只去蕭貴妃的寢殿坐坐,其他沒什么事了。”

  尹致遠微微一點頭,隨后吩咐道:“我現在要動身去漠西一趟,你趕緊收拾些東西與我一起吧,留個我們的人在府中,若是夫人問起便說我去了胤東。”

  “是。”

  夜鷹在聽見主子要去漠西時身形微微一頓,旋即又松弛開來,隨后轉身掠出了房門,墨色的身影旋即消失在了春日明媚的陽光之下。

  尹致遠看著夜鷹消失的方向,這一趟漠西他是非去不可的,他絕對不能忍受讓百里尋娶凌蕭若,凌蕭若消失的這段日子讓他清楚地知道,他愛上了她,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容顏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像是烙印一般,怎么也揮之不去,讓他嘗夠了相思之苦。

  從現在開始,無論用什么方法,他也一她!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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