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耍了
凌蕭若甫一看見他時,先是吃了一驚,隨后覺得世界太小,然后便想到了子然此刻站在她的身邊,一旦想到這一點,她的臉上頓時燥熱一片。昨日說與白衣公子的話,歷歷在目,最關鍵是,現在的她根本無法說話,子然要怎樣說她,她都是還不了口的。
真想掘個地洞就此遁掉,來到古代后把她人生前二十七年的臉都丟盡了!
然而,縱然她心里有過千萬種推測,也沒有想到子然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子然瞥了她一眼對那白衣公子低聲說道:“她被我點了穴道,今天都無法說話!闭f道這里,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不是我想帶她來,而是被迫帶來的,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凌蕭若聽完子然的話后瞠目結舌地盯著他,隨后抬手指著他怒道:“唔……”
白衣公子在見到凌蕭若瞠目結舌的表情后掩唇低笑道:“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因為你的眼睛沒有長到屁股后面!
子然在聽見白衣公子那最后一句話時,眉頭一皺,低聲問道:“你在說什么?”
白衣公子瀟灑地聳了聳肩,無辜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她說的。”說話間,好看的清眸看向了凌蕭若。
“唔……”凌蕭若指向子然的手指在聽見白衣公子的話后瞬時轉了個方向朝他控訴起來。
這世界真是黑白顛倒了,從來只有她玩兒別人,如今她卻被這兩個人男人玩兒得團團轉。他們分明就互相認識,可是昨日,兩人竟然合伙擺了她一道。
凌蕭若望向白衣公子的眸中已沒了好感,昨日累積在她心目中溫潤如玉的形象頃刻間毀于一旦。這個男人當真是腹黑,昨天他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他面上雖然在微笑,但是背地里指不定如何嘲笑她呢。
一想起在他們面前又是扯衣服又是喊非禮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殺了面前這兩個賤男。
當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子然在看見子青那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時,鳳眸一挑說道:“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昨日她讓他在致遠面前顏面盡失,而今,他總算是挽回了些許臉面。
“呵呵……”白衣公子聞言照舊垂眸低笑起來,臉上那慣有的微笑始終未變。
“唔……”凌蕭若在看見他的微笑時真是恨不得上前撕爛他的臉。
“嗚——”
此時,江面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隨著號角聲的響起,凌蕭若只覺畫舫開始上下顛簸起來,很明顯,前方的畫舫已經開始移動了,是以,才會造成如此大的波浪。
子然循聲而望,看了看遠方后,朝白衣公子說道:“致遠,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入舫吧。”
致遠微笑著點了點頭后,說道:“好的!
他二人本就身材高大,又穿著亮眼的白衣,竄梭于人群之中,自然成為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可是,早已火冒三丈的凌蕭若哪里還有心情去看什么美景,跟在他二人的身后,一路卯足了勁兒踩他二人的影子,那模樣看著誓要將他二人大卸十八塊后方才解恨一般。
“尹公子好!币宦冯S行而去,有不少的士族公子頷首朝尹致遠打著招呼,但是卻無人朝子然問好。
凌蕭若見狀眼眸瞇了瞇,思索起報復的計劃來。
入得畫舫后,凌蕭若看見畫舫里放著許多桌椅,人們三三兩兩地圍著桌椅而坐,身后皆是站著丫鬟模樣的女子,他三人選了一個桌子,凌蕭若不待子然發話,拖出凳子屁股一落,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方才上畫舫時,她聽得子然對那文士說她是他府上的丫鬟,而今一看,這些丫鬟竟是站立于后的,她又不是子然的丫鬟,憑什么站在他的身后當奴婢?
子然在看見子青的動作時倒也沒有介意,只是與致遠一起幽雅地落座,尹志遠坐在子青的身旁,子然坐在致遠的身邊,三人坐定后,畫舫撥開滔滔江水緩緩移動朝前行駛而去。
“砰——”
此時,為首的龍船畫舫中,一名身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憤恨地將手中茶盞摔向了木質地面。他龍眉斂在一起,眸中的怒火顯而易見。
奢華的廂房中還站著兩個人,一人做妃子打扮,而另一人則是太監扮相,他二人在看見男子的舉動時,皆俯身跪地頷首道:“請皇上恕罪!”
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乃是臨南國的皇帝云博海,他劍眉橫皺,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喝道:“已經這個時辰了,那個逆子在哪里?你這個母妃是干什么用的?”方才他的御林軍統領來報,說皇子們的畫舫中根本沒有見到三皇子的蹤影,這個該死的逆子竟然敢抗旨?
伏于地上的淑妃秀眉微蹙,惶恐地回道:“臣妾早些日子已經著人去找軒兒了,他說他今日定然會來的!彼娜饲皫兹崭嬖V她軒兒已經下了蒼山,昨日當是應該到達了臨水鎮才是啊,怎地今日船都已經開動了卻也不見他的人?
云博海眼眸一瞇,低哼道:“哼,他從小因為體質弱,一直養在別院里,正是因著在宮里待的時間太少了,所以才這般不守規矩,臨南國有哪個皇子如他一般?他什么女子不要,偏偏要那個被胤東國太子看上的女子,真是不爭氣的東西!”
淑妃額頭之上已經急出些許汗珠來,她回道:“皇上息怒,臣妾定然會勸服軒兒娶凌蕭若為妻的!
軒兒小的時候因為體質弱而不被其他皇子待見,在太學讀書時,時常有皇子嘲笑于他,每每被人欺負時,上官太傅的女兒上官柔便會護著他,多年過去了,柔兒出落得十分水靈,被人們譽為第一美人,不想卻被胤東國的太子看上,為了兩國和平,皇上答應了和親,可是軒兒這時卻跑出來說他一直思慕著上官柔,讓他父皇為他賜婚,皇上雷霆震怒,當場就將凌尚書的女兒凌蕭若賜給軒兒做正妃。
她的兒子她自然清楚,如若他從小思慕著柔兒,他定然早就向他父皇提出賜婚請求了,而今提出,定是柔兒告訴軒兒,她不想和親罷了。軒兒這樣做卻是在報兒時的恩惠。
那凌蕭若號稱第一閨秀,如此女子當是賢惠持家的,嫁與軒兒倒也不錯。軒兒現在雖然不喜歡,但是,感情嘛,培養一下,總是會有的。
云博海聽了淑妃的話后,薄怒道:“自然要娶,朕都已經下了詔書了,他是你手把手教大的,他若不娶,你賀氏一族便等著領罪吧!”說罷,袖子一拂憤恨地離開了廂房。
淑妃凝望著皇上漸漸消失的身影,身子一斜,癱倒在了地上,她身旁的太監小福子將她攙扶起來,關切地問道:“娘娘,您沒有怎樣吧?”
“沒有怎樣。”淑妃朝小福子擺了擺手,隨后說道:“趕緊派人再去暗中尋找,務必找到三皇子,切不可讓皇上知道他拜入蒼山派門下的事!
軒兒從小體質偏弱,因為時常受人欺負的緣故,她便想了方法讓軒兒遠離皇宮養在皇家別院,為了強健他的體魄,她托人讓他上蒼山學藝,不過,皇上素來對武林門派嗤之以鼻,是以這事她一直沒有告訴皇上。
小福子點頭道:“奴才知道!
淑妃抬眸看了看窗欞外的江景,夏風卷起了白色的浪花,一層層,一疊疊,凝望一陣后,她垂首嘆了嘆氣:“唉!”
皇上的脾氣她最是清楚,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既然已賜了婚,那么便是鐵定如山了,只希望,軒兒能夠識大體,與那凌三小姐完婚才是。不然,她賀氏一族怕是真要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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