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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事將近


  “好了,喬可遇,我們先離開這里。”汪兵韜說著,便要護她離開。

  喬可遇卻沒動,目光看向地上的安琪。她已經被警員從地上攙了起來,手肘磕破,大概很疼,所以眉微微擰著。

  “你沒事吧?”她關心地問。

  安琪沖她搖頭,笑得有些抱歉,說:“快給孩子看看吧,有點高燒。”

  喬可遇聞言低頭看向晨晨,她的小臉的確帶著不太正常的紅暈。心里跟著著急,便對安琪說了聲:“謝謝。”然后急匆匆地抱著晨晨出了衛生間。

  汪兵韜轉身攙著被嚇壞的保姆問:“你沒事吧?”她四十多歲,汪兵韜的態度甚至帶點對長輩的尊敬。

  “沒事的,汪少。”那保姆溫和地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汪兵韜這才出去,先帶著喬可遇離開,其它人留下來善后。

  開車將喬可遇送到程式那里,他已經事先給這邊打過電話。因為晨晨的事,程式這幾天也沒上班,喬佳寧更是著急上火,這會兒自然在家候著。

  喬可遇將晨晨抱回來后,讓他做了個全方面的檢查,幸好除了有些高燒外,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這幾天需要特別照顧。這下,所有人總算都松了口氣。

  尤其是喬可遇,她一直抱著失而復得的晨晨,連她睡著了也舍不得松手。那樣子,似乎深恐她下一刻便不見了一般。

  “喬可遇,你還是將她放下來吧。這樣一直抱著,不止你累,寶寶也睡不好,影響她的痊愈。”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不過還是程式的話管用。她怕影響晨晨的睡眠,這才肯放下來。

  “可遇,吃點東西吧。我們都在外面,晨晨不會有事的。”喬佳寧進來,對守著晨晨的喬可遇勸。

  喬可遇側頭對上姐姐擔憂的目光,這才驚覺到自己這樣反而讓她為擔心,便點了點頭,跟著喬佳寧去了客廳。

  “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弄吃的。”喬佳寧轉到廚房去給她盛了一碗粥來。

  “哎,喬佳寧,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太沒良心了,我可是也忙了兩小時都沒吃東西。”程式抗議。

  明明平時算個型男,這會兒不但話里帶著吃味,連眼神都很怨懟。

  喬可遇正好將勺里的粥喝進去,聽到這話差點嗑著,不由輕咳了下,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喬佳寧伸手幫妹妹順著背,抬頭瞪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晨晨若不是在你這里出事,我妹妹能受這幾天的罪嗎?”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出事也不是我愿意的,而且若不是我,那寶寶連第一個月都活不下來。”話說到最后,突然驚覺自己太口沒遮攔,馬上小心地看了喬可遇一眼。

  不過喬可遇并沒有在意,過去受的那些苦都不重要,現在對她來說,什么都比不過晨晨現在的平安。所以她擱下手里的碗,說:“算了,別吵了,我去幫程大哥盛一碗來吧。”說著便要起身,卻被喬佳寧按著肩膀。

  “你只管吃你的,不就是一碗粥嘛,我給他盛就是了。”喬佳寧說著起身,也不再和程式爭辯,重新折回廚房去。

  “我就知道,能治得了你的只有可遇妹妹。”程式說著,竟也起身隨她走了進去。

  喬可遇看著先后走進廚房的兩人卻有點擔心,姐姐與樓少東已經結婚了,兜兜轉轉這么多年,走到今天也不容易。她真怕因為自己的事,再給姐姐添什么麻煩。

  “程式就是耍耍嘴,不用擔心。”汪兵韜的聲音傳來,拉回她的思緒。

  喬可遇轉頭對他笑了一下,繼續喝粥。

  “喬可遇,對不起,我本來以為你和皇甫曜重新開始,便將這里的人都調走了,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汪兵韜很抱歉地看著她。

  對于晨晨這次出事,也帶了愧疚。

  喬可遇聞言動作停頓住,說:“汪少,你千萬別這樣說。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

  汪兵韜與自己非親非故,卻多次向自己伸出援手,是幫助自己最多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欠自己的,反而是她欠得人太多。

  “別說感激,那樣就見外了。”汪兵韜說。

  對這個女子的感覺,從開始的好勝心強到后來產生的憐惜,中間也許怦然心動過,卻在愛來不及萌芽時便已經轉變。

  如今說不上對她是一種什么感覺,漠視是做不到的,憐惜猶在吧。如果說是因為愛,總欠缺一點激情的東西。如果說是普通朋友,卻又多了許多憐惜,總忍不住想的護她周全,想要看她幸福,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他是聰明的人,一直都能將這些處理得很好。

  喬可遇對上他的眼睛,有些話已經無需出口。

  “對了,這附近我又安排了人,今天抓的那些人都還在審訊,沒有供出或制裁韓少瑋之前,晨晨最好還是留在這里吧?”汪兵韜轉了話題。

  而且晨晨經歷過這一遭,還是由程式看著比較好。

  “嗯。”喬可遇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

  “對了,我還想麻煩你幫忙打聽一下皇甫曜的事,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的太多她總也不好意思,但是她沒有背景,她現在能求的人真的不多。

  他抬頭看著她,那種對皇甫曜的擔憂已經溢于言表,他說:“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問過了,警方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超過24小時他便會被放出來。”

  喬可遇聞言,總算是松了口氣。

  “我還聽說,這次多虧了智多顧氏在幫他活動。”他補充說著,見喬可遇的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看來,她不是不知道智多顧氏在這里面扮演的角色。

  “皇甫曜這次的事是明顯是有人故意捅上去的,那些官員平時都拿著他的好處,他風光的時候尚會保他,可是一旦他倒了,所有的罪名都會按在他身上。皇甫曜這樣的人,最怕就是這點。還有,我聽說韓少瑋想通過增資擴股來稀釋掉他手上的股票。喬可遇,你們將來的麻煩真的很多。”韓少瑋這樣做顯然是不想再給皇甫曜翻身的機會。

  喬可遇不說話,他知道韓少瑋好不容易得到皇甫集團,他是不會輕易收手的。自己原以為即便這樣,皇甫曜在S市橫行多年,必定不會這樣被輕易打垮,卻忘了墻倒眾人推這個道理。

  “如果可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之前能將韓少瑋繩之以法。”這是關鍵點。

  但是他們抓的那些人,暫時都沒有松口的意思,沒有其它證據,這還需要時間。

  喬可遇沉默。

  “我部隊還有事,這幾天可能不方便出來,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汪兵韜說。

  “嗯。”喬可遇應著。

  喬可遇胃口全失,但也勉強喝了碗粥,在房間里陪了會晨晨。然后將她托給喬佳寧與保姆照顧,自己則去了警局一趟。

  打車從警局外面下車,便看到皇甫曜從里面出來。他的身子依然頎長,穿著昨天的西裝,雖然不若從前那般一塵不染,也帶了些許褶皺,但是卻別有一種不羈的味道。

  尤其他抬眸看著刺眼的陽光,薄而豐潤的唇扯淡淡的弧度,依舊那樣慵懶而閑適。腳下步子輕緩,仿佛不是歷劫歸來,而是剛剛從娛樂場所消遣回來。

  這樣閑庭信步的姿態,甚至讓人忍不住贊嘆,這個男人似乎在任何情況下,都無法讓人看到他的狼狽,如此從容、淡定。

  但是那個身影映在喬可遇眼中,卻只會讓她心泛起絲絲的疼。前天晚上在臥室的一幕幕重現,她知道那才是真正的他,他胸口的恨意與不甘如此強烈。

  并不單單是對自己的誤解而產生的恨,里面也包含了對親情的寒心。一個從小不曾擁有過父愛,不曾領會過親情的男人,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因為得不到而故意裝作不屑。

  皇甫家對他的傷害,怕是打小已經成型。

  不過此時的喬可遇卻是樂觀的,她相信她只要可以證明自己,皇甫曜便不會那樣心涼,她和皇甫曜便還有未來。

  她知道,這時候他需要的是自己。所以腳剛剛想邁過去,卻見不知哪來的記者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堵住,場面有些混亂。

  “皇甫大少,聽說你是因為涉嫌黑幫交易而被捕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我還能出來嗎?”他依舊喜歡低睨著別人,目光中帶了了一絲犀利,一瞬間讓人不敢直視,堵得那記者臉上有些狼狽。

  “那對于皇甫集團易主,如今被自己的弟弟掌權,不知道大少作何感想呢?”那記者似有不甘,專往人傷口上撒鹽。

  喬可遇遠遠看著他的面色微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正常。她此時很想過去,很想沖開圍堵著他的人群,與他站在一起。

  身后卻傳來刺耳的喇叭聲,接著一輛車貼著路牙石停下來了一輛黑色的房車。后座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聶蘭那張保養極好的臉,她對喬可遇說:“上車。”

  喬可遇卻回頭看了皇甫曜一眼,有些猶豫。

  “你這個樣子過去,是想給曜兒制造另一則負面新聞嗎?”聶蘭問,犀利的目光仿佛刮著她的臉頰。

  喬可遇立即想到了自己臉上未褪的手指印子,她這副狼狽的樣子的確此時不適宜過去,不由低下頭。

  “上車,別再引起媒體的注意。”聶蘭強調。

  喬可遇這下沒有再猶豫,拉開后座的車門坐進去。隔著車窗玻璃,她看到幾個保鏢將記者隔開,然后一個身著套裝的女人走過來。

  她的頭發高挽,露出姣好的側面,纖細優美脖頸弧線。后背僵直,似乎有些緊張,但還是勇敢地走過去,站到了皇甫曜身邊。

  喬可遇遠遠看著她,顧靜恬下巴輕抬,目光掃過眼前的記者,說:“皇甫集團未來是誰當家,還不一定呢。”

  她雖然不擅于交際,但是這話說得十分鏗鏘有力。聶蘭告訴過她,要想贏得皇甫曜的心,現在就要捍衛他,兩人才有機會走得更近,所以她要勇敢。

  喬可遇楞楞地看著她臉上自信的表情,記者因為她的話一片嘩然。而皇甫曜居然依然笑著,看著突然過來的顧靜恬,唇角的弧度變得玩味。

  “曜兒這次,多虧了顧小姐。”聶蘭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喬可遇側頭看著她,聶蘭的意思她自然懂,所以心也跟著沉下去……

  “那么顧小姐的意思,智多顧氏會與皇甫大少合作,會全面支持皇甫大少是嗎?”

  顧靜恬點點頭。

  “既然顧總會無條件支持大少,是不是說明你們的好事將近呢?”

  記者聞到新的信息,就像蒼繩尋到帶縫的臭雞蛋般,馬上轉移了新話題。

  這時,聶蘭示意司機開車,慢慢從那群記者身后滑過去,喬可遇滿耳都是皇甫大少……顧小姐……好事將近……這樣的話。車子卻很快滑出去,漸漸消失在這條街。

  顧靜恬那邊,聽聞到好事將近這些字眼時,不由羞紅了臉。再抬眼時,卻見皇甫曜已經轉身走開。

  “大少。”她不由著急地跟上去。

  其它記者自然又想圍上來,都被保鏢隔開。

  “誰讓你來的?”皇甫曜轉頭看著她,語氣并不冷,眸色卻含著嘲弄。

  顧靜恬心虛地低著頭,沉默了一下,轉移話題說:“我送你回去吧?”

  皇甫曜聽了唇角那抹玩味更濃,慢慢走到她面前。

  他笑起來真是好看,那樣耀眼,耀眼的顧靜恬不敢直視。他離自己那樣近,近得似乎可以聞到淡淡的薔薇味。

  這個男人身上魅惑的氣息太濃,她不爭氣地往后退了一步。

  皇甫曜身子微彎下去,唇角貼著她的唇,說:“顧靜恬,我皇甫曜就是再落魄,也沒有到仰仗女人的地步。”然后才慢慢直起身子,轉身,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自己。

  顧靜恬聽了抬起頭,以為傷到了他的自尊,看著他的背景,紅著臉頰想要解釋,許多話又堵在唇邊說不出來。

  很快,一輛房車從路面上慢慢地滑過來,停在皇甫曜的身邊。他開門上車,車子便絕塵而去。

  “大少,喬小姐剛剛來過。”前面的人報告。

  皇甫曜眼眸微動,抬頭看了一眼。

  “不過被夫人帶走了。”那人補充。

  皇甫曜眸色一凝,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很快闔上眸子,沒有再說話。

  聶蘭的車子載著喬可遇在街上行駛,她只是怔怔地望著窗外的建筑,一句話都沒有說。

  聶蘭知道她心里并不好過,但并不打算放過她,問:“喬小姐,我那天在醫院和你說的事,不知道考慮的如何?”

  喬可遇這才轉過頭來,迎上聶蘭的目光。

  她和皇甫曜一樣,明明目的性如此之強,卻仍能笑得如此溫和,將算計隱藏在笑容背后。

  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回答,因為聶蘭的意思,是讓她放棄皇甫曜。如果這個要求是發生在他們沒決定在一起之前,自己沒有接納皇甫曜之前那該有多好?

  “難道喬小姐你忍心,看著曜兒一次次遭人算計?這次是他運氣好,下次可不敢保證了。”聶蘭看出她的堅持。但是她也有弱點,那便是愛皇甫曜。但凡愛,便不會忍心見他有一絲絲委屈。

  喬可遇依舊沉默。

  聶蘭抓住她的手,語氣急迫:“喬小姐,韓少瑋已經開始想要增資擴股了,到時候曜兒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她抓著她的手,那么用力,指甲都嵌進她的手背的皮肉里去了。喬可遇望著聶蘭眼中的擔憂和急切,這也是為兒子著急的母親,如此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她只好說,聲音壓得極低,眼睛里帶著茫然:“皇甫夫人,我需要一些時間。”

  因為她不知道她需要時間做什么,是考慮清楚放開皇甫曜,支持他做回從前那樣的皇甫大少?還是自私選擇拖著他,再苦再難他們都要在一起。

  她不知道。

  聶蘭打的是溫情牌,自然也不能逼她太緊。但看出她有所動搖,便決定暫時放開她,反正她還有后招。喬可遇與她相比還太過單純,她將喬可遇放在一個交通便利的路口便離開了。

  而喬可遇卻忘了自己怎么回到程式家的,只有滿眼的茫然。魂不守舍地她按了門鈴,喬佳寧看到她這么快回來有些詫異,而且精神懨懨的。

  “你怎么了?”喬佳寧拽著她的胳膊進來。

  “沒事。”喬可遇應著,走進門,卻聽到客廳里吵了起來。

  “姓樓的,這是我的家,你不爽就滾出去。”程式的咆哮從客廳里傳來。

  她認識程式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火,不由側目看去。

  見樓少東不知什么時候來的,他就臥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雙后打開,手隨意搭在扶手上,那樣子似乎完全不將程式放在眼里。

  “程大哥,姐夫。”喬可遇看著兩人,分別打著招呼。

  程式見是喬可遇,不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而樓少東只是笑著頷首,似乎并沒有受任何人的影響。

  “別理他們,進去看看晨晨吧。”喬佳寧對她說著,便推她進了臥室。

  喬可遇看著姐姐,她眉宇間也帶了疲態,顯然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并不好過。

  “姐?”喬可遇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喬佳寧拍拍她的手。

  現在喬可遇的事才是當務之急,她哪里有心思管那兩個男人的事。便問:“皇甫曜怎么樣?”

  “沒事了。”喬可遇低頭問。

  喬佳寧看著她臉色并不好,本來還想問,卻她臉色并不好便又忍住了。

  喬可遇的事她清楚一些,但是不清楚的情況居多,因為喬可遇從來不是個會傾吐心事的人。就比如她臉上的傷,讓她這個做姐姐的看得又心疼又生氣又著急,喬可遇卻始終守口如瓶。

  次日,喬可遇起床,注意到晨晨的燒已經退了,不由松了口氣。洗漱完畢后出了臥室,本來想去廚房幫忙,見喬佳寧在爐灶前煮著粥,而樓少東由后環著她的腰,兩人親昵地貼在一起。

  這種情況自己自然不好打擾,便悄悄退了出去。坐在沙發上,看到今天攤開的報紙。

  頭條又是皇甫曜,照片上的他卻俯身貼在顧靜恬的耳邊,不知在說著什么。而顧靜恬頭微微低垂,一副嬌羞狀。

  赫然醒目的大字上標著,皇甫大少與智多顧氏好事將近,重掌皇甫集團有望。指尖摸過照片上皇甫曜的輪廓,心緒也跟著變得復雜。

  樓少東這時從廚房里出來,注意到她的視線落點,便走過來坐下,說:“報紙上的事,都是捕風捉影的,不必在意。”

  喬可遇點頭。

  半晌,才開口:“姐夫,我想拜托你件事。”

  “你說。”樓少東回望著她。

  她是自己妻子的妹妹,是喬佳寧唯一的親人了,他自然愛屋及屋。雖然知道這種時候所求必定不是小事,但是仍然愿意有求必應。

  喬可遇抬頭看著他,說:“皇甫集團開股東大會那天,有人私自拋售了皇甫曜百分之十的股票。我想請你幫我查一下,股東大會那天這些股票的交易情況。”

  樓少東蹙眉,神情似在思考,他問:“你是想找到那個出賣了皇甫曜股票的人?”

  “嗯。”喬可遇點頭。

  樓少東也是商場上混的人,他自然比她了解行情,要查這些也許并不容易,但是憑他的人脈,他的關纟,肯定比自己要快。

  “好,我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后找人幫你分析一下,會盡快幫你查清楚。”樓少東答應的爽快。

  “謝謝你,姐夫。”喬可遇說。

  “傻丫頭,跟他客氣什么。”喬佳寧這時湊過來,坐在樓少東手臂搭的沙發扶手,身子挨著他。

  “是啊,一家人不用客氣。”樓少東捏著喬佳寧的手背,笑得邪魅異常。

  程式正從樓上來,看到樓少東一臉得意,自然不爽。

  喬佳寧抬眼看程式下來,下意識地想站起來,卻被樓少東摟住腰,眼神中帶著警告。

  喬可遇心里有事,自然沒有注意到三個人的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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