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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一樣


  皇甫曜聞言從她的頸間抬起頭,眸色幽暗定定地望著喬可遇。然后涼薄的唇角扯起,回答:“對,我和別的女人上床了。”

  回答得干脆利落,妖孽般的五官帶著慣有的薄情,這話帶著報復(fù)的意味。

  卻讓喬可遇感到胸口一痛,臉色變得煞白,胸口窒悶,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在乎嗎?”他接著問。

  盯著她的眸子依舊諱莫如深,讓人看不透,卻又帶著銳利的光,能直接窺視進(jìn)她心里一般,讓喬可遇頓覺狼狽。

  然后她猛然回神,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回答:“不,我不在乎。”聲線很冷,否認(rèn)的也有些急躁。

  女人,總是在不該驕傲的時候驕傲。手用力地推搡著他壓過的身子,努力保持著彼此的距離。

  她梗著脖頸是因?yàn)椴话玻瑓s故意表現(xiàn)冷漠,并不知道自己在堅(jiān)守什么,最后的尊嚴(yán)還是失去母親的仇恨,亦或是自己始終沒有勇氣交付的真心?

  她理不清思緒,卻不知道這句話再次傷了他,讓他的心變得愈加冷硬,所以他也沒有給她理清的時間。

  皇甫曜唇角劃開一道冷冽的弧線:“很好,我也不會在意你的感覺。”音落,他的手死死抓著她的肩,將喬可遇強(qiáng)按在床上,身子隨即覆上來。

  喬可遇臉色驚變:“你干什么?”

  他的頭慢慢低下來,唇貼在她的臉側(cè),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問:“你說呢?”聲音不大,仿佛刻意制造的魅惑,卻掩不住身上那股想要侵略的氣息。

  他一只手肘撐在床面上,手掌壓向她的肩頭,另一只手則探進(jìn)睡衣下擺里去,撫弄著她的肌膚。冬天的房間里雖然供暖,他的手掌猛然探進(jìn)去,也帶著些許的冰涼,讓喬可遇打了個寒顫。

  “皇甫曜,你別碰我。”她因?yàn)樗姓J(rèn)與別人上床,而又來碰自己反應(yīng)激烈,手掌推拒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沒有他的有意避讓,她的力氣又怎么抵得過皇甫曜呢?盡管他顧及著她的微隆的肚子,仍能將她死死在制住動彈不得。

  喬可遇的手亂揮著,捏到他手背上的傷,害他痛得呲了一聲,不免有些惱怒,道:“喬可遇,你別忘了,你就是我養(yǎng)的一個女人,我今天還偏要碰了。”

  他是誰?是S市人人忌憚的皇甫大少,從來都是女人奉承、討好著自己的。他自認(rèn)對她已經(jīng)夠好,夠牽就,這段日子甚至可以說是討好。

  俗話說本性難移,這么長時間以來克制,已經(jīng)算是他的極限。

  喬可遇聞言,反抗的動作僵住,這話她以前常聽到,卻從沒感覺像這會兒般心里刺痛的厲害。

  她眼底染痛,問:“皇甫曜,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真心對過我?”如果真的在乎,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媽媽就是因?yàn)檫@樣的話而死的,他卻半點(diǎn)都不曾收斂。

  真的是在乎嗎?

  此時的皇甫曜哪里還有心情看她帶著傷痛的眸子,只覺得自己心里堵得難受。他痛,他便讓全世界都陪著自己痛,甚至讓傷害自己的人感覺到更痛。

  他皇甫曜一向如此!

  所以接下來的話幾乎沒經(jīng)腦子便脫口而出:“對,如今我玩夠了,沒耐心了,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我。”惡毒的話他從來不缺,所以說得格外溜,完全沒有顧及她的感受。

  話音落,便一把撕扯開她的睡衣,扣子被扯掉,在地上彈跳開來。在喬可遇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衣服的前襟已經(jīng)大敞,露出里面黑色文胸包裹住的白嫩嬌軟。

  女人懷孕后胸部尺寸變大,幾乎要從里面擠出一般,對任何男人來說都絕對可以產(chǎn)生感官刺激。

  “皇甫曜,你渾蛋。”她憤怒地咒罵,手朝著他的臉摑過去。

  皇甫曜的反應(yīng)迅速,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腕子,將它壓床面上。

  “喬可遇,我說過不會再縱容你。所以我要你的時候,你最好乖乖聽話一點(diǎn),免得自己受罪。”他強(qiáng)壓著她,說這話里帶著一股狠絕勁。

  然后俯下身來,啃咬著她的頸子,她的鎖骨、肩頭和胸前,似乎還帶著絲怨恨或發(fā)泄。所以但凡他經(jīng)過的地方,喬可遇都可以感到些微的刺痛,在肌膚上留下一串曖昧的痕跡。

  “不,不……”她仍然在無力地掙扎。

  這種對待她不是沒有嘗過,卻從來沒有此刻這般恐懼。他要?dú)绲牟皇撬眢w,還有漸漸被捂熱的心,他不會知道。

  如果不曾嘗試過呵護(hù),便不會有此刻的心涼。

  然而于皇甫曜而言愛上得不到回應(yīng),不能互相取暖的人,便只剩下掠奪。

  他還不懂,有些東西掠奪也是得不到的,只會將她推得更遠(yuǎn)。

  所以他抱得她越來越緊,身體的溫度滾燙,似乎已經(jīng)漸漸失控。但是喬可遇聞到的卻只有他身上屬于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濃,還有那幾根挑染的火紅發(fā)絲,如同根根帶血的針刺得眼睛生痛。

  皇甫曜只感覺到她的身體僵硬,抬眼,看到她在望著天花板出神,目光空洞。

  在想誰?韓少琛嗎?

  他不喜歡她滿目哀傷的樣子,不喜歡她在自己身下心不在焉。唇攫住她的唇肆掠,狂掃著她嘴里的每一寸紋理,更想吸走她所有的心神,讓她只為自己沉淪。

  但是他越靠近,喬可遇卻覺得那股香水味越來越濃,濃到讓喬可遇反胃。她猛然推了他一下,卻沒有推開他,只是讓他的吻落了空,然后自己捂著嘴巴干嘔了一聲。

  她是被他仰臥著壓下去的,腿被他壓制著起不了身,胃里的東西泛上來,沒有吐出便又回流回去,所以這種感覺更難受。

  皇甫曜覆在她的上方,看著她的反應(yīng),臉色變得很難看。

  “皇甫曜,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他都已經(jīng)在別的女人那里得到滿足了,為什么還要來招惹自己?

  喬可遇的情緒接近崩潰。

  “喬可遇,你嫌我臟了?”明知道孕吐的可能占了大半,但是現(xiàn)在他卻仍走向偏執(zhí),偏執(zhí)地認(rèn)為她在排斥自己。

  不,不是偏執(zhí),是在這方面,她從來就沒有自愿過。

  他問著,指尖的撩拔著她臉頰,臉色真的很難看,不過他卻視而不見,抱著她的動作也未停。

  隨著他的靠近,那股女人的味道混和著他身上若無似無的薔薇冷香,還有濃郁的煙酒味道。讓她胃部與胸腔都感覺到一陣陣的難受,只怕再也強(qiáng)忍不住。

  “你別碰我行不行?”她現(xiàn)在只是不想和皇甫曜待在一張床上,感覺自己就像犯了病一樣,覺得滿屋子都是那股令人作嘔的香水味。

  她現(xiàn)在沒有別的要求,只愿他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她不想聞到這股味道,因?yàn)樾乜谥舷⒌碾y受,難受的想要死掉。

  皇甫曜看她一副要吐出來的表情,眸色一沉,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直接證明,身子壓過來,動作粗暴地撕扯她的上衣。光裸的肩頭暴露在空氣里,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皇甫曜,放手,放開我。”喬可遇尖叫著掙扎。皇甫曜置若罔聞,似乎有些失去理智。手下的動作如狂風(fēng)掃過般,轉(zhuǎn)眼便將她的衣服剝了個干凈,連同自己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皇甫曜,你要干什么?”她看著他欺過來的身子尖叫,他散發(fā)出來的侵略氣息太濃,濃得讓她害怕和顫抖。

  他不回答,清晨從窗簾外透過來的光,照得他臉上的線條帶著清冷。

  “不要,不要,皇甫曜,我還懷著寶寶,你還是不是人?”她叫罵。

  他口口聲聲說著會她好,會對寶寶好,難道就是這樣對他們好的嗎?

  皇甫曜聽到寶寶兩個字,動作微僵了一下。

  喬可遇則趁機(jī)縮回自己的腿,想要慢慢坐起來。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滿眼戒備地盯著他。

  皇甫曜看著這樣的喬可遇,似乎自有交集的第一天開始,她都是在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防備、恐懼,永遠(yuǎn)將他排斥在外。

  心里那股憤怒又涌上來,眸色卻幽深的厲害,他恨,恨這樣的喬可遇,恨她總是排斥著自己,防備著自己,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這樣的結(jié)果,恨透了這種無力的感覺。

  喬可遇見他又朝自己過來,恐懼地后退,但是腰已經(jīng)抵住床頭,無路可逃。

  “皇甫曜,求你顧及一下寶寶好嗎?”她急吼,期望孩子可是解救自己。

  “喬可遇,得不到你,我要她何用?”這是實(shí)話。

  如果沒有喬可遇,外面等著給他生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為什么獨(dú)獨(dú)想留下這一個?

  喬可遇卻聽不懂,她的眸子里只映著他要侵略自己的恐懼,恨不得撕裂自己一般的神色。

  這時的皇甫曜也失去理智,身下的動作狂肆,喘息也漸漸不穩(wěn),最后濃重起來,抱著她往后壓去。

  開始瘋狂的略奪,只是沒有愛的性,已經(jīng)感覺不到那種極致。除了短暫的滿足,得到的只是更深的空虛。

  喬可遇只是死咬著唇,目光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她不知道他給自己用了什么,讓她這般輕易便接納了他。

  她已經(jīng)停止反抗,因?yàn)樗顧及著寶寶,他不在乎,她卻舍不得。所以這種恥辱感更濃,滿心的刺痛,她將思想放空,盡力地忽略這種折磨,忘了他在自己身上折騰了多久,也不知道時何時結(jié)束的。

  只記得他抽身離開時,冷冷的聲音,他說:“喬可遇,你和我上過多少次床?你原本就是和我一樣臟的。”

  喬可遇并攏住麻木僵硬的雙腿,只想掩飾住自己此時的狼狽。

  皇甫曜則避開眼睛,不想看到她眼底的哀傷,披著衣服逕自走進(jìn)浴室里。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那,喬可遇忽然抓起床頭的陶瓷臺燈砸到地上。哐的一聲,瓷片碎裂了一地,卻解不了心里悲痛。

  凌亂的頭發(fā)沾在臉頰上,光裸的肌膚長時間暴露在空氣里,喬可遇感覺到冷,忍不住抱緊自己的雙臂。蜷起的膝蓋抵在肚子上難受,慢慢伸平下去。

  臥室里帶著濃濃的,令人作嘔的糜爛氣息。

  肚子突然有些刺痛,她手輕壓在肚子上,滿眼滿心都酸脹的難受。

  皇甫曜,他居然連寶寶都不再顧及……

  皇甫曜則坐在浴缸里,藍(lán)色的水慢慢注滿白色的浴缸,波動水紋著一直浸到胸前的肌理,慢慢沒過浴缸溢在地上。

  水流拍打地面的聲響,掩不住臥室里的低泣。他閉目,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覺得痛,心有不甘,卻發(fā)現(xiàn)傷害了她之后,更痛還是自己……

  這件事之后,兩人雖然依然與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照常在這間屋子里活動,她不再刻意避著他,態(tài)度卻更加冷漠,甚至可以說是視而不見。

  而皇甫曜在那天放了狠話,那般對待她之后,可以說是與她撕破了臉,驕傲也不允許他率先低頭。

  所以兩人正式陷入冷戰(zhàn),演變成化不開的僵局。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總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背對他,一言不發(fā),不弄出一點(diǎn)兒聲響,有時候有種連呼吸都聽不到的錯覺。

  終于有一天,皇甫曜受不住這種冷暴力,拽著她的胳膊,張嘴想要質(zhì)問,卻只撞進(jìn)她冰冷的,嘲弄的眸子里。

  她不說話,只是那樣看著他,便讓他狼狽的丟盔棄甲。

  皇甫曜受不了她那樣的目光,心里堵得難受,便開始夜不歸宿,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且大多時候身上帶著酒味。隨手扔在地上的襯衫上,也會帶著口紅印子。

  蘭嫂每天收拾自然是看得清楚,喬可遇也不可能不知道,心口從開始疼的難受,到后來漸漸麻木,雖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她告訴自己,皇甫曜原本就是這樣的,他只是在回歸他原本的生活而已。

  如果說她對母親的死不能釋懷,對皇甫曜對她的好還存有一分愧疚的話,那這份愧疚也隨著皇甫曜那天的失控,和連日來的行為消磨殆盡。

  他行為已經(jīng)徹底告訴她,這個男人不值得自己托付,蘭嫂每天看著她坐在臥室里發(fā)呆,有時在影音室里放著喜劇電影,自己卻在楞楞地出神。雖然不曾落淚,那眸色里卻仿佛閃著淚光,總是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心酸。

  但是如果說喬可遇此時的狀態(tài)可以稱之為枯萎,那么皇甫曜接下來的行為,則讓她對他的心徹底死去。

  彼時皇甫曜那邊,工地倒蹋,壓死民工的事件雖然暫時壓了下去,公司表面已經(jīng)步入軌道。但是他已經(jīng)能明確感覺到有人在針對自己,而那個人他懷疑是汪兵韜。

  嚴(yán)令公司最近過手的項(xiàng)目都要謹(jǐn)慎,他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精力主動出擊,只能嚴(yán)陣以待。而自己與喬可遇之間又已經(jīng)徹底陷入僵局,似乎見面也只剩下到了彼此傷害的地步。

  逃避,讓他又恢復(fù)了以往醉生夢死的生活,除了超負(fù)荷工作外,便是與那些玩伴瞎混在一起。但是那些人都能看出,這位皇甫大少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只是沒人敢當(dāng)面議論而已。

  這天,照舊在燃燼凌晨散場。

  他喝得有點(diǎn)多,腳步虛浮,甚至有些頭疼欲裂,剛拉開車門就被人拽住胳膊。

  “大少。”隨著這聲呼喚,女人的身體也隨之貼上來。

  皇甫曜戚眉,看了她一眼。

  冬天的凌晨,女人穿著漆皮長靴,網(wǎng)狀鐵銹紅絲襪,外罩短皮衣,里面卻是帶著蕾絲邊的抹胸,露出白頸的脖子與鎖骨。化著煙熏妝的眼睛看著他,唇角勾著魅惑又性感的笑。這副模樣,仿佛是對男人提出無聲的邀請。

  皇甫曜看著她也無聲地笑了,妖孽般的男子很輕易便可以蓋過女子的光芒,讓周圍都跟著黯然失色。

  女人楞楞地盯著他,仿佛已經(jīng)被反迷惑住。吞了吞口水,這樣極品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想撲過去吧?

  “想跟我上床?”他摟住她的纖腰問,氣息噴在她臉上,在濃重冷冽的夜色里帶著呵氣。

  女人的手大膽地探進(jìn)他的風(fēng)衣里,隔著里面的襯衫挑逗著他,回答得干脆:“當(dāng)然,我可是喜歡大少已久。”

  皇甫曜聽了低笑,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緣故,總帶著那么份迷離,還有淡淡的嘲諷。

  “那你是愛我的人還是我的錢呢?”

  “當(dāng)然是人啦。”這也是實(shí)話。

  畢竟這么極品的男人,不是人人都有機(jī)會跟他春宵一度的。至于錢,她想她是不必開口的,皇甫大少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

  “好,跟我走吧。”借酒澆愁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還是不理智,居然真的將女人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
  “謝謝大少。”女人熱情在他臉上印了個吻,紅紅的唇印特別明顯。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呼嘯,他將車子越開飛快,似乎在尋求極限的感官刺激,亦或只是單純的發(fā)泄,帶動的玻璃呼呼作響。

  女人興奮的尖叫在暗夜中回響,他似乎真醉了,或者是倦了,竟享受起這一刻女人臉上那種買來的滿足。

  如果那個女人也能如她一般,該有多好?

  神思有些恍惚,再回神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開到了瞰園樓下。

  “大少?”女人見他將車開進(jìn)這個高檔社區(qū),本來很興奮。卻見他只是透過車窗,目光望著某處樓層發(fā)呆,于是詢問地叫。

  皇甫曜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勾笑,然后推門下車。

  他真的喝得多了,酒勁也上來了,走路搖搖晃晃,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女人身上。

  “大少。”上去的時候,門口守夜的人對于他的晚歸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但是見到他摟了個女人回來,臉色變得怪異。

  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不過抬頭看看有些微醺的皇甫曜,他臉上的表情倒沒什么變化,也就放了心。

  那些人盡管覺得不妥,不過老板的家事他們也不好插嘴,所以保持緘默。

  皇甫曜推門進(jìn)去,女人扶著他摸到大燈的開關(guān)。皇甫曜的身子大部分重量壓在她身上,兩人鞋也沒換,她便將他扶到沙發(fā)上坐好。

  結(jié)果兩人雙雙跌進(jìn)沙發(fā)里,女人干脆直接將皇甫曜撲倒,兩人便唇齒糾纏起來。

  臥室里的喬可遇睡到一半覺得口干,端著水杯出來,便正撞到這一幕。

  皇甫曜其實(shí)有些醉了,也許是有些刻意的想醉,死死與女人糾纏在一起。手扶著女人纖細(xì)腰肢,來回的摩擦。

  女人嘴里發(fā)出難抑的呻吟了,迷離的眸子半睜開,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還站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如幽魂一般地站在那里。

  “啊……”她低叫了一聲。

  皇甫曜也睜開眸子,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然后看到了喬可遇。

  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水杯,身上穿著寬松的睡衣,身影顯得更加削瘦,但是微隆的肚子明顯。

  兩人就那遠(yuǎn)遠(yuǎn)地相望,中間隔著另一個女人。大燈的光線映進(jìn)她的眸色里,里面清清冷冷的,并無波動。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膠著了半晌,她垂下眼眸,端著水杯去接水,面色仍然清清冷冷的樣子。

  皇甫曜握著女人腰肢的手也沒有松開,還保持著原本的姿態(tài)。

  她走回去時,突然轉(zhuǎn)過眸子問:“沙發(fā)會不會太擠?要讓臥室給你們嗎?”

  心涼,也沒有比這一刻心涼過,彼此都是。

  “那就謝謝了。”他忍著爆粗口的沖動,口吻保持冷靜,這話卻幾乎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

  “不用謝。”她揚(yáng)著笑,朝著兒童房里走去。

  門闔上的那一刻,唇角的笑僵掉,背貼在門板上,死死地咬著唇,指甲全嵌進(jìn)了掌心肉里,卻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

  驕傲,讓彼此都不肯妥協(xié),卻不明白那便是傷害。

  誤會越來越深,彼此間只剩下一個死結(jié)。

  客廳里,女人的手臂蛇一般攀上皇甫曜的脖頸,笑著說:“大少,我們繼續(xù)。”

  皇甫曜毫不憐惜地推開她,冷冷地說:“滾。”

  時間就這樣平穩(wěn)而壓抑地過著,皇甫曜現(xiàn)在干脆都不回來,只有蘭嫂照顧著喬可遇。她也從來不問,偶爾翻翻報紙,看看電視,從上面才能看到他近期的消息,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雖然日子難挨,卻也這樣過了一個月。孩子已經(jīng)有五個多月,喬可遇的肚子自然越來越大,人卻越來越瘦,臉色也不好,尤其最近失眠嚴(yán)重。

  蘭嫂實(shí)在看不下去,便給偷偷給皇甫曜打了電話。彼時的皇甫曜猶豫,但終究抵不過擔(dān)憂,而且也該做產(chǎn)檢了,便幫她約了醫(yī)院做檢查。

  “喬小姐,大少今天給你預(yù)約了產(chǎn)檢,我陪你過去吧?”這天吃過早飯,蘭嫂突然對她說。

  喬可遇起身的動作頓住,她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被皇甫曜關(guān)了一個多月,幾乎忘了出去是什么感覺。她以為,自己會被關(guān)到寶寶出生。

  不,他或者已經(jīng)忘了還有一個孩子的存在,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喬小姐?”蘭嫂見她出神,又叫了一聲。

  “嗯,知道了。”她回神,應(yīng)了一聲,問:“幾點(diǎn)?”

  “10點(diǎn)。”蘭嫂回答。這時候出門,外面的天氣也不算太冷。

  “好。”喬可遇應(yīng)了一聲,便回房去了。

  直接走進(jìn)換衣間里,從里面拽了套外出的衣服換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指摸著鏡面上映出自己的影像。目光空洞,臉上也沒有半分神采,這副樣子讓自己都感覺到陌生。

  出門的時候,照舊有門口那兩守門的人跟著,下面司機(jī)已經(jīng)將車開到了樓下。

  冬天干燥、凜冽的風(fēng)吹過來,她微瞇著眼睛看著遠(yuǎn)處干枯樹木,總她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整個人,就如冬天的植物,早就已經(jīng)干枯掉。

  “喬小姐,上車吧。”蘭嫂攙著她。

  喬可遇收回目光,坐進(jìn)車子。

  司機(jī)將車開得依舊平穩(wěn),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到了醫(yī)院。產(chǎn)檢都是預(yù)約好的,蘭嫂陪著她上去,跟著她的兩人照舊跟隨。

  醫(yī)院凡涉及到的科室都接到院方的通知,所以觀察的特別細(xì)微。除了孕婦的情緒過于壓抑,寶寶的發(fā)育還算好。只是建議喬可遇往人多的地方去,多散步,呼吸新鮮空氣,調(diào)節(jié)心情,不然長此以往,寶寶的心理健康真的會受到影響。

  喬可遇笑,嘲弄地想,不知道皇甫曜聽到這些會是什么感覺。

  她又忘了,他都不在乎,又哪里來的感覺?

  醫(yī)院最后安排做四維彩超,可以近距離觀察到寶寶的生長變化。那邊都是孕婦,兩個跟著的人不方便,只有站在走廊邊上。蘭嫂則守在彩超室外,只有喬可遇一個人進(jìn)去。

  由于是皇甫曜親自事先做了安排,蘭嫂這次較為放松。

  喬可遇拿著單據(jù)自己推門進(jìn)去,里面擺著兩臺儀器,儀器前卻坐著個穿白袍的男人,她楞了一下。

  “請問……”她做過這樣的檢查,好像都是女醫(yī)生。

  男人轉(zhuǎn)過頭來,沖她笑了一下。

  “汪……”她眼中驚異,剛想叫出聲,就被汪兵韜起身捂住嘴巴。

  “別叫。”他看了謹(jǐn)慎地看了一眼外面,提醒。

  喬可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可以確定他對自己不會有惡意,便乖順地點(diǎn)點(diǎn)頭。

  汪兵韜這才慢慢放開她,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肚子上。喬可遇也跟著他的視線落點(diǎn)看到,臉上不免尷尬。

  “汪少,你這是……”她看著他的醫(yī)生打扮,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弄成這個樣子。

  “你要離開嗎?我可以幫助你。”時間太緊,他也不多廢話直說了。

  這些天他了解得很清楚,她是被皇甫曜軟禁了,而且皇甫曜的行為荒唐,根本就沒有珍惜她的意思,他才決定出手。

  喬可遇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她不是想,而是自己的羽翼都被皇甫曜折斷。因?yàn)榭床坏较M瑤缀跻呀?jīng)斷了這個念頭。但是這會兒,汪兵韜卻說會幫助自己?

  “汪少……”他們算不得太熟,他居然會為了自己冒險。

  “如果要,就將這個換上,時間太久會被發(fā)現(xiàn)的。”汪兵韜將事先準(zhǔn)備的醫(yī)生袍給喬可遇。

  他也是托了鐵關(guān)纟過來的,當(dāng)然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向皇甫曜要人,但是他沒十足的把握,而且顧及喬可遇的名聲,只好出此下策。

  喬可遇看著手上的衣服遲疑,但是想到有可能擺脫現(xiàn)在這種生活,她心里又涌上些微的激動,畢竟任誰,都不想過這種壓抑的日子。

  “你不想走?”汪兵韜盯著她臉上復(fù)雜的神色,有些不確定。

  本來,他以為她會毫不猶豫地跟自己走。

  “不,我要走。”仿佛一瞬間做了決定,喬可遇堅(jiān)定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安定的力量,讓人莫名信任。

  而且她不想再面對皇甫曜,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她應(yīng)該脫離這種現(xiàn)狀,不然自己早晚會被逼瘋。

  “那趕緊換。”汪兵韜拉上布簾,遮住自己的視線。

  決定了,就不再遲疑。

  喬可遇深吸了口氣,穩(wěn)住自己狂跳的心,果斷地?fù)Q了衣服。寬大的醫(yī)生袍正好遮住微隆的腹部,也不怎么看得出來。

  “你先出去,鎮(zhèn)定一點(diǎn)。”汪兵韜壓低著聲音說。

  喬可遇點(diǎn)點(diǎn)頭,開門的時候蘭嫂正看過來,喬可遇的心臟那一刻差點(diǎn)停擺住。不過幸好帶了口罩,而且汪兵韜也給她準(zhǔn)備了假發(fā),所以蘭嫂只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喬可遇腳有點(diǎn)打顫,慢慢在走廊拐角,這邊比較偏僻,幾乎沒什么人過來。她背貼著墻壁呼出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連喘氣都忘了。

  旁邊的窗戶被推開,汪兵韜的身影無聲地跳進(jìn)來。喬可遇看著他利索的身手,一時還不能回神。

  “走……”汪兵韜則拽住她的手,領(lǐng)著她出去,直到有人的地方才放開。

  兩人一前一后從醫(yī)院大門出去,她跟著汪兵韜上了事先準(zhǔn)備的救護(hù)車。

  汪兵韜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駕著車開出了醫(yī)院,路經(jīng)她坐過來的那輛寶馬,司機(jī)還往上看了一眼,嚇得她心臟都快跳出來。

  蘭嫂那邊一直在彩超室外等,但覺得喬可遇進(jìn)去的太久,便上前敲了敲房門,但是半天都沒人應(yīng)。

  心里涌起不好的預(yù)感,直接將門推開。只見彩超室內(nèi),除了儀器開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蘭嫂臉色突變,已經(jīng)嚇得面無血色,抖著手掏出手機(jī)給皇甫曜打電話。

  “大少,喬小姐不見了。”

  皇甫曜那邊接到蘭嫂的電話時正在開會,聽到她那一聲驚叫,整個人都被震住,然后臉色驟變。背后的投影映著他最直接的反應(yīng),讓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停止了討論。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著皇甫曜,猜測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們這位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出現(xiàn)這么緊張的表情?

  “怎么回事?”皇甫曜問著站起身,聲音都可以聽出緊繃,更顧不得會議室里這些人的反應(yīng),和進(jìn)行了一半的會議,一邊問著一邊快步出了會議室。

  里面兩個特助互換了一下眼色,一個站起來繼續(xù)主持會議,張?zhí)貏e則尾隨著皇甫曜出去看看情況。

  會議室里雖然出現(xiàn)短暫的噪動,但是有人壓著,很快便恢復(fù)正常。

  由于上次同樣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蘭嫂那邊已經(jīng)被嚇得六神無主,有些著慌地跟皇甫曜描述了一遍醫(yī)院的情況。

  如果又是綁架,那可怎么辦啊?

  “跟著你們的人呢?趕緊叫他們一起找。我馬上就過去。”皇甫曜著急地吼著,腳已經(jīng)邁進(jìn)電梯里,就連跟過來的張?zhí)刂紱]來得及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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