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預言師 1
太子爺的確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過喬青是真心誤會了。
他那哪里是什么求知欲,狼欲還差不多!太子爺的一對眼珠都看綠了!
濕了的中衣包裹在凹凸有致的身段兒上,那叫個緊身,那叫個貼身,那叫個一覽無余。喬青貌似這幾年長開了,雖然還不至于波濤洶涌,但是明顯那弧度有所提升。白色的中衣,褪去了她往日的妖異,更多的是一種他極少見的純摯素樸之感,再加上濕噠噠的出水慵懶相,發(fā)絲打著卷兒一叢一叢浮在水面,偏生喬青還沒反應過來。這種不自知的誘惑,讓他鼻端一熱,差點噴出血!
等等,她說什么?
童話?童話是這個樣的?招人招成這樣可真夠嗆的!成人童話么?!
鳳無絕連頭發(fā)都快豎起來,喬青要是再反應不過來就妄為霸王了。她低頭看看自己,挑著眉毛吹聲口哨,刻意地挺了挺胸。看鳳無絕吞一聲口水,聲音大的她在湖里都聽見了。喬青慢吞吞伸手,笑吟吟的模樣,慵懶的動作,解衣扣。一粒,一粒,又一粒:“唔,濕成這樣,不如直接脫了吧……”
太子爺啥都不說了,果斷跳湖!
這真正是太他媽美妙的一出童話了!
大清早。
喬青一進門,就瞧見了貓在院子里,把柳宗里一條小狼那么大的土狗追的到處亂竄的肥貓。
大白的毛還沒長出來,山谷口它勾搭的那只小野貓,一點都不意外的被嚇得倉皇逃竄。于是明顯被嫌棄又被甩失戀又失落的禿毛貓憂傷了一日后,開始了蹂躪大狗的大業(yè)。一見喬青回來,它狗也不追了,借著一身肥肉老遠一個助跑彈了起來,猥瑣的凌空十八滾球一樣旋進了喬青懷里。
一只大手把他捏住。
大白瞪著攔住它“猛貓撲胸”的鳳無絕,仰起雙下巴就是一聲咆哮:“敢夜不歸宿!喵了個咪的,還把不把貓爺放在眼里!”
喬青扒拉開它甩過來的禿尾巴:“你肥成這樣,放的下么。”
“爺不跟你計較。”大白從鳳無絕手里掙扎出來,舔著臉搖尾巴:“對了,那白頭發(fā)的小帥哥怎么樣?”
那天趕去地牢,并沒帶著大白,是以它知道的一切也是聽柳宗弟子的閑言碎語。喬青嫌棄看它一眼,這肥貓真是妄為龍的血脈,吃喝嫖賭就不說了,竟然這么八卦。她擺擺手,往里走:“老子還以為你只喜歡大胸脯,原來還好這口。”
“別跑!”大白揪住她衣服半吊在半空,沒了毛的球一樣讓門口經過的人嚇的一哆嗦,飛快跑了。它死死拽著想溜的喬青。喬青一頓,忽然想起來當年大白在萬寶樓里見到沈天衣的表現(xiàn):“你好像很喜歡他?”
要說貓爺高貴冷艷,極少對人假以辭色,可對待沈天衣獨獨例外的很。大白吊著她衣擺擺出各種優(yōu)雅造型,理所當然地喵:“他很香。”
“哪種香?”
肥貓拖著雙下巴,思索。
喬青舉例:“小魚干?”
尾巴鐘擺一樣在身后搖晃:“不不不。”
它覺得沈天衣很香,其實也只是一個概述。說的是他身上透著一種難得的氣質,讓他本能的愿意接近。就比如說鳳無絕,那種黑暗的屬性倒也不是臭,可對于正義化身的睚眥來說,是極為抗拒的。同理可證,那么從前的沈天衣透出的那種親近,則趨向于一種平和光明的氣質:“對了,爺想起來了!”
喬青差點兒沒一腳踹飛這賣關子的。
“預言!是預言!”
喬青眸子一閃:“預言師?”
預言師,是一種在大陸上已經滅絕的職業(yè)。這個是真的滅絕,完全不同于煉藥師的沒落。預言師極為稀有,即便是萬年之前的翼州大陸,也是鳳毛麟角的。預言這東西,是一種得天獨厚的天賦,大多數這樣的人都伴隨著先天的不足。這很好理解,天道是公平的,當你得到了一樣天賦,必然要以失去為代價。他們的每一次預言,都將伴隨著生命力的大量流失,是以即便是耗費掉一生的命歲,也不過至多兩次或三次機會。
而這種人,普遍短命。
喬青還沉浸在這巨大的震撼中,腦海中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鳳無絕也是鷹眸微動,想到了什么,又抓不住一瞬消失。兩人對視一眼,眸子沉沉,片刻后嘆一口氣:“既然現(xiàn)在想不到,那便不想了。”兩人笑了起來,反正對于沈天衣,他們是一定會救的,倒也沒必要時時刻刻都唉聲嘆氣。
“哎……”這一聲,來自大白。
兩人一齊看它。大白沒見過如今的沈天衣,也想象不出,那樣一個人若是變成了柳宗弟子口中的模樣……貓爺有點兒失落:“哀家累了,退下吧。”
喬青剛要走,腦中還在思索著大白所說的話。就聽后面大白忽然問:“還沒說你昨晚上哪了。”
“打野戰(zhàn)。”喬青隨口道。
“喵?”
“嗯,你懂的。”
大白“嗷”一下炸了毛,沒錯,雖然渾身上下沒剩幾根,依然身殘志堅地豎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大白幾乎忘詞,它自認橫行于世游走花叢見過千奇百怪的母的,還真沒看見過這么……這么……請原諒這只沒文化的貓,它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一個詞可以用來形容這操蛋的小青梅。于是它伸出小肥爪,費力地推開脖子上的雙下巴,仰起頭,用一種近乎膜拜、瞻仰、與不可思議的眼神兒看著明顯不知道女戒是啥玩意兒的喬青,發(fā)自肺腑地說:“他喵的,你真牛掰。”
喬青摸摸它的頭:“別崇拜爺,我不會接受跨物種戀愛的。”
連續(xù)在感情問題上被傷害的大白憤怒了,肥爪子揪住她衣服矯健地爬上了頭頂,一陣亂刨,頓時飄逸的發(fā)絲成了一片鳥窩:“讓你知道貓爺的厲害!”
“我靠破壞老子發(fā)型咱倆這仇就結下了!”
“啊敢拔貓爺的毛!”
一人一貓很快掐成了一團。
太子爺在一邊默默觀戰(zhàn),一邊看一邊回味著昨夜的一場瘋狂。越是想著,就越是食髓知味了起來。嗯,娶了一個純爺們兒的媳婦,這種福利是別的男人都別想體會的了!居心不良的小眼神兒在四下里到處飄著,花園草地樹梢屋頂全部掃過一周,評頭論足分析出了利弊一二三。
嗯,太子爺摸下巴,是時候開發(fā)新戰(zhàn)場了。
可惜,夢想很豐滿,現(xiàn)實太骨感。
三人行必有燈泡,總有一些賤貓喜歡刷存在感。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小野貓不泡了,大土狗不追了,連噴香美味的小魚干都敵不過破壞兩人不管不顧不論何時何地滾在一起的成就感。每每月上枝頭,你儂我儂,總有個肥貓腦袋鉆出在兩人眼前,一揮爪,一咧嘴:“喵,好巧啊。”
“靠!”喬青披上外衣就撲了上去。
“嗷!”大白撒開肥爪就跑了沒影。
一人一貓消失在視野的盡頭處,再一次掐在了一起。不時有凄慘的貓叫遠遠傳了回來,太子爺抬頭看月亮,低頭望雙腿:“……”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直瞪著眼睛盯著喬青的各個閑散煉藥師們,憋不住了。他們原本是想著,那傳承之地喬青若是要去,可能還有他們的漏子可撿。實在不行,留下得到第一手的消息也好啊。誰知道他們能憋,喬青更能憋,和鳳無絕大白玩的不亦樂乎,好像完全忘了有傳承之地這碼子事。
眼見著柳宗的藥典結束,連萬俟宗門等都離開了,山谷里的外來人一日比一日少。再這么賴下去可就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終于,僵持不下,紛紛選擇了放棄。
這么一來,柳宗里幾乎沒了外人。
喬青終于有了機會去找柳天華。既然她想清楚了,就不會再耽擱。一來那傳承之地她極有興趣,二來為了朋友她必走這一遭!聽她說明了來意,柳天華一點也不意外:“我已經等了你幾日了,走吧。”
他走出門口,卻發(fā)現(xiàn)喬青沒跟上,站原地發(fā)呆:“這么簡單?”
“不然咧?”
“好歹也是柳宗的傳承之地,你答應的是不是也太快了?”不管怎么說,當日她代表柳宗出戰(zhàn)也是情非得已,哪怕后面柳天華反悔也正常。結果這么輕松容易,反倒讓她狐疑了起來。嘖,這老狐貍,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柳天華翻個大大的白眼:“我說祖宗喂,你這絕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喬青一挑眉,他頓時改口:“咳,我不答應你就不去了?”
切,怎么可能。她準備好了軟硬兼施的一堆說辭,甚至連威脅的手段都想好了,要是他再不答應,柳宗不是還欠了兩個條件么。柳天華一臉的“果然如此”,瞪眼道:“那不就是了,跟你這小怪物耍橫,哪有我賺便宜的時候,還不如老老實實帶你過去,省的我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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