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牛掰的聘禮 3
她不動聲色的在心里把名叫邪中天的小人扎成了刺猬。
邪中天果然遭到了那股怨念,扭過臉就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大半夜的,跟鬧鬼似的。他爬起來,妖孽俊美的腦袋枕在喬青肩膀上:“其實你也不是對那小子沒感覺的吧?”
眼角悄悄瞄著身邊人的反應(yīng)。
奈何,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沒有反應(yīng)。
邪中天泄氣地灌了口酒。
這死丫頭從來最會偽裝情緒,她不想讓你窺進內(nèi)心的時候,你就是把她心給挖出來都沒用。尤其是她還精明的很,笑也好,邪也好,仿佛一切的做派都是為了掩飾住心里過分的精明。每次猝不及防的掏出來,都能把人前因后果給刺穿個窟窿。用謊話對付這樣的人,基本就是自取其辱!
還不如坦蕩蕩的讓她知道,嗯,這里面就是有貓膩,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就如那蛇形組織一樣,也省了編瞎話的精力。他桃花眼一挑,使勁兒拿腦袋拱她賣萌:“人家都把你捧手心里了,幾乎是要星星不給月亮。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嘖,沒良心,誰教出來的臭丫頭。”
喬青一把推開他腦袋,扭過頭,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多新鮮哪,你也好意思說這話?”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彼粩[手:“實話說了吧,你不就是不爽快他走前親了你一口么。他是男人,你嘛……”邪中天掃她一眼:“嗯,看著也是男人。他親你的時候你也親他了,你看那鳳家小子一表人才哪方面不是個頂個的,以后遇到別人,你就說是你輕薄他了,讓他顏面掃地!”
喬青讓他給氣樂了。
她倒不是因為那一親,堂堂一現(xiàn)代人給親了一下,這才到哪?只是不爽這事,那男人知道她要冰蟾涎,放出消息在他手里,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輩子威脅了她的人,基本上都去見鬼了。喬延榮是一個,玄天是一個。
腦門上忽然一疼,邪中天抬手給了她一爆栗。
喬青瞇起眼睛:“別逼我欺師滅祖!”
“你這丫頭就是看不開,睚眥必報,一點虧都不肯吃。今兒師傅大人教你一句,吃虧是福。”
話沒說完,喬青就挑起了眼角,陰兮兮看著他:“那你吃一個我看看?”
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一瞬間碎了,邪中天大驚失色地捂住胸口:“你要干什么?我最近手頭緊,給劫色不給劫財!”
“要死了!你那點兒色,老子不如自摸了!
邪中天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隨即哈哈大笑著摟住她肩頭:“老子就喜歡你這性子!當(dāng)年那么小一點點,多大來著……”他拿手比了比:“六歲,嘖嘖,小小一個娃兒,命都快沒了,還敢威脅我。本公子這輩子干的最對的,就是收了你這徒弟!”
他一時煽起情來,回憶當(dāng)年。
喬青也跟著扯了扯嘴角:“嘖,我那時候,還真以為你十八呢。”
邪中天風(fēng)騷一甩頭:“本公子今年才十八呢,當(dāng)年八歲!
喬青一口酒噴他一臉,這不要臉的!
他一把抹去臉上的酒液,嫌棄地直呲牙:“你這惡心的丫頭,老子這是造了什么孽。”
這時候,身邊一聲細細的“喵”,傳了來。喬青一招手,大白邁著貓步像一團真正的貓咪一樣,用頭輕輕頂著她的手掌。喬青把它抱起來,一邊和邪中天插科打諢憶當(dāng)年,一邊隨手順著它背上的毛。
大白今日難得的乖,瞇著眼睛不時插嘴一句,兩人一貓在這十年間,可回憶的趣事可不少。漸漸,身邊一壇一壇,摞的高高乍一看像是一座小山。大白尾巴一卷,在身后晃來晃去:“喵”老子跟了你也有十年了。
這語氣,幾乎讓她覺得這肥貓就快要哭了。她剛想說點什么,大白從她手里掙脫出來,一抖身上油光水滑的毛,跳上她大腿頤指氣使地說:“可是十年了,你竟然沒給優(yōu)雅的大白一個臨鳥窩超豪華樹上大貓屋!不用愧疚,優(yōu)雅的大白決定原諒你,去給我烤小魚干下酒吧!”
喬青的滿腔感動,就這么噎在了喉嚨里。
于是她一抬手,把這只賤貓從腿上掀下了屋頂。
邪中天哈哈大笑,他明顯喝多了,兩頰泛著紅。月亮悄悄隱了去,天色亮起一絲灰白。望著屋頂下面四仰八叉五體投地的肥貓,他忽然道:“媽的,樓歪了!老子要說的還沒說呢!”
“說吧,我聽著!
他像是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才道:“丫頭,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你說鳳無絕看上你,他上哪要公平去誒誒,別打臉!聽老子說完,不是說你不好,你要反著想,丫好好一大男人生生讓你給掰彎了,你得負(fù)責(zé)!這公平說起來簡單,可但凡一個人覺得公平了,那肯定就是建立在對別人的不公的基礎(chǔ)上。別急著反駁,你這臭丫頭一肚子壞水,一籮筐臭毛病,偏生還有人就認(rèn)準(zhǔn)了,死死往里跳。你不爽他用冰蟾涎威脅你,你說這是威脅么?”
“繼續(xù)!
“那玩意兒在哪里,你應(yīng)該也有數(shù)!
“北塔爾雪山!
“吆,知道啊,那是個好去的地方么?你師傅當(dāng)年在里面轉(zhuǎn)悠了大半月都沒找著那冰蟾,天寒地凍的冷死個人,比起劍峰頂,那都冷的多了。偌大一座雪山,足有千萬頃不止,東西南北四方不見盡頭,冰蟾才多大點兒東西,還是個白的,真那么好找啊?”
喬青沒說話,邪中天當(dāng)年去過,她知道。
茫茫雪山里呆了大半個月,最終為了不空手而回,在雪山外圍的冰湖附近,逮了幾十只雪鴛拔了毛給她當(dāng)?shù)靥骸?br />
喬青閉著眼睛靠著他,聽他接著道:“成了,別的我也不說了,你知道那東西有多難得就好。天寒地凍,漫無目的,雪地里一眼望過去全是白的,時間長了眼睛都得瞎。他在雪山一找一個多月,先不說最后抓不抓的到冰蟾,能逮著,可以說全憑運氣和意志,可逮不著呢?丫頭,那是做好了長期作戰(zhàn)的準(zhǔn)備的,一個月不成,你猜他會不會再呆一個月?”
喬青依舊閉著眼,只睫毛微微顫了一下。
“所以說,你說他陰險,威脅你,我倒是覺得,那小子是讓你逼的沒辦法了!
“不用勸了,反正那東西在他手里,我是肯定要去了。本來想著是自己去雪山找,既然他找到了……”喬青朝后仰去,雙手枕著頭,嘴角斜斜一勾:“那么,爺就去鳴鳳玩玩!”
漆黑的眸子里,金芒幽幽一閃。
邪中天看了個分明,這玩玩,可意味深長的很。到底她是要去鳴鳳玩玩,還是去玩玩鳴鳳?
邪中天跟著躺了下去,十分期待這一肚子壞水的去鳴鳳攪風(fēng)攪雨:“可憐見啊,那小子根正苗紅,怎么就瞧上你了!
喬青一歪頭:“慧眼獨具唄!
邪中天哈哈大笑,嘴里不要臉地道:“對,跟老子八歲那年一樣,慧眼獨具就挑中了你當(dāng)徒弟!
喬青拎起剩下的酒,仰頭喝光了手里的一壇子,又把他的搶過來喝了個干凈,隨手一丟,砰砰兩聲,丟下屋頂。拍拍手站起身,邁著和大白一樣的優(yōu)雅步子,一腳踩上這死撐十八歲的男人肚子就過去了。
空寂的喬府內(nèi),天色蒙蒙亮,一聲歇斯底里的哀嚎穿透云層,直上九霄:“嗷”
邪中天這幾天,過的十分不人道。
先是在那只聞其聲不見其身的酒窖之下,想了連連小半月。午夜夢回,就是一個占地千頃的酒窖朝他發(fā)出聲聲呼喚。一連小半月,妖孽瑰麗的臉上都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好不容易鳳無絕使出了陰招,逼迫喬青就范了,自認(rèn)極有良心的師傅又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去開解死腦筋的徒弟。最后還讓人踩著肚皮就踏過去了……
那險些把狼都招來的一聲嚎,一激動,就聽嘎嘣一聲,脖子歪了。
自然了,大爺即便是歪了脖子,也依然是大爺。
宿醉一整夜,睡了半個多時辰,大清早,沒睡醒又歪了脖子一肚子火氣的邪中天,就把所有人給指使的團團轉(zhuǎn)。不得不說,從某個角度來說,師徒倆都是一個德行,自己不爽快了,旁人也不能樂呵。邪中天歪在一輛馬車頂上,整個喬府在他的指揮之下,堪稱兵荒馬亂。
看著人仰馬翻的一府人,總算心情好了點。一招手:“項七誒,叫你呢,跑什么跑,本谷主能吃了你不成!”
項七暗罵一聲運氣背,呲著小虎牙小媳婦一樣過去了。
大爺在歪脖子上一指:“磨磨蹭蹭,趕緊的!”
小媳婦會意,飛上車頂,在他身后不情不愿地捏著。
看著終于消停下來的大爺,不管丫鬟小廝齊齊松了一口氣。沒了那攪屎棍的瞎攪合,喬府瞬間恢復(fù)了良好的秩序,家主嫁人可是個大事兒,一箱子一箱子的行李物件朝馬車上裝著,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差不多準(zhǔn)備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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