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
看著凌苒手中的刀,蘇奕丞只覺得整個腦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就是那最本能的反應,腳大步的上前,現在他只想把凌苒手中的水果刀搶下來,只像把安然從她懷里拉過來緊緊的擁抱在自己的懷里。
凌苒有些瘋狂的笑著,手高高的揚著就要落下,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其中也被這樣的一幕嚇到有些驚叫出來。
看著那瘋狂朝她這邊跑過來的蘇奕丞,整個人笑的有些癲狂,眼里看不見周圍那圍觀著的人群,也聽不見他們的驚叫聲,她只知道要她要看著蘇奕丞崩潰,她要蘇奕丞后悔,她過的不好,他也別想好好活著!一切都是他的錯,要怪就怪他當初做的太絕情,現在又要將他們凌家趕盡殺絕,呵,反正她已經被逼的走頭無路了,再上前去就是懸崖,掉下來就是粉身碎骨,而回頭亦是沒有退路,既然已經這樣,她不得好死,那他們也別想好過,她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起碼能給自己留一個全尸。
凌苒癲笑著,拿著那水果刀的手已經開始緩緩下垂,直到突然左手上傳來那劇烈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吃痛的叫出聲來,“啊!——”連帶著右手那握著刀子的手一下疼的轉了方向,手中的刀子也松手掉落到地上,手被人狠狠甩開。
再反應過來想要重新再抓住安然的時候已經太晚,那快步上來的蘇奕丞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把將安然拉過,然后一腳直接又狠又準得踢到她的身上。
蘇奕丞的伸手那是練過的,這一腿那絕對是沒有水分的,那力道重得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巨大的撞擊力讓凌苒完全站不住,外加上慣性使然,腳上的動作還跟不上身子上的動作,整個人整個身子猛地朝身后翻去。
蘇奕丞一把將安然擁進懷里,緊緊的擁著,他害怕,他迫切的需要確認他懷中的人是真實存在的,是有溫度的,就這樣擁抱著,力道很緊,很緊。
安然也緊緊的伸手回抱著他,臉上淚控制不住的落下,她剛剛好怕,真的好怕,怕自己會就這樣死掉,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就在兩人相擁著感受彼此存在的時候,突然身后那剛剛被一腳踹開了的凌苒緩緩的爬起身來,看著眼前相擁著的人眼里盡是陰狠,抓起那剛剛落到地上的刀,然后猛的站起身來就朝著蘇奕丞和安然沖過去。
周邊那圍觀的人驚叫起來,“啊,小心!”
凌苒沖過來的速度太快,當蘇奕丞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能夠時間將安然轉身護在自己身后,然后面對凌苒那掩面而來的刀子,本能的抬手去擋,大掌就那樣赤果果的抓著那刀子,手上的鮮血一下就染紅了整個刀身。
凌苒真的是要他死,握著刀子使勁的要往前捅,蘇奕丞忍著手上的痛,一把抓著凌苒的手,試圖將刀子從她手中奪下來。
凌苒一心想要他死,手死死的握著刀柄,怎么也不放手。
安然看著蘇奕丞那手上不斷冒出來的血,急的哭了出來,想上前卻被余光瞟見她的蘇奕丞厲聲制止。
“安然,站著那里別動,不要過來!”蘇奕丞朝她喊著,只要她沒事,他就放心。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凌苒發瘋似得叫著,因為癲狂,整個人似乎連力氣也大了不少。
蘇奕丞那抓著她的手猛地一個用力,將凌苒的手狠狠折斷,然后只聽見凌苒驚叫一聲。
隨之一記槍聲響起,“砰——”
似乎被這槍聲給嚇到,整個醫院的花園突然一片安靜下來,只見凌苒的側腹處不停的滲出血來,然后那握著那水果刀的手緩緩的松開,一點都使不上力氣,整個人無力的往身后倒去。
夜幕已經慢慢將整個天空籠罩,原本那光亮的光線被昏暗所代替,晚風吹過,沒有前幾個月的悶熱,剩下一身涼意。
在凌苒倒下之后,這才看見原本在凌苒身后,伍隊長舉著槍在那站著,那個姿勢,一眼就可以看出剛剛的那一槍就是他打。
安然顧不上其他,忙上前去抓著蘇奕丞的手看著,看著那手被刀子割開的那一大口子,不斷的往外涌著血。生氣的朝他吼道:“蘇奕丞,你是笨蛋還是白癡,刀子捅過來你竟然用手來擋,你以為你的手是什么,是鐵做的啊!”邊說著眼淚邊掉著,是埋怨,更是心疼。
而蘇奕丞似乎一點沒有感覺到手上傷口傳來的疼痛,看著安然,用另一只手,輕輕的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朝她搖搖頭,只說道:“你沒事就好。”
另一邊伍隊長上前,確認凌苒還有氣息,大聲叫了醫生和護士。因為正好是在醫院,所以醫生和護士全都是現成的,圍觀中也有好多都是醫院各個部門的醫生,待伍隊長喊話,眾人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來,檢查凌苒的情況,然后讓人抬了擔架過來。
另外醫護人員也上前來給來蘇奕丞和安然去處理傷口,蘇奕丞手上的傷口比較深,不過所幸并沒有傷到筋骨,上藥包扎后并沒有大礙,不過也得修養,兩天換藥,避免傷口感染。
安然脖子上的傷也并不嚴重,刀尖擦破了皮,簡單的處理過后也并沒有大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給安然安排的一系列的檢查,確定肚子里的胎兒并沒有因為這次的驚嚇而出點什么事情。
醫院直接給他們夫妻安排了病房給住下,由于安然怕林筱芬知道了后擔心,所以直接要求醫院別把他們的房間安排到林筱芬的同一層。
躺靠在病房的床上,對于剛剛發生的事安然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伸手趕忙輕輕拍撫著那隆起的大肚,確認肚子中的孩子還在,確定自己還能清楚的感覺到孩子在肚子里的胎動,這才放心下來,那緊張的情緒也才慢慢的緩和下來。
蘇奕丞同伍隊長在外面談了好一會兒,這才推門進來。才進來,就看見病床上的安然正神情專注的用手輕輕撫觸著她那隆起的肚子。
看著這樣的畫面,蘇奕丞不禁愣了下,而后是慶幸,是感激。再回想起剛剛凌苒手上的刀,直接對準安然的肚子,這樣的畫面依舊能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上前,在床沿坐下,直接伸出那只才包扎好的手將安然擁進懷里,低頭輕吻她的額頭,感受到她額頭上的溫度那都是真實的感受,另一大掌覆上她的,同她一起感受著那肚子中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跳動。
安然將自己整個人都放軟,讓自己整個人都攤靠在他的懷里,另一只手疊羅漢似的將手放到他的手背上,緊緊的抓著,卻并不說話。
蘇奕丞也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擁著她親吻她的額頭。
兩人就這樣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這才將房中的兩人拉回過神來,蘇奕丞轉頭看了眼安然,只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去開門。”
安然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蘇奕丞下床將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一臉擔心和焦急的顧恒文,才開門,就直接連著問道:“奕丞,我聽說剛剛在花園里出了事,你怎么樣?安然怎么樣?”說著眼睛瞥到蘇奕丞手上拿被包裹著的手掌,忙關心的問道:“你的手怎么回事?沒關系吧?要不要緊?”
蘇奕丞并不想讓他擔心,只搖搖頭,說道:“沒事,只是小傷,不打緊。”
聞言,顧恒文這才點點頭,然后趕忙緊接著問道:“安然呢,安然怎么樣。”
“爸,先進來吧,安然也沒事。”蘇奕丞說著給他讓了路。
顧恒文進來,看見病床上坐著的安然,趕忙上前。
“爸爸。”安然看見顧恒文,明明并不想哭的,可是那眼中的淚意就是有些忍不住,就那樣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掉落下來。
“然然,怎么了怎么了?”見她哭,顧恒文還以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趕忙問道:“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安然只是要頭,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顧恒文看到她脖子上的傷,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這里痛?”
安然搖頭,就是止不住哭。
問不出所以然來,顧恒文轉頭看著蘇奕丞。
蘇奕丞朝他搖搖頭,只說道:“沒事,可能是剛剛嚇到了。”說著,然后上前去重新將安然擁進懷里,手輕輕的拍撫著安然的背。
“真的沒事嗎?”顧恒文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剛下課來醫院,就在醫院門口看到許多警車,還有新聞的采訪車子,而且邊進來邊聽那些人說著剛剛在花園發生的一幕,聽到他們口中說的蘇市長和蘇市長太太,不確認特地問了他們,證實了他們口中說的就是蘇奕丞和安然,然后趕忙想都來不及多想,直接就趕忙問了醫護人員,然后直接朝這病房過來。
在蘇奕丞的拍撫下,安然的情緒也總算慢慢的穩定下來,伸手抹去臉上的眼淚,看著顧恒文搖搖頭,“我沒事。”
聽她親口說沒事,顧恒文這才放心下來,然后詢問了大致的事情,在得知凌苒就是上次那個‘艷照門’的女主角,臉上略有些嚴肅起來,轉頭看著蘇奕丞,只說道:“奕丞,你跟我出來下,我有話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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