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溫的怒火
當蘇奕丞帶著安然逛著逛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火急火燎過來的葉梓溫,那小子開著車,似乎沒看到路上走的兩人,車子“咻——”的一聲風一般的過去,揚起地上的塵土吸到口里有些嗆人,安然有些沒用的被那灰塵嗆了好幾口。
蘇奕丞輕拍了拍她的背,有些皺了皺眉頭,小聲的說道:“葉梓溫那小子是以為在這超速就不罰款嗎?”
安然好一會兒才止住咳,抬頭看那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影,轉頭又看了看蘇奕丞,問道:“你說他這是要去找奕嬌嗎?”那個方向,明明就是蘇家的院子。
聞言,蘇奕丞嘴角有些詭異的笑笑,然后重新拉過安然的手,說道:“走吧。”
安然只溫順的點頭,將手伸過去讓他握著。
當蘇奕丞和安然回到蘇家的院子,果然就看到葉梓溫的車子停在大門前,不過這還沒等兩人進門,在外面就能聽見里面傳出來打鬧的聲音。
“啊呀,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梓溫,你,你住手,快住手!”是秦蕓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叫著。
“葉梓溫,你瘋了啊,住手!Johnson,你也住手,都別打了!”是蘇奕嬌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急的快哭了,整個聲音都帶著濃濃的哭腔。
“都住手!”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喊起,然后一切都停了下來,似乎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安靜的連誰的呼吸聲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門外蘇奕丞和安然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才推門進去。
只見院子里被打的有些凌亂,就連秦蕓平時喜愛的花草都被打壞了急盆,泥土散了一地,根莖都暴露出來,一旁放著的小桌子小凳子也被打翻了個。葉梓溫身上的那一套價值上萬的西裝就那樣隨便的扔到地上,而自己則挽起襯衫袖子,一臉的兇狠,狠狠的盯著那個Johnson,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那個Johnson還真被葉梓溫打的不輕,整個眼角都腫了,嘴角還掛著血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有些吃痛的嘶了一聲,看著蘇文清有些無辜的擁著那很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爸爸,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他太野蠻了,進來就一拳打過來!”
這蘇文清都還沒開口,另一邊的葉梓溫就又火氣上來不干了,朝他吼道:“你叫誰爸爸,誰是你爸爸,別給我亂叫!”說著上前就一把抓住那個Johnson的領口,一臉的怒氣,那眼神現在要是化做成為武器的話,這估計那Johnson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你這個野蠻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Johnson有些生氣的說道,伸手要去抓開葉梓溫的手,卻怎么也抓不開。
話說這葉梓溫也是練家子,從小在軍區大院里長大,跟蘇家差不多,葉家也是斯巴達的教育,而且比蘇家更多,蘇文清算是半個知識分子,可葉家爸爸則是地地道道的軍人出身,真算是個粗人,嗓門大,脾氣暴,小時候葉梓溫不乖不聽話,可沒少被葉爸爸拿著藤條追著大院滿院子跑,不過好在葉媽媽是個溫柔嫻熟的女子,而葉爸爸則也是疼老婆出了名的,這樣葉媽媽才一次又一次的把兒子從他父親的鞭子下給救出來,不過罰關禁閉跑操場什么的倒是一次都沒少。而葉梓溫現在的伸手側就是從小這樣一直鍛煉出來的,要真說打架,那拉一個兵出來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那也不一定真的能打得過他。
蘇奕嬌上前,眼里還含著累,沖他吼道:“葉梓溫,你究竟想干什么呀,這樣上來就打人,你什么意思啊你!”抓過他的手,怒道:“你放開,比憑什么這樣抓這Johnson!”
“嬌嬌!比~梓溫看著她,將那抓著的手給松開,眼睛直直的盯著蘇奕嬌看著,“嬌嬌……”
蘇奕嬌也不去看他,自顧的扶著那Johnson往一邊走去,邊用手有些心疼的去碰碰他臉上的傷,一臉擔憂的說道:“疼不疼?”
那Johnson很享受奕嬌那關心自己的樣子,故意裝可憐說道:“疼!”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嘴角和眼角,邊說道:“這也疼,這也同,還有手也疼。”
一旁的葉梓溫看了那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些,那垂在大腿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握著,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沉,就像是一觸便要爆發出來似的。
一旁安然轉頭看了眼蘇奕丞,只見他嘴角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梓溫笑著,就如同是在看戲一般,看得挺歡樂。
“媽媽,爺爺的那個紅花油在哪,拿過來給Johnson敷一下吧。”蘇奕嬌轉頭文秦蕓,沒有緊鎖的看的出她是真的擔心。
“哦哦哦,我去拿,我去拿!鼻厥|忙點頭,轉身邊要進屋去給她取藥油。
葉梓溫那緊握著的手都咯咯的能聽出骨骼摩擦骨骼的聲音,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奕嬌,最后像是實在看不下去蘇奕嬌對那個叫Johnson的美國佬一臉關心擔憂的樣子,大步上前,一把就拉過奕嬌的手,狠狠的就要往屋外拽去。
蘇奕嬌有些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之后人已經被他快拽到門口了,這才大聲的喊起來,“葉梓溫,你干什么!”伸手將甩開他,卻無奈他抓著她的力道太重,太緊,她怎么樣也甩不開。
葉梓溫也不說話,只是拽著她就往門外走去。
蘇奕嬌轉頭,叫著,“爸,哥,救我!”
蘇奕丞只是看著,并無動于衷,而蘇文清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轉頭直接轉身朝里屋走去。
倒是那個Johnson有些緊張,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拔腿就朝朝葉梓溫跑過去,邊跑嘴上還邊喊道:“誒,站住,不許走,放開嬌嬌!——”然而卻在經過蘇奕丞身邊的時候卻被蘇奕丞擋住。
Johnson不解,看著蘇奕丞問道:“Why,他帶走了嬌嬌,我要去救她!”
蘇奕丞搖頭,只說道:“不用,他們有話要談,梓溫不會傷害奕嬌的!
“NO,那個男人是個野蠻人!”邊說著,邊伸手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說道。
蘇奕丞只笑著搖頭,說,“等一下媽媽出來讓她給你上藥酒,爺爺的藥酒很不錯,敷上很快見效!
“為什么,她是你妹妹,你妹妹現在被一個野蠻人帶走了,你們難道都不擔心嗎?”Johnson不解的叫著。
然后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后再顧不上直接伸手推開蘇奕丞趕忙跑出去的時候,葉梓溫的車子只剩下尾燈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秦蕓再將藥酒拿出來的時候,卻只見Johnson站在門口正用英語叫著什么,而院子里除了蘇奕丞和安然,奕嬌也不見了。問自己兒子道:“阿丞,奕嬌呢?”
蘇奕丞牽著安然的手朝里面進去,只淡笑著說道:“奕嬌被梓溫帶走了!
秦蕓皺了皺眉頭,又問蘇奕丞道:“這到底怎么回事啊?這梓溫今天怎么上來就打人啊?”這幾個孩子都是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性格脾氣自己再了解不過,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打人。
蘇奕丞和安然相視笑了,只神秘的說道:“是有人把某人給逼急了!
秦蕓聽不懂,皺了皺眉,問道:“什么意思?”
蘇奕丞只笑不語。
秦蕓也不理他,轉頭問安然,說道:“安然,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安然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說道:“媽,你還是等奕嬌回來親自問她吧,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秦蕓奇怪的看來他們夫妻一眼,總覺得他們夫妻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似得。然后轉身準備要將藥油給Johnson拿過去的時候,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過頭看著蘇奕丞笑著說道:“嘿,你回來干什么,你爸不是讓你把事情都解決完再回來嗎?”說著,還曖昧的看了看他身邊站著的安然,朝她擠了擠眼睛。
安然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有種像是做了壞事被大人抓包的感覺。
蘇奕丞臉上也難得有些不自然,伸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這里是我家嘛,不回來我能去哪!
“得了吧你,要不是安然在這,你哪里還記得這里是你家啊!鼻厥|毫不客氣的損了他一記,然后直接到門口去叫那被葉梓溫打的滿臉是傷的Johnson。
蘇奕丞和安然兩人相視笑了,然后牽手朝兩人的房間走去。
那DNA對比的結果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出來的,伍隊長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蘇奕丞正難得空閑陪著安然在床上午睡,大掌撫著她的大肚子。
那手機在床頭柜上叫囂著,淺眠的蘇奕丞在第一時間將手機拿過接起,壓低的聲音不讓自己吵醒熟睡中的安然,輕輕的對著手機說道:“喂?”
電話那邊傳來伍隊長的聲音,說道:“是蘇市長嗎,我是市公安局刑偵隊伍隊長,昨天那個關于你的DNA對比情況和犯罪嫌疑人的DNA對比已經出來了,證實并不是同一個人,所以可以肯定蘇市長對于昨天凌晨在公園路發生的強奸案并無關系!
“嗯,查清楚就好!碧K奕丞輕聲說著,時不時轉頭看著懷里的安然,生怕自己的聲音過大而把她給吵醒了。
“另外關于晚上‘艷照門’事件今天早上也有了最新的進展,那個賓館的一個門衛說當晚他在值班的時候有遇到過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大致還認得那男子的樣子,可以給我們警方提供畫像,蘇市今天下午若是有空的可以希望能來警局里一趟,看一下對于那嫌疑人是否有什么印象!蔽殛犻L這樣說道。
蘇奕丞懷中,安然幽幽轉醒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緩緩的睜開眼,正好對上蘇奕丞的視線,只見他手中還拿著手機,似乎在跟人打著電話。
蘇奕丞見她醒來,微微朝她笑笑,輕聲問道:“吵醒你啦。”
安然搖搖頭,說道:“沒有。”回他也一記溫和的微笑。
他們夫妻倆這里甜蜜互動,倒是聽得電話那邊伍隊長有些云里霧里的有些不明白,拿著手機問道:“什么?”
蘇奕丞這才反應過來,拿著手機對伍隊長說道:“沒什么,那畫像我等一下會過去認一下,不過估計得兩小時之后,因為我現在還在郊區這邊!
“好的,這個沒有問題,那蘇市先忙。”說著伍隊長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只見安然正半撐著要坐起身來,見狀,蘇奕丞忙從身后搭了一把手,托著她的腰讓她坐起身來?戳搜凼直砩系臅r間,輕聲的在她耳邊問道:“才2點,還早,不多睡會兒?”
安然搖搖頭,其實她愛困,但是每次睡得并不多,要是他在身邊的話那可以多睡會兒,他不在身邊的話大概半小時一個小時左右就會醒來,然后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就是睡不著。轉頭問他道:“誰來的電話,要去忙了嗎?”
“是警察局那邊來的電話,說上次網上發視頻和照片的事情有新的線索,讓我過去確認一下!碧K奕丞如實說道,邊說著邊伸手去理了理那略有些睡亂掉的頭發。
安然點頭,并沒有多問這事的進展,不過還是略有些擔心他的工作,看著他眉頭微微的緊蹙著,問道:“因為這次的事,你工作上會不會有麻煩啊?”她聽他提過最近市委里讓他緩一緩手上的工作,很明顯市委對這次的事還是有看法有意見的。
“沒關系,都像最近這樣我也有些疲了,而且你現在肚子越來越大起來,我到時候還想多陪陪你!碧K奕丞輕松的說道,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你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卑踩挥行┨嫠恢。
蘇奕丞笑著搖頭,伸手摸著她的臉,認真的說道:“安然,你在意我的身份嗎?”
安然被問得一愣,下意識的搖頭,她并不在意,甚至在結婚最初,她還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外企里的普通職員,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是江城里最年輕的權貴。
蘇奕丞笑著說道:“那我的職位以后是否有變化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聞言,安然看著他也輕笑出了聲,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回道:“嗯,我知道了!
不管他是市長還是市長助理,其實變的是他的工作,不變的是他的人,他依舊還是那個她愛著的男人,依舊還是那個愛著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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