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顧安然,我說過讓你不要再去接觸童文海,你為什么就不聽!”
林筱芬的聲音很大,大刀安然拿著電話蘇奕丞都能聽見電話那邊林筱芬的怒吼。
安然一愣,好一小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真的著實有些被母親的怒吼和指責(zé)有些嚇到,主要是毫無防備,完全沒有準備。
電話那邊,林筱芬依舊有些激動,朝著安然怒吼著說:“顧安然,你以后若是再去見童文海,你直接別認我這個媽!”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甚至沒有給安然反應(yīng)過來的時間。
安然愣愣的拿著手機看著,即使電話已經(jīng)掛斷,卻仍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回不過神來,在她的記憶里,林筱芬從來不曾如此對她吼過,再生氣也不岑這樣歇斯底里過。記憶中有過爭吵,那也就是上次關(guān)于她的婚姻的事兩人產(chǎn)生的分歧,可是再分歧再再憤怒,也從來不曾如此說過重的話,從來沒有!
蘇奕丞從她手中把手機接過,小聲的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怎么了?”
安然愣愣的這才回過神,看著他,好一會兒也不說話,只是鼻尖酸澀的厲害,眼眶也一下紅了起來,然后拿淚意便有些控制不住的一下刷的流了下來。
蘇奕丞有些心疼的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抹去,誘哄著問道:“昨天去見童文海了?”
安然點頭,眼淚卻有些止不住,她只是委屈,心里覺得難受,特別的難受,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可是似乎大家都來指責(zé)她,童文海是如此,現(xiàn)在就連母親也是如此。
“童文海昨天跟你說什么了?”蘇奕丞問道,看著她,他開始懷疑安然差點小產(chǎn)是不是跟童文海有關(guān)。
安然沒說話,瞥開眼,不去看他。
伸手將她的臉抬起,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說道:“安然,不可以告訴我嗎?嗯?”
安然搖頭,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說道:“他找我,告訴我說讓我不要介入到莫非跟童筱婕的婚姻。”
聞言,蘇奕丞下意識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安然抹了抹臉上的淚,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昨天童文海問我有沒有家教,問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教育的我。”
蘇奕丞看著她,一時并沒有開口。
“你說他有什么資格,憑什么來教訓(xùn)我,就因為他是——”說著,安然猛的就住了口。
蘇奕丞沒有錯過她那放在被子上的手緊緊攥握著。情緒像是有些激動,像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看著她,蘇奕丞似乎覺得她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她,輕輕的喚道:“安然……”
似乎是怕他擔(dān)心,安然轉(zhuǎn)頭,朝他淡淡的笑,只說道:“突然覺得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蘇奕丞看著她,并沒有說話。只淡淡的點點頭,扶著她躺在身子,然后替他蓋好被子,低頭輕吻她的額頭,只說道:“睡吧。”
安然點點頭,然后閉上眼。
蘇奕丞放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起,是鄭秘書打來的電話,沒有接聽,直接按掉,又在她身邊坐了好一會兒,確認她睡著了這才轉(zhuǎn)身出去。只是他沒發(fā)現(xiàn),當他關(guān)上門的瞬間,病床上安然睜開眼,那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前面。
走道里,蘇奕丞正在回電話給剛剛打過來的鄭秘書。
“好,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再打電話給我,今天我不去辦公室了。”也不知道電話那邊鄭秘書說了什么,只聽蘇奕丞拿著電話說道:“嗯,那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蘇奕丞握著手機剛想把手機放回到口袋里的時候,只聽見身后有人略有些意外,似乎還帶著些不確定,出聲喚他道,“蘇副市?”
蘇奕丞這才轉(zhuǎn)過頭,同那人一樣,他也有些意外竟然會在這里遇到童文海。
將手機放回到衣服的口袋里,蘇奕丞帶著些疏離,看著童文海淡淡的微笑,招呼著說道:“童局長,這么巧。”
童文海也笑,看著他點點頭,說道:“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不過現(xiàn)在看到蘇副市,那我就放心了,想來其中必定是有些什么誤會,不過解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奕丞朝他走過去,臉上雖然帶著笑,可那笑意明顯不達眼底,聲音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說道:“嗯,確實是誤會,有人檢舉說我收了賄賂,所以在城北拆建的項目上執(zhí)意選了‘翰海房產(chǎn)’。”
童文海看著他,露出略有些驚訝意外的表情,“是嗎,這太荒謬了。”
蘇奕丞淡淡,沒有再去接他的話。
童文海看著他,眼神也有些閃爍,見他不在提這個問題,邊轉(zhuǎn)移開話題說道:“蘇副市怎么在這里,有朋友生病了?”
蘇奕丞依舊淡笑,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似乎深邃了些,只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愛人。”
“安然?”聞言,童文海一愣,有些難以相信,說道:“怎么會!我昨天看見她的時候她氣色還不錯!”
蘇奕丞點點頭,只說道:“嗯,就是在見過童局長之后來得醫(yī)院,醫(yī)生說她的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才會弄的差點小產(chǎn)。”
童文海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問道:“安然懷孕了?”
蘇奕丞點頭,朝他更走近一步,似笑非笑的問他,“童局長昨天究竟跟她說了什么?竟能刺激的她情緒那么激動?”
童文海一窒,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兩人對峙著的時候,突然童文海身后的門被打開了,莫非從那病房里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童文海和蘇奕丞先是一愣,然后微微輕皺起眉頭來,看著蘇奕丞說道:“蘇副市長,這么巧。”
蘇奕丞轉(zhuǎn)過頭看他,故做意外,“哦,莫總也在啊。”
莫非朝他點點頭,臉上略有些僵硬,并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個,安然怎么樣了?”童文海好半天,才神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蘇奕丞問道。
還沒待蘇奕丞開口,一旁的莫非急急的問道:“安然怎么了?”原本沒有過多表情的臉一下被擔(dān)心和焦急代替。
蘇奕丞看了看他們,輕笑著說,“童局長和莫總都很關(guān)心我太太啊。”
莫非臉一僵,那垂在大腿兩側(cè)的手一下緊緊的攥握著,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某種情緒。
而童文海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的并不去看蘇奕丞。
蘇奕丞冷冷勾了勾嘴角,只說道:“承蒙厚愛,安然很好。”說著抬手看了看時間,“抱歉,出來太久了,我先回去了。”說著,直接轉(zhuǎn)身朝身后隔著兩個病房的安然的病房過去。
進去的時候安然還在睡著,閉著眼側(cè)身躺著,位置同剛剛沒有一點改變,只是那眉頭似乎有些不聽話的緊緊皺著。
蘇奕丞輕嘆了聲伸手將她眉間的褶皺的撫平,安然在她床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其實上次安然讓他調(diào)查童文海的資料,他順便將林筱芬的資料也找人調(diào)查了遍,有些事真的是越清楚反而越覺得煩惱,朦朧著不知道反而才是最開心,最快樂輕松的。他并不想讓安然知道,即使是她原本有權(quán)利知道這一切,但是他自私的不愿意將這一切告訴她。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而知道了那些,她一定不會比現(xiàn)在開心,快樂。
他不想管什么真相什么原因,他只想她快樂,沒有煩惱,眉頭永遠不會想剛剛那樣褶皺著,讓她快樂著,讓她幸福,這些都是他的責(zé)任。
想著,安然那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那鈴聲有些突兀。
蘇奕丞忙快捷迅速的將那手機拿過,直接按了靜音,然后看了眼床上的安然,見她依舊緊閉著眼,并沒有被吵醒。這才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提示,是顧恒文的電話。蘇奕丞這才拿著手機出了病房。
按了接聽,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聽電話那邊顧恒文略帶著笑意的說道:“然然啊,在忙嗎,晚上和阿丞回家吃飯吧。”
“爸,我是奕丞。”拿著手機蘇奕丞輕輕淡笑的說道。
“呃。”顧恒文有些意外,卻還是很高興,說道:“是阿丞啊,今天沒上班嗎?”
“嗯,今天沒去。”蘇奕丞應(yīng)道。
“也對,今天都周末了,工作再忙也得讓自己休息放松下。”顧文恒說道。
“嗯。”蘇奕丞點頭,問道:“爸爸學(xué)校快開學(xué)了吧。”已經(jīng)臨近9月,新的學(xué)期又要開始了。
“是啊,又要忙咯。”顧恒文笑著,然后試探的問道:“阿丞啊,然然在干什么?”
蘇奕丞知道他想問什么,直接說道:“爸,安然睡著了。”
顧恒文輕嘆著問道:“唉,然然在埋怨她媽媽了吧。”
“沒有,安然只是有些累了。”蘇奕丞解釋道,“哪有女兒會真跟母親生氣的。”
“剛剛筱芬她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才會說了重話,其實掛了電話她就后悔了,所以這不又拉不下臉,讓我打電話來讓你們晚上回家吃飯,她的那鍋雞湯,昨天晚上就放鍋里燉著了,就等你們回來喝。”顧恒文笑著說道。“原本以為你今天有上班,還想讓你們晚上來,然后一家人也好好聚聚,現(xiàn)在巧了,你沒上班的話,中午帶安然回家吧,我跟你吃完飯也可以來一盤棋,今天我可是要一雪前恥,徹底翻盤的。”
蘇奕丞也笑,只是轉(zhuǎn)頭看了看病房,他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安然這幾天需要靜臥休息,盡量不宜勞累不宜走動。
有些抱歉的對著電話說道:“爸,我們可能過不去,過幾天吧,過幾天我?guī)О踩换厝ァ!?br />
“怎么了?”顧恒文疑惑,還以為安然還在為林筱芬之前的電話生氣,問道:“是不是然然真的生氣了?”
“爸,你別想多了,安然沒有生氣,只是出了點小意外,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這幾天盡量要臥床休息,不宜走動勞累。”蘇奕丞坦白說道。
“然然在醫(yī)院?”對于這個消息,顯然顧恒文是大感意外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然然怎么會在醫(yī)院?”
似乎林筱芬也在邊上,這才聽說安然在醫(yī)院,就連連追著問著,那焦急和擔(dān)心不用言表。
“爸媽,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還要留院觀察幾天,不用擔(dān)心。”蘇奕丞寬慰著說道。
而就在這時,隔壁的病房,童文海從病房里出來,轉(zhuǎn)頭看來,正好對上蘇奕丞的眼。
“我們怎么能不擔(dān)心,安然出了事,你們怎么就都不通知我們,我們是安然的父母啊!”電話被林筱芬搶了過去,拿著手機,有些急迫的說道:“阿丞,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蘇奕丞無奈,只能將地址告訴她,“在市第五醫(yī)院,婦產(chǎn)科住院部。”
“我們這就過去。”說完,林筱芬直接就掛了電話。
蘇奕丞搖搖頭將手機收起,轉(zhuǎn)頭,正好看見童文海朝他這邊過來,然后在他面前站定。
蘇奕丞看著他,臉色沒有過多的表情,只問道:“童局長,有事嗎?”
童文海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他,問道:“我能進去看下安然嗎?”
如果沒有看錯,蘇奕嬌覺得他似乎在他眼里看到有一種愧疚的情緒。
冷冷的開口,蘇奕丞只說道:“抱歉,我不想讓安然見了你情緒再有所失控,醫(yī)生特別囑咐說安然需要靜養(yǎng)。”
“我,我是她——”童文海開口想解釋,突然意識到什么,硬生生的住了口。
蘇奕丞只是看著他,定定的認真的看著他,表情淡漠的沒有一絲溫度。好一會兒,扯了扯唇才開口問道:“童局長是安然她什么?”
童文海有些苦笑的搖搖頭,“沒什么。”
蘇奕丞也沒再多問多說,只是看了他眼,轉(zhuǎn)身直接進了病房,將門關(guān)上。
門外,童文海有些苦笑的站著,突然電梯那邊傳來踏踏的高跟鞋踩著大理石地板的聲音,轉(zhuǎn)身,只見童太太一身貴婦打扮,手提著香奈兒最新款的手包朝他這邊過來,急急的抓著童文海的手問道:“文海,筱婕怎么樣了?怎么就突然摔倒了?是這見病房嗎?”說著便要朝童文海身后的病房推門進去,卻被童文海一把拉住。
童太太有些奇怪的轉(zhuǎn)頭看著他,疑惑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童文海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不是這間。”說著放開她的手,直接率先朝童筱婕的病房過去。
同太太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身后那緊閉著的病房大門,然后快步的追上前面的童文海。
當顧恒文和林筱芬到醫(yī)院的時候,安然還沒有醒。
蘇奕丞小聲的略簡的將事情跟他們說了下,當然,不想他們?yōu)榘踩粨?dān)心的同時還要擔(dān)心自己,蘇奕丞并沒有將自己的事跟他們提起半個字。
聽了之后,林筱芬整個人愣愣的看著床上的安然,看到她那小臉略帶著寫蒼白,心里悔恨的把自己罵了不下上百上千次。
顧文恒看得出她的難受,心疼的伸手攬抱著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這她說道:“好了,別難受了,安然不沒事嘛,別怪自己了。”
許是房里的動靜吵醒了安然,動了動那長長的睫毛,安然幽幽的轉(zhuǎn)醒過來。
看到房間里的林筱芬和顧恒文,微微愣了愣,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們,喚道:“爸,媽?你們怎么在這里?”說著,有些疑惑的將目光投想給站著一旁的蘇奕丞。
幾人這才注意到床上的她已經(jīng)醒過來,林筱芬更新,大步的上前,看著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對不起然然,是媽媽不好。”
安然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媽……”定定的看著她,手緩緩的抬起,握著她的手。
看著她,林筱芬鼻尖酸澀著,眼眶也紅紅的厲害,說道:“媽媽不該說那樣的話,對不起,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永遠都是。”
“嗯嗯。”安然肯定的點頭,很用力。
蘇奕丞和顧恒文看著,搖搖頭,都笑了。
林筱芬留在醫(yī)院里陪了安然一下午,到傍晚的時候,才和顧恒文準備回去。
蘇奕丞送他們出去,林筱芬邊走邊嘴里嘀咕著說道:“等會回去的時候經(jīng)過菜市的時候去買只鴿子回來燉湯好了,這整天雞湯雞湯的,然然也該吃膩的,換換口味好。哦,對對對,另外還得買點豬腳,孕婦要補鈣的。”
聞言,身邊顧恒文和蘇奕丞相視笑著。蘇奕丞更是朝她道謝,說道:“謝謝媽媽,讓你費心了。”
林筱芬奇怪的看了他眼,說道:“然然是我女兒,我不費心誰費心!”
蘇奕丞連連點頭,忙說道:“是是是,媽媽說的沒錯。”
電梯正好從底下上來,那紅色的數(shù)字跳躍著變化,三人站在電梯門口等著。
原本樓層就不高,所以電梯來得很快,沒幾秒,只聽見叮的一聲,電梯的門打開了,只是看著里面出來的童文海和莫非,幾人全都一愣,略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電梯里的童文海和莫非也是一愣,定定的看著他們,甚至差點忘了從里面出來。
最新反應(yīng)過來的是蘇奕丞,這才剛想開口,只見林筱芬也突然慢慢有了動作,定定恨恨的看著眼前的童文海,然后上前。
蘇奕丞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覺的以為她是要質(zhì)問童文海什么。可是他錯了,不是質(zhì)問,而是!
“啪——”
只見林筱芬抬手,那一直接又狠又準的直接落到童文海的左臉,那力道大了直接將童文海的臉打偏到一旁過去,然后隨即童文海的臉馬上浮現(xiàn)出那鮮紅的印。
一瞬間似乎一切都靜止了,誰都沒有說話,就連那路過的小護士,看著這一幕,也怔愣的停住了腳步。
剛剛這一林筱芬可謂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打的,以至于打完過后,那手被那力道震的還有些麻痹,顫抖的厲害。
因為生氣,胸口起伏的有些厲害,看著他,林筱芬恨恨的質(zhì)問道:“童文海,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指責(zé)我的女兒!”
童文海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緊緊的抿著唇,那垂在兩側(cè)的手緊緊的攥握著。
一旁的顧恒文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有些擔(dān)心的輕喚她,“筱芬……”童文海,伸手想將她拉回自己身邊,卻被林筱芬直接撫手擋開。
轉(zhuǎn)頭看著一旁提著保溫瓶的莫非,指著他,眼神犀利的說道:“還有你,你還來糾纏我女兒干什么,當初走的時候不是很瀟灑嗎,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回頭,為什么要讓安然被人指責(zé)說破壞你們的婚姻,你憑什么這樣對她!”說著,林筱芬的情緒有些崩潰,整個朝他們咆哮的喊道,“我們母女欠你們什么,你們憑什么這么來糟蹋我們!”邊說,那眼淚便有些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你們有更好的選擇,可以借著婚姻來得到你們想得到的一切,那就滾好了,這樣的男人我們會稀罕嗎,根本就不稀罕,只是請你們滾好了,滾遠點,別再滾到我們母女面前,臟了我們的眼!”
童文海死死抿著唇,目光避開她,根本就不趕跟她對視。臉上那印越發(fā)的明顯紅腫,看著還真的有些慎人。
莫非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那提握著保溫瓶的手緊得幾乎連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林筱芬有些崩潰的哭著,身子整個突然有些無力,還好伸后的顧恒文手快,直接將她擁進懷里。然后抬頭看了眼童文海和莫非,只輕輕的說道:“走吧。”
蘇奕丞冷漠的請童文海和莫非讓開位置,然后送著顧恒文和林筱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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