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痛,蘭梅的下場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是極為的小心,對于吃的東西,也都是細細的查看過的,所以,應(yīng)該不會是吃了什么東西。”孟拂影思索了片刻,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對于這一點,她還是有把握的,若是食物中真的有問題的話,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話是再細微的量,再獨特的藥,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可是,王妃的情況,明明是……”胡太醫(yī)微怔,眉頭微微的蹙起,略帶沉思地說道。
“會不會是用了什么特別的香料之類的。”孟拂影的眸子,微微的瞇起,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意,她倒是覺的,那種可能性比較大。
而且,香味是在空氣中傳播了,現(xiàn)在又是花開的季節(jié),極有可能會掩蓋了那種香味,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香料?”胡太醫(yī)的眸子微微的圓睜,“恩,倒也極有可能,若是,讓王妃一直聞一些對胎兒不利的香料,倒是也可能會造成這樣情況。”
他的話語微微的頓了頓,再次說道,“只是,這香味畢竟不是藥,沒有藥物那么強烈,所以,除非是王妃經(jīng)常性的聞著那味道……”
“恩。”孟拂影微微的點頭,雙眸微微的掃過房間,細細的味了一下,然后蹙眉道,“可是,我的房間里,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呀。”
這些日子,她床頭上的泥人中的味道也沒有了,可能是時間太長了,那味道終于散盡了。
此刻,天已經(jīng)慢慢的放亮,太陽也已經(jīng)的升起來了,現(xiàn)在正是夏日,太陽一出來,外面就熱的要命。
“是呀,老臣也有些奇怪呀。”胡太醫(yī)微微的搖頭,聲音中,更多了幾分疑惑。
“會不會是經(jīng)常在王妃身邊的人帶了什么味道……”胡太醫(yī)再次略帶疑惑地說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也只是猜測著其中的可能性。
軒轅燁的眸子,再次猛然的一沉,唇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速風,將平時可能會出現(xiàn)在王妃身邊的人,全部的找來,讓胡太醫(yī)細細的查看。”
雖然這王府中的人,都是他信的過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能有半點的大意。
“是。”速風微愣,然后快速的應(yīng)著,離開了房間。
外面青竹也已經(jīng)來了,只是,沒有殿下的召見,她也不敢進來,只是,剛剛聽到太醫(yī)的話,心中正暗暗的著急,所以一聽軒轅燁的話,便自己先走了進來。
“胡太醫(yī),你先看看青竹的身上有沒有問題。”青竹一進了房間,便自己要求胡太醫(yī)為她檢查,她是生怕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東西會影響到王妃的,雖然平時,她根本就不帶什么香料的。
雙眸微轉(zhuǎn),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拂影時,眸子中,更是漫過明顯的擔心,急聲道,“王妃,你沒事吧?”
“還好,沒什么。”孟拂影對她微微一笑,青竹平時是跟在她身邊最多的,但是,對于青竹,她是絕對相信的。,
而且,就因為青竹在她的身邊的時候最多,若是青竹身上真的有問題的話,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不過,胡太醫(yī)還是微微的查了一下,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的,便略略的點頭,“青竹姑娘身上并沒有什么問題。”
青竹松了一口氣,然后才微微的走到了床前,擔心地望著孟拂影,再次急聲問道,“太醫(yī),王妃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了,你要不要先給王妃開些藥呀?”
“恩,老臣就先給王妃開些保胎藥,若是小心保養(yǎng)著,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胡太醫(yī)微微應(yīng)著,然后快速的開了藥方。遞到了軒轅燁的面前,恭敬地說道,“殿下。”
軒轅燁伸手接了過來,快速的掃了一眼,但是他不懂醫(yī)術(shù),也看不出什么問題,便遞到了孟拂影的面前,輕聲道,“拂兒,你看一下。”
他倒不是懷疑胡太醫(yī),只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還是格外的小心點的好。
孟拂影微微的側(cè)眸,看到那上面胡太醫(yī)開的幾種藥,微微的點頭,“恩。”
胡太醫(yī)不愧是朝中的老太醫(yī),這藥開的真是恰到好處。
軒轅燁見孟拂影答應(yīng)了,這次交給了青竹,“快去拿藥。”
“是。”青竹自然是恭敬的應(yīng)著,然后便快速的出去拿藥,熬藥了。、
“王爺,王妃現(xiàn)在的情況,可是不能再有絲毫的意外了,所以,最好是能夠查出原因,否則……”胡太醫(yī)再次望向軒轅燁,小心地說道。
軒轅燁微微的點頭,他自然明白,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查清楚這件事。
速風很快便將平時會出現(xiàn)在孟拂影身邊的所有的都帶來了。
“殿下,人都已經(jīng)帶來了,都在外面等著呢,要不要讓胡太醫(yī)去看一下。”速風進了房間,小心的說道。
軒轅燁的眸子再次的微瞇,然后轉(zhuǎn)向胡太醫(yī),“勞煩胡太醫(yī)了。”
“殿下折殺老臣了。這原本就是老臣該做。”胡太醫(yī)驚滯,連連說道,然后便跟著速風走到外面,一一細細的檢查了那些人身上的衣物與味道,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回殿下,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胡太醫(yī)看到跟出來的軒轅燁,恭敬地說道,而聲音中也更多了幾分不解。
“速風,帶胡太醫(yī)細細的檢查整個院子,看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東西。”軒轅燁微怔,雙眸微微的望向前方,再次吩咐著。
既然不是人身上帶了什么東西,那么會不會是這院子里有什么東西?
“是。”速風自然明白殿下的意思,遂恭敬的應(yīng)著,然后帶著胡太醫(yī),去院子的各個地方細細的查看。
胡太醫(yī)是習醫(yī)之人,所以,對藥物的味道自然是十分的敏感的,若是院子里,真的有什么異樣的味道的話,他自然很輕易的就能夠聞的出來。
不過,這院子太大,他自然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從前院,一一的細細開始查看著。
與此同時,白府中。
“主子,七王妃今天早上,差點流胎,此刻軒轅燁已經(jīng)草木皆兵,此刻正在讓朝中的老太醫(yī)在檢查院子。”
阿曉進了白逸辰的書房,望向隱公子,低聲稟報著,這幾天,他一直都躲在羿王府下面的密道中。
他的聽力是一般人不敢想像的,所以,剛剛他在地下,全部聽到了羿王府發(fā)生的事情,便連連的來向他家主子稟報。
“什么?軒轅燁發(fā)現(xiàn)了?”白逸辰一聽到他的話,急的差點跳了起來,急聲喊道。
“我剛剛已經(jīng)悄悄的將那花拿入密道了,所以,他一時間,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什么。,”阿曉望都沒有望白逸辰一眼,只是對著自己的主子說道。
“恩,你做的很好。”隱公子微微的點頭,毫不掩飾的贊賞道。
白逸辰也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軒轅燁發(fā)現(xiàn),否則這所有的計劃就都泡堂了。”
“現(xiàn)在軒轅燁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軒轅燁肯定有所懷疑了,只怕,以后會更加的小心,那花再放回去的,只怕極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隱公子聽到白逸辰的話,微微的蹙眉,。
軒轅燁是何等聰明之人,就算這次搜查,搜不出什么,但是接下來,他也絕對不會放松警戒,若再將那花放回去,早晚會被軒轅燁發(fā)現(xiàn)。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剛剛說,她早上差點流胎,就是還沒有流,還能保住了。”白逸辰再次望向阿曉,急急地說道。
“是,胡太醫(yī)已經(jīng)開了藥,說能保住孩子。”阿曉的低聲回道,臉上并沒有絲毫的表情。
“那要怎么辦,還是沒將她的孩子打掉。”白逸辰的臉上漫過明顯的狠絕,憤憤地說道,“你先前不是說,七天內(nèi)定能將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嗎?怎么這才四天,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呢。而且又沒有掉。”
“可能是她晚上太過靠近那花叢,所以中毒有些深。”隱公子的雙眸微閃,略帶思索地說道。
要不然,以阿曉所說的那個距離,這七天內(nèi),她不應(yīng)該有太過明顯的反應(yīng),到時候,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那人孩子的。
“現(xiàn)在,說那些也沒用了,最重要的是,此刻我們要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放棄了吧。”白逸辰的眉頭微蹙,神情再次隱過幾分狠絕。
他的話語微微的頓了頓,然后望向阿曉,“不如,你白天將那花拿進密道,晚上再把那花放回去,反正那花是晚上才會放出毒。”
阿曉眉頭微蹙,他說的倒是簡單,那玫瑰花叢可是在軒轅燁所住的院子里。
現(xiàn)在,軒轅燁的可是全面的戒備,那由的他那般隨意的拿回來,放回去的。
“不行,這樣太危險,阿曉只怕也會暴露了。”隱公子的臉色卻是明顯的一沉,冷聲說道,雙眸掃向白逸辰時,快速的隱過一絲不滿,“而且就算阿曉將那花放回去,軒轅燁晚上,也未必就不會再讓人檢查,到時候,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就糟糕了。”
到那時候,不僅僅他們這次的計劃毀了,以后的計劃也完了。
這白逸辰到底有沒有腦子呀,他以為軒轅燁跟他一樣蠢呀。
“那你說要怎么辦?”白逸辰微微的氣結(jié),“你不會是想要放棄了這次的計劃吧。”
“衡量之下,倒是情愿放棄了這次的機會。”隱公子再次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
“不行,絕對不可以放棄,我一定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能讓她生下軒轅燁的孩子,而且一旦打掉她的孩子,軒轅燁定然會先亂了,到時候要對付起軒轅燁來,就更簡單了。”白逸辰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急急的說道。
隱公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唇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哼,你就不怕激怒了軒轅燁,到時候……”
到時候亂的只怕不是軒轅燁,而是他了。若是軒轅燁知道,這事是白逸辰搞的鬼,到時候,白逸辰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有什么好怕的,哼,我現(xiàn)在,就是要他生不如死。”白逸辰再次打斷了他的話,狠聲說道,此刻,他根本就是被妒忌逼瘋了,只想著打掉孟拂影的孩子。
根本沒有想到那事情的后果。
隱公子的眸子微微的一瞇,眸子深處,微微的隱過一絲冷意,若不是他現(xiàn)在還需要白逸辰那強大的財力,他才不會跟這個笨蛋合作呢。
既然現(xiàn)在還要利用白逸辰,自然要多多少的順著他一點,他很清楚白逸辰現(xiàn)在的心思,而且明白,只要他能夠幫白逸辰打掉那個女人的孩子,白逸辰絕對會為他提供更大的財力上的支持。
“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隱公子再次望向白逸辰,突然說道,唇角微微的帶著幾分輕笑。
“什么辦法?”白逸辰的眸子猛然的一亮,臉上也快速的漫過幾分希望,再次急急的問道。
“不過,這件事風險太大,阿曉只怕也會有危險。”隱公子并沒有真正說出他的計劃,還是別有深意地說道。
白逸辰微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雙眸微沉,但是卻仍就沉聲道,“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白公子果真是聰明人,我要白公子每個月,多給我一成的分成。”隱公子的唇角的笑慢慢的散開,低沉的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輕笑。
白逸辰的臉色微微的一沉,雙眸中,隱過幾分怒意,冷聲道,“你也太狠了吧,我現(xiàn)在的生意,每個月就只有那么多的利潤,你已經(jīng)拿去了大半,現(xiàn)在竟然還……、”
“白公子,這件事,我也不逼你,你自己決定。”隱公子那狐貍般的輕笑中帶著明顯的算計,他知道,白逸辰雖然心疼錢,。但是為了那個女人,還是會答應(yīng)他的。
白逸辰的臉色愈加的陰沉了幾分,但是思索了片刻后,卻再次狠聲道,“好,只要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便答應(yīng)你。”
他現(xiàn)在手中的錢,已經(jīng)夠多了,幾輩子都用不完,更何況隱公子要的是只是每個月的分成。
他就只當少賺點了。
“那我就多謝白公子了。”隱公子微微的抬手,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中,帶著幾分感激的輕笑。
“快說你的辦法?”白逸辰對上他那一臉的輕笑,心中卻是更加的惱怒,急急的問著他的計劃、。
“如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轉(zhuǎn)移軒轅燁的注意力。”隱公子這次隱去臉上的笑,一臉認真地說道。
“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軒轅燁可不是那么好騙的?”白逸辰此刻倒是變聰明了,也沉聲說道,他是了解軒轅燁的,精的要死,他的注意力,豈是那么容易轉(zhuǎn)移的。
“只要扯到那個女人的事情,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倒也不是難事。”隱公子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冷笑,
軒轅燁的確是有著處事不驚,極為冷靜的本事,但是,關(guān)心則亂,他那么關(guān)心那個女人,只要是扯到那個女人的事情,他肯定會亂了。
“你有何辦法?”白逸辰微驚,臉上倒也多了幾分贊同,再次急聲問道。
“軒轅燁現(xiàn)在正在查找他的女人流胎的原因,那么我們就幫他一下,幫他找出一個人來,而且,這個人,必須是他的女人身邊的人。”隱公子的眸子中,也微微的多了幾分狠絕,再次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陷害青竹?”白逸辰此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驚呼道。
心中也再次暗暗的驚滯,這辦法的確夠高。
“只是,青竹一直對她忠心耿耿,只怕沒有那么容易陷害,她也不會那么輕易相信。”白逸辰的眉頭再次的微蹙,略帶擔心地說道。
“就是因為她相信青竹,我才會選青竹,那樣,軒轅燁就不會立刻處決青竹,便會將注意力放在青竹的身上,進行調(diào)查。”隱公子再次掃了白逸辰一眼,極為得意地笑道。
他要做的是轉(zhuǎn)移軒轅燁的注意力。
“妙,果真是妙計。”白逸辰聽到他的話,忍不住連連稱贊道,“如此一來,只要再堅持三天的日期,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
“現(xiàn)在胡太醫(yī)給她開了保胎藥,所以三天的時候,未必就一定能夠打掉,不過,只要能再多個幾天,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了。”隱公子的眸子微微的一沉,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
這件事,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沒有想到,會中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自然加大了計劃的難度,不過能夠借此讓白逸辰大出血,倒也不錯。
白逸辰的臉上再次的漫過幾分著急,剛欲開口。
隱公子便再次說道,“而且,你剛剛也說過,軒轅燁不是那么好騙的,所以,這陷害青竹的難度也十分的大,不能太明顯,畢竟,以前軒轅燁沒有絲毫的查覺,若是做的太明顯的話,軒轅燁肯定是不會上當?shù)摹!?br />
“恩,你說的對,這件事的確不能大意,不過,我猜想隱兄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主意了吧。”白逸辰也微微的點頭應(yīng)著,望向隱公子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希望。
“不錯,我們西域有一種香粉,味道極淡,若不是鼻子特別的靈的,幾乎就發(fā)覺不了,而那種香粉與一種打胎藥的味道,極為的相似,若是將這香粉撒進青竹的房間內(nèi),到時候,事情應(yīng)該就能解決了。”隱公子聽到白逸辰的話,再次的微微笑道。
“真的有這等香粉,好,太好的,就這么說定了。”白逸辰連聲的喊道,狠不得立刻的將那香粉撒青竹身上去。
而恰恰走到書房外的蘭梅聽到書房里的談話,卻是猛然的驚滯,青竹跟她可是情同姐妹,如今白逸辰竟然要害青竹。
上次的事情,她雖然利用了青竹,但是也是因為,想到,那件事,最后了不會連累到青竹,才會那么做的。
但是現(xiàn)在白逸辰卻是要直接的去陷害青竹,她心中又怎么能不擔心。
沒有多想,她便推開門進去。也顧不得書房里的其它的人,快速的走到了白逸辰的面前,急聲求道,“公子,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害青竹。”
因為,一時間太過著急,也因為先前白逸辰對她的特別,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白逸辰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她,臉色猛然的一沉,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中,也隱過明顯的寒意,唇微動,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這個女人竟敢私自闖進他的書房,真是翻了她了。
“公子,蘭梅求公子不要傷害青竹,不要……”蘭梅這次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但是,既然闖都已經(jīng)闖進來了,為了青竹,她這次就豁出去了。
“閉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外面偷中,而且還要干涉我的決定,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白逸辰望向她的眸子中卻更多了幾分殘忍,唇角微扯,冷冷的聲音中,也隱著幾分明顯的嘲諷。
蘭梅驚滯,望向他的眸子中,漫過明顯的錯愕,略帶輕顫地喊道,“公子?”
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也是他的女人呀,而且前幾天,他還對她那般的溫柔,百般的呵護,現(xiàn)在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白逸辰看到她臉上的錯愕,唇角的嘲諷卻是愈加的明顯,愈加殘忍地說道,“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呀,你也不好好掂量一下你自己,要長相沒長相,要才華沒才華,要身份沒身份,有哪一點是值的我喜歡的。”
他從一開始就只是利用她,先前,是利用她在太后身邊的地位,后來,是利用她與青竹之間的關(guān)系。
但是,現(xiàn)在她早就不是太后的人,青竹只怕也不會再相信她了,更何況接下來,青竹是生是死還就不定呢。
所以,現(xiàn)在的蘭梅在她的眼中,可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你?你?”蘭梅的身子忍不住的輕晃,微微的向后退了幾步,才險險的站住,一雙眸子,卻仍就是直直的望著白逸辰,此刻的眸子中,是滿滿的沉痛。
“我怎么了?哼。”白逸辰恥笑出聲,“我騙了你嗎?不錯,說實話,我本來就是利用你的,要怪也怪你太過自做多情,自不量力,怪不得別人。”
蘭梅不斷的搖著頭,一臉的傷痛與悲哀,仍就難以置信的說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不可能。”
“哼。”白逸辰再次的冷哼出聲,聲音中,多了幾分明顯的不耐煩,突然轉(zhuǎn)向門外的護衛(wèi),一字一字殘忍地說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
他那一字一字無情的話,如同一般鋒利的劍般,一劍一劍的剌入蘭梅的心臟,讓蘭梅的身子,不斷的輕顫,望向白逸辰的眸子也是極力的圓睜,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公子,我求你,不要這么對我,不要。”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白逸辰利用完了她,竟然將她送給了那些男人。
那還不如直接的殺了她算了。
外面的那幾個人聽到白逸辰的話,微愣了一下,紛紛望向蘭梅時,臉上多多少少的隱著幾分興奮,要說,蘭梅畢竟是太后身邊的宮女,長的自然是不錯的,比起這白府中的丫頭,可是強多了。
男人都好色,有這般的好事,豈能不高興。
隱公子的眉頭微蹙了一下,雙眸也微微的掃了蘭梅一眼,但是卻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表情,本來,這個女人也是自找的、
她的確也是太過自不量力了,白逸辰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會真的喜歡她。
而她竟然為了白逸辰,背叛了太后,欺騙好友,這樣的女人,實在沒有什么值的可憐的。
阿曉的眸子似乎也微微的閃了一下,似乎隱過幾分不忍,但是主子都不管,他自然更不可能會多嘴。
“公子,求你不要把蘭梅給他們,以后蘭梅會好好的服侍公子,蘭梅也不會再管公子的事情,那怕是關(guān)于青竹的事情,蘭梅只求留在公子的身邊……”蘭梅看到一個走過來的想要帶走她的護衛(wèi),突然的跪在了白逸辰的面前,急急的求饒道。
就算白逸辰是利用她的,那么她情愿白逸辰繼續(xù)利用她,也不能被那些男人給玷污了。
而且,現(xiàn)在,她也管不了青竹了,能保住自己再說吧。
白逸辰的眸子慢慢的望向她,臉上多了幾分厭惡,再次一字一字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你對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我怎么可能還會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實在是污了我的眼睛。”
白逸辰這話,實在是夠狠的,夠絕,將蘭梅的最后的一絲的希望也給徹底的粉碎了。
蘭梅跪在地上的身子,完全的僵滯,心,猛然的揪痛著,那滿是傷痛的眸子中,也隱過幾分恨意。
“白逸辰,你真狠,你真狠,難怪七王妃她不喜歡你。而嫁給了七殿下,像你這種人,根本連七殿下的萬分之一都比不是。”她知道,現(xiàn)在,不管她再怎么求白逸辰,白逸辰都不會放過她了。
所以,她現(xiàn)在,只想要白逸辰能夠給她一個痛快的,直接殺了她,而不是讓那些男人來侮辱她。
她知道,白逸辰心中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在他面前提起孟拂影的事情,所以,她才故意那么說的。
果然,白逸辰那陰沉的眸子,瞬間的漫過嗜血的殺意。
手快速的伸出,直接的掐住了蘭梅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低吼,“你找死。”
那掐向她脖子的手,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直接卡住了她所有的氣息,讓她的臉,瞬間的漲紅。
蘭梅此刻雖然害怕,但是心中,卻是暗暗的慶幸,如此死了,應(yīng)該算是她最大的解脫了。
感覺到他的手不斷的用力,感覺到自己的已經(jīng)完全的透不過氣來,蘭梅慢慢的閉上了眸子。
等待著那最后一刻的到來。
只是,白逸辰那狠狠的掐住她脖子的手,卻是突然的松開了她,然后用力的將她一摔,蘭梅便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想死,沒那么容易。”白逸辰的腳狠狠的踩在她的身邊,冷冷地說道,“敢罵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蘭梅的眸子猛然的睜開,沒有想到,白逸辰會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眸子中,漫過明顯的絕望,她知道,這次白逸辰是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自己便想要暗暗的找個機會,自己了斷了自己的生命。
只是白逸辰卻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竟然快速的點了她的穴,讓她一動都不能動。
“這個女人,是你們的了,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把她帶下去吧。”白逸辰再次狠狠的踢了蘭梅一腳,然后望向外面的那些護衛(wèi),極為殘忍的笑道。
那些護衛(wèi)剛剛以為白逸辰會直接的將蘭梅給掐死了,本來還都暗暗有些可惜。
此刻,白逸辰的話,便讓他的心中,都多了幾分異樣的沖動,只怕那些煙花之中的女子,也沒有幾個比的上蘭梅標致的。
蘭梅的身子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是一雙眸子狠狠的瞪著白逸辰,但是白逸辰卻是一臉冷笑地望著她,“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然后望向站在一邊的那個護衛(wèi),狠聲道,“帶下去,你們想怎么樣都可以,不必留情。”
“是。”那個護衛(wèi)低聲應(yīng)著,聲音中帶著幾分異樣的興奮,然后快速的拖起蘭梅,直接的拖出了書房,離開。
阿曉那微垂的眸子中,明顯的多了幾分怒意,白逸辰利用了那女人不說,竟然還如此的對待她,
那女人一心求死,白逸辰都不成全人家。實在是太可惡。
他剛剛差一點就想要出手,直接的殺了那女人,免的她受人侮辱,只是因為主子站在一邊,他自然是不敢妄動。
“隱公子,我們繼續(xù)談我們的事情。”白逸辰看到那幾個護衛(wèi)帶著蘭梅離開后,再次望向隱公子,低聲說道。
“好。”隱公子的臉上倒是并沒有太多的異樣,也是低聲說道,“我會讓阿曉去把那香粉悄悄的撒入青竹的房間里,軒轅燁在他的院子附近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自然會去其它的地方搜,青竹是七王妃最信任的人,自然是離他們的房間最近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青竹的身上,到時候,就有軒轅燁忙的了、。”
“恩,好,就這么辦。”白逸辰自然是連連的附和,急急的催道,“那你就快點讓阿去吧,萬一要是查過了,就不好了。”
“阿曉,你現(xiàn)在就去,按我說的做,不過,一定要小心點。”隱公子這才轉(zhuǎn)向阿曉,沉聲吩咐道。
“是”阿曉恭敬的應(yīng)著,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也了書房,走出幾步后,便隱隱的聽到女子的慘叫聲,臉色微微的一沉,眸了中,更多了幾分怒意。
身子微微的僵滯,隱在衣衫下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有著幾分想要去救她的沖動,但是最終卻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也只是一個屬下。
他再次快速的邁動腳步,直直地出了白府,重新回到了羿王府地下的密道里,先前,他對這羿王府已經(jīng)打探的很清楚了。
因為,他那極好的聽力,不必露面,便能聽出哪個是哪個的房間,所以,他自然能夠輕易的找到青竹的房間。
此刻,軒轅燁的人,還在軒轅燁的房間附近搜著。
不過,很顯然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事先將那花給藏入密道了,而且那花白天本來就沒有毒,更沒有留下任何的異味,自然是很難發(fā)現(xiàn)。
他趁著眾人不注意,找了一個離青竹的房間最近的出口。悄悄的冒出來,然后將一包香粉撒進了青竹的房間里,然后再次的隱入了密道中。
不過,現(xiàn)在,軒轅燁正在讓人到處搜找,他若再繼續(xù)藏在下面,只怕有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便快速的退了出去,到了羿王府外時,才冒了出來,想要透透氣。
不過,卻仍就藏在極為隱蔽的地上。
只是,恰恰在此時,一個轎子快速的來到了羿王府前,到了門口后,便停了下來,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臉著急的邁了出來。
“侯爺。”守在羿王府外面的侍衛(wèi)看到來人,恭敬的向前行禮。
“恩。”孟云天微微的應(yīng)著,聲音中也帶著幾分明顯的著急,他剛剛聽說拂兒差點流胎,實在是太擔心了,便急急的趕了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隱在暗處的阿曉,看到孟云天時,卻是猛然的怔住,一時間,似乎有些出神,為何,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張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只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似乎是極為遙遠,極為遙遠的事情。
正在他暗暗思索時,孟云天已經(jīng)快速的進了羿王府。
阿曉暗暗好笑,可能是他多想了,剛剛他可是聽到那個侍衛(wèi)喊他侯爺,看來,他應(yīng)該是這軒轅王朝的侯爺孟云天,像他這樣的人,以前怎么可能會見過他。
他從小就跟著師傅在山上學藝,二十幾年,一直都沒有下過山,直到師傅去世,他才一個人下了山,然后便遇到了他現(xiàn)在的主子。一直追隨著主子。
師傅以前,從來沒有跟他說起過他的家世,他也曾經(jīng)問過幾次,但是不知道為何,師傅總是不說。
所以,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知道,師傅一直喊他阿曉。
孟云天急急的進了王府,看到正搜查的眾人,臉色微微的一沉,神情間,更多了幾分擔心。
但是卻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的進了房間。
軒轅燁看到他,也是微微的一驚,卻隨即輕聲的喊道,“侯爺。”
“拂兒怎么樣了?”孟云天也顧不得行禮了,便急急的問道。
“胡太醫(yī)說,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了,只要靜靜的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軒轅燁的臉上,也是明顯的擔心,再次輕聲說道。
“恩,那樣就好,那樣就好。”孟云天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連聲說道,只是,望向孟拂影的房間時,眸子中,卻是帶著明顯的的緊張。
前兩天,才聽說了拂兒有孕的事情,這還在高興著呢,怎么會發(fā)現(xiàn)了這種事情呢?
他的聲音很低,生怕吵到了孟拂影。
“爹爹來了。”但是孟拂影還是聽到了,隨即輕聲說道。
“拂兒,沒事了,沒事了。”孟云天聽到孟拂影的聲音,便忍不住進了房間,看到躺在床上的孟拂影,臉上更多了幾分心疼,連連說道。
“恩,爹爹放心吧,不會有事了。”孟拂影也微微的笑道,只是,心中,卻仍就有著幾分擔心,畢竟,到現(xiàn)在,連就原因還都沒有查出來呢。
“殿下。”
此刻速風與胡太醫(yī)已經(jīng)轉(zhuǎn)回來了。
“怎么樣了?”軒轅燁聽到速風的聲音,快速的走了出去,孟云天也跟了出去,畢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這原因,要不然的話,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事。
“回殿下,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速風微微的猶豫了一下,然后一仍沉痛地說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事情,便愈加的復雜了。
“再繼續(xù)找,去其它的地方找。”軒轅燁的身子明顯的一僵,然后再次冷聲吩咐著。
拂兒這幾天,只除了早上去太后那邊請安,平時便一直都在羿王府,這兩天,太后怕把她累著,都不讓她進宮請安了,所以,這問題,一定是出在羿王府,這兒查不到,便查其它的地方。
“這個院子中,還是要不斷的搜查,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然后再讓人,去其它的了院子里搜。”軒轅燁思索了一下,再次沉聲吩咐道。
“是。”速風連連的應(yīng)著,然后便帶著胡太醫(yī)去其它的地方搜查了。
“真的是有人加害嗎?”等到侍衛(wèi)都離開時,孟云天雙眸微瞇,沉聲道,“這羿王府戒備如此的森嚴,若真的是有人加害的,只怕是內(nèi)鬼,而且極有可能是拂兒身邊的人。”
“還不能確定,不過。若真的是有人搞鬼,不管是誰,本王查出,絕對不會輕饒。”軒轅燁的眸子卻是再次的一沉,冷聲說道。
“哎,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孟云天微微的搖頭,“拂兒這丫頭,吃的苦已經(jīng)夠了,上天對她也太殘忍了。”
軒轅燁的臉上微微的多了幾分自責,望向孟云天,略帶歉意地說道,“這次,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拂兒。”
一想到拂兒現(xiàn)在的情形,他的心就猛然的揪起,撕裂般的疼痛。
“這怎么能怪你。”孟云天卻是猛然的怔住,連連說道,“你已經(jīng)夠小心,夠謹慎了,這只能說那敵人太可惡了、。”
“殿下,侯爺。”
青竹已經(jīng)將藥熬好了,端了過來,看到孟云天時,想要行禮,不過手中端著藥,不方便。
“好了,好了,不必多禮了。”孟云天微微的擺手,讓她起身,“你先把藥給王妃端進去吧。”
“是。”青竹這才直起身,端著藥向里走去。
“青竹,這藥都是你親自經(jīng)手的嗎?”只是,青竹剛剛走了兩步,孟云天才再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的擔心。
雙眸也微微的望向青竹手中的藥,此刻,他們一個個的都如同驚弓之鳥了,現(xiàn)在,拂兒可是經(jīng)不起絲毫的折騰了呀。
“回侯爺,都是青竹親自做的,抓藥,敖藥,都是青竹一個,沒有人任何人插手。”青竹停下腳步,恭敬地回道,臉上也帶著幾分小心謹慎,并沒有因為孟云天的問話有絲毫的不滿。
“恩,那就好,那你端進去給王妃喝吧。”孟云天微微的點頭,青竹這丫頭,他是相信的,太后將她給了拂兒后,她便一直都拂兒忠心耿耿。
這些年,若是沒有青竹,拂兒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呢。
“是。”青竹應(yīng)著,再次邁步向著里面走去。
軒轅燁并沒有說什么,畢竟,他也是相信青竹的,而且他也知道,若是藥中有問題的話,拂兒自己肯定能發(fā)現(xiàn)的,所以,他倒是不擔心別人在拂兒的藥中或者是實物中下毒、
“王妃,藥已經(jīng)熬好了,青竹來喂你。”青竹進了房間,慢慢地走到了床前,將那藥微微的吹涼了,便端到了孟拂影的面前。
因為剛剛胡太醫(yī)吩咐了,孟拂影不能亂動,所以,青竹先細心在孟拂影的脖子處圍了一個毛巾。
然后再舀了一勺,慢慢的送到孟拂影的嘴邊。
孟拂影剛要開口。
只是,恰恰在此時,速風帶著胡太醫(yī),急急的趕了回來,胡太醫(yī)看到青竹正要給孟拂影喂藥,便急急地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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