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變化多端
凌如兮聽話的咬了一口。
“好吃嗎？”韓蕭云馬上就開口問。
凌如兮點(diǎn)頭。
“有沒有‘雅伊’的好？”韓蕭云又問。
凌如兮僵住，‘雅伊’是昨天她和宋雨欣約一起聊天的那個咖啡廳，當(dāng)時凌如兮還覺得那個名字很好，可是此刻聽起來，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韓蕭云為什么要說起這個地方？聽他的口氣，他是知道昨天她跟宋雨欣一起喝咖啡的事情，難道，他以為她跟宋雨欣說了什么？會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影響的？
她并沒有啊。
“我昨天只是喝了那邊的咖啡。”凌如兮老實(shí)的說，她雖然很想告訴韓蕭云，她根本沒有跟宋雨欣說什么，又覺得沒必要。
宋雨欣似乎已經(jīng)全部知道了，而韓蕭云一點(diǎn)都沒有驚慌或者憤怒的樣子，所以她決定按兵不動，看看韓蕭云到底要說什么先。
“那么，咖啡好喝嗎？”韓蕭云顯得不屈不饒。
凌如兮搖頭，不知道怎么說。
“雨欣說，你很可憐。”韓蕭云淡淡的說，一邊優(yōu)雅得吃著屬于他的那份早餐，張大姐的手藝的確很好，韓蕭云已經(jīng)吃第二塊糕點(diǎn)了。
凌如兮臉一白，吃到嘴里的糕點(diǎn)突然變得很苦澀難咽。
是啊，她是很可憐，她知道，但是這跟從別人口中說出，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感覺，雖然都很難受，但是自己知道只會覺得苦澀，別人說出，會覺得很痛。
“不問問你為什么會讓別人覺得可憐？”韓蕭云似乎沒有想要結(jié)束這個話題，并且也沒有要很快的將這個話題說清楚的打算。
他似乎在當(dāng)一只貓，在戲耍一只老鼠，凌如兮就是那只老鼠。
“可是，我不覺得自己可憐。”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凌如兮放下手中的糕點(diǎn)，對著韓蕭云說道，表情非常嚴(yán)肅。
韓蕭云笑了出來：“凌如兮，這樣的你，真讓人想不到當(dāng)初那個跪在我面前請求我的幫助的那個女人哪里去了。”
凌如兮腦袋轟得一聲，被不知名的攻擊轟得驚慌失措，確無處可躲。
“你的可憐之處就在這里，凌如兮，你為什么會去跟雨欣碰頭，難道我還不知道么？你覺得，作為我的床奴，你可以威脅到雨欣的地位了嗎？”韓蕭云滿臉的諷刺。
凌如兮急忙搖頭，她要怎么說呢？難道說，事實(shí)上是宋雨欣約她出去的，并且也是宋雨欣開車載她出去的嗎？
韓蕭云會信？就算信，說那些有什么目的？她真的想要跟宋雨欣搶奪嗎？
不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成為任何人的對手，就算是愛著韓蕭云又如何，都已經(jīng)知道他就是身邊鶯鶯燕燕不斷的人，她又怎么還會去爭奪那些虛名。
成為正牌又如何？并不是唯一啊。
很小的時候，她就夢想以后一定要和愛的人一起攜手到白頭，彼此的照顧，彼此的忠誠，這是她對愛情最初的憧憬，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她都還抱著這樣的希望。
“不是的，韓先生。”凌如兮輕輕的搖頭否認(rèn)。
“不管你是不是，作為一個床奴，你哪里來的資格跟雨欣同起同坐？還到咖啡廳去喝咖啡，你不覺得你太過當(dāng)自己是一回事了嗎？”韓蕭云冷冷的笑。
凌如兮臉色越來越蒼白，韓蕭云的字句中說得很清楚，她凌如兮，就是一個連他的情婦都比不上的人。
她只是一個玩物。
韓蕭云太過分，可是凌如兮卻無力反駁。
是啊，張大姐都猜錯了，她就只是一個床奴，為了五百萬，將自己給賣了，賣出去的不光是清白，不光是一輩子的幸福，還有尊嚴(yán)。
作為人的尊嚴(yán)。
“小兮，其實(shí)你也不比那么難過，在我的心里，情婦跟床奴沒什么分別，我以為你喝醉的時候說的愛我，只是說著玩玩的，不過我剛才的實(shí)驗(yàn)令我很開心，原來你說的的確是真的，你看著我的眼神里面的愛慕，我不會看錯。”韓蕭云突然笑了，顯得有些得意。
凌如兮通體的冰涼。
韓蕭云這么變來變?nèi)ィ降啄蔷湓挷攀钦娴模值降啄臉拥男愿癫攀菍Φ模搅俗詈螅n蕭云連笑容，凌如兮都覺得非常冷。
似乎他從來沒有真正的笑過。
“看你的樣子，是嚇到了嗎？”韓蕭云伸手，握住凌如兮的手，凌如兮急忙縮回，確沒有成功，被韓蕭云握得很緊。
她不盡戒備起來，韓蕭云到底要干什么？上一刻還冷冷的告訴她，她只是一個玩物，下一刻，他就突然跟她溫柔起來。
雖然這樣的溫柔令人毛骨悚然。
“韓先生。”
“你忘記我要求你叫我蕭云了嗎？再犯的話，我會想辦法懲罰你。”韓蕭云單手抓起凌如兮的一只手，探身過去，用令一只手去撫摸凌如兮的臉頰。
凌如兮下意識的一個激靈。
“你要習(xí)慣我的性格，畢竟你是我第一個帶回我的住處居住的人。”韓蕭云細(xì)細(xì)的用手指描繪著凌如兮的臉頰。
韓蕭云不盡想，就這這么一張臉，將小澤帶上了死亡之路的嗎？現(xiàn)在她就在他的掌下，他只要輕輕一捏，她就會死去。
死得無影無蹤。
“蕭，蕭云。”凌如兮此刻是有些害怕的，韓蕭云的表情太過于恐怖。
“很好，記住，下次別再忘記你得這么叫我。”韓蕭云收回雙手，拿了一張紙巾細(xì)細(xì)的擦拭嘴角。
韓蕭云的大掌離開之后，凌如兮覺得臉上一陣冰涼，有些貪念那一絲的溫度。
隨后，她急忙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說了一聲：“是。”
韓蕭云斜睨了一眼凌如兮：“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轉(zhuǎn)變很奇怪？”
“不是的。”凌如兮連忙搖頭。
就算覺得是，她也不可能直接就承認(rèn)。
“小兮，有時候我覺得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覺得你很蠢，你這是在敷衍我嗎？你認(rèn)為我會讓你敷衍嗎？”韓蕭云輕笑。
一聽到韓蕭云這樣的笑聲，凌如兮就豎起了防御。
每次，只要他這么笑，難保不會就是他對她進(jìn)行語言攻擊的時候，她有時候很想去問問韓蕭云的那些情婦，是不是韓蕭云的樂趣就是對她們進(jìn)行這一類的精神摧殘。
“怎么不說話？”韓蕭云看了她一眼。
“你想要聽什么呢？”凌如兮回問當(dāng)作是回答。
韓蕭云想了想，問：“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知道，你以前上大學(xué)的時候，是不是很多男生圍繞在周圍，又有沒有那么一兩個是讓你覺得忘不了，或者印象深刻的呢？”
凌如兮愣了愣，定定的看著韓蕭云，她不知道韓蕭云問這個問題的寓意為何，所以不敢急著回答。
“想那么久，是沒有，還是想不起來？又或者是太多了，不知道從哪里說好？”韓蕭云明白過來，自己的用意，當(dāng)然是希望聽到韓蕭云說出小澤的名字。
至少，小澤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
凌如兮想了想，她對那些事情的確沒有任何的印象，讀書的時候，圍繞的男孩子雖然很多，但是后來大家都是找到了女朋友，而他們的女朋友，都是經(jīng)過跟她一起玩的，又怎么會是暗戀什么的。
雖然也有人表白過，那只是同學(xué)之間的好感，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時候，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學(xué)習(xí)和畫畫上，哪里還注意到這些有的沒的呢。
“蕭云，我真的想不起來，或許有，或許沒有，但是說印象深刻的，還真的沒有，至少，現(xiàn)在我就想不起來有這些人的存在。”凌如兮非常認(rèn)真的解釋。
韓蕭云突然臉色一沉，起身離開。
半句話都沒有說。
凌如兮感覺到莫名其妙，韓蕭云到底又怎么啦？她將自己說的話使勁的想了幾遍，沒找出不對的地方。
為什么韓蕭云就生氣了呢？
的確是生氣吧，那樣陰沉的臉，一語不發(fā)的走了。
凌如兮坐在原地，看著韓蕭云往樓上走，她突然就追了上去，當(dāng)韓蕭云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的時候，凌如兮腦子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追上去，追上去又干什么。
“凌如兮，你真的愛上我了。”韓蕭云笑，凌如兮不知道怎么反駁。
韓蕭云想了想：“小兮，你的宣傳冊得到了所有的開發(fā)商的一致通過，很不錯。”
凌如兮驚喜的抬起頭，看著韓蕭云的雙眼中閃動著靈動的光芒：“真的嗎？太好了。”
這代表著別人的認(rèn)可，對于她的畫作的認(rèn)可，她又怎么能不開心呢。尤其，是在韓蕭云的口中說出來的。
那么，他說的所有，是不是指他也在內(nèi)呢？
韓蕭云看著凌如兮，她的唇上還有剛才吃早餐留下的油漬，身上也還穿著睡衣，頭發(fā)全部披散在背后，韓蕭云突然覺得這樣的凌如兮也能讓他起性趣，想到這里，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
那個早上之后，凌如兮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算是得到了改善，至少，韓蕭云的話語中沒有了刺，不像之前的那種模式。
接下來的幾天，凌如兮除了偶爾回她的爸爸那邊之外，她都待在韓蕭云的別墅里，跟著張大姐學(xué)習(xí)煮飯。
宋雨欣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之前所說的，有空就出來聚，又或者是沒有什么時間，想想也不奇怪，韓蕭云也是沒時間，回別墅的時間跟之前的相比，好不了多少。
但是每次只要他回來，凌如兮就會覺得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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