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京城外的奮力一戰(zhàn)
至于蒙毅,依然如原來的預(yù)定,跟同皇甫昊辰一同上路。雖然上官菱惜跟著皇甫昊辰一路,但洛千寒依然得保護(hù)著她不受任何傷害。
卿煙是在一行人出發(fā)幾日后,才知道輕羽并沒有隨他們一起,而是另外帶著人在敵人身后阻擊,阻斷敵人的退路。
開始的幾天,她并沒在意,也刻意的忽略了心里隱隱的失落和慌亂。她給這種現(xiàn)象定義為:每天在你眼前晃的人,突然間不晃了,也不再嘮叨了,有些不習(xí)慣而已。時間久了,這種不習(xí)慣,也就慢慢地消失了。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習(xí)慣,一旦養(yǎng)成,是一輩子也改變不了的。
到后來,她開始焦慮,開始不安。越接近京城,殺手越多,就連主子都和他斷了聯(lián)系,卿煙的心,徹底的慌了,一種將要永遠(yuǎn)失去輕羽的感覺,緊緊裹著她,讓她喘不過氣。心里一些模糊不明的東西,正如撥開的云霧般,一點點清晰起來。
卿煙終于坐不住了,在某一日,主動請求去后方尋找輕羽并支援他。
皇甫昊辰猜到她定會熬不住的主動去求他,卻沒想到會晚這么久。不過,她能走出這一步,也算不錯了不枉他費盡心思對付殺手的同時,還將他二人考慮進(jìn)去。
不過,這也應(yīng)了惜兒的那句話:有些愛情,是從習(xí)慣開始的。
習(xí)慣,可怕而又甜蜜的字眼......
裊裊兮秋風(fēng),洞庭波兮木葉下;蕭蕭兮夜雨,思故國兮臨水空;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辰;悠悠兮月寒,卿笑顏兮伴君夢。
月華如水,深秋的夜,冷的讓人發(fā)顫。道路兩旁的樹木,已見蕭索,唯有幾片殘枝枯葉掛在上面,搖搖欲墜。晚風(fēng)襲過,枯黃的葉,被風(fēng)卷起,在暗淡的夜空中旋了兩圈,又被風(fēng)拋棄,落在官道上。寬大寧靜的的棧道上,寂靜無聲,葉落無聲,唯情不舍。
遠(yuǎn)處,一輛馬車和幾匹烈馬呼嘯而過,車轱轆壓在鋪滿落葉的大道上,碾碎了一地的枯葉。
皇甫昊辰等人,在經(jīng)過了近一月的行程后,終于到了京城城外。途中的艱難險阻,可想而知。
蒙痕在清點傷亡人數(shù)時,得知他們竟?fàn)奚私倜值埽睦锊幻鈧小3鼍┏菚r所帶的精兵暗衛(wèi),明里暗里共約五百人。而今,到達(dá)京城城外與他們會合的人,余約三百人。從各方而來的殺手,早已在皇甫昊辰精明的策略下,被消滅了干凈,唯余幾名殘兵茍延殘喘。雖說死傷人數(shù)不多,但他們每個人都是精心挑揀出來,以一敵百的精銳戰(zhàn)士。他們都是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難的的兄弟,死一個,都讓他心疼。
而且,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和輕羽聯(lián)系上,也不知道他那邊究竟怎么樣了?下屬們雖然擔(dān)心,但看到主子一派怡然、穩(wěn)坐帳中的堅定,也就將這份擔(dān)心壓了下去。主子深謀遠(yuǎn)慮,他都不擔(dān)心,想來輕羽卿煙和其他的兄弟定不會有事。
一行人,在前有蒙痕探路,后有輕羽殿后的情況下,驚險的回到了久別多時的京城。
“惜兒,別睡了,我們快到京城了。”外表看似低調(diào)的馬車?yán)铮瑑?nèi)里卻五臟俱全。茶水點心,被褥書籍,熏香等一應(yīng)俱全。上官菱惜睡在柔軟舒適的臥榻上,身上蓋著質(zhì)地柔軟的錦被,頭枕在皇甫昊辰的腿上,睡得甜蜜而安詳。
“嗯......”像是在做什么美夢,她的嘴角一直掛著甜甜的笑。又像是對打擾她美夢的人不滿,她生氣的嘟著唇,嚶嚀一聲。遂又將身子往皇甫昊辰的懷里縮了縮,甜甜睡去。
皇甫昊辰無奈的搖頭,這小妮子最近是越來越懶了,吃了睡睡了吃,簡直過上了某種動物的生活。心里不免也有些打鼓,她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光吃不見長肉,越來越嗜睡,且一碰油膩的東西就吐。這,絕對不是好現(xiàn)象。
“惜兒,乖,咱們回家再睡。”皇甫昊辰耐著姓子,撫著她嫩滑如絲的小臉,輕柔的喚道。
“嗯...昊辰,別鬧,我好困。”仍在睡夢中的人,像是知道身邊的人是讓自己安心的人一般,不滿的嘀咕一句,又要睡去。片刻,忽地睜開眼睛,一雙如夢初醒的、睡眼朦朧的水靈鳳眸,癡癡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迷糊而不確定的問:“我們到京城了嗎?”
“再有二三十里就能看見城門了。”皇甫昊辰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又伸手將錦被拉過,蓋在她身上,將她嚴(yán)嚴(yán)實實的裹進(jìn)自己的懷里。夜寒露重,她的身體日漸虛弱,還是小心為好。
“咕嚕咕嚕......”一段不和諧的聲音很煞風(fēng)景的打斷這溫馨的畫面。
“我餓了...”上官菱惜嘟唇,仰頭看著皇甫昊辰的下巴,哀求道。她這眼神,十足的像個乞求主人給食物的小貓兒,淚眼朦朧的嬌柔模樣,能把人的心都給融化了。皇甫昊辰又怎忍心拒絕她的要求呢。
“你呀...”寵溺的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擔(dān)心她剛睡醒就吃東西對腸胃不好,便誘哄著她先喝杯熱水:“來,先把水喝了。”
上官菱惜乖順的就著皇甫昊辰的手,將杯中的熱茶喝了個干凈。胃里頓時暖烘烘的,很舒服。
“惜兒,進(jìn)城后,我讓蒙痕和洛千寒直接將你送回太子府。”皇甫昊辰將手中的白瓷杯放下,又拿起一塊糕點送進(jìn)上官菱惜的嘴里,后說道。
“那你呢?”上官菱惜頓時緊張起來,立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眼里積聚的淚珠似在下一刻就會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變得特別敏感,特別能吃好睡,特別的依賴他。只要他一有要離開自己的打算,她便緊張不已。
“我得進(jìn)宮一趟,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日,也不知父皇的病情怎么樣了?”皇甫昊辰溫潤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慌亂和緊張,畢竟那是他的父皇。
上官菱惜黯然的低下頭,心里有些自責(zé),自己是在太任姓了。皇上病重,昊辰雖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現(xiàn),但心里一定很難過。而自己這一路上卻一直在無理取鬧,他卻毫不厭煩的縱容自己的無理取鬧。
“惜兒,我不會去很久,進(jìn)宮看了父皇后我就回來。”見她黯然了神色,皇甫昊辰立刻解釋道。他只當(dāng)她是因為不愿和他分開才沮喪失神的。
“昊辰,我是不是太依賴你了。還經(jīng)常無理取鬧,惹是生非,你一定很頭疼吧。”上官菱惜悶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甫昊辰一怔,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遂而又想到,惜兒現(xiàn)在正處思想敏感時期,什么問題都會拋出來,有時都會讓你措手不及。他捧起她的臉蛋,輕柔的送上一個吻,如羽毛一般輕輕地落在上官菱惜的唇上,笑道:“傻丫頭,我是你相公,你不依賴我,還想依賴誰?”說著一張俊臉擺得臭臭的,她好似她要是敢說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就把她就地正法。
上官菱惜很配合的縮了縮脖子,如此霸道的男人啊...
“我喜歡寵你,縱容你無理取鬧,惹是生非。誰敢有意見?”皇甫昊辰將懷里的小人兒摟緊,嘆道:“惜兒,不要胡思亂想,你不會成為我的負(fù)擔(dān),哪怕真是負(fù)擔(dān),也是甜蜜的負(fù)擔(dān)。”
“嗚嗚嗚...相公,你怎么可以這么好?你讓我怎么舍得離開?怎么愿意離開?”聽著這不是情話的甜言蜜語,上官菱惜的心顫動著,能嫁給這么一個男人,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福。
“離開?!你要去那兒?你已經(jīng)嫁做人妻了,還想要去哪兒?”皇甫昊辰黑著臉怒道。他已經(jīng)這般寵她,疼愛她,她居然還想著要離開,他怎能不怒。
上官菱惜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深意,梗著聲音解釋道:“不離開,哪兒都不去。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即使天崩地裂,江水枯竭,我也不離開。”她又怎么舍得離開他?
聽到她急切的宣誓,皇甫昊辰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緩和,聲音也從剛才的冷冽變得柔和,道:“乖乖的和他們回去,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上官菱惜乖順點頭答應(yīng)。
“嘶.......”忽地,外面的駿馬仰天一長嘯,隨后便聽到刀劍相碰的聲音。
“主子,有殺手埋伏。”簾外,是蒙毅略顯急切的聲音。
“多少人。”皇甫昊辰并沒多少的震驚,一路而來的殺手基本上都被他們消滅了,京城邊緣,自然也有埋伏的兵力。這些人,見到他們活著回來,已然猜到他們的同盟已經(jīng)失手。所以,在這里,他們大有破釜沉舟之勢,要么殺死他們,要么被他們殺死。
“大概六百人。”蒙毅粗略的估算了下。
“這應(yīng)該是他們最后的兵力,吩咐下去,全力迎戰(zhàn)。一個活口不留。”皇甫昊辰將上官菱惜的身子放在軟榻,轉(zhuǎn)身對著候在簾外的蒙毅,聲音冷冽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不帶一絲人類的感情。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冰冷氣息,似能將人冰凍三尺,躺在榻上的上官菱惜,雖蓋著厚實的錦被,也不禁瑟瑟發(fā)抖。
如此冷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的皇甫昊辰,是她不熟悉的。或許,這才是真實的他。身處在明爭暗斗,爭權(quán)奪利的洪流中,誰人的心,還能柔軟?誰人的手,還是真正干凈的?
“是!!!”簾外=蒙毅高聲領(lǐng)命,像是得了特赦一般,興奮地勒馬而去。臉上掛著的是如發(fā)現(xiàn)獵物一般的陰森笑容,嗜血而冰冷。迎面而來的長槍,被他輕易的躲開,抽出佩在腰間長劍,以云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斬斷那柄槍,遂長劍一掃,直接削掉了長槍主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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