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另一穿越人
上官菱惜覺得奇怪,心里卻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像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窺探,而那人一直用譴責(zé)的目光看著她,斥責(zé)著她。
鬼使神差的,她在那和尚有些詭異的目光下,走了過去。她在心里不斷的吶喊,不要過去,不可以過去。可是,雙腳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根本不聽自己大腦的支配。在上官菱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青衫和尚的面前。
“阿彌陀佛,女施主有禮。”和尚雙手合十,彬彬有禮的朝她行了個佛禮。
離開!快離開,這是她心里唯一的想法。這個和尚的氣場太強,讓她忍不住的想逃。
誰知,那和尚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在上官菱惜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伸手?jǐn)r住了她的去路。
“女施主,請留步。”
“大師,有什么事嗎?我想我并不認(rèn)識你。”上官菱惜強自定了定神,收拾起內(nèi)心的慌亂,語氣平淡的問。
她抬頭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位剃著光頭,頭頂八個香爐點的中年男子。鳳眸閃過一絲震驚,剛才站得遠(yuǎn),再加上慌張,她沒看清。近前一看,眼前的這個人,一身半新不舊的僧服,手握一柄青絲竹杖,朝她行著佛禮。五官精致分明,濃黑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子,涼薄的唇,卻是個看不出年紀(jì)的和尚。若他箍起長發(fā),一定又是一位風(fēng)流倜儻的俊美男子。
游幽!!!上官菱惜的腦海里忽然就冒出這個名字。
“姑娘不是本地人士。”和尚的唇邊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溫潤有禮。
“嗯,我是從京城來的。”她猜不透和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他話里另含深意,如實回答。
“貧僧的意思是,姑娘,不屬于這個塵世。”不是疑問,不是不確定,而是萬分肯定。
如此直白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別人或許會認(rèn)為,這個和尚肯定是個瘋子。可是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怎么可能聽不明白?上官菱惜臉色瞬間慘白,原本水嫩粉紅的唇瓣,被她咬住。水袖下的手,緊緊握著,連指甲陷進肉里也不覺得疼,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理智,不至于慌亂的毫無章法。
這個古代的和尚,怎會知道她的來歷?心想,剛才自己心里的慌亂果然不是沒來由的。
“你究竟是什么人!”雖然心里已是緊張萬分,面上還是故作一抹鎮(zhèn)定的問道。她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自己只是一縷孤魂,若非真有神靈存在?而這個和尚便是化作人形的摸樣?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謬,但自己都能攤上穿越這回事,還有什么比這更荒謬的。
“貧僧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是什么人,從何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那和尚一直看著上官菱惜的眼睛,直看得她渾身顫抖不已,他的眼神太過澄澈平靜,卻讓上官菱惜有種自己已被他看穿的想法。
“你...你怎么會知道?你想怎么樣?”看他依然一臉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上官菱惜心跳如鼓,他要揭穿她的身份嗎?
雖然這個并不能讓人信服,一個和尚的瘋言瘋語,自是沒人會相信,只會當(dāng)做笑話,一笑而過。可是,自己還是很緊張。畢竟這里有很多人都知道,將軍府的么女上官菱惜,而自初春上官菱惜醒來后,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些改變,別人都看在眼里,再加上這個和尚的話,難保不會讓人疑心。更甚者,如果眼前的這個和尚是那個有名的游幽神僧,他的話,就更能讓人信服。
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會不會認(rèn)為她是妖怪,女鬼。她只在乎他的看法,如果,他也被留言所惑,而不再愛她。自己就真的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了。
“施主莫要驚慌,貧僧只是要和施主說些事情,并不會將你的真實身份透露。此乃天機,貧僧自不敢擅自泄露。”和尚覺出上官菱惜的慌張無措,知曉她定是怕自己將她的身世說出,便出口安慰道。
聽了和尚的話,上官菱惜明顯的松了口氣,佛家不打誑語,這點,她一直深信不疑。
“那,請問大師找我是...?”沒了心理包袱,她說話也更加的客氣起來。
“世間萬物皆有其各自存在的定律。女施主本不屬于這里,卻在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這里,這是你命里該有的。但,這里只是你漫長人生中路過的一處風(fēng)景,并不是終生棲息之所。女施主還是要從來處來,往去處去,回你該回的地方。”和尚抖了抖手中的青布僧袍,再次豎起右掌,朝上官菱惜行了一個佛禮,語氣凝重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去?”上官菱惜不可置信的睜大鳳眸,這么神奇的事情,居然可以讓她遇到。沒想到,她真的可以回去她的家,真正的家。內(nèi)心難掩激動興奮之情,可以回家?真的可以回家了,太好了!!!
那個和尚見上官菱惜為能回家而興奮的不能自已,他欣慰的笑笑。尚好尚好,她陷得還不夠深,現(xiàn)在挽救還來得及。
世間萬物,唯情難懂;浮生塵夢,唯情難斷;戀一世情緣,化半生悲涼;情劫,天之命也。她的人生,坎坷多磨,情路,更是荊棘遍布,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fù)。
他算出這個異世而來的女子,便是東楚人人奉若神明的帝皇玄女,她的到來,并不是為了拯救東楚,而是來應(yīng)一個劫,她的情劫。
或許是他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老天在他算出此女子所應(yīng)之劫后,便收了他推算人命,窺探天機的本事。故以,他并未算出這個女孩兒以后的命運如何?他只知道,在不久后的一天,這個女子將為情而殤。
他不忍女子遭逢此難,便四處打聽女子的動向。卻多尋無果,在他即將放棄之時,卻在青州遇見了她。他想救她與劫難之中,便以龍鳳瑗為餌,引二人入局。此龍鳳瑗非尋常之物,只要與宮中圣物紫水晶相合,便會產(chǎn)生一個契機,可以讓錯亂時空之人,回到屬于她的那片天地。
說起來,他們這個朝代,還真是塊香餑餑。除了眼前的這位異時空來者,在遙遠(yuǎn)的北方大漠,也有一位來自異方的不速之客。這也是他在算上官菱惜命格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只是,那名女子的命運,詭異的很,任他如何推算,他算不出來。
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十月的天,對南方來說,還是個艷陽高照的暑中時季。但對漠北草原,卻已然是秋風(fēng)徐徐,天高地闊。
位于東楚邊城百余里外的一處荒漠,本是人跡罕至,寬闊廣垠的關(guān)外。此刻正是營帳遍布,軍隊林立的景象。而這支軍隊正是東楚護國將軍上官南天所帶領(lǐng)的北伐大軍駐扎之地。大軍于一月前抵達(dá)邊城,上官南天按照女兒所寫的“行兵三十六計”中的方法,對當(dāng)?shù)氐牡乩憝h(huán)境,人文風(fēng)俗進行了徹底的了解。
而后又從這些百姓口中得知了一些關(guān)于北羅國的傳聞,并從那些之前參與過戰(zhàn)斗的將士口中得知北羅軍隊的信息,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兩軍對陣,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不殆。
直至今日上午,上官南天所帶領(lǐng)的軍隊已經(jīng)和北羅展開了第五場戰(zhàn)斗。除卻一月前的第一場的戰(zhàn)敗,其余四場均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戰(zhàn)士們的勇敢英猛自不必說,守衛(wèi)國土家=園,是每個鐵血男兒必須肩負(fù)的責(zé)任;將領(lǐng)們的正確指導(dǎo)和作戰(zhàn)方案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實,早在他們出征的路上,上官南天便按照作戰(zhàn)手冊上所寫,命令手下將邊城的一些人文資料分發(fā)到每個官兵的手中,讓他們仔細(xì)閱讀了解當(dāng)?shù)氐牡匦物L(fēng)貌和要注意的事項,以便大家及時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有些官兵不識字,在途中扎營休息的時候,上官南天父子及一眾將領(lǐng)便會親自為他們講解一番。這樣,也更好的促進了軍兵和諧,在戰(zhàn)場上,更能軍兵一條心,發(fā)揮熱縮不能控制的奇效。
能夠取得后面的勝利,上官南天也有些吃驚。畢竟,自家女兒給的作戰(zhàn)手冊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政策。以前他從未接觸過,更別提用過了。這次,他按照行兵三十六計中的作戰(zhàn)方針和策略,列陣型,設(shè)埋伏,練士兵,攻心計。
沒想到,成效竟是如此顯著。取得勝利的同時,他心里對這個女兒有了更大的疑惑。自己將養(yǎng)了近二十年的女兒,她的秉性才華如何,他這個做爹的還是很清楚的。待這次戰(zhàn)勝而歸后,他一定要找女兒問問清楚,這些只有親身經(jīng)歷戰(zhàn)場的殺戮后,才能寫出的策略,她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北羅的軍隊經(jīng)過連日來的戰(zhàn)敗,已經(jīng)人心潰散,再加上主帥臨陣脫逃,后被東楚探子半路截殺,將其人頭高舉戰(zhàn)場之上。早已兵敗如山倒,投降的投降,逃竄的逃竄。
而再次取得勝利的東楚軍隊,卻沒有因勝而嬌,依然各司其職,毫不懈怠。
此刻,上官南天父子正在帳內(nèi)和其他幾位副將商議如何乘勝追擊,將北羅徹底趕出中原,永不敢再犯境。
“將軍,外面有一百姓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帳外一侍衛(wèi)稟報道。
上官南天眉頭一簇,這個時候,怎么會有百姓要見他?
“哦?可有說是何事?”雖覺得可疑,他還是問了句。
“未曾說。”侍衛(wèi)回道。
“父親,當(dāng)心有詐。”上官德祐覺得事情肯定有詐,還是小心為妙。如今的北羅已經(jīng)被逼的狗急跳墻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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