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江南行:皇上病情加重
“咴兒咴兒......”被叫黔璃的黑云踏雪通人性的應(yīng)了兩聲后,便咕咕咕的舔了起來。
“慢點(diǎn)兒,又沒人和你搶...”黑衣男子搖頭失笑,嗔怪道。不過在杯里的水見底時,還是無聲的加了水,又放到馬兒的嘴邊。
“還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人,居然妄想能夠追得上我的黔璃,哼!!!”黑衣男子一邊在喂著自己的寶貝馬兒,一邊自言自語道,語氣里的譏諷,顯而易見,眼里蹦出一股寒意,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殺氣,冷冽滲人。
近前一看,此人赫然就是大內(nèi)禁軍統(tǒng)領(lǐng)洛千寒那晚出門前,皇甫翰便告訴他,這一路上肯定不會太安穩(wěn),那些守在暗地里的探子們,不會這么容易讓他離開京城。如今皇上臥病在床,根本無法上朝。所有政事軍事都交由丞相、四皇子和他打理。朝中那些分幫結(jié)派的人,對于五皇子把持朝政一事,諸多不滿。說是以前不=學(xué)=無=術(shù)花名在外的花花皇子居然也可以處理朝政,實(shí)在有違道德倫理,有違祖制。
他知道,皇甫翰是頂著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在為他皇兄辦事,所以,更加的心疼他。
明里,他要壓制著那些自命清高、迂腐不化的朝臣的攻擊;暗里,他還要防備著那幾個狼子野心的暗算,日夜不得安生。
而且,皇上的病因尚未查明,太醫(yī)也無從下藥,只能做保守治療,暫時的穩(wěn)定皇上的病情,不讓皇上的病情加重。進(jìn)而引起朝臣動蕩。
朝中的那些人,或許已經(jīng)猜到了,皇上不上早朝的原因。他們也定然會猜測,皇上應(yīng)該早已在暗中派人南尋太子。而那些喜歡在背地里做手腳的人,又怎會忍受寂寞,還不都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一方面,派人在路上阻截南下的宮人;另一方面,查找太子現(xiàn)在的落腳點(diǎn),定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回京。
“咴兒咴兒......”黔璃很是配合的叫了兩聲,表示贊同主子的話。它可是世間罕見的千里神駒,怎么能和一般的品種相提并論呢?
“黔璃,再過百十里便是驛站了,咱們在那里歇息片刻,便繼續(xù)趕路,希望能在明日傍晚到達(dá)青州。可不能耽誤了大事兒,他一人在皇宮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我著實(shí)不放心。將事情如實(shí)稟告太子之后,我們就先趕回來,你說好不好?”洛千寒抬手順著黔璃額前的鬢毛,低聲道。在說到某人時,眼底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柔情,和剛才的冷面修羅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才出門幾日,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想他,每時每刻的想。想他在宮里,該怎么應(yīng)付朝中的那些文臣武將,又該怎么防范那背地里的暗箭;想他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好?
活了近三十個年頭,從不知情為何物的他,居然會對一個人用情這么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想想這荒唐的可以用“天理難容”來形容的一段情,他自己都覺得荒謬,更況是別人。
可是,既然已經(jīng)動了情,就不要去在乎這么多,世俗禮法,那都是用來忽悠老實(shí)人的,對他們,沒用。再說了,就算真有報應(yīng),他也愿意承受,五雷轟頂還是天打雷劈,都盡管的朝他身上招呼。人活一世,若不能轟轟烈烈的癡一回,戀一回,愛一回,恨一回,還不如不活,早死早超生,重新投胎多好!
“呼兒...呼兒......”黔璃興奮的直跺前蹄,黑亮如鉆的眼睛閃閃發(fā)光,叫聲也比剛才明顯的洪亮了許多。顯然的,它是非常贊同主人的這個提議的,比起這個主人,它可是更加的喜歡另外一個主人呢!
“我可告訴你,收起你的那些個花花腸子,他是我的,誰都別肖想!非人類的更別妄想。”洛千寒氣結(jié),好不容易有個喜歡到骨子里的人,偏偏還有人要跟他強(qiáng)...哦!!!這還不是個人呢......
小馬兒瞬間蔫兒掉了,拉攏著腦袋跺前蹄,無聲的抗議著:只許你喜歡,就不許別人喜歡了?太霸道了!你都已經(jīng)占了他整個人整個心了,還不讓人家默默地喜歡他,太過分了!雖然它是個畜=生,可是也有喜歡的權(quán)利的。回去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的參你一本。(此乃,黔璃的心理活動......)
“行了,咱們啟程吧!那些人雖被你甩的老遠(yuǎn),難保不會尋其他路徑追上來。這一路上,為了躲避他們,咱們已經(jīng)饒了不少路,耽誤了不少時間了,還是得加快行程趕到青州才行。”洛千寒一面說著,一面將手中的干糧水袋放回馬背的包裹中。撩起衣袍,翻身上馬,揚(yáng)起馬鞭:“黔璃,走了......”
“駕......”
一人一馬,披著霞光,在這初秋的傍晚,在寬敞的棧道上飛馳,背后,是大片的火紅,如一團(tuán)火海。形成了“萬點(diǎn)紅中一點(diǎn)黑”獨(dú)特美景。
而皇宮里,更是人心惶惶,眾說紛紜。皇上多日未上朝,太子亦是不知去了何處,至今未歸。現(xiàn)今,國家大事都由丞相和四五皇子把持,那些個頂著官銜拿著厚祿的朝臣們,便帶著各樣的心思,接近這三個人,有的想從他們口中得到最真實(shí)可靠地消息,也有的想要渾水摸魚,趁機(jī)借藤翻=墻,拉近自己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每個朝臣在宮中都有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們自然是能通過各種渠道得到一些可靠地消息,雖不明確,卻足以讓他們震驚皇上病重,病因不明。據(jù)可靠消息稱,皇上或許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了,只是在硬撐著。
而在這個時候,四皇子和五皇子卻得到皇上的重用,圣眷正隆,太子卻不知所蹤。皇帝的用意為何,眾人可想而知。太子本就是個不受寵且沒有實(shí)權(quán)的皇子,如今在皇上病重之際卻帶著自己的皇妃游山玩水,不知去向。皇上必然勃然大怒,覺得將東楚若交給這樣不負(fù)責(zé)任且無孝心的人,國將不國。
而那些曾經(jīng)支持太子登位的一眾大臣,已經(jīng)有些小部分開始倒戈,而絕大部分仍然堅持己見,誓死效忠太子。眾觀各皇子皇親,他們認(rèn)為,除了太子,沒人有能力勝任那個位置,更沒人有能力將東楚帶進(jìn)富強(qiáng)繁榮。
此刻,便能很容易的分辨出,哪些人是真正的忠誠;哪些人又是那墻頭草,風(fēng)往哪吹往哪倒。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們也聽到了風(fēng)聲,又怎甘坐以待斃?圣意難測,他們不敢肯定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廢太子,另立皇儲;還是虛晃一招,只為試探。他們知道這可能會讓自己的狼子野心就此暴露,但又想這是難得的一次機(jī)會,如果錯過,要想翻身,便再無可能。
是以,他們便領(lǐng)著自己所派的黨羽日日守在皇帝寢宮暖閣外,要求面見圣上。
今日,也不例外。皇甫昊天和皇甫翰也和往常一樣,領(lǐng)著幾名禁衛(wèi),守在暖閣的外間,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
“四弟,五弟,父皇已經(jīng)多日不上朝,我等甚是擔(dān)憂。且眾大臣亦有要事稟告,煩請四弟五弟進(jìn)去通報一聲,就說御史大夫和樊広將軍求見。”大皇子皇甫曄滿臉恭順謙瑾,溫和有禮。
對于眼前的陣仗,不足為奇,他們每日早朝之后,便會守在殿外,直至夕陽西下,夜幕降臨。雖然他心里憤恨的想立刻將擋在面前的兩人暴揍一頓解恨,但溫潤的面具還是得貼在臉上,畢竟自己身后的一些官員,都是看中自己帶著面具的一張臉。
“請大皇兄見諒,父皇有旨,在他老人家齋戒閉關(guān)期間,不得任何人打擾,宮中大小事務(wù)皆由我和五弟還有顧丞相執(zhí)掌。若陳御史和樊広將軍有事稟奏,本皇子可與你二人一同往御書房詳談。”四皇子皇甫昊天=朝著皇甫曄拜了一拜,亦是一臉誠懇的回答。
皇甫曄憤恨的瞪了他一眼,便對站在旁邊的樊広使了個眼色。
“事關(guān)機(jī)密,臣必須和陛下親自說。還望四皇子讓路。”接收到大皇子的暗示,樊広上前,朝二人行了個禮,語氣堅硬不容反駁。
“父皇說了誰也不見,你們聾了嗎?”壓抑了許久的皇甫翰在此刻終于爆=發(fā)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朝著眾人吼道。原本那美得令人窒息的一張俊臉,此刻寒冰乍現(xiàn),誓有冰封千里之勢。
皇甫昊天無奈扶額,父皇在殿內(nèi)需要靜養(yǎng),這小子居然吼的那么大聲。
“五弟......”皇甫昊天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朝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皇甫翰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了,他這么大聲嚷嚷,不是打擾皇上休息嗎?皇甫翰很是憋屈的閉了嘴,憤怒的一甩衣袖,靠著殿門,生著悶氣。
他現(xiàn)在真是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洛千寒都著了那么多天了,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他知道,憑洛千寒的武功,再加上黔璃,沒人能夠傷得了他,更追不上他。可是,他就是擔(dān)心,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每天還要面對著這群口是心非讓人作嘔的虛偽之徒,真是越想越火。
努力的壓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皇甫翰靠在門邊,微閉雙眼,默不作聲。想他,好想見到他。每日每夜,只要他一閉上眼睛,腦子里浮現(xiàn)的就是洛千寒那******不變的冰山臉。
兩人的互動自然都傳到了皇甫曄等人的眼里,本是再尋常不過的動作。可看在這群人眼里,卻完全變了味道。是以,他們更加肯定,暖閣內(nèi)有貓膩,更甚者,皇上或許已經(jīng)不行了!
“你們兩個讓開,本皇子要向父皇請安。”皇甫澈才不管那么多,他現(xiàn)在就是要進(jìn)去看看,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如果皇帝老兒真的不行了,自己離那個寶座就不遠(yuǎn)了。心里這樣想著,他就更加的亢奮起來,撥開眾人,也不理會擋在門邊的兩只,想就這樣直闖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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