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輕羽和卿煙
“是我們的母后。”皇甫昊辰耐著性子的糾正她的話。過后,轉(zhuǎn)身一臉凝重的看著湖面,眼眸深處有難以抑制的痛苦:“后宮這種地方就是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深淵,女人們?yōu)榱藸帉櫴裁词虑槎几傻贸鰜怼D负笮宰犹竦,不喜爭。本來可以在外面過著平凡自由的生活,卻為了那個男人將自己困在這四面是墻的深宮之中,她這一進(jìn)來,就在也出不去了,也只能一輩子守著猶如冷宮的宮殿過日子。幸好,她的身邊還有我們這三個兒女,時而不時的會來宮里陪陪她,解解悶!
“她就沒有想過再出宮嗎?”上官菱惜走到他的身邊,抬眼看著他的側(cè)臉。刀削般的面龐,冷硬堅(jiān)挺。此刻他的眼神里,有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傷痛,自責(zé)。原來,母后的苦他全都知道,他也心痛,也自責(zé)。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不能為母后排憂解難。
“如何出宮?”
“請?zhí)笞鲋鳎c皇上和離!”上官菱惜一臉平靜的說道。仿佛在這古代,離婚是一件非常簡答的事情,都不需要朝民政局走一趟,也不需要花錢,只要皇上寫個休書什么的,就好了。
“和離?說來簡單,皇上和皇后離異,天下之人,會如何看?四海邦交會如何看?對東楚虎視眈眈的北羅和西慶會如何看?就算太后同意,父皇為了他的江山穩(wěn)固也不會同意的!闭f這句話的時候,皇甫昊辰眼神里迸發(fā)出憤怒以及,恨意。恨!!!他在恨誰?皇上嗎?怎會?
“昊......”
“原來竟是太子和太子妃啊!”
上官菱惜剛想出聲詢問,卻被不遠(yuǎn)處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那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起究竟是誰的?
聽到聲音,皇甫昊辰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怎么會在這里?
上官菱惜轉(zhuǎn)頭,看見,那人一襲淺色長袍,腰系玉帶,黑長的發(fā)只留少許披肩而下,其余用玉簪固定。整個人看起來,玉樹臨風(fēng),溫潤如玉。原來是他,逍遙王君旭堯。
只上次在將軍府見過一面,上官菱惜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畢竟長得一副美得不可方物的俊俏臉蛋,想讓人忘記也忘不掉啊!好像,除了那次,她再也沒有見過了他,上次宮中的晚宴也沒有看見他。按理說,他一個王爺,應(yīng)該到場才是。
對于這個男人,上官菱惜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猜不透。他就像個無底洞,深不見底,你看不清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面上永遠(yuǎn)一副溫潤如玉,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讓人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極好相處的人?,上官菱惜知道,他,并不如表面看上的那般簡單,更準(zhǔn)確的說,他的溫潤,只是用來掩飾他真實(shí)面目的面具而已。若非要說他想什么人的話,那就是清朝的八賢王胤禩。
思緒間,人已走近,立在兩人面前,溫潤如風(fēng)的笑意,讓不知他真實(shí)面目的人,為之傾倒。但,上官菱惜不是,他的出現(xiàn),讓她想起那晚他在涼亭下,對她所說的話:你是我的!話里宣誓著霸道和自信,絕不是眼前的這副樣子。
“皇兄!”皇甫昊辰收起所有的情緒,平靜的握拳和他打招呼。所謂,高手過招,決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破綻和軟肋,否則,必死無疑。
“皇...兄。”上官菱惜也跟著喊了一句,著實(shí)讓她不習(xí)慣。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那晚他曾對她說過的話,如今這幅笑得溫潤有禮的模樣,著實(shí)讓上官菱惜有種想要揍他一頓的沖動。你,還能再假一點(diǎn)嗎!!
“嗯......昨天因有公務(wù)在身,未能到場慶賀,還望太子不要見怪,賀禮本王已派人送到太子府!币恢北3种鴾貪櫟男θ,眼睛雖然一直在看著皇甫昊辰,可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注視著他旁邊的上官菱惜。那笑容,愈發(fā)的刺眼。
“皇兄不必客氣!自是公務(wù)要緊,若皇兄不嫌棄,太子府隨時歡迎你來做客。”客套的話,誰都會說。他皇甫昊辰也不例外。精明如他,怎會看不出他眼角的余光瞥向哪里和那眼里若有若無的挑釁之意。仿似讀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一次能成為我的棋子,兩次,三次,也同樣可以。
薄唇,彎起一抹譏誚的冷弧,皇甫昊辰就這樣直直的看著他,君旭堯也毫不客氣的與他對視。兩個男人,氣場都是如此之強(qiáng)大,讓夾在中間上官菱惜有些呼吸不順。兩人身上發(fā)出的冷冽,在這正七月烈日當(dāng)空下,也感覺到寒氣逼人,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太子這是和太子妃來進(jìn)宮謝恩嗎?”再次開口,冷硬瞬間消失。
“已經(jīng)謝過了!正準(zhǔn)備回府。”或是感覺到了上官菱惜難以忍受的窒息感,皇甫昊辰亦是收起全身散發(fā)的戾氣,語氣平靜的回答。仿佛剛才兩人暗自的對勢,只是上官菱惜的錯覺。
“既然如此,本王據(jù)不打擾二位了,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币皇直澈,一手彎在胸前,君旭堯說完后,繞過他們,往慈寧宮走去。
“皇兄慢走。。
看著人走遠(yuǎn),皇甫昊辰牽著上官菱惜的手繼續(xù)像德仁門走去。
“你們剛才是不是在比內(nèi)力?”上官菱惜眨巴著一雙靈動的猶如葡萄的大眼睛,神秘兮兮的問道。
“怎會這么認(rèn)為?”皇甫昊辰訝然,這丫頭的腦子里究竟都裝了些什么?如果他們兩人真是在比內(nèi)力,她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小丫頭,早就被震得五臟俱裂,口吐鮮血了。
“只是這么覺得,你們兩個的氣場太強(qiáng)了,讓人不敢靠近!鄙瞎倭庀鐚(shí)說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拉著他的手,一臉的認(rèn)真:“昊辰,這個逍遙王,不簡單,你不要單槍匹馬的和他對決。他的城府太深了,你根本就看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這個人,很危險。還是不要靠近為妙!
聽了她的話,皇甫昊辰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她竟能將人看的如此透徹。不得不說,他的丫頭,心思也不簡單!!!
兩人邊走邊聊的到了德仁門,車夫早已候在那里,見兩人走了過來,拉起車簾,靜候在一旁;矢﹃怀綄⑸瞎倭庀П宪嚭螅约阂搽S即上了車。車簾放下,車夫跳上了馬車,皇甫昊辰的聲音從車?yán)锏娘h出:回府!馬車行到太子府正門前停下,管家和靈蕓盼香早已站在那里等候多時。
皇甫昊辰將上官菱惜抱下來,摟著她的纖腰走過去。管家上前躬身行禮“殿下,太子妃!
“嗯......”應(yīng)了一聲,腳步未停攬著上官菱惜繼續(xù)朝府里走去。
“主子......”管家又叫了一聲,看了看他身邊的上官菱惜,欲言又止。
隨著他眼睛停留的目的地,皇甫昊辰跟著看了過去。上官菱惜則一臉疑惑不解的看著兩人。
第一感覺,他們之間有事情要談,而且是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聲音很明顯的沉了下來,皇甫昊辰略有不悅的問道。他不喜歡別的男人看她,不管什么眼光都不可以。小丫頭長得太過美艷動人,難保不會招惹些亂七八糟的桃花。
管家心下一驚,主子生氣了。好像,他沒有說什么惹他不高興的話吧?可憐的管家哪里知道,自己并沒有說錯話,而是看了不該看的人,霸道如皇甫昊辰,他恨不得將自己的美娘子天天關(guān)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讓她出門。他又哪里知道,他家的太子大人在吃飛醋。
“回主子,輕羽他們回來了!”掂量了一下措辭,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卿煙姑娘,這句管家只能在心里說著。
并沒有多大的驚詫,皇甫昊辰攬著上官菱惜繼續(xù)朝里走。走到靈蕓盼香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參加太子,太子妃!眱裳诀吖硇辛硕Y。便聽到皇甫昊辰對上官菱惜柔聲說道:“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回聽雪園歇著,待會我去找你,一起用膳。”轉(zhuǎn)身對著她們說道,語氣里一如平時的冷漠:“送太子妃回屋,好好照顧她!
“是!”倆丫鬟異口同聲的應(yīng)下。誰也沒有看到,低著頭的靈蕓,眼里那一閃而過的驚喜和,妒意。
“那我先回屋了!鄙瞎倭庀]有多說什么,想來可能是府里的一些事情,她一個女人不便多問。
“嗯...”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直至看不見她的身影,方才對身后的管家說道:“去書房。”
“是。”快不跟上他,兩人一前一后的朝書房走去。
回到房間,上官菱惜就將自己摔倒在制作精美的貴妃榻上,嘴里還不斷的抱怨:“熱死啦!熱死啦。!這個鬼天氣,怎么這么熱。。!”
“心靜自然涼,小姐,你太浮躁了......”靈蕓好笑的看著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的上官菱惜,說道。
“小姐,給你濕帕凈凈臉。外面那么毒的日頭,瞧你臉都被曬得通紅的!迸蜗氵f來沾過冷水的錦帕,看著她被曬得通紅的小臉,不知道會不會被曬黑?
接過毛巾,上官菱惜一把撲在整個臉上,滿足的喟嘆:“唔......真涼快,真舒服啊!”
真是奇了怪了,一路上都沒有覺得這樣的天氣又多熱,怎么這會兒回到屋里,直感到熱氣撲面而來,熱得她頭昏腦脹,兩眼發(fā)暈。唉!在這見鬼的古代,沒有空調(diào),沒有風(fēng)扇,沒有冰激凌,什么解暑的東西都沒有。
“府里來了什么人嗎?”閉著眼睛,上官菱惜依然將臉悶在濕濕的帕子里,聲音從里面悶悶的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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