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穆暄出事3
“不會錯的,岑公子,請你相信我。”巫蕹見岑岱還有些猶豫不決,立刻握住他的手臂,急切地說。“如果巫蕹因此而遭遇不測,還請岑公子代巫府求情,所有的罪刑都由巫蕹一人承擔。”
扣住她纖細的雙肩,“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將巫蕹擁進懷里,“放心,再怎么也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幫你分擔的。”他緊緊抱住巫蕹纖弱的身子。
巫蕹不再抗拒岑岱的擁抱,用力地回抱著他壯碩的腰腹,淚水化入他價值不菲的衣袍之中,“不,我只希望在我出事之后,蠡崚跟琉璃可以有依靠,巫府上下沒有因此而受牽連。而你,則是我的后著,我只能相信你了。”她搖著頭,烏黑發亮的青絲摩擦著他的下巴,發香鉆進他的鼻中。“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聞言,岑岱深深嗅著她的發香,心里頭就像是墊了一塊大石頭。“怎可這樣?你怎可如此殘忍?”他有些哽咽地說,揉著她的身子,就像是要將她鑲進自己的身體里。“你可知道,你這樣真叫我左右為難哪。”巫蕹定是知道他絕對不會拒絕,才會如此要求,只是這樣的要求,真是讓他覺得痛心。
即便是被岑岱弄疼了身子,巫蕹也沒有掙扎,她只是靠在岑岱的懷中。被男子陽剛氣息所包圍,卻讓她感覺無比舒心,“你的肩膀,比我的寬廣,所以我也只能有勞你為我承擔,我無法承擔的責任。”她柔順的說,淚水卻無法抑制的潸然落下。
感覺到衣服上面透入的濕意,“我希望,這份責任,能夠由我們共同承擔。”他沉沉地說,近乎懇求的語氣。“答應我,可別太過任性。即便,你不為了我去保全自己,也該為了那兩個孩子保護自己。”
“琉璃跟蠡崚都是甲子年正月初五丑時生,琉璃的那壇女兒紅就埋在……”巫蕹并沒有回答岑岱的話,只是敘述著兩個孩子的隱秘事。
岑岱明白她的意思,也沒有打斷,只是聽著,記在腦中,卻疼在心里。“你真的決定了嗎?如果這件事情,你能夠脫得了身,那他就——”
不等岑岱說完,巫蕹便已經掙開他的懷抱,背過身去。“那他就只能嘆恨自己,居然自找麻煩。”她輕輕嘆息,“你該知道,我為人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有利益的情況下,我也可以容許互利雙贏,但絕對不能夠容忍有人為了能夠獨占而企圖或實行傷害我跟家人的事情。”她冷漠的聲調擲地有聲,“這事情的成敗,就端看岑公子是否能夠將人請來。”
“依在下看來,皇上下旨命令冷沁軒釀制此酒,一來是為了測試冷沁軒是否真如傳聞一般厲害,二來也是為了太子即將誕生的孩兒所準備的彌月之酒。算算日子,太子妃有孕至今,也已經數月,即便冷沁軒即刻釀制新酒,時日未足,酒味只怕也不如此批。”對上巫蕹疑惑的眼神,“但也未必不可行,一般的酒液只需要月余便可飲用。若然是釀制半年,即便不足一年,亦可。”
淡淡輕笑逸出,巫蕹的眸底閃過不以為然。“冷沁軒的酒液皆以香醇回甘,曠心裨益聞名,若然時日未足,那釀出的酒液雖然可以飲用,只怕也會壞了冷沁軒的名聲。商譽不可毀,若然毀了,即便保住性命,心血已毀,余生便要生活在哀思之中。”巫蕹否決了岑岱的建議,“若然是依照巫蕹的計劃,或許兩者皆可保。”
“才一日時間,若非那人碰巧在此處游玩,只怕我也無計可施。”岑岱無奈地搖頭,“你先回去準備,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將人帶到。接下來,就看你了。”想到這件事,或許能夠得到個完滿嗎,他的心頭大石也放下了一半。
點點頭,巫蕹在岑岱的目送下,徐步離開了岑府——
回到巫府,命張管事做好最壞的安排,以及打點好所有事宜,她便命張管事往偏院的書房中等候她的到來。偏院的書房不同于她院落的書房,是允許管事級的人進入,但除此以外,還是不允許其他下人擅入。
端著賬房送來的賬本單據,以及賬房所有的存銀,來到偏院的書房中。“張管事,你跟在我身邊都好幾年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雖然府里共有十八位管事,但最辛苦的還是你,你總攬了府里的大小事,有時候生意上的事情還需要勞煩到你。”她見到張管事,就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柔柔開口道。“若然不是有你在府里打點得宜,巫蕹也無法做到無后顧之憂地管理生意,在此,巫蕹謝過張管事多年來扶持之恩。”
被巫蕹行此大禮,張管事立刻嚇得站起來,扶住巫蕹,不讓她行禮。“主子,您這么說,小人怎么擔待得起?”他慌張地說,可憐他一把年紀,還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小人還沒謝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若非主子的相助,小人現在只怕已經回到姥姥家去了,怎會有機會服侍主子呢?”
“服侍我,應該讓你很頭疼吧。我畢竟也不是個好主子,任性得可以。”她輕笑出聲,“我還記得你剛剛來我身邊侍候的時候,曾經也為了我的任性而病倒了好幾次了。”
提起舊事,張管事的表情也有些懷念,帶著無奈跟窘意的微笑搖頭。“那時候我不中用,碰到小事就撐不住了,要不是主子你大量,依舊留我在身邊,我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這倒也不用這么說,張管事你有才能,能夠得到你的相助,是巫蕹的幸運才是。”她突然正色道。“現在巫蕹還想請求你一件事情,或許這也是巫蕹拜托你的最后一件事。”
突然回歸到這么嚴肅的事情上,張管事也斂起笑容,“主子,您別這么說,別說是一件事情,即便是千件,萬件事情,小人都在所不辭。”
“或許,這是最后一件了。”巫蕹喃喃道。
“不,看主子的面相就是一副長壽福相。做完這件事情之后,一定還會有千件萬件事情要吩咐小人。”張管事拒絕往另一邊想去。“主子現在是否想要吩咐小人,若是有個萬一,要將那些銀票分派好?”張管事也是明白人,怎會不懂巫蕹的想法。
輕輕頜首,“雖然我真的不想走到這一步,但是我還是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我擔心事情有變,勞煩張管事你將蠡崚跟琉璃都送到岑府,但此事切莫聲張,從后門出去就好。”在這府中,她也只能夠仰仗張管事了。
恭敬地頜首,“是,主子。”雖然覺得不愿,但張管事也明白這只是巫蕹的后著,再怎么著也找保護少爺跟小姐。“主子,無論如何,小人都愿意與主子共存亡。”他低低的話語在偏廳書房之中回蕩。
張管事低語的字音就像是浪花一樣激拍著巫蕹的心,她淡淡揚起無奈的笑容,她應該知道,張管事的忠心才是。但,在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激動。
知道事情嚴重性,明白巫蕹的無奈的蠡崚很乖巧地聽從了張管事的話,跟隨著他的腳步。而琉璃不明就里,剛開始死活不依,到后來看到臉色陰沉沉的蠡崚,她才肯勉強跟從。
一路上,姐弟都沒有交談。或許是龍鳳胎之間的心靈感應,琉璃縱然不明白事情的全盤,但也能夠感覺得到蠡崚的哀傷,所以她沒有問。蠡崚怎會不知姐姐的想法,只是他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該不該說與姐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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