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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修書求助2


  聞言,嬌柔的臉龐上的一雙靈活眸子,“是嗎?”淺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原來是北方豪商岑公子呀!”視線放在岑岱身上之時,話語里的語氣稍稍勾了些驚訝之意。

  岑岱一點都不意外對方會認得自己,畢竟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對方是他暫住京師時認識的人。“秋娘,原來客棧是你的。當初,我是沒想到你回來到此處。”他曾聽秋娘談論志向,想要到邊疆那里察看有否自己幫的上忙的地方,畢竟敵國年年來犯,邊關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卻不料居然會在此處碰見。

  輕輕勾唇,秋娘瞟著岑岱,話卻是對店小二所說的。“岑公子是我舊友,你不可如此無禮。你現在先去備些酒菜來,這兒有我就好了。”話落,不再理會應聲離去的店小二。“岑公子光臨敝店,如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來,先請回房,待會小店奉上酒菜。”

  這樣一來,岑岱反而覺得有些兒不自在。“萬不可如此說,是在下失了禮節。因對方是在下兒時之友,一時不察,才會被盜取財物。這原該與貴店無關,在下只想請你通融,待在下從商行取些銀子再來結賬。”他誠意地請求著。

  秋娘不甚在意,抿唇笑著道。“岑公子言重了,房錢之事,公子無需放在心上。你我難得有緣重聚,此處更是小女子的地方,應由小女子設宴為公子洗塵才是。又怎可收取公子房錢?”話落,便領著岑岱回房。

  “這——”岑岱從秋娘眸中窺見了誠意,若是再加推遲,變成了不識好歹。“那就叨繞秋娘了。”

  微微一笑,秋娘并無多言,率先走進岑岱的房中。不多時,店小二便取來熱騰騰的酒菜——

  就在岑岱在金陵到處尋覓名醫良醫之時,琉璃的病情卻突然間加重。令巫蕹心焦不已,以致她風寒未愈,立馬又因憂慮過甚而加重,當場昏死在書房之中。

  “師兄,眼下可怎么辦呀?巫蕹現在高燒不退,琉璃又出現了狀況。蠡崚現在雖然沒事,但我真擔心他要知道了親娘跟親姐病重的消息,他體弱的身子可怎么撐。”而且,她不擅為商之道,要她幫忙撐住這么大的家業,實在是有心無力。

  放下茶碗,玄峃掐指一算,而后淡然地凝視著天際。“天意既定,如此,我乃區區凡人,如何阻擾?”對金謹荇柔柔的笑著,“荇兒,為兄不通醫理,無法為巫姑娘母女倆診治,對酒行亦是一竅不通,恐怕想要幫忙,亦是無從下手呀。”他幽幽嘆息,為難呀!

  金謹荇心里曉得是自己過分了些,明知玄峃向來不插手生意之事,即便是他自己的家業,從來都只有袖手旁觀其他兄弟經營。而他只是深藏幕后,必要時幫忙出謀劃策,其余全都不管,不理。在玄府,他只是一名若有若無的閑人——可是,此刻在她身旁也僅剩玄峃可以依賴了,倘若玄峃無法施予援手,她該怎么辦呀!心里一煩,說話也沖了點,“師兄,是荇兒魯莽了,望師兄見諒。時候不早了,荇兒就此別過,不妨礙師兄品茗了。”

  見金謹荇作勢要走,玄峃將其一把拉住,“荇兒,你可知道這茶從何而來?”他忽然抬眸,凝視著金謹荇,“你從進來之后,一直不肯沾唇。你是刻意躲避還是當真不知?”

  緊抿著紅唇,從一進門來她就聞到了那種獨特的茶香味,立刻知道只有那個人的雙手才能夠栽種出這種茶樹,而那個人如今身在何處,她不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沒錯,玄峃師兄說得對,她是在躲避,躲避回想那個可怕的噩夢。她不知道,當初為何玄學師兄不習醫,偏偏是那個人?“師兄,既知小妹心思,為何硬要點破事實?”

  “天意難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老天要我們作了個了解,如何能夠逆天而行?何況,師兄命中注定有此一行。”即便現在不請,只怕將來也不得不請。他回想起岑岱求助于他的表情,如此焦急,他于心不忍,卻無法不理會金謹荇的感受,更加無法無視當年的那個名為約定,實為條件的諾言。那個代價,實在太大了,他無法容忍。

  可是此刻,他真的不忍心岑岱再為巫蕹擔心焦急。難得他能夠真的做到拋開塵俗的眼光,他作為好友,是該支持的。反觀自己,真的弗嘆不如,“荇兒,你是該學會面對真相,學會面對往事。”他也很痛,也很為難。

  忽地,金謹荇淡淡的苦笑了,“只怪,真相實在太殘酷。”她無力的語氣如同刀刃一般刺進了玄峃的心中。“荇兒,你這是在怪我。對嗎?”怪他無法察覺,更怪他無法阻止這一切。

  搖搖頭,“沒有,至少現在沒有。”她依舊是苦笑著,“剛開始,的確痛恨,你的無情。后來,我知道你曾經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無奈天意弄人,無法阻止。我知道,你盡力了,所以,我不怪你了。”她是真的不怪責玄峃,只是她已經無法想往日那樣單純無猜的面對玄峃了。所以,她即便逃離了那里,她依舊沒有前去依靠玄峃。

  啜了一口山茶,“你以為依照師父的本事,難道還真的沒有辦法看出那場劫難嗎?其實在收養師兄之時,師父早就已經算出今日的局面。可惜師父也只能這么做,因為他心存仁善,更以為只有師兄才是他一身精湛醫術的唯一傳人。師兄卻也同樣是望師伯的絕佳傳人。他早就知道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卻依舊這樣做,到底為何?”玄峃淺淺一笑,“你可知道?”

  金謹荇淡然地笑了,眼角逸出一滴晶瑩之淚,“師兄,你毋需多言。小妹曾立誓,雖念往日兄妹之情誼,不殺其以報父仇。卻已不再有求于他,莫非玄峃師兄想要小妹有違誓言?”雖說無情的是她,心卻依然唏噓著。畢竟往日情誼并非虛幻,她如何不想,如何不感慨?

  望進金謹荇載滿輕愁的眸子,“荇兒,既然你如此說,為兄亦不好勉強。現下巫姑娘身子欠安,亦無好友親朋相伴在旁,你該回去守著了。”他淺淺淡淡的話語被風兒輕輕一吹,便散了。

  “嗯,我知道了。”她站起來,“師兄,倘若別無他法,就有勞師兄費心了。小妹就此別過。”他聞言,淡淡一笑,卻是滿腹的無奈。她如此說來,便是同意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可以請求那個她不想請的人過來。

  金謹荇的身影堙沒了,玄峃卻依然坐在原地慢慢地啜著陳年香茗,凝視著堙沒了金謹荇身影的鵝絨般的清雪,良久,他才放下瓷杯——

  向來,他都是最懂她的人,只是,他的痛,她何曾知道?他何曾讓她知道過?

  正當他心思紛亂之際,茶水正以極快的速度冷卻下來。忽地一襲寒氣斥入,玄峃驟然回神,從容地瞟了來者一眼。

  散發著古韻香味的木牌如刀刃一般穿透刺棱的空氣襲向玄峃。后者依舊臉色淡然地坐在原位上,不閃不躲。就在木牌快要擊中他的印堂之時,只見他悠然的伸出雙指來家住疾速而來的暗器。

  時間仿佛就這樣靜止住了,連外面的雪兒亦停頓了一般。半晌之后,玄峃慢條斯理地收好木牌。“看來,你金陵之行毫無作用。”光是看見木牌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來,他便知道怎么一回事了。恐怕玄峃此去,就連上官昭的面都未能見著。

  岑岱冷冷地瞥了玄峃一眼,“你早該知道他們上京去了。為何尚要我前往金陵?”他絕對不可能相信玄峃并非故意的,作為好友,他如何不知玄峃的本領。“你可知此行需時數日,倘若琉璃病情有變,豈非耽擱了救治之機?”那么巫蕹豈非傷心欲絕?

  聽出岑岱的弦外之音,玄峃也不點破,僅僅淺淺地搖頭,“琉璃靈秀聰慧,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此乃有福之相。絕非短命之人,你大可放心。”命也,運也。本來他與巫府并無交集,一切皆是天運在變。“我亦會盡己之能,讓琉璃能夠活下來。”

  聽出玄峃有些心軟動搖之意,岑岱立刻上前詢問,“你可有方法找到休敘舒?”他很清楚休敘舒是玄峃的師兄,亦是傳承了其師父精湛醫術的唯一傳人,與金陵醫仙齊名的醫者。

  “目前尚未確定,師兄行蹤并非常人能夠掌握的。想要知道師兄行蹤,只怕需要多費些時日。”玄學的話讓岑岱看到曙光,“既有方法尋到休敘舒,先前為何不尋?”他立刻知道了,是玄峃故意不去找的。

  笑容依舊清淺宜人,卻透出了苦澀味道。“你已有了牽掛之人,為何還不懂我欲要護住心中人的心意呢?”他抬眸瞄了昏沉的天色,“既然你與衣嫻無緣,此乃天意。我亦無法與天抗衡,唯有順從天道。”他只想最后再賭一把,卻沒想到輸得如此干凈。那么,他還能做最后的掙扎嗎?

  許是玄峃首次表露無奈,岑岱不再說話。他與玄峃相交多年,他即便不是意氣風發,卻也不曾表露無可奈何。許是他出示過于淡然從容了,以致他忘了玄峃終究亦不過是一凡人。他也有屬于自己的牽掛,會有想要保護的對象,隨之而來,只能是更多的無奈與悲傷。

  就在岑岱怔仲不語之際,玄峃在仆人的推動下,離開了大廳。僅僅留下一壺因為被封閉而溫熱與一杯因開放而被冷寒之氣灌注的茶水——

  待岑岱回過神來亦只有一壺尚溫與一杯冷凍下來的茶水,他隨手抓住冷茶飲了一口。苦澀味道瞬間蔓延在口腔之中,他本能地皺眉,立馬轉頭,望向玄峃離開的方向。卻只能看見漫天的飛雪,其余什么都沒有——

  到底是為什么?能讓玄峃品嘗著苦茶仍能神情自若?既然玄峃早已回屋,他獨自一人留于此地亦是了無作用,于是也大步離開。

  風漸強,雪飄飛——

  岑岱原想直接前往巫府,但當想到冒昧造訪,怕是會造成巫蕹的困擾,如此一想,亦覺得自己有些許不對,于是改變主意,先行回府處理堆積已久的事務,然后稍作歇息。當他醒來之時,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他匆匆出發至巫府原以為需得費上好些時間才能進得了巫府大門,卻不料,他的身影才出現,門人見著立馬將他請進門去。這讓他疑惑不已,卻并無發問。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竇,帶領他的管事主動為他解疑,說是巫蕹早就下達了命令,說如果是他來了,不必通報立刻請進。這倒讓他有點受寵若驚了,畢竟巫蕹待人一向是冷若冰霜,即便是語氣波瀾不興亦能從其中感受到其冷漠態度。原想找巫蕹問個明白,卻不想巫蕹因高燒不退而陷入黑暗昏迷當中。

  他立馬二話不說地前往巫蕹所居住的院落,在院門外被下人給阻隔住了。幸好剛好碰見忙著教導新入府的丫頭的張管事,他剛有事想要請示金謹荇,卻沒想到見著岑岱被擋在門外。連忙上前解圍,護衛見是張管事,立刻讓道。因知曉巫蕹高燒不退而心急如焚,卻在不知道巫蕹的寢室所在,唯有緊隨著張管事身后。倒是張管事卻眼明心細,主動告知他通往巫蕹寢室的路徑——

  一得知路徑,岑岱先是對張管事拱手答謝,然后不顧張管事了然如胸的眼神跑向巫蕹的寢室。門外有幾位丫頭在隨侯著,只見她們眼前一花,寢室的門早就已經一閉一合地緊關著。若不是里面傳來金謹荇的驚呼聲及岑岱的應對聲音,她們還以為剛才真的是自己太過眼花所造成的幻覺呢。若非聞見金謹荇與岑岱是早識,而且對于巫蕹無害,她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坐在巫蕹的床沿,將眼光緊緊盯著巫蕹昏迷中的嬌顏,“荇兒,為何巫蕹的病情加重了如此之多,我出門之前,不也僅僅是風寒而已嗎?”光是看到巫蕹眼下的暗影,他便覺得心疼不已。可見她病中的這段日子亦不能夠安歇。

  稍加力氣,扯開了岑岱緊捉住巫蕹皓腕的手掌,他并不自知方才抓住巫蕹的力度有多大,甚至還讓昏迷中的巫蕹嚶嚀了起來。金謹荇見狀,立刻上前去拉開,免得岑岱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折斷了巫蕹的手腕。“岑大哥,你前往金陵之后,府中因琉璃的病情加重而陷入了慌亂之中,那樣的情況,原本我還能夠勉強支撐下去。可后來酒行里出了些狀況,酒行的聲譽差點給毀了。你該知道,這樣的情況,即便我有心想要幫助,卻亦是有心無力。面對如此境況,我壓根就無計可施。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只好請巫蕹親自出面,多重壓力之下,巫蕹如何不加重病情?”

  三言兩語之間不僅僅解釋清楚巫蕹為何病倒之事,更讓岑岱了解了琉璃病重的消息和巫府先前所遭遇的事情。不禁嘆息,他很了解巫蕹的個性,雖然相識時間不長,卻仍然不難看出。她即便身體患病,依然不會示弱,她亦不甘示弱。只因她知曉,倘若她焦急慌亂,底下的人必定不安,屆時只怕會造成更多難以收拾的麻煩。

  將視線放在高燒不退的巫蕹身上去,他不希望巫蕹就這么被打倒,如此一名奇女子,著實人間少有。她的體內有著屬于女子的嬌媚氣韻,更有著男子不如的勇氣和堅毅力量。他一點都不希望巫蕹就這么容易被打倒,要不然他肯定會很失望的。他倒真是想要看看,巫蕹忍耐的極點能夠到達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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