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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拒援助1


  岑岱與玄峃對視一眼,“在下冒昧造訪,實乃不該。”淺淺一笑,既然巫姑娘的千金身感不適,在下亦不便多加打攪。在下先行告辭了。”話音剛落,他便想要推著坐在木輪椅上的玄峃離開這里,畢竟是自己冒昧唐突了。卻在此時一陣疾風拂過,岑岱只覺自己的肩膀一疼,被人重重撞了一下,力道之大讓他退后了一步,差點連累玄峃的輪椅往后倒,幸虧岑岱最后穩住自己的身體,才讓玄峃幸免于難。

  “張管事,你到底何事如此慌張?失禮于人前。”巫蕹的聲音冷冰依舊,滲不出絲絲怒意。但卻已經足夠張管事冷汗涔涔的,他立刻拱手彎腰地稟告巫蕹。“主子,大事不妙。大小姐病情有變,危在旦夕,各位大夫皆束手無策。還請主子前去探望。”他急急忙忙將要說的事情說出來,免得惹得巫蕹半點的不高興而讓自己受罪。而且大小姐跟大少爺皆是主子的心頭肉,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們可是擔待不起呀。

  聞言,巫蕹的心不斷往下沉,握著酒瓶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顫,酒瓶就此滑落,直墜落地——只聞“呯”的一聲回響,隨之馥郁宜人的酒香彌漫在書房之內。巫蕹眼見歷經數月方才完成的新酒就此毀于一旦,卻絲毫不心痛。她此刻唯一擔心的就是琉璃的病。但有客人于此,又豈可忘卻禮節?“岑公子,玄公子,小女子之女今身患重疾,恕小女子不便招待兩位。”

  岑岱跟玄峃從巫蕹的眸底看出她的憂心,原想說些什么話。卻在不經意之間,瞥見巫蕹那張被風卷起的面紗下面所露出的嬌顏,臉蛋上摻著異樣的緋紅色。讓岑岱不由得擔心。“巫姑娘,生意之事固然重要,但切莫操之過度,否則傷了身子。小兒患病之事,更莫過于擔心,凡事相生相克,定會有良藥可治。過于擔憂,則會勞神,孩子尚需你的照顧,千萬保護好自己。”他的聲音里面透著擔憂,讓巫蕹不由心底一暖,無論她遷居何處,只要聽到她未婚產子之事,定會引起他人嘲諷白眼,連累孩子受嘲。曾經,她也后悔一意孤行將孩子產下,讓他們留存于世受苦受罪。

  縱使內心波濤暗涌,巫蕹仍未將心底之事表露。“謝過岑公子關心之意,小女子定會注意。關于生意合作之事,待小女身子好些時,小女子定會登門商談,毋需勞駕公子。張管事,你先請兩位公子出府。回來之時,順道召集全府所有的管事到大小姐的屋外,等候我的決定。”

  張管事拱手彎腰,“是,主子。”然后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位公子,這邊請。”

  回頭看了巫蕹一眼,岑岱推著玄峃跟隨張管事走了出去。他們前腳剛走,巫蕹連忙往琉璃的院子走去——

  剛踏入琉璃的院子,就看到蠡崚站在外面,臉蛋都凍得紅彤彤的。她皺著眉頭,上前去,抬起手就往站在蠡崚身后的奶娘臉上招呼過去。巴掌聲音清脆而響亮,奶娘的臉頰上馬上就紅了一大片,出現了五個指印。奶娘還因巫蕹掌摑的力度過大,而微微晃動身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將大少爺帶到此處。難道你不曉得少爺自幼身子骨虛弱,若被冷著了,你擔當得起嗎?”巫蕹冷聲說,語氣之下卻流露著對孩子的關切之情。

  似乎知道事情因自己而起,蠡崚淚眼汪汪地抬眸看著巫蕹,“娘,請您別責怪奶娘,是孩兒聽聞姐姐病危的消息,硬要來探看。來至此處,見到大夫都束手無策,因此不敢內進打擾,以免影響了大夫問診。您要責怪,就責怪孩兒不知分寸。”聞言,巫蕹心底哪里還會有氣,她輕輕撫摸著蠡崚稚嫩的雙頰,眸底不經意間透露出自己的心焦如焚。她想要給予兒子安慰,卻連自己也安慰不了——琉璃的病情一年比一年加重,要再找不到醫治良策,恐怕她將要失去一個女兒了。身為母親,又何嘗不心痛?

  見到娘親不多說話,蠡崚心知巫蕹已經消氣。“娘親,姐姐還好嗎?”他自小跟姐姐一塊長大,感情深厚,怎么會愿意失去呢。巫蕹暗暗深吸了口氣,“蠡崚,姐姐不會有事的。你乖乖跟著奶娘回屋去,跟夫子學習。要有消息,娘親會告訴你的。”巫蕹抬眸冷冷盯著奶娘,“好生照料少爺,要有何差池,唯你是問。待會回屋,為自己涂些藥。”后面一句話,聲音稍稍軟了下來。

  奶娘紅腫著臉,對巫蕹的吩咐唯唯諾諾,然后帶著蠡崚回屋去。還未來這里之前,便聽說巫蕹不好侍候,知道她前來真正做事才知道,謠言不可信。巫蕹或許不好侍候,但少爺卻不一樣,他雖然年紀小小,卻為人溫和爾雅,對下人和顏悅色,從來不做頑蠻之舉。大小姐更是芊芊弱質的姿態,即便偶爾有些小調皮,卻無損她的嬌柔,反而更添幾抹俏皮。平日里倒是沒多少機會能見到巫蕹,她年紀輕輕便掌管這么大的家業,可見忙碌非常。即便如此,她仍然看出巫蕹對孩子的重視,即便碰上重要生意,要是為了孩子之事,她也能擱下。待下人,即便從未和顏悅色,卻也沒有蠻橫粗魯之舉。這算是第一次對下人動粗,卻也是因怒急攻心之故。說到底,巫蕹倒沒有外人所評議的那樣。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巫蕹不曉奶娘心中所思,腦子早被琉璃病情所充斥,無暇顧及其他。踏入房中,暖烘烘的房間卻未能將她心中的冷意驅走,筆直地走向琉璃床榻。無視眾人擔憂的眼光,她坐在床前,映入眼眸的是琉璃童稚的臉頰上滿是蒼白之色,雙唇發紫而止不住的顫抖,仿佛寒冷非常。巫蕹眉頭輕蹙,她將視線移往蓋在琉璃身上的好幾張大棉被上面,心底里更是懷疑這么厚重的棉被是否會將琉璃所壓垮。

  屋內的溫度早已超越了“溫暖”的界定,幾位大夫更不知是因為心急還是屋里的溫度太高,故以豆大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滴。真讓巫蕹看了,心底甚是不忍。“大夫,琉璃之病,可有良策?”她記不住這幾位大夫的姓氏,只是籠統地將他們概括起來。

  即便沒有見到巫蕹被面紗罩住的臉色如何,卻不難從她的話語里聽出為人母的擔憂之情。在眾人推舉之下,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夫上前來,拱手作揖,“巫小姐,請恕老朽等才疏學淺對令千金之病束手無策。琉璃小姐身患之癥乃是胎中所帶寒毒,故以每至冬時,總會發病。”

  巫蕹初時沒有任何反應,令大夫們皆手足無措。良久之后,她方淺淺地說。“府里的管事盡皆到齊了么?”卻不是對大夫說的,而是詢問外面候著的管事們。輕淺的話語,仿佛自有生命,傳播至眾人的耳中,著實不可思議。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亮,但若仔細聆聽,不難聽出其中無奈。

  “主子,府里總共十八位管事,此刻盡皆到齊,請主子差遣。”管事們異口同聲回應著,宏壯的聲音回傳至屋內。

  不多時,門便被打開。巫蕹一身白襲,出現在管事眼前。只見身穿管事服飾的十八名管事皆昂首挺胸,整齊排列地站在雪中,任由飄飄絮絮的清雪灑遍全身,亦無怨尤。“各位管事,今日將諸位聚集于此,不為他事。只因今日大小姐病危,大夫皆束手無策。小女子巫蕹雖無斗天之能,但仍望能延續吾女一命。但,僅余巫蕹一己之力,無法成事。巫蕹懇求各位能助我一臂之力,希望能夠集眾之能,可以感動天地,不將琉璃帶走。為巫蕹余生留一點血脈。”

  聽見巫蕹如此感性的話語,即便她的聲音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但已經足夠感動人心。平日里,大小姐待他們也不薄,所以眾人皆不愿琉璃就此而亡。“主子請吩咐,屬下定當竭盡所能完成任務,望能延續小姐一命。”大家依舊是異口同聲地回應著巫蕹的話,他們的忠心,即便是看慣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大夫們仍為此折服。卻可恨自己無能為力。

  巫蕹心底里對管事們的反應滿意非常,卻無表現出。“巫蕹謝過各位管事。接下來,便請王管事,馬管事還有牛管事,三位領人搜集天下名醫及異珍妙藥,務必帶回,以作不時之需。有勞了。”拱拱手,三位管事也回以拱手作答。“主子言重了,能為主子效犬馬之勞,實乃屬下們的榮幸。”點點頭,巫蕹并沒有停下來,“請陸管事,蒙管事,尚管事主理大小姐日常生活,即便是夜里,更要有丫頭守著,千萬不可讓大小姐房里的溫度有所下降。辛苦幾位了。”她知道在里面待得久是絕對受不了的,即便此時氣候寒冷,但屋里的溫度卻異常的高。“讓幾個丫頭輪流守著,可別讓丫頭一人守著,否則丫頭是受不了的。即便大小姐生命重要,但丫頭也不可忽視,懂么?”她是做不出成全自己,危害他人之事。

  心里更是一陣感動,聽見巫蕹如是說來,他們更覺得自己跟對了主子。“是,主子。屬下定當謹遵主子吩咐,更會仔細照料大小姐的日常生活。”他們紛紛說道。巫蕹繼續說下去,“剩下的管事,就請替大夫結算診金,送大夫出府。然后各就各位,大家合力將府里事務搞好,可別因為大小姐一人而亂套,日子還需要過下去。”巫蕹想了想,“另外還請剩下的管事將六位已經分配特別任務的管事的原本工作接過來,可別放任工作而無人做,有勞各位了。”

  剩下的管事依舊拱手,他們聽見巫蕹這么說,早就覺得不好意思。“主子,屬下絕不讓主子失望。屬下告退。”巫蕹點點頭,并無作答。望著他們漸漸散開的人影,地上的雪留下數十個腳印,深深的坑子。可見他們已經站立許久,巫蕹心底更覺得自己對不起各位管事,他們也不過是為了養家糊口,卻硬是要以低人一等的姿態做事。他們之中,都是些比她年紀大多的人,依年歲看來,他們是足夠當她的長輩,卻要以奴才身份低微。這到底是何公道?巫蕹回頭看了緊閉的門一眼,淺淺的嘆息——一抹無奈的笑容漾開,卻無人得見。

  自從巫府回來后,一直處于休眠之中,對外界之事毫不知情。原沒可能這么早醒來,卻不料被風雪強灌入屋內,而將她冷凍醒來。耳畔更是響起一陣嘈雜腳步聲音,她暗暗驚愕。此處乃是郊外,杳無人跡,因她喜靜,故選取此處作居所。因處于郊外,氣候仿佛更是清冷,一直無人來訪。何以今朝卻有腳步之聲,依靠辯聲,亦能聽出少說有二十來人。

  正在她想不透,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夠擁有如此大陣仗之時,緊閉的木門被敲響。隨即一陣熟悉的食物香氣從門縫處傳入,金謹荇好看的眉輕輕一蹙,她回來之時,并無驚動他人。何故今日會有故人上門尋找?到底是何人不小心泄露風聲?

  懂得以食物香氣誘她外見的,僅余一人。卻是她想見卻不由得掙扎之人,正當她未能想出個所然來之時,她身體便以比她的思想快一步地將門給打開。果然,一抹熟悉的白影與雪影重合在一起,若非他的衣擺處綴著些許紋樣及他一頭黑亮的長發,還真難以看出他的存在。當然,要忽略一臺紅木輪椅也是存在著一定的難度。“玄峃師兄,多年不見,從容依舊。難得師兄記得小妹惡習,真讓小妹受寵若驚。”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將人推進屋去。

  原本玄峃的仆人都要跟進屋內,玄峃知曉金謹荇喜靜,不愛被人打擾,故屏退眾人。讓他們到前面不遠處的亭子去避避風雪,以免擾到他們師兄妹敘舊。進屋后,玄峃將手里的食盒打開,“來,這是喜祥樓的招牌菜,為兄知曉你喜愛,所以特地著人買了些。”手里還不忘為金謹荇布菜。

  微微一笑,金謹荇也不與他客氣,接過玄學遞過來的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著食物。在玄峃面前,她向來表現得自然,從來不會矯揉造作地表現自己的嬌羞。可她不知道玄峃就是因此而對她另眼相看——“師兄,當年我倆分開之時,也不過是孩提,你居然還記得小妹的喜好,著實令小妹感動不已。”當初他年僅17歲,偷偷地帶同年僅6歲的她到城里遠近馳名的喜祥樓里用膳,從此她便喜愛上這家酒樓對待食物的那份真摯心意。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對人多說,只有玄峃一人知曉。

  玄峃的臉上依舊是帶著從容淡定的笑意,與他淡然的氣質相襯之下,仿佛可望而不可及。“還說呢,明知為兄記掛,歸來卻不到我處下榻。偏到這些無人之地居下,莫不是故意對杠?”他淺淺的語氣淡漠而帶著些許的暖意,“若你喜歡,為兄便令人多買些送來給你。”

  搖搖頭,金謹荇咽下嘴里的食物,“常食反而不好,凡事勿過頭。要真常食,不出三日,小妹定必從此不再食用。這又何必?小妹并非不曉中饋之道,何須如此奢侈?”放下碗子,喝了杯清茶。“師兄如此說來,就是小妹的過失了。咱們數年不曾見面,更未有互通書信,如何得知彼此近況。因未得悉師兄曾否婚娶,不敢貿然打擾。怕打擾了師兄夫妻生活,若師嫂因此而鬧別扭,那更是師妹的罪過。”她說得句句在理,玄峃也未曾答話。

  “荇兒,為兄曉得,你生性喜靜,不愛吵鬧。你不到為兄府上居住,我也不好勉強。有一點,你必須做到,你在歸來之時,務必通知我,好讓我無需擔心。”玄府家大業繁,人多嘴雜。金謹荇生性單純,難保不被流言所傷,為免此狀況出現,金謹荇不到府上居住也未有不可。

  因玄峃所言有理,金謹荇亦不作爭辯。說來也是自己理虧,自從爹娘相繼離世之后,她便瞞著大師兄休敘舒,不通知小師兄玄峃而到了京師去生活,獨居一人。數年來游遍大江南北,期間并無與故人聯系,此乃其一。此番歸來,原該尋找師兄,以報平安,她卻無此舉動,此乃其二。“師兄所言甚是,只是師妹久居京師,平日間更是少與人打交道,對于外界之事知之甚少。更不曉如何處世接物之禮,萬望師兄見諒。”

  放下茶碗,玄峃也不與金謹荇多言。他對于金謹荇總是縱容甚多,若是他人,他更不會如此細雨輕言勸說。“荇兒,這已是為兄能忍耐之極限,你莫要過于放肆。”給金謹荇倒了一杯梅沁酒,“此酒是為兄著人于冷沁軒所購,你也來嘗嘗。”他邊倒酒,邊觀察金謹荇表情的變化,果不其然,金謹荇不自然的表情盡數落入玄峃眸底。

  玄學不動聲色,“此酒入口甘醇,還有一陣淺淡的梅香若隱若浮,近嗅則無,遠聞仿若縈繞鼻尖。最難得的是,酒質清爽,并無膩感,令人不禁貪杯。”將杯中物淺淺嘗著,“荇兒,你可嘗出?”

  “師兄言過其實,此酒的確比其他酒更為甘醇,清爽。并無雜質之味,更非烈性,令人不敢恭維。但亦僅此而已,只能看出釀制此酒的水質清純。”金謹荇以事論事地說,并不因為這酒是自己有份去釀制而昧著良心稱贊。雖說她也只是負責了其中一味成分,但也是出于她之手。捻著散發著瑩瑩白光的酒杯,“是么?荇兒,何以你對品酒如此熟悉?莫非——”玄峃并未將話語說完。“荇兒,對為兄何須隱瞞,你跟巫蕹到底有何關系?”

  見玄峃已將話挑明了說,金謹荇原想裝作不知曉亦了無法子。“既然師兄早已明了,何須小妹多加說明?”她亦不與他多說。玄峃聽聞此答案,亦僅是將眉峰輕蹙起,他并無多說。

  見此狀,金謹荇以為玄峃像他人一般作想。“師兄,巫蕹并非外人所道一般不堪,望師兄莫被流言所蒙蔽。”

  挑挑眉,眼看金謹荇如此緊張,想必關系非同一般。即便玄峃并無作他想,卻也不動聲色。他不想道出即便自己身不處于京師,仍能知曉期間所發生的任何事。包括巫蕹的經歷——于此,他一直能嘆息其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誰想到冷若冰霜,淡若寒雪的巫蕹居然會有情不自禁的一面。她仿佛將一生之情愛傾注于那人身上,被騙財色以后,變得比以往更加淡漠如塵,凡事不沾己身。

  “荇兒,為兄日前曾拜訪巫姑娘,得知巫府千金身患重疾。若是友人,理應拜訪,否則恐有損彼此情誼。”玄峃并無道出自己的心態,僅僅是說出之前在巫府所見聞之事。“荇兒,你可知道此事?”

  金謹荇眉頭輕輕蹙起,“怎會這樣?昨兒個我才剛從那兒回來,琉璃當時并無發病之跡,何以今日便聞見此事?”她不敢相信,卻心知琉璃一旦發病,必定會引起巫府慌亂。此時,其他同行敵手便可趁此機會,對正處于焦頭爛額的巫蕹痛擊。所以,此事絕對不可外揚,但——她抬眸瞟了玄峃一眼,玄峃家族似乎不久之前,已開拓酒業這一塊。

  怎會不了解金謹荇那一眼的意思,玄峃啜了一口酒液,感受甘醇的滋味。“今日聞見,便不可輕忽了事。既已知道,便無袖手之理。荇兒,于情于理,你當前往探視。”他見金謹荇似乎并無探望意思,便將話挑明了說。“你可知道?”

  聞悉玄峃話語里的堅持,挑挑眉。“師兄為何如此關懷巫蕹?”

  聽出金謹荇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懷疑,玄峃并無絲毫怒意。卻只是噙著些許淡然從容的笑意,“荇兒,一別數年。倒見你長不少見識,智慧亦不可小覷。”捧起茶碗,“但疑心到底還是重了些,切忌戒之。雖說疑心須存,切莫過多,否則便忽略親友關心之意,重則亦會傷到己身,擾到神智,壞了大事。”他的語氣輕輕淡淡的,并沒有責備的語氣。

  咬著下唇,金謹荇凝視著不再做聲的玄峃,她知,玄峃亦是為她著想。凝視著依舊淡然輕笑的玄峃,金謹荇卻發現自己無法言語。她心里曉得,如此懷疑猜度玄峃,或許過分了些。可她沒辦法不想,不猜。自爹逝世后,她毅然離開生養十數年之地,下墜于塵海之中,歷遍無數艱辛,嘗盡人間冷暖,將淪喪道德之事盡收眼底。曾見骯臟奸詐之徒,亦曾目睹隱晦陰險之人,她也曾身陷狡詐奸計之中,如此叫她如何不猜,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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