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太后的陰謀
魅影帶有嘲笑的看了一眼驚恐不定的兩個女人,雖然她也驚恐,但看到這兩個害得她毀容了的女人如此懼怕涼音,她心中著實高興,甚至期盼著涼音就是冷夜闌化作的惡靈,是來向冷慧瑤和孟妍索命的才好。
“這就是王爺的王妃和兩位妾侍?”涼音心里明知顧問,看到她們嚇成那樣,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對,她們就是,涼音,你多和她們聊一聊,畢竟以后還要一起相處一段時間呢。”黎景尋云淡風輕的說,看不出一點是陰謀的樣子,而單單他這一句話,就讓涼音明白了他對自己的防備和懷疑。
“皇上,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沒等涼音開口,嚇得渾身發顫的冷慧瑤才勉強的開口,一時語氣里有一絲不恭敬的味道,只是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出來。
“皇兄去世,你們和王妃相比會傷悲和害怕,正好宮里嫻嬪近日總對朕說悶得沒有意思,便讓她搬去了宮廷別院,這個別院正好在王府的后面,自然涼音需要打擾你們一段時間,瞬間開導一下你們,讓你們敞開心扉重新面對生活啊。”黎景尋字字都是為了她們著想,其實每一環節不是對她們設下的局。
涼音沒有表露聲色,她不急于在這個男人面前揭穿自己的身份,所以她要順其自然,好好利用這些突然發生的事情。
來到別院的話,她就可以給魅影和冷慧瑤她們制造麻煩了。
剛想到這里,涼音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許她剛才所想法的,就是黎景尋所想的,這次安排她來別院,實際上他給魅影她們設局的時候也要試探一下自己,如果她動手,她就是冷夜闌,不動手……魅影那些狼子野心的女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好了,朕去看一下皇兄,這么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朕著實痛心,皇兄怎么能不等見朕一面就這么離開了,朕一定要去看他最后一眼,不然朕心難安啊。”
涼音摟著眼圈紅紅的昭兒,目光望向黎景尋,聽他說得字字動情,甚至有人都為他感動,她心道他裝的也真是太像了。
怎奈這是帝王家,連丫鬟婢女都會演戲,何況是他是帝王。
“皇上,王爺已經入館,再開關豈不是驚擾了他的亡靈!”黎景軒的忠心侍衛上前阻攔。
“朕是真龍天子,若是皇兄泉下有知,就算不喜也不會被朕給驚擾了,朕今日一定要見上他一面不可。”
黎景尋這么執意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自打知道黎景軒的死訊,他就不肯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一直以來,黎景軒對他來說都是個強勁的對手,不同于其他與他爭權的皇兄們,若說真的相信黎景軒死了,只有讓他親眼看一看,方能徹底的相信。
侍衛看出黎景尋眼中的怒意,不敢再攔著,只好揮手,對幾個手下說:“開關!”
沉重的棺蓋被推開一半,黎景尋一步步走上臺階,來到棺材旁邊,微微向前探身,但見棺材里盛裝躺著一個男子,容貌蒼白,俊逸依舊,若是一動不動也看不出有呼吸的征兆,當真是以為睡著了一般。
看見棺材里果然躺著的是黎景軒,黎景尋心里的石頭才落了地,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又伸出手將食指放到黎景軒的鼻子處試探了一下,終于是徹底的信了,同時心里又有些失落。
遠處涼音假裝無意的看了看黎景尋,從他臉上的表情上便得知,黎景軒真的是死了,是被她給親手毒死的,可是那毒物不至于將人致死啊……
“昭兒,你要不要也見見你父王最后一眼,畢竟這一別便是永別,你也好記住他的樣子,別等歲月久遠忘了他的模樣。”涼音撫摸著昭兒柔順的頭發,柔聲的對他說道:“記住不要哭,要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昭兒也不小了,要學會懂事明白嗎?”
昭兒止住淚水,努力的點了點頭,在涼音的陪同下,來到了黎景尋旁邊。
黎景尋有些猶豫,昭兒這么小,讓他看到他父王的現狀恐怕對他幼小的心靈不好吧。
“皇上,昭兒年齡是小,但總要長大,妾身知道您疼他,但對他一味的溺愛又何嘗不是一件壞事?”涼音勸道,實際上她是想借著讓昭兒看黎景軒遺體的機會也看一下。
按理說那毒藥只會讓人生不如死,不會讓人喪命,而黎景軒如果真的死了,不是被別人害死的,就有可能是在裝死。
昭兒看黎景軒的時候,涼音掃了一眼,這一看還真就看出了一些貓膩,但是涼音什么也沒有說,待昭兒看罷就領著他下去了。
“過不久本宮就搬到別院去了,昭兒如果自己一個人孤單,就去找本宮,記住,無論怎樣都不許自己一個人落淚,答應本宮!”涼音叮嚀著昭兒,她越看昭兒這孩子越覺得熟悉,自來的感覺親近,如果五年前不是因為黎景軒他們的算計,她的孩子這個時候也應該如同昭兒一般大了吧。
“嗯。”昭兒努力的點點頭,靠在了涼音的懷里,他看著涼音的臉龐,總覺得她很親切,而且這種親切的感覺連冷慧瑤都不曾給過她。
昭兒常常去聽戲文,最喜歡看一出《失子驚瘋》的京劇,每看到故事的感人段落,他小小的內心里情緒便起伏不斷,他忍不住遐想會不會涼音就是他的娘親,隨即又被他從心里打住。
行完諸多的禮節以后,幾個強壯有力的力士抬起黎景軒的檀木紅館,隨著浩浩蕩蕩的送殯人員,去向皇陵。
紙錢漫天都是,穿插在凌亂舞動的靈泛之中,送殯的人哭聲一片,而人流中的魅影和冷慧瑤卻是各揣心腹事,本應該有的淚水都沒有流下來,只是假裝悲傷的用絲帕擦拭眼角。
乾元宮門口,皇后梁嫣攜宮中眾人迎接在門口,不多會,太后便到了。
太后的眼睛淡掃了一眼皇后,表情十分嚴肅,甚至梁嫣對她請安,她都沒有理,直接進了乾元宮里。
梁嫣表情柔弱,眼睛里輕微帶過一絲不耐,緊跟在太后身后。
今天是黎景軒出殯的日子,黎景尋這個與黎景軒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去了,而太后這個親生母親卻沒有去,甚至連黎景軒最后一面都沒有看。
“嫣兒,叫這些人都下去。”太后聲音嚴肅里帶著些許溫柔。
梁嫣打發那些人下去以后,畢恭畢敬的來到太后身前:“姑母。”
“嫣兒,景軒死了,你知道這對我們意味著什么嗎?”太后直截了當的說,她看了梁嫣一眼:“意味著梁家就要完了!”
梁嫣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很是鎮定,見她這個樣子,太后很是高興,她沒有選錯人。
“梁嫣,多年不見,你還是如小時候那般聰明,哀家選你入宮來幫襯我,果然是對的。”太后眼神里充滿著贊許。
“姑母想必是有對策,不然也不會讓堂兄枉死。”梁嫣說話的語氣一向溫文爾雅,而這一次,這句話說的語氣雖然平和,卻含著驚人的內容,這也正是為何太后會把那些下人打發走的原因。
“你呀你,真是個人精,什么事都瞞不住你!”太后嘆息著,轉瞬眼底浮上一層哀愁:“這件事哀家連崔玉都沒有告訴,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嫣淺笑,走到了太后身前:“記得小時候,太后省親,贈本宮和姐姐一人一副步搖,本宮極為喜歡太后送給姐姐的那個步搖,但是沒有說,于是到姐姐朋友那里略施小計,姐姐就主動把步搖從發髻上摘下來給了本宮,那步搖本宮一次都沒有戴,然后就將它丟到了湖里。”
“是啊,你丟那個步搖的時候都被哀家看在眼里,那時候哀家就覺得你像我,所以我一手策劃你入宮,來到我身邊……”
“本宮常常會想,為何有那么多地方本宮和太后竟然這么相似,一樣的小肚雞腸,一樣的心狠,一樣的耍聰明,甚至姐姐跟本宮說過,本宮長了一張和太后相似了臉龐……事事想來都是這么的巧合,起初本宮還以為是姑侄連像,如果不是本宮意外偷聽到了娘和父親的談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這般特殊……”梁嫣語氣怪怪的,表情上卻滿是笑意。
太后臉上的溫柔表情不再遮掩了:“你都知道了?你……你可怨為娘?”
“嫣兒怎么怪您呢?縱然是怪,也是以前的事情,我沒有入宮以前知道這件事情以后,我就怨您為何這樣狠心,先不說帝王家的富貴,單說這母子情分,你也不該舍棄我,把我送人啊……可是入宮以后,嫣兒知道了這后宮的險惡,也就不再怨您了,也到能體會您的一番苦心。”梁嫣說著落了些眼淚,連太后這只精明的老狐貍都瞞過去了:“只是嫣兒不明白,嫣兒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的父親?他……哀家也不知道是誰,哀家嫁給先帝以后,許久沒有子嗣,于是拜佛求子,去了最靈驗的一座庵堂,誰知回來的路上,結果路遇劫匪,就這樣……”太后想起十幾年前的往事,至今心有余悸,臉色都變的慘白:“先帝派軍隊解救哀家,領軍的便是你父親,回來以后哀家深知其中利害,就讓你父親幫著隱瞞,直到后來本宮懷有身孕……”
梁嫣聲音有些激動:“這么那些劫匪其中之一才是我的父親?我是,我是……”
“以前的事情不提了,那時候哀家本想留你在身邊,但是如果我沒有生一個兒子,那么面臨哀家和你就是在宮里任人欺負的命運,所以我將你托付給你的父親,然后讓人從宮外找了一個小男孩回來,那便是黎景軒。”太后一口氣說完那些不堪的過往,然后換了一種極為鄭重的語氣對梁嫣說:“哀家滿心掛念都是你,卻隱忍著不去見你,所以母女分散了這么多年。”
梁嫣看著太后凄楚的表情,心中暗笑,若是太后真的一心一意為她這個女兒著想,又何必把在宮外無憂無慮的她給拉入這潭渾水中。
“我不明白一點,娘你能否回答我?”
太后的手猛的抓緊了梁嫣的手腕,質疑的說道:“你剛才叫哀家什么?再說一遍”
“娘!”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喜極而泣,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淚水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娘,我不明白,你費盡心力的培養了黎景軒這個假皇子,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怎么又親手毀了他?”梁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梁嫣和黎景尋大婚的那天,也就是黎景軒遇難的那天晚上,黎景尋沒有和她行夫妻之禮便離開了乾元宮,她便甩下那些勢利眼的下人緊跟了過去,沒想到初來皇宮竟然走錯了路,雖然誤打誤撞尋到了涼音的住所,卻走到了后門,剛好看到了一個太監正捏死了一個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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