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這是一個根據張宇的那首《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改編而來的愛情小故事。
這是一段無聲卻異常動人的愛情,看到了這段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我們會發現,其實上天對于我們這樣的平凡人,已經很寵愛了。
明出生在一個偏遠的農村,很多人想像不到的貧困,在他的村子里,卻是稀松平常,隨處可見的。
相信嗎?國家都已經改革開放了,可在明的村子里,依然存在著娃娃親,甚至童養媳,這樣的情況。
明的爺爺是個土地主,當年,他們家在村子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了。只不過,后來文革的時候,他們家不幸的,沒有躲過,被抓起來批斗了,財產也繳公了。
于是,自那以后,本來還算得上富裕的生活,變得很是拮據起來。那些以往巴結著他們家過活的親戚、朋友,見到他們時,也徹底換了副嘴臉。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不屑一顧。不過,這還不算是最遭的,還有那么幾家,對他們,更是落井下石般地羞辱。
當明某天被一個親戚家的小孩子,推倒在地,破口大罵,他是地主家的孫子,是壓榨他們的壞蛋,活該得了這么慘的下場時,明就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將來,他一定要出人頭地,他要讓這些瞧不起他的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他有自己的本事,不是靠壓榨他們才能生活。
明很認真,很刻苦的讀書,他知道,在他們這樣的小山村里,唯有讀書,才是他唯一可以出人頭地的機會。因而,他必須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一旦他松了手,那么他注定這輩子,都要被人奚落,恥笑。甚至,連他的孩子,都有可能受到他的連累,被別的孩子取笑,說他有個沒用的爸爸。
那場批斗,對于明他們家來說,是場巨大的劫難。明的爺爺奶奶,只有明的父親,這么一個兒子。明的父親從小身子就不怎么好,所以,爺爺奶奶異常心疼這個獨子。
明的父親,從小就是被,好吃好喝的供著。爺爺奶奶生怕這個病弱的兒子,會因為什么不如意,或是不順心的事,影響到身子。于是,盡他們所能地,保護著這個孱弱的獨子,不讓他經受一點的風雨。
明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嫁給了他的爸爸。那時,有個很流行的詞叫“沖喜”。明的母親就是這樣一個,為了沖喜而娶來的新娘。
那時的女人出嫁了,和現在可是大不一樣。嫁出去的女兒,就真的是潑出去的水了。沒事的時候,根本就不可以隨便回娘家,自己單獨回了娘家,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因為那代表了,婆家決定不要這個媳婦了。
明幾乎沒有什么,母親回娘家的記憶,因為父親身子弱,很少出門,能陪母親回娘家的機會就更少了,所以,明的母親,自打嫁了過來,基本上就都是呆在婆家,很少回去。
明的母親是作為沖喜的童養媳嫁過來的,因而在家里的地位,自然不會高到哪里去。她的父親又是,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養大的,所有脾氣很不好,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就拿母親出氣,明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明的家里,有一位特殊的成員,從小跟明一起長大,可是最初的時候,明對這個人,卻也很是不屑一顧。從明的父親起,家里似乎突然有了,找童養媳的規矩。明八歲的時候,就有了小他三歲的媳婦兒,玲。
玲的家里就是孩子太多,養不起,這才嫁給當時地主家的明。這樣玲的家里可以得到一筆禮金,在現在看來雖不多,可是對于玲他們家,卻是可以解掉燃眉之急的。
因為生活在那樣的環境,明很待見玲,覺得她就是自己的拖累。讀書后,明接觸到了外面的社會,更是覺得,玲就是自己人生的一個污點。
那場批斗,明的爺爺奶奶,都沒有熬過去,明的父親,也因為無法適應那樣的突變,于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離開了他們。家里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明和他的母親,還有玲。
玲本來是個愛笑,愛鬧的天真活潑的小姑娘。小的時候,玲在他們家,跟下人其實也沒有什么分別,生病了,也不會及時醫治,明的母親倒是很照顧玲,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只不過,母親自己本就沒什么地位,更別談能怎樣幫到玲了。
就是因為這樣,玲因為一次發燒,沒有得到及時醫治,導致雙耳失聰了。那之后,原本那個活潑的玲,變得沉默起來,很多時候,都將自己隱藏在角落。不過,慶幸的是,玲一直很善良。
算得上家破人亡的明,努力讀書,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學。顧不上談戀愛,在學校里的時候,明就開始和同學一起創業,等到他畢業時,還真的小有成就。
這期間,明只回過家一次,家里的老母親,就是玲在照顧。最初,連明讀書的學費,其實幾乎都是來自玲的辛苦工作賺來的。只不過,玲知道,明不喜歡自己,于是只讓母親告訴明,這是母親自己干活賺來的。
接觸到各式各樣的誘惑,精彩紛呈的生活,明漸漸有些變了,變得更財大氣粗了,也變得更瞧不上玲了。
明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女孩也喜歡他,兩人一直這么曖昧地相處著。
那些年,明的生活,說實話,有些糜爛。女孩一直跟他戀著,卻從來不提結婚的事。明呢,因為玩性還在,所以也就這么坦然地保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男女關系。
意外還是發生了,一次,明開車出去應酬,喝完酒回家時,醉得太厲害了,不幸的發生了車禍,明被送到了醫院里。女孩來看明的時候,也很哀戚。
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個家,突然很想安定下來,他覺得自己今天,若是因為車禍死去了,那么他會很惋惜,自己還沒有成家。
于是,明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女孩,女孩沒有說什么,只是回答,回去考慮一下。
醫生告訴明,他的情況有些糟糕,很可能需要截肢。女孩也許是知道了,明的情況,就在第二天,女孩出現時,哭著告訴明,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她跟明在一起。如今,聽說,明出車禍了,就更不愿意了,這幾天都在忙活,幫她介紹對象呢!
最后,女孩告訴明,她不能辜負養育她長大的父母,她不能答應和明在一起了。
女孩走后,明自嘲地笑了,這就是愛情嗎?
那天下去,玲帶著母親,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明的病房門口時,明很意外,也很傷懷。
母親的出現,讓他想起了,自己這些年,對母親的不聞不問,看到了母親花白的頭發,他心痛,也后悔。
明住院期間,都是玲忙前忙后地照顧他,明很感動。和母親說起玲時,也不像以前,那么不屑了。他很感激玲的照顧,對他的,對母親的。
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看不上玲,可是她也很心疼玲,這個聽不見,不能說話的孩子,為他們付出太多,卻從求回報。那次,母親將所有的真相,告訴了明。
明聽了后,呆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原來,這個一個瘦弱的身軀,為他支撐起了一片天,讓他無憂無慮地在廣闊的藍天飛翔。
明是幸運的,也許是他積極的心態影響,更也許是玲的悉心照顧,當醫生告訴明,他不用截肢的時候,第一次,明哭了。
出院后,明留下了玲和母親。他們一起住在了他的大房子里,玲還是一樣的質樸,一樣周到地照顧著他們。明卻在出院后,學起了手語,為了和玲更好地溝通,明毅然決然地決定去學手語。
明出師的那天,他買了一束花,很簡單,不是玫瑰,是山野間很常見的野花,玲小的時候最喜歡摘著,編成花環,戴在頭上。明舉著花,雙手比劃著“玲,嫁給我吧!”
玲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可是她卻在這時,出乎意料的搖頭了。她說,她配不上明,明太優秀了。
明沒有接受玲的拒絕,他告訴玲,他并不不優秀,玲才這世間,最難得的珍寶。
明和玲結婚了,一年后,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慢慢長大,很懂事,玲和明都很欣慰。母親在辛苦,熬過了一個寒冬之后,累了,就在春天到來的那一天,離開了人世。
玲陪在明的身邊,陪他一起度過喪母之痛。之后的無數個日子里,明經歷了起起伏伏的人生,不過,他從未放棄過,因為,他知道,玲就在他的身邊,觸手可摸,時刻陪伴著她,支持著他。
明在和玲結婚三十周年的那一天,和孩子慶祝完之后,牽著玲的手,在明亮的燈光下,雙手隨著口型一起,緩慢地比劃著,“玲,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張宇
這一生漂泊嘗盡苦痛
失去太多
始終辛苦生活
還好有你不嫌棄我
情愿淡泊
甘心在我身旁守候
從無怨尤
在這被人遺忘的角落
遠離塵憂
你我安靜相守
雖然上天注定要你
一世沉默
我們用暗語交流
深情相通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盡管喜樂與哀愁
永遠如此沉默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因為今生有你早已足夠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只求堅心相守
更勝世人歡情若夢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你是否也和我相同
在這被人遺忘的角落
遠離塵憂
你我安靜相守
雖然上天注定要你
一世沉默
我們用暗語交流
深情相通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盡管喜樂與哀愁
永遠如此沉默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因為今生有你早已足夠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只求堅心相守
更勝世人歡情若夢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你是否也和我相同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盡管喜樂與哀愁
永遠如此沉默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因為今生有你早已足夠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只求堅心相守
更勝世人歡情若夢
這一生我只牽你的手
你是否也和我相同
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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