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爸爸,媽媽說她越來越?jīng)]有自信了。”
“怎么呢?”
“她越來越怕有壞女人纏上你,她怕失去你。”我真是豁出去了,也不管那多事兒的司機(jī)玩兒了命似的從后視鏡中瞟我。
“錦錦,告訴你媽,你爸爸我這輩子無論如何,只愛她一個人。對了,你還得告訴她,這是我最后一次說這話了啊,她來不來就這么讓我表白,我可受不了啊。”劉易陽同樣豁出去了。
“爸爸,媽媽說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小題大做的,而男人都是耳根子軟的,容易失足的,所以她必須防患于未然。”
“失足?失什么足?”劉易陽在座位上扭了扭:“有什么足好失?”
這次,我童佳倩真是服軟服得徹底,因為我算是看明白劉易陽了,只要我們的矛盾以及我的攻擊不涉及他所珍愛的親人,那他的態(tài)度,實在強(qiáng)硬不到哪兒去。這就好辦了,夫妻間只要沒有第三者,那就是內(nèi)部矛盾,而只要是內(nèi)部矛盾,那就是可以通過自身調(diào)節(jié)來消除的。
“我說,你們倆可真逗。”司機(jī)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不對,是你們仨,得加上這小家伙,她可是關(guān)鍵人物啊。”
這一夜,是我和劉易陽自打搬家以來,同床共枕的第一夜。錦錦很配合,早早就睡得口水橫流了,好像知道她媽跟她爸有很多話要說似的。我和劉易陽躺在床上,頭抵頭,臉對臉。“易陽,以后別再把我一個人扔下了。”“扔下?童佳倩,你氣人的時候,我豈止想把你扔下?我真恨不得從來沒認(rèn)識過你。”劉易陽嘴上說著“恨”,行動上卻是吻了一下我的嘴。
“你說,夫妻間吵架,分得出誰對誰錯嗎?”
“你不用問得這么籠統(tǒng),你不就是想討論,我們這次吵架,到底是誰的錯嗎?”劉易陽自作聰明。
我用腦門兒砰砰撞了兩下劉易陽的腦門兒:“我就是要找找我們之間的問題所在,你不認(rèn)為,我們最近吵架吵得太頻繁了嗎?”
“好,那我們采取自我檢討的方法吧。”劉易陽抬手揉了揉額頭。
“我先說吧,再不說的話,我的內(nèi)心世界都快陰暗得要發(fā)霉了。”
“這么夸張?”劉易陽受了我的感染,也一臉嚴(yán)峻了。
“你閉上嘴,張開耳朵。”我瞪了劉易陽一眼,隨后眼光就迷離了:“說真的,我在嫁給你,生了錦錦之后,常常找不對自己的位置了。我總覺得自己偉大,覺得我除了你,別無所求的愛情觀值得你感激涕零,覺得我歷盡艱難給你繁衍了后代,是個功臣,所以你應(yīng)該比從前更加愛我,體諒我,應(yīng)該無條件答應(yīng)我的所有要求,可事實上,我這種觀念是錯的。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因為我愛你,而既然我愛你,我就不該要求你回報。”
劉易陽一把就把我摟緊了,緊得我都快窒息了:“你說這些話干嗎?你成心讓我無地自容嗎?”
我掙開呼吸的空間:“我自己也知道,我脾氣不好,一旦不順心,就口不擇言。關(guān)于爸的事,你原諒我。”鑒于我婆婆對我的囑托,我只得把劉易陽有個姐姐的事兒埋在心底了,那么,我也只得把我公公的“風(fēng)流”,雖說僅僅是年少時的風(fēng)流,歸為我的信口開河了。真不明白,我童佳倩為什么會背負(fù)如此多的秘密,我公婆的,陳嬌嬌的,魏國寧的,好像每個人不為人知的秘密卻都為我所知。
又或者,也許別人也會背負(fù)著我所不知的秘密。
“佳倩,你以后也盡管偉大下去吧,因為你是真的偉大。”劉易陽一本正經(jīng)。
“喂,我覺得我就夠煽情的了,怎么你比我還能煽啊?你看我這身雞皮疙瘩。”我一邊說一邊在床單上蹭了蹭。
“我跟你說的是心里話,以后,我會無條件聽你的話。”劉易陽沒完沒了了。看來,我們倆還真是物以類聚,容易硬碰硬的同時,還皆會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不用了,”我豪放地一揮手:“只要,你對我坦誠就夠了。”
“坦誠?”劉易陽囁嚅著重復(fù)。
“對,什么事都別騙我,別瞞我。你想想啊,你如果真誠地跟我商量,孫小嬈急用錢,咱們能不能借給她緩緩燃眉之急,我能不借給她嗎?那咱們還至于鬧這么多天別扭嗎?還用得著你又硬著頭皮把錢要回來,顯得咱們那么沒人情味兒嗎?”我伸出三個手指頭,問出這三個問句來。
“啊,嗯,是啊。”劉易陽通通應(yīng)合下來,但眼神卻躲躲閃閃。
“唉?劉易陽,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事兒瞞我啊?”我瞇縫著眼睛,聚光聚得攏,看人才看得深刻:“一定有,說真的,為什么每次我一提到孫小嬈,你就結(jié)巴?我之前不跟你深究,你是不是就以為我智商沒到那兒啊?”
“沒有啊,關(guān)她什么事兒啊?”劉易陽倒把眼睛睜大了。
“不可能沒有。”我加快了語速:“劉易陽,你最好有屁快放,有話快說,免得以后咱們又大動干戈。”
“真沒有。困了困了,我偉大的媳婦兒,咱們快睡覺吧。”
“喂,你這不是成心吊我胃口嗎?快說,今天不管你說什么,既往不咎啊,過了這村兒,可沒這店兒了啊。”我威逼不成,又加以利誘。
“不可能,你不可能不咎。”劉易陽亂了章法了,說出了這等相當(dāng)于不打自招的話來。
“事情,很嚴(yán)重?”
“算是,很嚴(yán)重吧。”
“殺人放火?不,你沒那膽子。貪污受賄,你也不可能啊,你一沒到那職位,二也沒人逼你發(fā)財啊,劉易陽,我要租個房子,不算逼你吧?”
“不是,全不是。”
“那就是關(guān)于女人嘍?”我問得小心翼翼,身為妻子,我真我寧可我丈夫殺人放火了,也不希望他有作風(fēng)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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