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香嬉笑的臉上閃過一絲安撫的柔和：“乖，媽咪在屋內，你們在屋外，要是媽咪離開你們一定知道，媽咪不會走的。”

　　聽了她的話，兩個小家伙臉上滿是憂郁，看看采香在朝對方看看，最終一咬牙，點了頭。

　　“媽咪，你可喲幫我們看著媽咪哦。”

　　臨出門前，兩人不忘再三說道，是對夜色說的。

　　“是我當時把孩子放在霍雷門前的，因為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采香琥珀的眼望向遠方似乎是在回憶。

　　“認識霍雷也是在美國的時候，說來也好笑，是和認識你在同一間夜店，當時的他在美國讀大學，和我在一間學校。不過是他先追的我哦，哈哈，沒辦法，魅力太大，就是蒼蠅多。”說道這里，采香自豪一笑，對著夜色眨眨眼。

　　“竟然你和他曾經是夫妻，我想你比我要了解他吧，他就是那種典型的花花公子，卻對女人大方浪漫，又溫柔，很難不陷進去，即使是知道他不定下來。呵呵，然后就是他畢業，回國，說要結婚，就和我還有那些情人們分手咯，在后來的事情我想你比我清楚吧。”

　　“……”

　　夜色沉默的看著采香，雖然她淋上滿是嬉笑，那笑卻是沒有進眼的。

　　她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只是她渺渺幾字所講的那么簡單。

　　像她這么強勢的人是絕對不會當別人眾多之一的。

　　只是，那是她的疤，既然她不想說，自己更不該去接她的傷疤。

　　“珠珠他們是他的孩子？”

　　聽了夜色的話，采香一愣，接著完全不顧形象的大笑開來：“不會吧，夜，霍雷也算了，你怎么也不用大腦思考啊。”看了眼夜色開始變化的臉，采香識時務的趕緊收了笑：“我和他已經將近五年不見了，兩個大了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小沒良心的怎么也不可能啊，時間都不對，不過，呵呵，當然也不排除中間有偷偷私會的可能啦。”

　　最后一句話，可說是砸重的夜色的正中心。

　　采香看向夜色突然扭過去的頭，捂嘴偷笑。

　　呵呵！被說中心事了吧！

　　“放心吧，霍雷那么精的人，不會想不到這點，卻在看見三個孩子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你，還一味的認為孩子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這說明了？”

　　“……”

　　夜色依舊轉過身沒有說話，也正是如此，他錯過了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一閃而過的暗淡。

　　“不過沒想到你們還給三個小家伙起名字了，呵呵，珠珠，很好聽了。”

　　看著笑嘻嘻兀自回味的采香，夜色最終決定還是不要跟她說霍雷取那些名字最終的原因算了。

　　“那他們是？”

　　夜色還是忍不住問了。

　　“別提了，自從那姓霍的甩了，我是茶不思，飯不吃的，一點精神都沒有，天天跑去夜店買醉，結果沒想竟然遇到這比我還要厲害的角色，就這樣給人吃干抹凈了，順便還帶了個種。說來也怪我魅力太大，那該死的色狼吃上了癮，纏上了，跟著我去了日本不夠還裝可憐，在我家老頭老太太面前說些有的沒有的，老頭老太太也是秀逗了，二話不說讓我們立刻結婚，然后就有了下面下個拉，可誰想那男人是披著羊皮的狼，搞到最后我才知道，人家是劈腿高手。”

　　采荷說的真真假假，至于其中何謂真何謂假恐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當時太過郁悶，想我有今天還不都是霍雷害的，所以理解出走的時候干脆把三個小家伙也連帶給帶出來了。我一個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帶著三個孩子生活，他們苦我也苦啊，所以就找個人幫忙帶咯，正好報復姓霍了，把三個他最討厭的孩子扔給他，看他不瘋才怪。”說道此，采香得意的笑了。

　　夜色想到霍雷剛剛接受到這三個孩子時的樣子。

　　的確是快瘋了。

　　“他們一見了霍雷就喊爹地又怎么說？”這點也奇怪了，還有他們喊自己媽咪的時候。

　　“哦，那個啊，嘿嘿，我吧霍雷的照片放成海報大小掛在房間內，天天練飛刀，小家伙們文、問那是誰，我就說是爹地。”

　　“至于，他們為什么叫你媽咪嘛，我就不知道了。”

　　“恩。”

　　這點夜色想她大概是知道了。

　　根據醫學和心理，小孩子在極度脆弱的時候會根據本能尋找心理慰藉。現在想想剛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并沒有什么，也就是在自己朝霍雷射去一把手術刀的時候，他們才雙眼發亮的撲了過來，因為那份相同的氣息吧。

　　有什么不得不說嗎，小孩子是十分敏感的。

　　夜晚，躺在床上，夜色回憶著前一刻的對話，很多問題已經知道了，卻又有了新的疑惑，只是采香不說，她也不便問，畢竟那是采香的私事，自己不便過多的去問。

　　躺在床上左右翻轉，卻怎么也睡不著，總感覺有什么事情還沒有做，直到一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珠珠？”

　　夜色疑惑的看向站在門邊抱著小枕頭的珠珠：“怎么沒有睡覺。”

　　看著小家伙，夜色也終于知道有什么事情沒有做了，以往這個時候，她都會哄著三個小家伙睡覺，今天是采香哄的。

　　“我能和媽咪一起睡覺嗎？”

　　珠珠仰著頭問著夜色，臉上是慢慢的紅暈，踟躕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夜色笑的招招手：“過來吧。”

　　珠珠一聽，可愛的小臉上立刻爬滿笑，只是并沒有上前，而是一個扭頭看向身后：“媽咪同意了。”

　　然后是一聲此起彼伏的高呼聲，大大小小四個人一起出現在門口，夜色看著陣仗，再次感覺嘴角在抽搐。

　　不等說什么，一大三小已經很主動的爬上了床，大的才充著三個小的得意：“看吧，我就說夜會同意的。”

　　珠珠看向采香在看看夜色，不削到：“那是我的功勞。”

　　霍雷的床向來大的離譜，即使是睡兩個大人在加上三個孩子也不會顯得擁擠，只是……

　　“你們怎么不在自己床上睡？”

　　“不嘛，我們想和媽咪一起睡。”

　　三個小家伙同時憋嘴出聲，那畫面還真有種想笑的沖動。

　　夜色指了指一旁笑瞇瞇的采香：“媽咪不是和你們在一起睡嗎。”自動忽略心中異樣的情緒。

　　圓圓眨巴著大眼，撲倒夜色懷中“圓圓要兩個媽咪一起陪。”

　　“珠珠也要。”

　　“小，小雨夜，也要。”

　　看著三雙期盼的眼，夜色嘴角上揚：“好吧。”

　　好吧好吧，恐怕這是最后一次了。

　　即使采香不說，她也知道，采香這次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人家也想和夜一起睡嘛……”

　　比起三個孩子還要撒嬌的聲音絕對是出自某人，夜色鳳眼瞪過去，一臉的黑線。

　　小孩子愛玩愛鬧，也容易累，很快的，房間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夜，問你一個問題好嗎？”躺在床上，采香翻身對著夜色的方向，而夜色只是仰躺的看向天花板。

　　“恩。”

　　“霍雷呢？”

　　“不知道。”

　　“他就這樣能夠扔下你？”

　　“我們有約定。”

　　“……”

　　沉默，還是沉默。

　　“你知道我這次才的目的嗎？”

　　“能等他回來嗎？”

　　“……”

　　夜色看向墻上的掛鐘，物業十一點整：“至少要今晚十二點以后。”

　　“噗！”

　　采香笑出聲：“我可以理解你是現在在趕我們走嗎？”

　　要離開也是明天，總不可能是現在吧。

　　夜色只是沉默的沒有說話。

　　“夜！”

　　“……”

　　“夜？”

　　“……”

　　“夜，睡著了嗎？”

　　“……”

　　一直得不到回答的采香以為夜色是睡著了，也不再說話，轉過身，閉上眼，很快的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只是她沒有想到了時，黑暗中，夜色一直打睜著眼看向墻是哪個的鐘，看著它一分一秒的走過。

　　采香當然不會明白，12點所代表的意義，那是他們兩個人的約定。

　　當午夜的鐘聲敲響十二下的時候，夜色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又同時有種放下了心中大石般的感覺。

　　視線落在今天新買的那本日歷上，日歷正好翻到今天那一頁。

　　半年前的今天那個人離開，說等他半年，她答應了，而今天是半年最后的一天期限。

　　緩緩的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最終，她又一次等空了。

　　他又一次失約了。

　　這天，夜色意外的沒有早起，而是睡的很死很死，直至中午才睜開了眼。屋子正如她所料，靜悄悄的聽不見一絲氣息。

　　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

　　我走了，孩子們也一起帶走了，未免看見哭哭啼啼的畫面，所以在你睡著的時候走的，有時間在理找你，啵個！

　　可愛的香留。

　　夜色淡淡一笑。

　　這邊是采香的作風了，不管是什么事情，絕對是行動比思維快。

　　若不是自己的原因，恐怕昨天晚上她就會打包跑路了吧。

　　換句話說，若不是她想見一見某人，她早直接去學校吧人打包帶走。

　　一個人坐在沙發是哪個，夜色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時候也是一個人坐在這張沙發上，屋子內，聞來聞去也只聞到屬于自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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