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走上前直接坐在床邊,霍雷好看的眉頭一直糾結。
“你……”
剛準備嘲諷幾句,一只大手就這么落了下來貼在額頭,夜色當然知道他要干什么,所以干脆睜著眼看向他不說話,深邃的眼變了變,手拿開時,嘎達的上身彎下,一張俊臉無限放大,額頭抵著額頭,似乎是確定不燙,俊臉上的神色變的輕松,狹長的眼對上那雙好看的鳳眼微微瞇起,薄唇微微上揚,本來簡單相觸的額頭變的曖昧。
“你這樣看著我很容易誤會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最后消失在相碰的唇中。
緊緊只是唇與唇相碰,很快放開,霍雷笑望身下的夜色。
“呃!”突然屁部一痛,身子踉蹌一下差點跌落下床。
“你干什么?”霍雷瞪向那只露出棉被的腳。
“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吧。”
這話顯然是應該由她來說。
這男人是來干什么的?
剛才額頭相碰的時候突然感覺一片水潤,感覺驚訝,仔細看他額頭果然有一層薄汗,這都快冬天了,難免一時愣住,誰想到……
“問我?”
想到自己聽說她感冒還有可能是由于自己的時候,一陣心亂,什么也沒準備的沖到這里,下車后幾乎是用跑的,心里一直是火燎般的難受,結果卻是她如此平淡的一句話,沒來由的突然深起一陣莫名的氣惱,也不知道是在氣自己的激動還是在氣她的淡漠,大概是都有吧。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該死的,我能干什么?”
“站起,后轉,直走,開門左拐,直走,再左拐,開門,出去的時候請關好門,謝謝。”明確的指明后夜色翻轉過身背對他繼續睡覺。
既然他不知道干什么,那更好辦,直接離開就好。
“你……我看你還怎么強。”
霍雷一張臉鐵青的看著眼前纖細的背影,突然欺身上去。
“你干什么?”夜色混怒的伸手推開身上重量。
“不干什么。”霍雷涼涼說道,放松身子吧全部的重量都朝下,讓剩下的人怎么也掙扎不了半分。
“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夫妻一場。”薄唇蹙到最為敏感的耳際,霍雷輕吹一口溫熱的氣息,夜色面色依舊維持震靜,身子還是忍不住瑟嗽了下。
懊惱人一感冒抵抗力下降就連忍耐力也跟著下降了。
“那是過去式了。”
“是嗎?”
霍雷笑的極其燦爛,舌頭輕舔面前小巧耳際,張開嘴慢慢啃咬圓潤耳珠。一手熾熱的大手沿著被沿慢慢滑進被子,隔著衣服撫摸剩下較好的身子。
夜色抬頭望下天花板,鳳眸中沒有一絲波動,平靜如水,說出口的聲音更是冷淡疏離,一貫的冷清,不帶一絲感情。
“有病才會碰你。”
“什么?”薄唇上移,吻上細挺的鼻,大手后揉捏著身下人柔軟的腰身,霍雷顯然沒有留意身下人剛才說了什么。
“你說的。”
“恩?呃?”
專注的霍雷神色一愣,有什么一閃而過。
‘死女人,我有病才會去碰你,以后即使是你求我,我也不會碰你一下。’
那是最后一次在床上,他火紅了眼瞪著身下一臉冷漠的她所說的話。
那時是什么情況了?
對了。
他一踏進家門,竟然發現家中漆黑一片,平常她給自己慣留的小燈沒有開,而她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并沒有像平常那樣端來意杯熱牛奶強迫他喝下,也沒有在意,只覺得松一口氣,終于不用喝那惡心的東西了,他向來只喝咖啡。
脫了外套舒服的朝她身邊的沙發躺去,她突然開口了,簡單的四個字……我們離婚。
當時的他只當她是在開玩笑,因為自己忘記了她的生日而鬧別扭,笑著討好,輕聲安慰,拖到房中就要親熱,誰知,她面色一直冷的駭人,僵直著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后在自己最亢奮的時候一腳把他踢下床,那種時候對男人來說是最大的考驗,氣她的拿嬌,當場站起來說了那么一句話。
事后,他們離婚了,吵的狠兇。
也是那個時候,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妻子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第一次看見她,是被她那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當然,這其中也包含著外在,他是個很注重外在的人,他一定不否認。以為要費點時間追求,相處后才知道,她是個毫不做作的人,兩人一拍即合。
他們兩個都是很有主見的人,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同時也給對方充分空間,兩人之間似乎是心照不宣的,沒有‘束縛’兩字。
對她,他很滿意,不管是外在,內在,精神上,觀點等等,他也同樣知道她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在她身上發了那么多心思出乎預料,和她的關系維持了那么長時間出乎預料,對于她沒有一絲厭煩出乎預料,結婚更是大大出乎預料。
畢業將即,已經快要不行的父親問他婚姻大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說了她,驚訝卻不后悔。他沒想過要結婚,至少他不行斷送自己現有的生活,只是若真要結婚的話,那對象一定是她了,這么一個理想的妻子,一個完全不存在束縛的妻子,一個即時結婚也可依舊保持自我的妻子。
只是,那次爭吵他才知道,他并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妻子,或者該說他們兩個都不是很了解對方。
那一刻的爭吵留給他們的只有憤怒,以及后悔,后悔這段雙方皆以為最完美的婚姻。
那個表面完美卻不真實的婚姻。
該說他被眼前之人所表現出來的外在所騙了嗎?
說好是自己瞎眼,說好當不認識,說好以后再見形同陌路,說好……
明明那么多的說好的。
可是誰來告訴他現在又是什么?
就因為說你個小惡魔有了糾葛,一段又了糾葛,之后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總有那么巧,一次兩次三次到最后的沒見就覺得別扭。
所以就說,人生還真他媽的怪,轉來轉去又回到了起點。
“……”
夜色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動作,顯然是想到了什么,兩道號看的眉慢慢糾結,最后竟然成了‘川’字,一雙深邃的眼望著自己有惱怒,有鄙視,有不解,更多的是深色。
“我還以為你老到失意呢。”
“你……”
霍雷氣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望向夜色的眼中滿是復雜神色。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氣急攻心,干脆俊臉一橫,撲了上去,對著身下的人發泄似地啃咬。
“惹怒我你就這么開心。”口中動作沒停,說出口的話有點不清。
“是你自找……呃!”脖頸處一陣疼痛,夜色痛呼出聲,用力推開身上的人。
“你屬狗的。”
滿意的看著自己留下的痕跡,薄唇揚起,說不出的狡詐。
“這是懲罰。”
“有病。”
“哦……”
“原來你有這個嗜好啊。”霍雷望向夜色的神色別有深意,最終了解似地點點頭“喜歡玩醫生和病人的游戲。”
大手拉過纖細修長的手指伸到西裝內。
“要不要看看我有什么病?”
“神經病。”
大力抽回手,夜色直翻白眼。
“哈哈哈哈!”
霍雷仰頭大笑的恣意。
“咳咳。”喉嚨一陣發癢,夜色忍不住干咳出聲。
“怎么這么不小心。”收了笑,霍雷皺眉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擊她的背。
“你以為誰害,咳咳,你,咳咳……”
“怎么呢?”看著不斷沒好,好像咳的越來越厲害了,霍雷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
“你……”深吸一口氣終于反過氣來“你還是一邊呆著吧,我怕我還沒病死,也被你打死了。”
這人,天生的王者,向來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什么時候伺候過人?突然十分同情那三個孩子,跟著這么一個人。聽說管家和打理家用的人要幾個月后才會回來。
“……”
霍雷瞪了眼面前不知好歹的女人半響,黑著臉轉身離開。
夜色看著那道氣急敗壞的背影輕松了口氣。
終于走了。
低垂著頭,只看見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看不出半絲表情。
霍雷轉悠了一圈,終于找到了飲水機和杯子,黑著臉倒了滿杯水,從新回到房間看見的是夜色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卻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他很不喜歡那感覺,空曠的房間,一個單薄的身影坐立在其中。空氣中安靜的駭人,那一刻的夜色沒有了一項的強勢,那種怎么也催不到的感覺。
是錯覺嗎?
不管是還是不是,他都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什么破地方,怎么連個咖啡都沒有。”故意拔高的聲音滿是諷刺。
他是故意的,故意帶著挑釁的口氣說,為了就是讓她反唇相譏,因為,比起現在,他更想看見她滿是譏諷淡淡嘲笑的口氣,即使刻薄。
幾乎是他開口的同時,夜色的身子僵持半分,猛的抬頭。那一刻,他清楚的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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