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jié) 上路 上
第26節(jié) 第十一節(jié)上路(上)
這一晚孔璋和孔幽就沒合過眼,兩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晚上話,孔幽拉著孔璋的手從小時候說到現(xiàn)在,叮囑了又叮囑隨人遠行千萬小心。
孔璋哭笑不得,不過為了讓姐姐安心,也只好耐著性子聽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孔璋便出去尋那要往云京方向的馬車,出了雙倍銀子,方才在一輛往這個方向的馬車上硬擠了一個位置出來。孔幽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孔璋扶著她上了車,臨行前,孔幽又硬是塞了一些錢財給她。
馬車緩緩駛離,孔璋跟著馬車跑了好長一段路,一直跑到城門口才揮手作別。
他握緊拳頭,如今后顧之憂暫去,接下來便是全力以赴如何取得靳青思的信任好混入星宿宮,不然如果那個給自己種下魔種的男子沒騙人,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溜回金風玉露樓后園的地下室時,卻見靳青思已經(jīng)醒過來了,只是似乎沒有完全恢復,倚著墻半坐著,仍披著孔璋那件外衣,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一鼓一漲。
孔璋只覺心底一熱,靳青思這副樣子實在是誘人之極,先前雖然也帖身背負,但是當時擔心小命,又沒下定決心,所以沒有心情欣賞。現(xiàn)下孔幽已走,而且自己想清了目標,頓時淫*心稍起。
看到孔璋進來,靳青思明顯有點戒備,強自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但是剛站起來便又軟了下去,雙手死死摩挲墻壁,指甲在壁上刮出難聽的聲音。
孔璋急忙過去攙扶,靳青思掙扎了一下,還是被他扶了起來,呼吸不由更加急促,氣息也稍亂了。
近距離與靳青思站在一起,鼻間嗅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攙扶間時不時與對方小蹭一下,不經(jīng)意斜眼一睨還能看到她異常嬌挺的奇峰形狀,孔璋不由心猿意馬。
不過到底正事要經(jīng),如果色心被她看破,必然倍增惡感。小命要緊,孔璋強收心神,正色責道:“你不好好休息,非要逞強起來作什么?”
“那妖人呢?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把我弄到這里來的?”靳青思冷冷的道。
“咳,那桃花真人已經(jīng)死了。”孔璋依著夜照空所編的謊話道,一面扶著靳青思小心的坐下,“也是我們兩人好運道,本來都被那妖人制住,妖人還想用我接他身子。你暈倒后卻奇變陡生,之前我們騙他說那地方有僵尸霸著他的半截身子,結果還真的有僵尸。”
他一面說,一面偷看靳青思的面色,見她陷入沉思,似乎半信半疑,忙又添油加醋的將那只綠毛尸突然出現(xiàn)與桃花真人相斗的過程說得繪聲繪色。
這段經(jīng)歷的確有發(fā)生,靳青思聽了不免信了兩分,孔璋見她漸信漸疑,話鋒一轉,開始大編大造,說這只綠毛尸被桃花真人除去后,便驚動了地底的好幾只僵尸,每一只威能都不下去那只,桃花真人陷入了苦斗。
“嗯,那地方陰氣極重,后面這幾只出來的僵尸想必也是鐵尸級數(shù),若是他沒有被我?guī)煿煤臀覀谇埃獙Ω哆@幾只僵尸不過反掌之事,但強弩之末遇上卻不免大費周章。”靳青思微微點頭道。
“后面還出來了一只大僵尸,這只比那幾只更厲害,而且更狡猾,趁那妖人苦斗時從旁偷襲又傷了他。唉,我若是他,此時便該跑了,他卻又放不下我和你,還想逞強過來帶了我們兩個一起跑,結果卻被群尸纏上身。我被他解了禁制,抱著你就跑,卻看到他被群尸給活生生的咬死了。”孔璋終于把一番謊話中最關鍵的部份說出來了,如果不能讓靳青思相信這番話,那也就沒辦法解釋為什么桃花真人死了,他們兩人還活著。
不過靳青思卻是信了,因為她醒來時本來很是驚懼,身上那件師門賜下有一定防護作用的符衣已經(jīng)碎裂,卻披了一件男子的外衣。幸好她細察身體并無異樣,不免便對孔璋又多一絲好感。
她不知道夜照空兩人的出現(xiàn),只道孔璋并無騙她的理由,要知道桃花真人當時已經(jīng)大獲全勝,必然用孔璋的下體來續(xù)接自己的身體,再采補自己才是最有利的,又何必繞一個大圈來作假?何況桃花真人身體被斬已經(jīng)超過三日,勢必續(xù)接身體,這種法子沒有千年續(xù)斷相輔,就算接上了也修為大損。而且最好續(xù)接者也是修道之人,當時附近就只有她,還有孔璋勉強也能算是半只腳跨進修真之門的,女體不符桃花真人要求,也就只有孔璋最適用,所以開始桃花真人并不介意傳授一點道法給孔璋。
如此一想,孔璋的話雖然讓人也有點懷疑是如何逃過那群厲害的僵尸,但是靳青思卻是漸漸信了。
“那后面出來的僵尸想必是銅尸級數(shù)的僵尸王,哼,也活該那妖人倒楣,身子被斬,法器也被師姑毀了大半,不能長久飛行,最多只能短暫浮空,想逃都沒辦法逃。”靳青思咬牙恨恨的道。
“姑娘好像非常痛恨這妖人啊。”孔璋小心翼翼的帶著好奇問道。
“當然了,我有一個好友便是被邪宗擒住采盡元陰而死,見到這等惡徒,我絕不會放過。”靳青思臉龐一寒,因好友之死,她對桃花真人這等淫邪之徒是極度痛恨,故而才會騙過師姑又偷偷溜回慶州附近想斬殺妖人,想不到差點就步了好友后塵,幸好邪不勝正,天道昭昭,妖人自食惡果,終于伏誅。
“如今妖人已死,不知道姑娘想怎么辦?”孔璋瞇起眼問道,與其直接說出想護送她回去不如誘導,免得引起她的疑心。
果然,靳青思遲疑起來,先前桃花真人向兩人下手之時,對孔璋只用了普通手法,而對靳青思卻是以五蘊氣芒擊中她,一來是因為孔璋和靳青思修為相差極大,二是桃花真人還要用孔璋的身體,因為下手極輕。
而靳青思被五蘊氣擊破了護身法衣,此時全身竅穴經(jīng)脈淤塞,真元氣機不暢,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靳青思眸光流轉,落在孔璋身上,將從認識此人開始到現(xiàn)在的過程又回想了一次,最終拿定主意,“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此次受傷不輕,本來我和師姑約好在首陽山附近會合。但以我現(xiàn)在的情形,無法御劍飛行,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趕到首陽山。而且這一路上如果又遇上些旁門左道之徒,說不定又生出事端。”
“不知孔璋能否為姑娘出力一二?”孔璋恰到好處的接道,“先前我是被妖人脅迫,加上鬼迷心竅信了他收徒的諾言,自從被姑娘點醒之后,我如夢初醒,若是姑娘擔心路上有事,我正好閑來無事,愿意陪姑娘走上一遭,待姑娘身體稍復再返轉。”
靳青思微微點頭,“你雖修為不高,不過多個幫手總是好一點,而且你倒也聰明靈活,先前和那桃花真人相斗時,你從旁相助,不然我也沒那么容易傷到他。這樣吧,你陪我走上一遭,我自有好處給你,一路上我可以指點你一些修煉的基礎法門,若是順利見到我?guī)煿茫铱梢韵蛩M言將你引入我星宿宮門下。”
孔璋聽她如此說,心里樂開了花,他本是遵照夜照空之言,但看靳青思所說,是真的有幾分信他,還主動愿意引他進門。這一瞬間,孔璋差點動搖開始的想法,如果靳青思真的信他,自己又何必非要受夜照空的脅迫?說什么在自己體內(nèi)用種魔大*法種下了魔種,想來也是和桃花真人在自己體內(nèi)所下禁制類似,如果自己將一切向靳青思合盤托出,就算她解除不了這種禁制,但是她的師姑或是星宿宮其他人能解除,自己便不但不用受夜照空脅迫,而且還可以真的堂堂正正的進入星宿宮。
這一刻孔璋心潮起伏,差點就想對靳青思全說了。不過他在金風玉露樓長大,耳濡目染,看到的坑蒙拐騙,背信棄義的事太多了。就是他自己,也還一直記得當年被大茶壺所騙,以賭博的方式贏走他歲錢之事,那是他生平學到的第一個大道理。
這道理當然不是大茶壺說的什么贏了錢后一定要分紅,而是如果想對失敗者表示可憐,一定要在勝負已分,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才可以,主動權要盡量掌握在自己手上,切忌濫好心。
所以如果現(xiàn)在什么都對靳青思說了未必是好事,如果這一路上真的有危險,不能把她送到她師姑面前,那把真相說了有什么用?反倒可能現(xiàn)在就使她不再信任自己,自己得先在她面前立下功勞,加重自己在她心中的籌碼,說出來后才有保障。
何況那夜照空萬一真的派有人暗中監(jiān)視自己,自己一說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連靳青思也有危險,就算要說,也得在見到靳青思的師姑,在她庇護下再向靳青思說出實情。
想至此處,孔璋熄了現(xiàn)在就說出的念頭,不論自己是想罷脫夜照空的脅迫,還是依照夜照空的話行事,都得陪靳青思走上這一遭,而且都得先取信于她,沒有把握便不要輕易落子。
當下兩人議定,孔璋去準備路上所用,再弄兩匹座騎供兩人騎乘。
PS:今天就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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