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終于到了太子大婚的日子。
現在的我正與閻毅一起坐著馬車去太子府。
本來這場婚禮該由皇帝親自主持,并在皇宮舉行隆重而豪華的婚禮,但是,皇帝之所以會答應太子立樂樂為妃,但心中并沒有認同,只派了總管太監代表他去太子府主持婚禮。但即便如此,整個京城依舊被喜慶的氣氛圍繞著,連大街上都是一派喜氣洋洋。
我把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輕呼了一口氣,然后對閻毅抱怨道:“為什么我一定要穿成這樣?到時候被人問及你怎么回答?我本來打算裝成你的小廝的身份去的。”
“反正那些東西留著也是浪費,還不如都送給你。”閻毅單手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著我道:“小美,今天的你真的很美!連我都驚艷了,就像美麗的蝴蝶仙子一般。”
“你見過蝴蝶仙子嗎?”我問道。
“沒有,但我想大概就像你現在這樣吧!”閻毅笑意不減地說道。
“哼,蝴蝶仙子才不會像我一樣戴這么多累贅呢!”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閻毅聞言卻只是但笑不語。
其實,今天的這身裝扮我真的讓我感覺有點臉紅,因為平時都是一副小丫鬟打扮,突然之間就穿金戴銀的,還真讓我有點不習慣。說實話,就算我以前在王府時也沒帶這么多金銀首飾呢!
要說起來,現在的我都是那四大丫鬟的杰作。
一大早把人從床上拉起來,說是奉了丞相的命令為我梳妝打扮。我那時還半睡半醒,就任由他們擺布。等完全清醒過來時,再往鏡子中一看,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里面穿了一件繡有精致金絲牡丹的白色的抹胸,外披了一件鑲金邊的雪紗罩衫,下連一件軟銀輕羅百合裙,腰間用金絲軟帶系成大大的蝴蝶狀。一頭青絲挽了一個飛月髻,發間斜插一只金鑲玉步搖釵,右邊還插著兩朵金花,墨黑長發披在腦后直至臀部,耳朵上帶著一對金制天鵝型耳墜,纖細白皙的手腕上還帶著一對包金獸首白玉鐲。
眉細致而修長,唇淡紅而潤澤,皮膚白皙卻又泛著健康的紅色,烏黑的雙眸有點閃爍不定(那是因為本小姐心中有鬼),純潔又不失高貴,調皮卻又不失穩重。
拜托,今天又不是我嫁人,為什么我要打扮得這么漂亮?我本來一點都不想引人注意的說,太醒目的話會讓我的行動變得十分困難。
“小美,我有點后悔了。”閻毅突然又說道。
后悔什么?后悔帶我來太子府嗎?
“喂,大丈夫說話要一言九鼎,你可不能出爾反爾。”我急忙提醒他說道。
“但是,怎么辦?我真沒想到打扮后的你竟然如此的攝人心魄,讓我有點舍不得讓外人看到你的樣子。”閻毅面不改色的說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真是讓我佩服他的后臉皮。
“你少在那里說風涼話!也不想想這是誰的主意?最大的受害人可是我耶!若你真的后悔的話,就馬上送我回去換下這套裝扮。”我對著氣定神閑地閻毅吼道,我敢打賭,這個家伙絕對沒有在后悔,他只是一直在嘲弄,看我發窘罷了,
哼,真是個用心險惡的家伙。
“哈哈,開玩笑的啦!如果現在回去的話,就來不及了。”閻毅笑道。
這個家伙果然是在戲弄我!我現在真的特別想揍他兩拳。
馬車又行駛了一陣,忽然覺得速度慢了下來,接著就聽到外面一陣陣的喧嘩聲,當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忽聽外面有人通報:“閻丞相到!”
“小美,我們下去吧!”閻毅笑瞇瞇地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又深深吸了一口氣。等著我,樂樂,我馬上就來救你。
太子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門前車水馬龍,絲竹之聲不絕于耳。人們的臉上都帶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聽到閻丞相到了,朝中的那些慶賀太子大婚的權貴們立刻放棄彼此的寒暄,爭先恐后的圍了上去。他們緊盯著馬車的車簾,希望丞相出來后能夠第一個跟他搭上話并獲得好感。因為誰都想盡快巴結上這位當朝權相。
車簾被車夫恭敬地打開,露出了丞相所穿的月白色錦袍,閻毅舉手掀起擋住面容的車簾,他的袖口與衣領都繡著精致的圖案,淡金流轉,貴氣逼人。他環視了一眼眾人,這才踩著早被放好的腳踏下了馬車,臉上仍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迷人微笑。
眾人正要上前搖尾奉承,他卻背轉過身把手伸向車簾的方向。接著,眾人就看到一只纖纖素手伸了出來,輕放在了閻毅的手上。權貴們吃了一驚,頓時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紛紛猜測著從車中究竟會走出一位什么人物。因為,他們誰也沒有聽說,閻丞相會帶著女人來參加太子大婚。
我見閻毅一臉笑意地把手伸向我,我便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后在他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此時我的心中正想著樂樂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直到感覺到周圍一股異常的騷動,我才回過神來。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感覺到大家看我的視線那么的灼熱?難道我現在有什么不妥嗎?我急忙低頭審視一番。這才突然想起,原來是我化妝后變漂亮了。
哈哈,果然是本姑娘魅力無敵吧!
閻毅雖然一直與那些權貴們客套,但也沒有忘記我的存在,總是時不時的看我一眼。而我卻巴不得他立刻忘記我的存在,他總盯著我,讓我怎么脫身啊!
由于閻毅一直顧慮到在他旁邊的我,而且又沒主動把我介紹給別人,終于引起了眾人強烈的好奇心。
其中就有一人問道:“敢問丞相大人,你身邊的這位小姐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相爺您的……”
他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見身穿大紅喜服的太子被人簇擁著,一臉笑意的向這邊走來,那些官員紛紛給他讓道,閻毅也忙正了正衣襟向前走去向他道喜。
我看得出來,今天的太子滿面春風,臉上的笑意也是貨真價實,他果然覺得很幸福呢!但是,本小姐今天來就是要破壞你的幸福,因為我要不這么做的話,我的好妹妹樂樂就永遠嘗不到幸福的滋味了。
閻毅吩咐隨行而來的小廝將禮物送去登記,然后隨著太子進了太子府,那些官員們也都跟了過去。
“玉瑤若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我隱隱聽到太子高興的說道。
啊?我這么快就被人遺忘了嗎?虧我在路上還那么擔心。不過,現在正是偷溜的好機會。
我跟在那些人的后面進了太子府,因為是與閻毅一起來的,又是一身華貴,根本沒有人敢過問。
哇,太子府的喜慶果然是非同凡響。人人都穿紅戴綠,道路上紅毯鋪地,處處懸掛著大紅燈籠,門窗上也處處都貼著雙喜字,就連假山與樹木上都系著彩綢,看得我眼花繚亂,有點不辨南北了。
不管怎么說,現在是要遠離閻毅他們的視線,不認識路也沒關系,到時候再打聽就是了。
與太子一同走在最前面的閻毅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向后望去,正好看到一個一臉茫然左右觀望的嬌俏身影,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正提著裙擺躡手躡腳地一副想要偷溜地架勢。
閻毅唇邊不由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如我所料,你果然還是學不乖啊!
“怎么了?”太子詢問道。
“殿下,其實今天我還帶了一個人來,我想玉瑤見了她肯定比見了我還要高興。”
“哦?有這等事?那她現在在哪兒?”太子也略感興趣地說道。
“您稍等!”閻毅露出一個略帶深意的微笑,向后走去。
話說這太子府還真是不小啊!好吧,賭一次,我就往東邊走。因為太子娶的是府中丫鬟,而且新娘子的家世不詳,據說是要從自家偏門接出,象征性的在京城大街上大張旗鼓地逛一遭再回太子府,然后再拜堂入洞房。
所以,我若是要想阻止樂樂嫁給太子的話,就必須在她上轎之前找到她。時間緊迫,必須要快點了。
就在這時,我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拍,一個我再熟悉不過又帶點惡作劇的聲音出現在耳邊:“小美,你這是想要去哪兒呢?”
我一下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了自己驚叫出聲。糟糕!竟然被發現了!他是什么時候來到我身邊的?冷靜一點,千萬不能被他給騙了。
“喂,你不要突然這樣嚇人好不好?”我松開捂住嘴的手,一臉抱怨地轉過身,解釋道:“我是看你們談的太高興,都把我給忘了,所以才想一個人四處轉轉,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很好!完美的借口。
“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閻毅認真的跟我道歉,隨即他又擺出一副讓我心驚肉跳的迷人笑容,柔聲道:“我一定會永遠把你放在心里,而且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啊我快要抓狂了!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不是能看穿我在想什么?為什么我的招數非但對他一點用也沒有,反而總是被他給利用?
“走吧,我帶你去見玉瑤,她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閻毅笑得更迷人了,拉著被他打擊的無法動彈的我向前走去。
嗚嗚親愛的娘親,你快點來救救你可憐的女兒吧!若是再跟這個男人相處下去,你女兒真的會變成世界上最笨的大傻瓜的。
我暈暈乎乎地被閻毅拉這走,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感覺到一道冷厲而略帶敵意的探尋視線時,這才猛然驚醒。
那是太子的視線。
莫非他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了嗎?要不然他怎么會對初次見面的我露出敵意?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沒有絲毫緊張!只是靜靜地用同樣含有敵意的目光望著他。我想,這或許是因為我太討厭他了。
討厭的感情壓過了緊張與恐懼。
他強迫樂樂的行為讓我十分反感,而且他還打傷了我,更讓我想起了我現在最不想記起的金龍國的那個混蛋,你說,我怎么能夠不討厭他?
我現在都能感覺到憤怒的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燒了。
直到閻毅捏了我的手一下,我才反應過來。環視周圍,發現他們都正用好奇地眼光盯著我,有的還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美,你還不快點拜見太子?”閻毅悄悄對我說道。
向這個討厭的人?我不滿地蹙了蹙眉頭。但是,一想到我現在沉不住氣的話,就救不出樂樂,所以……
“小美見過太子殿下。”我微微屈身向他福了福。
太子只是上下打量著我點點頭,隨即轉身向閻毅詢問道:“閻相,她是……”
“她是玉瑤的好朋友小美,是我府中的人。”閻毅邊說邊握住了我的手,就仿佛是在對外喧聲我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太子敏感的看向們緊握的手,一臉的所有所思的表情。
“爹爹,是毅哥哥來了嗎?”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玉瑤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絲綢羅衫向外面跑來。紅撲撲的笑臉像蘋果一樣可愛,紅唇帶笑,雙眼透著欣喜的閃亮光芒,那明明就是少女期待見到心上人的神情。
看到如此興奮雀躍地她,我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罪惡感。如果被她發現閻毅正握著我的手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想到這里,我便想把自己的手從自己的手中抽出來,可是閻毅的手卻像是虎鉗似的,根本就掙脫不開。真是難以想象,看起來像是軟腳蝦似的他竟然也有這種力道。
放開我!我用眼睛警告他。
可閻毅卻只是對我笑笑,根本對我警告的眼神視而不見。
這個混蛋!我對他怒目而視。
“毅哥哥!”玉瑤轉眼便來到了我們前面,興奮地看著閻毅,隨即表情一變,撅起紅唇抱怨道:“毅哥哥,你來得好慢哦!人家都等你半天啦!”
“呵呵,對不起,玉瑤,一會毅哥哥向你賠罪。”閻毅笑道。
這個死家伙,竟然還不放開我的手。幸好玉瑤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啊!這是小美嗎?”我正在想她會什么時候發現我的時候,她突然指著我驚聲說道,“我從剛才開始就覺得有點像噯!”
被發現了!而且還是一開始就發現了。我的腦袋還是嗡嗡作響,老天爺,你今天是不是看我不順眼,要不然為什么總是跟我作對?
玉瑤驚訝地望著我,小嘴張成了圓形,她仔細地上下打量我,當然也看到了閻毅跟我相握的手,我下意識的想把手往身后藏,可是卻沒有成功,我只能強笑兩聲,心中想著要不要先給她打招呼。
“玉瑤……”太子的眼中開始露出焦慮的神色。
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片刻的靜默與周圍的喧嘩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哈哈哈,小美,你剛剛的表情好丑哦!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哈哈哈……”誰知玉瑤看了我半晌,突然指著我爆笑出聲,而且還樂不可支。
“你的樣子才奇怪,看到我有那么吃驚嗎?嘴巴張大的都可以裝下一個雞蛋了。”我不甘示弱的回敬她道。
“喂,毅哥哥,你要抓著小美的手到什么時候?難得她來找我玩,就讓我帶她在府中逛逛吧!”玉瑤用她那清脆的聲音對閻毅說道。
閻毅方到此時才爽快地放開我的手,笑道:“呵呵,玉瑤,有你陪著小美再好不過了。一定要看著她,別讓她闖禍啊!”
“包在我身上。”玉瑤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接著她又轉過身來對太子道:“爹爹,女兒就不打擾你接待客人了,女兒告退。”說罷拉起我的手就走。
“喂,玉瑤,你們倆在說什么呢?說誰會闖禍啊?”我被她拉著邊走邊嘀咕道。
“當然是你嘍!毅哥哥對我說過,你比我還讓他不放心呢!”玉瑤一臉得意的道。
“啊?他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這種話?他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所以我才不愿意喊你姐姐。”玉瑤向我扮了個鬼臉道。
這個小丫頭……
“啊,對了,玉瑤,你上次跟我說的樂樂姐姐呢?”我別有心機的問道。
“當然是高高興興的準備待嫁啦!”玉瑤笑嘻嘻的道,隨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警戒地看著我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難不成你還在動歪腦筋?”
“哈哈,怎么會?”我笑了兩聲掩飾我的心虛,“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太子的歪腦筋?我只是想看一下,她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么優秀,是不是真的配的上太子妃這個稱號。”
“嗯?是這樣的嗎?”玉瑤一臉不信任我的表情。
“當然!要不然還是什么?”我略帶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你少騙人了,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玉瑤指著我大笑起來。
這時迎面走來幾位侍女,見到玉瑤后都行禮后,低著頭從路的旁邊走過去了。
難道他發覺我的秘密了?不會吧?我的偽裝就那么差勁嗎?我的心中又點惴惴不安。
“玉瑤,你若不想讓我見她就直說嘛,干嘛一陣亂笑?”我故作生氣地道。
“好,我讓你見。”玉瑤笑完突然爽快的答應下來。
“哇,玉瑤你真是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快去吧!要不然等她上了花轎,我就看不成了。”我雀躍萬分地說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想要見她不就是想要跟她比個高下嗎?”玉瑤一臉狡黠地補充道,“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先提醒你,見了她后可不要覺得大受打擊哦!因為她就是這么優秀。”
樂樂長什么樣我比你還清楚。雖然這么想,我還是用力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協議順利達成。
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玉瑤便帶著我抄小道去樂樂被軟禁的地方。七拐八拐之后,我們終于來到了位于太子府東后方的一座繡樓前,當中石子甬路一條,兩旁栽種著奇花異草,一條紅毯從臺階上一直鋪下來延伸出去。
只是令我納悶的是,房門卻緊閉著,幾個丫鬟婆子在外面站著。
“喂,你們幾個,時辰都快道了怎么還在偷懶?萬一錯過了吉時,爹爹怪罪下來,你們擔當的起嗎?”玉瑤眉頭一皺,走過去訓斥道。
“不是呀,郡主。是樂樂小姐不讓我們進去啊!說我們笨手笨腳的不好使喚,只讓跟她感情最好的小英去伺候,她是將來的太子妃,我們也不敢違拗她啊!”其中一位十幾歲的小丫鬟說道。
“樂樂姐真是的,怎么還在鬧別扭啊?”玉瑤跺了跺腳說道,“算了,你們先下去吧!我進去看看她。我們走,小美。”
“這……”那幾個丫鬟婆子又點為難,不肯離開自己的位置。
“咦?我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玉瑤面露威嚴,有些生氣了,聲音也提高了許多。
原來玉瑤也會有這么威嚴的一面啊!我瞅著她心想道。
“冤枉啊,郡主!”那個幾個人一聽急忙跪下身去,誠惶誠恐地說道:“奴婢們不是不聽郡主您的話,只是太子殿下有吩咐,不能讓外人進入這個房間,郡主您自己進去尚可,但是她就……”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婆子若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一副為難的樣子。
“她是本郡主帶來的,是我的朋友,怎么能說的外人?再敢啰嗦,小心你們的腦袋!”被那些下人們連續反抗,玉瑤的火氣更大了。
她們這才不敢多說,低著頭起身退了下去,臨走之前,其中一個婆子還眼神閃爍的看了我一眼。
玉瑤見她們退開了,馬上笑逐顏開,伸手敲了敲門道:“樂樂姐姐,你開門啊,我是玉瑤。”
里面沒有回應。
“樂樂姐姐?”玉瑤不甘心地又敲了敲門,試探地問了一句,但是卻仍然沒有回應。
“啊!該不會是……”樂樂的臉色頓時一變,把門敲得更狠了,“樂樂姐姐,你在嗎?你再不開門我可要撞門了。”說著,還真往門上撞去。
我心里也有種不好的預感,便急聲說道:“讓我來!”
我運功在右手,向著中間的門縫使勁一拍,只聽“咔嚓”一聲,門就開了。
玉瑤長大了嘴巴驚訝地看著我,又拿著我的手摸了摸,然后興奮地說道:“小美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下次教教我好不好?”
“好!先別說這個了,快點看看樂樂怎么樣了?”我說罷先她一步進入房間。
我急忙打量了一眼房間,迎面一張軟榻,兩旁有桌椅四張,東面有一道門,用珠簾擋著,而玉瑤就直奔那里,叫著樂樂的名字掀開珠簾走了進去。我也隨之跟了過去。
一陣異香撲鼻,蘭麝熏人。只見系有紅綢的梳妝鏡前,端坐著一位身穿嫁衣、蓋著紅蓋頭的窈窕身影。玉瑤如釋重負地笑了笑,說道:“樂樂姐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逃走了呢!哦,不對,我差點忘記了,過了今晚就不能叫你姐姐了……”玉瑤一邊說一邊往梳妝鏡地方向走去。
“玉瑤。”
玉瑤聽到我的喊聲便回過頭來笑著對我道:“小美,你不是一直都像見樂樂姐姐嗎?快過來啊!”
“玉瑤,我……”
“怎么了?快過來啊!”玉瑤又點焦急了。
我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走到了她身邊。
“對不起!”
“好奇怪!你為什么要跟我道……”她話還未說完,忽然眼睛一閉,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一臉歉疚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將她扶到里面床上,“玉瑤,對不起!你就在這里好好睡一覺,若日后還又機會,我一定會跟你賠罪的。”
“樂樂,你還坐在那里干什么?我們快點逃走吧?”我放好玉瑤,起身對樂樂說道。
但是她卻依然穩若泰山般地坐在那里移動也不動。
“別鬧了,樂樂,再不快點就沒時間了。”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哈哈,這個家伙!即便是分開了,也仍然是不改貪玩的本性啊!
仍舊沒有回應。
我心中疑惑,疾步走過去,一把掀下了她的紅蓋頭,當我看到她的模樣時不由到吸一口氣愣在當場。
天哪!這哪里是樂樂?這……這根本就是個我認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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