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庭廣眾?”慕茗春眨眨眼,不解的看著他,“這是我的地盤,她們都是我的人,應(yīng)該不算大庭廣眾吧!”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如果,這幾個人里誰有敢出賣我,把我說的話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冷冷的視線在幾個丫頭身上輕輕掃過,冷哼兩聲,“哼哼,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頓了頓,再加上一句,“還有她的家人!
撲通!
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幾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叫五個人狠狠一震,霎時腿軟,一齊跪下,齊聲道:“奴婢追隨娘娘多年,一直對娘娘忠心耿耿。奴婢的忠心,蒼天可鑒,還望娘娘明察!”
“喂,你們這么緊張干什么?”真受不了這群人動不動就下跪的個性,慕茗春無力道,“我不過是說‘如果’而已。若是你們老老實實做好了你們該做的事,不去越界管別人的事,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疼你們,讓你們一輩子都過得快快樂樂舒舒服服,誰都別想動你們一根汗毛。”
說句老實話,這句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她們真不大敢相信。從小到大,她惹過多少麻煩,從來不都是她自己樂完了,就把剩下的留給她們幾個讓她們給她擦屁?尤其是這三天,那可真是……雖然她倒是一反常態(tài)很爽快的把責(zé)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但是,身為她手下的丫頭,從早到晚,因為她各種離奇的舉動,她們高高懸著的心就沒防下過!如果這樣的日子也能被成為快快樂樂舒舒服服的話,她們寧愿回到以前,至少皇上不會這么暴怒,皇宮里也從未出現(xiàn)過皇后一天之內(nèi)同時毆打兩位嬪妃的案例。五個人一同在心中做如此想法。
“皇嫂,你真是……強!”果真是一國皇后!這氣場,真不是蓋的,這么輕易的就把幾個丫頭嚇得花容失色,龍鈺不由自主對她豎起大拇指。便湊過來,笑嘻嘻的問,“皇嫂,幾天不見,你為何也不問問臣弟為何一直不曾出現(xiàn)?”
“你出不出現(xiàn),和我有關(guān)系嗎?”慕茗春看著他,無辜反問。
龍鈺很沒趣的摸摸鼻子,訕訕道:“沒有!
“那你問它做什么?”慕茗春翻個白眼。運動過后,身心舒暢。伸個大大的懶腰,臉上漾起同天上太陽一樣燦爛的笑容,她對龍鈺招招手,“運動完畢,該吃早飯了。六皇弟,要不要一起?”
“娘娘!”聞聽此言,根本就沒放下過心的鳳兒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忍不住瞪眼低呼,“皇上那晚才三令五申……”
聽到那個該死的名字被提及,慕茗春磨牙,恨恨道:“我管他去死!”便轉(zhuǎn)向龍鈺,一臉挑釁,“怎么樣,六皇弟,有沒有膽子和你那個人渣大哥拼一把?”
“拼?”這個字夠嚴(yán)重的。龍鈺挑眉,笑問,“皇嫂,發(fā)生什么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你會不知道?”慕茗春斜睨他一眼,“而且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他們中就沒有一個人告訴你事情的經(jīng)過嗎?”
“告訴是有人告訴了。但是捕風(fēng)捉影道聽途說總歸沒有當(dāng)事人的親口描述來得可信。所以,不知皇嫂可否告知臣弟一二?”龍鈺笑道,魔魅的眸子盯著她的眼睛。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版本!蹦杰郝柤纾热蝗思覇,那她也就如實回答,“其實也沒什么,就三天前的那個晚上,你大哥、也就是龍徹那個大混蛋,一陣風(fēng)似的卷進冷宮,瘋瘋癲癲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又一陣風(fēng)似的卷出去了。到現(xiàn)在我都沒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啊?就這樣?龍鈺張大嘴。的確是夠莫名其妙的,他都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些什么。相比之下,倒是給他傳遞皇宮最新信息的小太監(jiān)講述得更為淺顯易懂點。“皇嫂,不知皇兄都說了些什么?你可否詳細點告訴臣弟?”
“他就是在生氣!也沒說什么有營養(yǎng)的內(nèi)容。”慕茗春想了又想,腦海里出現(xiàn)的一直就只有龍徹那張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以及那雙眼睛里忽而烈火熊熊,忽而星星火漸而燎原的火苗!皩α!”一拍大腿,她想起一件事了。“說來說去,我就聽他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叫我和你保持距離,好別讓他丟了他那張面癱臉!”
面癱臉?龍鈺差點又噴出一口口水。這個形容……對皇兄來說還真是恰當(dāng)不過呢!如此看來,看來那晚臨走前他些微的那點感覺竟沒錯。
“皇嫂,你的想法呢?”興致又起,龍鈺興致勃勃的問道。
慕茗春白他一眼!叭粑衣犓脑捔耍阏J為現(xiàn)在你還有可能站在這里嗎?”
“沒可能!饼堚暲蠈崜u頭。沉吟一會,他低聲道,“不過皇嫂,依臣弟看,臣弟以后還是少來這里微妙。若是次數(shù)多了,給皇兄知道了,皇兄又生氣,擾了你們夫妻的情分,那就是臣弟的過錯了。”
“情分?”慕茗春冷笑,“我和他有什么情分?現(xiàn)在,我就知道這個王八蛋竟然僅憑自己一時的喜怒就把我在這個地方的時間翻了一番!”
是的,一下子就從八年增加到十六年了。一個女人,本來青春年華就不再了,再在冷宮里待十六年,她這一輩子算是完了。龍鈺低下頭,哀婉的道:“皇嫂,臣弟可憐你!
“我沒什么好可憐的!蹦杰核λκ,不以為意的道,“都是那個王八蛋發(fā)神經(jīng)才會弄成這樣,你要可憐也該可憐他才是,神經(jīng)病沒藥醫(yī)!
“只是!”一想起龍徹那個人,用了好幾天的時間壓制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便又冒了出來,慕茗春氣急,狠狠幾腳踹向身旁的大樹,邊踹邊咬牙切齒的低吼,“龍徹!那個混蛋!他竟然敢這么對我,最后還灰溜溜的跑掉,一個解釋不留,哼,王八蛋,以為他是皇帝我就該怕他不成?我偏不!我就是和他杠上了!”
“阿嚏!阿嚏!阿——嚏——”
與此同時,正坐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的龍徹突然覺得一陣猛烈的癢意快速沖向鼻孔,來不及有別的預(yù)防措施,只能趕緊將頭側(cè)向一邊,狠狠打了幾個超響的噴嚏,打得自己涕淚橫流,眼冒金星。
這可不得了!從未見他一口氣打過這么多這么強的噴嚏,一干隨侍的人全都慌了手腳,都一齊向他涌來,七嘴八舌的低呼:“皇上!”“皇上,您沒事吧?”“感染風(fēng)寒了嗎?”“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看看?”……
“你們?nèi)冀o朕住嘴!”幾百只麻雀在耳邊嘰嘰喳喳,吵得他煩死了。兩只手掌往幾案上狠狠一拍,在配上一聲獅子吼,圍過來的一干人等自知失態(tài),便都住了嘴,退回原位。唯有最貼身的明恩留了下來,小心的道:“皇上,你覺得如何?奴才去找太醫(yī)過來看看,給您開幾幅藥吧!”
“朕沒事!庇秒S身攜帶的錦帕擦去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翻開另一份奏折,龍徹冷聲道。
“可是……”
“沒有可是!”音量加重幾分,令明恩不敢再多言,龍徹又道,“朕只是覺得有點冷,你去給朕拿件披風(fēng)來披上!
“……是!
明恩離去,龍徹落在奏折上的視線緩緩上移,轉(zhuǎn)到了窗外漸漸向更高處爬去的太陽公公那里,心里納悶了:最近天氣都不錯啊,也沒有什么氣候變換,他不至于受寒吧?倒是那個女人,那晚他眼見她就披了一層外衣和他周旋那么久,女人身子骨不比男人,要感染風(fēng)寒也該是她才對。
對!要生病也該是她,才不會是他!
而冷宮這邊,將龍徹口頭‘問候’過一遍之后,慕茗春忽然轉(zhuǎn)身,對向龍鈺,大喝一聲:“龍鈺!”
“皇嫂!臣弟在這里!”被點到名字,龍鈺不由自主的昂首挺胸提臀收胯,高聲應(yīng)道。
“你!就是你!我告訴你,從今往后,你有空就給我過來!大搖大擺的來!走正門!進來走正門,出去你也給我走正門!”點著他的鼻子,慕茗春厲聲命令。
呃……龍鈺臉上浮現(xiàn)幾絲難色!盎噬,這樣恐怕不太好吧?”
“哼”,慕茗春冷哼,斜眼看著他,“怎么,你怕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臣弟不怕,臣弟只是擔(dān)心皇嫂你。”龍鈺笑道。這世上,還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我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那家伙也就會那一百零一招。”嘴角一扯,慕茗春滿不在乎的道,“他喜歡給我加時間是不是?我就讓他加個夠!我看他又沒有本事把我關(guān)在這個地方一輩子!”反正已經(jīng)十六年了,縮短是不可能的,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這樣啊!好玩!雖然心頭興致漸濃,表面上,龍鈺還是要再勸一勸:“皇嫂,真不必了吧?好歹你們也是夫妻!
“不必才怪!夫妻他個頭!”慕茗春咬牙冷笑,“他何時把我當(dāng)他的妻了?我也從沒把他當(dāng)做我的夫!”說著話,一把拎上他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把他往冷宮一角拖去,“廢話少說,我快餓死了。走,吃早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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