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曲靖與劉莫二人走遠后,各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在手心里掂了掂,二人神情毫無醉意,適才在耿素紅等人面前,根本是在裝醉。劉莫與曲靖對看一眼,竊喜地說道,“哥們,發財了!”
而這頭,被顧管事發覺破綻的殷絕暗微微變了臉色,自己事先花錢買通了曲靖與劉莫連同盟主府的門房作偽證,事過倉促,竟然忘了自己也該飲上幾杯。
也無妨,反正今夜晚膳時曾喝過酒,不怕謊言被拆穿。
想到此,殷絕暗波瀾不驚地說道,“江湖人皆知我殷絕暗有千杯不醉的海量,喝了同樣多的酒,別人醉,我不醉。”
“是么?”耿素紅哼了哼。
殷絕暗瞄了耿素紅身后的某名長相俊美的護衛一眼,“耿姑娘要不要找個男人來試下殷某嘴里是否有酒味?”
“找男人?為什么不找女人?”耿素紅一時反應不過來,管事顧全咳了幾聲,耿素紅這才想起殷絕暗有斷袖之癖,只愛男人,不愛女人。
殷絕暗神色有些不自然,并不回話。
管事顧全擺擺手,“那倒不必了。殷公子所言,盟主府豈會不信。”
“信什么信?”耿素紅不滿顧全的說詞,矛頭又指向殷絕暗,“姓殷的!你師妹在今天下午時還口口聲聲叫你師兄,你說你脫離師門,沒救你師妹,誰信!”
殷絕暗不介意地一笑,“耿姑娘,你要搞清楚,下午時分,只有余賽花叫我師兄,我從不曾叫他師妹。再則,我脫離師門,眾所周知,你不信是你的事。另外,余賽花叫我師兄不肯改口,是她自己犯花癡,迷上我這副還算過得去的皮相。誰人不知余賽花是出了名的蕩婦,別說小小叫我這個被逐出師門的男人一聲師兄,她見個英俊的男人就叫相公、夫君,也是常有的事。這些事,顧管事清楚吧?”
耿素紅還想說什么,管事顧全拉住她,耿素紅這才暫壓下心頭之氣。
顧全向門房詢問了是否在半個時辰前看到殷絕暗單獨離開盟主府的事,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顧全朝殷絕暗拱手一揖,“殷公子,打攪您歇息了。盟主府出這么大的事,驚擾了您,也實非得已,請殷公子見諒!”
殷絕暗臉色不善,可愛的娃娃臉顯得有些陰沉,“請下次,貴府在懷疑殷某之前,拿出證據!”
“那是那是……”管事顧全尷尬地陪著笑臉。
殷絕暗剛想離開,他眼神瞥到地上躺著的某具尸體的居然有些濕潤,那濕跡,殷絕暗知道是那個男人生前射出的tǐ液。
殷絕暗故意裝作疑惑地欲上前查探,耿素紅與管事顧全同時驚了下,顧全連忙裝著為殷絕暗引路,擋在殷絕暗面前,“殷公子這邊請!”
“好吧。”殷絕暗也沒說什么,在管事顧全的帶領下回到房間歇睡。
顧全送殷絕暗回了房,又到耿素紅的房門外向耿素紅復命,“小姐,殷公子歇下了。”
“顧管事,難道就這么放過姓殷的嗎?”耿素紅一臉的不甘心,英氣的眉毛打了好幾個死結,“我看,此事十有八九是殷絕暗做的!”
“請小姐忍奈。”顧全嘆息一聲,“目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殷絕暗做的。殷絕暗此人行事陰險毒辣,反復無常。老盟主如今中毒重傷,未來姑爺又不愿插手管這事。若把殷絕暗逼急了,對我們也沒好處。何況,姓殷的已經有所察覺那幾具死去的男尸有問題。若此事真非他所為,反倒讓他查到那幾具男尸生前在****余賽花,對我們盟主府絕無好處,假如世人知曉盟主府的人做出這等事,一定會遺臭萬年。還是聽未來姑爺的,不就死了幾個該殺的護院,把尸體燒了,此事息事寧人。”
“這……”耿素紅無奈地點點頭,“好吧。”
……
殷絕暗回到廂房歇睡后,發現凈初(也就是冥天)不在房內,他皺了下眉頭,心想,凈初不愿與自己同房,每次都是逼迫,才被迫就范,凈初肯定還在鬧脾氣,睡到隔壁廂房去了。
這么想著,殷絕暗便去隔壁房間尋人,沒找著。莫非凈初趁自己不在,離開了盟主府?
殷絕暗很快就否認了這個答案。
因為在他救余賽花之前,凈初在隔壁廂房安睡,耿素紅一行人尋找自己時,肯定也找了凈初,且凈初沒嫌疑,耿素紅才沒向自己提起凈初。這就能說明凈初人尚在盟主府。
殷絕暗找了個婢女尋問凈初的行蹤,婢女回說,“先前顧管事派人找凈初公子問話。問完話后,奴婢看到凈初公子朝迎風小筑的方向走去了。”
殷絕暗二話不說,前往迎風小筑。
一路上,殷絕暗的心緒百轉千回。現在江湖上的人皆以為自己是犯了五毒派的門規被逐出師門,實則,不是,這是師父幾個月前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世人認為自己脫離了師門,一切便與師父所創的五毒派無關,當哪天,自己為師父所辦的那些殺人越貨的勾擋走光時,師父也好撇個干凈。
殷絕暗抿唇一笑,這就是江湖,這就是師父扶養自己二十多年來贈予的‘深厚親情’。
凈初……
想到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子,想到凈初絕色俊逸的面龐,殷絕暗陰狠的眸中多了絲暖意。
但想到凈初此刻在迎風小筑,迎風小筑住著一個讓凈初在意的女人,殷絕暗眼里又多了抹嫉妒。
不再多想,殷絕暗使用輕功,縱身一躍,朝迎風小筑飛去……
迎風小筑
古香古色的臥房中,我坐在床沿瞧了會寶寶可愛的睡容,便上床與寶寶一起安睡,哪知,在床上翻來覆去,我展轉反側,難以入眠。
既然睡不著,我干脆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倚窗望月。
月亮像一張弓,彎彎地掛在夜空,星星擠滿了銀河,眨巴著眼睛,閃出耀眼動人的光芒。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窗子,灑在了窗臺上,窗臺宛若鍍了銀。
夜色美麗絕倫,盈滿浪漫的遐思。
夜色再美,亦難解我心頭的千千結。
庸懶地倚在窗邊,我望著靜謐的夜空,夜色很深了,若按現代的時間來算,現在大概是凌晨一兩點了吧。
以前在現代時的我,由于職業是網絡寫手,經常熬夜寫文到凌晨一兩點,甚至通宵。
來了古代后,我經常失眠,回想起到古代以來的這大半年日子,也就是跟軒轅千灝在一起的時光,我沒有什么憂慮,軒轅千灝爭奪龍椅失敗后,我幾乎沒再過過什么開心的日子。
我很想舒服地躺在床上睡大覺,可想到南宮飛云不知下個月十五會發生什么事,不明白他為什么拒絕娶我,我的心里就像埂著根刺,扎得我心緒不安,無法入眠。
我不止在愁南宮飛云的事,自從我知道冥天因為救寶寶而被罰至人間受罪當男妓后,我的心就沒有一刻安寧過。
當男妓一百年!一生不夠百年,下世再續接,這就是對冥天萬分不公平的命運!此事全因我至愛的兒子軒轅奕炘而起,我如何能安心?
在現代時的我,沒有虧欠過別人什么,在古代,我卻欠下了好幾個男人的恩與情。
蒼天!為什么會這樣?
古有云,紅顏皆禍水,我馬涵雖然已經活了三十年,可我現在擁有的這具原本屬于馬金釵的身軀,生過小孩,卻只有十八歲的年紀,風華正貌,長相絕色無雙,十足的紅顏。
紅顏就真的要當禍水害苦別人么?
慕容翊應我之托,毀了一只眼,冥天因為救我的兒子,被罰百年男妓生涯!別說一百年,今生的冥天已經失去了性功能,無性,在古代不能人工授精,冥天也就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
都是我這個紅顏惹的禍!
相較于我所欠的恩情,我對冥天的愧疚是最深的。
冥天很愛我,我知道自己該永遠陪著他,以彌補對他的虧欠,可我不愛他,只把他當成弟弟般喜歡,想到冥天與我同在盟主府,冥天也許正在五毒公子殷絕暗懷里被……,我的心不由一陣抽痛。
仰天望月,我無助地低嘆,“冥天,我做不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說不出永結同心,白發齊眉。我的心另有所屬,又豈能為報你大恩,免強自己?對你的虧欠,我該如何償還?”
“黯然銷魂,唯別而已!”一道熟悉而又憂傷的男聲在我窗外不遠幽然響起。
我順著聲源望去,見十步開外,冥天修長的身影孤寂地站在大樹下,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涼風徐徐,吹動著他的衣擺,衣衫飄然,他的神情很落寞,給人予無限蕭瑟的感覺。
“唯別?……不,冥天,你我怎么能分別,你明知道我是為了尋你,才會來這盟主府……”我說得很急切,沒想到冥天會聽到我的嘆息,我翻越過窗臺,奔向冥天,急欲向他解釋。
在接近冥天的時候,冥天后退幾步,與我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他清亮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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