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飛云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動著,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我微微一笑,“有必要緊張到發(fā)抖么?我說,你娶我好嗎?娶我做你的妻子!”
南宮飛云克制住想將我狠狠擁入懷的沖動,他眼里閃過異常復雜的情緒,整了整神色,南宮飛云倏然放開我,他徐徐轉(zhuǎn)過身,視線遙望著遠方,“對不起,涵,我不能娶你。”
我變了臉色,“不能娶我?那你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好,對寶寶的關(guān)愛,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與寶寶孤兒寡母,我南宮飛云多加照顧是應(yīng)該的。”
“呵呵……何時,連跟人打交道都嫌多余的南宮飛云變得這么有愛心?”我不相信南宮飛云的說詞,“剛剛,就在剛剛,你還說了你愛我。為何,你會轉(zhuǎn)變得那么快?”
“我想,你應(yīng)該分得清楚,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與娶她為妻,是兩碼事。”
我繞到南宮飛云面前,扳正他的腦袋,逼迫他直視著我,“看著我,飛云,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愿意娶我。我就相信,你真的不愿意跟我過一輩子。”
南宮飛云的眼神閃爍不定,深吸了口氣,他以淡然的口吻對我說道,“我愛你,愿意照顧你,但不愿娶你。”
一個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南宮飛云閃爍不定的眼神,讓我知道,這不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可他這翻話,還是灼痛了我的心。
我頹然地放開南宮飛云,腳步不穩(wěn)地向后倒退兩步,嗓音嘶啞地怒吼,“可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不需要一個男人無謂的照顧,如果她接受了那個男人長期的照顧,那代表她愿意嫁給那個男人。如果那個男人不愿娶她,那么,那個女人就不需要,也沒有理由再讓男人照顧!換言之,你南宮飛云對我的愛,對寶寶的好,我馬涵承受不起!”
“涵……”南宮飛云想解釋什么,他嘴皮子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我在等你解釋,為何,你愛我,卻不愿娶我。”
南宮飛云復雜地望著我,保持靜默不語。
“我懂了,愛上我,也許是什么狗屁撈子的情不自禁。不愿娶我,你終究是介意我這副殘花敗柳之身!介意我已經(jīng)生育過寶寶!你不想做現(xiàn)成的爹,我理解你!也請你諒解我,不要再對我好,我不想接受你的施舍!”
憤慨地說完,我轉(zhuǎn)個身,一甩袖擺,怒沖沖地朝臥房的方向走去。
南宮飛云想去追我離去的背影,可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他雙手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流下,他卻感覺不到疼。
心中的巨痛,又豈是身體上的疼痛所能比擬的?
注視著我離去的方向良久,南宮飛云松開帶拳頭,望著天邊的明月幽幽一嘆,“唉!涵,是我對不起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天知道我有多高興你愿嫁我為妻,這是我等待已久,也夢寐已久的事,原以為,你不會這么快愿意嫁給我,我便放任自己對你好。早知如此,我克制自己對你的心意,我們之間的發(fā)展便不會這么快,那么,等過了下個月圓之夜,你說出愿嫁我的話時,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我愿意娶你為妻!可惜,我怕介時的我,已然無命。”
躲在轉(zhuǎn)角處沒有離開的我,狠狠一愣,又是下個月圓之夜!我若有所思地望著南宮飛云,到底下個月圓,在你身上會發(fā)生什么事?什么事情有可能剝奪你的生命?
南宮飛云的性格我清楚,活了整整三十年,我又豈會分不清一個男人對我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愛戀?飛云甚至可以毫不遲疑的將所有家產(chǎn)送給我,這樣的男人,對我還假得了嗎?
我之所以說他在意我是殘花敗柳,我是故意的,意在激他對我說出實情,哪知,他沒有留住我離開的腳步。
我走都走了,又不好意思退回來,只好躲在暗處不離去,哪知會偷聽到南宮飛云的喃語。
不過,這也證明我猜得沒錯,南宮飛云是愿意娶我的,他只是怕自己活不過下個月圓,怕連累我做寡婦,所以,他不答應(yīng)娶我。
我很想沖出去,狠狠地搖醒南宮飛云,告訴他,我愿意為他分擔憂愁,質(zhì)問他,為什么他有可能活不過下個月圓?
可我卻步了,若是南宮飛云真的愿意告訴我,剛剛他就不會讓我?guī)е齑蟮恼`會離開,也不愿告訴我實情。
我清楚南宮飛云心里的想法,他是寧可自己受千道傷,也不愿傷我分毫的男人啊!
既然他寧可傷我,說明事情太大條,他會隱瞞到底。
爾今,我只能靜觀其變,別無他法。
或許,我可以從婢女月華身上問出點名堂。想到此,我朝月華居住的寢房走去……
從月華房里出來,我失望了。
我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月華只說南宮飛云一切正常,倒是反問我,難道主人有什么反常的舉動么?
月華也不知情。
我滿腹心事地回到房間,房中寶寶早已安睡在大床上,床邊有一名隨侍的婢女在照看寶寶,揮退婢女,我坐在床沿,盯著寶寶沉睡的容顏。
寶寶似乎也感受到我的心事,沉睡中的寶寶皺了皺小小的眉頭。
……
另一處,盟主府偏院的柴房內(nèi),蛇蝎娘子余賽花躺在地上,她發(fā)絲凌亂,一絲不掛,四肢皆被鐵鏈拴著,呈個大字刑,張著大腿。幾名盟主府的護院對余賽花輪翻****施暴,陰暗的些房內(nèi)傳出男人的粗喘及余賽花痛苦的求饒聲,院外還有一名護院把風,把風的護院不住的搓拳磨掌,往柴房里催促,“兄弟們,快點!若被管事顧全發(fā)現(xiàn),可就糟了!”
“催什么催?你‘上’這騷娘們兒的時候,我們哥幾個可都沒催你!盟主中毒太深,顧管事忙得不可開交,他暫時不會來的!”柴房中傳來不奈煩的男聲。
守在門外的護院又答,“我這不是等你們完事,還想再來一回嘛……”
話剛說完,守門的護院頸項間忽然多了一道紅痕,身軀僵直倒地,瞬間被人割斷頸項氣絕身亡。
“你小子還真猴急!等哥幾個完事,還早咧……”柴房內(nèi)傳來一陣訕笑,絲毫不知,柴房外把風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成了具死尸。
一抹修長的身影對著關(guān)閉的柴房門使出一道掌風,轉(zhuǎn)瞬間躍入柴房,柴房中正在對余賽花施暴的幾名護院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紛紛臉色發(fā)青,口吐白沫毒發(fā)身亡,死前只來得及對那忽然闖入的身影發(fā)出一個,“你……”字。
“師兄!”余賽花對著來人——殷絕暗呼喚一聲。心底暗嘆:師兄不愧是江湖上頗有盛名的五毒公子,傾刻間就毒死了六名盟主府的爪牙。
殷絕暗可愛的娃娃臉崩成鐵青色,他緊蹙著眉頭,瞥了眼余賽花渾身chì裸、雙腿大張的狼狽模樣,“你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你身上的毒藥被搜盡,指甲里藏的毒呢?”
“我……”余賽花羞愧地紅了臉,她推開尚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具男尸,咬牙切齒地說道,“都是那該死的耿刑天把我打成重傷!不然,我又豈會落到這副田地!盟主府的管事顧全不但搜走了我身上的毒藥,還發(fā)覺了我指甲里藏的毒粉,把我指甲中的毒粉洗去,害得我手無縛羈之力。”
殷絕暗執(zhí)起手中的長劍,對鎖住余賽花四肢的其中一條鐵鏈劈斬而下,哪知鐵鏈未被砍斷,反倒是他手中的長劍缺了一道口子,“該死!”殷絕暗出聲咒罵。
“沒用的,這鐵鏈是千年寒鐵制成的,普通的刀劍根本砍不斷。”余賽花從地上坐起來,指了下其中一具護院的尸體,“他身上有鑰匙。”
殷絕暗從尸體身上的口袋中取出鑰匙,替余賽花打開鐵銬,余賽花奈于自身不著寸縷,她臉色羞窘難當,目光時不時瞄著殷絕暗的神情,卻發(fā)現(xiàn)殷絕暗至始至終根本沒正眼瞧過自己,余賽花心中一陣氣憤,她一得到自由,就儀態(tài)萬千地撲入殷絕暗懷里,“師兄,我這具身子,難道對你連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推開懷中的軟玉溫香,殷絕暗一臉的無動于衷,“你明知道我不喜歡女人。”
“為什么?女人有什么不好?女人與男人是天生的結(jié)合體!男人與男人則是不倫不類,永遠無法被世俗所包容!”被推開跌到地上的余賽花傷心地低吼。
殷絕暗不奈煩地看了眼余賽花,“在我眼里,女人軟弱無知。而你,在我心里,更是個無知放蕩的瘋婦。我從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喜歡男人是我的志趣傾向。”
余賽花又撲入殷絕暗懷里,神情無限嫵媚,她素手撫向殷絕暗漂亮的娃娃臉,“師兄,你我青梅竹馬,我爾今又被你所救,大恩大德,我這個做師妹的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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