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軒轅胤麒妖異的眸光掠過霍進(jìn)之,落在霍進(jìn)之邊上的白衣男人身上,那男人眉目如畫,氣質(zhì)清逸如風(fēng),此等云淡風(fēng)清的男人,不是藥王傳人南宮飛云,又是誰。
走到離御案桌三步遠(yuǎn),霍進(jìn)之躬身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霍愛卿免禮。”
“謝皇上。”
軒轅胤麒定定地瞥著并沒動作的南宮飛云,李公公見狀,忙指著南宮飛云呼喝,“那誰誰誰?見著皇上,還不行禮?”
南宮飛云并不介意李公公的話,他淡淡一笑,笑容清雅出塵,讓人猶如沐浴春風(fēng)般心脾舒適,薄唇微啟,“皇上可還記得,三年前,皇上還是麒王之時(shí),你我之間有個(gè)約定,若是皇上登基,飛云可免于向您行禮?”
南宮飛云溫潤如風(fēng)的嗓音使得在場的每個(gè)人都感覺通體舒暢,書房中幾名太監(jiān)與右丞相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南宮飛云身上,瞧著南宮飛云絕俊如畫的面容,感受著他身上那渾然天成的清淡爾雅,更是深為陶醉!
軒轅胤麒冷睨著南宮飛云,他陰柔絕美的面孔布滿陰霾。
該死的陳夢兒,三年多前,他以為陳夢兒是為了替自己擋劍才受傷,為了讓南宮飛云救陳夢兒,自己不止與南宮飛云有了這見鬼的約定,更欠南宮飛云一個(gè)人情!
想不到,到頭來陳夢兒那賤女人擋劍救自己是個(gè)晃子!讓自己欠下如廝人情,做下如廝約定,真是見鬼!
軒轅胤麒心里氣悶,說出去的話又不能不算數(shù),他冷然地吐出一句,“這約定朕記得。”
軒轅胤麒肯定的一句話,沒人敢在南宮飛云行不行禮這上頭再作文章。
“不知霍愛卿前來見朕,有何要事?”軒轅胤麒妖寒的目光瞟向霍進(jìn)之,霍進(jìn)之拱手一揖,“微臣前來,是為南宮公子帶個(gè)路向皇上引薦。”
“霍愛卿倒是很好心嘛。”軒轅胤麒不輕不重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霍進(jìn)之卻忍不住全身顫抖,“微臣不是好心,也知圣顏不是誰都能見。只是,微臣身瘓頑疾,是南宮公子救了微臣,南宮公子是微臣的救命恩人,南宮公子又說與皇上是舊識,所以,微臣就替南宮公子帶個(gè)路……”
“好了,既然無事,你先下去吧。”軒轅胤麒心知,就算沒右丞相帶路,南宮飛云要見自己,也不過是易如反掌。
“是,皇上。”霍進(jìn)之行個(gè)禮,朝南宮飛云點(diǎn)個(gè)頭,就退下了。
軒轅胤麒的視線又落回南宮飛云身上,“從來,朕都以為你無欲無求,這次,你來見朕,為的是什么?”
南宮飛云神色淡然無波,淡若清風(fēng)的嗓音里含有幾許認(rèn)真,“我向你要一個(gè)人。”
“誰?”
“馬涵。”
御書房內(nèi)幾名侍候的太監(jiān)(包括李公公)都訝異地看著南宮飛云。這小子是不想活了嗎?連皇帝的女人也敢搶?就算這小子是天仙下凡,也難保不被皇帝砍了!
軒轅胤麒一陣沉默,他妖魅的眸子里冷意越來越寒,讓人猜不出喜怒。
李公公等幾名太監(jiān)以為軒轅胤麒會勃然大怒之際,軒轅胤麒卻冷冷笑出聲,“南宮飛云,你這是在跟朕搶女人?”
瞎子也聽得出軒轅胤麒的話警告與火藥味十足,聰明人絕對會否認(rèn),保住項(xiàng)上人頭要緊。
可南宮飛云偏偏是異類,他絕俊清逸的臉上仍無波瀾,清淡無緒的眸光直瞥向軒轅胤麒,“你欠我一個(gè)人情。”
簡潔的一句話,讓人明白,南宮飛云不搶,也非向軒轅胤麒索取,而是一個(gè)交換的條件。
換句話來說,南宮飛云只是要拿回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軒轅胤麒懊惱地低咒一聲,“若朕不同意呢?”
“身為帝王,就該一言九鼎。曾經(jīng)你讓我出手救人的代價(jià)是換取一件你能做到的事。”南宮飛云面無表情的陳述,“這是件對你而言舉手之勞的事。若你不同意亦無妨,只是我依然不會放棄,介時(shí)的后果,相信皇上你很明白。”
南宮飛云的話語平靜得就像一股和晌的風(fēng)拂過,清淡中又凝蘊(yùn)著不可小覦的迫力,軒轅胤麒劍眉一揚(yáng),“朕知道你武功高強(qiáng),醫(yī)術(shù)超群,更能下毒于無形,但別以為,朕會怕你!朕身為一國之君,絕不會被人所威脅。”
很淡定地,南宮飛云又說了句,“我說了,這是你欠我的。無關(guān)其他。”
“確實(shí),朕為了陳夢兒那賤婦欠了該死的債!”軒轅胤麒神情晦黯,他沉思了下,向旁邊的幾名隨侍太監(jiān)擺擺手,“全都退下,適才之事,不得泄露半句,違者斬!”
“是,皇上。”幾名太監(jiān)顫抖著應(yīng)承,走出御書房,將一室清靜留給南宮飛云與軒轅胤麒二人。
御書房內(nèi)寂靜了幾秒,軒轅胤麒緩緩開口,“告訴朕,為什么要帶走馬涵?”
南宮飛云唇角勾出一抹淺淡的微笑,笑如彎月,潔凈而清澈,“因?yàn)槲覑凵狭怂!?br />
軒轅胤麒冷睨著南宮飛云,南宮飛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漠得如同說了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但他心知,南宮飛云所言必是真,并不是因?yàn)槟蠈m飛云一向無欲無求,淡漠如仙。而是男人的直覺讓他肯定南宮飛云說的是真話。
“很干脆的答案,不像朕,花了太久的時(shí)間才明白,朕心系馬涵。”軒轅胤麒似有所感,他的目光瞥向南宮飛云嘴角的那抹絕美的笑魘,這南宮飛云笑時(shí),清逸如風(fēng),為人精明深藏不露,站在男人的立場看,南宮飛云無疑是該死的優(yōu)秀!
“你愛不愛馬涵,是你的事。我只知道,馬涵在宮里過得并不快樂,所以,我要帶她走。”南宮飛云淡澈的眸子里難得地露出一抹心疼,只是這絲情緒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軒轅胤麒還是注意到了。
“若是別人敢在朕面前坦言愛朕的妃子,朕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可朕欠你一個(gè)人情。誠如你所說,你不過是向朕索回朕欠你的。”軒轅胤麒痛苦地閉上妖異的雙眼,過了會才徐徐睜開,“朕說過的話自會作數(shù)。這樣吧,只要馬涵愿意跟你走,朕就答應(yīng)你的要求。并非朕出爾反爾,而是你要的是朕的妃子,朕心愛的女人,朕得尊重她的意愿。若馬涵不同意跟你走,朕就隨她跟你離開。”
南宮飛云考慮了下,“好。”
“朕話還沒說完。”軒轅胤麒又接著說道,“倘若馬涵留下,朕欠你的人情也一筆勾消。”話雖如此,但軒轅胤麒心中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他仍要一試,希望馬涵能念在自己一片真情,留在自己身邊。
南宮飛云想也不想,直接同意,“可以。”
……
明月宮
我如個(gè)木偶站在廂房中的窗戶邊發(fā)呆,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了,有人走了進(jìn)來,我沒有轉(zhuǎn)身,視線依然茫然地盯著窗外。
腳步聲在我身后兩步處停止,軒轅胤麒悠然嘆息,“涵,你連是誰進(jìn)了你的房間都不關(guān)心了嗎?”
我沒有回軒轅胤麒的話,視線依舊茫然無焦距。
“涵……”又是一道男聲,溫潤地喚著我的名,這聲音清淡如一股清泉般沁人肺腑,是那么的讓我熟悉。
南宮飛云?
只有南宮飛云的聲音才會這般的淡然到讓人迷醉。
我徐徐轉(zhuǎn)身過,映入眼簾的是兩道頎長清瘦的身影,一是皇帝軒轅胤麒,還有一個(gè)是南宮飛云那個(gè)美得如詩如畫的男人!
我的眸光自動忽略軒轅胤麒,落在南宮飛云眉目如畫的俊顏上,飛云的左頰上有著兩道不深不淺的刀疤,疤痕破壞了他美得無雙的俊臉,他周身那淡然若仙的氣質(zhì)卻掩蓋了疤痕的丑陋,讓人深深著迷于他絕色如畫的俊美。
“飛云,你怎么來了?”詫異蘊(yùn)上我漆黑的明眸。
飛云?居然叫得這么親熱!軒轅胤麒心頭浮上不滿,表面上未置一詞。
南宮飛云心疼地看著我絕色而蒼白的嬌顏,薄唇蠕動了下,清淡動聽的聲音自他唇瓣逸出,“我來帶你走。”
我一怔,“帶我走?”
“嗯。”飛云輕頷首,如風(fēng)般清然的嗓音蘊(yùn)上幾許溫柔,“跟我走,好嗎?”
我抬首,雙眸對上南宮飛云幽深清淡的眸子,不知不覺地想點(diǎn)頭,似乎看出我的意圖,軒轅胤麒搶先說道,“涵妃,你先別急著回答,朕有話要跟你說。”
我瞥了軒轅胤麒一眼,“皇上請說。”
軒轅胤麒不輕不重的說了三個(gè)字,“我愛你!”
說這話時(shí),軒轅胤麒妖魅的瞳眸很認(rèn)真地看著我,深邃的眼里蘊(yùn)滿面了深情。
我嬌軀一顫,不可置信地詢問,“皇上,你……你剛剛說了什么?”
“朕愛你。”軒轅胤麒又低嘎地重復(fù)了遍。
愉悅的情緒縈繞上我的心頭,愉快中又夾雜著苦澀復(fù)雜,“為何,你現(xiàn)在才告訴我?”清瑩的淚水滑下我的面龐,最近,我?guī)缀跏且詼I洗面。
我幽怨地瞧著軒轅胤麒,以眼神責(zé)問他,你可知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你卻現(xiàn)在才告訴我,我的心早就不抱任何期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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