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老皇后回了皇宮之后,老皇帝下旨昭告天下,軒轅千灝納我為側(cè)妃的婚訊,成婚擺的喜宴日期定為下個月十五,并公布喜得嫡長皇孫軒轅奕炘,為賀失散了兩年多的皇孫軒轅奕炘認祖歸宗,老皇帝特下圣旨減免農(nóng)民莊稼賦稅兩年。
皇帝軒轅騰飛減稅的圣旨一下,全國上下歡聲一片,百姓皆傳皇孫軒轅奕炘是福星轉(zhuǎn)世,造福于民。
寶寶的身份得到了皇帝甚至全國百姓的認可,對于我與寶寶來說,這真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但對于太子側(cè)妃柳月姍來說,卻是驚天噩號。
聽下人說,柳月姍把自己廂房里能砸的東西全砸了,還把幾個親近侍候的下人打得遍體麟傷,之后,柳月姍呆坐在房里連晚飯也沒吃。
現(xiàn)在涵涵我有老皇后撐腰,寶寶也成了正統(tǒng)皇孫,柳月姍以前殘害過我,不對,應(yīng)該是柳月姍迫害過馬金釵,現(xiàn)在‘馬金釵’飛黃騰達了,她一定氣得吐血吧?
跟柳月姍的帳,我一定會慢慢算!
軒轅千灝也越來越得老皇帝的信任,隔天一早,老皇帝就讓太監(jiān)宣軒轅千灝進宮,據(jù)太監(jiān)透露,是讓軒轅千灝上御書房代皇帝批閱奏折的。
朝臣上書的奏折,按律只有皇帝能批閱的,現(xiàn)在老皇帝軒轅騰飛讓太子軒轅千灝代為批閱,很明顯,太子贏得老皇帝的器重,老皇帝不會再廢太子了,換言之,軒轅千灝的太子之位,坐穩(wěn)了!
等軒轅千灝隨太監(jiān)進了皇宮后,我換了身素潔的衣衫,把寶寶交給丫鬟梅兒暫時照顧,自己便以上街買些東西為由,出了千鶴園。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未解,老皇帝與寶寶都差點死在刺客劍下,若非后頭又出現(xiàn)一個黑衣人救了老皇帝與寶寶,老皇帝與寶寶早已不在人世。
到底救了老皇帝與寶寶,又要殺老皇帝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雖然我猜測是慕容翊,但那也只是我猜的,未得到慕容翊親口證實不能作數(shù),是以,我必須去找慕容翊問個清楚。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我的步伐禁自朝慕容府的方向走,在走了一段路后,我發(fā)現(xiàn),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我從千鶴園出來后,就一直跟在我后頭。
媽的!誰他媽跟蹤我?不會是軒轅千灝派的人吧?如果是,那么軒轅千灝就太讓我失望了!盡管我不愛軒轅千灝,可他現(xiàn)在對我那么好,我也全然相信了他,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我頓了下步伐,調(diào)整了下心情,暗罵自己的多心,跟蹤我的人,有可能是別人,我怎能偏偏懷疑到軒轅千灝頭上?
或許,我心里開始在意起軒轅千灝,是以,不希望是他吧。
我身后那批跟屁蟲能被我發(fā)現(xiàn),證明他們的跟蹤技巧也不怎么樣。我在軒陽城熱鬧的大街里東走西竄,走進一間茶樓,又從茶樓的后門開溜,終于成功地把那些跟蹤我的人甩了。
來到慕容府院墻外的一隅,我見四周無人,足尖一點,飛身潛入了慕容府。我絲毫不知,一雙妖異冷魅的眼眸見我進入慕容府后,他亦悄悄躍過墻圍,跟在我身后。
我躲過慕容府巡院的家丁,直奔慕容翊所居的翊園,翊園環(huán)境清幽,假山流水,雕梁畫棟,人工培植的各色花兒百花齊放,爭妍斗麗,在萬紫千紅的花兒中間矗立著一座朱紅色的小亭。
亭中的石制桌子上赫然已擺了五六個空酒瓶子,朱亭一隅,慕容翊頎長的身形獨自站立,他手中拿著一個白玉酒瓶,以瓶就口,慕容翊一口一口不停地喝著壺中酒,微風(fēng)自他身畔拂過,吹動著他青藍色的衣衫,他的身影看起來瀟灑而又孤獨!
我悄悄潛入翊園后,見慕容翊獨自一人在小亭內(nèi),四周也沒有下人侍候,于是,我輕移蓮步,踏過精致的石子小徑,走入亭內(nèi),慕容翊聽到腳步聲,背對著我的他,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他身子一僵,仿佛知道他身后的人兒是我,他溫和的嗓音緩緩吟道:
佇倚危樓風(fēng)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嫣然一笑,柔聲輕問,“為伊消得人憔悴,這個‘伊’,指的是我嗎?”
“舍你,其誰?”很肯定地回了我的話,慕容翊轉(zhuǎn)過了身,他溫潤含笑的眼眸定定地望著我,我直視他溫和的視線,慕容翊眼中有著對我的深深思念。
我別過臉,不想面對慕容翊深情的視線。說實在的,我只愛軒轅胤麒,慕容翊愛上我,我給不了回報,我倒寧可他不愛我,免得傷害了一個愛我的男人。
我的視線落在石桌上那幾個酒壺上,五六個酒壺東倒西歪,很明顯是空壺,而且桌上只有一只杯子,酒應(yīng)該是慕容翊一個人喝光的,但看慕容翊毫無醉意的神色,慕容翊的酒量似乎很好,搞不好,慕容翊有千杯不醉的海量。
我蹙起了眉頭,這慕容翊該不會是因為我要嫁給太子軒轅千灝,他心里難過才借酒澆愁吧?
慕容翊上前三步,走到我面前,他剛想握住我纖白的小手,手剛伸出卻又縮回。慕容翊的視線越過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身后的某個地方。
我順著慕容翊的視線望了下,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翊,你在看什么?”
慕容翊收回視線,他淡淡一笑,“沒什么,我剛看到園子里有一株百合花開了,花色鮮艷,就多看了兩眼。”
我笑著調(diào)侃,“想不到你慕容翊除了憐香惜玉,還會惜花,惜真花。”
“我慕容翊雖是一介商人,卻也喜歡生活在優(yōu)美的環(huán)境中,花為我襯托上好的心情,我惜花,有何不可?”慕容翊不在意地聳聳肩,禁直問道,“涵側(cè)妃,太子殿下‘又’叫您來找我,有何事?”
慕容翊把這個‘又’字說得有點重。太子軒轅千灝明明從來沒有叫我來找過慕容翊,慕容翊何以加個‘又’字?
我娥眉蹙得更深,眸光緊盯著慕容翊的神情,慕容翊臉上的表情是一慣的溫和,倒是沒什么,但他漆黑的眼眸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閃爍了下。
想起慕容翊剛剛想握我的手又作罷,加上他剛剛看我身后某處的眼神明明不是在看百合花,他卻又說是,這下子他又朝我暗使了個眼色,就算我馬涵再笨,也猜到暗處有人偷聽我跟慕容翊說話。
我順著慕容翊的話瞎掰下去,“是這樣的,慕容公子,太子殿下讓我來貴府,一則是多謝慕容公子對太子的鼎力相助,二則,太子有事與慕容公子商議,太子讓慕容公子傍晚時分到千鶴園一聚。太子為表對慕容公子的重視與誠心,他本想親自來一趟貴府,但今早,太子就被皇上召進了皇宮,是以,讓我代他前來。”
這話是我胡亂塘塞的,希望慕容翊聽得出我是在說瞎話才好。
慕容翊微微一笑,暗暗朝我眨了下眼,“涵側(cè)妃能親自前來,太子的‘誠意’,慕容翊感受到了,也勞煩涵側(cè)妃轉(zhuǎn)告太子殿下,我慕容翊一定會準時赴太子的邀約。”
“好說好說!”我點點頭,“適才慕容公子在吟詩,涵在想,慕容公子一介商人,卻能吟出如此好的絕世佳句,涵佩服,也心生玩念,是以冒充慕容公子詩中的‘伊’人,又頑皮地叫了慕容公子一聲翊,還望公子不要介意才好。”
“區(qū)區(qū)小事,我慕容翊又豈會放在心上?”慕容翊莞爾,“馬涵姑娘如今是太子殿下將欲迎娶的側(cè)妃,我慕容翊縱然向天借膽,也不敢打馬姑娘您的主意。我慕容翊身邊佳麗無數(shù),剛與一侍妾鬧了幾句不愉快,又巧碰生意上一些不順當(dāng)?shù)氖拢F極無聊,吟詩自娛,馬涵姑娘你正好奉太子之命來找我,我就順便調(diào)侃了馬姑娘你幾句,別無他意。倒是馬姑娘你,別生我慕容翊的氣才是。”
“若我真的生你的氣,我又怎么會還站在這與你說話?”我跟慕容翊的這翻話可是故意說給暗中潛伏的那人聽的,是為了怕那個人誤會我跟慕容翊之間有曖昧。
我祥裝不介意地笑笑,“慕容公子,太子殿下的話,我已經(jīng)幫你帶到,我回千鶴園還有事,就此告辭了。”
語落,我剛要轉(zhuǎn)身之際,手中的袖帕故意掉在了地上,以制造跟慕容翊說悄悄話的機會,果然,慕容翊很有風(fēng)度地俯身幫我撿帕子,我也俯身撿帕,我們同時俯著身之際,慕容翊以外人聽不見的嗓音小聲說道,“一個時辰后,瑞和酒樓見。”
我微頷了下首,慕容翊快我一步將帕子撿起,遞到我手上,“涵側(cè)妃,你的絹帕!”
我接過絹帕,微微一笑,“多謝慕容公子。
慕容翊似笑非笑的深邃瞳眸蘊上瀟灑的光蘊,“能為美人服務(wù),是我慕容翊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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