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直直地凝視著慕容翊懷中的寶寶,“兒子,你醒了飯有沒有吃過?”
寶寶點點頭,“吃過了哦,一是個叫月華的丫鬟姐姐喂我吃的。”
慕容翊不解地看著寶寶,“寶寶不是早就學會自己吃飯了么?怎么要讓丫鬟喂?”
“月華姐姐說,她想喂寶寶吃飯,她喜歡寶寶,”寶寶唇角露出可愛十足的笑容,“寶寶見月華姐姐那么想喂我,就讓她喂了。”
“呃……我家兒子……”我眸光瞥了眼慕容翊溫和無害的瞳眸,“翊,寶寶有點像你哦,這么小就懂得憐香惜玉。”
慕容翊撓撓頭,“是么?我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那種人……也不盡然,我表面上會……”
“你兒子也差不多。”我接下慕容翊的話,寶寶是賴定成你的崽了,你別想逃。
慕容翊微微一笑,“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
“嗯,我認同,你是個花心種,搞不好寶寶長大了也是個風流種。”我不在意地笑笑,慕容翊眉頭輕皺了下,“涵,你這就誤會我了,我的風流只是表面,若我真的愛上一個人,就如我愛上了你,我會對你死心踏地。哪怕你不能為我而犧牲生命……”
想到我說不愿為慕容翊而死時,慕容翊眼角的那滴淚,我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原來,你聽到我不愿為你放棄生命這話了,所以,你流了一滴淚,對不起……我……”
“涵,你大可不必解釋這么多的,你愿意解釋,就證明你的心,多多少少是在乎我的。在乎與愛不同,你不愛我,我知道。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又豈肯為我丟棄性命?”慕容翊悠悠一嘆,“那時,聽到你不愿為我而死,預料中的答案,我聽到卻出乎意料的心痛,那心痛的感覺,比我身上的毒傷更讓我痛苦,我嘗著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痛得失去了知覺,想不到,竟然流了淚,你不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曾流過淚……”
“噓!”我以一指點上慕容翊的唇瓣,“翊,你別說了,我明白你心中的痛……”
慕容翊輕輕拿開我點在他唇上的小手,“涵,我要說。我想說,雖然你不愿為我而死,可你也為我答應了南宮飛云一個要求,在你能力范圍內(nèi)的任何一個要求。你為了救我,欠了南宮飛云的一個人情。再則,你為了我引開麒王府的侍衛(wèi),讓我得以離開麒王府,在麒王府也好,飛云山莊也罷,你對我兩次相救,我慕容翊銘記于心。你的恩,我會還。我對你的愛,會更深,恩情與愛情,我慕容翊從來不會混為一談,我會更愛你,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值得我更深的愛戀!”
慕容翊這翻話深深感動了我,我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好想哭,“翊,我以為,你知道我不愿為你犧牲性命,你不會再愛我了,想不到……”
“傻瓜,那是你以為。你的想法不能代表我的。”慕容翊將我也擁入懷里,此刻,慕容翊抱著我,小小的寶寶被夾抱在中間,好像溫馨的一家三口。
一道稚嫩可人的嗓音在我與慕容翊中間響起,“爹,媽媽,寶寶喜歡你們這樣抱著我噢!”
“寶寶乖!”我與慕容翊同時在寶寶的左頰與右頰親了一下。
寶寶樂得咯咯笑了。
溫馨過后,是濃濃的愁緒,慕容翊濃黑的眉頭微蹙,“對了,涵,你與寶寶為了我,離開了麒王府,軒轅胤麒一定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你現(xiàn)在打算如何?”
我無力地聳聳肩,“其實,我當時也想,先救了你再說,沒多想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你針人對事,比我想得遠,你認為該如何?”
慕容翊把寶寶放回枕頭上,讓寶寶自己在枕頭上坐著,他從袖中掏出一本帳冊遞到我面前,“這是趙依兒教給我的帳冊,昨夜我遇難麒王府,在躲入浴桶內(nèi)之前,曾將帳冊扔進了床底,在你冒充我引開麒王府的侍衛(wèi)后,我抱著寶寶從麒王府逃出時,我又把帳冊帶上了。原來帳冊上粹了七日斷腸散之毒,但七日斷腸散之毒有個特點,只要放在火上熏烤一下,就會消散蒸發(fā),毒性全無。適才你還在安睡時,寶寶把我鬧醒后,我已經(jīng)把帳冊拿到室外用火熏過了。”
我接過帳冊,隨手翻了幾頁,“你藏身入浴桶前,我是見你扔了個東西到床底下,原來是帳冊。”
慕容翊輕頷首,我直覺得問,“你認為這帳冊是真是假?”
慕容翊想也沒想,“假的。既然是軒轅胤麒事先備好的帳冊,他與趙依兒合計誘捕我在先,斷然不會把真帳冊交出來。”
我點點頭,“你說得對,可是,你明知道是一本假帳冊,為什么還費心地把它保存到現(xiàn)在?”
“涵,”慕容翊漆黑的瞳眸中閃過一抹深思,“我曾向趙依兒下過一道命令,讓趙依兒保護你。爾今,趙依兒出賣了我,必然把我下的這道命令也告訴了軒轅胤麒。依軒轅胤麒的精明,肯定猜到是你助我潛逃出了麒王府,恐怕他連我們會前來找南宮飛云解毒都猜得到。麒王與趙依兒雖然用計誘出了我,可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若你回麒王府,軒轅胤麒定會逼迫你說出我的身份。麒王府,你是回不去了。所以我留下這本帳冊,不管帳冊是真是假,這本帳冊無論紙質(zhì)印鑒都屬于麒王府,哪怕上頭的記錄名單是假的,起碼是從麒王府偷出來的,憑這本帳冊,你能向太子軒轅千灝交差。”
我攥緊手中的帳冊點了點頭,“嗯。還是你想得周到。”
“涵,別怪我狠心,”慕容翊難過地閉了下雙眼,“我原本不想再讓你接近太子軒轅千灝,可是,你若從此失蹤,軒轅胤麒與軒轅千灝二人都不會放過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軒轅胤麒與軒轅千灝總有一個會當上皇帝。即使我有能力讓他們一輩子找不到你,卻也不想見你與寶寶一輩子過躲躲藏藏的生活。”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苦澀一笑,“唯今之計,我只好帶著寶寶與帳冊回太子軒轅千灝那交差,到時太子發(fā)現(xiàn)帳冊是假,我就推脫是軒轅胤麒太過狡猾,弄了本假帳冊。”
“嗯。”慕容翊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涵,你放心,據(jù)我觀察太子軒轅千灝,我發(fā)現(xiàn)軒轅千灝對你有特別的感覺,他會設法保護你。你若住在太子府上,我想,軒轅胤麒沒證沒據(jù),他不會公然上太子府中找你麻煩。只是太子將你送給了麒王,你的賣身契約在麒王那,該如何避掉那契約呢……我會派人把你的賣身契約偷了毀掉,那樣,麒王就奈何不了你了。”
當初簽了賣身契約的是馬金釵,與我馬涵無關。馬金釵被送給了誰,契約就到了誰手上,現(xiàn)在馬金釵的賣身契在麒王手里。
古代的賣身契不外乎就是按手印與簽字,像一些不會寫字的人,如馬金釵,就在賣身契上畫個押(就是畫個圈圈一類的,畫了押后若對契約有疑異的,在古代有專門分辨手印與畫押字跡的專業(yè)人士,對從事這種行業(yè)的,古代人稱之為——牙人)。
我淡然地勾起唇角,“賣身契的事,你就不必費心了,免得多生事端。我有能力讓麒王拿著賣身契來找我,卻奈何不了我。”
慕容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你能確定賣身契約真的奈你不何?”
“嗯。”
“好,只要你回了太子軒轅千灝身邊,麒王知道你失蹤是因為我,他也拿你沒辦法,至于我,除了你與寶寶,沒人知道趙依兒背后的人是我,諒他軒轅胤麒再聰明,也懷疑不到我慕容翊頭上。未免軒轅胤麒帶人找上飛云山莊,我們必需即刻離開這里。”慕容翊細細分析著形勢。
我微點了下頭,“就按你說的辦,只是,有個疑問我一直不明白,我曾問你趙依兒是不是三年前你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侍妾蓮霜,你說是。為何你現(xiàn)在又變成了控制趙依兒的幕后人?”
慕容翊眼里閃過一抹憤恨,“趙依兒原名趙蓮霜,她是太子軒轅千灝的人,三年前我不肯歸順太子,趙蓮霜奉太子之命混入慕容府做了我的侍妾,想勸我歸順太子,我不肯。趙蓮霜便又奉命要取我性命。結果,趙蓮霜向我下了‘鶴血青’之毒,我中毒未死,留住了性命,亦留住了與女子同房的能力,卻再也不能生育孩兒,還好你先前已為我懷了寶寶,不然我慕容家還真是斷子絕孫了!我中劇毒鶴血青未死,并且擒下了趙蓮霜,我原想一刀殺了她,可是,她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手,都有可利用的價值。于是,我用另一個身份,暗月盟首領的身份救了趙蓮霜。并讓趙蓮霜自此改名叫趙依兒。我用暗月盟首領的身份救趙蓮霜之時,不是我本人,是我讓一個下屬帶上面具,穿上黑衣冒充的,然后我又用慕容翊的身份同時與黑衣人出現(xiàn)在趙依兒面前。這樣,趙蓮霜死都想不到,要殺她的慕容翊與救她的暗月盟首領是同一個人。至于太子,他恐怕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已經(jīng)查出三年前他要殺我。后來趙蓮霜殺我失敗,太子沒再派人是因為老皇帝身體突然好些了,他與麒王爭奪皇位斗爭并不緊迫,就放過了我。太子軒轅千灝,他對我的‘好’,我會一一記著,等我利用完他,我會一并回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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