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男人走起路來雖然有些微跛,但若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更讓我詫異的是,這個男人微跛的步子,像風一樣,給人踏過不留痕的感覺,我甚至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在踏風而行,他的步伐優美到能讓人忘魂的地步。
直到男人的身影快看不見,我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兄臺,等一等!”
我嬌喝一聲,從樹上飛身而下,快速小跑到男人身邊。
男人停下腳步,淡淡地問了兩個字,“何事?”
男人的嗓音清潤如風,淡雅飄逸,好聽得猶如天籟之音,使人迷醉,僅僅是聽他的聲音,都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我被這如風般清潤的嗓音迷得差點失了神,頓了三秒,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也沒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的長相。”
沒有任何推托,男人轉身,面對著我。
我毫不避諱地盯著男人的相貌看,男人有著一張白凈絕色的容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左邊面頰上那兩道蜿蜒約有一指長的疤痕,疤痕較淡,不算顯眼。
我的目光很自然地跳過他臉上的疤痕繼續欣賞,他俊眉如畫,鼻梁高而英挺,淡色的薄唇棱角分明,似抿非抿,那溫潤的色澤似在誘人淺嘗。
他的眼眸深邃如無邊的黑夜,燦亮如天上閃耀的繁星,他美如星辰的瞳眸淡然若水,似平靜無波的湖面,激不起一絲漣漪。
如果忽略男人左頰那兩道淡淡的疤痕,可以說,這個男人用絕色二字來形容他,都不夠,男人的氣質,給人的感覺,淡雅如風,就像畫里走出來的人,讓我覺得一點也不真實。
不知不覺,我盯著男人絕美的五官忘了神,就連嘴角,也溢出了些許口水,這個如畫般的男人,要是能給我‘暖床’就好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夠了嗎?”淡淡的四個字,清潤怡人,如一股春風吹入心脾,令我頓覺心曠神怡。
男人說的明明是一個問句,卻淡然得不帶一絲情緒,我霎時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就是清雅離塵的謫仙,不適合落入凡塵。
我不由得對自己心中想霸占這個男人的想法深覺齷齪,這樣一個如同神仙下凡般的男人,涵涵我怎么能想著要‘搞’人家啊?這種想法簡直是在侮辱神仙。
我眸中浮現一絲歉意,“真抱歉,公子,我失禮了。”
“無妨。”語氣依舊淡如春風。男人淡然無波的眼眸有些微訝地盯著我臉上蒙著面并且微濕的黑色布巾,“我這般跛腳毀容的外表,你喜歡?”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我才驚覺嘴角不知何時掛了一行口水,連蒙面的布巾都打濕了,我暈,丟死人了!
我一把扯下蒙臉的面巾,露出一張絕色的嬌顏,若是一般男人看到我現在絕美的相貌,肯定要多看兩眼,男人眼中卻平淡無絲毫波瀾,這種反應,不是這個男人絕色美女看多了,就是他心如止水。
我相信,是后者。
我不好意思地擦去嘴角湛出的口水,尷尬地笑笑,“公子容顏絕色,清雅如風,世間的女子,恐怕難有人能敵公子的魅力。搞不好,‘雄’性動物都會看上你。”
男人沒有說話,他清潤的眸光定定地盯著我,我知道他不說話,不是他默認了我的話,而是他不在乎我說話的內容,因此懶得回。
男人淡雅深邃的眸光盯著我肩上的刀傷,倏然冒出不相干的一句,“你不痛嗎?”
我這才發現我左肩上的刀傷仍在緩緩湛血,見鬼,這男人迷得我連傷都忘了痛了,汗!經他一提醒,我這才發現我簡直痛得咬牙切齒!
“痛!痛死我了!痛痛痛!”我很沒形像地大叫起來,“哎喲我的媽呀!簡直比死還痛!”
涵涵我是什么人?是現代人,我可從沒被人砍過,我在現代時受的傷充其量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切掉點皮而已,那也是很偶然的,少之又少。
這下,我到了古代,我美麗的肩膀居然被人砍了道深深的口子!還是拜軒轅胤麒那個陰柔絕俊的帥哥所賜!
555555555555我不想活了!痛得我不想活。我越想,臉色越白,越想,感覺傷口就越痛,555555555555555
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兀自沉浸在被砍的哀痛中,一時之間倒忘了要先把傷口包扎一下。
男人把一只精致的墨綠色小瓷瓶遞到我面前,打斷了我的自哀自憐。
我的目光首先就盯著男人拿著瓶子的大手,他的手超漂亮,膚色白皙無暇,手指纖美而修長,若是這雙手用來彈琴,撇開琴音不談,光看他手指撥動琴弦的姿勢,我相信也足以顛倒眾生。
男人見我只盯著他的手看,沒有接過他手中的瓶子,男人淡然地加了句,“藥,這是治療刀傷的藥。”
“哦。”我回過神,接過瓷瓶,“謝謝。剛才我躲在樹上滴落的那滴血液,很感謝你用樹葉幫我掩蓋,不然,我就被軒轅胤麒發現了。”
“軒轅胤麒……”男人微喃了句,也沒說什么,他神色淡然地說道,“不必多禮。我本無意救你。只是適才我在樹上睡覺,未免那群追捕你的人打攪我的清靜,我才順便出手。”
“哇!神啊!你在樹上睡覺還能精準地射出樹葉救我,厲害,厲害!”我有些崇拜地看著他,“要是我,我睡著了,屁事都不知道了。管你是不是‘順便’救我,我只知道,你救了我是事實。”
男人淡瞟了我一眼,似乎認為我說話太粗魯,“好了,你快些上藥吧。”
“恩。你太帥了,跟你相處,就像沐浴在清風里,讓我老是忘了傷口在痛。”我左手抓著藥瓶,右手想解開衣衫擦藥,可是,我的右手才解了一個布扣,衣衫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立即痛得我齜牙咧嘴。
男人的眉頭難得地微皺了下,“我來幫你吧。”
我很不客氣地把男人給我的墨綠色小瓷瓶塞回他手上,“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男人沒說什么,他扶我坐到旁邊的一棵大樹底下,我背靠著樹干,任由男人幫我處理左肩處的刀傷。
我左肩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約有十五公分長,傷口流出的血液早已經與衣衫粘合,一片血肉模糊。
男人動作輕柔地解開我的衣扣,替我半退衣衫,當衣衫脫掠過我左肩處的傷口時,那尖銳的痛楚,痛得我眼淚水直在眼睛里打轉。
“忍忍。”淡雅如風的兩個字,自男人嘴里逸出,他的眼睛明明盯著我的刀傷,卻知道我痛得快哭了,真是神仙啊。
我勝過天簌的嗓音讓我感覺有點飄飄然,陶醉在他如風般溫和的嗓音里,我似乎覺得連肩上的傷,都沒那么痛了。
男人從袖中掏出一塊白潔的絲帕為我把傷口邊上的血液擦凈,再拔開墨綠色瓷瓶的塞蓋,將瓶中的藥粉灑在我的傷口上,“上了藥,很快就不會痛了。”
果然,我上了藥后,我覺得傷口上一片清涼,很舒服,不再有疼痛感,傷口也不湛血了,真是神奇的藥啊。
我吶吶地問,“這是什么藥?”
“金創散。”
“哦。”我近看著正在微俯著身幫我處理傷口的男人。
他真的好帥,面容清雅絕俊,睫毛就像扇子一樣長,眼睛比黑寶石更燦亮,五官美如畫,皮膚白凈無一絲瑕疵,他左頰上的兩道疤痕絲毫無法影響他的美,我不知不覺,再次看迷了。
此時在男人眼中的我,衣衫半退,酥胸半裸,雖然我左肩上的傷痕影響了視覺效果,但我那高聳白嫩的酥胸可不是假的,絕對十足的誘人,男人淡然若水的眼中無絲毫雜念,他替我處理完傷口后,又把墨綠色的金創藥瓶塞回我手中。
“好了。”男人站起身,隨手將替我擦過傷口,沾滿了血跡的絲帕扔在了地上,他再次邁開了微跛的步伐,。
直到男人走了好幾步,我才如夢初醒地感問,“公子,你要去哪?”
“與你無關。”淡然飄逸的嗓音宛如清風。
呃,人家去哪,是不關我事,可我不死心,“公子可否留下姓名?”我方便的話,哪天以身相許報答你。
男人清俊如風的身影依舊未停下,只是他悠然如風般的嗓音再次傳入我耳里,“南宮飛云!”
當男人清淡的嗓音隨風消散,他清雅絕塵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樹林深處。
“南宮飛云……”我淡淡地呢喃著男人的名字,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你明明是跛子,走起路來卻像是乘風般暢然,你確實像騰云駕霧,從天上飛來的謫仙!飛云,好名字,一個與你很相配的名字!”
我的眼光掃視到地上南宮飛云適才丟棄的沾了我的血液的白色絲帕,我將絲帕撿起,輕輕攤開,絲帕上繡了一幅飛鶴祥云圖,在絲帕的右下角,還用黑色的繡線繡著飛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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