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長歌一個激靈飛快的睜開眼,往床榻里邊一讓,抬眼望去,那側(cè)躺在她床榻上,一身慵懶的男人不是夏候慕云是誰?此刻他星目微斂,劍眉高挑,薄唇輕啟:“我還以為你能裝到什么時間呢?”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已醒了,長歌沉下臉來,冷冷的責(zé)問夏候慕云:“半夜三更的你跑到一個女人的房間里干什么?也不怕傳到別人耳朵里惹來非議。”
“我不在意?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夏候慕云的夫人了,到時候還有誰會說閑話呢?”夏候慕云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可是長歌知道他眼底正壓抑著怒氣,不知他氣的什么?不過他氣不氣關(guān)她什么事啊,反正塵兒很快就來接自已了,他氣不氣是他家的事情,和她藍(lán)長歌沒什么關(guān)系。
夏候慕云的星目一暗,邪笑的開口:“藍(lán)兒,你一定在想著有人來救你出去呢,對不對?”長歌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心內(nèi)一驚,他怎么知道的,難道那位小姐根本沒有把信送出去,夏候慕云掃了她的面龐一眼,伸手牽過她的烏絲,輕嗅了一下,好心的回應(yīng)她:“你想的很對,那封信被我毀了,所以你現(xiàn)在還是安份的當(dāng)我的新娘子吧。”
說完眼光掃過長歌細(xì)長的玉腿,大手一揮,那纖細(xì)的腳踝抓到手中,仔細(xì)的欣賞一番,然后輕聲的開口:“如果你說我折斷了你的骨頭,你還想著跑嗎?”長歌一聽他的話,知道這變態(tài)說的是真的,臉色陡的一沉,飛快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已的脖子上,冷冷的開口:“夏候慕云,你不就是想逼死我嗎?好,我成全你,”話音一落,手下用力往脖勁上抹住,但夏候慕云更快的動作,一掌擊飛掉那把匕首,伸手撿了過來,放進(jìn)自已身上。
長歌的脖勁處已經(jīng)多了一道血跡,可見她下手之狠,夏候慕云心里一顫,倒不愿意她傷害到自已,伸手一扯身邊的紗帳,溫柔細(xì)心的幫她包扎傷口,長歌本來想掙扎,只聽他柔聲的開口:“別動,小心傷口感染。”
等他包扎好傷口,緩緩放開手,斜歪在床榻上幽幽的望著長歌,輕聲的開口:“好了,這一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再想著逃跑的話,我一定會廢了你的這雙腿,到時候你就是用自殺的招數(shù)都沒用,”夏候慕云叮嚀長歌,那關(guān)懷的語氣哪里像威脅別人,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長歌輕鎖著眉頭,試圖和夏候慕云講道理:“慕云,你為什么非要娶我呢,其實(shí)我根本不愛你,你完全可以娶一個愛你的女人,這樣兩個人相親相愛不是更好嗎?”
夏候慕云聽了長歌的話,眼色頓時慘淡無光,可是長歌告訴自已不能心軟,快刀斬亂麻,這樣對兩個人都好,要不然以后會更傷心的,可是夏候慕云在打擊過后,又恢復(fù)了信心,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長歌:“藍(lán)兒,我相信等你嫁給我后,你會知道我是最愛你的,我會給我們孩子一個美好的家,而不要他從小就飽受痛苦。”
長歌差點(diǎn)沒昏過去,說了半天還是對牛彈琴,這男人完全是小時候所受的陰影太大,只是為什么他非要認(rèn)定了自已呢,是自已長得比較安全呢還是別的什么?長歌左思右想,實(shí)在想不透這其中的奧妙,只好放棄再去猜想,只沉下臉來:“好了,我要睡覺了,你還是快點(diǎn)走吧。”
“今晚我就在你這睡,你睡里邊吧,我不會隨便碰你的,”夏候慕云保證,長歌可不相信他的什么保證,這男人的惡劣她可是很清楚的,堅(jiān)決的搖搖頭,拉著薄被緊靠著里面的床欄坐好,今晚她就和他耗著吧,看誰能堅(jiān)持得久,長歌如此想著,只是她很快就會周公去了,因?yàn)橄暮蚰饺c(diǎn)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在床邊,凝神望了一會兒,旋身離開這里,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成親了,他也不急在現(xiàn)在就要她,把她逼急了,再做出剛才的事情,輕撫身上的匕首,原來她的性子這么剛烈,不過他會馴服她的,就是再剛烈的野馬都會被人馴服的。
第二天一大早,長歌睜開眼,上下掃視了自已身上的衣服,還好,一件不少,一件不多,那廝果然還是被她的動作給嚇住了,沒敢輕易對自已下手,一想到那男人想斬了她腿的神情,她就止不住手心腳心都是冷汗,這男人根本就是個變態(tài),為什么總想著要斬別人的手腳呢。
一想到昨晚夏候說的話,長歌不由得嘆起氣來,沒想到那封信竟然沒送出去,不知道那個被他們逮住的送信人受到什么樣的懲罰了,這一切可都是自已拖累了人家啊,長歌再次自怨自嘆了一會,連下人送進(jìn)來的早膳都沒胃口用,本想問那個送飯進(jìn)來的下人,吳府里是否有人受傷了,可是想到先前的二十次問話都白費(fèi)了勁,干脆什么都不問吧,這些人跟個啞巴差不了多少。
長歌依舊被夏候慕云關(guān)在吳府的后院里,而吳雪住在自個的院子里,心里也挺焦急的,一時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幫助那個被關(guān)著的女人,不禁埋怨起自已的手無縛雞之力,正在屋子煩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前院的管家走到院子外面恭敬的開口。
“二小姐,老爺和太太讓你去前面正廳呢?”
吳雪一聽爹娘讓她去正廳,往常家里只有重要的客人來了,才會去正廳見面呢,不知這次家里來的是哪位高貴的客人,而且還讓自已去前面會見,看來應(yīng)該是和自已有關(guān)系的人,誰呢?吳雪望了一眼在床榻上欲掙扎著起來的晴兒,忙按住她的身子:“好了,你就呆在這里吧,我叫了小仙和我一起去前面就是了。”
晴兒應(yīng)了一聲,照舊趴在床榻上,昨兒個一整晚她就那么趴在床榻上,別提有多難受了,現(xiàn)在只求老天爺快點(diǎn)讓她好起來吧,以后再也不要做好事了,還是古人說得好啊,好人沒長壽,禍害遺千年。
吳雪朝外面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呆會兒就過去。”
管家一聽,忙回身往前面走去,吳雪對鏡自攬了一下,儀容還很端莊,忙拉開門叫了院子里的小仙一聲,讓她陪自個兒去前面的正廳。
吳家的正廳里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吳雪不由奇怪的皺眉,爹爹有多久沒有這么笑過了,究竟是誰來了,讓他這么高興啊,隨著腳步的輕移,吳雪走進(jìn)正廳。
吳太傅一見寶貝女兒走進(jìn)來,忙招手示意女兒走過去,吳雪依言緩緩走到爹爹的身邊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爹爹點(diǎn)頭扶起她的身子,高興的指著旁邊座位上一個雍擁華貴的女子,對吳雪說:“來,這是夏候夫人,雪兒去見過夫人。”
吳雪不由詫異的仔細(xì)打量了兩眼,這夏候慕云的母親好年輕啊,長得更是容顏出塵,難怪會生出夏候那樣出色的兒子,一看夫人清潤如水的眼眸,吳雪一下子就喜歡上這位夫人了,忙移動蓮步走過去,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柔聲開口:“吳雪見過夏候夫人。”
方琴伸出手扶起吳雪的身子,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吳雪坐下來,吳雪抬眼望了一下上座的爹爹,吳太傅笑著點(diǎn)頭示意女兒坐下來,看得出這個夏候夫人很喜歡自個的女兒,只可惜女兒竟然和這樣的人家無緣,不由得心里嘆息。
“雪兒,既然夫人讓你坐下來,你就坐下來吧。”
吳雪依言坐到夏候夫人的身邊,方琴一看便知這是受了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不過她真的是兒子喜歡的人嗎?她雖然和長大的兒子相處的時間短,可是卻知道兒子最煩這種知書達(dá)理的大家閨秀了,說人家是假斯文。
“你叫吳雪是嗎?”方琴柔聲問吳雪,吳雪溫婉的點(diǎn)頭,接著方琴又問了吳雪另外一些事情,吳雪一一細(xì)微的解答,聽到方琴的耳朵里,越發(fā)的滿意起來,要真是這丫頭嫁進(jìn)候府,還真的不錯呢,自已也喜歡這樣的可人兒。
吳雪看方琴對自個的態(tài)度,倒真像是把她當(dāng)成了兒媳婦對待,莫非這夏候夫人不知道兒子的事情,如果說她真的不知道兒子的事情,如果請她出面幫忙的話,不知可行不可行,吳雪的眼眸忽明忽暗的,一時拿不定主意,幾次欲言又止,夏候夫人是極細(xì)心的人,知道這姑娘有話要對她說,正好她也想問問她和自個的兒子真的是互相喜歡的嗎?
方琴望向上座的吳太傅,輕聲的開言:“我一見吳太傅的千金就喜歡得緊,想和她說些悄悄話兒,不知道吳太傅可肯給個薄面?”
吳太傅對于夏候夫人的話,自然不好公開反對,只朝女兒使了個眼色,借以警告她不可多言,吳雪只當(dāng)自個沒看見,氣得吳太傅在心里暗生悶氣,臉上卻堆著可人的笑意:“那是自然,小女能得到夏候夫人的喜愛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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